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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静潋忙上前搀扶她,体贴入微叫她站稳。
顾盼此刻已经面无血色,她惊恐而又慌张,吓得转过身,背对着李渔。
李渔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看了一眼李昆,又说:“那么,请你指认一下,当初害我的人,究竟是谁?”
李昆目光直直朝顾盼看去,指着她背影,大声道:“是她,是她指使我干的,是她。”
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顾盼,无数双眼睛带着锋利光芒,刺向她。
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呐。
顾盼的父母却一脸不信:“你别血口喷人,请你拿出证据!”
作为父母,子女做了那样的事,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去维护子女。
在父母的维护下,顾盼也硬气起来,她猛地转过身,指着李昆道:“就是,你别血口喷人,当年是你自己医术不精,还李渔成了植物人,怎么眼下怪起我来了。还有你,李渔,是你自己出轨在先,现在却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冠在我头上,我实在不能够认。”
李昆见她死不认账,手无奈指着她,欲言又止。
李渔则摇摇头,无奈叹气:“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过,是不是你做的,警察来了,调查之后,便可真相大白。”
警察?
顾盼惊恐地掉了一滴眼泪,她居然叫警察了。
看来,这次她是没准备放过她,是要把她逼上死路。
终于,她收起自己的伪装,颤抖着笑了几声,眼睛一闭,眼泪也从苍白的脸滑落下来,她呵呵呵的笑声盘旋在大厅,似无奈,似自嘲:“唉,李渔啊李渔,枉我痴恋你十年,你竟然这样待我。我做的那些事,比起你来,又算得了什么?”
顾盼说着说着,睁睁眼眸,眼神早已转变成怨恨:“比起狠心,你比我更胜一筹。”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别人,都觉得是自己受到了亏待,却不知别人受尽委屈。
顾盼便是如此。
李渔无法说服她,因为对方的诡辩叫她无从辩解。
须臾,顾盼带着满腔怨愤,在警察到来之前,猛地朝婚宴的玉石柱子撞去,当场昏迷了过去。
这一场闹剧,在她以头触柱的那一刻,消停下来。
婚宴过后,宾客陆陆续续从酒店出来。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
所有人看着顾盼被送上救护车后,立即作鸟兽散,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李渔和静潋并排走着,不紧不慢,两人惊魂甫定,似乎还回忆着方才那个画面。
“想不到,顾小姐竟是这样冲动的人。”
静潋耸耸肩,感觉身上的凉意还未散去。
李渔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须臾,她又恶劣地想着:“或许是她为了逃避罪责,但是等她醒来后,警察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她逃不了。”
“逃不了,若是她精神失常,无法采集证据了呢?”
静潋考虑之后,又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她今日是情绪上头,难以自控而做的。”
听了她的分析,李渔心中也升起愁思:“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劫算是躲过了,我也希望她人没事,至于她要不要装疯卖傻,那都是她自己的安排。”
两人沿着椰树街道走了没一会儿,李母从身后叫住了她们。
她们原地立住脚,李母小跑着跟上前来,拉着她们说话。
起初无非是朝静潋道歉的一些话。
今日她被误会成小三,还险些挨打,都是她照顾不周,紧接着,她才吐露真实目的:“不知道静潋和我家阿渔是什么关系呐。”
静潋被她问住,稍显呆愣。
三人同时沉默,仅有头顶的知鸟在嘶鸣叫着,衬托的场面有些尴尬。
李渔年纪大了,在李母眼中,早就应该结婚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知道了顾盼不是她的女儿媳妇了,便开始张罗着其他人选。
左看右看,偏偏看上了静潋这个人。
她乖巧沉静,情绪稳定。
是个当女儿媳妇的好人选。
加上她阅人无数,看过静潋看李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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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眼神一放出来,亮晶晶的,灿若星河,她便确定,静潋一定对她女儿有意思。
她的女儿嘛……,木头一个,撩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却像是个木头人。
她若是不前来撮合一把,估计缘分又要散尽。
静潋低下头,不好意思拢了拢耳发,露出饱满圆润的鹅蛋脸。
李渔咳了咳,解释道:“朋友关系。”
李母分明愣了一下,朋友关系,看样子还是把人家当外人。
她问道:“既然是朋友关系,那为什么顾盼会误会你们两个好上了。”
李渔沉默了一会儿:“是她以己度人,看谁都像情敌。”
李母若有所思点点头,看看静潋,但见对方似乎并不认同朋友关系这个词,便主动道:“申小姐原本住在关外吧,在关内有房子吗?”
