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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宫的这段路, 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英国公府世子大婚,汴京好些年才能出一桩这样的热闹事,起初世子迎娶的夫人门第与他并不相配, 区区忠毅伯府, 听都没听说过,众人只是想看个热闹。
变数出就出在, 这未来世子妃竟是从宫中出嫁的。
就连当今圣上亲姐姐的女儿长宁郡主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迎亲的喜轿后面随着的是如长龙般蜿蜒的队伍, 一路扬帆擂鼓, 甚是热闹,有心之人还想数池小姐的嫁妆箱子,看看忠毅伯如何应对国公下聘时的隆重聘礼。
可越数越眼花缭乱。
从宫中抬出来的嫁妆箱子一一从众人跟前而过, 一开始还有人想数具体数目,只是这队伍绵延没个尽头,实在是数不清了, 那些好事之人干脆放弃。
忠毅伯府如此有家底?
知晓内情的人解释道, 皇后娘娘还为池小姐备了整份呢!
这轿子, 池纯音坐了将近一个时辰。
可这一路,她都在想顾驰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虽被盖头蒙着面,但应当, 顾驰说得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池纯音时而困惑,时而迷离, 实在不明白这话是何含义。
他很期待与她成婚?
该不会真叫堂姐说中了?
但不可能呀!
英国公府已经是宾朋满座,顾驰将人从宫中接回来进门前就响起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起哄的声音不绝于耳。
池纯音与顾驰对着英国公夫妇, 行了拜堂礼, 又吵吵闹闹一番,她才由云梦搀扶着回到房中。
池纯音立即歇了口气。
顾驰忽然进门, 用喜秤挑开她的盖头,眼前骤然明亮,池纯音下意识抬起头。
顾驰差点发出慨叹。
她底子本就生得好,这喜服又极其衬人气质,娇嫩欲滴的脸上透着淡粉,灿如春华。
池纯音与顾驰目光相接。
顾驰今日很是精神,正红喜服上由金线点缀着,身形板正,意气风发,往日倒从来没见他这般正经。
她扭捏低下头,“前厅还有客人等着你去敬酒呢。”
顾驰勾了勾唇:“你等会饿了,就叫储桃去前头给你拿些吃的。”
池纯音眼下不敢看他,低声道:“嬷嬷说不能吃的,会坏了规矩。”
“饿着才是会坏了身子!”
顾驰知晓池纯音拿他的话不当回事,“算了,我等会叫石头送来。”
顾驰先忙前头的事儿,如今英国公府挤满了客人,等到晚宴,圣上也要莅临英国公府,阖府上下有得忙的,只有她一个人清闲。
不过,晚上忙的人就是自己了。
池纯音也没工夫纠结适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将藏在袖间的本子拿出来,趁着无人时温习一遍又一遍。
第一步,脱衣。
她心里发怵,简直要羞愤欲死了。
平日她换衣服连云梦都要避着,今夜除了要当着顾驰的面脱下衣服,还要帮他宽衣解带,然后赤裸相对。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后面的每一步都触目惊心。
俩个人先是嘴巴打架,再互相动手,最后就是在床上打起来。
她平日里这么稳重,新婚夜要如此粗鲁!
若是顾驰回来时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就好了。
池纯音又不知等了多久,直至天黑下来,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外面喧闹不停,喝酒贺喜声不绝于耳,顾驰还没有来。
她搭在膝头上的纤纤玉指蜷了蜷。
云梦推门而入。
池纯音脱口道:“是顾驰要来了吗?”
“世子说,今夜叫小姐先歇下,不必等他了。”
“这怎么行!”池纯音直起身子,又瘫软地坐回床上。
她是从未想过,今夜要与顾驰分房睡的。怕虽怕,可二人礼成,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寻常夫妻该做的事他们都该一个不落做完。
而云梦却告诉她,顾驰今夜不来她房中。
且不说今夜一定要行周公之礼,可能他喝的酩酊大醉,也许他还没做好准备,最起码的是,顾驰应该歇在她房中。
成婚第一日就分房睡,传到外人耳中,像什么话!
云梦小心翼翼道:“小姐,我帮您卸下珠钗吧。”
“再等等。”
也许顾驰只是一句罪话,说不定他马上就会进来的。
她虽然这样告诉自己,可脑中不断闪过堂姐的那句话,顾驰若是喜欢自己,怎么都忍不住与她亲近的,不洞房,那是不可能的。
池纯音忍不住往坏处想,他娶自己,是不是与长宁郡主置气?
