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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休养
吃完早餐, 许塘今天是得老实在家趴着了,不过周应川还是给他换了身睡衣,又给他擦了擦身子, 许塘干干净净了,就趴在楼下的沙发上看电影, 彭英群担心他,给他打电话。
“怎么样啊许塘?昨晚没事吧?还能出来玩不?”
“玩个屁啊!都怪你, 递的什么饮料啊,我差点叫我哥揍死!”
“我真不知道, 你说你怎么酒量那么差?红的跟虾子一样, 我,应宗文, 喝了屁事没有,跟可乐一个味儿, 要早知道,我打死也不让你喝。”
“我细皮嫩肉的能跟你们俩糙老爷们比吗?我跟你说,下次真的得注意,这事太危险了, 不光我不能喝,你和老应也不能喝,安全是最重要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还得跟我哥长命百岁呢!”
虽然昨晚周应川教育他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但许塘理解起来差不多,彭英群点头, 这跟弦儿他有, 要是昨晚他知道饮料里带酒, 他绝不让许塘喝。
他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真没事吧许塘?我昨晚瞧周哥的脸色挺可怕的, 我一直以为周哥是那种斯斯文文,只讲理不动手的,没把你打坏吧?”
许塘捂着电话,往后一瞄,看周应川估计还在楼上换衣服,他压低嗓门,跟遇见知音一样:“靠,总算给你发现了,我哥那脾气属于“真人不露相”级别的,不惹毛他万事大吉,惹毛他绝对别想跑得掉…上次应宗文那句话咋说来着?对,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我哥就那样,现在你理解我为什么十一点就急着回家了吧!”
听他还有心思编排,彭英群放心不少:“怪不得,我走的时候看你一个劲儿往地下蹲,还纳闷你咋不跑,要我我早跑了。”
许塘啧啧啧地摇头:“下策,绝对的下下策!认错这件事是有讲究的,态度是第一重要的,首先要快,其次要诚恳,你摆不正态度,那不是火上浇油吗,死的更惨!”
“你挺有经验的啊,怪不得小时候我爸揍我越揍越起劲呢,原来我没摸对门路啊。”
“一般一般吧,你是上头没哥,你要上头有哥保准你三五年就无师自通了。”
“靠,你还真不谦虚。”
俩人贫了两句,彭英群就放心地把电话挂了。
“无师自通什么?”
许塘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周应川,你走路怎么老没声音的!”
周应川还是担心他,许塘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伤,他又给许塘的屁股上了回药。
“在家乖乖的,趴多了也侧着躺会,不然腰和腿要麻,屁股别压,要什么让阿姨给你拿,要是疼的厉害就给我打电话。”
许塘点头,周应川又伸手探他的额头。
“干嘛…”
许塘的眼睛都让他的手掌盖住了,他忽闪着眼睫毛挠周应川的掌心。
“我摸摸,怕你发烧。”
周应川心里自然是千百倍的心疼,昨晚他真是气极了,现在又担心许塘吓到了会发烧,摸了一会,确定许塘浑身上下除了屁股疼没别的地方难受了,他才出门。
许塘和周应川是没什么隔夜仇的,他做错事,周应川教训过他了,这事儿就过了,许塘让阿姨给他榨了一杯果汁,在家里在完善他的毕业设计。
他的设计主题围绕“建筑的音律”,灵感雏形来自于十九世纪后期到二十世纪初期兴起的工艺美术运动,作品着眼于轻型建筑,利用特殊的薄膜材料,构建出一种可以迎合音波频率变化的、极具未来感的概念建筑展品。
这是一种对全新材料大胆的尝试,对设计师的数学、物理和美学水平的要求都非常高,有句通俗的话讲,世间万物的变化本质都是“数学”。
许塘前期的手稿推算已经画了无数张,现在处在将它繁杂的结构空间数据上传到电脑进行变形模拟的阶段,搞了一下午,效果还不错,他猜罗伯托教授肯定会大吃一惊。
他知道罗伯托教授很看好的那个得意学生,叫傅什么来着,不就是得了什么金奖?不出两年,那尊奖杯准会在他手中。
许塘做到差不多七点钟,没做完,但他就合上电脑,拿着周应川上次在东京给他买的游戏机,打游戏去了。
他做事习惯劳逸结合,当日的任务他完成了,他就会去玩了,他不会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晚上周应川回来,在客厅和卧室都没看到他的影子,阿姨说许塘在阁楼,周应川摘掉领带,上楼推开门。
一进去就是极大的游戏音响声,阁楼又不同于许塘的工作间,是他自己布置的小窝,里面有他从世界各地买来的有特色的纪念品,角落的衣架上随手挂着一件卡地亚标志性的猎豹满钻吊坠,两只眼睛镶嵌的是菱形祖母绿,许塘爱臭美,前段时间挺爱戴的,还被彭英群骂骚包。
墙上贴着他建筑偶像获奖的手稿图,地毯上有袜子、积木、专业书籍,游戏卡带,还有拼了一半没完成的涂然送他的拼图,之所以没完成,估计是因为剩下好多图块儿找不到了。
都快没处下脚,周应川一边走一边捡,给他规整,许塘跪坐在地毯上打游戏:“你回来的这么早呀,才八点半呢。”
“结束了,白天有没有痛?”
