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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教皇的夙愿“神国正在四……
“神国正在四分五裂中。”赫德森抵着脑袋看向面前盛装的弗吉尼亚。
教皇大人一改往日朴素的作风,一身教袍夸张极了,哪怕是他接受教皇冠冕的那一天也不曾如此华丽。他还在检查剪裁是否有哪处不妥,闻言转过头来。
“神国永远只有一个,哪来的四分五裂?”他好像十分疑惑。
赫德森将一杯酒递给弗吉尼亚,脸色不太好看:“卡洛斯集结了兵力决定要与教廷翻脸了。”
“卡洛斯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甚至没有奥兰治的底蕴,我也在想他是如何有这种勇气选择与我对抗。”弗吉尼亚摇晃酒杯微笑。
“你难道不知道卡洛斯已经和达日尔族建立了盟友关系吗?”
弗吉尼亚:“那又如何,达日尔族多年来从未在我们这里有过优势,即使他们结盟又有何惧,就算是再加上奥兰治也不足为惧。不过我倒是非常好奇他是如何与达日尔族同流合污的。”
“你太自大了”赫德森摇摇头。
弗吉尼亚不置可否,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一旁等待的侍女,温声说:“肩膀的位置可以再放宽一些。”
赫德森冷眼看着,看他那副虚伪的面具牢靠地挂在脸上,数十年如一日。赫德森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发现自己有些记不清了,那曾经和这个男人同喝一杯酒歪靠在墙角的日子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他的幻想?
即使早就已经知道弗吉尼亚的改变,他还是不由得缅怀。
侍女离开后,整座大殿只剩下两个人,弗吉尼亚看见赫德森一直注视自己的目光,他微笑:“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没有。”赫德森说的没错,弗吉尼亚几乎跟老这个字搭不上边,有时候赫德森看着他,总觉得时空错乱,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教皇弗吉尼亚,而是过往那个不受宠的弗吉尼亚少爷,只是如果他说出来,弗吉尼亚一定不会高兴,因为他一直想要摆脱的正是那个身份。
“我只是在想,你那件衣服是用在什么场合上。”赫德森说。
“哦。”弗吉尼亚不甚在意地说,“另一场加冕仪式,我等待那天已经很久了。”
赫德森对此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换了个坐姿说:“路德维希找到我,希望签订停战协议。”
“我就知道你不是来跟我讨论衣物装饰的。”弗吉尼亚疑惑,“他怎么会选择找你?”
“那些东西你找女人讨论会更有效果一些。毕竟我也算是他的老师,老师总是容易对学生格外宽容和怜惜。大概是他觉得我和教皇的关系还不错?”
弗吉尼亚难得高兴起来:“是的,路德维希是个不错的孩子,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那么大野心的话,我认为他会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只是可惜”弗吉尼亚摇摇头,“这场战争不会停止的,除非奥兰治甘愿投降。但是他做惯了国王,怕是不会甘愿再做回平民。”
赫德森也不甚在意,反正他已经把话带到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赫德森有些犹豫。
弗吉尼亚转头示意他尽管说。
“那些怪物们,我认为他们太不可操控了,战场上这种不可控因素最好还是尽量避免。”
赫德森脸上担忧的神色太过明显,弗吉尼亚按住老朋友的肩膀说:“别担心,他们不过是武器罢了,难道你会害怕你手中的笔吗?”
赫德森皱起眉毛:“你知道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是的,是的,真是没想到我们以往的杀神居然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弗吉尼亚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停看胸前的怀表。
赫德森站起来上前一步:“还有祝尧,你不该大张旗鼓通缉他,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仇敌!”
弗吉尼亚咬住牙关,将怀表摔在地上,喊道:“你还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以为你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呢!用不着你三番两次的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根本就不知道,”赫德森冷冷地说,“但凡你是理智的,事情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什么地步?!”
