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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南荒 “快带本尊去厨房。”……
身侧的人却仿若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他垂着眼盯着桌面,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褚凌轻轻“嘶”了一声:“你这是中什么邪了?”
他伸手想拿起玉扣看看上面的裂痕。手指刚伸出来,身侧的人却像是被电了一下, 先一步将玉扣攥到手里。
褚凌被他这个明显见外的举动气到了,皱着眉头:“我就是看一眼, 至于护的这么紧吗?”
身侧的人微微抿着唇, 握着玉扣径直起身回房。
当房门在身后合上, 他才快步走到桌前将烛火点燃。
烛光跃动着映照在玉偶的脸上, 他面色惨淡,眼尾处突兀地泛起了一片显眼的红。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玉扣凑近烛火,方才孪镜在他无意识的力道下迸出一条贯穿整个玉身的裂缝。
枢玉颤着手指有些慌乱地将灵力度入其中,然而玉扣没有再像往常那般闪动出光泽来。
宛如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坠在他的心头。枢玉心头一沉,他再次尝试着注入灵力, 可是玉扣依然黯淡无光。
枢玉深吸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慌从他的心底猛地涌上来:孪镜被他失手捏坏了, 他看不到那边的主人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诸多念头。
主人此刻正在月华殿和那个人做些什么呢?
除了自己,主人明明禁止任何人涉足月华殿, 更别提住在那里。
可为何他打破惯例,允许那个人踏入月华殿了呢?
接二连三的疑问如同一把把尖刺, 狠狠地刺着枢玉的心。
他的手再次颤抖着伸向那枚玉扣。
可无论他怎样将灵力灌注其中, 那玉扣表面却始终没有泛起丝毫涟漪,也没有出现那个人的脸。
枢玉的呼吸刹那间乱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仿若有一团熊熊烈火在其中肆意燃烧。
突然,他猛地抬手狠狠砸向面前的桌子。
随着“咔嚓”一声响, 桌子裂开了。碎裂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久久未散——
谢微楼托着腮,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
枢玉下山之后, 就没人给他带刚出炉的,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点心了。
虽然鸣凰宫弟子经常送来琼花玉露。然而枢玉不在,谢微楼就没有了接受的理由。
只能面上不屑一顾地高冷拒绝,私下看着拿着点心离开的鸣凰宫弟子叹气。
此刻,他看着匣子中只剩下几块的点心黯然神伤。
一想到若是将这几块点心吃完,便要再度忍受长达个把月都无法品尝点心的煎熬,不禁微微犹豫,终是满心不舍地收回了正要再拿一块的手。
距离叶光霁他们到达鸣凰宫已经半个月了。
这一晚,他终于等到了叶光霁给他的传音:“前些天我去拜见了司徒斐,只不过他没有司徒琰说的那般癫狂,而是整个人萎靡不振,看着命不久矣。”
谢微楼“哦”了一声,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兴趣:“装的?”
“他面色不好,形容消瘦,虽不似司徒琰说的那般,但是的确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叶光霁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有一件事,说来有些奇怪。”
鸣凰宫建在一棵参天的梧桐古树上。
没有人知道那棵梧桐树是何时生长在此的,巨大的树干宛如一根擎天的巨柱,树冠向着四面八方肆意延展,绵延数百里之遥,所到之处,地面皆被那浓郁的绿荫笼罩。
鸣凰宫就建在离天际最近的树冠上,宛如一颗金色明珠镶嵌在树干之内。
整座宫殿被树干蜿蜒盘旋的枝桠缠绕覆盖,宫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灵境山作为仙门首府,门下的弟子到其他宗门也都是被以礼相待,毕竟没有人愿意得罪灵境仙尊。
叶光霁坐在下手的位置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尊上得知宫主大病初愈,甚是欢喜,特意差遣我前来探望宫主,以表关切之意。”
前方熔金而成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看似二十左右的男人,下颌线流畅干净,只是形容消瘦,面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硬生生毁了原本俊秀的容貌。
司徒斐嘶哑着嗓子:“叶阁主,如你所见,我这副病躯时日无多,我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不成器的胞弟。还希望尊上能照顾好他。”
叶光霁微微颔首:“司徒尊主生性讨喜,尊上对司徒尊主也是颇为关心,我见尊上和尊主情投意合,许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好消息了。”
司徒斐闻言,这才露出一个笑容。
说是笑容,更像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控制着嘴角,生硬地往两边拉扯了扯,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般张了张嘴,整个人忽地低下头,紧接着便是一阵极为剧烈的咳嗽。
他咳嗽的力度大得吓人,每一下都好似要把自己的心肺从喉咙里给咳出来一样,身子也随着咳嗽剧烈地颤抖着,脸色愈发显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身旁的侍女见状赶忙扶住他,司徒斐喘着粗气抬起头:“叶阁主也瞧见了,我如今这副模样,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多多见谅。”
叶光霁颔首正要开口,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朝着门边看去,就见两个身穿鸣凰宫服饰的弟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扶着另一个,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顿时充斥了整个殿内。
这两人虽然浑身是血,扶着人的弟子身上却没有伤口,可他扶着的那个人面色白得像是一具尸体,便是进殿这几步,大量的鲜血不断从他口中涌出。
那弟子踉跄着将同伴的身体放在地上,朝着司徒斐跪地,浑身颤抖:“宫主,又有弟子在瘴雾林附近中了毒——”
他话还没说完,王座上的司徒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之物,双眸之中满是恐惧之色。
他粗重地喘息,哆嗦着攥紧旁边的侍女的胳膊:“扶本座下去,快扶本座下去!”