她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背脊挺得笔直,脖子都有些发酸。
宾客渐渐离去,热闹了一天的英国公府终于平息下来。
顾驰仍没来。
池纯音忽然间笑了笑,倒是轻松许多。
不来便不来,这样真好,她还不想与他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呢。
“云梦,我要洗漱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口忽然传出响动声,顾驰推门而入,滚烫的目光停滞在她的脸上,暧昧不清。
池纯音心中腹诽,看什么看,现在不让你看。
只是今夜的顾驰与往常不太一样,眼底迷离,酒气随着他的步伐逐渐接近,像他的气势渐渐侵略过来。
顾驰浑然不觉自己惹到了池纯音,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池纯音坐回原处,拒绝开腔。
不是说今夜不来她房中的吗?但又怕真问出口,顾驰这个龟毛性子,一激就走。
她闷着不说话,盯着自己的红绣鞋。
顾驰和个没事人似的,走到二人面前的圆桌上,对着上头原封不动的餐盘问道:”我叫石头送来的吃的你怎么一口没动,岂不是整天饿着肚子?”
池纯音撒谎道:“我不饿。”
“我不知道你?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我叫人去拿新的来。”
“不必了。”
顾驰未察觉到她的低落,将她的冷待全做视作害怕,站在她跟前:“我不是和云梦说了,叫你不必等我,怎还没梳洗?这满头顶着不累吗?”
池纯音膝头并拢,面前萦绕着一股来自顾驰的特殊气息,酒味混着淡雅香料,叫人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怎么了?”
顾驰语气罕见温柔,却撩拨着她的心弦。
他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生病啊?”
额间瞬间清凉,扰得池纯音本宁静下来的心池,又泛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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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将适才的情愫一一说出来吧,情急之间,池纯音抓住了救命稻草。
“合卺酒还没喝呢。”她停顿了片刻,嚅嚅道:“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行。”
顾驰甚是配合。
池纯音屁股挪了挪,给他让片位置。
她活了这些年,连酒是什么滋味都不知。刚凑近到鼻尖闻到股扑面而来的香气,舔了舔却觉得辛辣无比,难以咽下,又不能剩在那里。
池纯音只能闭上眼,一点点抿着,喝了许久,可还未见底。
顾驰懒得等下去,见她如此艰难,直接将酒杯夺过,直接喝个干净。
池纯音手心一空,抬眼就看见顾驰用自己喝过的杯子喝酒,忍不住叫道:“这是我的。”
顾驰以为她是怕坏了礼节,安慰道:“心意到了就行。”
合卺酒也喝了,池纯音一直在等顾驰的下步动作。
身边的人只是摩挲着杯壁,并无行动的架势。
“圣上今夜喝了很多酒,刚才我爹把圣上送走,眼下才得空。”
“娘娘今日倒不吐了,你不知圣上有多小心,生怕出差错。”
顾驰对她说这些前院中,没亲眼见到的事,说些闲话。
池纯音静静听着,并未打断。
可下一步举动,迟迟未来。
顾驰转头看着她头上繁重的首饰,对着外头喊道:“云梦,进来替夫人洗漱。”
云梦听从顾驰吩咐,帮池纯音卸下繁重首饰,梳洗起来。
池纯音坐于梳妆台前,时不时用铜镜打量床上的人。顾驰低着头,修长指尖交错并在额前,不知在想什么。
她望着铜镜看得出神。
他显然是临时起意,还是决定来她房中宿下,瞧他神色这般纠结,可能自己都没想清楚该如何决断,到底该不该和她同榻吧?
不管他怎么想,她没兴致了。
她难不成还要上赶着教他吗?
待池纯音回过神时,顾驰也发觉她的目光,饶有兴致盯着她的背脊。
池纯音吓一跳。
该不会刚才的遐思全被他发现了吧?
她立即闪躲,装作无事。
殊不知这副模样姿态早已被顾驰收入眼底。
顾驰瞧着她这紧张的模样,不禁嗤笑,直起身子走到池纯音身后,双手环在胸前看下来。
池纯音背后发虚,并无底气:“干嘛?”
顾驰并未应答,径直走向屏风后的橱柜,颇为熟练再度拿出那床铺盖,一月前,二人被迫睡在同间屋子内,他也是自己打地铺。
他手上的铺盖,和这一身喜服,甚是违和。
新郎官要打地铺?!