“众叛亲离!”赫德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弗吉尼亚忽然涨红了脸,他像被踩到脚冒犯了的猫,声音凌厉起来:“赫德森,所以你今天就是来嘲笑我的是吗?我是教皇!我会在乎那些凡俗的事情?只有你才被困在儿女情长之中,你因为女人记恨我这么长时间,现在待在我的身边也只是想着怎么和其他人一样扳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关心所有人,但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认识多年,赫德森太知道怎么快准狠地戳到弗吉尼亚的痛处了,弗吉尼亚的童年虽然不算缺衣短食,却充斥着打压与轻视,那些被他深深厌恶着的东西即使到现在依然缠绕着他,因为他是个记忆力非常好的男人。
那些赫德森早就忘却了的不公与磋磨,在弗吉尼亚的心里永不褪色,所以他忍辱负重,不顾一切用尽手段地登上教皇之位,第一件事就是像家族复仇,清算屈辱。
再者就是他们共同喜欢的女人,弗吉尼亚不甘心自己输给赫德森,所以他诱惑梅芷,竭力扮演一个完美的男人,让梅芷陷入他的结网之中,最终酿成苦果。
但在某种意义上,赫德森也是帮凶,他无法否认。
他厌烦极了弗吉尼亚总是戴着面具跟他说话,他也永远听不到弗吉尼亚真正想要说的话,现在就很好。
赫德森又上前一步,贴近他耳边说:“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总是不说真话,别人怎么猜得到呢,你想要关心,想要在意,想要别人都注视你?”
“哈里斯贴上我是为了我的权力,我的孩子们也盼望着我能尽早死去他们得以取代我的位置。那些大臣们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从我手里获得更多的钱,人民因为我是神的使者才尊崇我就连梅芷,也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弗吉尼亚颓丧地塌下肩膀,捂住脸,好像他没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能让别人不顾一切喜欢的。
赫德森单膝跪地,对着瘫坐地上的教皇说:“梅芷曾经说过,他们巫族只会给心爱的人诞下后代,不然会因为违背本心而被雷劈,她最开始来到南陆也是因为运算出了她的命定之人在这里。”
弗吉尼亚有些茫然:“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那时候我因为她选择你而被拒绝非常不甘心找到她她才对我说这些,也许是因为她以为你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如果”弗吉尼亚眼尾忽然浮现一抹晶莹的水痕。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已经掌握了神国,只要排除掉奥兰治和卡洛斯就能高枕无忧了,但你还想要什么呢?”
弗吉尼亚思考后,缓慢说:“我有一个愿望”
“那个愿望是什么?”赫德森握住他的肩膀问,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急切。
“是”
“教宗大人,杰拉德家族的人求见您——”
殿门骤然洞开,打断了弗吉尼亚的话语,赫德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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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涌现一抹不快。
来人是弗吉尼亚一直非常重视的实验室里的克罗夫特,赫德森知道他在军事上有着非常出色的能力,但后来被弗吉尼亚留在圣殿,逐渐在外面失去音信。
克罗夫特停下脚步,看见赫德森和教皇姿势亲近,立刻道歉:“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赫德森大人也在。”
弗吉尼亚似乎感到头痛,他捂住脑袋,在赫德森的搀扶下站起来,摇摇头:“没事。”
赫德森知道最好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今天已经得不到更多信息,于是在弗吉尼亚拍拍他手臂的时候就自觉离开。
“杰拉德他们有什么好消息吗?”弗吉尼亚问。
克罗夫特手中拿着一堆报告,但是弗吉尼亚感到烦闷,直接让他口述。
“圣剑是打开天国大门的钥匙,没有圣剑就没办法抵达真正的神之国度,最终到达的地方可能是一片虚无。”
“但是圣剑已经丢失了!”弗吉尼亚感到生气。
克罗夫特继续道:“但是通过杰拉德家族对秘金的研究发现,那些秘金的活跃度过于高,通过信号接收器可以获取他们信息,这里面就残存着神之国度的秘密,也是可以让您实现夙愿的途径。”
“那到底得到了什么信息?”
克罗夫特摇头:“他们对我的信任太低,没有告诉我。他们说要见您。”
弗吉尼亚立刻挥手:“现在带我去见他!”
