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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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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不太好看:“开铺子?谁要去吃那个苦?!”

人各有志,青凝喝了口茶水,也并未反驳,只是柔柔道:“但凭姐姐裁夺。”

两人又说了会子旁的,青凝这便起身回去了。

只是没料到,第三日上,滟娘竟又寻了来。

这回她没再嫌弃这简陋的院子,往天井中坐了,扔给青凝个钱袋子。

青凝打开一瞧,里头竟是滟娘攒下的黄白之物,估摸着,也能有个二百两银子。

青凝愕然:“滟儿姐姐,你这是作何?”

滟娘冷笑一声:“替老娘去赎身吧,老娘也要尝尝这没有男人的日子。”

自茶楼一别,滟娘回去后辗转反侧,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一个小娘子,竟然不靠着男人,独自在外头行商,她似乎又做的很好,能泰然自若地在这世间行走。滟娘一咬牙,忽而觉得跟着这小娘子去外头瞧瞧,也不是不行。

青凝收下这一袋子银钱,是有些惶恐的,她没料到滟娘真的敢托付于她。

她盘算了下,自己这些时日行商,统共积攒下五百两银子,正好用来给滟娘赎身,滟娘给的这二百两,便拿五十两用来租个铺面,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收购些春茶搁在铺子里卖,将将能把铺子开起来。

为着不负所托,青凝便开始着手租铺子,卓瑾安听闻她要租铺子,一大早便来了西街口。

青凝在薄薄的晨雾中瞧见卓瑾安时,愣了一瞬:“卓郎君何故过来?”

卓瑾安略略不自在的清咳一声:“陆娘子可是要租铺子?倒是巧,我那云杉坊想要开间分号,也要找铺子,不妨带你一处去看看。”

青凝点头,两人便往安义坊去,安义坊中走了一圈,不是太贵了些,便是地脚太偏僻,一日下来无功而返。

第二日,卓瑾安又带她往顺和坊去,顺和坊看了一遍,也是没有合适的,青凝略略心急。

卓瑾安瞧她面色,不紧不慢道:“我那云衫坊旁边倒是有一家铺子,现下正转租,价格也合适,你不妨去瞧瞧。”

青凝这便随卓锦安去了兴化坊,也是巧了,不大的一间铺子,却是四方规整,价格也适中,青凝便爽快地租了下来。

待租好了铺子,将滟娘从花楼中赎了出来,这茶铺子便算正式开了门。

往常青凝带了冬儿去收购新茶,滟娘便守着铺子,有那来看茶的客人,滟娘便会撸起袖子,煮茶点茶,一一介绍:“这清爽回甘的乃是金坛雀舌,这栗香馥郁的乃是天目湖白茶”

滟娘爽朗泼辣,又有花楼中历练出来的八面玲珑,兼之一手好茶艺,竟是替青凝招揽了不少主顾。她又多熟识秦淮河上的鸨母,便又替青凝牵线搭桥,包揽了这秦淮河上七八成的茶叶生意。

赚了银子,青凝便让卓瑾安替自己介绍了几个靠谱的伙计,专门往各处去收茶。

这茶叶生意渐渐做了起来,等五月底一盘算,两个月时间,竟是足足赚了一千两。

青凝同滟娘都十分高兴,两人在铺子里备了席面,笑盈盈吃酒。

青凝以茶代酒,敬滟娘:“滟儿姐姐,若是没有你,我这茶叶生意也不能这般顺利,日后,这铺子里的进账都有你的一半。”

滟娘原先总将希望寄托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她惶恐,她惴惴,她患得患失,如今

第一回凭着自己的双手挣干干净净的银钱,原来是这般滋味,可以挺直了脊梁的活着,是踏实而安稳的。

滟娘转过身去,拿了手帕擦泪,又来敬青凝:“阿凝,滟娘滟娘多谢你。”

两人吃了一回酒,天色将晚时,青凝便要起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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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不防出得茶铺,竟瞧见了卓瑾安。

卓瑾安站在夕阳中,略有几分懒洋洋的风流,他挑眉:“恰巧要去趟西街口,不妨与陆娘子同行。”

青凝点点头,同他一道往西街口去。

如今已是初夏时节,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秦淮河畔的风,带着脂粉与茉莉的香气,徐徐吹来。

青凝嘴角带了点笑意,仰着脸感受这暖融融的风。

卓瑾安忍不住也跟着笑,问:“陆娘子今日很开心?”

