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榻下玉GB > 22-30

22-3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救赎对象出错后 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圣子今天也在苦恼 怪物为什么不给钱? 冰山影后每天都在撩我[重生] 长安食肆经营日常 明珠惟我 卿卿知我意否? 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 崽竟是我和高冷校草生的?!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榻下玉GB》 22-30(第1/21页)

22☆、冰雪之下3

◎“晚上老实点,不要乱动。”◎

幸亏正殿里的神像损坏了,燕昭心说。

不然怕是要立即显灵,责罚面前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

她攥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强硬地按住被角,“睡觉。”

大概是烧得说胡话了吧,又在勾引她。

还是说她什么行为给了他错误的暗示?逼得他发着烧也要做这些违心的事。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与病人计较,坐回桌边拿起卷宗继续翻看。

虞白被裹了个严实,躺在被子里发愣。

……怎么回事。

她从前不是擅长克制的人呀。

难道是他做得还不够……

失落片刻后,他忽地明白了。

是因为他还在生病吧?虽然他并不介意,但……

这算是关心吗?这是关心吧。

他一下又心口痒痒地热了起来。

烛光下,她捧着书看得很认真。只是她手里的书页好可怜,听起来快要被撕破了。

似乎……心情不好。

他想帮她解忧。

另一只手还拢着手炉,攥得很紧。

手很冷吗……

他也想帮她暖手。

正好他还没完全退烧,他很烫。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虞白迷迷糊糊睡着了,禅房里只剩下躁动的翻页声响。

不一会,翻书的动静也慢慢平静下来,只闻窸窣雪落声。

等燕昭看完所有文书,预备好种种事宜,再抬头时,门窗缝隙里已经透出明光。

一整夜。

她这才闭了闭眼,伸展了下酸痛的肩颈。

这几年,她习惯性压缩睡眠。一闭上眼就是噩梦不断,她相信换了谁都无法贪睡。

天快亮了,山野里响着喜鹊鸣唱。觉是不用睡了,她索性站起身,推门走出禅房。

大雪未停,但势头已经稍稍收敛了些。放眼望去天地空茫,入目尽是无瑕洁白,单调干净。

燕昭看着,蓦地又想起儿时贪玩的那些年。

于是她俯身抓起一把雪。

雪白聚在她掌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很快,化成了一汪冰凉水渍。

多脆弱,又轻,甚至不如鸿毛。

让她想到埋在西山的那把白骨。

燕昭看着那一小捧雪水,久久沉默。

她曾经以为真的找到了她的‘雪人驸马’,没想到一语成谶。甚至还没等她揽人入怀,就化了、融了,散入尘土。

手心的潮湿变得半干,她再次俯身,又攥了一把雪。

寒风里,她的手掌已经冰凉,这次,雪没有化。

冷到极致,她甚至感觉到了烫。

和昨晚那只塞进掌心的手一样烫。

燕昭视线从雪上移开,看向身后禅房的门。莫名地,她觉得他也像雪做的人。

一样的素白,一样的冷清。

哪怕嘴里说着邀请的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可这念头刚一闪过,就被她毫不犹豫否定。

不对,一点都不像。

尤其他昨晚那副样子。

像滚烫的炭火,像妖异的桃花,像修行拙劣但又天生诱人的妖精,唯独不像雪。

越想,燕昭越觉得心口莫名发躁,索性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雪球。

银白跌落一地,融回雪中。

不远处突然响起动静,有人推门出来。燕昭回过头,看见个隽秀青年。

“裴小将军。”

青年身上劲装单薄,站在雪里像棵清瘦松树。视线一撞上,话还没说,他忽地先红了脸。

燕昭一下有些无奈。

自上次让他检查话本的任务后,好一阵没见过他,直到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世家公子她也见过不少,怎么就他这般小家子气。

但面上不显,还点了下头回应他的见礼,

“这么早?可我记得,昨日没排你守夜。”