***
“教皇的夙愿,真是有意思的说法,他有什么夙愿?”
卡洛斯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抽出软巾擦了擦鼻涕,神色憔悴,仍是耐心回答说:“永生。很俗套吧。”
赛罕摩挲下巴:“的确有些。”
“人一旦什么都有了,就会想要更多,尤其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久以前人们认为水银能让人永生,但是很显然,那不过是个骗局,如今我们的教皇大人居然也开始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老糊涂了吧。”
卡洛斯嗤之以鼻,下一刻,他的鼻腔中就有液体涌出,让他不由得又捂住鼻子,一脸生无可恋。此时的卡洛斯大人病怏怏地蹲坐在火炉边,身上围着灰毛大衣。
“维持一个好身体也是掌权者的责任之一,你这样真的让我非常担忧选择你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决定。”赛罕只穿着薄薄的衣衫,站在落地窗前,离卡洛斯非常遥远,身上的火气即使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依然让卡洛斯嫉妒,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健康的人了。
“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了,每年冬天总会让我有点小痛苦,但是问题不大。”卡洛斯自认为在政治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加优秀。
在谈论完正事后,卡洛斯忽然问:“你的小情人呢?我听说他之前可是受了不小的伤害。”
赛罕冷淡地说:“那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只需要将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我已经通知拉克申随时听从你的吩咐了,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离开了。”
“等等!”卡洛斯眼神闪烁,“你难道不觉得不甘心吗?明明你*有机会颠覆一切的,无论是西陆还是南陆,只要你想站在万人之上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真的不动心?”
赛罕很快就给出了回答:“我没那么多精力,也对权力不感兴趣,而且非常容易成为昏君。”
最后一句话卡洛斯倒是非常赞同,本来他的计划可以很快就实施的,偏偏合伙人沉溺美色不可自拔,导致多生事端,现在要花费更多精力去夺权。
直到赛罕走掉,卡洛斯被火照耀的脸才松动下来,他是十分惧怕赛罕给出相反的答案的,因为达日尔族多年抵抗神国并非打不过,而是赛罕总缺乏点斗志,达日尔王迟迟不将王位传给他的儿子拉克申的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赛罕能够回头带领达日尔族走向辉煌,但很遗憾,赛罕似乎完全没这个想法。
他将脏污的软巾扔进火炉,溅起几颗火星,连日的奔波思考以及感冒让他此刻有些昏昏欲睡,鼻腔里又有鼻涕要流出来,卡洛斯一阵烦闷。
下一秒,一块软巾挨上他的鼻子,手里也被塞进一杯热腾腾的暖茶,他睁开眼,握住那双即将抽离的手。
“没想到我弟弟找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男人,真是令人惊讶。”
卡洛斯轻哼:“能从你口中听到弟弟这个词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在说多德呢。”
温莎尔垂眼,将手抽出来没理会卡洛斯的嘲讽:“你有把握对抗我父亲?”
“放心吧,总不会让小温莎尔流落街头,我可没有你父母那么狠心,能对惹人怜爱的女儿不管不顾。”
“他们只是不在意我而已。”温莎尔轻声说。
“他们很快就会在意你了。”卡洛斯微笑。
赛罕回来的时候,一直跟随着智者的小精灵普尔曼正站在河边擦洗着什么,他踢了一脚普尔曼的屁股,险些让那家伙掉进河里。
普尔曼恼怒地转身掏出弓箭对准罪魁祸首,结果看到是赛罕之后,尖尖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他完全打不过这个人。
粗鲁,野蛮,不知道祝尧哥哥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伴侣,他已经完全忘了之前他的族人想要将他献给赛罕的事情了。
反倒是赛罕,在见到普尔曼掏出弓箭之后立刻上前一步拉住差点掉进河里的尸体。
那是一具干巴的,瘦小的尸体,属于精灵族前任族长巴顿的尸体,在克里曼斯死去之后,他的城堡守卫寥寥,普尔曼在下城区混久了,养出来一身稀奇古怪的本领,其中以偷窃最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潜入亚马蒂斯古堡将他们前任族长巴顿的尸体偷回来了。
罕见的没有引起波澜,可能是亚马蒂斯家族的人也认为这样一具尸体非常晦气,丢了便丢了。祝尧一度觉得普尔曼的这些本领与琼斯脱不了干系。
于是普尔曼经常带着他们老族长出去晒晒太阳,在河边洗洗澡,而关于里恩河捞尸人的恐怖传说又多了几个。
“这样风干的骨头炖汤应该很美味的,如果你不想要了可以高价卖给上城人,他们会很乐意接受的,还能延年益寿何乐而不为。”赛罕说。
“还给我!”普尔曼收起弓箭,将巴顿抢过来,“我要带巴顿回东陆,埋在灵树下,这样等巴顿再长出来的时候我可以免费教他偷盗!”
