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念青梅》 40-50(第1/24页)
第41章
第二日天未亮, 顾驰就起身了。
池纯音睡眼朦胧,可还是执意起来替他更衣,明明刚成婚的时候顾驰就叫她安心睡自己的了。
但她想与他多呆些, 能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他白日里都在军营, 只有晚上才能回来,回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俩个人斗嘴的时间都少了, 唯一的交流只剩下床榻上那点事了。
池纯音仍旧没醒神, 顾驰倒是精力充沛,像是把她的精气都吸走了。
她动作慢得很,却执意帮她穿衣。
顾驰实在是耽搁不下去了, 可池纯音刚嫁给他,他就成日在军营中忙个没完,都没时间陪她, 想到这不免有些愧疚。
“我自己来吧, 待出征后便闲下来了, 到时候你把衣服给我脱了穿穿了脱都随你的心意。”
池纯音会错意:“谁要陪你闹,我是正经的。”
“我说的难道不是吗?”
又在调笑她!
顾驰敛神:“再睡会,客栈的东西不用再收了, 我叫石头直接搬到新府上。”
“你收拾好了?”
“当然。”
顾驰眼波温柔,不然就赶不上了。
池纯音还未发觉他要做什么, 只是对新府邸甚是期待。
池纯音昨夜又陪顾驰忙活了一夜,下午陪了会儿夫人后,又赖在榻上泛起困。
直至日落西斜, 院子内有了动静。
她迷迷糊糊的, 直至顾驰站在床边,都觉得还在做梦呢。
顾驰插着腰看下来:“你不会从我走后一直躺到现在吧?”
池纯音还嫌他说话烦, 转过身不想搭理。
顾驰却把该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拿起屏风上搭着的外衣替她换好,“快些,不然就赶不及了。”
“干嘛呀。”
“你和我走就知道了。”
池纯音的意识绥缓升起,不知怎么就和顾驰出了府,俩人又坐在同一匹马上,顺着街疾跑而去。
他应当刚从军营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要带她做什么要紧事。
池纯音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顾驰反问道:“你一点都猜不到?”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猜到什么?
顾驰在她耳边轻笑道:“带你去医馆,看看你的脑疾。”
池纯音猛拍顾驰的手臂,瞪了他眼,就知道对她成天卖关子。
今夜汴京城里又有社火舞队演傩戏,街道上围着不少百姓,马也有些行不动道。池纯音望着眼前景象,短暂地晃了一下神。
顾驰有所察觉,笑着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恢复平静,“没什么。”
顾驰猜出她在想什么,心下满意,并未追问下去。
顾驰带池纯音去了他们的新宅邸,池纯音这次有了准备,留意起街景,忽然间明白了那日顾驰为何站在这棵树下,还对她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原来那时候你就在暗示我,这是我们未来的宅院?”
顾驰诧异地瞥了她眼:“现在才明白起来,为夫佩服。”
池纯音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不知顾驰存了这个心思,哪里能明白他当日所想。
这样想归想,可顾驰毕竟是想给她个惊喜,哪能真的与他置气,忙拉着顾驰的手,殷勤道:“修葺一事这么快就竣工了?我还以为才刚开始呢。”
他这么忙还要分心在这些事上,池纯音眼中闪烁着繁星,声音也变得轻快不少:“我想进去看看。”
这新宅子虽处于繁华闹市中央,可外墙修得高隔绝了嘈杂,厅堂宽阔又明亮,并不古派,月亮门之后,后院又是另外一分景象,假山林立,池水环绕,还弥漫着淡雅的花香。
这绝不是顾驰短时间就能修葺完成的地板,这一砖一瓦估计花费了不少时间,难怪他前些时日回来的有些晚,原来是盯着这儿。
“你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顾驰吊儿郎当道:“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要置办新府,自是早早动工了。”
新的院子太大太宽阔,池纯音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起,还留恋在前院中不肯走。
顾驰眉间难得浸润着温柔,从身后推着她要往后面走。
“怎么不去看看后院,还有好东西呢。”
晚风骆荡,穿过亭台楼阁,池纯音的目光还在这陌生又惊喜的景象中,直至被带到一片花田之前,整个人诧异得怔在原地。
她猛地转过头:“这是?”
