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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坏吉他。
纪想心莫名拍漏一节。
杨潮生主张鼓励教育, 纪想总觉得在很多时候,杨潮生都把他当小孩子在哄。
夸张点甚至可以用“溺爱”来形容。
反正纪想别扭地照着镜子,实在是夸不出来年近三十的自己“可爱”。
身旁的纪琛戳戳纪想的手臂, 敦促道:“哥哥,你也快给杨哥哥戴上啊。”
纪想回神, 拿着小熊耳朵侧身, 就见杨潮生俨然俯下身,降到一个纪想合适方便的高度,等着他上手。
纪想就势将发箍戴上去, 却由于没固定好又猝然滑落,不小心带到杨潮生出门前打理过的发型,翘起的一角像新生的呆毛, 手足无措道:“不好意思……”
“没事。”杨潮生手快地扶住, 他没注意到被拱起的头发,认真对着纪想询问,“你觉得怎么样?”
这句话中省略了个“我”字,但纪想还是听出来了。
他凑近一步,抬手将杨潮生的那捋头发顺下来。
距离近到杨潮生以为纪想是要拥抱他。
“也很可爱。”纪想弄好后退开几步,以同样的话术还给杨潮生, 开玩笑道, “如果再带个眼镜, 就像我之前送你的小熊玩偶成精了。”
杨潮生笑了笑, 刚紧张握起的手慢慢放松, 有点怅然若失。
纪想和杨潮生陪着纪琛在游乐设施疯玩了一天下来,杨潮生意外发现一个问题——纪想在到某些特定娱乐项目即将开始前就会找各种理由借口离开。
比如过山车的排队都排到检票门口了,纪想说了声想去上厕所就把票塞给纪琛,让杨潮生下来再补张儿童票陪纪琛再玩一遍, 不浪费票。
再比如说到要去玩旋转飞椅的时候,纪想摆手说上一把在二层坐的旋转木马有点晕头转向的,让他们先去,自己在地面上休息几分钟。
难道是胆子小,害怕这些极具刺激性的项目?
但杨潮生想不通,方才在鬼屋的时候,纪想异常勇猛,指哪儿打哪儿。就连通关都是纪想在前面冲锋陷阵拉着他和纪琛出去的,怎么会单独害怕这些?
直到金乌西坠,纪想被纪琛拉着上巨大摩天轮时,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摩天轮一圈下来大致有二十五分钟,打着专门打卡欣赏日落和城市夜景的旗号,舱壁四面皆是透明的玻璃,能够将脚下俯瞰的景致全方位收入眼底。
尤其是傍晚时分升至最高点,堪称霞光万丈的瑰丽奇景。
纪想和杨潮生坐在一侧,对面是纪琛。原本纪想还倔强地靠在窗边抓着扶手栏杆,随着高度慢悠悠地越升越高,他不知不觉断断续续地往最中间的位置挪。
和杨潮生之间的距离也在缩短。
纪想始终保持着那种生怕出了差错的端正坐姿,他紧张地偷偷揪着衣角,咬着唇像是在忍受,连回答纪琛的问题时都心不在焉的。
杨潮生朝纪琛递了个眼神,无声和她沟通了几句,示意她先专注看风景,随后低声问纪想:“恐高?”
夕阳照在纪想身上,他耷拉着脑袋,呼吸很浅,渐渐变得急促:“……有点。”
他只能全程盯着裤子,提心吊胆地在脑子里幻想各种突发状况。余光模糊左右两边,不敢移去半分。
杨潮生轻轻叹了口气:“你应该在上来前就直说的。”
纪想心慌嘴硬回道,语速很快:“平常也不是很严重。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觉得这些娱乐设施挺不安全的……这个还都是全玻璃,你不怕?”
杨潮生抿抿唇没回答,而是将纪想轻轻揽过靠在自己身上,左手十指相扣地牵住他的手,右手遮在他眼前:“那这样不看呢?会安心点吗?”