池纯音惊站起:“你干什么?”即使今夜不圆房,也该俩人一同睡在床上的。
“打地铺啊。”
顾驰这轻飘飘的语气,好像刚成婚的夫妻,分房睡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云梦看了看池纯音,忍不住道:“世子,今日是新婚夜。”
“无碍,外面的人我会解决,你们大可放心。”
他爱睡哪里,就睡哪里,
池纯音怕云梦再劝,顾驰便真要上床了,连忙制止云梦,“无事,你先出去吧。”
云梦欲言又止,叹口气,替顾驰打铺盖起来。
池纯音褪去婚服,穿在里面的是肉粉色贴身寝衣,这是新婚夜特地准备的,还有些透,能给刚成婚的小夫妻添些情趣。
顾驰既然不会与她同房的,穿成这样在她跟前像什么话?
她摸了件披风严严实实盖好,然后上了榻,背对着顾驰躺下。
云梦走后,吹灭了屋内所有喜烛。
池纯音枕着手臂,人蜷成一团。
明明累了一天,却怎么也睡不着。
堂姐说的没错,男子若真喜欢女子,再怎么忍不住,也要凑上前的。
顾驰这模样,态度很明显。
池纯音瘪了瘪嘴。
这些时日他做的那些事,单纯只是因为他人好,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堂姐想多了。
夜渐深。
又是类似的景象。
今夜传过来的香味更重,像是要夺去他的清醒似的。
顾驰听着床榻上的人渐渐平息,自己却如何也压不下心底的邪火,长夜漫漫,怕不是要睁眼到天明。
他就知道自己进了房门,定忍不住,整夜都要睡不好,这才叫云梦通传一声不用等了。可毕竟是新婚夜,留她守空房传出去不好听,又改了主意。
思来想去,还是苦自己吧。
成婚前,池纯音总是支支吾吾的,明明有话却不说个清楚,让他猜来猜去的。
娘娘有孕那日,他才明白究竟因为什么。
池纯音拿怀妊之事试探他,适才还提防着他,用镜子打量,只要他靠近,便浑身不自在。这种种迹象,分明是怕他碰她。
既然她现在不愿意,那就算了,难不成他顾驰是如此饥渴的人?
再者圣上说了,若要让纯音心里有他,便要打心底为她考量。
他愿意等她到不怕了再说。
只是这实在是,太难熬了。
*
第二日,池纯音当早起,向家公家婆敬茶。
英国公府钟鸣鼎食之家,可府内关系实在是简单,大多数她上次也见过了,这回还少了大哥大嫂。
池纯音已经将发髻梳成妇人模样,身后的顾驰才缓缓起身。他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这硬地板委屈了他一夜。
她才不想可怜顾驰。
活该。
又没人逼他睡在地上。
顾驰从净房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见她仍在梳妆,忍不住问道:“怎么还没好。”
池纯音不看他,让云梦给自己描眉,“你若有事,先去娘那也行。”
“刚成婚能有什么事?我等你。”
顾驰就坐在身后,等她起来,也未再出演催促,反而认认真真看着她梳妆。
池纯音又紧张得不知说什么了。
适才那声脱口而出的“娘”,烫得舌尖发痒,顾驰就这样盯着她,叫人浑身不自在。
待池纯音好后,俩个人出门向前院去。
今日先向父母敬茶,要向长辈一一问好,最后再去祠堂祭拜。
池纯音今日打起十二分精神,毕竟这是成婚后头遭见夫人。
累了整天,英国公夫人心疼她便叫她赶紧回去休息,却叫住了一同欲走的顾驰。
顾驰顿住步子,坐回原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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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怎么回事?”
顾驰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
英国公夫人想着自己一把年纪,还要关心儿子房中事,这老脸都不知怎么搁。
今日嬷嬷递上来的喜帕,白净得很,俩人根本没有圆房!
这小子关键时刻不中用。
她当娘的,有些话一是不便说出口,有些是太知晓自己这死儿子什么路子,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径直挑破怕是会适得其反。
英国公夫人恢复以往的慈母模样。
“成亲累坏了吧?”
她娘忽如其来的关心,顾驰立即感觉不妙,“何事?”
英国公夫人笑意不改,“娘担心你身子,今日命人煮了参汤为你补补,来,喝了它。”
他皱了皱眉头,“不喝。”
英国公夫人扬起声音,“娘一大早便起来替你盯着,逆子,如此辜负娘的好意!”