顾驰很满意她的表情,得瑟笑道:“一起等等吧。”
顾驰拉着池纯音坐在他的腿间,面前花海还不成形,各个饱胀,好像下一瞬就会争先绽开。天幕渐渐暗淡下来,晚霞余晖渐渐隐匿在云层之中,可是院中的鹅黄花苞却渐渐绽开,从一朵,到一片,直至整个花圃之中都弥漫着清新的香气。
成片的昙花争先开着,这精心准备的景象甚是难得。
池纯音看着这片花海,有些失神。
她身后的人神色得意,等着接受赞叹。
池纯音茫然道:“这是你种的?”
“生辰快乐。”
池纯音胸口发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地望着顾驰。
“你今夜带我来,是为了过生辰?”
顾驰盯着她,好笑道:“你傻了,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
池纯音后背僵直,“你怎么知晓我的生辰是今日?”
顾驰早早买下这座宅子,刻意备下这一切,原来就是给她个惊喜,他若只想与她做一对平凡夫妇,那何必在成婚前就准备她的生辰,这个借口在今夜都说不通了。
“你喜欢吗?”
池纯音并没有应下来,而是抱紧了他,用动作表达一切。
“看来我准备这一场倒也不亏。”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道:“你怎么想送我亲手种的花的?”
顾驰毫无设防:“你不是喜欢吗?”
池纯音绣眉微动,顾驰这般笃定,倒是让她怀疑起自己的喜好来了。
她直起身子疑惑道:“谁说我喜欢了?”
池纯音并不喜欢搭理这些花草,太过麻烦又招虫,她又是容易起疹子的体质,未出阁的时候也很少养。
二人贴在一起的气氛微微凝固,池纯音紧紧盯着顾驰,不明白他是怎么误会了。
顾驰也沉默不少,这不是她曾经亲口说的吗?
他的记忆从未出错过,他之前还送过,池纯音明明就是喜欢花的啊。
池纯音也不打算深究,毕竟顾驰一片好心,总不好拂他的面子,兴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念青梅》 40-50(第2/24页)
是他猜错了女儿家的喜好吧。
“谢谢你也特地为我过生辰,我很喜欢。”
这瞬间,顾驰松了口气,可恍惚之中察觉到这个“也”有些不大对。
她为什么要用也?
还有谁?
池纯音陷入他的怀抱中,下颌枕在他的肩膀上。
美人在怀,顾驰眼下也没有功夫去想这些细枝末节。
顾驰笑道:“饿了吧,去用膳。”
俩人进了堂屋,侍女已经将菜肴端上桌,池纯音看着满桌汤汤水水,是泉州江南菜系,面上的诧异再度袭来。
“你怎么知晓我喜欢江南菜系!”她有些震动。
顾驰咳了咳:“府上请的厨子恰好是泉州人,想来你应该喜欢。”
哪有什么恰好,肯定是他故意请的。顾驰这个人无辣不欢,偏爱蜀地菜系,府上请的厨子顾及着她的口味,专门做的清淡口的,整个宅子从定下开始,顾驰都迁就着她的喜好,然后在生辰之日送给她。
顾驰嘴上说着只与她做普通的夫妻,可他却在暗暗记下她的喜好,刚才的花丛可能是个误会,但他的心意不会错。
池纯音痴痴望着顾驰。
顾驰最是抵抗不了她眼里的水光粼粼,下一瞬,身边的人踮起脚尖吻了上来,侍女们识趣地退下。
顾驰的回应更是猛烈,抱着她就往房中去。
待到暴雨将息,那桌饭早就冷了。
池纯音有气无力地靠在顾驰肩头,眼尾有些红,躺在他怀中不肯动弹。
顾驰也不知,怎么一个生辰,过着过着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她今夜对他好像很是依恋。
顾驰道:“往后年年生辰,都有我陪你过。”
池纯音并没有出声,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过生辰,尤其那事之后,便对此事更没了兴趣。而今夜顾驰也送了她花,还请了泉州厨子。
池纯音失了力,依托在顾驰怀中渐渐睡下。
池纯音梦到了五年前的这一夜。
今日是她的生辰。
可也是大哥与他们分别的第一年,他们是来汴京了,可是大哥还有官职在泉州,往年生辰都是与他一同过的,今年娘为表一视同仁,既然大哥不在,她也不过了。每回都是这样,好事没想到她。