世界明明在眼前遽然消失,纪想却能在熟悉的温度里缓缓宁神。
不仅手是温暖的,怀抱更加炽热。
忽然间摩天轮经过某个点,剧烈地抖动起来,原本身板邦硬的纪想猛然像考拉抱树似的抱住杨潮生,才不至于失声叫出来。
杨潮生没想到纪想的反应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内疚地想着这也算是他的过失,陪在纪想身边一整天,竟只觉反常不知真相。
他早应该在上来前询问清楚的,让纪想不用逞强,更不用找借口来骗他和纪琛。
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事物,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他和纪琛不会让纪想闹笑话,他更想让纪想能在他面前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不怕,再过几分钟摩天轮就降下去了。”杨潮生握紧手,用大拇指揉着纪想的掌心让他放松。
好丢脸……纪想自暴自弃地躲在杨潮生的怀里,自坦白完,后背上就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心在一下又一下地不间断安抚着他。
饶是纪琛也看出来了纪想的不对劲,爱聊天的小嘴巴也紧闭着,担忧地望向纪想。
杨潮生用口型和她说“没关系”,抽出一只手把相机递了过去:“上来不是说想拍日落吗?哥哥现在有点不舒服,没办法帮你拍,你自己可以吗?”
纪琛懂事地接过相机后又掏向背包,里面有杨潮生下午专门给她买的水果糖。
她挑挑拣拣拿了颗桃子味,是纪想爱吃的水果,递给杨潮生,意思是让他哄哄哥哥。
杨潮生了然于心,摩天轮已过最高点,微弱的失重感转瞬即逝。他剥开糖纸,放在纪想的唇边:“吃一颗糖?含完大概就能到地面了。”
纪想现在全身心都依赖着杨潮生,他点点头,微微向前靠近时张开唇,用舌尖卷走了杨潮生指尖捏着的那颗糖。
带着湿濡的柔软触感滑过杨潮生的指尖皮肤,他呼吸一陡,想到了焦糖也喜欢这样吃他喂的猫咪小零食,到最后总是把他的手都舔得水光淋漓。
纪想意识到似乎舔到了杨潮生的手时,道歉的话结巴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摸摸口袋里的纸巾拿出来,被杨潮生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
“没事,别动。”杨潮生轻声说。
纪想立刻就定格住了。
如果不提前把糖果咬碎,确实能在落地附近将糖吃完。出舱时纪想吸到新鲜的氧气感到一身轻松,他什么传闻中好景致都没体验到。
杨潮生在身后不放心地虚扶着他,怕他腿软,像刚才站起身时差点跪地上:“纪想。”
“嗯?”
“下次不要当做没事硬撑。”杨潮生用严肃的口吻说。
“摩天轮那么慢,我没想到嘛,而且好久才陪纪琛出来玩一次……”
杨潮生打断他:“那些都没有你重要。”
纪想一愣,好久才弱弱地“哦”了一声,神态和刚被家长训斥过的小孩一样可怜。
晚上回到家,杨潮生收到了朋友发来的一些生日礼物清单推荐。他迟迟敲定不了,就是没想到能让纪想觉得很特别的礼物。
要说现在身边谁对纪想更为了解,恐怕除了纪琛就再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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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生到房间把猫喂了,再陪着焦糖玩了半晌逗猫棒,准备出去时就发现纪琛探出半个头,在门缝里静静观察着。
焦糖对这个外来者很是陌生,对视了一眼后就迅速窜到床底下不出来了。
杨潮生安抚了下它,随后退出房间关上门,纪琛有点疑惑:“它怎么看到我就跑?上次也是,本来它在好好地玩毛线团,结果下一秒就钻进沙发底下了。”
“焦糖有点怕生,小猫对不熟悉的人都会有点害怕的,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杨潮生解释道,“你怎么过来了?”
“好奇,想再看看哥哥的猫。”纪想想了想说,“它和年年长得很像,但又不太像。”
杨潮生记得纪想说过年年在的时候,纪琛还很小:“你现在还记得年年?”
纪琛摇摇头:“是我后来见过年年的照片,在哥哥房间里,放在床头柜上。”
杨潮生颔首,他看得出来纪想当年是十分不舍地送走那只猫。
“对了,琛琛,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杨潮生蹲下,和纪琛平视。
“你问吧。”
“你哥哥……除了喜欢猫以外,还喜欢什么吗?”
纪想转了转眼瞳,思索几秒:“如果范围只是在喜欢的话,那可太多了。”
“那有没有什么让琛琛觉得它对哥哥来说很特殊?或者是很宝贵的?”
