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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之后,用上来的是一种让人始料未及的情感。
不是什么担心,也不是羞赧。
是胜负欲。
如同星星之火一般的渐渐燃烧起来的胜负欲!
可能是最近循序渐进的交往已经让这个人类对于人外丧失了一些礼貌和戒备,甚至联通对于和人外异性之间的交往都已经觉得好像也就那样吧。而且因为最近一直都是一对一,无论是教学活动还是日常相处,花寻都没有感到十分反感,和每个人的相处好像都十分融洽,让人很舒服。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么惶惶,也没有那么焦虑了。
甚至,有的时候花寻觉得自己好像会短暂的忘记这种十分挑战人类朴素世界观和情感价值观的现状,她觉得让生活就这样平缓的继续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安逸会让人渐渐丧失危机感,变得没那么小心翼翼,有时还会随便的做出一些看起来有点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比如现在,花寻心中并没有什么“快跑”“糟糕”之类的想法,她心里只有一种“输了”“可恶”(省略号很重要)的感觉。
甚至想要想点什么办法给自己扳回一城的感觉。就像给严肃认真的戴达洛斯编小辫,抓住了埃利奥特其实是一个喜欢时时刻刻视奸别人的阴暗色龙,她多多少少都抓住了别人的一点小尾巴。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弱点被拿在手里其实并不能真切的掌控别人什么事情,但是花寻发现自己十分喜欢看见别人在自己的面前多多少少有点理亏的样子。
当然奥她不会真的强迫对方去做一些人家不喜欢的事情,但是这种能感到“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退让一步”这种事情说起来还挺害羞的,但是人类觉得自己好像十分享受这种被纵容的特殊感。
尤其是戴达洛斯,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人”的部分是最多的,花寻和他接触起来的时候总是有点别扭,但是现在,和人马一起好像也已经变成了一种非常寻常的事情,虽然偶尔还是会觉得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但是他们两个已经是互相摸摸耳朵的关系了!
偶尔互相碰碰额头什么的也变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花寻觉得自己已经突破了心中非常重要的一道壁垒。
戴达洛斯:“看起来你已经不会因为我和你一样的部分感到压力和焦虑了。”
他捏一捏人类放在他手掌上的柔软手掌,人马的目光比人类的手掌还要柔软:“这样很好。”
对于埃利奥特也是一样,她就说为什么之前弗雷德里希在埃利奥特办公室出事自己各项信息情况的时候,埃利奥特为什么突然一下就出现了,甚至不惜为此用了之前自己一直都不愿意使用的信息素模拟制剂,她逼问之后,这个色龙期期艾艾的,手脚无处可去,连尾巴都僵直了。
色龙:“我,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花寻:“那要看你说了什么,但是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啊,啊这。
色龙的尾巴试探着往过探了探,想要悄悄绕过人类后面把她圈起来——失败了,尾巴尖被用力拍了一下,接着就非常委屈的缩了回去。
呜呜,看来这个人类今天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类,当她决定冷酷无情的时候这件事情讲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于是埃利奥特有点紧张的一五一十交代了。
从他那次发×期,和花寻打电话的时候发现花寻家里有别的lph开始,他就这样做了。
人类:“真的吗?我不太相信噢。”
色龙:“真的啦好吧,其实我说谎了,我就是从改装办公室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悄悄地把可视系统也加入到其中了。”
埃利奥特非常焦急的辩白:“但是但是啊!我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就算是经常在一起我们也总有不在一起的时候——而且我绝对没有潜入你家或者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哦我绝对没没有做过!”
花寻:
我说你给我红宝石精灵的时候那么熟练呢,好像这东西早就准备好很久了一样,连上面的雕花都做好了,原来这个真的不是你第一次当一个阴暗龙,你已经非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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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了啊!
