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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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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最后的鱼食撒入水中,他抬起空了的手,指背按在眼角,酸楚尽数压了回去。

刚要起身,突然,“扑通”一声,有什么重重砸进水面。

水花兜头泼了他一身,他吓得惊呼出声,一下跌坐在地。

鱼群缩回了水底,池面只剩水波激荡。池水溢出来打湿了他衣摆,冰凉,但他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

假山对面,树下闲闲倚着道人影,几乎和青松黑夜融一色。见他反应,树下的人轻笑了声,比风还轻。

“吓成这样?”

燕昭抬步朝他走来,月色微弱,琥珀色的眼瞳暗成黄褐,比平时更深沉。

她步步走近,暗影慢慢笼过来,说不出的压迫感。虞白才刚狼狈地站起身,被她这样盯着,又不自觉后退。

一步,又一步,直到脊背砰地撞上假山。

“……殿下。”

他不自觉吞咽了下。

本能地,他觉得燕昭今晚很反常,但又说不出哪里反常。

他心跳一下慌乱起来。

身前的人却像是觉察不到异样,还在逼近,直到近在咫尺。视野边沿,虞白看见她抬起了手,下一秒,指腹落上他脸颊。

他已经紧张至极,整个人都跟着一颤。

却只是擦去了他颊侧溅上的一滴水。

动作很轻,甚至温柔,反衬得他的反应像是心虚。

但已经来不及藏了。

距离太近,他的惊慌全被她收入眼底。

“这么胆小?”

燕昭嗤笑了声,垂眼打量着他,“还是,心里有鬼?”

虞白心口一紧。

“没有……”他极力想要躲开她视线,“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殿下会在这里。”

“这样啊。”

燕昭不置可否地应了声,接着,她手腕一转,松松地拢住他下颌。

“这么晚还来喂鱼,还挺有闲情逸致。”

她声音里带着点笑,“来,和我说说,今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指腹沿着他下颌摩挲,体温灼得他心口直突。喉咙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发滞,声音也有些断续。

“就……在府里逛了逛,没做别的。”

“哦。逛了哪些地方?”

“逛了……府里的花园,还有后院的游廊……”

“是么。”

池边安静了一瞬,激荡的池水也慢慢归于平静。

下一秒,燕昭手指猛地使力,一下扳高了他的脸。

动作毫无征兆,掌下他的身体瞬间绷紧,让她没来由地想起从前某次狩猎见到的,只是被箭矢指着就慌张到僵直的小兽。

月光洒在他脸上,照亮一片消瘦的白,还有被他自己咬得齿痕斑斑的唇,鲜艳湿润。

她垂着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直到他紧张得像是快要碎了,才慢慢开口。

“可我怎么听说,你每天都乔装打扮,趁我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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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往外跑?”

【作者有话说】

鱼:马甲忽闪忽闪的,有点冷(裹紧)——

《公主食用(鱼)手册》有记载:

众所周知,一鱼两面,吃完一面翻过来,再吃另一面。

所以所有吃法…画画呀…冰冰凉呀…都会吃好几次![星星眼]——

掉落三十个小包包~[亲亲]

33☆、掌中玉4

◎强硬地撬开了他的唇。◎

“是有关玉公子的。”

裴卓明垂着眼睛,“近来卑职发现,玉公子每日都会外出,并且身边没有带人。”

燕昭“哦”了声,不太意外,“没事。他整日待着无趣,我和他说过可以出去逛逛。”

书案对面,青年抬眼打量了下她脸色,再次开口:

“只是……玉公子每次都乔装打扮,穿一身布衣,卑职看着,不像寻常闲逛。”

燕昭刚翻开奏折的手一顿。

“继续,”她声音淡淡,“他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出入各处棚屋,走街串巷,淮南城各处几乎都去过,至于做了什么……”

裴卓明皱了下眉,“卑职有差事在身,没能紧跟细看,殿下恕罪。”

话音落下,书房陷入安静。

沉默持续了太久,裴卓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书案后的人。

烛火暖黄,落在她身上像鎏了一层金。摄政几年,年轻女子身上早褪了青涩,看起来俨然已是成熟的掌权者,威严端方,喜怒大多被很好地掩藏。

但他已经端详了她很久,几乎对她每一分微小的神情变动了如指掌。

正如现在,她微微眯着眼睛,琥珀似的眼眸被眉宇掩得暗沉——这代表她心有不满。

十分不满。

裴卓明默默收回视线,开口打破安静。

“殿下,需要卑职先把人扣下么?”