“我想想。”纪琛搓了搓下巴,“我听我爸爸说,以前哥哥唱歌很厉害,在高中就和朋友组了个乐队,他有个吉他很宝贝,不过在高三的时候被妈妈摔断了琴弦。爸爸后来一直说想给哥哥买个新的,都被他拒绝了。”
“那个吉他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只在哥哥的高中表演照上看到过,上面有云朵的涂鸦。不过去年的时候我还在哥哥家见到了,琴弦还是坏的,仅剩的几根好的都生锈了,感觉哥哥根本没修。其实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不送去修,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听说过这些事,所以我就没问,这个能算吗?”
“算。”杨潮生想到搬家时背过来的那把吉他,被纪想安置在了储物间,便领着纪琛过去看。
他一直没见过吉他的原貌,只是在知道纪想大学毕业后都不再弹之后有点可惜,一意孤行地将纪想本想放弃在公寓的吉他带来了。
没想到那把吉他是早就坏了的。
如今拉开包拉链,确定了上面的坏弦和云朵图案,杨潮生还是问了纪琛一遍:“是这个吗?”
“是。”纪琛肯定道。
杨潮生轻柔地捋了下断弦,犹豫问道:“你妈妈……为什么要摔它?”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听我爸爸说,好像这把吉他是哥哥的爸爸送的。”纪琛小声地说,“你和哥哥结婚了应该也知道吧,妈妈和哥哥的爸爸离婚后关系非常不好。”
第52章 第52章 “见你不在哭着走了!”……
杨潮生从纪琛陈述的口中拼凑出一点有关纪想和吉他的过往, 尽管不是很详细,但他也能大体猜得到故事的始末。
他想到在婚礼上,不仅纪想那位杨潮生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没有到场, 而且连请帖都没送出去,家庭破裂后两个长辈决裂程度可见一斑。
杨潮生作为纪想的丈夫, 霎时有些心疼受父母不良关系影响的伴侣。
在这一刻, 他终于敲定要给纪想送的生日礼物。
这把破旧的吉他能被纪想装在吉他包里放置这么多年,这对纪想一定有着特殊意义。杨潮生轻手轻脚地原路放回去,带着纪琛走出房间, 仿佛从没进来过。
纪琛在家里住了一周后被归家的万文旗顺路接走,一时欢声笑语的屋子沉寂下来,没有带动气氛、爱闹腾搞小动作的小孩, 纪想路过站在纪琛住过的房间门口陷入发呆。
杨潮生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略显凄凉的景象, 原因无他,只是在偌大的客厅里,纪想的表情太像在独自怀念。
杨潮生打破这种孤单的环境,他走过去,纪琛留下的玩偶还在房间里傻呆呆地坐着:“没事,琛琛走之前不是答应你了, 还有假期会再过来陪你玩的, 连布布都没带走。”
布布是纪琛带来的一只垂耳兔, 她给纪想介绍过, 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纪想如梦初醒, 意识到自己是出来接杯水喝的,结果又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客房门口,他抬手抿了一口水杯:“你这话……到底我是小孩还是纪琛是小孩?”
“在我眼里都是。”杨潮生一本正经地说,“一个大朋友, 一个小朋友。”
纪想努了努鼻子,算是对杨潮生这个回答的认可,他看向墙壁的挂钟:“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杨潮生眼神飘忽一瞬:“哦,律所有个很紧急的案件,委托方出了高价,要加紧调查取证,可能未来一周都会这么迟。
他顿了顿:“要是困你先睡,玄关帮我留一盏灯就好。”
纪想若有所思:“这样啊……”
其实今天杨潮生不在家的时候,纪想还有那么点想他。
但这个想多少有点不太纯粹,因为晚上是纪想自己下的厨。自从口味被杨潮生养刁了之后,他连以前常吃的糊弄式面条都难以下咽。
好像他的生活在各方面都在被杨潮生无孔不入地侵蚀,处处都是杨潮生的影子。
杨潮生走进厨房,看到垃圾桶里的挂面包装,问道:“你晚上煮面吃饱了吗?想不想吃夜宵?”
纪想本来想摇头说“不要”,他都不敢说晚餐吃得太难吃,让他有些反胃,可眼见杨潮生打开灶台,纪想又换了个说辞:“想吃。”
就当睡前吃点想念了一天的味道助眠好了,纪想觉得这很合理。
杨潮生顾虑纪想晚上吃过面,便从冰箱里拿了前几天纪琛还在时三个人一起包的饺子,煮了锅酸汤水饺。
杨潮生先给纪想盛出来:“够吗?”
纪想比了个“ok”,看到锅内剩余的份量,诧异道:“你晚上没吃饭?”