“不是守夜,”裴卓明有些局促地轻咳了声,“晨练。”

燕昭这才发现他手里背着的长剑,颔首示意他自便。

东方渐明,晨光被风雪沉沉压着,但天还是一点点亮了。不远处雪地里响起晨练声,剑光与落雪交织,破空阵阵。

燕昭不用看,听也能听出利落干练。武将世家裴氏的二公子,她亲自从禁军选出的人,绝非凡俗之辈。

踏雪轻声中,她望着远方开口:“裴小将军。”

剑势一顿,裴卓明抱拳行礼,问有何吩咐。

“南下的车队里,有几匹战马?”

“依照离京前殿下的吩咐,除了殿下和云女官的坐骑,另有战马十匹。”

“好。”燕昭点点头,“你点几个人,整装预备,天明出发。”

裴卓明微怔,“殿下是打算……”

“看天色,这雪一两日不会停,我们不能在这干等。”

她扫了雪地里的青年一眼,“赶到淮南需要一整天。你最好留点力气,省得路上从马背摔下来。”

说完她就转身回房,留下裴卓明端着剑站在原地。

片刻后,脸颊上被风雪冻出的绯红又蔓延了些。

他刚收了剑打算去安排,就看见燕昭又回过头来。

“对了……还有一件行李,你一并装到我的马上。”-

不知是因为喝了汤药,还是房间里有熟悉的气息,虞白一夜睡得很沉。

醒来他先摸自己额头,不烫了,再摸床的另半边,冰凉。

他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没休息么……

再往桌边一看,空的。

人不在,书卷也不在。

要不是桌角还剩半截残蜡,他都要以为没人出现过。

他一下有些恐慌。

虽然只是很短一段时间,但他已经对燕昭产生了明确的依赖,看不见她,周围没有她的痕迹,他就会觉得不安。

尤其在这样陌生的地方。

他甚至会无法自控地开始怀疑,怀疑他根本没有回到她身边,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独自臆想的梦。

一这样想,他感觉心脏都像是被只手攫住了,呼吸都开始紧绷。

听见禅房外隐约有熟悉声音,虞白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下床,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推门出屋。

一开门,澄净雪光耀眼。他眼前浮起短暂的模糊,周围嘈杂的声音先灌进耳中。好半晌,视线才慢慢聚焦,看清了不远处牵着高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榻下玉GB》 22-30(第2/21页)

大马的人。

燕昭立在雪中,黑衣黑马。她换了身骑装,长发紧束在脑后,外头还是那件黑金貂裘。

风雪凛冽,她不动如山,像神话故事里的战神。

虞白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又半晌,才迟钝地看懂情况。

她要提前离开,骑着马。

这当然与他无关。

且不说他连马背都上不去,他也清楚,他在燕昭心里根本没多少分量,远没到出入相随的地步。

他心里刚升起的一点光亮慢慢灭了。

仔细绑好行装后,燕昭翻身上马,接着才想起还在禅房睡着的人。天亮时她去看过一次,他睡得香沉,她都忍不住嫉妒。

一回头,才发现他已经起来了,胡乱裹着大氅站在门边,身影都快融进雪里。

本来正要喊他上马,可看见他脸上淡又无谓的表情,她心思一转,又有了别的主意。

“阿玉,”她朝人扬声,“你过来。”

少年猛地抬头,没睡醒似的愣了会,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燕昭低头看着他,挑眉笑了笑:“你就别跟着我们一起了吧?”

“就留在这里等雪停,正好慢慢养病。”

那双眼睛一下垂了下去。

“是。”他轻声说,“殿下路上小心。”

燕昭默了片刻,攥住缰绳,“那我走了?”

马下的人慢慢俯身,安静行了个拜别礼。

没看到她想看的,燕昭有些不满地眯起了眼睛。

接着,她一紧缰绳扬起马蹄,转身奔入雪中。

马背上,燕昭回过头,看见他从雪地起身,还是没说话,没反应,甚至都没朝她这边看。

难道不应该哀哀恳求她带他一起走么,她心想,昨天那个出尽百宝勾引她的人去哪了?