青凝点点头:“开心。”

她在这金陵起了茶铺子,有了滟娘、冬儿、雪儿,好像终于扎下了根基,开始长成茁壮的大树,再不必做那攀援的凌霄花,可以自由的享受和风,享受雨露。

青凝想,这样的日子像做梦一样,只盼着久一点再久一点。

卓瑾安看着这样的陆青凝,忽而忍不住:“陆青凝,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小娘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才能塑造出一个这样坚韧的小女娘?他从不问她的过去,不问她为何要跳入江流,可这一刻,他又忍不住,想了解她的全部。

青凝微微偏头,疑惑的“嗯?”了一声。

卓瑾安又忽而胆怯起来,他害怕吓坏了这样的她,他想,来日放长,便只得叹一声:“陆娘子真是很好的小女娘。”

两人到西街口的民宅时,已是暮色四合,隔壁的王婶正同孙婆子闲聊,瞧见青凝略尴尬得笑了一声。

青凝同她二人打了声招呼,便站在门前对卓瑾安道:“卓郎君且在这儿等一等,家中今日有新来的莫干黄芽,你带一些回去吃。”

青凝转身进了家门,那孙婆子瞥了一眼,同王婶交头接耳:“听说她那茶铺子里,现在坐的是位花船上的妓娘,这陆娘子近来也常往花楼中跑,也不知道先前儿是个什么身份,同这些妓娘们如此相熟。”

王婶从门廊下探出头来,瞧了眼不远处的卓瑾安:“少说两句吧,省得被陆娘子听了去。”

孙婆子啧啧两声,低低道:“我听说那秦淮河上的妓子,有的被商户买了去做妾氏,只是久了又厌腻,便会将这些女子赶出家门。陆娘子肤色虽黑黄,却也俊眉俏眼,走起路来妖妖乔乔的,保不齐是这样的出身。你瞧今日这郎君,说不准便是新的恩客。”

她二人虽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卓瑾安是个耳朵灵敏的,顺风听了个大概。

卓瑾安气了个倒仰,略略迟疑了一瞬,站出来道:“两位婶子,我是兴化坊内云杉坊的少东家,名唤卓瑾安,陆娘子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青凝正拿了茶饼出来,闻言唬了一跳,忙要来捂他的嘴:“你胡说些什么?”

卓瑾安闪身躲开,朝两位邻里作揖:“以后倒要劳烦各位,多照应阿凝几分。”

他说着,朝青凝眨眨眼,快步离开了。

到第二日上,卓瑾安遣了小厮来,往西街口挨家挨户送了些丝绢的料子,只道是要大家多看顾他那未过门的妻子。

这一来,青凝便多了位未婚夫,众人言之凿凿,连婚期都定了,容不得她辩驳。

第74章 第74章你不妨嫁给我

一进了五月,天气一日热似一日,铺子里有滟娘坐镇,外头又有伙计天南地北地去收茶,倒不用青凝费太多心思。

她今日得闲,便想将这小小的宅子规整一番,床帐被衾还都是秋冬的制式,冬儿与雪儿的衣裳也都短了一截,俱都要添置新的。

三人相携着往安义坊去,笑着商议这床帐是要买纱罗帐,还是青绫帐。

冬儿忽而想起什么,掏出几块碎银子,塞给青凝:“娘子,我这几日卖点心又赚了些银子,你拿着。”

冬儿闲不住,若是得了空,便会同雪儿做了吃食,依旧往秦淮河畔去叫卖。

青凝推给她:“你自个儿赚的便自个儿拿着,日后还要给自己攒嫁妆呢。”

一句话,倒让冬儿羞赧起来 ,低低啐了青凝一声:“娘子又笑话我。”

三人说笑着,往坊市里买了纱罗帐,待出得铺子,竟见外头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来。

出门的时候天还好好的,便也未带伞,这会子只得去檐下躲雨。

青凝拿帕子擦了擦发梢的雨水,却见冬儿拍大腿:“坏了,娘子,咱们的春茶还在天井里晒着呢。”