他这样说好像偷盗是一件非常光荣且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并且他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赶紧走?”赛罕问。
普尔曼抱怨:“还不是因为灵树枯竭了,”他忽然又小声说:“而且我不记得回东陆的路了,会迷路的。”
“那不如这样,我送你离开吧!”赛罕说。
提着干尸的普尔曼忽然朝赛罕身后大喊:“祝尧哥哥,赛罕又要赶我走!”
赛罕转身,祝尧倚靠在门边眯起眼睛看过来,阳光好像格外偏爱他,他只是站着就将他全身笼盖,发出耀眼光芒,看着就让人感到心里温暖。
祝尧只是招招手,赛罕就立刻奔着他的阳光而去,留普尔曼在河边跳脚。
“今天怎么样?”赛罕抱起祝尧,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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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在臂弯,捏了捏他的腿,不无遗憾地咂嘴:又瘦了。
“不太乐观,智者将我的血抽出去,在里面发现了其它成分,不过他已经在研究遏制恶化的药剂了。”祝尧语气有些虚弱,他这些天抽了不少血,但进食量非常少,每天两个赛罕采的新鲜苹果,其他东西吃一点就呕吐。
智者说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排斥其他物质。
见赛罕皱起眉头,祝尧手指在上面抚了抚,又说:“但是智者又提出一个观点,他说也许我可以像制服其它秘金一样制服圣剑,这样即使它同化我,我也依然能保持本我。不过最大的困难是,我现在无法感知它。”
祝尧笑笑:“不过我不能完全相信我自己,我也不想发生那种恶心的同化,很丑。”
“只要你好好活着,怎么样都好看。”赛罕亲了亲祝尧的脸颊,“有没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总觉得我在这件事上很无能为力。”
他们俩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只是亲亲脸颊这样的小事也能让祝尧脸上泛起红晕。他挣扎着要下去,想自己站在地上,这几天总是躺在床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同时他回答赛罕:“只要你多跟我说说话就好了,有时候总是有很孤独的那种情绪。”
赛罕点头,牢牢跟在祝尧身后,这样就能在祝尧腿软的时候第一时间抱起他。
祝尧刚走出两步,眼前就多出一具不甚漂亮的骨架,凹陷的眼眶直直对着他,干尸的手冲着他摇晃,带起一阵风。
干尸巴顿的身后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漂亮的普尔曼笑吟吟看着祝尧想要逗他开心。
祝尧有些无言,普尔曼似乎意识不到他总是带着干尸的模样很诡异,甚至有时候会将巴顿放在祝尧床边,有几次祝尧醒来就看到一张干枯的脸正对着自己。
普尔曼美名其曰是怕祝尧孤独,所以让巴顿陪祝尧睡觉。每次这样的情况被赛罕看到时,都会愤怒的将干尸巴顿扔到外面的垃圾堆里,然后普尔曼再可怜兮兮地把巴顿捡起来带去河边洗澡,屡教不改,导致祝尧已经对跟尸体同在一张床上睡觉脱敏了。
“你小心点,不要把巴顿的胳膊摇断了”祝尧无奈提醒。
“巴顿是个好族长,他不会介意的。”普尔曼立刻说。
祝尧不明白巴顿是好族长和他的胳膊断不断又什么关系,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他们精灵族就是有这个传统呢?他总不好干预人家的传统。
忽然嘎嘣一声清脆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普尔曼呆呆看着手里的断肢,立刻风中凌乱了。
“可怜的巴顿”祝尧惋惜地说。
“啊!”普尔曼大叫一声,拖着巴顿和巴顿的胳膊向小屋狂奔,喊道:“智者爷爷,巴顿的胳膊又断了!您再给他接上吧!”