“不用。”

燕昭慢条斯理合上手中奏折,放回原位,“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青年退出书房,转身步入黑暗。

黑暗。

昏暗衬得那截苍白更可怜,燕昭眯着眼睛看着他因紧张而轻轻颤抖的嘴唇,手上就又施了几分力。

“说话。”

“究竟什么事,值得你一次一次地往外跑?”

声音迟了几拍才落入虞白耳中,听懂的一瞬,恐慌像瓢泼大雨一样兜头笼罩。

她知道了……知道了哪些?

知道了他给人义诊的事吗?还是……

他的身份?

视野都因为惶恐而模糊了,他看不清燕昭的表情,可显然不是高兴。

一瞬间,他全身冰凉。

欺骗,隐瞒,样样死罪。

阴冷潮湿从尾椎一路往上钻,拖着他下坠、下坠,仿佛已经被丢进大牢里。

“我……”

“让我猜猜。”

面前的人等没了耐心,卡在他下颌的手向下一滑,威胁般拢住了他脖颈,

“你是在找人?”

虞白一愣。

过于意外,甚至喉间溢出了声困惑的“嗯”。

大脑在这一瞬间飞转,轻扬的尾调被他硬生生压了下来,疑问就变成了承认。

“……对。”

“找……找人。”

他一下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发现,只是误会了。

那就好。

反正她一直不在乎这个,每次问起都像是没听。

“是么。”

落进耳中的声线平平,像之前每次随口一问,“你想找谁?”

“找我的……友人。”

见她没什么反应,虞白赶忙补了句,“殿下恕罪,我以后再也不……唔……”

拢在他脖颈上的手猛然收紧。

燕昭指节使力,毫不留情地扼住了他的喉咙,掌心滚烫,和她声音里的平静判若两人,

“真没想到啊,阿玉。

“你还挺重情义。”

呼吸骤然被剥夺,虞白一下慌了神,“我没……”

怎么回事……她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吗?之前每次提起,她不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吗……

怎么好像更生气了?

后脑磕在假山石生疼,但他已经无暇顾及,本能地想去抓她的手,却被她制住按在一旁。

“你没什么?难道不是吗?”

很近的地方,燕昭凝眸盯着他,“哭着说被人忘了的是你,日复一日满城找人的也是你。”

“到底是那个朋友对你当真恩重如山,还是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这么委屈?”

血液上涌冲过耳膜,窒息的嗡鸣里他几乎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徒劳地摇头,“不是……不是,殿下,我……”

喉咙被压得胀痛,刚开口他就剧烈呛咳,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燕昭半垂着眼睛,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

纤细的喉结抵着她掌心乱撞,仿佛下一瞬就要破碎,眼尾都沁出了难受的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罪有应得,她想。

可接着,她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

他好像怕极了,哪怕终于获得空气也不敢大口呼吸,就颤栗着靠在假山上,细碎的喘气声像呜咽。

那点稀薄的月光早不知哪里去了,入目一片昏暗,暗到她必须要俯得很近,才能看清面前的人。

脸颊红透了。是因为羞恼,紧张,还是窒息?

嘴唇也是艳红的,微微颤抖着,像盛开在风里的花瓣。

但细枝末节都与她无关。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心里有股火烧起来,烧得她从骨髓到指尖都发烫。

“不如我帮你一把好了,”

她端高他的脸,咬字很慢,“你这朋友叫什么名,长什么样?告诉我,我亲自给你找。”

少年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回神,气息还错乱着,一句“不用”说得混乱不堪。

“怎么不用?怕我会害你的宝贝友人?”

她轻笑了声,抬手抚上他的唇。

上一秒还急促的呼吸忽地停顿。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瞬间变成了山石的一部分。

除了嘴唇。

她指腹碾过,他嘴唇就跟着颤栗,是他全身上下仅剩的反应。

“既然这样,”她说,“那就由你来受着吧。”

话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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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使力,强硬地撬开了他的唇。

