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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再见,谢不辞。
屏幕离得太近,陈监事看不清,只隐约能看到应该是聊天页面,她稍稍后撤些许,终于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条新闻上,以为谢不辞是接受不了国内发生的事,受到刺激。陈监事放缓语气,轻声安慰:“小辞,你妈妈没事,我们公司也好好的……”
“不是。”
“不是。”
谢不辞喃喃:“只有这个吗?只有这个,没有其他的字吗……”
看谢不辞好像没有被安慰到,陈监事目光重新落在屏幕上,终于注意到那条新闻转发下的文字。
……她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秘密,迎着谢不辞直勾勾的目光,刚刚分析完信息情况的大脑瞬间敲响警钟。
不管怎样,先稳住谢不辞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她继续受刺激,一切等落地洛海之后,交给许董处理。
陈监事当机立断,假意扶着手机凑近看,手指却长按那条聊天记录里的消息,选择删除。
她不动声色又看了几秒,才稍稍后撤,语气和缓:“我看只有一条新闻,是还有其他消息吗?”
谢不辞紧紧攥着手机,仍旧不敢亲眼再看,喃喃发问:“只有,一条新闻?”
陈监事语气肯定:“对,只有一条新闻。小辞,你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脑子想的东西太多,有点幻视?没事,我有时候也这样,休息一会儿再看就好了。”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药?药吃多了也会有幻觉,我们先找医生看一下,你配合医生治疗,再休息一会儿视力就能恢复正常,然后你再看,就会发现真的只有一条新闻,没有你不想看到的消息。”
她不知道谢不辞吞了多少药,上飞机对精神类药物剂量有限制,这类药只带了七日用量,但一次性吃这么多也绝对会出事,必须得让谢不辞配合检查。
似乎是最后一句话安抚到谢不辞,谢不辞安静下来,乖乖应了一声。
陈监事通知乘务员准备好急救措施,广播找来飞机上的医护人员,一番紧张检查后,终于确定谢不辞暂时没有危险,只让她多喝水加快代谢。
谢不辞仍旧攥着手机,机身已经被她指尖的血蹭上数道痕迹,陈监事好说歹说,终于暂时让她放下手机。
空姐带来医药箱为谢不辞处理伤口,陈监事拿着湿巾,给谢不辞仔细擦干净脸上的血。
谢不辞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只盯着陈监事手里的手机:“还要多久?”
“多久才能正常……”
“等你再多喝几杯水,代谢一下残余药量,然后小睡一会儿,”陈监事把耳机和眼罩递给她:“听一会儿舒缓的音乐,睡一觉起来,就能恢复正常了。”
谢不辞接过耳机和眼罩,借着药物的助眠效果浅浅睡了一会儿,只是没多久就被惊醒。
陈监事跟许镜心报备了这里的情况,怕谢不辞再出事没敢睡,见谢不辞惊醒,垂眸看了眼时间,才不到一个小时。
“你才睡了十分钟,”陈监事哄她:“起码要睡一两个小时吧,不然好不了。”
水喝太多,谢不辞中间去上了几次厕所,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可往往没睡多久就惊醒,然后问陈监事。
“到时间了吗?”
“可以看了吗?”
陈监事每次都拿只过去了一小会来搪塞她,她怕谢不辞看完之后跟对面发消息,对方说了分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谢不辞删掉,如果真删了,谢不辞看了还不得又犯病?
为了看好谢不辞,她喝了两杯咖啡,但连熬二十多个小时,连咖啡因都顶不住,中间看谢不辞睡着,陈监事不知不觉眯了一会儿,几十分钟后,潜意识的警惕扯着她再次清醒。
困意萦绕不散,她打了个哈切,眯着眼往旁边看谢不辞,只一眼又吓得魂飞魄散。
谢不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从她这儿拿走了,正低头看屏幕,手机光映着皱起眉眼,陈监事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小辞?”
谢不辞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陈监事,眉头紧皱:“为什么没有回复?”
“没有幻觉了,但为什么没有回复?”
“我看不到消息……”
她把手机递给陈监事,让她看:“你看,有消息吗?”