讨人厌的小鬼终于消失了,赛罕长出一口气:“也许有一天巴顿会被普尔曼气得活过来。”
祝尧脚尖踢起一块微小的石子捏在手里:“你的手段还能更光明磊落一点吗,别总是欺负小孩子好吗?”
赛罕笑起来,将石子接过来,随手一弹,飞进里恩河中,下一秒一条鱼翻着白眼飘了上来。
“小孩子就应该多学习,太闹腾了不好,”
这点祝尧深表赞同,他有时候非常质疑智者的教育水平,怎么就将一个乖巧的小精灵教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
“不如把他送回东陆吧!我给他出路费。”赛罕提议。
祝尧用后脑勺对着赛罕,不搭理他。赛罕总是想把普尔曼送走,最好离祝尧远远的,因为他看不惯普尔曼总是粘着祝尧,并且他对普尔曼轻易移情别恋的行为表示唾弃,斥责普尔曼只是喜欢祝尧的脸,不像他喜欢祝尧的全部。
走在春天的暖阳中,映着河边波光粼粼的水面,只要自觉忽视另一边堆起来的垃圾和尸体,那么一切就非常恰到好处。
祝尧将手放进赛罕手中,即使身体不好依然不老实地将手伸向赛罕轻薄的衣衫。
接着他们就听到小屋中爆发出智者的吼声:“普尔曼!不要将我的生发水放在你那干尸的头顶上!”
第92章 玫瑰陨落他在自己唯一的臣民面前为自……
“殿下!殿下——路德维希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的耳边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耳朵流下来了。他奋力拄着剑想要站起来,膝盖却剧痛无比,朦胧中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自己,声音虚无缥缈。
他睁大眼睛想要看过去,眼前雾蒙蒙地像覆盖上一层纱布。路德维希甩了甩头,耳朵刺痛,眼睛终于清明许多,那飘渺的声音也终于有了实感。
“路德维希,你能听见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狮城已经沦陷了,我们现在腹背受敌!”
是莱西的声音。路德维希在他的搀扶下终于站起来了,他迷茫地四望,他率军迎战,却遭遇埋伏,士兵战死无数,他被一颗炮弹锁定,关键时刻被忠心的士兵推开,余波将他镇晕,那名士兵却炸的粉身碎骨,他甚至,不记得那个士兵的名字。
“莱西”路德维希有种不真实感,一说话耳朵带着脑子都在刺痛,他轻声问:“我是不是又做了噩梦啊?其实我在王宫的床上对吗?可是我怎么没有闻到玫瑰园的香气啊?”