这幅模样,哪有半点南荒之主的样子。
叶光霁不仅微微蹙眉,沉声道:“司徒宫主,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斐听到他的声音,眼神躲闪,哆嗦道:“蛇,蛇到处都是蛇”
话没说完,整个人如同受到什么惊吓,颤抖着闭上嘴。
不管叶光霁怎么问都不再理会,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匆匆离去
叶光霁的传音再次传来:“他神情惊慌,可是我一路走来,根本没看到鸣凰宫哪里有什么蛇。”
“而且那死去的弟子浑身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但是却没有一处伤痕,就好像他突然大口吐出鲜血,把浑身的血液吐干净死去的。”
“鸣凰宫弟子说,最近几个月,凡是靠近瘴雾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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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呕血,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毒,不管什么灵丹妙药都治不了,而等到将身体里的血全都呕出,就是这个人死去的时候。”
谢微楼把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肚子里看过吗?”
叶光霁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还没有,那弟子的尸身立刻就被人抬了下去,根本没时间查看。”
谢微楼沉吟着,从司徒琰口中的生食血肉,到叶光霁口中的草木皆兵,这司徒斐短短几个月遇到了什么事,竟然能变成这样。
叶光霁:“司徒斐如今神志不清,根本无法主持大局。鸣凰宫弟子又因为这种奇怪的病人心惶惶,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谢微楼“嗯”了一声:“本尊记得司徒斐是从瘴雾林出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有时间去那里看看。”
片刻后,结束了和叶光霁的传音,谢微楼琢磨着他的话。
虽然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想来以叶光霁的能力会处理好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玉扣上。
已经过了整整七天,然而玉扣毫无动静。
刚下山的时候还整日黏着他的小偶破天荒地整整七天没再找他。
说不定是在和剑阁那几个小辈下了山以后夜夜笙歌,压根不记得自己了。
谢微楼拿着玉扣在指尖把玩了一阵,不开心。
他主动找枢玉已经是破天荒之举,难道要让他堂堂一个仙尊短短几天第二次主动找自己的小偶?
谢微楼将玉扣放了回去,片刻之后再拿起来,再放回去。
重复几次后,他一把抓起玉扣,由于没控制好力度,汹涌的灵力冲进孪镜的时候,整个玉扣都抖了一下。
原本他以为还会像上次那样,这木讷的小偶会许久以后才发现自己看着他。然而几乎是下一刻,玉扣里便出现了枢玉的脸。
谢微楼兴师问罪的话卡在喉咙。
镜子那边的人定定地看着自己,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可此刻眼角带着一片不同寻常的红,乌黑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
谢微楼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蹙眉:“你这么看着本尊做什么?”
玉偶倔强地抿着唇,凝滞在谢微楼面上的目光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堪堪移开。
下一刻,他的目光又朝着谢微楼身后看了看,似乎是确定他的身后没有人后,才微不可闻地轻轻舒了口气。
谢微楼:“”
玉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嘴角颤了颤,接着垂下眼去。
谢微楼语气里带上几分严肃:“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吗?”
玉偶点了点头,不解地看着他。
谢微楼又问:“叶光霁不在?”