“娘子,我这身子骨也不怕雨淋,我先回去把春茶给收了,你且在这儿等一会,待会子我拿了伞来接你。”

冬儿说着,也顾不上许多,转身跑进了雨幕中。

雪儿瞧见了,也跟了冬儿去:“娘子,我去帮阿姐一道收茶。”

青凝只来得及叮嘱她们一句:“且慢一些,别摔了。”

一时,这屋檐下只剩下了青凝自己,她抬头看了一眼这细细密密的雨丝,往檐下收了收脚。

这江南的雨,有时候下起来又潮又闷,连风都没有,青凝腰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绫,这会子只觉得憋闷,厚厚的香灰敷在肌肤上,也是黏黏腻腻的不舒服。青凝忽而有些担忧,若是进了盛夏可如何是好,到时这相貌怕是不好再遮掩。

正如此想着,忽而见一只苍白的手递上一块绢帕。

青凝抬眼,就见面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帘打起,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男子脸庞,年纪也不大,却一看就是常在脂粉堆里打滚的人,一双眼里透着酒色财气,上下打量青凝,调笑道:“小娘子,你的妆花了。”

青凝一惊,这才觉出来有雨滴顺着鬓角流下来,她忙拿出绢帕擦拭,不防这一擦,便见雪白帕子上一片污渍,露出白玉般细腻洁净的的肌肤来。

那车上的男子眼睛亮起来,眼神越发肆无忌惮,带着熏人的酒气:“小娘子,你姓甚名谁,年方几何?”

青凝往后退了退:“躲雨罢了,郎君何必打听。”

“不打听也好,娘子家住何处,下这样大的雨,不如我送娘子回去。”

言语间是轻佻地试探,青凝蹙眉:“不必劳烦郎君,待会我的夫君自会来接我。”

“夫君?娘子明明还梳着分髾髻,哪儿来的夫君?”男子满嘴的酒气,越发来了兴致。

“来来来,我送小娘子回去,小娘子且陪我一程,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说着忽而打起车帘,要拿帕子来擦青凝脸上的香灰,想看看这香灰底下,到底是何等的绢媚姿容。

青凝心里厌恶,偏生无处可退,正要出声呵斥,却见那只手被一下子拍开了。

卓瑾安撑了把油纸伞,挡在青凝面前:“哪儿来的醉汉,竟敢冒犯我家娘子。”

那车里的醉酒之人趔趄了一下,瞧见卓瑾安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也不好再纠缠,啐了一声,坐回车里,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幕中。

青凝舒了口气,她方才瞧着镇定,内心里也是怕的,指尖微微有些颤,不防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带了点安定的力量,疏忽撤离。

青凝愣了一下,听见卓瑾安说:“阿凝,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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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唤她阿凝,唇齿间带了江南水乡的缠绵,说不出的亲昵,青凝这会子已平静下来,眼睫颤了颤:“卓郎君还是唤我陆娘子为好。”

卓瑾安微微挑眉,有些无赖般的风流:“滟娘也是如此唤你的,怎得旁人就能这样唤你,偏我不行?”

青凝一时无话可说,顾左右而言他:“卓郎君说要送我回去,马车呢?”

“今日未驾马车,只有一把油纸伞可送阿凝回去。”

两人共撑一把油纸伞,未免太亲密了些,青凝摆摆手:“多谢卓郎君。只是不劳你送我回去了,冬儿一会便要来接我,我怕她寻不到我。”

卓瑾安闻言,便也收了伞,陪她在这屋檐下躲雨。

青凝也未说什么,她面上的香灰被雨水冲了大半去,露出玉软花柔的娇媚来,她有些担心被旁人瞧了去,便略略担忧的埋下头,不料卓瑾安迈出一步,将她挡在了身侧。

青凝惊诧间抬头,不防撞在了他的肩上,便一下子红了脸。

卓瑾安半个身子淋在雨中,低头看见她纤细的一段颈,凝白面颊上浮起的红晕,有什么东西再压抑不住,忽而道:“阿凝,你当初为何想要嫁给崔念芝?”

青凝一愣,没料到他竟晓得崔念芝,不由问:“卓郎君何以晓得崔念芝?”