莱西骤然沉默下来,他将路德维希圈在怀中,路德维希看不见他自己的脸,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不止是耳朵在流血,鼻子里也流出血来,脸上血迹混着黑灰和泥土,怎么也看不出往日王子的风范。
他很想告诉路德维希:是的,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就好了。
但是他不能,他们还在危险的战场上,前方苦苦支撑的将士们在为他们谋生路,他的腿被子弹射穿,没办法背起来路德维希,一旦那些人形武器抵达,他们会被无情地绞杀在这片荒野上。
玫瑰园的香气飘不到战场上来,这里只有硝烟和血腥味。
“我们在战场上,你扶着我的肩膀,我们必须往安全地方撤离,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路德维希。”莱西轻轻吻在路德维希流血的额头上,他帮他擦干净眼睛上的血,用骑士剑当拐杖支撑起自己半边身子,另一边身体撑起路德维希。
不远处又是一记炮弹来袭,路德维希猛地一哆嗦,爆炸声响立刻把他玫瑰园的梦中惊醒。
他挺身环顾四周,来不及伤心替他死去的士兵,只能忍着膝盖上的摔伤与莱西互相搀扶着离开沦为主战场的驻地。
前方的士兵们为他们指引方向,在士兵们坚毅的眼神下,路德维希路过他们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他为死去的士兵哭泣,为即将死去的士兵难过,为自己还有他们那没能到来的奥兰治帝国悲哀,他知道,这场战役他们必输。
路德维希哑着声音说:“如果我当初阻拦父亲就好了,即使当着傀儡国王又怎么样呢,贪心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莱西腿上的鲜血流淌,他理智地摇头:“教皇早就容不下名义上与他持平的国王了,他不会放过奥兰治的,抗争可能有一线生机,不争只能在沉默中灭亡,这样多年以后,人们不会再记得神国曾经还有过奥兰治王廷。”
“可是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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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有那么多人因奥兰治而死。”路德维希喃喃说。
“并不是所有的抗争都会胜利,付出代价是必然的。”莱西咬牙,最开始是他扶着路德维希,后来他受伤的那条腿越来越乏力,就变成了路德维希半扛着他。
“不对!”路德维希忽然站直身体说。
“怎么了?”
“这不是去往狮城的路!我们走错地方了。”
莱西紧紧拽住路德维希的衣领,回应他说:“没走错。狮城叛变了,那里如今已经有教廷的驻军了,现在回去只会被他们瓮中捉鳖。”
“但是我父王他们还在狮城啊!”路德维希惊恐,“埃维莉娜生病了,他们逃不掉的!”
莱西不忍心告诉他国王他们已经被俘虏了,只欺瞒说:“没事的,他们有兵力能够抵挡一阵,足够他们逃脱了,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不——我必须要回去看看,我很担心他们。”路德维希转身想往相反方向跑,莱西被他带得一个趔趄。
莱西没有松开他拽着路德维希的那双手,他将他紧紧按在身边,试图跟他说清楚利害。
但是路德维希拼命挣扎,他鼻腔里的血又开始流下来,将苍白的嘴唇染得通红。
“我不能抛下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父王身体不好,受不了刑罚的,埃维莉娜每天必须吃药”路德维希已经失去了冷静。
“路德维希——”莱西大喊,嘴里呼哧呼哧地喘气,他们如今在一片深山野林中,咆哮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莱西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他给了路德维希一拳。
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路德维希偏过脸,莱西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搭上你自己。你不能,不能总是那么意气用事,你必须学会思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狮城已经沦陷了,去那只有死路一条。出征之前,老国王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他说过,一旦他遭遇不测,你就是国王,他让我必须竭尽全力的保护你。只有你活着,才有希望!”