她觉得很不爽。

战马跑出一段,她再次回过视线。漫天雪白里,那道浅色人影慢慢转身,走回了禅房。

她一下明白过来。

是不想和她一起去啊。

也是,这雪还要下好几日,对他来说怕是难得的清净。

那她可不能让他如愿。

风雪里,马蹄声渐渐远去。虞白慢吞吞往禅房走,每一步都觉得沉重。

领子里,好凉。

刚才燕昭猛地策马,扬起的雪劈头盖脸洒了他一身。

可他不想抖掉。

这雪看上去要下好几天,这是她留下的唯一痕迹,他想尽量保存得久一点。

忽然,身后响起留守侍卫的惊呼声。

虞白茫然地转过身,看向纷纷扬扬的雪。冷风冻得他耳廓发麻,他觉得他好像起了幻听。

他好像听见了刚远去的马蹄声。

漫天大雪无边无际,直到银白被一点乌黑破开。

战马直冲到他面前急停,扬蹄时带起的雪再次撒了他一身,燕昭从马背上低头看他,笑里带着点顽劣:

“失望了吧?你得跟我一起走。”

说着,她俯身伸手,一把将他捞上马背-

疾驰数里过去,虞白都还如在梦中。

耳边风声呼啸,厚重的带着蜡烛烟气的裘氅堆在他周身,像是燕昭把他裹进了怀里。

他确实在她怀里。

握着缰绳的手臂半围半护地拢在他腰侧,偶尔一下撞上来,有点疼。

刚才被她揽着腰拉上马,虞白感觉他骨头都快断了,好疼。

疼得他眼眶发酸。

他都不记得他想象过多少次了,想象她神兵天降一样突然出现,把手伸向他,说带他走。

六年,那么久。

久到后来他都学会了不再期待,可他的幻想怎么就成真了。

“怎么还哭了?”

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语气带笑,“这就受不住了?还早着呢。”

虞白赶忙擦干眼泪,也不敢抬头,就蜷在她大氅下小声问:“有多久……到淮南?”

燕昭轻笑了声,带着些他听不懂的戏谑。

“一整天。所以,你自己忍着点。”

他不明白燕昭要他忍什么,但风雪太大,他不敢再问。

只在心里雀跃地想,真好。

可以在她怀里待一整天。

一行人一路急行,午间歇息片刻,继续踏雪南下。

惨白,是天地间唯一颜色。

白雪之下,尽是倒伏的作物、垮塌的房屋、冻死的牲畜和道旁尸骨。

温软水乡承不住雪花之重,又被拖掩盖藏,硬是耗到眼前这样生机全无的地步。

直到城外三十里,才依稀看见人迹足印,再往前,有逃难的百姓颤颤巍巍走在风雪里。

有的深一脚浅一脚,踉跄前行。有的倒下了,好半天没能起来。

燕昭朝旁边侍卫打了个手势,叫过去查探,继续朝淮南城前进。

暮色已至,迎面刮来的风几近刺骨,夹着碎雪,打在脸上细细密密地痛。

就快到了。

夜幕如期降临,却看不见前方灯火。

淮南城已经没有足够的物资照明了。

马蹄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踏碎一路冰雪,巍峨却死寂的城门终于显形。

城墙上,值夜守卫举起细瘦火把,光亮如豆。

“……什么人?”