虞白呜了一声睁大了眼睛,想抿唇,但已经晚了一步。指节挟着冬夜的寒意长驱直入,压住了他舌尖。

指腹是粗粝的,带着常年骑射留下的茧。

他记得她这块茧,小时候动辄磨破,没少帮着包扎过。

他也清楚地记得她的手指。

从前每次递给他,要么是要他包扎换药,要么是藏了虫子吓唬他,要么是给他带了从御花园里偷来的花。

可现在。

现在。

她在玩他的唇舌。

他顿时心跳快得发晕,胸腔在这一瞬饱胀欲裂。

柔软和滚烫,听上去毫不相干的词,竟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燕昭觉得很神奇。

他瘦得一把骨,人也倔得厉害,唇舌竟然这么软,她也觉得神奇。

他在她指尖呜咽,但没用,只会抵得更深。

两根,三根,他口腔都被撑满了,唇角溢出了一丝晶莹。眼泪簌簌地落,不知是难受还是难堪,舌尖努力想把她推开,却因为过于湿软,而显得像是在回应。

真迷人,燕昭心想,也真可恨。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一个重物欲的人。不感兴趣的东西,随手丢了或任意挥霍,她都全无所谓。

金银珠玉,权势地位,她都不在乎,若不是失权会死,这个摄政之位也上不了她的心。

可现在,他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捉在指尖,她却觉得还不够。

他掉了泪,不够,他呜咽着求饶,不够,唇舌被她搞得一塌糊涂,不够。

他该哭得更凶,求饶声该更可怜,盛放得应该更靡艳。

一朵漂亮的花,她可以忽略,可以无视,也可以放他随水飘零。

但只要她想摘,就该是她的。

直到他好像真的快要受不了了,燕昭才抽回手指,又把满手水色重重蹭回他脸上。

整个人彻底变得狼狈,唇边湿着,脸颊湿着,眼尾也湿着,满脸的水和泪。呼吸终于顺畅,他轻喘声几乎破碎,嘴唇微张,带着嫣红可怜地颤。

欣赏够了,她才威胁似的开口,“以后……”

“以后不会了,殿下,再也不会了,”

他抢先一步出声,声音还哑着微微颤抖,“我以后再也不……再也不偷偷出去了,我知错了……”

燕昭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睛。认错这么快,看来是真的很怕她刚才那样。

很好,找到了惩罚他的新方法。

“态度不错,”她说,“但很可惜,我已经不信你了。”

“我说过的话你忘了?我最讨厌背叛。欺骗,也是背叛的一种。”

“阿玉,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虞白还没回过神来,就再次愣在原地。

意识还混乱着,耳边的话他都有些听不懂,但本能地感觉到了冰凉。

脸颊的湿痕被冷风吹得冰凉,身后抵着他的山石冰凉,燕昭睨着他的眼神,暗色沉沉,似乎也是冰凉。

刚才还滚烫的心跳再度慌乱,他一下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知觉虚浮地飘荡着,不安地蜷缩。

“殿下……”他不安地开口,抬手想去找她的袖角。

却被毫不留情抽离。

指尖落空,他胸口也蓦地一空,冷风猝然灌入,恐慌瞬间席卷全身。

“殿下是要……”

想到某种最冰凉的可能,他声音再次发颤,“是要……赶我走吗?”

“赶你走?”

心跳轰鸣间,他听见燕昭轻笑了声。

“哪有这样的好事。”

燕昭再次托住了他的脸,强行与他对视,

“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也别想离开。哪也别想去,也别想着自己清清静静待着。”

“从明日起,我去哪你去哪,寸步不能离。听明白了吗?”

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脸,接着又笑着说了句什么。

听不明白的,虞白恍惚地想。

大脑一团乱七八糟,翻来覆去只留下两个字。

好事。

直到燕昭一如往日紧箍着他睡下,他亢奋的心跳在深夜里迟钝地宁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最后说的那句是什么。

——正巧,明天要去伯阳,你的家乡啊。

她说,阿玉,我带你回家看看。

望着眼前的黑暗,虞白再一次陷入混乱。

……坏了。

伯阳。家乡。

假的。

……坏了。

【作者有话说】

代错数,算对题,怎么不算一种默契呢[奶茶]——

掉落三十个小包包~

34☆、掌中玉5

◎“有人……别在这里……”◎

整夜,虞白都陷在一种巨大的恐慌之中。

……伯阳。

当初被吩咐这么说的时候,谁也没想过真有一日会来,除了一个地名,他没有更多信息。

燕昭但凡多问一句,他立马就露馅。

继续编造吗……

可昨晚的欺瞒已经让她生气了,若再说谎,一旦发现了,他都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坦白的话……那还不如自己主动走去大牢里。