陈监事垂眸扫了眼屏幕,看到谢不辞发了一堆消息,只是对面都没有回复。
她庆幸这人跟谢不辞发了分手消息,却没删掉谢不辞的联系方式,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谢不辞发现自己被删了,再受刺激会变成什么样。
陈监事开口安抚:“你刚刚睡了很久,现在这个点国内已经是晚上了,她可能睡了看不到消息,当然没办法回你。”
“再等几小时,等我们回到国内,等天亮了,等她睡醒,就会回你了。”
她不知道现在骗谢不辞将来情况会更好还是更差,可也只能这么做。
谢不辞似乎是听进去了,没有再执着于对面的回复,她慢吞吞打字,陈监事胆战心惊地偷窥,发现谢不辞发过去的是晚安,和让温砚好好休息,睡醒之后记得给她回消息。
陈监事松了口气,又觉得心梗,怕自己犯困睡着了,谢不辞又不知道做出什么,于是努力让思维活跃起来,开始胡思乱想。
温砚?听起来像个女孩儿名?但也没听过谢不辞是个同性恋啊。
洛海圈子里,够得上谢家这种层次的,好像没有姓温的人家……不过也对,圈子里谁不知道谢家垮台是谢家的事,影响不到许镜心。
因为谢家垮台就急匆匆跟谢不辞分手,一看就是不知道真实情况,觉得谢家垮了谢不辞也要完蛋,会这么想的肯定是圈外人。
陈监事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满脑子嫌贫爱富的货色,到底是怎么钓上谢不辞这条大鱼的?
许镜心离婚带走谢不辞,跟谢家割席,这次回去之后,谢不辞应该就要变成许不辞了。
至于这个渣了谢不辞的,也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但看谢不辞这么在意的样子,因为对方一句分手就几乎犯病,该不会人家勾勾手,谢不辞就又贴上去了吧?
真要是这样,许董估计也不会放过对方……她纠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帮谢不辞隐瞒,把这件事如实上报给许镜心。
国内凌晨,飞机终于落地,陈监事带着谢不辞离开机场,坐上许镜心派来接她们的车。
司机一边启动车辆,一边跟她们解释:“许董今天不在洛海,安排我先送陈监事去酒店,一会儿再送大小姐去新家。”
谢不辞眸子微动:“我困了,直接在酒店休息。”
司机应了一声,将她们送往酒店,办妥一切,将房卡恭恭敬敬递到谢不辞手里才离开。
陈监事想也知道,谢不辞八成要去找那个跟她分手的对象。许镜心是现在的老板,谢不辞是以后的老板,哪边都不好得罪,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谢不辞没回家,司机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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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跟许镜心报备。
家丑亦或什么情情爱爱,她不想掺和知道太多,老老实实在工作上尽职尽责就行了。
拿着房卡往电梯口走,陈监事跟谢不辞挥手:“我这困得不行了,先去睡觉了啊小辞,你也赶紧去睡吧,明天见。”
谢不辞颔首,看她上了电梯后转身离开。
*
温砚没有睡觉,她坐在床上看谢不辞发的消息,看了一晚。
谢不辞好像没看到她发的分手消息一样,给她发了很多消息,颠三倒四地说话,最终跟她说晚安,让她早点休息,睡醒记得回复。
直到天光破晓,温砚仍旧一句也没回。
她猜谢不辞会第一时间来找她,她竭力让头脑保持清醒,冷静,理智,去想面对谢不辞时该说怎样的话,该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保留相对而言最好的结局。
只是纷乱思绪裹挟着抵触的惧意,悄无声息侵吞着理智。她坐了很久,脑袋却始终无法聚精会神,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着……不想分开。
早上六点多,温砚接到许镜心的电话。
“小辞来找你了,十分钟内会到,保持电话畅通,我很关心你们会说什么。”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马上就要见谢不辞,她还是愣怔半晌。
几分钟后,房门被敲响,对方只敲了几声就停下,温砚手机上收到了谢不辞发来的消息。
把电话音量调到最小,温砚将手机揣进兜里,起身去开门。
孙何婷和温纸墨都在家,她跟谢不辞显然不能在家里谈话,温砚低着头推开门,出去后又把门碰上了。
“温砚。”
熟悉的声音喊她,视线中谢不辞迈步靠近,似乎要拥抱她,温砚想躲,脚步却像钉在地上一般,没能挪动分毫。