燕昭勒停战马,手中高举一物,朗声喝破长夜风雪:

“摄政长公主昭,奉旨亲临,印信在此——”

“——开城门!”-

刚一进淮南城,燕昭就带着人去忙碌了。

此行暂住太守府,虞白坐在暂时收整出的厢房里,静静出神。

他脑袋还有点晕,马背上颠的,冷风吹的,还有心跳太快涨的。

在燕昭怀里待了一整天,甚至身上都还留着她的体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飘飘然。

然而,更多悸动来自面前摆着的行李。

其中一份是他的,他也是现在才发现燕昭原本就打算带他一起来。

至于为何还要说那些让他留着等雪停的话,他已经无暇思考。

因为他的行李旁边,还摆着另外一份。

——燕昭的。

片刻前,引路侍女说的话还回响在他耳边。

太守府有事不便,暂时只有这一间厢房。

一间厢房。

一间。

厢房。

燕昭要和他一起住。

虞白摸摸额头又摸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榻下玉GB》 22-30(第3/21页)

脸,感觉好像又在发烧了。

好热,还有点晕。

很久回过神,他才想起来他应该做些准备。

于是他赶忙起身,梳洗过又换好寝衣,放下一半床帐,坐在榻沿等待。

过了一会,他再次起身,把炭盆搬近了些,又把桌台上的蜡烛熄灭几根。

又等了一会,他踌躇着走到妆镜前,仔仔细细梳理头发,然后折回榻边坐下,继续等待。

然而,蜡烛一点点短了,厢房外没有任何动静。

虞白开始担忧。

昨晚她就没彻夜没睡,难道今晚又要忙个通宵?

他忍不住想找人问问,可厢房外有些嘈杂,来来往往满是脚步声,他不敢出去。

就盯着烛火静静等着。

困意一点点涌上来,不知过了多久,他脑袋重重一晃,猛地醒来。

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睁眼一看,才发现面前空空。

是他差点坐着睡着了。

窗外夜色昏黑,桌台上蜡烛已经快燃尽了。

她怎么还没回来。

虞白止不住忧虑,可又怕随意走动会给燕昭添麻烦,只好继续等。

等了片刻,他忽地又想起个重要的事。

床榻上很凉,如果她回来了,不能让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睡这样的床。

于是他浑浑噩噩爬进被子里,努力在冰凉的床铺上伸展开肢体,暖被窝。

可是躺下睡意更浓,他慢慢就闭上了眼睛,过一会又猛地惊醒,看向床帐外。

可每一次醒来,眼前都是一片空荡。

桌上蜡烛一点点变矮,第一缕天光绽放时,蜡烛燃尽了,他也终于沉沉睡去-

燕昭抵达淮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守陈廖给扣下了。

延误灾情已是证据确凿,再加上她南下前就已经整理好的罪状,当晚就把人押进牢里。

民心初定,太守府抄没的粮食柴火一分,又告知后头还有赈灾物资在运送,天将亮时,这座城才终于安定。

只有太守府里还嘈杂着。

“陈廖真没少贪,甚至藏都懒得藏。”

燕昭望着堪比她府里华丽的摆设,“但凡往日行事收敛着点儿,也不至于罪状摆到面前,连申辩的余地都没有。”

书云跟*在一旁,身上淋了一层薄雪。

“只是……陈太守是徐尚书的人,这次,他会帮着求情吗?”

“从前或许会,但这次不可能。延误灾情是大罪,谁沾上都得倒霉,徐宏进他不敢。”

顿了顿,燕昭又说:“传信回京,让人把其余同陈廖亲近的人都仔细查查。等回京后,趁这个档口一并问罪。”

“是。殿下,天都亮了,休息会吧?”

书云往不远处的厢房指了指:“一应用具都备好了,殿下可以小睡片刻。”

燕昭朝她指的地方望过去,窗内一片昏黑,没有点灯。

她身后,侍卫衙役忙着搜集证据、查抄家产,进进出出,脚步奔忙。嘈杂声衬得那扇窗更加安静,如隔世桃源。

回绝的话忽地顿住了。

“阿玉是不是也在?”

听见这个称呼,书云一怔,接着反应过来。

“是,殿下。为着查抄陈太守罪证,太守府大多厢房都封了,暂时只腾出这一间住处,玉公子也在。”

燕昭原本想再去城中各处粮仓查看,听见这话,突然有点想改主意。

疲惫是真,她确实该歇一下了。

再就是,她想看看,若是和她同床共枕,那个少年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刚到淮南城的时候,从马背上下来,他路都快走不稳了。

被她拘着一整天,他脸红了个透,望向她的眼睛都带着些水光,快哭了。

若是睡着睡着突然被她拽进怀里,会不会直接恼得哭出来?