静潋摇摇头:“没有,来关内我都是住酒店的。”
李母热情拉着她的小手,爱不释手拍了拍:“住酒店多不方便啊,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来住我们家吧,家里有佣人伺候你饮食起居,还有李渔陪着你,打发消磨时间,岂不妥当。”
静潋被她热情的邀约涨红了脸,她挑眉瞅着李渔,看李渔是否愿意,见她没有发表观点,心中便想趁此抓住这个机会,刚要点头,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声音。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
三人同时回过头去,见微微伫立在一芒果树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树叶的影子在她怀中晃动。
她径直朝静潋走来,友善地同李渔,李母打了招呼,而后牵起静潋的手:“姐姐,我们该回家了。”
李母阅人无数,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对静潋不一样,她心中犯嘀咕,刚刚她还热情想要撮合静潋和李渔,怎么这会儿又来一个人,搞不懂她们小年轻的。
于是她找了个幌子,独自离开,留下三人相处。
静潋尴尬地从微微手中抽开,双手抱臂道:“我暂时不回庄园。”
微微追逐着:“可是你很久没有回集团了,公司股东十分不满,庄园上下也乱了套,你不在,管家们一个个都闹翻天了。”
说到这里,静潋笑了笑:“我不在她们就能闹起来,你没管教过她们吗?”
微微喉间一滞,像是被水泥堵住,她脸红低下头:“我哪有姐姐会管理。”
静潋不再去管微微,而是看向李渔:“你打算回家还是?”
李渔原本想着要回家,但是一看见微微,就觉得眼睛痛,嗓子也痒。
望着对方丝滑使用自己的器官,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就好似自己是一只长颈鹿,眼睁睁看着狮子朝自己扑来的无能为力。
她甚至都不能问对方为什么?
为什么要捕猎她,为什么要拿走她的东西。
然而动物的世界是十分残酷的,你弱小,她就想要捕猎你,你弱小,她就不愿意听你说为什么。
因为她比你强,捕猎你就是想捕猎你,拿走你的东西就是想拿。
没有为什么。
人也如此,遵循自然法则。
李渔曾经弱小,弱肉强食的前者。
现如今,她看见曾经欺凌过自己的人,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风声在耳边叫嚣着,叫她别轻易放过她。
顾盼都落网了,接下来,便是微微了。
然而,微微并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微微只会被静潋牵着鼻子走。
思及此,李渔下意识伸出手,将静潋揽在怀中,揉了揉她的肩:“我打算去幽月岛住一阵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在微微看来,李渔是一个抛弃原配,勾引静潋的渣女。
但是在静潋看来,对着她做这件事的人是江鲜,她便以为对方在渐渐原谅她。
于是朱唇轻启,眼中闪烁星星:“阿……渔,我愿意去。”
她本想叫她阿鲜,但是见微微在这,迅速改了口。
她不想让微微知道,李渔就是江鲜。
李渔揉了揉她的肩膀,嘴角抿平。
微微凤眸压成一条缝,小缝里射出恨意,朝李渔看去,她声音冷冷:“李小姐前脚刚把未婚妻送进医院,后脚就要勾搭我姐姐,这样真的好吗?”
她伸手出,勾住静潋的手腕,试图将她从李渔怀中拉出来。
静潋瘦弱无骨,从她怀中挣脱出去,江鲜顺势划过她手臂,也紧紧握着她手腕,眼神看向微微:“怎么?我现在单身状态,难道不可以追求你的姐姐。”
追?追求?
静潋脸红了红,她噎口唾沫,心道,谁追谁还不一定呐。
微微扯着唇微笑:“追求?你如此对待你的前未婚妻,将来,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我姐姐,这叫我如何答应。”
李渔步步紧逼:“答不答应不归你管,你姐姐是独立的人,不需要你来答应。”
她单挑眉毛,笑得十分挑衅:“这个问题,我只需要看你姐姐的态度,静潋,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别墅吗?”