她陷进略带清晨凉意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瞬间涌进鼻腔,勾连着脑海中千万奔涌叫嚣,挥之不去的记忆。
她的手下意识抬起,想回抱谢不辞,丈量谢不辞消瘦的身体,几十句涌到嘴边想说的话,也都不合时宜。
她想,就这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
手掌轻轻落在谢不辞脊背上,停顿几秒,轻拍两下,温砚垂眸,控制着语调:
“谢不辞,我们出去谈谈。”
“为什么要出去…不能去你房间吗?”谢不辞唇瓣颤了颤,更加用力地抱紧温砚:“我困了,好累,温砚…我想休息。”
温砚稍稍用力,将她推开,只觉得手掌贴到的肩膀,近乎是层薄薄裹着骨头的皮肉。
本该合身的衣服在谢不辞身上显出几分空荡,肩头将衣服顶出骨骼的弧度,露出的脖子上,瘦到筋骨都分明。
谢不辞的脸色也很白,眼眶下挂着黑眼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爬上红血丝,唇瓣微微起皮,毫无血色,病态的白。
谢不辞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
疲倦的,狼狈的,病态的,苍白的的谢不辞。
温砚觉得胸口发闷,几乎说不出话,她呼吸停滞,数秒后才找回声音:“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看到了,你给我发了很多,每条消息我都有认真看,你说期末考试你拿了第一,拿到了奖金,还有……”
温砚说:“不是这些。”
谢不辞垂眸:“谢家破产,尚奢要完了,我知道,但是……”
温砚再次打断她的话:“也不是这些。”
“没有了,还有什么?你还发了什么?”谢不辞沉默几息,声音低下去:“…还有幻觉,但那是幻觉,我吃过药了,幻觉已经消失了。没有了……”
她摸索着翻出手机,打开屏幕给温砚看:“你还发了什么吗?我不知道。”
温砚看到聊天记录里只有新闻转发,没有她后发的分手消息,为什么没有?是她没发出去?谢不辞没收到?都不重要。
结果改变不了。
温砚唇瓣张了张,开头说出的几个字近乎虚哑气音:“谢不辞。”
“我们分手吧。”
谢不辞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像是被定格的雕像,数秒之后,才缓缓,缓缓地眨了下眼。
“什么?”
她没能发出声音,唇瓣翕动,带着轻颤。
“……什么?”
温砚说:“我们分手,谢不辞。”
谢不辞像是没听明白,又站了很久,她唇瓣抖了一下,后退半步,开始在身上的口袋摸索。
“等一下…等一下,温砚,我又出现幻觉了,等一下……”
温砚握住她手腕,她的手几乎使不上力,可谢不辞仍旧定住了。
“不是幻觉,”温砚声音轻了些:“我要和你分手,谢不辞。”
谢不辞问:“……为什么?”
“很难理解吗?”
温砚扯动嘴角,她想自己应该是在笑,只是脸颊麻木,像是不受控制地抽动,僵硬的肌肉牵扯着,重新把嘴角的弧度扯平。
“你不是学过什么叫理性投资?”
她说:“深入分析,合理规划,冷静决策。谢不辞,我们不适合,不应该继续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合适?为什么不应该……许镜心见你了?”
谢不辞反手攥住温砚手腕,手指深深陷进皮肉,筋骨突起,指尖发白,伤口开裂重新渗出血丝:“许镜心见你了,威胁你,是不是?是不是她逼你?”
温砚盯着她指尖的伤怔住,把涌到喉间的问询吞下去,回答:“……不算,她给我找了一点麻烦,然后我们谈了一次话,她要我跟你分手。我同意,麻烦就解决了。”
许镜心是怎么发现的?钟珊明明已经删除了她的航班信息,是司机?医生?还是谁?
谢不辞大脑一片混乱,她胸膛起伏几秒,嗓音艰涩:“……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她做了什么?我会补偿,温砚,我会补偿……”
“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让我妈打碎一只镯子,差点背上几十万的债。当然,在我答应跟你分手之后,一切都解决了。”
“她不想我们在一起,她有能力阻止我们。谢不辞,我不想遭受那么多曲折,被针对打压,等到退无可退没有任何办法,然后我们再分开,没有必要,所以,现在分手,这是最高效,平和的处理方式。”
“……不要,”谢不辞徒劳地握紧温砚,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人抓在手心:“不行,不可以。”
“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到解决办法,不要分手。温砚,我有钱,我们去其他城市……”
“谢不辞,你拥有的财富,能调动的所有人脉都来自于许镜心,你觉得她能容忍你用她的资源做忤逆她的事?你觉得她会放任你离开?”