顾驰有些不耐烦她娘继续变本加厉下去,端起碗闷了个干干净净。
“行了吧?”
英国公夫人颇满意,“去陪纯音吧。”
顾驰颔首起身回房,一股热意从踵底直升至心头,当即察觉出不对劲,他娘的热心必有它意。
参汤定是放了什么东西。
*
院子里,池纯音望着窗外天幕渐暗,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今夜顾驰,还会来她房中吗?
恰逢此时,顾驰又推开了房门,吓了她一跳。
池纯音避开眼,余光中瞥见顾驰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随着步伐接近,独属于男子的热烈气息扑面袭来,她的心更是静不下来。
顾驰今日倒是沉默寡言许多。
夫人刚留下他不知说了些什么,想来也是催他做那档子事。
池纯音忍不住斜眼看过去,顾驰双颊红得异常,整个人没精气神,像是病了。
她关切道:“你怎么了?”
顾驰瓮声瓮气:“好像着凉了。”
“肯定是昨夜受凉了,我叫云梦请医士来。”
池纯音刚起身,却被顾驰拉回原处坐稳。
“无碍,你让我靠靠就好了。”
她恰好落在顾驰腿上,四肢瞬间僵硬,动弹不得。
他又将头埋在她肩膀处,呼吸喷薄出的热气撩拨着脖颈肌理,让人背脊发麻。
她紧张得摸了摸顾驰的额头,就是和寻常温度不同。
“你怎么这么烫?”
顾驰并未答复,靠在她温香软玉中甚是满意。
他娘一天到晚操闲心,那参汤补得快受不住了。
这样也好。
池纯音为难道:“你病了请医师来看呀,这样又不能治病!”
顾驰根本都不理她说什么,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别动。”
顾驰的吻落在池纯音唇边,惊得她立即抬头,恰巧对上顾驰不慎清明而又亮得吓人的爽眸。
她骤然明白,夫人适才留顾驰下来,是何用意了。
夫人亟待抱孙子,可顾驰昨夜并未与她圆房,着急上头,竟然给自家儿子下了药。
夫人,当真是,执着。
池纯音与顾驰贴紧着,感受着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她推了推顾驰:“你清醒些。”
顾驰刚才动情亲她,是因为下了药,若是清醒下,绝不会做出这样亲昵的事儿的。
待他醒过神来,会很后悔的!
她怕二人这样含糊继续下去,明日还要承载他的怒气,以他的脾性,日后绝对不会再踏进她房门半步。
池纯音推开顾驰,“你,你喝多了。”
顾驰颇为无奈:“我没喝酒。”
“反正你现在就是不行。”
明明顾驰主动是她想要的局面,可真是如此,池纯音仍然抗拒得不行。
他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赌气似的反驳起来:“那算了。”
顾驰起身,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
池纯音想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解释,他今夜上头,明日起来定会后悔,可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样又把顾驰惹生气了。
又坏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发了不知多久的呆,顾驰又从回来了。他换上里衣,应该是刚从净房中沐浴回来,面上还带着水迹。
她望着顾驰鬓边未干的水迹,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
顾驰语气倒是如寻常:“成婚第一日就分房,传扬出去我不被别人笑死?”
他本想借着娘那碗猛参汤和池纯音耍赖,没想到她还是有些抗拒,既然如此,他只好自己解决。
这样守活寡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可她既然不愿意,自然不能强求。
顾驰只能用老法子解决了,原来做这事脑子里想得都是她,怎么人都在自己房中了,过得还是这样憋屈。
池纯音垂下眼睫,发出邀请:“那你要上来睡吗?”
顾驰顿了顿,下意识想答应,又被适才的教训生生遏制在喉间。
天还未彻底转暖,再泡个冷水澡,他今夜真是要病了。
“不。”
就知道是这样。
池纯音低声应道:“哦。”
顾驰伸手弹了弹她脑门,笑道:“想什么呢?”
他未同自己闹别扭?
池纯音见他转过身去,走向屏风后的橱柜,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漆嵌盒子。
她问道:“这是什么?”
顾驰不废话,将盒子递了过来。
“这里面装的有地契、铺子,田产名录,每月收来的银钱原来我都叫石头管着,如今全给你吧。”
池纯音有些惊讶,伸手接过。
顾驰笑道:“嘴再张大些就合不拢了。”
“这些,给我做什么?”