她蓦地轻笑了声,犹豫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算了。点几个人,去看看粮仓情况。还有招募商铺的事情……”

披着天际第一抹亮光,两人一前一后走回雪里。

等虞白醒来,已近晌午。

睁开眼第一件事,他摸了摸床榻的另半边,一片冰凉。

燕昭一直没回来。

是一整晚没睡吗……还是在别处休息了?

他抱着被子静静坐了会,接着起身更衣,走出厢房。

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院门处往外看。

他想找人问问燕昭去哪了、问问有没有什么事是他能做的,可看不见熟悉的面孔,他不敢妄动,只好又回了厢房。

隔着几面墙,他隐约听见外头街上的声音,不似昨夜死寂,反而有些热闹。似乎是街头支起了粥棚,还有人在发放棉衣柴火,一片喜气洋洋。

燕昭应该一直在忙这个吧,他想。

听见有百姓喊谢殿下恩典,他也觉得与有荣焉。

只是忍不住揪心——两日没睡又接连奔波,该有多累。

会不会又头疼了。

虞白在窗边椅子上坐下,和从前在书房里陪着燕昭办公一样,静静等时间过去。

中间有侍女来送过一次便饭,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侍女却不知情。

他只好继续等着。

冬日天黑得早,又下着雪,天空更是昏沉。没一会房中就暗了,他取来烛火点上,坐到榻边继续等。

燕昭拖着一身疲惫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陌生的厢房明亮温暖,白衣少年安静地坐在床沿,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她。

莫名地,她脑海冒出了个不合时宜的词——

回家。

住处有人等着,感觉像是回家。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见他红着脸要说话,她先一步抬手止住。

“不用怕,我不碰你。”

她半闭着眼睛往床边走,“我太累了,得睡一觉。”

说着,她就躺下了。

她确实累坏了,将近三天昼夜不歇,上次这么久没睡,还是给先帝守孝的时候。

这一觉恐怕是要做噩梦,她想,估计醒来还会头疼。

但实在太困,她一沾枕头就闭上了眼睛。

虞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人和衣躺下了。

“……殿下?”

“殿下,衣裳……”

燕昭翻了个身,没理他。

在雪里忙了整日,她身上挂了薄薄一层霜雪,衣摆都被积雪浸透了,要这样睡一夜,必定会着风寒的。

可她好像已经睡沉了。

虞白愣了一会,心口忽地跳快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榻下玉GB》 22-30(第4/21页)

几下。

这是……要他服侍更衣的意思吗?

他想起那日朝会后,燕昭原本打算叫他伺候更衣,他反应太慢,错过了。

这次……

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靠近。

“殿下,我……”

“我帮你更衣,好吗?”

安静了好半天。

虞白忐忑地等着,刚要再问,就听见一声含糊的,“嗯。”