几乎没有解法。

这种恐慌到了次日不减反增,一路上,车轮每次颠簸,他心跳就更乱几分。直到马车停下,侍卫在外头报伯阳到了,他的忐忑冲至顶峰。

然而,燕昭理了理袖口,挑帘下了车。

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难自解,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也是同一时间,他心情跌至冰凉谷底。

是他想多了。

他以为燕昭会提防他,质疑他,用一些问题来试探他,但实际上,她根本没那么在意他。

至于她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能只是气他隐瞒吧?是他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车帘厚重,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车厢外的世界有些模糊,依稀听见伯阳县令带着人来迎接,热情地说一些“殿下亲临,不胜欢喜”之类的话,接着又听见燕昭叫人起身,声音平静,甚至有点陌生。

人声渐渐远去,车厢里陷入寂静。

虞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

好长一段时间,他除了呼吸一动不动。很久,他才缓缓眨了下眼睛,眼底干涩,一眨就酸得难受,本能地沁出泪来,一滴砸在他手背。

他静静擦掉,继续等。

晌午,午后,时间一点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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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在车厢地毯上的光束很快西斜,天色暗了,可人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地他又开始紧张,担心燕昭是不是把他给忘了,还是这又是她的什么惩罚。

直到他心跳从一种惶恐变成另一种惶恐,耳边才落进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他眼前猛然一亮,车帘被人一把掀开。

晚霞漫天,燕昭披着一肩灿金,眼神冷淡地看着他,

“下车。”

虞白愣愣地依言照做。

冷风钻进领口,他不自觉缩了一下,止不住地忐忑。

“……殿下,”他咬了咬唇开口,“不回淮南吗?已经……快要天黑了。”

他不想在这个所谓的‘家乡’多待哪怕一刻,生怕燕昭心血来潮问他句什么。

燕昭看着他走近,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啊。这就回。”

说着,她伸手向旁边,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

斜阳被挡住一小片,虞白回过头,视野被一匹漆黑战马占据。

它像一座突然出现的小山,马头比他人还高,站稳时轻打了个响鼻,宽大的马蹄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燕昭越过他,抬手抚了抚战马额头,接着手腕一绕缰绳,翻身跃上马背。

“坐马车多枯燥,”她说,在马背上低头看向他,“来,我带你骑马回去。”

说着,也不管他应不应,俯身一把将他拽了上去。

虞白手忙脚乱地扶住重心,刚坐稳,又怕和燕昭贴得太近惹她烦,又赶忙挪了挪身子避开。

接着才觉察到身后的眼神,带着些冷意,睨着他刻意隔开的那点空隙。

“我、我是怕冒犯到殿下……”

听着他的解释,燕昭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随意。”

斜阳灿烂,少年一身白衣,被霞光染上一层艳色。

被她握着缰绳的手环着,他像是依偎在她怀里。

本该是暧昧旖旎的画面,可他整个人紧绷着,尽可能地离远,好不煞风景。

燕昭看着,一点一点眯起了眼睛。

一整日,她都烦得不行。

心里有股无名火*,看公务烦,坐车赶路烦,和人说话时更烦。伯阳县县令不知她心中恼怒,还以为是政务上出了什么问题,硬生生在大冬天汗湿了几层衣衫。

但现在,她想到了一个绝妙解法。

“来,看着路。”

她抬手捉住人下巴,强硬地扳着他目视前方,“你不是想找人么?今天我有大把时间,可以陪你慢慢找。”

说着,燕昭轻轻一抖缰绳,身下战马迈开四蹄,沿着县城主街慢悠悠走起来。

“若这里找不到,回到城里继续找。若还找不到,接下来几日我都不忙,我可以带你找遍淮南每一个地方。”

她在人脸颊拍了拍,力道很轻,惩戒意味却十足,

“好好找找。这不是你和你那个友人一起长大的地方么?前面那么多人,你朝思暮想的说不定就在里面。”

声音就近在咫尺响在他耳边,虞白还没太听明白,就先感觉耳廓烫了起来。

长公主出巡,道旁一干人等都要行礼跪拜,坐在高头大马上,他只能看见一片后脑勺,就算他真的要辨认,也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他也完全无暇去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僵硬了,迎面吹来的风仿佛都是热的,烧得他脸颊一片滚烫。

像在游街。

这也太……羞耻。

“……殿下,其实不用……”虞白刚回头想推拒,卡在他下颌的手就重重一捏,掰着他转了回去。

“不用什么?”