周应川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就提早走了,他怕许塘疼,怕他哭。
“有痛…真的好痛,你给我揉揉吧,我白天都趴着做毕业设计呢…”
许塘丢开游戏机就抱上他了,周应川托着他的两条大腿,小心地扒下他的睡裤看,肿还没消,估计得几天休养。
“我不好,打重了。”
许塘跟着很同意的点头:“那能抵消下次吗?”
“抵消?”
“我的意思是下次如果我再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的话…能抵消一次吗?”
许塘见周应川没说话,还以为他不同意:“唔…不全部抵消的话,能抵消一半也行,毕竟我挨了两顿…”
周应川心里真叫他气的又逗的没话说。
“脑子里整天想点什么?嗯?一码归一码,该揍的会揍,不会多,也不会少。”
许塘目的没达成,撇撇嘴:“你好狠心…”
周应川抱着他在书房处理纽约的工作,许塘手里被塞了一本沈瑞买来的某中国作家的游记,沈瑞上次一口气寄来许多,这本有不少建筑元素,周应川想着许塘会感兴趣些。
“乖,遇到看不懂的问我。”
许塘就窝在他怀里看书,看了一会,他想吃苹果,周应川就拿了水果刀给他削。
“你怎么削的苹果皮这么长的…?”
许塘伸手去碰,周应川“啧”了一声,他的刀刃还在苹果上:“不许乱碰,划到手怎么办?”
“不碰就不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给我削一下。”
许塘要试,周应川就握着他的手教他拿刀,许塘削了两下,觉得没劲,又丢给周应川了。
他闲不住,想起来他上次画图是在周应川这儿画的,有个二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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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图的草稿好像落在这儿了。
他在周应川的书桌上翻,他翻东西一向是兵荒马乱的,周应川要削苹果,又要看着他,一个没看住,许塘翻翻找找就掀了桌上放水果的盘子,整一盘刚切好的苹果块儿掉下来,全扣在周应川的睡裤上。
许塘一看搞翻了,立刻很乖觉地把手放回膝盖:“我就动了一下,它自己掉的…”
“闹吧你…”
周应川拾起盘子,站起来,碎苹果块儿跟着往下落:“洒身上了没有?”
许塘摇摇头,他身上没有,全倒周应川身上了,周应川又抱着他冲了个澡,冲完澡,看许塘又要去打游戏,估计他最近学校没什么急事,至少没什么压力,就拎着他的后脖子,让他写份检讨,顺带练练字。
“啊?”许塘当然不愿意了:“能不能不写啊,我屁股还疼呢…!”