这样的问题,无异于是再说:“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静潋勾起唇,以为李渔是真情实感,她微笑着点头,毫不留情将手腕从微微手里抽出来,面对着李渔:“我去。”
微微手抓了一个空,不可置否地盯着静潋,说道:“姐姐,此人不可信。”
静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她听都不听,一直望着李渔微笑。
李渔一脸笑意望着微微:“若是,夏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一同去别墅住下,这样一来,你可以更好地了解我,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从而放心将你姐姐交给我。”
微微虽然气得牙齿发颤,但是对于她的请求,她丝毫没有拒绝:“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就这样,三人再次登上幽月岛。
到了别墅后,已经是晚上。
李渔早已经吩咐好别墅管家准备好晚餐,待三人一到,便可落座用餐。
餐桌是长条形状,李渔坐在正北方位,静潋和微微各自落座东西方位。
李渔为尽地主之谊,热切地张罗着席面礼仪。
谈话间,微微主动谈起自己经期将至,不能吃太过寒凉的食物,于是换了有利于补血的红肉,牛排来作晚餐。
李渔忽然想起了静潋说过的话,微微在月经期间,眼睛和嗓子会犯病,犯疼。
她于是无意提及道:“我听说,夏小姐每到经期都会眼睛疼,嗓子疼,有这么一回事吗?”
她看了看微微,笑着问道。
微微操起牛排刀的手一顿,点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姐姐告诉你的。”
她回答时,直视她的眼。
李渔笑着勾唇:“是啊,你姐姐经常和我提起你。”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一层意丝是静潋和她关系深厚,二层意思是,静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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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隐瞒妹妹的存在,并且,两人都聊到这个份上了,应该是十分亲近了。
这叫原本就没有什么胃口的微微,更加食欲缺乏了。
她悻然放下筷子,故作轻松:“姐姐还说了什么?”
静潋眉毛跳得飞快,她不希望李渔和她袒露过多,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表面淡定吃着牛排,实则在华丽的桌布下,早已经将腿伸向李渔,用脚尖轻轻蹭着李渔的小腿。
李渔感觉到异样,她往静潋的方向瞥一眼,看她一脸镇静,脚底却不停鼓捣着她,不由疑惑,静潋这是在干什么?阻止她说话?
她没管她的小动作,继续转过头望向微微:“还说,你的眼睛和嗓音是从捐献者身上换来的,可否属实。”
微微默默点头:“属实,这不算什么秘密。”
“哦,难怪”李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叹息,但没接着往下说,而是低头喝盅内燕窝汤,将对方胃口吊满。
“难怪什么?”微微追问道。
她放下汤勺,绵绵唇:“难怪你的眼睛和嗓音会疼,因为不适配啊。”
微微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江鲜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她以为副作用不大,没承想竟这么大。
“不适配,那该怎么办?”
李渔思索着,遂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医生,不过我只知道,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忍受它带来的不适和疼痛,要么,永久失去,不过,夏小姐好不容易重见全部光明,也能说上话了,要你失去的话,怕是舍不得吧。”
她眼中透出一抹狡黠,在微微看过来前,瞬间寂灭。
有那么一瞬间,微微觉得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但是她看过去时,对方的眼神又变得十分平常,她觉得莫名其怪,想是想多了。
“并非舍不得,而是我用着捐赠者的遗物,那便要好好利用,若是轻易摘了去,恐怕对不起死去的捐赠者。”
她言辞周全,并没表现出异样。
捐赠者?李渔心中不由发笑:“哦?捐赠者?不知道是谁捐赠给你的,可有名有姓?”