脑后,燕昭声音沉沉,气息温热地一下一下扑在他耳根,“我这是在帮你。你日复一日四处奔走,找人找得那么辛苦,我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我这是体贴,你不能拒绝。我也不想听你拒绝。所以……”

掐在他脸颊的手松开了,接着,她命令说,“张嘴。”

指腹顶上他嘴唇,虞白意识有一瞬的停滞。唇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薄茧,瞬间把他拽回昨晚。

昨晚那样……

“不行……”他徒劳地摇着头,“有人……别在这里……”

被这么多人看着,他觉得他真的会昏过去的。

可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怎么给忘了。

拒绝她,只会让她更兴奋。

下一秒,一点冷硬抵住他嘴唇,不容抗拒地塞进他口中。

“好好含住了,”耳边的声音说,“若掉出来摔坏了,判你死罪。”

“好了,还有正事要做。来,看那个姑娘,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是她吗?不是?旁边的呢?也不是?你看仔细些,要不要我慢一点?”

她根本没指,他也完全无暇去看。马速被她“体贴”地放到最慢,一切好像只是为了让他发抖。

呼吸离得很近,就洒落在他颈侧,但虞白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意识里只剩被塞进口中的东西。

是什么……

好凉。

但又像块炭火,从唇舌烧得他浑身都在烫。

马蹄一下下颠簸,慢条斯理。道旁行人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就算抬头,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秘密。

他一个人的酷刑。

可燕昭犹嫌不足,卡着他下巴的手捏了捏,轻声笑,“找啊。怎么把眼睛闭上了?睁开。”

“之前不是殷勤得很吗?每天我前脚刚离开,你后脚就出门。现在怎么不找了?”

虞白胡乱摇着头,想为自己开解,但嘴巴被塞着,只能呜咽。燕昭根本不听,握着缰绳的手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揽住他的腰。

“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个朋友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是救了你的命,还是欠了你的钱?”

“你被徐宏进带走的时候,她去找你了吗?你受那一身伤的时候,她心疼过你吗?还有,你这么瘦,”

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力道很重,他整个人都跟着一缩。

“阿玉,你挨饿的时候,她管过你吗?”

“还是说,她随口一句许你玉佩,你就当真了?那都是玩笑话,哄人的,你怎么还真信了。”

虞白原本还在挣扎,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泄了力气。

夜风吹过耳边,冷得他听觉都模糊,字不像字,像刀。

玩笑……什么玩笑?

原来是这样的吗……都是她的玩笑话。

所以她才会把他抛却脑后了,才会对他半点印象也没有了。

怪不得。

道旁有个好奇的孩童抬起头,看见马背上姿势怪异的人,眼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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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睁大,但他已经再顾不上羞耻。

是他天真,是他太幼稚。一句说笑他当救命稻草,巴望着记了那么久,愚蠢至极。

怀里的人安静了好久,燕昭扳着他下巴转过来,才发现他已经掉了泪。

嘴里被塞着东西,他脸颊都微微鼓着,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什么,浮着淡淡的红。眼泪淌了他满脸,额前碎发散落了,糊在颊侧,整个人狼狈得不像话。

唯独那双眼睛。

湿透了,含着满满一圈泪,像被暴雨打湿的柳叶。

透过泪雾,他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看起来委屈又可怜,像是被欺负狠了。但这次,她清楚且满意地知道是谁干的。

这才觉得心口那股气顺了。

燕昭松开了制着他下颌的手,慢慢蹭去他的泪。入夜风冷了,眼泪也是凉的,刚擦过,新的一行滚落。

“会骑马么?”她突然问。

还没从刚才的恍惚里回神,虞白就听见这句毫无瓜葛的问话,一时愣住。

“不会?那握着缰绳总会吧。它很温驯,不会乱跑。”

身后的人把缰绳交到他手里,皮革柔软,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他下意识就接过握住,马蹄一颠,又一行泪跌落。

“给你几个建议,阿玉,”燕昭接着就抬手给擦了,顺着绕到他颈后,细细系起绳结。

“第一,多吃点饭。你实在太瘦了,抱着硌得我难受。”

“第二,尽早学会骑马,如果你实在不愿和我同乘一骑的话。”

“坐那么远,若跑快了会坠马的,很危险。”

说完,燕昭坐直了身子,视线再次看向他。

“第三,”她说,“收我的玉佩。”