“崔三郎也是行商之人,与我有过几面之缘。”卓瑾安说完,话锋一转:“当初阿凝想要嫁给崔念芝,可是想借了他的手,脱出侯府去?阿凝不想再寄人篱下,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青凝久久没回应,卓瑾安是懂她的,她一时竟无从辩驳,良久才道:“卓郎君竟晓得这许多。”

卓瑾安顿了顿:“阿凝,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青凝抬眸,狐疑的瞧他。

卓瑾安勾起唇,有些散漫的风流,他说:“阿凝,你不妨嫁给我。”

青凝愕然,刚要拒绝,却被卓瑾安抬起折扇,抵住了她的唇。

他说:“阿凝,再过几日便是盛夏了,届时你的容貌怕是再藏不住,你瞧见方才那醉汉了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怕是日后这样的麻烦少不了。我晓得你聪慧,定是能躲得过这些腌臜,可你为何不寻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呢?”

“你若是嫁给我,顶着卓家少夫人的名头,自然会少了这许多的麻烦,便是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会再有。你不用再缠腰,不用再抹香灰,你可以坦然的做你自己,你还能借着卓家的名号,四处行商。崔念芝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崔念芝给不了,我亦能给你。”

卓瑾安其实想说,他心悦于她,想聘她为妇,一生相守,不离不弃。可他晓得青凝如今没有情爱的心思,只想将自己的日子经营好,那他只好拿她想要的一切,打着交易的名号,来同她纠缠下去。

青凝拂开那柄折扇,微微蹙眉:“你给我这许多,那卓郎君想要什么呢?”

卓瑾安藏起眼里的狡猾,只是道:“阿凝是经商的好手,我又是个懒散的,自然想要阿凝替我打理好各处的铺面。”

青凝摇摇头:“我想要的日子我自己会争取,并不想靠别人。”

“怎么会是靠别人呢?”卓瑾安懒洋洋笑:“日后你若是嫁给我,我倒宁愿游手好闲,日后怕是我要倚仗你。”

“我们是等价交换。这世俗既对女子不公,不能给阿凝充分的自由,那我便借着卓家少夫人的名头,给你庇护,给你自由,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而阿凝,作为回报,则可以替我打理卓家的行当。哪怕是做一对挂名夫妻,咱们两个也是各取所需。”

他微微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阿凝别急着拒绝,好好想一想这一桩交易。”

第75章 第75章我的安安想嫁给谁呢……

茫茫细雨中,卓瑾安一双丹凤眼,静静瞧着她,是坦然而诚恳的神色。青凝张了张嘴,却又被那柄折扇给抵住了唇。

这桩交易,他不肯要她当下回绝,定要她好好思量,青凝只好沉默下来。

好在冬儿及时赶来,将她接了回去。

那日过后,青凝开始有意无意得避开卓瑾安,卓瑾安倒是坦然自若,大大方方地喊她一声“阿凝”,大大方方地在她跟前晃。

这日青凝往茶铺子里去,跟滟娘清算账目,她将账册一一核对了一遍,对滟娘道:“前些时日收来的这批雨前茶,悉数送去了花楼,净赚了五百两银子。东街上的樊楼也想要一些六安瓜片,可惜已是卖

完了。”

滟娘替青凝斟了杯茶水,款摆腰肢往交椅上去坐了:“是了,没成想卖的这样干净,现在铺子里屯的春茶也所剩无几了。如今渐至夏日,这夏茶比不得春茶,也只能暂收一些来放在铺子里卖。”

两人正说话,不防卓瑾安走了进来。

他今日着了一身青翠的直缀,懒洋洋的眉眼,噙着笑,风流又俊俏,直直看住青凝:“樊楼上新做的云片糕,阿凝你尝尝。”

滟娘朝青凝眨眨眼,打趣卓瑾安:“卓家大郎这云片糕,是专给阿凝吃呢,还是也有滟娘的份?”