微微摇摇头:“是有名有姓,但是逝者已矣,我们还是不要拿出来议论的好。”
两人说到这里,话题就此打住。
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静潋没有白听两人的对话,这两个人,似乎都话里有话。
一个死死追问捐赠者,一个避而不谈,然而,她的助理小玲曾说过,微微的眼睛和嗓音,并没有捐赠者。
根据江鲜对微微的态度来看,有没有可能,微微的眼睛和嗓音,就是江鲜的。
想到这里,她心头顿时闷了起来。
到了晚上,三人各自回房,洗漱完毕后,准备入睡。
月黑风高,海边刮起了风,即使是关了窗户,也能听见风在窗外嚎叫。
李渔站在窗前,看外面被吹得偏偏倒到的树,忽然一个闪电划过,照亮面前的玻璃窗,李渔的影子打在玻璃上,她换了一身病号服,戴了一顶长卷发,右眼罩着眼罩,朝玻璃上的自己,勾唇一笑。
第64章 我看见江鲜了
天空就像拉了一块黑色幕布,将四周罩得漆黑一片,仅有闪电不时亮起来,像一只龙爪似要将这黑暗撕碎,然而它短暂地出现了几秒后,立即熄灭,被巨大的黑夜吞噬。
李渔趿着鞋,逶迤走到机电房,轻轻拉开房门,在一声惊雷之下,关了别墅总电闸。
泳池的灯,别墅一楼大厅,二楼客房,走廊,路灯,在顷刻间熄灭,霎时万籁俱寂。
李渔退出机电房,打开了一盏手电,照亮走廊甬道,灯光指向走廊尽头,打在微微所住的那间房门上。
她唇角一勾,须臾关了手电,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直线前行。
狂风灌满她的衣袖裤腿,风卷乱她的头发,把她衬托得像商店门口打了气胡乱摇摆的娃娃。
她被吹到微微房间窗前,停了下来。
微微此时在做什么呐?
她好奇地趴在窗户上,脸贴在玻璃上朝里看,里边起初也是漆黑一片,须臾她听见房间亮起了灯。
微微拿起手机,掀开被子,颤抖着滑下床,跌跌撞撞走到梳妆台旁,从随行的包中拿出白色小药瓶,旋转开来,倒出数粒在手中,仰头便吞入口中,细白的胳膊在桌上找水杯。
看来这是,发病了呀。
李渔不由笑了一声,她见微微一心找水杯,并没看见窗户上的她,她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下玻璃窗。
微微感觉窗户前有异样,便抬起头来看,起初见外面漆黑一片,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她看见窗前趴了一个人影,那人四仰八叉,贴在窗户上,似乎正在观察她。
微微吓得往后一坐,立即将口中的药也吐在地上,她掐了掐脖颈,试图抬头把她看清楚些,但是一抬头,发现那个人不见了。
窗户外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微微咽口唾沫,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重新恢复了精神,用手去够药瓶子。
手指刚刚勾住瓶子一角,它掉落下来,发出颗粒声响,药瓶子滚了一圈,正巧到了门边。
微微趴着到白色药瓶子旁,伸手就要去忽然见门从外被推开,几个脚步声后,一只纯白拖鞋踩住了她的药瓶子。
微微顺势抬起头,扫过她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视线落在她脸上,外面狂风怒吼,掀起她的长卷发,她蒙了一只眼睛,露出一只左眼,右眼睑处,滴落一窜鲜血,她张着口,嘴唇翕动,仿佛在说,还我眼睛,还我嗓音。
微微吓得原地愣住,只觉得浑身鲜血从头滴灌到脚,再从脚流出去,徒留浑身冰冷,如坠鬼窟。
李渔俯视着她这副样貌,心中甚是满意,不过,还没玩够,她低下头,正要凑上前去,让她看得更清楚仔细一些。
微微板正转了个身,逃开她魔爪,一路连滚带爬,直奔出房间。
她虽吓得慌神,但也没有蠢到去找静潋,因为此时她情绪不稳,稍不注意便会将自己做错的事和盘托出。
她转身迈向旋转楼梯,三步并两步逃出别墅,跌跌撞撞,狼狈*逃往室外。
外面狂风骤雨,一下就将她变成落汤鸡。
冷雨像是巴掌拍打在脸上,微微冷静了些,也清醒了些,可是眼睛连着嗓子依旧疼痛不已。
痛感影响神经,她再次确定,自己刚刚只是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看见那个女人。
李渔站在别墅大门前,手里握着银色倒钩黑雨伞,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微微,她佝偻着身躯在风雨中前行,背脊骨弓起衣服,节节分明。
活脱像极了极端天气下找避雨所的蜥蜴。
狼狈可怜。
李渔撑开雨伞,朝雨中的大蜥蜴走近。
大雨滂沱,雨声隐匿了李渔脚步声,她悄无声息潜入微微身后,距离她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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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停下,伸手戳了戳她要冲出皮肤的蝴蝶骨。
这一戳,微微就像被电击中,连忙立住脚,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头来,在看见李渔的一刹那,再一次惊恐到腿脚发软,手忙脚乱,大喊着逃走。
雨天路滑,她狠狠摔了好几跤,摔得满身污泥,手足铁青。
李渔没放过她,继续往她身边凑,她一把拽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打了个转,让她直视她。
她故意压低嗓音,凑到她跟前:“把我的眼睛和嗓音还给我。”
微微瞳孔放大,喘了一口气道:“什么?”