杨潮生神色如常:“嗯,有点忙,要和委托人见面商量细节,就没来得及吃。”
纪想“喔”了一声,到餐桌前和杨潮相对而坐,一边慢吞吞地吃着水饺,一边时不时瞄他一眼,最后开始反向思考婚姻究竟给杨潮生带来了什么——不仅加班回家没饭吃,还要忙活着煮夜宵。
之后的一周正如杨潮生所言,他早出晚归,连周末都没停歇。
纪想担心杨潮生忙起来忘记吃饭,再像好几次夜晚到家默默去厨房煮夜宵,连把纪想带胖了三斤,他决定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为了杨潮生也为了自己节节高的秤重。
“你要给杨潮生送饭把我叫过来干嘛?我又不会做饭。”沈思儒抱着空菜篮,靠在水池旁,“我只会揍饭,把各种可混合食材都丢到碗里闷煮烹制,熟了能吃就行。”
“知道,指导是没指望你了。”纪想拿过从书店紧急进货的一小本家常菜谱,里面集齐了新手能简单快捷做出的十八道菜,“就是想请你帮我先尝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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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合着我现在成小白鼠了?”沈思儒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见纪想一门心思扑在食谱上,不为所动,于是提议道,“我说不然你直接像我们以前吃火锅那样,什么丸子蟹棒福袋都往里丢,捞一遍一锅端,和他说是冒菜就好了。”
纪想瞠目结舌地看向他:“你对待宋总监也这么敷衍吗?”
“那没有,我比较心细,一般都是点外卖拿回来再装碗里,告诉他这是我做的。”
纪想:“……”
太没诚意了,杨潮生平常任劳任怨,如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纪想的良心不允许他干出这种糊弄人的事。
沈思儒陪着纪想在厨房捣鼓一下午,最后做出了番茄牛肉但肉老版、咸蛋黄鸡翅微熏版、鸡蛋肉沫豆腐带有隐藏蛋壳版、白灼生菜多盐版这四道让沈思儒吃一道就无语一道的菜。
纪想摸了摸鼻尖,他尽力了,牛肉是救不了了,但鸡翅还可以刮刮煎焦的那部分皮,豆腐里还可以挑出蛋壳。
至于生菜……纪想烧了一壶热水,把菜在水里过了一遍,重新淋上剩余的白灼汁。
沈思儒见状拍手:“我好像听见生菜说,早知道当年就烂在地里了,你听见了吗?”
纪想气得用筷子打了下沈思儒的手:“要不是快来不及了,我这盘就重新做了。”
沈思儒甘拜下风,实在不懂纪想这种厨艺还坚持要给杨潮生送饭是何居心。
还是他们夫夫俩就爱这种毒死对方的情/趣?
纪想出发前把菜放进保温桶里,迂回地给杨潮生发了条消息。
【香菜杀手:在忙吗?晚上还要加班吗?】
杨潮生这次回得很慢,等到纪想只剩最后一个红绿灯就到律所门口了才回。
【Y:对,抱歉,刚刚在开会,现在在律所还有很多事,今天晚饭也没办法回去陪你吃了。】
【香菜杀手:没关系,那晚饭吃了吗?】
【Y:还没,打算过会儿去吃,不用担心,今晚没夜宵了。】
后面还接了个从纪想那里偷来的表情包。
【Y:[小猫点赞.jpg]】
纪想轻笑,放下手机,随即有些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
等下杨潮生要是看到他突然造访来送饭,会不会很惊喜?
纪想不自知地勾起唇角,他很期待杨潮生的反应。
下车锁好门,纪想提着便当袋走进盛颂,前段时间他和前台的妹妹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便和她打了个招呼。
“嫂子?”陆斐正好从办公室出来寄送快递,见到纪想时有几分惊讶。
纪想微微颔首:“小陆,潮生他在吗?”
“你来找杨哥吗?今天周六,他也不用值班,下午不会在律所啊。”陆斐余光注意到纪想提着的粉色袋子,“但杨哥早上来过,之后就离开了,他难道没和你说吗?”