他心跳一下剧烈起来。

帮她宽衣解带,这也太……

而且这些之后,他还能和她共枕而眠。

他感觉他好像已经在做梦了。

几次深呼吸后,虞白按捺住指尖颤抖,先解开了她的束发。

长发被霜雪打得微微潮湿,他用手指轻轻梳理,小心地铺在枕上。

然后,衣裳……

怕把人弄醒,他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好半晌才解下外袍,可接着他又犯了难。

再往下就是中衣了。中衣……就不用脱了吧。

可是……外头雪那么大,若连她中衣也浸湿了怎么办。

他心里打起鼓来,犹豫半天,伸出了手。

小心翼翼地在她肩上贴了贴。

柔软衣料上带着她的体温,烫得他指腹发痒。

干燥的,没被雪水浸透。

他不需要帮她换中衣了。

虞白这才舒了口气。

放松之余,心里还莫名有点遗憾。

他把换下的衣裳收好,蜡烛熄掉几盏,又把炭盆搬得离床榻近了些,这才放下床帐,从床尾爬进去,在燕昭身边躺下。

白日睡得多了,他一点不困。借着微弱烛火,他终于有机会放肆地看他阔别多年的爱人。

她看起来累极了,眼下带着重重乌青,气色也有些差。但好在眉心舒展,看样子睡得很沉。

虞白静静看着,在心里想,她好漂亮。

虽然在她的位置上外貌不值一提,可他就是觉得她好漂亮。

像春日里连绵盛开的花树,或者夏末的晚霞,像阳光,像所有用来形容美好和明亮的字词。

他视线在她脸上久久停留,看她轻扬的眉眼,看她线条凌厉的下颌,看她熟睡而舒展的唇。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因为他知道等她醒来,这样的机会就没有了。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她闭着的眼睛上。

重逢一月有余,他却很少见过这双眼睛。

她不让。

每次他想看她一眼,她就会朝他投来怀疑的目光。

虞白觉得有点委屈。

她怎么和从前一点都不像。

从前他害羞到极点的时候,眼前这个人总揪着他不让他躲。

还要他一定看着她的眼睛。

真是变了好多。

正胡思乱想着,不料下一瞬,面前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烛火微弱,琥珀色暗成深褐色,半睁着看向他。

虞白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了。偷看被发现,他第一反应是背过身去装睡。

理智迟一步追上来,才意识到这样的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他懊恼地闭了闭眼,忐忑等待燕昭的责问,然而,等了很久,脑后都一片安静。

又过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回过头,发现那双眼睛又闭上了。

原来她根本没醒。

睡得很香,甚至连睫毛都没有一丝抖动。

虞白这才放心下来。

正犹豫要不要转回去,突然,腰上一紧。

他整个人被粗鲁地拽过去,脊背撞上滚烫体温。

燕昭抱住了他,从背后-

醒来的时候,燕昭愣了很久。

天亮了。

窗外,雪地映得天光通明。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而且彻夜无梦。

她都已经忘了有多久没睡得这么好了,甚至感觉有些恍惚。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怀里还抱着个人。

瘦瘦的,隔着单薄寝衣渡来体温,一低下头,脖颈近在眼前。

她微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趁她睡觉投怀送抱?

燕昭眯起眼睛,盯着怀里人的后脑勺,觉得极有可能。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执念,不遗余力地勾引她,哪怕睡着了也不放过。

她无声地咬了咬牙,接着一把将人推开,翻身下床,披衣离开。

床上,虞白早就醒了,一直躺着装睡,不敢动。

听见脚步声消失在房门外,他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澄净天光落进眼底,他才敢确信那不是梦。

燕昭抱着他……

抱着他睡了一整夜。

他慢慢扯高了被角,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雀跃。

厢房外,书云等了很久,终于看见房门从里面推开。

燕昭一边往身上披着大氅,一边大步走出来。

“起晚了,”她解释,又问:“外头情况怎么样?那几个郡的赈灾物资快到了吗?”

“江余郡的车队就快到了,其他几个郡的都还在后头…………”

书云条件反射答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燕昭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多年来近身服侍,燕昭的情况她最清楚。尤其近几年,几乎每夜噩梦缠身,清晨醒来,头疼不说,还烦躁不安。

迟疑片刻,她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昨晚……睡得很好?”