“那就不要,什么都不要了,不要钱,不要许镜心,就我们……温砚,我学过很多东西,我能赚很多钱,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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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离开,”温砚打断她的话:“我妈,我妹,我们都长在平昌,我不想离开。我妹马上要进市一读高中,明年我就要高考,我会考上一个好大学,过安稳的人生。我不想四处奔波,躲避麻烦。”
“……可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一辈子。拉过钩,承诺作数,你说的。”
“你承诺,你答应了,温砚。”
谢不辞喃喃:“你说过,喜欢我,爱我,我会变成最重要的……”
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这么理智,说要分手,说要离开?
温砚:“我喜欢你,爱你,可我也跟你说过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谢不辞,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起码在我这它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因为感情,让我的生活变得更糟。”
“……更糟?”
谢不辞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是更糟呢?她可以不要许镜心,不要钱,家人,朋友,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跟温砚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只要温砚在就很好,怎么会是更糟?
最糟的明明是分开,只要不分开,就不会有更糟的事。
“继续在一起,我们没办法解决麻烦。这些麻烦会消磨掉我对你的感情,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停下。谢文康和谢承业都进了监狱,你讨厌的人不会再出现,你不会再过以前的生活,你会认识更多朋友,见到更多人,你会过得很好,我也是。”
“谢不辞,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不辞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才能留住温砚,她只能紧紧抓着温砚的手,翻来覆去喃喃:“不是。”
“不行。”
“不要。”
“我会想办法……我会让她同意,一定有办法,温砚,一定有办法的,你等我。”
谢不辞后退几步,匆匆转身离开,她不听温砚的回答,好像这样就能躲避恐惧的答案,能把她们的关系定格在将分未分的局面。
温砚看着谢不辞离开,掏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调大音量:“许董,您满意了吗?”
许镜心叹气:“我以为你会夸大其词,让她觉得你在骗她,觉得你是情不得已,言不由衷呢。”
温砚没有说话。
她确实想过。
告诉谢不辞许镜心没来找过她,没威胁过她,她只是嫌贫爱富,所以要跟谢不辞分手,告诉谢不辞她一点都没爱过她,所有的靠近,表露出的感情,都是因为谢不辞有钱,只是“理性投资”,只是利用。
她可以夸大自己的利用,说得越夸张越好,让谢不辞感觉越割裂越好,让谢不辞不相信她所说的一切,让谢不辞觉得她是迫于许镜心的压力才和她分手。
谢不辞会努力去追赶许镜心的脚步,试图超越许镜心,多年之后,当谢不辞历尽千帆达成夙愿,或许已经放下她,也或许仍旧会回来找她……
只要把一切,把分开的原因全部推到许镜心头上,她和谢不辞仍旧有摈弃芥蒂重新在一起的希望。
她原本确实这么想过。
谢不辞会拼尽全力,用最短的时间成长……就像从前一样,那样高压的学业,谢不辞不也依旧撑下来了吗?
只是苦一点,只是苦一点谢不辞,就能换一个未来的可能,未来,一个权势胜过许镜心的谢不辞,会重新回来找她,而她只要静等谢不辞努力,将前路障碍横扫一空,多简单?
可看到谢不辞疲倦的神情,愈发消瘦的身体,指间的伤痕,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牵着,引着,算计着谢不辞喜欢她,步步紧逼混淆谢不辞的情感,让谢不辞越来越放不下她……
谢不辞总在被牵引,操控,欺骗。前半生由许镜心掌控,陷在无穷无尽的学业利用里。后半生也要被她操控,掉进争斗中,用呕心沥血的数年努力,换一个,骗子的爱?