纪想张了张口,又低头去看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生怕刚才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杨潮生说他现在就是在律所啊。
诡异的沉默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陆斐渐渐意识到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开始找补:“啊……也有可能是我没注意,毕竟我下午一直都在忙材料。不过现在是饭点时间,楼上办公室没人,杨哥也有可能是出去吃饭了。”
他小心翼翼道:“嫂子,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好。”
陆斐还想让纪想进办公室坐坐,纪想摆摆手拒绝,站在外面的台阶上给杨潮生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没接通,纪想迟疑了几秒,又重拨了一次。
第二遍还是一样的结果,电话自动挂断。
陆斐在一旁看得糟心,看起来杨哥向嫂子瞒了去向,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事不过三,纪想拨了三遍无人接听,失落地收起手机,盯着手上的袋子半晌,似乎在考虑是留下还是带走。
陆斐偷觑他眼色行事:“这个是嫂子做的饭是吧?我可以帮嫂子带给杨哥,你放心,他一回来我就和他说你来过了,还给他带了饭。”
说完,他就要接过,被纪想躲了过去。
“算了,没事。”
纪想勉强地冲陆斐笑笑,反正他的菜做得也不好吃,杨潮生既然说了他会去外面吃饭,吃饱了就行。
至于他做的,没那么重要。
“那我就先回去了。”纪想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说,“对了,也不用和他说我来过,麻烦你了。”
接着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做菜不是很好……我、我再拿回去加工加工。”
“呃……好,嫂子回去路上慢点。”
陆斐和纪想道再见,又目送他离开。见到那辆白色的宝马绝尘而去,他立马掏出手机给杨潮生发了短信。
开玩笑,跟纪想答应归答应了,但不能真的不和杨潮生说啊。
远在几公里外一家乐器店的杨潮生放下吉他,磨了磨略显麻木的手指,拿出手机看到了三个纪想打来的未接来电和陆斐发的信息。
【陆斐:杨哥!你去哪儿了!嫂子刚才来律所找你了,见你不在哭着走了!】
杨潮生“噌”地一下从单座上站起来。
完了。
第53章 第53章 健胃消食片。
纪想失神地盯着方向盘, 副驾上放着没有送出去的便当袋。直到车后有喇叭的催促声,他豁然激灵一下,重新踩下油门上路。
陆斐的话还盘旋在脑海里, 纪想不太理解杨潮生为什么要骗他。他满心欢喜了一路,预设所有场景, 但没成想最终是灰溜溜地走了。
似乎还让陆斐看笑话了。
纪想叹了一口气, 没打通的电话让他如鲠在喉。直到再次驱车回到家,纪想微妙地感觉到他无法控制心中的那股懊丧。
哪怕焦糖闻声朝他飞奔而来主动示好,呼噜声像一台巨大的发动机, 他也只是敷衍地摸了摸毛,魂不守舍地给猫碗里添了粮和水,拍拍猫屁股让它自己去玩。
菜被重新倒入盘子里糊成一团, 纪想看着四道菜原本香味就不怎么占了, 这下连色都没有了。
纪想拿着筷子盯着这些菜,确实看着倒胃口。
杨潮生不吃也好。
他拉开凳子独自吃饭,发现下午大概还把蒸饭的水放少了,米粒硬硬的。
忽然振动声隐约响起,纪想愣了一下,放下筷子, 到沙发缝隙里捡到了方才没注意乱丢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杨潮生”。
纪想思考两秒, 还是滑动接通了。
“喂?”
他尽量装得像方才没有去过律所一样。
“纪想, 你已经到家了吗?”杨潮生听起来很急。
“啊, 小陆已经和你说了吗?”纪想尴尬道,“亏我还交代他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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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会来。”
纪想听到这句话,消极地想到另一个意思去——如果杨潮生知道他会来呢?是会直接让他别来, 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律所来圆谎。
通话对面的杨潮生不知道纪想在想什么,想到陆斐说纪想带着饭哭着走了,内疚不已:“我……其实临时有事在出外勤,不过现在提前结束了,我在赶回来的路上,你在家等我好吗?”
纪想咬着筷子,没办法,在有一点坏心情起伏时,别人说的一句好话都会让他感到委屈:“……那你慢点,路上小心。”
“好。”
挂断电话,纪想就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做饭能力,天赋点根本没点在这,像个白痴似的干了一下午,没人领情,自己也吃不下。
但如今饭桌上的一堆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像今天做的最大一件错事就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杨潮生需要他。
纪想在沙发上盘着腿坐,十分钟过去,想着不能像这样任由低落氛围蔓延。
不过是杨潮生在小事上欺骗了他,还有着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他们仅仅是以夫夫之名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朋友和“同事”,他有什么资格好难过的?