玉偶摇了摇头。
白日里发生那样的事,叶阁主已经带着几个高阶弟子去瘴雾山探查情况了,临行前还嘱咐他没有事不要乱跑。
谢微楼:“等一下。”
听着他微沉的语气,玉偶不自觉绷紧心弦,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忽然,手中原本已经变成一块普通玉的孪镜灵光大现,枢玉惊讶地后退了半步。
一缕白色的仙气从孪镜里浮了出来,渐渐地这缕仙气化作一个人影从玉扣中落在地上。
接着缥缈无依的幻影逐渐幻化成一个有实体的人。
发色如墨,裳衣胜雪,眉眼如玉山堆砌,瞳光似露重霜微的朗月夜。
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寒夜的清冷,宛如悬于天际的月轮,遥不可及,却又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枢玉睁大双眼,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下一刻,只见这从孪镜中浮出的美人面上喜不自胜:
“快,快带本尊去厨房。”
第42章 幕篱 主人的身上也会有那样的痕……
鸣凰宫的羽栖轩。
寂静的午夜, 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很轻的“吱呀”一声开门声。
玄衣少年腰间挂剑,漆色长靴裹着修长笔直的小腿,身形似风中卓然而立的修竹, 剑鞘在微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他薄唇微抿,双眸邃若星渊, 默默跟着前方几步远外的白衣身影。
元神出窍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法术。
当修士的道行到了一定的境界, 可以将自己的神魂分出一缕, 离开肉/体依附在其他物什上。
如果道行足够高的话, 甚至可以使自己的元神化为实形,元神所见所感知的都可以清晰地传达到本体上。
但是同样的,受到的伤害也需要本体来承担,甚至需要加倍承受。
所以修为不够的修士根本不敢使用元神出窍。
应该说除了谢微楼,天底下没有哪个修士, 会冒着这么大风险,就为了吃上一口点心。
此时谢微楼心情颇好。
众所周知, 鸣凰宫盛产美人,珠宝, 以及冠绝天下的琼花玉露。
这种点心制作繁琐,而且用料皆是难得的珍品, 是南荒独有其他地方模仿不了的珍馐。
鸣凰宫入了夜以后外面寂静的有些异常, 他们这一路穿过回廊,竟是连一个巡逻的弟子都看不到。
然而等到了鸣凰宫那装点的金碧辉煌的厨房门外, 谢微楼看着挂在门口的巨大锁头,不禁蹙眉:“厨房还要上锁?”
他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那铜锁, 锁链便应声松懈落地。
谢微楼兴冲冲地走进厨房。
然而当他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却发现偌大的厨房只有些很普通的点心,连琼花玉露的影子都没有, 顿时大失所望:“怎么一块都没有了?”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难道要败兴而去?
正在这时,衣袖被拉了拉。
他转头看去,身后的人抬起手比划着。
经过这些天,就算玉偶不写字,谢微楼隐隐约约也能明白他的那些手势代表什么。
看懂了之后,谢微楼惊讶:“你知道哪有点心?”——
谢微楼已经许久没出过灵境山了,他自从成了仙尊以后,月华殿都很少出。
一来是四海太平,他没有出月华殿的理由;
二来每当他有下山的意愿,诸位长老便如临大敌,一副他不坐镇灵境山,伏魔塔里的魔头就会跑出来的模样。
他当即捏了个缩地符,在枢玉刚写下地点,两个人就凭空出现在鸣凰宫境内最繁华的一条街市门口。
随着一声不算明显的破空声,四周的羽族们纷纷向两旁避让开来,皆是忍不住皱眉看去:又是哪个修士随便用缩地符?