够了。
温砚想,已经够了。
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还清债务,摆脱温义全,母亲和妹妹身体康健,存款和值钱的奢侈品,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不能太贪心,不要太贪心了。
谢不辞已经够累了。
不该继续拼命向前,将本就孱弱的身体一步步拖垮,只为了换一个可能,一个跟她这种满口谎话的骗子,在一起的可能。
“我不会找谢不辞,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温砚说:“你手里应该已经有我骗她的证据?你可以继续给她看,让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揭开我的欺骗,算计,利用,让她明白我不值得喜欢。”
许镜心轻笑:“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温砚并不理会许镜心这句话:“她喜欢弹钢琴,想当演奏家。她不需要多好的物质条件,想要的只是有人爱她,在乎她,关心她,她已经足够优秀,不需要步步紧逼,也能一步步成长。”
“她有抑郁倾向,自残行为,你如果真当她是你的女儿,而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就关注她的情绪动向,照顾好她,别再把她逼得那么紧。”
“这些不劳你费心,”许镜心笑了一声:“毕竟她对我,远比对你来说重要。”
电话被挂断,温砚在原地站了几秒,忽然急急忙忙回到卧室,竭力贴着卧室窗户向下看。
谢不辞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隔得太远,她看不清,只能看到谢不辞在原地站了数息,坐进一辆停在楼下的车里。
车辆缓缓启动,温砚用力推开窗户,早晨的凉风呼啸着涌进来,打乱她的头发,她将脑袋伸出去,视线竭力追着那辆车。
“谢不辞!”
风太大了。
那辆车没有像上次一样停下,驶离视线尽头。温砚看了很久,直到脸颊被刮得发疼,才无声动了动唇瓣。
再见。
谢不辞。
第52章 她能放下,她只是遗憾。
温砚要跟她分手。
因为不想惹上麻烦,因为反抗不了许镜心,所以温砚决定和她分手。
她控制不住地生出怨恨,恨温砚能如此清醒,理智,冷静地审视前路,在一切损失尚未开始前,放弃她。
温砚说,因为在乎重视她,想要和她拥有未来,所以才要努力。
温砚说她应该自信,相信温砚会喜欢她,爱上她,会想和她永远在一起,不会离开她。
温砚说因为喜欢她,重视她,所以会想办法满足她的愿望,不让她伤心难过。
明明承诺了一辈子,明明承诺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陪着她,永远陪着她……温砚明明说过,她才会是那个陪伴温砚最久,最重要的人。
温砚明明说过爱她。
都是在骗她吗?
是在骗她吗?
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决定分手,为什么态度能那么决绝?为什么?
千百种情绪在胸膛里撞,谢不辞想质问,却不敢说出口,她怕她的质问会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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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分手的念头,她只能匆匆离开。
打给许镜心的电话响了又响,却迟迟没被接通。她走出楼道,回身看伫立高楼,目光一层层扫过,数到第十二层。
太高,太远了。
她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到。
“小辞。”
有熟悉声音刺破风声,谢不辞收回视线,看向对面。
车窗彻底落下,戴着银框眼镜,面容昳丽的女人望着她,指尖在车窗轻敲。
“不是要找我吗?上车。”
谢不辞沉默几息,最后回头看了眼身后高楼,坐进车内。
司机启动车辆,隐隐约约的,近乎幻听的声音,顺着即将闭合的车窗飘进来。谢不辞怔了一秒,猛地回头,视线却被框在后窗窗框里。
“等……”
车窗彻底合上,呼啸的风声一并被封在车外,许镜心唇角落下去的弧度重新扬起来,开口拉回她的注意:“小辞,不说说为什么要找我?”
谢不辞沉默几秒:“你知道我和温砚的事,你去威胁她了…别插手我们的事,你可以提要求,条件,我会答应,我会做到。”
许镜心轻叹:“小辞,你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跟我说话。”
“我这里查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一些关于欺骗,利用,算计的证据。”
谢不辞声音紧绷:“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插手我们的事。”
许镜心微笑:“小辞,为什么不看呢?你害怕发现她对你只是利用,实际上没多喜欢你?你害怕发现那颗真心只是因利益滋生,如今利尽则散?你害怕发现自己是被一个骗子,迷成这副样子?”