汴京夜里到十分热闹。
街上的人待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她刚到汴京,从没见过舞傩戏,有老人告诉她,这祭神跳鬼是驱瘟避疫,盼年底丰收。
即是生辰,总得好好逛逛。
只是人实在是太多,填街溢巷,各个都带着面具,池纯音走在街上有些茫然,与这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一时间失了方向,想着要不今夜还是先回府吧。
只是一个转身,池纯音差点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壮汉撞倒在地。
她肩膀吃痛,眼泪下意识盈满眼眶。
顾驰恰逢此时,又看到了这个小女娘,她又是要哭出来的模样,也是这么碰巧,他正好与他爹吵了一架。
自从那日他将玉佩送给她后,这个小女娘因为他在汴京名声不好,故意无视他,刻意装作不认识。
她倒是身姿窈窕,怪不得身后那个臭流氓要尾随一路,准备朝她下手。
顾驰从别人那拿了个半遮面具,带在脸上,见那流氓真准备下手之时,一脚给他踹出个狗啃屎。
“不长眼的东西,撞谁呢?”
那流氓捂着尾椎骨,正回头怒目相向,可见顾驰身子挺拔,浑身气度雍容,不像是常人能惹得起的主,他瞥了眼池纯音,识时务跑远了。
池纯音再迟钝也明白,面前这位满身风姿的公子救了自己,忙出声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顾驰倒是看都没看池纯音一眼:“你的感激值几个钱?”?
池纯音有些混沌。
他好凶啊。
他刚才对那个流氓凶巴巴的,是因为流氓是坏人。他们俩个又素未谋面,他为何对自己隐隐有敌意。既然不喜欢她,那还帮她踹这个流氓干什么?
池纯音觉得他可能也不想和自己呆在一处,再次道谢就准备离开。
顾驰眼睁睁看着池纯音转身,不免想到了秦禹说她不愿与自己结交的说辞。
又要躲开他。
他双手缠绕在胸前,并未直接阻拦,而是吓唬这个要走的人:“你信不信现在走,那人还可能阴暗处埋伏你,将你拐到教坊里去,到时候你可没有能救你出来。”
池纯音的步子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倒吸一口凉气。
她再度转过身来,“汴京这么危险的吗?”
“不然呢?”
池纯音根本没听出来顾驰是在刻意吓唬她,而是深信不疑他的话。她刚来汴京看这陌生又繁华的街景甚是新奇,还没想到皇城脚下也藏污纳垢的。
“多谢公子提醒。”
顾驰冷眼看着这姑娘说些客套话,等待她还能怎么假装认不得他。可好像,这小女娘不是假装,是真的根本认不得他。
他气笑了。
当日他对她说了那么多话,她连声音都没有印象吗?
怪不得无视他,原来是个不长脑子的笨蛋。
顾驰虽然这么想着,可知晓了这个小女娘并不是真的不想搭理他,话音也放软不少:“你府上在哪?送你回去。”
池纯音摇摇头,“我刚出来,还不想那么早回去,公子可用过饭?”
“未。”
她抬头睨了他一眼,并未就并未,未什么,他看起来惜字如金的,总感觉并不想同她在一处。
可他毕竟救了自己,池纯音客气道:“那我请这位公子用饭吧,多谢公子今夜出手相救。”
顾驰挑眉:“我没有叫女人家请客的习惯。”
“那可不行。”
“为何?”
池纯音理所当然道:“今日是我生辰,这顿饭当由我来请,只是我对汴京并不熟悉,公子可有推荐的地方?”
顾驰摸了摸浑身上下,今夜出门也挺急,什么能送人的值钱东西也没有,不过好在,还带了钱袋子。
池纯音期待地望着她,好像一定要做这个东。
顾驰发现她还挺能逞能,故意存了刁难的心,“行,跟我来。”
池纯音跟在顾驰身后,停在醉仙楼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似得亮了,从这个酒楼进出的人各个穿金带银,里头珍馐满目,她再没见识,也猜出了这是汴京订好的酒楼。
“你既然说要请客,就这里如何?”