青凝有些脸红,忙扯了扯滟娘的袖口,滟娘这才笑着收敛了。

卓瑾安却是坦然的很:“自然是专给阿凝带的,既然滟娘也在,却也是少不了滟娘的。”

他将折扇一收,又问:“你们铺子里的春茶可是不剩多少了?也是巧了,我这几日正要往钱塘走一趟,钱塘盛产龙井与九曲红梅,采摘期长,五月份新制的茶也是甘醇适口,阿凝不若一道过去收一些。再者钱塘的藕粉也是极好的,你带一些回来,可一道送去樊楼画舫。”

青凝点头:“我亦想到了这钱塘的龙井,只是也不必劳烦卓郎君,我让铺子里收茶的伙计跑一趟便是了。”

卓瑾安摇摇头,毫不见外的坐了,自去倒茶水。

“这龙井却是不好收,产量本就少,多被大茶商给垄断了,你那伙计去怕是行不通,少不得阿凝你自己跑一趟。”

卓瑾安握着茶盏顿了顿:“可若是阿凝你自己去,你瞧瞧如今这天气,你的香灰怕是糊不住了,这万一漏了馅,路上便要惹麻烦,你不若随了我的商船去,也能安生些。”

青凝有些犹豫,轻轻咬了咬唇,却听卓瑾安又道:“阿凝因何踌躇?你我在商言商,我搭载你一程,你付我船钱就是了,”

他神色坦然,好像全然在商言商,青凝便也不拿乔,爽快道:“既如此,那我便随卓郎君的商船走一趟,搭船的钱一分不会少。”

几人既已商定好,第二日一早,青凝便带了冬儿,随卓瑾安的商船往钱塘去。

钱塘是不次于金陵的富贵风流之地,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卓家的商船是在桃叶渡亭处起的帆,顺风而下,穿过常州、姑苏直入钱塘。

这一路上,商船不紧不慢,有时也会停在渡口,卓瑾安便会引了青凝,要她听姑苏钟声,看江上月圆,或是进了内河,河面上便有一蓬蓬的小舟,往来穿梭间卖些点心饮子、莲蓬鲜藕,卓瑾安亦会招手买些新鲜的莲蓬递给青凝。

有那小舟上的阿婆、或是商旅往来间的相识问起青凝,卓瑾安便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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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凝是他的妻子,此间是随他南下行商。青凝起初还辩驳,到后头便懒怠说话了。他既给她按了这层身份,青凝便借着他的名头,不再缠腰,不再涂香灰,只戴一顶帷帽,在这市井中大大方方行走。

到了钱塘,青凝便往西湖边的胡公庙、梅家坞去收茶,卓瑾安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青凝蹙眉:“卓郎君来了钱塘,不去收生丝看绸缎,何故跟着我?”

卓瑾安握着折扇,轻轻敲了敲:“是我将你带来的钱塘,自然要保证阿凝的安全,若是阿凝出了什么意外,我实在良心难安呐。”

青凝无法,便由他跟着。

梅家坞的茶田阡陌纵横,碧波荡漾,青凝纤柔的身影静静走在茶田间,卓瑾安时而替她挑了茶叶、时而替她撑了油纸伞遮阳,细细绵绵的时光,将她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等青凝收完这一茬新茶,似乎也有些习惯了卓瑾安在身旁。

这回可谓满载而归,青凝嘴甜又讨喜,给的价格也公道,从茶农手中收上来不少龙井茶。

青凝心里高兴,等临走前得了闲,便要带冬儿去西湖边走走,可冬儿是个财迷,要赶着多收些藕粉回去卖,这便未同她去西湖,倒是卓瑾安闲闲散散地跟了来。

这时节的西湖,正是乱花飞红、荷叶田田的时节,湖中画舫笙歌起,岸边游人踏歌声。

青凝挤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卓瑾安在身边,倒也不用担心那些醉鬼无赖,她忽而觉得以前的那些日子已经离她好远好远,远到一切皆可原谅,一切皆可忘记。

她想,崔凛也定是已经将她忘了个干净,他生来便该坐在高处,运筹帷幄,纵横山河,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沉溺于情爱。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有风扬起她锥帽一角,卓瑾安牵了牵青凝的衣袖:“阿凝这回要赚大钱了,不打算谢我一谢?”