顾驰恨铁不成钢道:“你说干什么?如今你是英国公府少夫人,替夫君管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知晓池纯音手里若是不宽裕,日后在府上施展不开,指着嫁妆有什么盼头?
池纯音低声道:“我会替你守好,绝不乱用。”
“你想买什么便买什么,这算什么。”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钱还是省着花比较好。”
顾驰不以为然:“我顾家家大业大,柴米油盐和英国公府哪里沾上边了?”
池纯音瞪了他一眼。
顾驰装作没看见:“钱又不是省出来的,自有开源的办法,你放心花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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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和我说,不早了,先睡下吧。”
顾驰吹袭了所有蜡烛,屋内黑了不少。他很是熟练钻到了地上的铺盖中,屋内一片漆黑,静谧的环境渐渐没了声息。
池纯音捧着手上的盒子,看了看地下的人,心里头不知如何作想。
夫妻俩感情好,钱都是交给夫人大点的,越是操持府中事务,手头越活络,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不过天底下大多数夫君都只拨月例一部分给娘子,丝毫不体谅娘子的艰辛。
而顾驰却将家底全都交给她了。
可是,他却不愿意与她圆房,是不是说明,他只愿意让她操持家务,而不是当真正的妻子?
池纯音心中莫名情绪翻涌,睡意迟迟未到。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屋内却有了动静。
刚到卯时,顾驰起身了。
池纯音睡眼迷蒙,听到顾驰收起铺盖的动静,下意识坐起身来。
顾驰回头看了她一眼,“今日需去朝中应个卯,你继续睡。”
她不依顾驰的。哪有夫君早早出门,娘子睡到日上三竿的理?
池纯音下床,执意替顾驰整理朝服。
顾驰注意到她光着的脚,两手扶着她的腰肢,又将她抱回床上。
“行了,同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日后不必早起送我上朝。”
池纯音抬头望着顾驰,是不想让她的同僚看到她吗?
“哦。”
顾驰欲言又止,还是傲娇道:“同僚娘子都送吃食探望夫君,你也来。”
“哦。”
“行了,你继续睡吧,我上朝了。”
池纯音望着顾驰远去的背影,心里暗道,顾驰既不想在人前与她一处,又怕她日子清闲,想着法折腾。
当真是高嫁吞针。
起都起了,再睡回笼觉也没什么意思。
池纯音捧着顾驰昨夜给的盒子,记录起来。
云梦进门来:“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
“好。”
刚成婚,池纯音穿衣打扮也分外喜庆,一袭胭红百花华服,耳际系着金络索,粉腮透红。
英国公夫人一如以往温柔和煦:“来了,这俩日可还习惯,有什么缺的和娘说。”
她坐得离夫人近了些,笑道:“都习惯。”
“成婚累人,府上没那么多规矩,这几日你好好休息,过些时日我教你掌管府中事务,前儿送来的贺礼还没入库房呢,娘想着到时候正好带你熟悉熟悉。”
“是。”
英国公夫人问候些寻常事,然后话锋一转,叹口气道:“驰儿还与你分开睡?”
池纯音早有准备。
夫人昨日都那样了,昨夜他们二人仍旧是盖着被子睡干觉,估计是心中上火,眼下来催她了。
她点点头。
英国公夫人摇头道:“你也该急一急。”
池纯音垂下眼睫,不知如何应对。
昨夜顾驰根本就不清醒,她既然嫁过来,是想与他正常的过日子的,若就这样占他便宜,顾驰肯定不会理她了。
而清醒的他,又不会碰她。
这世间哪有两全的办法?
英国公夫人靠近了些,压低声音吩咐道:“顾驰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若真勾起火来,哪里忍得住?”
池纯音讶异道:“夫人的意思是?”
夫人轻眨眼睫,意思是肯定。
她脸羞得酡红,攥紧衣裙。
“这不合适吧?”
英国公夫人急道:“有何不合适的,如今你们二人是夫妻,关起房门来的事儿只是私下的情绪,不碍事。”
毕竟成婚几日了,英国公夫人怕纯音误会顾驰是心底不想,影响二人的关系。
“顾驰看着精,实际上迟钝得很,什么都不懂呢,需要你多提点些。”
“什么都不懂?”