池纯音看着牌匾就心生怵意,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后背发虚,好像请不起。
顾驰还故意道:“这里是汴京最适合请客的地方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念青梅》 40-50(第3/24页)
她差点就直接说出来了,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点几个菜能有多少钱,既然都说要请客,哪里有临时变卦的道理,打不了后面几个月省省。
池纯音眼睛一闭,“好。”
可她大意了。
对面这个人点起菜来毫不手软,这喧宾夺主的驾驶,叫人目瞪口呆,好几次都想请他克制一点,可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默默看着他吩咐小二上菜。池纯音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肯定是不够的,待会结账的时候可怎么办呀。
顾驰余光看着这女娘欲言又止,刻意存了逗到底的心思:“今日既然是你生辰,这些菜勉勉强强吧。”
“勉勉强强?”
这人肯定是是刻意坑她的!
池纯音手搭在膝盖上,不停地咬着下唇。
菜都呈上来了,这个人还是没有脱下面具。
她疑惑道:“你这样怎么吃饭呀?”
顾驰顿住,犹豫着要不要让她认清自己的真面目,可她万一认出了自己,心生爱恋倒也罢了,若也学其他人对他避之不及怎么办?
今夜不适合结交,顾驰道:“我不饿。”
池纯音内心腹诽起来,不饿还点这么多菜,他到底想干嘛?
一时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那个臭流氓没安好心,不代表这个陌生男子就是好人啊,虽然他长得一副不缺钱的模样,但保不准这就是他们骗人的招数,刚才那一出英雄救美,也是他们联合设计的,为了让她卸下心防。
而且他不让人看清他的模样,这畏畏缩缩的架势,很有可能是个江湖上的行骗惯犯。
池纯音看着满桌菜肴,一下子没了胃口,立即起身准备离开:“我想起来家里人还在等我,先告辞了。”
“担心我也和刚才那人一样是坏人?”顾驰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轻嗤道:“你以为你值几个钱?”
池纯音的心思被看穿了,面上有些挂不住:“公子误会我了。”
顾驰一声嗤笑,未说信还是不信。
她老老实实坐回了原处,却暗暗骂道,她为什么不值钱?
不过这个人还挺直白的,不脱面具,也许就是不想让她认识他吧。
她也不想与他结交,请了这顿饭报了救命之恩,俩个人就好聚好散再也不见!
顾驰看着她终于动起了筷子,每道菜都尝一口,然后又露出惊叹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没吃过,今夜点的都是醉仙楼的招牌。
他问道:“你生辰,怎么独自出府?”
提到这,池纯音有些丧气:“我娘说哥哥不在,今年就不过了。”
顾驰从来不是个心善的人,尤其今夜心情还不是很好,可还是生出了些同情的念头,甚至拿自己的事情宽慰她。
“那我们还是同命相连,我爹也看不上我。”
池纯音微微抬起头,有些讶异。
这位公子虽然用面具遮脸看不清容貌,可也能从细枝末节处感受到他气度不凡,而且应当有些功夫在身上,如果大哥能做到他这样的一半,爹娘就笑得合不拢嘴了。他的爹爹还在挑剔些什么?
“那你现在在哪里任职?”
顾驰并未直面回答:“你这是还想摸清我底细,怕我也把你拿去卖了。”
池纯音脸一红,被噎得说不出话了,过了片刻才为自己辩驳道:“虽然我爹爹也刚来汴京,虽然比不上英国公,不过也算有爵位傍身,你若有需要,我可以叫他帮你介绍个好去处。”
“而且我现在不觉得你是坏人了。”
顾驰听到英国公三个字,眉头轻挑,却只在意最后一句话:“那刚才觉得是?”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顾驰发现她真的很容易脸红,一点也经不起逗。
他懒得再开玩笑了,将话头绕回了她那句问他在哪里任职,“不可说。”
“不可说?”
池纯音甚是疑惑,不可说的差事,意思是见不得光吗?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做些脏活累活的人,还是因为面子怕她笑话?