周应川显然也想到了,他将椅子掉了个儿,上面垫上抱枕,伸手试了试。
“乖,试试,比你打游戏垫的还软。”
许塘真无语了,问题是垫子软硬吗,那写检讨和打游戏的心情能一样吗。
可不写吧,他又不敢,许塘觉得人真是有奴性的,就像从小到大周应川让他写检讨他都得写,习惯了,就很难再反抗。
写就写吧,反正检讨这东西他写了不少,属于信手拈来。
许塘就跪在椅子上,上半身塌着,趴在桌面上写检讨,周应川坐在他旁边,伸着一只手给他揉屁股,揉了一会儿,看许塘写的挺认真的,他一看,皱眉说:“塘塘,用中文写。”
“英文也一样的…”
“中文。”
许塘只好又重写,用中文说检讨容易,写下来就困难了,不说别的,就说彭英群的群吧,提笔他真的忘了群旁边那个是羊还是牛。
周应川就翻看着一些欧洲债券市场有价值的信息,等着他,他让许塘写检讨一方面是让他记忆这次错误更深刻,一方面也有检查许塘这段时间中文学习成果的意思。
过了四十多分钟,许塘甩了甩酸软的手腕:“周应川,我写完了。”
“我看看。”
周应川拿到检讨的那一刻就额角一跳,这一份检讨书可以说混合了四种语言,中文,英文,盲文,还有周应川不认识的符号,有单独的圈,还有连在一起的圈,飞的像要马上飘出这张纸。
许塘跟他解释:“最开始习惯写英文了,就写了一些,还有这几个词,用盲文表示更方便,我知道你懂的…”
“我刚才让你写什么?”
许塘本来还想混一下,但看周应川的表情不像是与他玩闹。
“中文…”
“宝宝,是不是我现在说话在你眼里没有一点威慑力了?”
“有的…!有的有的有的…”
怎么可能没有?许塘的屁股还疼着呢!
他赶紧给他指:“哥,后面真的没有乱用英文了,后面我保证我每一句话都是用中文写的,我不会的字都有画了圈,你教我的,不会可以先画圈。”
他态度诚恳,周应川暂时没跟他计较,翻到后面,果然,后面确实都用中文了,但几乎满纸都是圈,圈里找字都得认真看。
周应川端起咖啡压了一口。
“这一串圈什么意思?一个字都不会写?”
“不是…我写不了那么快,就想着先占一些格子,这段我有好多反省的话要说,我本来是打算说…”
许塘指着他的那几行圈:“‘我一定深刻反省这次错误,以后每次开车前都在心里默念安全准则,绝不再犯类似错误’…呐,周应川,刚好到这儿,刚好两行,我本来打算写这个的。”
“本来打算…”
周应川气的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许塘吃痛,委屈地拿着笔:“那我补上去嘛…!”
他又拿着笔写,那两句他真不是随口胡扯的,他脑子好,能一个字不差的记得这堆鬼画符要表示的意思。
又过了二十分钟,许塘把他会的基本上都补完了,瞧着比刚才好了很多,至少在观感上字比圈多。
“那这句呢?…我现在正是‘圈圈圈每’的年纪,圈圈圈是什么?”
“就是稻光养每啊。”
许塘就等着他问这句呢,脸上笑眯眯的得意极了:“我厉害吧?我现在都会用成语了,这是在小沈哥买的那些书里看的,‘君子养每,用其发光’,还有那个诗人,白居易,注释里也说他最懂得稻光养每,所以活得心胸开阔,哥,你真的要心胸开阔一点,尤其在我犯错的时候…周应川,我用的对不对?”
他一副等着被表扬的样儿,周应川闭了下眼…其实许塘的优点还是很明显的,比如他做事从不会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他很敢于去大胆启用新事物,在不断的实践中消化,这比那些在理论阶段就停驻太多,困住自己的人要进步快得多,这是一种很难得品质。
过了一会儿,周应川睁开眼,神情仍旧温和:“乖,这个词用在这里可以,很棒,但是字不是这么念的,是‘韬光养晦’,我教你怎么写。”
周应川拿起钢笔,在纸上认真地写下这四个字,让许塘比着练习。
许塘比着写完了,周应川去看,脸上又微微裂开些:“宝宝,这个韬字你是怎么写的?”
“就比着你的写的啊。”
“我是这样写的吗,你中间画的一团乱糟糟的是什么?之前练习的笔画呢?”