燕昭顿了下,“确实不错。”

可能是前两天太累的缘故,她想。

煎熬过太多个痛苦的夜和烦躁的早晨,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她都有些不习惯。

只是想到那个半夜偷偷往她怀里钻的少年,她还是忍不住皱眉。

“让人再收拾个房间,然后……”

她刚要说让他自己单住,就看见有人急匆匆跑过来,面带喜色。

“殿下,江余郡的车队到了!裴队长正在带人验收,让卑职来请示殿下的打算。”

“我去看看,”燕昭大步走过去,“牵马。”-

虞白起床后,听见外头又比昨日热闹了许多。

直到傍晚侍女来问是否要热水沐浴,他才知道是有赈灾物资到了,淮南城里粮柴短缺的问题得到了极大缓解。

泡在木桶里,被微烫的水流包裹着,虞白不由自主又开始乱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榻下玉GB》 22-30(第5/21页)

灾情没有那么紧迫了,那今晚燕昭是不是就不用通宵忙碌。

就还会回来睡。

和他……一起睡。

明明只有身体泡在热水里,他却感觉头顶都在发烫了。

他往水里缩了缩,把半张脸浸入水中,强迫自己想点别的。

水面上的波痕,木桶壁上的花纹,在热水里浮沉不定的泡浴药包。

药包。

看着纱布里的药草,他忍不住想,燕昭那么忙,他是不是可以力所能及地帮一帮。

比如,帮人医治些冻伤砸伤的小病。

受灾百姓那么多,医师肯定忙不过来。

念头闪过片刻,就被他自己扼住了。

不行。

不行。

他又往水下缩了缩,整个人藏进热水里。水没过头顶封锁了听觉,耳边一下只剩朦胧的水流声,像是整个世界都安全了。

不行,他坚定地想。

很快日暮,虞白更衣束发,点起烛灯等人回来。

天色越来越深,他心跳也越来越快。忐忑和期待融合成悸动,一股股往他心口钻。

太紧张,以至于他都没听见下人往隔壁浴室送热水的动静,直到刚沐浴完、头发还湿着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燕昭握着还在滴水的发尾,看见坐在床边等待的少年时,第一反应是惊讶。

接着才想起来,白天忘了叫人给他收拾独自的房间。

懒得让人半夜腾挪,她决定明日再安排。于是她径直朝床榻走去,在床沿大喇喇一靠。

“会服侍吧?”

少年一愣,脸颊瞬间烧红,“殿下是说……”

燕昭把手中的巾帕往他怀里一塞。

“擦头发。”

“……哦,好。”

看见他鹌鹑似的模样,燕昭有点想笑。

这就要脸红,那昨晚是怎么帮她更衣的?

她也是后来才想起这事。

一想象他委曲求全帮她宽衣解带的画面,她就觉得有趣,只可惜当时她睡着了,没看到。

会不会很委屈,也不知道掉泪了没。

发尾的触碰传到头皮,带过若有似无的痒。

他身上,那股弥久不散的苦香似乎比往日更浓,带着刚沐浴过不久的潮气,像柔软草地一样包裹了她。

燕昭闭着眼睛躺着,感觉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了,甚至睡意都涌了上来。

这在以往是几乎罕见的,每晚她都要翻覆好久才能睡着。

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想,他做这些事功夫还真不错。

她应该夸夸他。

可实在太困,话到嘴边就变了样。

“阿玉……”

她含糊着说,阿玉,你身上好香。

话音入耳,虞白一下子顿住了。

耳根,刚刚才消下去的滚烫瞬间爬了回来,烧遍脸颊。

呆了好半天,他才愣愣地道了句谢,大脑一片空白。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那他要不要先叫人备水……而且是不是该把把烛火熄掉?

还是留下一盏,好让她看着……

等等。

她怎么说完那句就没后话了。

虞白愣了片刻,接着明白过来。

是还在担心他的身体吗。

他一下感觉心口又热又痒,心跳快得都要爆掉了。

犹豫片刻后,他轻声开口:“殿下……我的风寒已经好了。”

然而等了片刻,背对着他的人一语不发。

“……殿下?”

“……”

睡着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重生八零从离婚开始 也没说还要干这个啊[快穿] 我有一棵神树[种植] 都市剧:从迎娶白富美江莱开始 雷呼的柯学日常 给咒术界一点直播震撼 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抓住那些意难平[快穿] 无法标记的她 穿为反派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