“莱西”
莱西单膝下跪,那受伤的腿已经麻木,快要感知不到,他低垂下头:“路德维希陛下,我会为您战死到最后一刻,您的性命就是我的全部。”
路德维希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肆意地流下来,他嘴巴大张,无声地痛苦哀嚎。
莱西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顶王冠,正是老国王头上那顶,他伸出手奉上王冠,头颅依旧虔诚地低下。
过了许久,树上的乌鸦开始无聊地哀叫,远处的枪林弹雨开始减弱,莱西终于感受到一双手扶上王冠,他手上的重量消失。
莱西不由得抬起头,路德维希昂首站立,他懦弱的泪水消失不见,只留下蜿蜒的漆黑泪痕,眼神逐渐坚毅,他的双手缓慢地将王冠戴到自己头上。
奥兰治的新一任国王,没有尊贵的加冕仪式,没有数不清的礼炮花车,他只是在自己唯一的臣民面前为自己加冕。
唯一称得上喜庆的只有杂草上的野花,为他伴奏的也只有盘旋的飞鸟和虫鸣,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陛下!”莱西热泪盈眶,他第一次在路德维希面前流泪,泪水遏制不住地流淌,这时候他觉得,原来眼泪不止是代表懦弱。
路德维希闭上眼睛,他不是第一次戴上这顶王冠,但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感受到它,感受到它的重量,和它代表的一切。
痛苦撕扯他的胸膛,路德维希简直要站不住了,他紧紧咬着牙,不想让不甘和愤懑从嘴中吼出去,他需要那些东西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扑通——”路德维希几乎以为是自己倒下了,但他睁开眼,发现莱西倒在他面前,摔在地上身躯的后背满是伤痕,血从衣服里浸出来,他的腿不自然地弯曲着,褴褛的衣衫下透露出莱西失血的苍白皮肤。
路德维希这才发现,莱西一直没有处理他的伤口。
路德维希跪坐下来,扶起莱西的头,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紧闭的双眼。路德维希的心脏一瞬间停摆,耳腔再次嗡鸣,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莱西鼻下,这才深吸一口气。
脑袋眩晕,仿佛天地都变得遥远,路德维希摘掉王冠放入怀中,找到止血草药用衣襟包扎住腿上弹孔。他咬牙将莱西背起来,提上两人的剑,摇摇晃晃往原本要去往的方向走去。
他不再想狮城,想死去的那些人,只一双腿麻木摆动,他觉得路途太长,可又希望这路途再长一些,这样他就不用抵达残酷的彼岸。
天渐渐黑了,路德维希感到孤独包围自己,又恍惚觉得身上的莱西身体越来越凉,他有点慌张,却不敢将他放下来查看,只要走出这片山谷就好了,到时候莱西就会醒过来,他这样想。
但是深林太安静了,他同莱西讲话:“我有点想念玫瑰园,我们俩一起躺在玫瑰花瓣上看夜空,不像现在头顶上那么漆黑,王宫上的夜空都是繁星。我觉得旁边玫瑰花茎的刺太扎,你爬起来用匕首一点点刮掉那些刺。”
路德维希轻轻笑起来:“所有侍女都找不到我们,后来父王来了,他把你训斥一顿,又罚我禁闭。”
路德维希忽然沉默,片刻后轻声说:“可是现在的玫瑰园大概已经没有了吧,因为王宫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了。”
又过了会,他可能觉得没有回应非常孤寂,自己跟自己说:“我有点想念母后了,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会再为我种下一片玫瑰园。”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母后还在,她也要经历今天的痛苦,又希望她还是不要在的好。
路德维希的脚磨出血泡,血泡又被鞋子挤烂。高矮不一的灌木丛划伤他的脸颊,路德维希庆幸至少还能护住莱西的脸。但是他的体力在飞速流逝,春天的夜晚还是寒冷,血液也许被冻住了。
“莱西,如果我们今天死在这里的话应该也挺好的吧,有树木,有花草,血肉还能作为肥料发挥出最后一点用处。”路德维希的声音忽然有些雀跃。
“我现在封你为王后,这样这里就是最后一任国王和他的王后的坟墓,也许有人会找到,也许不会,怎么样都好”
一根树枝横亘在路上,路德维希被绊倒,他没有动,直直摔下去,脸埋在草中,身上的莱西安稳落地。
路德维希忽然爬不起来了,他也不想动了,翻过身来和莱西靠在一起看向夜空。
没有星星,月亮还在,圆圆的,明天会是个晴天。
他看着看着,月亮忽然下坠,然后越来越亮,直到刺痛他的眼睛,他推动旁边的莱西,惊慌地说:“月亮掉下来了!”
月亮后出现一张巨大的俊美的脸,勾起嘴角注视他,月亮开始不停晃动,脸上的嘴巴张开说话了。
他说:“路德维希殿下,您是变傻了吗?”