可纪想不明白,他回想杨潮生这一周异常的上下班时间,发微信打探收到的与实际不符的假消息,在正常时间里却打不通的电话,再加上回拨后略显支支吾吾的话术。
特别像狗血电视剧里偷腥的丈夫虚心不肯回家,在外流连忘返和情人恩爱甜蜜,徒留妻子独守空闺。
要素齐全,纪想猛然摇摇头,他也不能这样想。
在私下他和杨潮生之间是自由的关系,就算杨潮生真是去见心上人,结婚前也曾协商约定过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
那份婚前协议上写的对杨潮生单方约束的出/轨赔偿条款,纪想到今天还记得很清楚。
他不是贪心计较的人,杨潮生为了让他安心写了,但纪想从没真的放在心上过。只要杨潮生提出,纪想就会选择公正和平,对他和杨潮生都好的方式办理离婚,并且祝福杨潮生和他的新伴侣。
可是……纪想咬了咬唇,为什么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会有点难过呢?
所有事情纪想如今都想得很清楚,杨潮生近日的行为在他们这段虚假的婚姻关系里并无不妥,就算他彻夜不归纪想也管不到,他没身份和立场去过问。
同理,杨潮生对他也是。
纪想明知不该难受的却还是难受,心并不是痛彻心扉的痛,而是时间太长难熬似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痛。
他捂着脸掉入了情绪怪圈,第一次觉得期望落空竟会让人这么酸心。
好像就连当初落选总监的位置也没这么颓然过。
焦糖和主人心有灵犀,察觉到纪想糟糕的心绪,便时不时跳上沙发扒拉他喵喵几下,再躺在他身侧四脚朝天地露出肚皮,好似想要哄他开心。
纪想被焦糖打断思绪,抱起膝盖露出脸,没过多久又游神天外,和焦糖机械性地握爪子的功夫,门口传来开锁声。
“纪想?”
他听到了杨潮生在呼唤他的名字,杨潮生很少有这样慌不着路的时刻,换鞋后离沙发几步的距离都踩得噼里啪啦的,听起来像毛毛躁躁的纪琛才会发出的动静。
纪想只有在上班快赶不上车的时候才会这样,但杨潮生只是像往常一样回家,他又在着急什么呢?
纪想刚才到家后没开灯,那时候窗外还有点白天的光亮,吃完饭就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思前想后。随着余晖散尽,室内唯一的采光只有城市车水马龙折射的点点星光。
杨潮生打开客厅的灯,霎时照得纪想眯起眼睛。焦糖轻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小跑过去,用幼齿咬着杨潮生的裤脚往纪想的方向拽,好像在示意他快过去看看。
杨潮生的眼神扫过餐厅里的剩菜,把猫捞起抱着,旋即坐在纪想旁边。
“我不知道你会来给我送饭……听陆斐说你哭了?”杨潮生见纪想抬头,当真是眼眶湿红,他一慌,抽了两张纸给纪想擦眼泪的时候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纪想怔忪地望着他,手摸了摸脸,一片湿乎乎的。
他哭了吗?
好奇怪,为什么会哭。
“我没哭。”纪想别扭地转过头。
杨潮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把自己老婆气哭了这件事,他是头一遭。
杨潮生其实能理解,纪想本就不擅长下厨,好不容易不知道从哪儿得了启发,决定潜心钻研一次,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没提前告诉他,结果都被他搞砸了。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杨潮生尚在权衡要不要提前将生日礼物说出口,但离纪想生日就剩三天,思考半晌后他还是忍住了,再坚持一下,“当时和委托人开完会谈完事我确实要回律所对接,但是路上又有新的突发情况耽搁了,也就没接到不小心静音的电话。等我回程时看到你的未接来电和陆斐发的消息,你已经走了。”
杨潮生不忍看纪想一个人团成一团似的掉眼泪,鼓起勇气捧过他的脸:“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没有。”
纪想完全被杨潮生示好般的解释弄得更憋不住想哭的冲动。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砸在杨潮生的手背上,越睁大、眨眼想制止住,落得越多,像彻底崩坏的串线珍珠。
杨潮生替他抹掉泪痕,嘴里重复着“是我不对”。
他害纪想伤心了。
指腹揩过纪想的脸,他注意到到杨潮生的手指好像粗糙了不少,有细微的划痕也有翘起的死皮。
他刚想问杨潮生手怎么了,就听到对方换了个话题说:“我看到你做的饭了,看起来很好吃。”
杨潮生准备换一种方式安慰他:“我现在正好很饿,可以陪我一起吃吗?”