愤怒的人类对他进行了了一些拳打脚踢。趁着人类自由散打的时候,虽然埃利奥特在唉唉的痛呼,但是那条尾巴还是趁机绕到了人类的后面,缠住了她。
“请你不要生气。”埃利奥特哀求:“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会这样做了我尽量不这么做,但是希望你不要因此讨厌我。”
人类撑着他的胸膛仰起头来。她其实没有对此感到十分生气,虽然有点奇怪,但事实上她并没有对自己的上司其实是一个阴暗龙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毕竟人家改装自己的办公室,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果然不可以就这样放过他,如果这一次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话,恐怕这多拉贡很快就会得寸进尺!
于是她看向那对十分忐忑眼睛:“要是我讨厌你怎么办啊?”
埃利奥特:“呜”
他发出了很可怜的声音,思来想去,最终只能想出:“那我会很伤心的”
花寻:“不想把我关起来之类的吗?”
这个问题有点危险,但有的时候人就是喜欢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
她还挺期待听见埃利奥特的回答的。
红龙发出了更加可怜的声音,花寻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哭了,但是埃利奥特不给她看他的脸,他把她按在怀里,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我想过,但是我觉得我最终应该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会想别的办法取得你的原谅的。”
“为什么?”
“如果这样的话,你会很难过的吧。”埃利奥特叹气:“而且如果那样的话,我想你就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没错。
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情,花寻就不可能再喜欢他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啊,毕竟多拉贡是会把自己的宝藏藏在肚皮下面的种族,他们本来也有这样的种族文化,想要一直一直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所以,该说不说的,花寻觉得自己其实对这个答案还挺满意的——或者不只是满意,她甚至有点感动。
让个体突破其本能做出别的决定,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好吧。”花寻说:“我原谅你了——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做不好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理你,知道了吗?”
那个脑袋chu一下抬起来了。
满脸惊讶。
“干嘛这样啦。”花寻有点埋怨:“好像我会很严厉的对待你一样。”
她伸出手,在多拉贡下意识低下头的动作中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角,握住它,牵引着埃利奥特进一步低下头。
“你一直都很温柔的对待我,埃利奥特,我很感激。”她说:“所以作为回报,我也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的。”
龙感到有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在自己的额头上一触即离,他一瞬间僵硬,空气好像都暂停了。
扑通
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他不敢抬头,也不敢乱动,但是他眼疾手快捂住了人类的耳朵。
心跳的声
音太大了,他不想让人类听见他失态的心跳。
但是花寻还是看见了埃利奥特当时的表情。
懵懵的,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他已经开始傻笑了,看起来很高兴。
被他人温柔的对待,因为这份温柔会让人有事想要做一些恃宠而骄的事情,反正也不会被过分的对待。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当可怕的结果悬而未决的时候,他们会拼尽全力去避免这种结果发生,但是当这种结果不发生的时候,他们又会对此跃跃欲试。
花寻也是人类,她在这方面也不能免俗。
花寻觉得自己已渐渐有了在戴达洛斯和埃利奥特面前,好像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的底气。
但是在文森特这里就没有。
倒也不是说文森特很严厉或者怎样,可能是因为花寻在心里总觉得她和裴是同辈人,面对文森特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怎么说,奇奇怪怪的感觉。就像学生要听老师的话一样,文森特总会给人这样的感觉,他不会非常强势的要求对方怎么做,但是当什么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花寻总有一种“最好这样做”的感觉。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说的是对的,但是人有的时候并不想完全做对的事情——这可能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就是“因为你说了所以我不要这样做”,但她确实不想做那么听话的人。
更何况都是保护人既然如此,能够妥善处理多拉贡和人马的花寻,必然也能够非常妥善的处理好和三头犬之间的关系!
心中充满了斗志,花寻擦干净脸,重新推开洗手间的大门。
正好赶上裴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出来。
衣衫不太整。
他还在挠自己的肚子。
有的时候人的眼睛是不太听话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把裴全身扫了一遍了,他没穿上衣,身上的毛发油光锃亮但是连翘显得整个狗毛茸茸的还有就是之前顶过她的东西好像暂时还没有解决。
花寻:“要不你先用?”