她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颤抖着:“鬼,鬼,鬼呀。”
努力挣脱她的手,往前跑去,她不慎勾住一块大石头,猛地以头着地,半张脸躺在泥水中,半张脸被雨水冲刷。
她虽然睁着眼,但是肉眼可见,她那发亮的眼珠顿时黯然失色,就像下了一枚没有生命的黑棋子。
李渔见状,转身进了别墅,收回雨伞。
翌日一早,雨停了。
阳光洒落别墅上,洒落海边,洒落花园,也洒落在倒在地上的微微身上。
管家第一个发现她后,便慌忙着叫人把她抬进去。
经过家庭医生救治后,她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据医生说,还好是夏天,她才没有因为失温丧命,若是换成冬天,她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微微床前围了一圈人,等医生叮嘱好需要注意事项后,众管家才依依不舍扯去。
留下李渔和静潋照顾她。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跑到外边去,还睡在地上。”
静潋不由疑惑,双手坐在膝盖上,静静询问她。
微微虽然醒了,也打了止痛针,但她尚且惊魂甫定,脸色一片蜡白,看上去神志已经溜走了一会儿了。
听静潋这么问,她眼中才恍然出现一丝光芒,她害怕地抓过静潋的手,说道:“我看见江鲜了。”
“啊?”静潋下意识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渔,她正气定神闲,手里捧着杯玫瑰枸杞红茶,不紧不慢喝着。
她匆匆收回视线,看向微微,见她不像是在扯谎,便问道:“怎么会看见她呐?会不会是看错了。”
在座三人都知道,江鲜已经死去多年,看见她本人那是不可能的,唯一有可能的是,那人不是江鲜,而是江鲜的鬼魂。
但是静潋知道,真正的江鲜已经改头换面,就坐在自己旁边,所以看见鬼魂一事也不会成立。
微微喘气的时候嘴唇颤抖,她哆嗦着摇头:“不会错,一定是她,姐姐,一定是她,是她回来了。这里曾是她的住所,她一定就藏在这别墅中,到了晚上,故意出来吓吓人,姐姐,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她说得十分激动,静潋没有否定她,只一味安慰她。
李渔则挑了一下眉:“夏小姐怎么就确定是她回来了,说不定是鬼魂啊,这故人的鬼魂重归故里,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这些事我运气好,从没看见她的鬼魂,你可能因为生病,容易被鬼魂缠上,所以她找了你,不过,她生前就是一个善良妥贴的人,想必没有为难你吧。”
她的手在茶杯上点着,看着眼前烟雾徐徐地飘,自然吹了口气。
微微十分笃定摇头:“绝对不是鬼魂,我亲眼看见了,是她,她趴在我的窗户上,还凑近看我,她有体温,有影子,有声音,她还追着我到了别墅外,把我打晕在地。”。
这最后一句,李渔不认,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的好吧。
静潋也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她一开始有点怀疑是李渔搞鬼,但是李渔和江鲜长相模样十分不同,所以她朝微微确定:“你可曾看过她的脸,确定她就是江鲜?”
“确定十分确定,因为,她长得那样显眼。”微微想的,不是她显眼,而是,她瞎了一只眼。
江鲜瞎眼这件事,只有她知道,江鲜知道,所以,她没有给静潋形容她的细节。
静潋愈发疑惑了,她正要问什么。
李渔忽然插嘴道:“等下午精神科医生来了,给你做个基础诊断再说,说不定真的是你因为疾病疼痛产生的幻觉。”
静潋顺着李渔的话:“对啊,你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等你醒来,就知道是不是幻觉了。”
微微见她们不肯信她,便也不再辩驳。
但是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个人一定是真的江鲜,不是鬼魂,不是幻觉。
李渔端起茶杯起身,说道:“那么,就不打扰了,你先休息。”
静潋跟着起身,同她一起走出了房间。
两人走远以后,静潋才问出心里话:“阿鲜,你说,她遇见的,是不是鬼魂,不过,你就站在我面前,哪里存在鬼魂一说?”