路德维希睁大眼睛,那涌入他耳朵里的声音如此耳熟,简直令人刻骨铭心,声音虽然冷淡,但是他几乎能从里面听出得意洋洋的意味来。
原来月亮不是月亮,而是汽灯,那张脸是胜利者的脸,名字叫菲尔德。
“你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路德维希缓缓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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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谢谢您的夸奖,”菲尔德似乎看到了路德维希怀中的王冠,他惊讶道:“哦,也许应该称呼您为国王陛下了。”
要是在以往,路德维希一定会挥拳打上那张讨厌的脸,即使舍弃身为王子的礼仪。但是今天他已经连挥拳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只是说:“这顶金王冠还算值钱,你拿走它吧。如果莱西活着请你放走他,奥古斯特大人会愿意饶他一命的,如果他死了,你就给他找个棺材埋了吧。”
“那你呢?”菲尔德问。
路德维希蜷缩起来,像很久以前他蜷缩在母亲的怀抱中:“你把我的头割下来拿回去领赏就行了,身体就留在这里给这片山谷吧。”
菲尔德拎着汽灯居高临下,光芒照彻失败者的脸,伤痕累累的人闭上了双眼。
身旁的卫兵们悉悉索索行动起来,菲尔德单手插兜,踢了踢脚边寻求光亮的壳虫。
他与路德维希第一次见面时是在王宫里的玫瑰园,那时候他们还年幼,教皇与国王的关系还算友好,互相很客气。
路德维希和莱西在玫瑰园里打闹,花瓣飞到他头上,他娇气地要求莱西给他摘掉,还要求莱西抱着他去捉蝴蝶,一点不顺心就要哭泣。
菲尔德当时想,这个王子也太娇气了,还有那个小跟班真窝囊。他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于是坐在远处等父亲。
只是那玫瑰园真的很美,像红色的烈火,席卷在里面奔跑玩闹的两个男孩,他们的身影淹没在玫瑰园中。
第93章 菲尔德谁教你轻视女人
狭窄的监狱廊道,无法言说的恶臭味道充斥着人的鼻腔,即使是待久了的狱警仍不可避免摆出难以忍受的厌恶表情。
然而为首者穿着长风衣脸色毫无波澜,他刚从一间牢房走出来,那里面关押着的囚犯在他走后捂着手指吼的撕心裂肺,涕泗横流。
身后善用酷刑的狱警也自愧弗如。
菲尔德脱掉被鲜血浸染的白手套,从狱警手中接过餐盘,淡淡地看狱警一眼,问:“还是不肯吃?”
负责送饭的狱警讪笑一声:“是啊,可能是觉得咱监狱伙食不好吧,毕竟毕竟那可都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啊。”
菲尔德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自己端着餐盘走进角落里的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比其他牢房大些,只是大的有限,奥兰治一家四口蹲坐在墙边,昔日的华服快要看不出颜色。听到栅栏敲响的声音才抬头看,脸上是倨傲的麻木,并不像其他犯人那般对狱警谄媚或者厌恶。
只是看到站在牢房门口的是菲尔德之后,才变了颜色。
正是菲尔德攻陷了狮城,狮城领导者甚至恭敬把他迎接进来,亲手献上王室人员,奥兰治并不意外,只是有些难过,帝国的余晖终究照耀不到现在,已经没人对他们抱有希望了。
“不过朝夕而已”奥兰治老国王缓缓说。
“是啊,但这世界还有什么不会在旦夕之间更改的呢?”菲尔德将牢门打开,端着餐盘放到他们面前,他俯身看趴伏在老国王膝盖上的女孩。
女孩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着,眼睛不安稳地闭着,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
“埃维莉娜都长这么大了啊。”菲尔德说。
老国王将手挡在女儿脸前,警惕地看他:“输给你们我并没有什么怨言,即使将我的头颅挂在城墙前也没有关系,但是请放过我的孩子们,他们还年幼。”
菲尔德皱眉:“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女孩下手,而且埃维莉娜也没有我弟弟可爱。”
老国王沉默而奇怪地看着打量他,他素闻菲尔德与多德不和,菲尔德说出这种话简直在他看来就是口是心非,妄图在外界打造兄弟和睦形象。
“我只是不希望庭审之前你们在我的管辖内因为绝食而死,请给彼此一些体面好吗?”菲尔德的目光沉沉地看着老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