“我不想按照练习的写,我想跟你写的一样,你就是这样写的。”
许塘在桌上翻着周应川之前的笔记本,他练字一直都在比着周应川的字迹和风格,可周应川自从离开榆溪不用再亲自做账之后,这些年笔锋也历练的更加从容潇洒,偏行草,难免有多处连笔。
许塘写的字能看出他在一撇一捺上都在尽力追求和周应川相似,但就像盖房子,基础打的不牢,神和型都跟着有些垮。
“练字首先要静心,要从最基础的笔画和框架开始,先写正,才能有风格。”
周应川想起上次念诗之后,他就给许塘布置了最基础的描红作业,买了国内硬笔书法大家的字帖,从笔画开始递进。
“你之前练的字呢,拿来我看看。”
许塘一听周应川要检查,就心虚,磨蹭着不肯去。
“没写?”
“写了…”
“那还不去?”
周应川伸手给他揉着屁股:“宝宝,快去。”
许塘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犯太岁,太倒霉了…!干什么都撞枪口上,他把这段时间描的字帖找出来,递给周应川,周应川要拿走的时候,拿不动,许塘还薅着不肯松手。
“哥,那先说好了,不许因为这个事再揍我了啊…”
周应川说:“你先松手。”
许塘又哼:“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写字不熟练而已…我有乖乖学习的,我每天都有写,而且我的屁股真的已经很疼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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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川捏着字帖就感觉厚度不对:“一,”
“我…”
“二,”
许塘很快就松手了,周应川打开一看,第一页写的还行,规规整整,第二页描的也还凑合,没出格,就是翻到下一页,“三”的页码不见了,直接到了第九页,再一翻,到第十七页,五十页的书翻来翻去,顶天儿就剩十几页。
“呃,哈哈,好神奇,周应川,你说它怎么没了…”
果然,周应川一抬眼,许塘就知道大事不妙,趁周应川伸手捞他的前一秒钟,他抬腿就要跑。
说不能跑那是给彭英群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嘶…痛、痛!”
偏他一跑扯着屁股后的伤,被周应川赶紧起身拉着手臂,许塘还想再挣扎一下。
“一会儿折腾伤了真揍你了…!”
许塘也疼,转身就抱着周应川了:“你又凶!你又凶…!你干嘛呀你,我只是不会几个字而已…!你要打我了吗,要骂我了吗…!”
“好了乖…哪里凶了?…”
他把本子撕的不成样子,周应川还没讲什么,他倒先生气了,周应川抱着他,只能先哄,回卧室给他检查屁股伤到没有。
作者有话说:
塘宝儿的检讨书:敌军拿到后,耗时半年无法破译。
塘塘是一只小爪子乖欠儿乖欠儿而且十分具有领地意识的猫猫!
写检讨时的塘宝儿:虽然字不会写,但“啪!”盖个爪儿先,这些格子也是我的,都别给小爷占用嗷!
第六十二章 度假
仔细看了没牵伤, 周应川才放心,但是许塘生气了,从撞车到现在他一直处在一个十分倒霉的、不停被周应川揪到错处的环境里。
他自小被周应川宠的太过, 周应川的脾气不用说,尤其在对待他的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溺爱到过分的地步, 处处纵容,这就养成了许塘不太能接受周应川对他严厉太久, 哪怕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好。
他一个人钻进被窝里。
“塘塘…生气了?”
他不理,还朝周应川扔了个枕头。
“你凶我…!我只是没写好检讨而已, 你没教过我, 你因为你没教我的事凶我…?我不要理你了,你出去!我要自己待着!”
他双手抓着被角, 将被子一蒙,闷在被窝里谁也不理, 周应川接住迎面飞来的枕头,坐在床边,男人思忖着,许塘是不是真的到了叛逆期?小时候因为眼盲和生活条件不足没爆发出来的, 现在推迟了?
不过有叛逆期也挺好的,青春的必然经历,否则别人都有, 许塘没有,也是遗憾。
他知道许塘懂事,但懂事不意味着要吃亏。
瞧着他窝在大床中央闹腾, 也不会掉下去, 周应川起身出去。
许塘一个人闹了一会儿, 一会儿听见卧室里好像没声音了, 一时有点愣。
周应川什么时候丢下他不管过?