池纯音面上晦涩,不敢信是这个理由,可实在是不想辜负夫人的期盼,无奈地点点头,“我试试。”
*
顾驰今日回来的有些晚。
其一是那些同僚们知晓他成婚,拉着他说些荤话。
其二嘛,他今日的暗示如此明显了,叫池纯音来看他,结果等到半下午都没等到人,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顾驰倒要看看府上是有什么羁绊住了她。
顾驰走进自己院子,却觉得今日侍从们投向他的眼神,都很怪。
装作寻常,又带着激励掩藏的促狭。
他没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想去看池纯音在做什么。
推开门的那瞬间,顾驰双眼瞪圆,整个人怔在原地。
池纯音今日换了身睡衣,这一次比成婚那日的还要透,薄纱如蝉翼般朦胧,半露不露,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甚是惹眼。
就这么勾引他?
这样的春色,与她并不淡定的神色,并不和谐。
顾驰的火瞬间就被勾起来,甚是无奈。
她知不知道这些时日,自己忍得有多辛苦,还穿成这样在他跟前到处乱晃,就不怕他真的做出些违背她意愿的事?
顾驰站在门前,不知该不该上前一步。
池纯音面色潮红,吞吐道:“你回来了。”
顾驰轻嘶口气,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用寻常语气问道:“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池纯音坐在床上,暗暗给自己打气。可顾驰每靠近一步,都慌得不知她是谁,眼下在干什么。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勾引他?
她有些后悔答应了夫人,这事真的做出来,有些难。
顾驰望着池纯音绷直的背脊,忍不住勾起唇角。
池纯音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我们成婚已有两日,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
顾驰目视前方,眼中浸染着笑意,明知故问:“何事?”
就知道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愣头青!
池纯音轻抿薄唇:“你既不清楚,今夜就听我的来,我娘与教习嬷嬷已经教过我许多,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没点耐心,今夜,我只教一次。”
顾驰皱起眉头,反问道:“不会?”
提到这,池纯音就来气,将枕头下藏好的本子拿出来,“就是这个啊,你肯定没看过。”
凭什么这东西传女不传男?
她面皮这么薄,自己都无甚经验呢,还要教他!
羞死了!
“我今夜只教一次,日后还是不会,我就不管了。”
顾驰接过她手中东西翻阅起来,越往后看,心底的兴奋越是遏制不住。
本以为事事都要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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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来,要想着她是否情愿。
结果池纯音以为他什么都不会。
本倒是想会给她看看,转念间,又觉得池纯音这样自投罗网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顾驰语气轻快,“行。从哪一步开始,脱衣吧。”
池纯音无论在心中做了多少次建设,可真正要解顾驰的口子时,还是不自觉地手抖。
他这衣服扣子究竟怎么系的。
她急得额间冒汗,“你站起来些。”
今夜的顾驰,难得的配合,也许是夫人又找了他。
他站起时又比池纯音高了一大截。
好不容易解开第一个扣子,顾驰就有些不耐烦,三下五除二将外衣扒了个干净。
顾驰紧盯着她,“好了。”
池纯音脸颊滚烫,“还有。”
“无所谓,或者,先脱你的,我来帮你?”
她如临大敌,拒绝顾驰搭把手的提议,自己捂着胸口退到一旁,自顾自解下来扣子,慌乱中将她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只剩贴身的肚兜了。
池纯音不敢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催促声:“快点。”
顾驰紧盯着池纯音的后背,喉结轻滚。
她怎么会这么白。
他原来不敢仔细看,可今夜池纯音就打扮的这样的清凉,而且穿着衣服的时候还挺瘦的,没想到该有的地方也处处没亏待。
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似是没有他手掌宽,面上懵懂纯真,可身下的起伏却能轻易勾走他的魂魄,这反差叫他欲罢不能。
池纯音拿出夫人为他们准备助兴的酒。
“娘给的。”
顾驰岂能舍得这番良辰美景被打断,拿了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好了。”
池纯音当然不如顾驰这般利落,不知要磨蹭到猴年马月。
顾驰懒得等下去,见她如此艰难,直接将酒杯夺过,直接喝个干净。
她手心一空,抬眼发现顾驰用自己喝过的杯子喝酒,忍不住惊呼起来:“这是我的。”
顾驰才懒得搭理她,磨蹭下去,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俩个人几乎是坦诚相对了。
池纯音镇定心神,望向前方:“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那本子上说,亲吻,可以增添情趣。
她趁着顾驰不注意,往他脸上印了印。
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太浅太快,顾驰反应过来时,池纯音已经在坐回原处了。
顾驰还未好好体会,心底的火窜腾,质疑道:“本子好像不是这样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