裴:“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决定今天先结束我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和世界说再见。”
说完这句话,裴连滚带爬的冲回了卧室,并且在卧室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惊天惨叫。
“叔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她还在啊!啊!!!啊!”
最后一个啊听起来像是受到重击之后的痛呼。
但是人类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来管其他人遭受的身体重击,她刚刚的精神冲击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冲和康复。
她木木的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呆坐着不好,还是得找点什么事情做。
诺亚的邮件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花寻点开快速扫了一眼。
算是一封求和信。
而且还在末尾附上了新的契约让花寻参考。
态度非常诚恳,这才是和人交往的时候应该有的态度。
她快速的看了一遍契约,这一次好像没有看出什么陷阱和不好的东西。
思索时,文森特已经将自己收拾整齐,从房间里出来了,他贴心的为裴关上了门,并解释了一下关于裴需要一点时间来重建他重新面对这个世界勇气和信心的事情,花寻表示非常理解。
文森特:“在看什么?”
“哦,是诺亚给我发来了新的契约,我刚刚看了,好像没有什么非常严重的问题。”说着,她非常顺手的把信件转发给文森特:“你也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我看漏的。”
文森特点开消息。
他开始查看,一边查看,他一边像是埋怨,又像得意的轻轻说:“使唤我好顺手啊,小姐。”
104我希望你同意
诺亚的信来得比花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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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快很多,信中并没有什么夸张的言语,与他平时说话风格大相径庭,但是并没有给人感觉不被重视的感觉。
文森特在看完这封信的第一句话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没什么感情的笑,语气中透着一些惊奇:“真不容易,原来他还是知道怎么好好和人说话的——你怎么看?”
“我?我没有从这份合同里面可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看的这么快吗文森特?”
“不,我没有看后面的内容。”他关闭了终端的页面:“不需要看了。”
诺亚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和人交往过,这封信看起来只使用十分平实的语言叙述了一些事情,但正是这种没有堆砌辞藻,故意使用一些晦涩难懂的词汇的信件才能表明这封信正是诺亚经过仔细斟酌十分谨慎写出来的。他似乎对于与花寻的交往这件事情十分重视,并且在两人已经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之后,对于此事更加小心翼翼。
是的,小心翼翼。
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个死鸟也有这样惺惺作态的一面,文森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因此有点反胃。
诺亚并没有在信中对于自己的专业性多加赘述,他主要说了自己对于之前让花寻感到不被尊重感到非常抱歉,其实他并没有不尊重花寻的意思,那或许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让她有不愉快的经历,他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没有办法左右花寻的决定,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可以参与这项合作的机会,并且附上了一份新的合约。
文森特甚至不用去看新的合约,都能想象得到这份合约会有多么优厚。诺亚估计会在其中拼命地展示自己的优势条件,哪怕花寻真的打定了主意不再与他合作,在看过这份合约之后,再看别的合约,就会感觉到谁才是真正有诚意的合作伙伴。
文森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死鸟用这种试探和商量的口气和别人说话,真是人活得时间够长什么都能见到。
这种迫切的想要参与研究的决心真是让人感动啊,呵呵。
文森特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他的态度还算诚恳,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并不赞成你和他有过多交往,他在天使之中是品德非常堪忧的个体,和他交往过密以后会有很多麻烦。这个东西会像一个粘性极强的污渍,一旦粘上先要甩脱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趁此机会换掉他。”
花寻点头:“好的,那我去给他回封等一下。”
她突然发现,在文森特说完自己的意见之后,她好像没有多想就打算照做了。
没有任何犹豫,好像这件事情只要文森特知道了就没有问题了,只要按照他说的做,此时就会井然有序的进行。
哇,可恶,差点又变成文森特一说她就立刻执行了!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交给这个人就没有关系了,反正他会把一切都办妥当,
什么都不用多做考虑,只要躺着享受就可以了”一样!到底什么时候她养成这样的习惯的啊。
一对一精品教学的时候,虽然各位老师都有自己的教学风格,在交往的过程当中他们都会有独特的相处模式,但是不知不觉的,好像在只有文森特和她两个人的时候,花寻一般都不会反驳文森特的话,而且他怎么说她就会照做了。
并且好像没有感受到一丝不对
但是这样果然还是有哪里非常不妙吧!