她迂回问道:“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顾驰故意吓唬她:“杀人算吗?”
她背后一抖,握紧了手中的坏事,感觉这人虽带着面具,可遮掩的容貌也凶神恶煞起来了。
他说话要么把人憋屈个死,要么惊得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喃喃道:“杀坏人,也是桩好事。”
顾驰憋不住笑,都这么吓唬她了,还帮他找补。
他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我想上阵杀敌,只可惜现在还没有机会。”
池纯音猛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是个很宏伟的好志向。
顾驰觉得她倒不像是秦禹口中说得那样,会因为外人眼光而动摇的人,干脆直接亮明身份算了,免得她这顿饭吃得不安宁。
池纯音也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渐渐有些失落,忙出言宽慰:“有的人虽然出身极高,就像世子殿下,我虽刚来汴京可也听闻他为人桀骜,常常惹国公生气,整日只知晓玩乐。你既有志向,努力便是,总有一日能出头的。”
得。
顾驰面上冷笑,当他刚才眼瞎了。
他想着若是直接与她亮明身份,他就是她口中桀骜不逊的世子,怕是后悔得今夜都睡不着觉了,这汴京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这女娘日后后悔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思来想去还是算了,省得她又后悔得眼泪汪汪的。
池纯音坚持道:“可我觉得公子有天人之姿,何不尝试一下,日后有军功傍身,对内对外,都是值得骄傲的好事。”
她才发觉,对面的人不吭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是有哪里失言了?
第42章
池纯音发现对面这个男子不吭声了。
他脸色稍沉, 抬眸看着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她秀眉轻轻皱起, 回想一遍自己说的话, 刚才不是在夸他有天人之姿吗,他做出这副表情出来干什么, 还是他不喜欢别人夸他?
“怎么了?”
“没事。”顾驰冷哼一声, 反正他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何必要向她解释。
再说了,英国公府家大业大,他潇洒一生又如何?
她很没眼光。
顾驰明明不想再管她的那些琐事, 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些时日还有人欺负你吗?”
池纯音闻言抬头,诧异道:“还?”
他怎么知晓这些时日,有一些贵家小姐总喜欢找她麻烦。
顾驰惊觉自己失言, 很快镇定回来:“刚才那个流氓不就想对你动手动脚?”
原来如此, 池纯音摇了摇头:“这些时日好很多了, 她们觉得无趣,也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念青梅》 40-50(第4/24页)
不寻我的乐子。”
“谁?”
面前这个人肃穆不少,无形之间的压迫感甚是逼人, 池纯音有些害怕,他怎么一副要去找人算账的架势?
“他们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 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池纯音可不觉得眼前的人会是什么皇亲贵胄,钟鸣鼎食之家, 那些人怎么会坑她来醉仙楼请客?他们就算看见路边有人受欺负, 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虽然他有些贪心,但总归是个好人。
她嘴角牵起个笑容, “汴京也是有很多好人的。”
“哦?”
池纯音点了点他:“就比如你啊。”
她面前的人紧蹙的眉头不可察觉松动了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品出来的意味是不亏他屈尊降贵陪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前些时日有人还赠给我枚玉佩,说拿着它就不会有人给我脸色看了,有一次我真的去试了,可是那个小姐问我从哪里捡得破烂,还把那东西抢走了。后来我想想,有哪个达官贵人会从树上跳下来,可能也是诓我的吧。”
池纯音自顾自说着,只见面前人眸光怔愣,随即划过一阵锋寒。
她疑惑道:“怎么了?”
顾驰隐在身后的拳头握紧,面上不动神色:“无事。”
那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是哪家小姐认出来了是他的物件,借机诓骗她私藏起来。
叫他知晓是谁在背后做这样的事,要她父兄好看!
池纯音见眼前人发着呆,也笑起来:“你也觉得好笑是不是?事后想想,我也觉得好笑。”
“不好笑,叫我知道是谁做的,给我等着。”
她发现眼前的人义愤填膺,又开始逞能了。
“给你等着有什么用,她爹爹是尚书右丞,旁人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呢!”