一袭算不上出众的白衣,墨发柔顺地垂于身后,仅被一条银色发带轻轻缠绕,发带并未束得紧实,而是略显松垮地环抱着发丝。
发带末端的银色流苏随着墨色的发梢一同垂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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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围饱含不满的目光聚焦于来人脸上时,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四周竟如被施了噤声咒一般,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白衣修士刚刚落脚,身后的空间便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紧接着出现了一个玄衣修士。
两者皆是弱冠左右的年龄,后者稍显青涩一些,面上无波无澜。
乌黑深邃如幽潭的眼底,在感觉到周围错愕的目光时,清晰地闪而过一丝不悦。
白衣修士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异常,自顾自地抬步朝闹市走去。那玄衣修士却是一步上前,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声轻轻的破空声后,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一众妖怪们呆若木鸡地伫立原地,许久才从那极致的惊艳里艰难地缓过神来。
更有甚者因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气息紊乱,一口气在胸腔中憋闷许久,竟是没能顺畅提上,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如今谢微楼虽是将一缕元神附着在孪镜之上,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和本体没有区别。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将自己拉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小巷的少年,还没问出口,就见他从储物囊中拿出一顶垂坠着白纱的幕篱来。
他抿着唇,很认真地将幕篱戴在自己的头上。
此时谢微楼只是一缕元神出窍,将孪镜中的玉灵变幻为自己本体的样子依附其上,但是身上的灵力微乎其微。
因此他被白纱遮住视线,竟是不能隔物而视:“你给我戴上这个,我都看不到路了。”
玉偶却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不戴这个,会引起注意。】
谢微楼知道玉偶的用意。
可这幕篱一戴,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并没有解决他看不到路的问题。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身侧人写完字后,并没有急着放开自己。
对方的手指带着些许颤意沿着他的手臂向下,修长带着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可他并未就此停下,竟又更进一步,小心翼翼地将五指缓缓探入他的指缝之间。
十指相互穿插,贴合得严丝合缝。
随后,对方手腕轻轻一转,反手一扣,原本轻柔的力度瞬间变得重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谢微楼站在原地,被这有些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迷茫,直到对方轻轻拉了拉自己,他才反应过来。
他暗自想,应该是担忧着一会儿在人群之中,自己会被人流给冲散吧。
想到这,谢微楼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偶子虽然傻了点,但还是很贴心的——
妖市的繁华喧嚣,是月华殿永远都拥有不了的。
谢微楼被枢玉一路拉着,听着幕篱外喧闹的声音,心中渐渐被一种被遗忘许久的轻快盈满。
他全身上下隐在洁白的长纱下,被枢玉拉着前行。
不多时,他便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些许汗珠,可拉着他的力度始终没有放松分毫。
不多时,白纱被撩开,一根色泽诱人,裹着晶莹糖衣的糖葫芦被送了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块软糯香甜桂花奶糕被送了进来。
谢微楼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糖葫芦,另一只手则被身旁之人紧紧拉着,腾不出手来接那递过来的桂花奶糕。
于是他下意识地张嘴:“啊。”
拿着桂花奶糕的那只手明显地顿了一下,像是犹豫了一瞬,随后便用指尖擎着糕点朝着他的嘴里送去。
微颤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了谢微楼的唇边,谢微楼还没来得及将桂花奶糕吃到嘴里,对方的动作便是微微一滞。
面前的那只手不知是因为什么缘由,竟不受控制地一抖。
原本就要进嘴的桂花糕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谢微楼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粉末,他平等地为每一块没有被吃到嘴里的点心感到惋惜。
他抬头隔着晃动的白纱,奇怪地问:“你是不是累了?”手抖得这么厉害。
外面站着的玄衣人沉默着站了一会儿,忽然再一次拾起他的手:【我带主人去吃琼花玉露。】
邀月楼是妖市里唯一一家有卖琼花玉露的酒楼。
听说老板还是以前在鸣凰宫当过差的妖精,偷师之后跑出来开的酒楼,口味方面绝对有保证。
邀月楼最高处的厢房,谢微楼已然摘下了幕篱,面对着面前盘子里盛着精美的点心食指大动。
枢玉站在阁楼的栏杆前,晚风吹过他的发梢,拂过他微热的脸庞。
此时他的眼睛可以看清五里之内的任何地方的景象。
面前隔着几条街的地方是一条繁华的街巷,他记得就是第一天到南荒时,褚凌拉他去的那条街。
不过那一晚褚凌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找了几个小妖看他们跳了半个晚上的舞。
此时最高的那个楼阁里绯影绰绰。
里面交缠着的人许是认为在高处不会被人窥视到,并没有放下垂挂在窗棂上的纱帐。
柔软的床账上,金发碧眼的少年双腿大张跨坐在平躺在床上的人的腰间。
雪白白腻的一段腰身在微光影绰间若隐若现,腰胯上堪堪悬着一圈稍稍一用力就会崩断掉的金链子。
垂挂在链子上的金铃铛,随着主人不经意间幅度过大的动作欢快而不安分的震颤。
少年脖颈后仰,唇瓣微张,喉结上下滚动,仿若正沉醉在某种极致的愉悦之中。
悬在胸前的金钉随着身体的起伏而上下跃动,密密麻麻的茱萸色在白腻的胸口上交织蔓延。
枢玉的眼皮跳了一下,默默移开眼。
下一刻,他的目光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移向了屋内正吃的不亦乐乎的那个人。
身侧原本放松的手指一点点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荒诞,放肆而又令他心跳加速的念头:
主人的身上也会有那样的痕迹吗?