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这样!
虽然依赖别人不是一件坏事,而且花寻也很确定文森特并不是一个坏人,他不会借此伤害自己或者诱导他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太依赖他也不可以——这样不是太麻烦别人了吗!
而且如果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文森特怎么说她都完全同意的话,花寻觉得自己的大脑恐怕很快就会生锈了。
“我要仔细斟酌一下和诺亚的合作再做决定。”花寻说:“虽然他好像不太好打交道,但是至少合约是没有问题的。”
文森特没说话,他对花寻挑了挑眉,似乎对这样的决定不太满意。
花寻:“怎么,还以为我会立刻同意你的观点然后按照你的说法去做吗?我可不是那样只会按照别人的话去做的人哦。”
“当然,你不听话的时候太多了,我也料想到你恐怕会继续你们之间的合作。我支持你的决定,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手指轻轻的敲敲膝盖,文森特偏过头来,那双黑色巩膜的眼睛看向她:“你反驳我只是为了证明你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还是因为这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呢?”
文森特:“慢点回答,我喜欢听真话。”
差点脱口而出是因为深思熟虑的花寻被后面这句话一下给搞得自我怀疑了。
她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甚至想了一些有点呛声的回答,但是文森特就是这样平和又冷静的望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下,如果只是为了抬杠而抬杠好像显得非常无理取闹像个小孩。
“有一点赌气。”花寻说:“我不喜欢总是按照别人说的去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快就会习惯更轻松的生活方式,不用思考很多麻烦的东西确实很安逸,但是这样是不行的,人如果停止思考思维很快就会退行。我之前好像没有发现这一点,之后我会尽量不要这样”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紧张。花寻飞快的看了一眼文森特,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下去:“不会这样太依赖别人的。”
文森特没什么反应,像是没有注意到花寻的情绪,他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还有吗?”
有的。
花寻:“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就是,我觉得诺亚好像没有那么坏,或者说,我觉得他对我好像没有那么坏,不是完全不可信任的人。”
弱小的生物在某些方面的直觉还是非常准确的,尤其是这种涉及到自身安危的,或许是因为太容易死了,花寻对于他人的恶意非常敏锐。生命总是更希望自己能够延续下去,有时候大脑反应不过来的东西,身体会首先给出反馈,那些有可能让人受伤或者死亡的东西,仅仅是靠近就会让人感到非常紧张。
但是诺亚不是。
从一开始,天使就表现出非常友好信任的样子,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对于稀有种族的好奇,但同样的,哪怕是在这份想要刨根问底的好奇之中,也同样是善意更大。
而且这份合约真的很优厚。
花寻看完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文森特听完点点头:“明白了。那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就答应他吗。”
“不,之前他那样耍我,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生气。”花寻思索道:“我打算先不理他,等我上班的时候再抽空回复,而且也不告诉他我打算怎么做,我只说我会考虑看看的。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文森特:“处理非常得当,我很认可。”
“我很高兴你可以坦诚的面对我,同样,为了让我们之间的相处更加融洽,或许彼此之间都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他声音依然温和,但神色严肃起来:“我保证以后会给你更多的自由,尊重你的选择,支持你的决定,当你我之间出现极大分歧的时候依然确保你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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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己的事情的权力,但同样的,我也需要你想我保证一件事情。”
花寻:“什么?”