两人步伐一致,脚步声回荡别墅。
李渔淡淡道:“说不定呐,是鬼魂,不过,鬼神有什么可怕的,哪有人吓人?鬼尚且不会做坏事,可人是真的会做坏事,会很可怕。”
说完,静潋忽然停了脚步,她认为江鲜和微微之间有事情瞒着她,于是询问:“你和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李渔并不想让她卷入这次事件,说道:“没有啊,我瞒着你什么。”
下午时分,精神科医生来到了别墅,对微微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得出结论。
“微微小姐些时因为精神压力过大,所造成的幻觉,多注意休息就行。”
微微听了沉默,她知道,这个精神科医生也是十分不负责任。
骗她就算了,还要欺骗她的姐姐。
精神科医生和李渔关系很好,待她检查完后,都是由李渔亲自送走的。她便愈发怀疑,这个精神科医生和李渔是串通好的。
这个怀疑她没有给静潋说,只是问道:“这个医生是从哪家医院找来的。”
静潋一听她这么问,便知道她心中想什么,在她眼前,微微就是透明的。
她说道:“难道你还怀疑李渔不成?她好心好意给你找医生,你还没有感谢人家,就这么怀疑她。”
微微嗤笑:“她不是对我好,而是对你的妹妹好,因为她想要得到你,所以,才会无事献殷勤。”
静潋说她不过,又碍于她是病人,便没有和她掰扯,一时沉默着。
微微静静地望着她:“不知道姐姐喜欢她什么?”
静潋被她问中心事,她眼神恍惚了一下,才答道:“是一种感觉吧。”
“感觉。”微微觉得莫名好笑:“感觉喜欢江鲜,感觉喜欢李渔,就是不喜欢我对吗?”
静潋已习惯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和表白,这一次也表现得淡然。
“微微,你对我是执念,不是喜欢,执念不会让两个人好好在一起,执念走到最后,只会像顾盼对李渔那样,弄得满身伤痕,她亲自把自己送了进去,难道,你要效仿她?”
微微哼笑:“说到狠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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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更狠心,她居然放着青梅竹马不要,而选择要你,你难道不觉得可怕?”
这句话问得是静潋,但也提醒了她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相互爱慕,并且,还莫名其妙住在从前的别墅。
难道,李渔和江鲜有什么瓜葛?
脑海一旦生出这样想法,微微便觉得一发不可收。
对呀,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或许李渔和江鲜是亲戚,或许昨天晚上,就是李渔故意放江鲜进来吓她。
她咽口唾沫,将自己怀疑埋藏于心,转而等待时机,将李渔的事调查个清楚明白。
晚上用餐时,微微转变了口风,她坐在床上,两个人守着她吃饭,她一边吃,一边说道:“医生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产生了幻觉,并且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说不定还会看见这样的幻觉,到时候我忽然大喊大叫,姐姐们可别吓到了。”
伪装成小白兔的狐狸,看着总觉得乖滑。
李渔笑道:“是吗?那你今晚最好把门反锁了,以免你再次跑出去,昨天运气好,倒在地上就算了,若是不小心掉入海中,或者是花园的粪土中,那可不好了。”
微微望着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眼中莫名地带着嗤笑,她便也看过去:“一定!”
第65章 静潋到我怀里来
从微微房间出来后,李渔有意问静潋怕不怕,怕不怕夜里,被江鲜的鬼魂纠缠。
询问她时,手掌轻轻落在她肩上,以表关心。
自上了岛后,李渔对她的关切要比从前多些,也近了一些,她认为两人关系有所缓和。
很欣然她会这样关心她。
不过,她为什么这么问?
静潋侧过眸,一双凤眸放出疑惑光芒:“可是,你不就在我面前,何来鬼魂一说。”
说到这里,李渔背过手去,开始说起了原主的事。
“我是我,江鲜是江鲜,你所遇到的江鲜,和我,并不是同一个人。”说到这,李渔不得不提及静潋一开始遇见的人:“你可还记,一开始,江鲜是怎么待你的,后面,她又是如何待你的。”
静潋凝眉深思:“记得,起初我也疑惑,你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原来自始至终,你们都是两个人。”
李渔点头:“对啊,说不定原来的江鲜,会变成鬼魂来吓你。”她张开手,做出吓她的姿势。
静潋一脸淡然,她转过头,一把抓住她两个手腕,两人面对着面:“怕,那你准备如何做?”