谢不辞不说话,许镜心也并不在意,自顾自道:“我确实见过温砚,但我做的事还算不上逼迫。我只是给她找了一点点小麻烦,她就主动来找我了。”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她很平静地接受。没有争吵,没有顽固抵抗,我们平和,愉快地进行了一场交易。”
“她跟你分手,我不再找她麻烦,并支付报酬,随时为她提供资助,人脉,机会。”
“小辞,你真该向她学学什么叫理智,她可以权衡利弊,迅速做出割舍你的决定,而你——居然还想着为她放弃一切,甚至忤逆,欺瞒我,你怎么能连她这样的骗子都看不清,比不过呢?”
谢不辞沉默几息,再次开口:“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要怎样才能不插手我们的事?”
“小辞,你觉得你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我吗?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你难道没有看清你们分手的本质吗?我只是一道小小的挫折,即使没有我,你们之间仍旧会有别的挫折,别的问题,最终依然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不会,”谢不辞坚持:“只要你不插手,就不会。”
许镜心似乎觉得谢不辞的话很天真,轻笑一声摇头:“温砚是个自私的人,她永远把自己当做最重要的存在,她的家人,她的未来,她的前途,她的一切都比你更重要,所以她可以在发现你对她毫无用处,反而会拖累她的未来时,轻易选择放弃你。”
“你们明明可以远走高飞,我能力再强也不会人脉遍及全国,对不对?你们也可以去国外,或许会奔波上几年,但等我发现把你捉回来太麻烦,得不偿失时,我可能真的会放弃。”
许镜心放轻声音,勾绘着谢不辞想象中的未来:“到那时你们就可以踏踏实实在一起,虽然不会有如今的财富地位,但也不会那么穷困潦倒,你最喜欢,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你们可以拥有普通人的幸福。”
“而这样的未来只需要苦几年,奔波,坚持一些时日而已,其实没那么难,没那么不可能到达,不是吗?你都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她却连这点奔波的小小磨难都坚持不下来吗?”
谢不辞没有说话。
“她不愿意为了你们的未来努力,不愿意忍受那些困苦,她觉得你们的未来跟那些麻烦相比不值一提,为了不经历那些麻烦,她可以直接放弃你。”
“不是…不是,”谢不辞喃喃:“如果你没有阻挠,她不会离开我,是你阻挠,是你逼迫……”
“因为我不同意,所以她可以冷静放弃你。如果她家人知道你们的事,断绝关系甚至以死相逼威胁,她也会放弃你。当你阻碍了她的前途,让她过不想过的生活,她仍旧会放弃你。”
谢不辞只能无力重复:“……不是。”
“你觉得她理智?没错,她某些时候确实是个理智的人。可她母亲生病,家里背上那么多债务时,她放弃她的母亲妹妹了吗?她母亲的病需要花那么多钱,还可能复发,有什么必要治呢?这只会让她欠下越来越多的债,把自己的人生拖垮。她既然理智,为什么没有抛弃她们?为什么还要坚持治疗?”
“她明明是那么冷静理智的人,为什么对待母亲妹妹时,却会做出愚蠢选择,做出会搭上自己一辈子的,没有理智的错误决定呢?”
谢不辞指尖掐进裤子布料,开裂的伤口重新崩出血迹,她的脸色在许镜心一句句问话里变得愈发苍白,近乎纸色,她的唇瓣,肩膀,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许镜心轻叹:“你们甚至有那么多种可能,那么多的转机。可她连纠结犹豫都没有,就可以冷静理智地放弃你。”
“小辞,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氤氲出雾气,谢不辞近乎无声地茫然重复:“……为,什么?”
许镜心神情怜悯,张开手臂,将她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击垮粉碎的孩子抱进怀里,叹息着,却毫不留情地落下最后一击。
“因为,你不重要啊。”
“小辞,因为你对她来说不重要,因为她不在乎你。”
仇恨,怨怼,报复……这些情绪永远比爱深刻,比爱长久,比爱更能支撑一个人活着,能让人心甘情愿燃烧一切,不择手段向上攀爬。
“你骗我…”谢不辞无力喃喃:“你骗我,不是这样…不是……”
“骗你的不是我,小辞。和你许诺余生,却又轻易抛弃你的,不是我。”
许镜心将谢不辞幼时最渴求的,轻飘飘送到这个破碎的,蜷起来的孩子身边,她轻轻抱住谢不辞,声音柔和: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是你的妈妈,我们天生就是一体的,你是我生命的延续,我最重要的东西。小辞,我怎么会害你呢?哪怕我曾经让你获得痛苦,伤心,可那也是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不可能害你,最不可能抛弃你的人,小辞。”
“欺骗你,伤害你,不在乎你,抛弃你的是温砚,你们没办法在一起是因为她不在乎你,是因为你没能力留下她。这一次你面对她的权衡放弃无能为力,只能来请求和我交易,求我抬手放过你们……下一次呢?”