发泄完不安的情绪后,纪想抿着嘴把哭得像花猫的脸都擦干净了,听到杨潮生要吃他做的晚餐,苦着一张脸说:“你还是不要吃了。”
“为什么?”杨潮生不解,继续哄道,“是我不好,微信里没和你说清楚。不哭了,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我保证以后只要你想找我,我一定会飞快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说着,就要拉着纪想起来,推他往餐桌的方向走,一齐坐下。
“牛肉切得很漂亮……这个鸡翅看起来就外酥里嫩……”
“看这个豆腐颜色一定很入味……”
杨潮生不由分说地拿出毕生所学贫瘠的彩虹屁技术,再尬也面不改色地将纪想做的菜一一从外貌上夸了个遍。
最后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指着那盘烫到泛黄的生菜:“还有这个,生菜淋白灼,看着就很有食欲。”
纪想吸了吸鼻涕:“……”
有时候倒不用硬夸,是好是坏他看得出来。
等杨潮生尝了一口,咀嚼的速度越变越慢,纪想默默开口:“在你回家前我就吃过了。如果我说我刚才不小心哭,是被自己做的菜难吃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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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吗?”
杨潮生干笑,硬是把牛肉给咽了下去:“胡说什么,好吃,我就喜欢吃这种烧出来的牛肉。”
想安抚纪想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也是真的高兴。
纪想为他做了饭,再不好吃他也要吃下去。未来说不准,这种事可能纪想做一次少一次,杨潮生想珍惜每一次。
为了证明给纪想看他是觉得真的好吃,杨潮生就着一碗干巴巴地硬米饭把桌上的菜全扫完了,纪想拦都拦不住。
一个小时后,外卖员如期送货上门,是纪想开的门——
“您好,您的健胃消食片到了,请您签收,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会的,谢谢,麻烦了。”
第54章 第54章 “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杨潮生, 你这都几天了,谱居然还会记错。”
琴行里暖色灯光下,温云潋用细长的教棍狠拍了下杨潮生手侧的桌面, 对他再次弹错音的事迹感到气愤。
今天是纪想的生日,按照计划, 下午杨潮生就要抱着给纪想的生日礼物回家布置。一切准备就绪, 杨潮生早上特意请了假往琴行这又跑了一趟,让温云潋再指导一遍。
这不指导不知道,一指导吓一跳。温云潋昨天刚给杨潮生加强的练度, 结束训练时本来挺放心的,但一见到杨潮生睡一觉后就自动退步的音乐天赋,不得不为他捏把汗。
他和杨潮生是小时候的玩伴, 杨潮生此人, 少年时期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聪明,学什么都快。
如今他发现了,上帝开了一扇门就会关掉一扇窗。杨潮生就乐理方面逊色大截,妥妥的下游生。
不过也怪时间太紧,上周大忙人杨潮生来参加他的琴行开业剪彩, 说了几句没必要的寒暄话后就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杨潮生拜托他在短短十天的时间内教他速成一首吉他曲。
这其实很荒谬, 温云潋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杨潮生看起来不像是会很有艺术细胞的人, 而且实际上他也毫无吉他基础。
但杨潮生很坚持, 说是要给爱人过生日, 这首歌于他而言很重要。
拿到曲名温云潋不陌生,他用平板调出了之前扒过的《麦恩莉》六线谱,用一天时间教清楚了对方该怎么看。
结果杨潮生理论知识学得倒是认真,颇有成效, 但抱着吉他上手简直一团糟,按弦的手跟无骨鸡爪似的没有筋骨支撑力地弹性乱飞。
不,应该说比鸡爪还要狂放。
温云潋气得把杨潮生压错弦的手指拽到正确位置,再一言难尽地调整手部美观。
“不好意思。”杨潮生磕磕巴巴地一边哼一边沉浸地弹完一首,知道堂堂温云潋大师的耐心就要告罄,“要不你先忙,这块留给我自个儿练练就好。”
“别,我怕你一个人越琢磨越奇怪,别把My only整成My god的了。”
杨潮生抽了抽嘴角:“……你在我紧张。”
“哟,稀奇。”温云潋嘲讽道,“你在我面前都紧张,晚上回家对着你老婆献曲要怎么办啊?”
“而且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知不知道我这琴行和隔壁咖啡厅是通的啊,一通鬼音别把我顾客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