她虽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倒似是有暖泉涌动着,他肯定也是觉得那些人做得很不对,替她不平才这么说宽慰她的。
池纯音瞧瞧抬眼看他,他虽然不肯脱下那傩戏面具,可能想象出来,其下是张英气俊美的脸,他穿着一身黑,身姿挺立,仪态极佳,就是浑身上下透着不可接近的冷气,不过还挺面冷心热。
顾驰道:“我自有办法。”
池纯音也懒得与他说那么多了,既然今夜客都请了,可不能浪费这一桌佳肴。她面前的人真的一口没动,好像只为了陪她用饭,要结账的时候,池纯音有些臊得慌。
她扯着身边人的衣角,央求道:“我没带那么多银子,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
他容色诧异,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人甩开她牵着衣角的手,走远了去付钱。
他再回来的时候,池纯音想要与他分担一二,把自己荷包中的银钱给他。
却被这人义正言辞拒绝。
他却说:“我没有让女子付钱的习惯。”
这话池纯音在几个月后又听了世子顾驰说过,只是世子和他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这个人虽然冷冷淡淡,可是做事起来当真不含糊。不像世子,明明是借着她的由头见长宁,可连简单的问候都做不到,每次杵在那里像尊大佛,一句话也不说。
顾驰道:“我送你回府。”
今夜池纯音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陪她吃饭的人很有钱,或者说是视金钱如粪土,有多少用多少。
可问他现在有没有差事在身,他又不说?
而且依他这个性子,怕是会得罪不少人吧,是不是因此,他才在汴京混不开。
池纯音忽然间顿悟,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传闻世家大族中有些不方便自己出手的事,都会养一批死士去做,这些人替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也会得到很丰厚的报酬。这个人不肯以真面貌示人,不是不愿,是不能。而且他刚才动不动就要找人算账的样子,就是平日里习惯了吧。
难怪说他的志向是杀人呢。
池纯音猜出了他的身份后,第一时间却并不是害怕,她莫名觉得这个冷冷的死士应该不会害他。
而且他杀人也可能是主家的要求,他根本就不想的。
思及此,她望向身边人的眼神中,不自觉带起了同情的意味。
活在阴暗处的日子应当很不好过吧。
难怪他语气那么冲呢,要是不蛮横些,岂不是还要受人欺负?
顾驰又把池纯音送回了他们刚才碰面的地方,眼见着即将分别,他们俩个人同时出声。
“我怎么把钱还给你?”
“你想要什么生辰礼?”
池纯音轻抿薄唇,“今日你陪我吃饭已经足够,不用再送生辰礼了。”
顾驰置若罔闻:“我不差钱。”
“既是你的生辰,送点礼物也是我的心意,你喜欢什么?”
她有些无奈,都替他心疼起拿命赚得辛苦钱了。
她适才瞧见一个郎君正给女子簪花,花卉这些东西值不了多少银子,比较适合他。
“就送花吧,我喜欢花。”
顾驰颔首:“行。”
池纯音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出声:“你带着面具,明日我就认不出你了,这怎么办啊?”
她面上笑意清浅,俩颊还映着俩颗淡淡的梨涡,顾驰看得有些出神,停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可就这么告诉她,自己就是她口中只知玩乐的世子,她会以为他憋着不说是在故意戏弄她吧?
“你是哪家的小姐?”
“我爹爹是忠毅伯。”
顾驰点点头,她既然介绍完了,就该轮到自己了,只是一直不屑提及的身世,眼下有些说不出口了。
若现在说自己就是世子,那她怕只会气恼离开吧。
池纯音见他久久不出声:“我该如何称呼你?”