“没有我阻止,她却因为家人,前途,因为其他原因放弃你的下一次,你还能去求谁啊,小辞。”
谢不*辞似乎已经没办法呼吸,她低垂着脑袋,竭力喘息,泪水仍旧控制不住地从眼睛里涌出,一滴接着一滴打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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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镜心坐直,眉头微不可察近乎愉悦地轻挑,慢条斯理擦着谢不辞脸上擦不干的泪。
“妈妈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只是想让你将来不要受到她的伤害,如果我放任不管,让你越陷越深,将来她又一次放弃你时,你该怎么办呢?”
“小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妈妈更爱你,你对妈妈来说是最重要的。”她轻声诱哄:“哪怕你真的很喜欢温砚,放不下她,想得到她,妈妈也会帮你的,小辞。”
“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许镜心:“温砚那样的人不值得,也不能交付真心信任。你可以厌恶她,报复她,哪怕你仍旧放不下她,让她做你的床伴,情人也没关系。但你绝不能给她任何权力,不能让她接触任何机会,积累反抗你的力量与资本。”
“只有手握权力绝对压制,让她没有任何逃走的可能和希望,她才会老老实实服从,顺应,接受你给予的一切。她很聪明,很理智不是吗?只要让她认清无路可退的现实,她会去主动适应,努力爱你。”
“小辞,真心从不是永恒,它是最易变的东西,只有权势和财富,才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轻声诱哄:
“只需要你听话,只需要你努力。”
“妈妈会教你,帮你,得到想要的一切。”
*
她没办法跟孙何婷解释,为什么要带着她们和谢不辞一起躲躲藏藏,在各个城市辗转,她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总有麻烦找上门。
妈妈本来就不能接受她是同性恋这件事,如果突然知道她和谢不辞的关系,会怎样呢?就算许镜心不说,她跟谢不辞相处久了,孙何婷真的永远看不出来吗?
她该如何在跟谢不辞躲避许镜心的过程中,平衡好孙何婷跟谢不辞的关系?
到处奔波她该怎么高考?温纸墨的学习又该怎么解决?如果到处躲避辗转,妈妈的癌症再复发该怎么办?
当初谢不辞能派人捉走温义全,囚禁那么久,甚至打成那副样子都没引起一点水花。许镜心呢?权势更盛的许镜心呢?她又能做到什么地步?让她们陷入什么样的噩梦?
谢不辞很勇敢,愿意抛下一切,抛下财富,地位,亲人,从小生活的家乡,城市……跟她踏进全然未知的迷途。
可她和谢不辞的感情,又够她们在席卷而来的浪潮之下抵挡多久?
不会太久。
谢不辞永远有退路,哪怕许镜心打压,也只是为了让她回去做继承人。
可当感情消磨殆尽,她又该怎么面对一个不爱她的谢不辞?怎么面对疲倦的母亲妹妹,怎么面对前途半毁的自己?
谢不辞能坚持到底吗?或许。她能坚持到底吗?不能。
她怕了。
她畏惧,退缩,放弃。
谢不辞其实没那么重要不是吗?她们才认识多久?她们才在一起多久?只不过是经历了太多第一次,太多从未体会过的新奇经历,情感,所以才有了爱的错觉,有了感情浓烈的错觉。
只是错觉。
谢不辞其实没那么重要,她也没那么喜欢谢不辞,这个世界离了谁都能转,离了谁都能活。
会有一点点不适应,但没关系,她擅长处理情绪,她很理智。
马上就要高考,她要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考上好大学,读研,读博,创业,或拿到令人羡艳的工作……她的人生还长,要经历的还多,她不会被这么一段短暂的感情绊住,压垮,一蹶不振。
时间是最好的药,会冲淡所有不该残留的情绪,让她重新恢复理智。
“小砚,咱真要去旅游?那得花多少钱呀?太浪费了,咱们得攒钱还小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