虞白一直含在口中的被她拽了出来,接着,她松开了手,却没听见摔碎的声音。

后颈坠着一沉,他愣愣地低下头,看见一抹玉色。

羊脂玉莹润剔透,寥寥几笔雕着云纹,还带着他的湿润,比月光还晶莹。

他失神地看着胸前的玉佩,就连缰绳从他手中抽走也没察觉。身下的马骤然加速,他重心一歪撞进燕昭怀里,也顾不上坐正了。

什么保持距离、怕惹她烦,统统顾不上了。

马蹄颠簸,挂在他颈上的玉佩也跟着颠簸,他伸手护住,拢在掌心里。

玉佩。

六年前她许诺给他的,玉佩。

晚霞慢慢熄灭了,他却想起那个午后。

想起燕昭的手,还不像现在这样修长有力,茧和伤疤也还没有现在多。纤细的、白净的手,捧着他递过去的香囊,轻轻地捏,放在鼻前细细地闻。

“虞小公子,你知不知道送香囊的含义啊?”

“定情信物哦。

“嗯……收了虞小公子的香囊,回赠点什么好呢?玉佩怎么样?本公主亲手雕一个……雕个小鱼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本公主送的,你不许不喜欢。

“但我不太会啊,可能要你等一等。明日我就去找……”

视野渐渐模糊,虞白抬手擦去,很快再次模糊。

真是……等了好久。

可是……

这次,也只是她的一句玩笑吗。

她亲手给他戴上的玉佩,也会像她亲口许下的承诺一样,转头就散吗。

眼前的模糊彻底擦不尽了,连带着耳边也朦胧,耳边燕昭依稀说了句什么,没听清。

战马疾驰,夜风呼啸刮过,白玉捧在手里很快冰凉,心口好似也漏进了风,从胸腔到四肢百骸冷透了。

突然,冰冷上覆了一点温热。

燕昭握住他的手,牵着他环上她的腰。

“坐稳了,”她声音里含着点笑,“要是从马上摔下去,可就不止是歇几日的事了。”

她抖了下大氅罩住他,风止住,体温从四面八方包围。

温热里,虞白流着泪想,她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

想认识他,就直接凑上来亲吻,说要他坐稳,就直接按着他抱她的腰。

他不想这样。

他不想抱着她,他不想靠近,不想看见她了。

那种闯进他世界然后头也不回离开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身下马蹄又一颠,他终于忍不住,无声恸哭-

回到太守府已经是深夜。

下马时怀里的人已经困得迷离,但还是没被她放过。她拎着他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左看右看,直到玉石晾得冰凉才塞回领口,激得他一阵瑟缩,这才放他去睡。

然后燕昭披上大氅离开,去书房。

县区巡查告一段落,她要尽快写信回京,把新政新税的事宜和朝中自己人通个气,好作铺垫。

整日奔波,她却丝毫不觉得累,反而心情异常地好。月光明澈,她脚步都比平日轻快。

小径一转,她看见了那座假山。

夜晚池塘安静,悄然映着半轮月,燕昭一下就回想起昨晚,不自觉顿了脚步,朝池塘边走去。

很晚了,锦鲤都躲在池底不动,只有一条消瘦的小红鱼浮在水面,长尾有一搭没一搭地摆。

她在池边蹲身,伸手试了试水。

冬夜里池水冰凉,碰一下都刺骨,没什么趣味。她刚要起身,却看见那条小鱼尾巴一摇,朝她游过来。

轻轻地、试探性地,用嘴巴碰了碰她的指尖。

燕昭有些无奈。

是把她的手当成鱼食了吗。

倒是不怕生,她想,不过也真无聊。

什么喂鱼、赏鱼,太安静或者太温柔的事,她都没兴趣。

她直接掬起一捧水,把鱼捞了出来。

红鱼很小,只有她半掌大,乍然离开池水,它焦躁不安地挣扎。

燕昭这才觉出趣味,弯弯眼睛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她唇角慢慢顿住了。

鲜红在她掌心翻涌,像血。

很……熟悉。

鱼鳞湿滑,很快挣脱了她的手,一头扎进水里,潜入池底消失不见。

手心空了,她的视线却一直没移开。

沾了冰水又吹冷风,她手掌冻得微红,掌心却浮起一抹突兀的苍白。

那道疤。

狰狞的,横亘手掌的疤痕。留下的时间太久,已经成为习惯,平时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一瞬间,猩红画面从眼前交替闪过,像惊雷,像暴雨,她仿佛看见有什么在她掌心碎成两截,割破皮肉,鲜血汩汩。

可画面太快又太碎,她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时候……为了谁?

她不记得了。

从崩裂到愈合,疼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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