他喉结滚动,目视别处,“不必了,你若有话要传给我,就差人将东西送到这里来。”
“可是你又不能日日守在这里。”
“无碍。”无非就是找个人守在这的事,算不得什么。
顾驰屏住呼吸:“明日会差人将礼物送你府上。”
池纯音思忖了很久,还是决定说道:“我爹爹虽然不像英国公那样位高权重,如果你以后有需要的,可以同我说。若有征兵的消息,我会差人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肯定也知晓死士并不长久,既然有功夫在身,若能拿了户籍回来去军营,日后也会好起来的。
顾驰倒是沉默良久。
她还记着刚才那志向呢。
“在下还有事,今日先告辞。”
不等池纯音应答,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街角尽头。
池纯音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念青梅》 40-50(第5/24页)
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苦差事,连真面目都不能示人,他这些年过得应该是颠沛流离的,罢了,回去叫爹爹多注意些,让他早日能脱离苦海。
第二日清晨。
池纯音睡得正香。
昨夜的偶遇她未向任何人提及,打算烂在肚子里,那个人的身份肯定不能被外人知晓,还是不要叫人知晓才好。
云梦却把她摇醒:“小姐,快醒醒,有人送了好多花卉来。”
池纯音猛地惊醒,没想到那死士竟然真的信守诺言了。
她走进院子看,发现云梦说法有误,何止是很多,简直是不能下脚了,满园花团锦簇,有些品种不凡,可能是从陵园刚移过来的,各色名家花卉堆积在院子里,听者碧绿的茎秆,娇艳欲滴。她很是感动,自己也就随口一说,竟真的做了,还花了这么多银子,这是要替人做多少的事情啊?
明明是替他省银子,这样花费地倒是更多了。
忠毅伯夫人和堂姐也甚是疑惑,问她这些花是从哪来的,府上小厮答话,说是御史中丞府上送来的,庆贺二小姐生辰。
她娘喜上眉梢,以为是人家相中了她。
池纯音没说话,难不成他是御史中丞府上养的死士?
那他应该还挺得主子心意,这样讨好女子的事情都能唤得借主家的名头送过来。
池纯音便照着他昨日说得方式,提笔写了封回信叫云梦到昨夜那个地方,本来也只是碰运气,没想到真有人在哪里等着。
日后很长一段时间,池纯音都与那人保持着这样的通信方式,虽然有些奇怪,但次次有回音,还挺稳固。
虽然他不怎么和她提,但池纯音知晓他这差事怕是容易受伤,便去寻这世上最好的金疮药,派云梦在老地方送给他。
她再三嘱咐他不要再乱花银子,那死士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直至她三令五申若再有下次,她就不会再与他写信了,那个人才没往府中大张旗鼓送东西。
只是他的差事好像经常经过泉州。
有时候送来泉州当地特产糕点,池纯音看着这油纸里的块状,虽然磕磕碰碰有些碎渣,却并未生霉,他肯定是一路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她也只是之前随口提过,泉州的凤尾酥很有名,他就记在心上。
有时候送来的还是她儿时的玩伴给她的信件。
池纯音觉得这人真是神通广大,他好像关于自己的事情,什么都能弄清楚,不过也合理,毕竟是死士,这搜罗消息的能力自然是一绝。
机缘巧合之下,她认识了世子顾驰。
顾驰总是在她与长宁郡主聚会的时候找各种理由接近,他对郡主那样的上心,原来就算桀骜如他,动情的时候也是这寻常模样。
池纯音的女儿家心思渐渐萌芽。
曾有段时间甚是羡慕他们俩个,夜间时常将被子裹着自己,幻想着与心上人相处的模样,可那个心上人,分明就是生辰夜里那个带着面具的模糊人影。
她在通信中告诉那人,她已经结识了世子,如果他有心仪的官职,世子说不定能帮上忙。
可往日里很是殷切的人,第一次回信有些迟,那偌大的纸张只有俩个字,不必。
池纯音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望着这张回信枯坐了许久。
他还是愿意做死士,不愿走正途。可是她娘绝不会把她嫁给一个死士的!
他虽然待她很好,可并没有想娶她的意思。
池纯音不死心,爹爹最为交好的同僚升迁到了侍卫亲军司,她得了便利,和他在信件提到,可以安排一个低阶武尉,虽然从城防做起,若表现得好便有机会调任。爹爹还说大齐与北晋终有一役,这是个拿军功的好机会。
可一个月过去了,他并没有去述职。
池纯音不停安慰自己,他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只是她等不了了,爹爹看中了新晋探花徐蕴,他们二人的婚约就要定下来了。
她从小到大都未做过违背爹娘的事,这是第一次,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定亲前一夜,她叫云梦在那个口子送去她斟酌很久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