许塘一把掀开被子,闷的发热的脸颊泛红,等他真的看见空荡荡的卧室,没有周应川的影子,他眼睛里先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接着,那几分不相信又融成了无限委屈的光影儿,混着要模糊视线的水汽,他攥着被子,漂亮的手指倏地厉起,连脸色也变了,几乎与此同时地,周应川挂了电话推门进来。
还没开口,眼前一大团乌云似的人影如旋风似的扑来,许塘披着被子扑到了他身上,捶打他:“你去哪儿了周应川?!我只是朝你发一下脾气、扔一下枕头而已,你就要丢掉我了?!”
“宝宝,你什么时候朝我发脾气了?”
周应川好笑,被子太蓬松,他腾了下手,抱着他:“又瞎说什么傻话,怎么会丢掉你,再胡说…”
他扬手,又舍不得落,干脆拥着迤地的被子往上颠了他一下,仰头去想亲他的唇。
“幸好我提前回来了,不然我看卧室要重装了…”
他的亲吻被许塘偏头躲开:“不要你亲…!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去给佟杭云打了个电话,宝宝,我想着这几天你那边要是也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带你去马尔代夫度假,玩一玩。”
“…马尔代夫,度假…?”
周应川拍拍他的背:“是,先下来,我去趟厕所。”
“我不要…!你先说嘛,什么去马尔代夫,最近吗?哎呀…你抱着我不能尿吗?你是不是觉得我麻烦了?还说不是想丢掉我…?!”
“哪儿学的,嘴巴越来越利了…”
周应川揉了下他的头发,将他身上裹的乱七八糟的被子解开扔回床上,也不提让他下来的事了,抱着人往盥洗室走,上完厕所,周应川冲水洗手。
许塘忍不住问:“周应川,你刚才说我们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有空带我去玩吗?你真的能抽的出时间了?”
他一连串地问,连刚才在闹脾气的事都丢在一边…周应川瞧着他瞪大的双眼,心里的愧疚更深。
“真的,宝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真的?真的?真的?”
许塘一下子变得开心极了,脸上什么恼怒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恨不得双手高举、欢呼雀跃的喜悦!
“真的是真的?!就像我们在波士顿那时一样是不是?!周应川,太棒了!我最想和你一起出去玩了!你怎么不早说!”
“嗯…宝宝,再忙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这个是不会变的。”周应川认真地讲。
“哼…,彭英群说男人都爱这么讲的,他也对他女朋友这么讲…以后说不定我也会对你这么讲…”
他将小脸贴在周应川脖颈:“不过我讲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真的…我爱你,我想你,我只有你,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最好把多余的人和东西都扔掉,这些话永远都是真的。”
许塘从不掩饰他对周应川热烈无比的爱意和依赖,他想说就说,发自肺腑。
“你这个工作狂魔是怎么突然想到要带我去度假的?”
“工作狂魔?”
“呃…很符合你的对吧哥…?我从小时候就觉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每天、不,每时每刻都在工作,涂然告诉我大部分公司都遵守双休制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到底是怎么突然想去的?说嘛…”
许塘在他挺拔的鼻子上亲了一口,周应川笑:“很久没陪你出去放松放松了,这几年我太忙了,有时忙的都忽视了你…忘了你还在成长,有时候我总觉得你一下子就长大了,很多事想放手让你去尝试…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还小,像从前,没我看着不行,干什么都得拉着你的手。”
“唔…这有区别吗?难道长大了就不能一直拉你的手的吗?那我一辈子也不要长大了。”
许塘玩着周应川的手掌,将他的手指穿插其中,十指交握。
“周应川,其实你是心疼我了对吧?…上次在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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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那次你也没有发火…”
他还不了解周应川?这人受不了他受一点委屈伤害,去年他滑雪不小心崴到手腕,轻微皮肉挫伤,周应川得知消息当即赶了过来,当天负责在高级雪道看护他的三个私人滑雪教练就被fire,据周应川的华裔助理说,那天周应川罕见的发火,吓得他都不敢说话。
周应川亲了一下许塘的头发:“我是该多陪陪你的,这件事其实来洛杉矶之前我就在想,本来想到了再跟你商量,没想到第一天你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这件事我已经深刻反省了…!”
小孩子都有自尊心,周应川也没有继续讲:“最近在家待着也是无聊,既然要休息,不如去那边,那边的气候和景色都不错,换换环境,不然闷在家里几天心情也要闷坏了。”
“当然没问题了!我们现在出发都可以!”