从前李渔不提,现在来提,定是有什么原因。
李渔也没隐瞒她,只说道:“我担心你害怕,所以,要不要我晚上过来陪你。”
边说着,便放下手,轻轻拽着静潋手腕,将她往前一带。
静潋分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趔趄着往前,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衣服面料,划拉之间,闪过一股电流。
她的心软软麻麻的。
“陪我,今晚?”静潋受宠若惊,这是她不敢奢想的。
所以她会再次确认。
李渔凑过来一些,鼻尖几乎抵在她眼前,她连忙屏住呼吸,嘴角抿平了一些。
对方压低嗓音,吐露的词句近乎暧昧:“怎么,你不愿意。”
手落在她背上,轻轻滑过她的脊背,有一道电流无形窜过身体,叫她汗毛竖起,四肢颤抖。
她嗓音颤抖着,生怕对方反悔,囫囵应下来:“愿意,今天晚上,你来就是了。”
说完,她害羞低下头,转过身,从她怀中挣脱。
在她彻底转过头之前,李渔看见她的唇角扯起来,笑得温柔可人。
人走以后,余温在手掌心散开。
夜里,李渔将假发和眼罩塞到一个小包里。
轻轻敲开静潋的门,顺利进了她房间。
两人保持着一些距离,尤其是静潋,她穿戴整齐,还没有去洗澡,看来是并不想表现得上赶着。
到了房间后,静潋将她请去沙发坐下,她顺势将包搁置在沙发上,这一幕刚巧被静潋看见:“你怎么带了一个包来。”
说这话时,静潋正给她倒水,透明玻璃杯倒满水后,她转过身,将水杯捧到她跟前。
李渔拍了拍黑色包:“带了一些东西,你先去洗澡吧。”
东西?静潋嘴里重复她的话,脑海中思路已经飞远,莫不是啊,阿渔带着那些东西吗?
她眼睛睁圆,瞳孔渐渐放大,脸上涨红一片:“啊,我去洗澡。”
故作矜持地转过身,往浴室走去。
李渔望着她背影:“你多泡泡澡,泡舒服了再出来。”
听完她的话,静潋下意识背脊打直,紧接着,一溜烟进了浴室。
李渔收起笑容,她拎着包,起身走到窗前,三两下拉开窗,探出脑袋,往下看了一眼。
二楼窗外便是护栏,护栏与护栏之间相隔不到五十厘米,每一个护栏都连接着二楼的卧房。
她朝左边看去,恰好能看见微微房间的护栏。
李渔沉思片刻,看了一眼浴室,见浴室传来水声,静潋柔美的身段倒映在朦胧的门框上,她匆匆睁开眼。
确定对方在洗澡后,她才拿出头发和衣服换上,手扶着窗沿轻轻一跃,跳入了护栏。
黑夜中,她像是一只轻盈的黑猫,优雅地跨过每一个护栏,然后来到微微的房间。
不知道微微有没有听信她的话反锁门,但是她看了一眼窗,窗帘拉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但是窗户并没有反锁。
李渔五指落在窗上,慢慢移动窗户,那窗玻璃像是爬行动物移动开,发出吱吱声。
“谁?”
风轻轻吹着,掀起了一截窗帘,微微坐卧在床,往这边看了一眼。
李渔忙放下窗帘,身体朝墙的那一侧错开。
微微大声喘息着,小心翼翼下了床,走到窗前,她不敢朝四下认真探看,只匆匆关了窗,整理好窗帘。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反锁。
李渔在窗外等了许久,听微微传来脚步声,想来她是起身去了卫生间,她终于再次推动窗户,打算溜进去。
正当她将窗户推到打开时,窗帘子忽然从里边掀开,微微手里端起一杯白开水,猛地就要朝她灌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渔立即偏过头,躲开了她的袭击,但是开水还是泼到了手臂上,肌肤顿时被烫得疼起来。
好家伙,微微够狠。
她立即抓住窗梁,整个人挂起来,猛地窜入房间。
和微微打作一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江鲜,你还没死啊?”
微微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说话了,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江鲜。
李渔嗤笑一声,与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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