青凝顿住脚:“要如何谢你呢,卓郎君。”

“喏,前头的定胜糕便不错,劳阿凝破费了。”卓瑾安锦衣玉带,语调懒洋洋的,倜傥又风流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青凝失笑,便同他买了定胜糕、荷叶鲊、莲房鱼包,另有一壶清酒、一壶饮子,往西湖边、断桥下的凉亭内坐了。

微风习习,熏人陶醉,青凝喝了口饮子,听卓瑾安道:“我幼时长在镇江,七八岁上曾随父来江陵收生丝,竟是走丢了,好在小爷我是个机灵的,未被那拐子拐了去。”

他同她细细说些幼时的趣事,青凝忍不住笑,笑了一会子,便也开了口:“我是姑苏长大的,幼时也常随爹爹往来金陵与钱塘,那时竟没见过你,可见是没缘分的。”

卓瑾安拿扇柄轻轻敲她的头:“怎么就没缘分,你可是差点嫁了我。”

青凝这才想起来,她原先儿可是亲手签下过他们二人的婚书。

青凝摇摇头,感慨世事无常,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已是暮色四合,青凝用了杯饮子,转头见卓瑾安已将一壶清酒喝了个干净。

他面颊微红,眼睛亮亮的,正静静看着她,有些缱绻的温柔。

青凝一愣,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卓郎君,你可是醉了?”

那醉眼迷蒙之人不说话,却忽而倾身,拿微凉的指来触青凝的面颊。

青凝吃了一惊,忙闪身后退,却见卓瑾安已是退了回去,他手中夹着一枚碧绿的嫩叶,似乎是从她的发上摘下来的。

卓瑾安摩挲着那枚叶子,似乎有些忧愁,叹一声:“阿凝,我母亲又来信了,催着我成亲。”

青凝顿了顿:“卓郎君也该成婚了。”

卓瑾安闻言,忽而往前凑了凑,同她呼吸相闻:“阿凝,我不能成亲,我同你说件私隐,你万不能往旁处说。”

青凝一时纳罕,却听卓瑾安在她耳畔低低道:“我先前儿病了那一场,已是子嗣艰难,断不能再坑害小娘子,叫她们嫁过来守活寡。”

青凝:“”

此事关乎男子尊严,青凝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听到这样的隐私。

自然她更加想不到,会有卓瑾安这般不要脸面的,会不顾男子尊严诓骗于她。

青凝离他远一点:“你卓郎君醉了,还是少说话为妙。”

卓瑾安却不依不饶,扯住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瞧着她:“阿凝,你帮帮我,你就嫁给我,来同我来做这一桩交易。如此,你替我遮掩私密,我给你庇护与自由,两相得利。”

竟是这般吗?青凝一时语噎,只是如此说来倒也划算。

卓瑾安见她迟迟不应,眼里的光亮暗下去,淋湿的小狗般:“阿凝,你也不肯帮我吗?”

青凝一时生出点不忍来:“我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我也并不想轻易走入一段婚姻。”

卓瑾安又逼近一点,他身上有薄荷青草的气息,一点点侵入青凝的呼吸,他说:“阿凝,并不需要你走入一段婚姻,你若是肯同我做这一桩交易,你只需留在金陵便可。自从我上回生了那样一场病,如今家中万事都依我。”

“我们留在金陵,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能束缚你,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陪着你四处收茶、经营铺子、吃酒赏花。当然,若是若是你不想我陪着你,那我便离你远远的,我给你卓

家的庇护,给你自由自在的权力,让你比如今还要恣意些。”

青凝想离他远一点,却被他虚虚环在了怀中,他似乎醉的厉害,将头枕在青凝肩上,哀怨道:“阿凝真是狠心肠,连这点忙也是不肯帮的,我给你能给的一切,只是要你替我挡挡这世俗的眼光罢了。”

那薄荷青草味点点侵袭而来,青凝去推他:“卓瑾安。”

卓瑾安忽而抬起头,细长的丹凤眼凝着她:“阿凝,你还欠我一份救命之恩。”

卓瑾安不肯松手,眼里亮晶晶的哀求:“阿凝打算怎么还我这份恩情呢,不妨嫁给我,同我做成这一笔交易,这恩情便也一笔勾销。”

他实在太怕吓跑她,只能一遍遍强调这是一场交易,甚而要编造自己不行的幌子,可他又觉得一切都值得,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便好,天长日久,水滴石穿。