第43章 少年 “他根本配不上你这样的美人。”……
谢微楼吃饱喝足起身, 走到他的身边惬意地眯起眼。
他没有戴幕篱,任由轻柔的晚风肆意地将他的发丝搅得凌乱不堪。
身侧玉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高阁。
谢微楼眼见他看得这么专注,也朝着那高楼的方向看去, 可惜此时他顶多能看到两条街以内的光景,虽然看不仔细, 但也能看到红帐暖香映出来的暧昧光景。
谢微楼微微挑眉, 眼见玉偶盯着那里有半柱香的功夫, 他终于忍不住了:“你在看什么?”
玉偶闻声, 慢慢抬起手比划着:【那个人有些奇怪。】
谢微楼还没问哪里奇怪,那座高楼脚下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陡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那叫声过于刺耳,甚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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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相隔几条街之外的此处。
谢微楼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高阁的楼顶直直地坠落而下,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直直地砸在了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扬起一片混乱。
枢玉看的清楚,那从楼上摔下来的人正是方才与金发少年交欢的青年。这人身为妖族, 即便从高处坠落的惊险,身体也并未遭受太过严重的损伤。
果不其然, 只见那青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艰难爬起, 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朝着人群之外冲去。
然而就在这时, 他的口中忽地吐出大量鲜血,围观的人群躲避不及, 不少人被溅了一身血,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
那人吐得极为剧烈,大量的血块伴随着鲜血, 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鼻腔以及口中汹涌而出,看上去极为惨烈。
枢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青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日里那个被同伴救回来的鸣凰宫弟子。
他目光不由自主上移,正巧看见那被红纱笼罩的阁楼上,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坐在窗棂上看着这边。
四目相对,那少年弯了弯唇角,接着动作轻盈地转身,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那层层叠叠的红帐之后。
枢玉回头看向谢微楼。
此时谢微楼这具躯壳灵力低微,虽然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但也明白枢玉的意思,于是扬了扬下巴:“过去看看。”
枢玉身形闪动,仿若一只灵动的飞燕掠过人群,衣袂在空中猎猎作响,朝着那高楼的方向而去。
谢微楼慢步下了台阶,等到走到那高楼之下,那里已然被层层叠叠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微楼:“让让。”
他声音不大,可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身体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纷纷向后退去。
那青年仰面躺在地上已然断气,他面色惨白,还算清秀的面容一瞬间因为失血过多变得干瘪枯瘦。
谢微楼径直在他身侧蹲下身,过于浓重的血腥味让他顿时觉得方才吃下去的点心不香了。
他扶了扶头上的幕篱,透过白纱细细打量着这人。
周围围观的人群议论声在他身后此起彼伏:“短短几天,已经第三起这种病状了。”
另一个声音中满是不解与惶恐:“到底是什么病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吐血而亡?”
谢微楼注视着尸体半晌,不紧不慢挽起袖口,朝后伸手:“刀。”
身后一个妖族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先一步将腰间的匕首取下来递到他手里。
谢微楼握着匕首,用刀尖在那人的腹部上空虚虚划了划,接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手起刀落。
尸体已然瘪下去的腹部被他干脆利落地划开,切口处的皮肉顿时向两边翻卷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下意识地纷纷朝后躲避而去,然后意料中的鲜血却并没四溅。
而就在谢微楼用刀尖挑开皮肉的一瞬间,一道金光从青年的肚腹里猛地射向他的面门。
谢微楼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微微抬手,随着“叮”的一声清脆响声,一条通体金色的蛇被匕首牢牢钉在地面上,兀自扭动着布满金色鳞片的身躯,不断地挣扎着。
当众人的目光战战兢兢地投向青年的腹腔时,只见那人腹腔内的内脏尽数失踪,只剩下这条盘绕在其中的金蛇。
围观的妖族大部分是羽族,对蛇类有着一种源自本能的惧怕,见状惊恐地四散而逃。
这蛇看起来不过几寸长,整个身躯都被一层金色的鳞片所覆盖,一双眼睛也犹如被炽热的熔金浇筑镶嵌,看起来分外怪异。