“我希望你能保证,以后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认真思考之后的决定。你可以不听话,但是你不需要为了证明此事而做出任何决定,那很不明智,也很不负责任。”
文森特轻轻的叹气:“我也是第一次和家庭成员之外的个体建立亲密关系,有的时候或许也会有一些不太好的行为,我当然希望你能够更多的依赖我,这并不是想要泯灭你的思想或人格,我只是希望我们变得更加亲密。不过别担心,我已经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了,以后我会尽量克制一些自己想要帮你做更多事情的想法。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像今天这样坦诚的沟通,我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我没有发觉,你看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不要赌气,好吗?”
“我希望我们能度过更多愉快的时光。”他说
哇。
花寻想。
怪不得她总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就要按照文森特的安排做事了。
金牌领航员,恐怖如斯!
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随手轻易解决,花寻甚至觉得自己以后在文森特这里可能都不会有叛逆期了——她觉得文森特能养出裴那样的孩子,估计也不会是非常死板的家长。
文森特其实是一个万事可以商量的人,甚至他会提前划下一条线,告诉你越过这条线非常危险,不要越线。你可以在划线范围内随便活动,不管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管你,偶尔惹出麻烦他也不会说你的,只要不要越线。
如果越线,哪怕只是悄悄的,恐怕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好善了了。
看起来很蛮横专制,但事实上,他一直表现出知错就改的谦虚模样,比如现在,他发现自己之前让花寻有点不舒服,立刻就检讨了自己,说他会改的。
哇,这、这真是
“文森特。”花寻有点想笑:“你这样,我好像都没有办法和你吵架了。”
“你当然可以和我吵。”大狗做出一个倒反天罡的举动,他伸出手,揉了揉人类柔软的头发,非常正式的开了一个玩笑:“但是原来我们已经是可以吵架的关系了吗?真让人高兴。”
这话说的太正式,花寻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后知后觉自己的脸好像有点发热,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赢过这个成熟的三头犬。
于是她只能揍他两拳。
非常用力的那种!
文森特:“好痛。”
他一边把做好的早饭放进盘子里,一边没什么诚意的说。
花寻抱怨:“你看起来根本就不痛!”
“其实还是有点痛的。”文森特摘掉围裙,顺势用它缠住人类的手,然后郑重宣布:“我要还回来。”
啊?还?怎么还啊?
花寻:“你也要打我吗?”
这恐怕不太行哦。
“不,不是打你。”文森特说:“我希望你能同意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同意我咬你一下。
花寻:啊?
事情的走向好像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花寻看不懂了,她张了张嘴,最后说:“我同意了你才咬,我不同意的话你就会放弃吗?”
文森特:“我希望你同意。我保证我们之间的事情都是在你同意的前提下发生的。”
咬人,这个在bo这里第一个让人联想到的就是标记,但是文森特现在并没有到易感期,所以应该不是这个。想到裴有的时候会轻轻的把自己的手塞到嘴里咬咬,花寻觉得是那种“轻轻含咬”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挺可爱的诶,小狗轻轻的咬人什么的,她没来到这边的时候也有一些相熟的动物朋友,只有非常信任、关系非常好的小狗才会这样轻轻咬你的手的。
于是在同意之前,她确认了一下:“你会弄疼我吗?”
文森特:“我会很小心的,但毕竟使用牙齿,你可能会有一些感觉。”
哇,这样还让人有点紧张起来呢。
花寻点头,表示同意了。然而她把手伸过去的时候,文森特却轻轻摇头,把她的手推了回来。
“不是这里。”
接着,她的眼睛被人捂上了。
黑暗放大了感官,在犬科尖锐的牙齿与皮肤接触之前,她先感受到的是文森特的毛发在靠近时轻轻的摩擦过她的脸颊,三头犬的体温高于人类,她感到一些热,然后是带着潮湿感的气息。牙齿触碰到她的时候让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先是尖锐的硬物,接着是湿热的柔软,这种时候的舔舐像是安抚紧张的情绪,又像是对她没有躲开的奖励。
这像是另一种抚摸。
让人紧张得想要逃跑,忍不住紧紧的握住手指,但好像也仅仅是这样。
缓慢,温和,在她想要缩起来的时候收起牙齿。
从耳垂到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嘴角。
她感到文森特舔了舔她,就像是两个人刚刚醒来的时候那样。
然后他的声音出现在了很近的地方。
“可以再咬一下吗?”