许塘捧着周应川的脸一顿猛亲:“你怎么这么好呀,你知道吗,我跟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做梦都想着要是你能有时间跟我一起就好了,他们加在一起都不如你一个手指头的…!”
看他这么高兴,周应川手下也抱紧了他:“塘塘,我第一次做你哥哥,做你爱人,有些地方我做的不好,我会尽我所能的做好。”
“谁说的…!你是我最好的哥最好的男朋友!没人比你做的更好了,谁说你不好了?我去揍死他!”
许塘咬着小牙挥了下拳头,又笑了,他扒在周应川的肩膀上:“我还以为你刚才真的生我气了…不过周应川,你觉不觉得我比小时候脾气大了?”
“嗯?怎么这样想?”
“小时候我不会这样的,就一生气,就想发脾气,还想砸东西…你刚才要是晚来一会,我看着这个房子里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周应川无声地笑,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后颈碎发:“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还不是坏事?小时候我明明那么乖的…都是你,把我脾气养坏了…”
“那没办法了。”周应川说:“毕竟我还挺骄傲这件事的。”
“什么啊…!”许塘没绷住笑了。
闹了一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关了灯,周应川说:“从前没条件,你只能懂事,不想我太辛苦、太难做,我知道,也记得的。”
黑暗里,许塘一愣。
“有脾气有棱角,没关系,有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你去忍耐。”
“那…还有小部分呢?”
“遇到小部分的事…就回来找我。”
“哈哈,我就知道…”
还说不是总拿他当小孩…?许塘窝在周应川怀里,打了个哈欠:“…那我要是也忍不住对你乱发脾气怎么办?砸枕头可以吗?”
“让我知道你在生气,不开心,不挺好的吗,省的我来猜。”
“……周应川,我以后要是变成脾性恶劣的二世祖,你真的要负主要责任的…”
“嗯,我负,恶劣的劣怎么写?”
“……”
“好烦你…我马上要睡着了…”
许塘翻了个身,他真的太困了,哼:“不过谁叫我天生爱听你的话,所以你真的很走运,周应川…”
周应川拥着他,吻他的颈后,他一直很走运,确切的说,从十九年前的那个寒冷冬天开始,他就很走运了-
马尔代夫,碧波蓝天。
周应川订了酒店的水上屋,每栋独立的海岛别墅建筑巧妙,似乎悬浮在湛蓝海面之上,带有偌大泳池的上层甲板采用的是珍贵柚木制作,别墅的外墙形似天然树屋,推开露台的门,连接的就是一望无际、清澈见底的白沙海景。
许塘来的第一天就在兴致冲冲地研究这栋建筑了,下了水上飞机,就在拉着他不停地探索,累了,就在外面的躺椅上小憩。
“你也想建一个?”
“有机会的话,暑假结束我就要忙实习的事情了,教授为我推荐了一家纽约知名的建筑师事务所,听说他们的酒店项目在业界是数一数二的…”
周应川看许塘正在画的图纸。
“宝宝,我一直想问,你画的这么潦草,能看清楚是什么吗?”
“外行了吧你,我这是记录灵感的草稿,你还没见那些名人手稿呢,有的随手几笔就完了…不过也不是哪里都能建这种水上度假屋…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机会碰见这样的项目,如果能试一试还是挺有趣的…”
“你想建,自然会有机会,不要发愁这种事情。”
周应川忍不住蹙眉,他的许塘没有什么实现不了的事情。
“这家酒店的老板,最近在出手南非的豪华度假村,打算进军连锁的高端度假酒店,在迪拜,毛里求斯,还有墨西哥大肆收购和重建…我是投资人之一…找地方给你练手几栋,不算什么难事。”
许塘笑:“周应川,你真的给我做吗?我还没毕业,还没参加执业考试,你雇佣我的话法律风险可是很高的…”
周应川一时没想到这个,许塘要拿到学位证才可以参加建筑师的考试,他微微笑。
“乖,有安全意识,我没考虑到。”
当然,如果被旁人看到他这副温柔的表情讲这句话,估计要以为活见鬼了。
“我的意思是呢,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建造这种水上屋的,首先它要有能拿来建造稳定地基的浅滩,如果是度假休闲考虑的话,周围还要有吸引鱼群的珊瑚礁…总之讲究很多的,要‘因地制宜’,这次我用的对不对?”