青凝一时心虚,他确实欠他一份救命之恩。这救命之恩是天大的恩情,自然也是该还的。

远处草长莺飞,西湖夜雨,是新的夜幕,明天也将会是崭新的黎明,一切的一切,都是未曾预料的开始。青凝忽而镇静下来,她从来不是拧巴的人,既然她嫁给他,彼此都有所图,有得益,为什么不行呢,日后他们二人相互帮扶,也都能获得更平静安宁的日子。

卓瑾安见她久久不语,一颗心七上八下,可他没料到,青凝忽而抬眸,她说:“好,我嫁给你。”

这下换卓瑾安手足无措了,他一下子老实起来,抓着衣襟低低道:“阿凝答应嫁给我?”

青凝起了身,微笑着往前走:“天都这样黑了,快些儿回去吧。”

卓瑾安脸上的酒意都退了去,忽而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袖,他说:“阿凝,说话要算数,你既答应嫁给我,咱们咱们下个月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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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凝回到金陵时,已是五月下旬,她将春茶往各处去送,送完了茶已是六月初六,她忽而反应过来,她要嫁给卓瑾安了。

也是这六月初六,一艘游船停在秦淮河畔,古朴典雅的一艘船,并不引人注目,却无人知晓,里头坐的是这大殷的太子殿下。

三月份时,京都就有传言,这新朝的太子殿下要亲往南边来整顿吏治,南方官场一时如临大敌,先是里里外外自查了一遍,做足了表面功夫,没成想,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这便懈怠下来。可谁知,六月份一过,太子竟是直入江陵,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江浙总督孙正和一身便装,正在擦冷汗,他立在舱内战战兢兢:“殿下,湖广两地过来的难民,如今已被妥善安置。上个月,我们江浙往湖广已送了一万石的赈灾粮,多了是真的拿不出了。”

他说完,偷偷抬眼瞥了一眼窗前背手而立的太子殿下。

见那人修长挺拔,威仪英挺,孙正和便赶忙垂下眼,不敢再看。

崔凛转过身来,一张清俊的脸益发刀削斧凿般的利落,他瞧着孙正和,嘴角有朗润的笑意,只眸子却是冷的:“孙大人不必拘束,且坐下喝一杯茶水。”

孙正和一愣,没料到太子这般温润如玉,他擦擦汗,应喏着坐了,只是刚坐下,便听上首的人又道:“孙大人家中有良田万顷,一年产米粮不计可数,只是孙大人家中只得二百人口,一年是如何吃得下这许多粮食?”

旧朝积弊已久,江南繁盛之地,亦是贪腐之地,南边的官员各个暗中屯田,已是老黄历了。

孙正和刚坐下,甫一闻言立时滑跪在地,他方才还以为这太子殿下是个好打发的,没料竟是这般的洞明,连他家中有多少田地、多少人口都清清楚楚。

他冷汗又下来,连手都开始哆嗦:“殿殿下,小人小人”

崔凛坐至交椅上,不紧不慢喝一口茶水,还是方才温润口吻:“孙大人不必着急,不如再好好想一想,你们南边这批官员,能捐献上来多少米粮。”

一时游船内安静下来,只余下孙正和的冷汗滴答滴答,落在织锦地毯上。

这当口,云岩端了碟子点心来,又给崔凛续了茶。

崔凛放下杯盏,目光扫过孙正和,淡淡落在那碟点心上时,微微顿了顿。

孙正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子,才道:“殿下,臣愿同南边的同僚们,一同捐出五千石的米粮。”

“五千石?”

崔凛清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忽而捻起块桂花糕细细地瞧,花朵儿样的桂花糕,上头还洒了一层细碎的花瓣,沾着糖霜,让人瞧着便有食欲。

那边孙正和哆嗦得更厉害了:“一万石!臣愿带同僚们一并捐赠一万石!”

崔凛没回应,将那块桂花糕放在口中尝了尝,清甜而不腻,似曾相识的味道。

孙正和见太子一言不发,一咬牙:“五万石!臣等愿奉上五万石米粮。”

崔凛依旧没作声,却忽而嘱咐云岩:“哪儿买来的点心,去把这卖点心的给我寻来。”

孙正和脸都白了,为着保命,忙喊道:“殿下,殿下,我等愿倾尽家产去救助湖广难民!殿下!”