可以什么?咬哪里?你话都说不清楚让人怎么给你回答啊!
黑暗中,时间都被
拉长了。
花寻似乎吞咽了一下,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不,一定是因为太紧张了!
脑袋都在发烫。
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发抖了,但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是文森特的笑声。
他说:“真勇敢。”
105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尼尼:盯——
尼尼,蠕动,靠近:盯——
尼尼,蠕动,靠近,拦住想要逃跑的人类的去路:盯——
花寻:“虽然你没有五官很难做出盯着看的这种动作,但是你也不能像个大灯泡一样这样拦在路上,快点让开让我走啦。”
尼尼:“当然不行啦!在你把事情和本姆如实交代清楚之前,本姆是不会让开的!”
为了说明自己的话真的非常有可信度,尼尼最大程度的伸展自己的身体,像一堵墙一样立在走廊上。
然后这堵墙伸出一根触手,戳了戳花寻:“所以,讲讲嘛讲讲嘛,到底怎么回事,本姆真的很想知道呢。”
当然能看出来你想知道了,你的情感也太明显了,你甚至已经变成了黄蓝相间的颜色。花寻试图用严厉的目光吓退这个黄色的史莱姆,但是他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史莱姆,显然不会被这样色厉内荏的目光吓退。
花寻:“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尼尼:“就这样用声带发声,啊哦啊,用声带发声,用大脑思考,然后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别紧张嘛,本姆是你最好的伙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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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和你站在同一边的啦。”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是、唉、就是
花寻有点难以启齿的小声说:“我和文森特就是我的一位保护人,有了一点亲密接触。”
尼尼,立刻:“你们睡了?”
花寻:“!当然没有!额,不是那种睡,但是这种只是躺在一起的话我我和别人也会躺在一起,只是这种程度我已经接受哎呀你这个史莱姆不需变成黄色,你给我变回来!”
恼羞成怒,人类对无辜史莱姆进行了一些惨无人道的拉扯,甚至已经把他从一个〇拉扯成了不规则多边形,但是史莱姆大度的原谅了她——哈哈,尼尼老师果然永远都是正确的,这个人类就是那种一边说着“太超过了”一边什么都能接受的个体啦。
幸亏他提前把多拉贡相关的学习资料发送给花寻了,希望她能够在事情发生之前对于即将发生什么有一个心理认知,毕竟在几位保护人当中尼尼觉得最不稳定的可能就是埃利奥特医生。当然不是说他一定会发疯的意思,而是多拉贡这个种族本身就有更多的暴戾因子,这一点在兴奋的时候尤其更加突出。
尼尼:我全都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Myfriend!
人类在处理复杂关系的方面一直都很有一套,就算是非常难缠的病人都可以和她相处融洽,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不行,但是现在显然已经和三位保护人相处的非常愉快了。但是今天,尼尼敏锐的注意到花寻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善解人意的史莱姆决定为好朋友排忧解难——而且他有预感,这样的烦恼一定适合感情相关的!
嘿嘿嘿情感大师尼尼老师竭诚为您服务,不仅是为了帮您解决烦恼更是为了满足自己吃瓜的好奇心。
哦不好意思好像说反了,但是没差的,这两件事情同样重要不分先后。
在尼尼老师的坚持下,这个人类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原来如此。”高深莫测的星空尼尼颤抖了两下,可能是点头:“因为好像突然变得更加亲密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觉得别扭,是这样吗?”
人类颓丧的点头,她用手在空中措辞,脸上的表情十分烦恼:“我本来以为唉,真难说,反正就是,我觉得,这样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呢?”