“对,你做的永远比我的想象的好,我很庆幸当时同意你学建筑,你喜欢就行了。”
“我当然喜欢了,不过其实我也很苦恼,谁叫我太聪明了…!”
刚好酒店的侍应生划着当地传统的独木舟为他们送来早餐,划船的女孩年龄看起来很小,皮肤黝黑,满船鲜花簇拥的盛装早餐的托盘。
周应川端着一杯香槟,将混着和红莓和黑莓的气泡水放到他面前。
“喝这个。”
许塘不甘心地放下酒杯:“早上来一杯很惬意的,而且为什么你是酒我就是气泡水?”
“你屁股不痛了?”
许塘还在涂药,怎么能喝酒,周应川只是提醒,没想到许塘还以为他揶揄他,想着旁边还有女孩,不由害臊,伸手捂住他的嘴:“周应川…!从现在开始不许提我的屁股!都出来玩了!”
“好,好,不提,不提…”
其实语言不通,那个当地女孩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先是因为屁股痛“被迫”修养了两天,白天许塘就去酒店特色的水底芳疗室做做SPA,四周的玻璃墙面外是淡色的珊瑚礁,色彩缤纷的鱼群浮游环绕,室内熏香芬芳宜人,浑身的疲惫都通通消散了。
下午没事,他们就乘船去喂鲨鱼,不仅是bbyshrk,还有一种叫Sting Ry的鱼,中文叫魟鱼,长着扑克牌一样扁扁的身体,尖尖的尾巴,特别活泼,会围绕着许塘的手蹭来蹭去,像是在撒娇,许塘问周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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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这个字用中文怎么写,周应川浸着海水的手写在他掌心,让他去猜。
“周应川…上一笔是什么?没看清楚…”
周应川重新又给他写了一遍。
“那上上一笔呢?”
“这一笔再重新写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连笔?我可是初学者…!”
周应川再次放慢速度,一笔一划的写:“没有连。”
“那你再写一下…”
“…还是没看清楚。”
“再来一遍…”
等周应川发现许塘故意在闹,看他像罚写一样一连写了十几遍,许塘忍不住,颤着肩膀大笑:“哈哈,我终于报仇了,太爽了…!让你爱罚我抄写,给你也感受一下!”
艳阳、碧海、蓝天,穿着当地棉麻服饰的少年明朗澄澈的笑眼,周应川心里一动,拢着许塘的脖颈,亲吻他的唇舌:“我看你真的要造反了。”
“哈哈,我哪里敢?是真的没看清楚嘛,而且这字太生僻了,你写全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念,我又不去做海洋专家…!”
瞧他笑完了,丢下他,拍拍短裤又去找船长问电影里那种大白鲨这里有没有,周应川想,确实到了叛逆期。
不过,挺好的。
美好而宁静的度假生活也就持续了三四天,许塘的屁股完全恢复以后,他就彻底撒欢了,先是拉着周应川去做俯瞰海岛群的直升机,还准备来场心血来潮的跳伞,被周应川拦住了。
之后是浮潜,因为眼睛做过手术的缘故,许塘不能潜水太久,但这完全不影响他的兴致,在水下,他追逐着成群斑斓的鱼群,置身其中,拼命挥舞着手势让周应川赶紧给他拍照。
许塘玩累了,就让周应川背着他漫步在沙滩,黄昏时分,他们登上本地特色的多尼船,在近乎时间凝止的美景里一边享用着冰镇香槟,一边欣赏日落。
度假简直太开心了…!
玩到第七天,大半夜的,涂然给他打电话,许塘正和周应川在水上屋的泳池岸酣战,许塘挂掉两次,手机还是不停地响,他推着周应川,推不动,直到电话一直响到没电自动关机,不知第几轮,许塘干脆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看着三十八个未接来电,许塘扶着腰连忙回拨。
“涂然,你找我怎么了?”
那边没有回答,没一会儿,许塘似乎听到抽泣声:“涂然?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跟你男朋友去泰国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