崔凛终于放下那块点心:“如此甚好,你们既然愿意倾尽家产来救湖广,想来也是可造之材,不日便先捐赠二十万石,送至湖广两地。若是朝中再有需,还需你们这些肱骨之臣鼎力相助。”

那孙正和虚脱一般,连连磕头谢恩。

这当口,云岩已是寻了那卖点心的来,是个自称冬儿的小丫头。

冬儿自小长在乡下,也没见过什么官老爷,自然是有些莽撞的,她并不知道崔凛的身份,也瞧不出这屋子里各处陈设的珍贵来,只是觉得这位郎君凭好看哩,又有气势的很。

冬儿忍不住多看了崔凛几眼:“郎君是要买点心吗,只是可惜的很,今日已是卖完了。”

崔凛打量她,问:“这点心是你做的?”

冬儿摆手:“我这粗手粗脚的做不来,如今都是家妹在做。”

家妹吗?必然比这丫头还要小,按理说问到这里便该死心了,可崔凛是谁,缜密心思无人能及,他话锋一转:“你家中妹妹倒是手巧,这做点心的手法可是父母教的?”

冬儿不设防,又摆手:“父母哪儿会这些,这是我们娘子教我们做的。”

崔凛指尖一顿,握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只他面上依旧是温润神色,他不问冬儿口中的娘子年岁几何,相貌如何,却是问:“你们只卖这些点心吗?可有香囊手帕之类的一道兜售。”

冬儿瞧着这位郎君气度不凡,也知道定然是个有钱的主,她们如今虽不再兜售绣活,但冬儿手里还留了个娘子做的香囊,不如今日拿出来,卖个好价钱。

她忙从怀里掏出个苍青的香囊来,递过去:“郎君若是想要香囊,十两银子拿去,我们娘子的绣活是顶顶好的,你再买不到这样的成色。”

苍青的缎子,上头绣了山水之景,同她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一样的花样,连这一针一线的走势都是相似的。

握香囊的那只手指尖泛白,心口处的箭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些积压的恨意涌出来,左冲右突。可她吃了很多苦吗,要出来卖点心卖绣活,那些磅礴的恨意又倏忽散了去,仿佛一切可以原谅,他可以对她更好些,

他问:“你们娘子,过得很苦吗?”

冬儿笑一声,骄傲道:“我们娘子好的很,如今开了茶铺子呢,这秦淮河上大半画舫,都是吃的我们铺子里的茶。”

她顿顿,笑得愈发开心:“我们娘子也要成亲了呢,过不了几日便要风风光光的出嫁。”

冬儿喜滋滋的想,赶明儿她就不出来卖吃食了,她要同雪儿一道,给娘子备嫁,喜床喜被还都等着买呢。

冬儿这样想着,却没看见上首的人长睫掀起,深邃的眸子里涌起惊涛骇浪,嗓音冷寒至极,说的是:“我的安安想嫁给谁呢?”

第76章 第76章有压抑,有不甘,想要将……

六月六,天贶节,青凝前几日往樊楼送了几趟春茶,今日得闲,便坐在天井中翻了几页闲书。

冬儿一早便去秦淮河畔卖吃食了,现下还未回来。

雪儿正在廊下浆洗几件衣裳,一壁拧水,一壁对青凝道:“娘子,今儿个是天贶节,南边儿都要吃糕屑呢,咱们要不要也去买一些。”

青凝放下那本游记:“雪儿想吃吗?你若想吃,咱们就去买一些。”

正说着话,卓瑾安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一个雕花食盒:“阿凝,我给你带了些糕屑来,你尝尝。”

青凝便笑:“正说要吃糕屑呢,可巧你就送来了。”

因着是在家,青凝这会儿也未涂香灰,素着一张脸,白莹莹,嫩生生,桃花眼带笑,海棠春欲开。

卓瑾安看楞了去,一时忘了说话。

青凝脸颊微红:“你你呆着作甚?”

卓瑾安回过神来,往前半蹲在她的座椅边,去扯她的衣袖:“阿凝,你今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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