尼尼:
完全没有太快。
事实上在尼尼老师的预想当中他们几个人应该早就住在一起了,就是那种“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何物”的住在一起。
拜托啦,尼尼老师看过那么多教学视频,以前也是一个差点参加婚飞的史莱姆诶,他当然超有经验啦!按照尼尼老师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怎么都应该是,他们已经把各种各样的场景和ply都实践过一遍,然后【哔——】【哔——】或者先口口,后来发现口口口口所以他们就口口口口这样子。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更好的,无人受到伤害,感情也在缓慢地稳定的向好发展,但是、唉,但是这样不就说明他的好朋友少了很多新奇的体验了嘛!真可惜诶!
这种话就没必要告诉花寻了。
在确定之前的亲密行为是完全经过人类的同意之后才进行的,并且全程都没有尖锐的不适或者感到害怕、在恐惧的情感当中为了自保才放任此事继续进行等可怕的情况后,尼尼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有几个猜测,你听一听看是否正确哦。”
尼尼伸出一根触手。
“第一,你其实并不反感这样的行为,但是因为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你不知道它到底是好还是坏,所以现在的这些情绪一多半是来自对于未知的恐惧,以及对于以后的更多的类似事情的苦恼。”
他又伸出一根触手:“第二呢,就是在对于其他人的情感上,我想这种事情目前只有他做过对吧?(花寻点头)果然如此。那你是不是除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文森特,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其他人呢?就是觉得好像对别人有点不公平之类的。”
人类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为难,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尼尼伸出了第三根触手:“是你自己!我想
,你在那个时候选择同意,心中是不是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点期待的?但是现在你又有点排斥那个时候的同意,因为这件事情给你带来了一些烦恼,以及让你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或者正在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人类已经长长的叹气,并且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里。
人类经常需要一些鸵鸟行为来安抚自己脆弱敏感的内心,这种没有任何用处的逃避行为只能带来一些精神安慰,这正是这个家伙现在最需要的。
尼尼:这种反应我可太熟了。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他触手一挥:“你现在只是投注了太多的注意力在此之上,所以显得这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事实上它并没有那么重要。”
尼尼老师觉得花寻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暂时忘记它,然后去做自己的工作。
“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学习嘛。”尼尼挤眉弄眼:“你可以找人去试试,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变得很厉害了。”
那好吧。
花寻苦恼的点头:“我也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感情,所以有点太小题大作了我会参考你的建议的,尼尼,谢谢你。”
↑话是这么说。
但花寻实在没想到陪练回来的如此迅速,而且是这样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对象。
“你好花寻,好久不见。”意识承载体一板一眼的说:“从本月开始,我会在每月的今天向你寄送一封信件,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时间,如果你有空写信,我希望能够收到你的回信。”
花寻呆呆的。
蜂王的意识承载体。蜂王有很多承载体,这个黑发黑眼长相和花寻有点相似的,是上一任蜂王用变形虫捏出来的,无论是触感还是样貌都最大程度还原了人类的特质,看起来总让人有一种想哭的熟悉感。
上一次他们见面时,承载体笑眯眯的,活泼开朗,总喜欢做一点搞怪的动作。他说话之前总喜欢歪着头看人,笑起来的时候眼镜也会变成弯弯的。
这一次,这些小动作都没有了。
承载体严肃认真,双手递出的信件因为一直没有被人接过,所以一直保持着递送的动作。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周身的气氛一点一点的低沉下去。
直到人类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我知道啦,我们约好的嘛,我会给你写回信的。”她接过信件:“我没有想要毁约,或者不愿意做这件事情,但是接受一个朋友的逝去对于我来说好像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算已经对此有心理准备,我还是会有些难过。”
“不必难过。”承载体说:“他已经回归族群,族群也慈爱慷慨的将他接纳,从此之后我们不分彼此,他在我们所有的蜂之中,我们所有也说过他的哺育和滋养。”
花寻笑了笑:“现在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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