谢微楼拔出匕首,用刀尖挑起那蛇的尸首细细观察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看向青年坠下的高阁。
此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悬在窗棂上的红纱在风中凌乱地飞舞。
想来枢玉方才正是去追刚才在高阁中的另一个人了。
谢微楼将刀连着蛇一起扔到一边,他早些年云游四方,倒是听说过瘴雾林深处的流金崖底生着一种怪蛇,名字叫做“金缕”。
这种蛇的鳞片,筋骨,血液全部由黄金所化。
由于无法产下后代,所以金缕蛇每到即将繁殖的时候便会寻找貌美的异族,趁着交欢的时候将子嗣产在对方腹中,等到小蛇成熟吞食了宿主的内脏,宿主便会吐尽全身的血液而亡。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应该和鸣凰宫作乱的是一种东西。
只不过这种蛇只出没于瘴雾林,从不踏足人世,已然几百年没有传闻。若非他见多识广,也一时猜不出这人的死因。
谢微楼站起身,眼见原本围观的人群已经跑光了,原本热热闹闹的集市顿时清冷一片。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枢玉的身影,只好独自一人回了邀月楼。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不能影响他今晚的好心情,何况厢房的桌子上又被摆满各式各样的点心。
谢微楼倒了一杯清茶,正要送到唇边,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很轻的一声响动。
他转头朝着窗外看去,就见窗外的栏杆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少年。
这少年金发碧眼,除了腰间悬着一条极细的缀着一圈小巧精致的铃铛的金链,还有几处遮住重要部位的金饰,竟是什么也没穿。
更有趣的是,此时他的下半身不是枢玉方才所见的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而是一条粗壮的,光芒粼粼,蜿蜒盘旋在柱子上的蛇尾。
他极有兴趣地盯着屋内饮茶的人,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贪婪,透过垂落的白纱落在谢微楼的面上。
谢微楼浅饮了一口,慢慢放下茶杯:“有事?”
“你可真好看。”
金发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方才在高阁上远远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了。我修炼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般好看的人。”
谢微楼眯了眯眼。
金发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刚才那个是你的小情郎吗?”
不等谢微楼开口,少年用蛇尾朝着他游了过来,摘下碍事的幕篱扔到一边:“不对,他又弱又好骗,根本配不上你这样的美人。”
谢微楼抬眼:“你知道我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
金发少年咯咯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是个大美人,我要把你带回去,让你当我最名贵的蛇巢。”
这所谓蛇巢,指的便是被金缕蛇看中,被其在腹中产下子嗣的人。
谢微楼冷笑:“蛇巢?我差点灭掉你祖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少年蹙眉恼怒:“你是美人,说话怎么能这么粗鲁?”
谢微楼懒得跟他废话,正想着把这小蛇先扒皮还是先抽筋,然而心念忽然一转。
等一下。
敢在鸣凰宫作乱,又将司徒斐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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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不可能只是区区几条金缕蛇,背后一定有驱使他们的人。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作乱
枢玉收剑回鞘。
幽蓝色的剑影击碎了漫天碎星,也将面前一只巨大的黄金蛇蜕化作粉末。
金色粉末兜头盖脸地散落,又在凌霄的剑气里被湮灭的无影无踪。
枢玉微微抿唇。
他实在没想到,一只蛇蜕竟然如本体一般活动自如,甚至将他引至几条街外,又与他缠斗许久方才化为灰烬。
明明他在剑阁同辈弟子中已经算上佼佼者,可如今刚一下山,就被一条不知名的妖物耍得团团转。
而就在巨大的蛇蜕化为虚影的一瞬,枢玉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转头,身形箭一般隐入夜色。
然而就在邀月楼高高翘起的飞檐刚刚出现在了他的眼底,他忽地听到下方传来了一阵惊呼。
一条足有缸口粗细的金色巨蛇卷着一袭白影,蛇尾猛地击碎了邀月楼最顶端厢房的墙壁。
碎屑纷飞间,巨蛇在连绵的屋顶上蜿蜒游动,几个起伏之后,便消失在了枢玉的视野中。
第44章 蛇巢 “你尝过这里的味道了,不想再尝……
紧密冰冷的蛇鳞贴着谢微楼的皮肤, 周围的妖气仿若实质化的阴霾,层层叠叠地不断聚拢,愈发浓重。
携着他的妖物不知蜿蜒滑行了多久才终于停下来, 松开尾巴将他放在一处散发着幽寒气息的石台之上。
谢微楼端坐在石台之上,乌发稍显凌乱。
金色的锁链从散落的衣袖下蜿蜒而出, 一端锁在他的手腕上, 一端固定在旁边的石柱上。
周围人身蛇尾的妖物在地面上快速爬动着, 眼眸中闪烁着炽热而贪婪的光, 死死地盯着他,有一些大胆的,伸出那细长布满鳞片的手指去抓取他垂落的衣摆。
金发少年隐去蛇尾,抬脚将围聚在周围的蛇妖踢开,径直走上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