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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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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章

正值年关,京城却忽然戒严了几日,搜寻谢元提踪迹的锦衣卫从京郊迅速蔓延到各个码头驿站,京中也经过了一轮搜查,从云生海楼到冯灼言段行川都被问了个遍。

甚至连关在宗人府里,疯疯癫癫了的盛烨明,都被拖出来挨了顿削——字面意义上的削。

但仍旧没人知晓谢元提准备离开的消息。

盛迟忌红着眼,如同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来到颖国公府的大门前,里面有最可能知晓谢元提行踪的谢老。

但他终究还是没进去。

谢元提留下的那封信,像条无形的套在他颈项上绳子,在他濒临失控之时,狠狠拖拽着他,拉回他的一丝理智。

这是谢元提最亲最近的祖父,他不能。

书里的谢元提父母双亡,独自上京赶考,这少年是他入狱前在街上捡的小乞丐,叫陈小刀。

看谢元提脸色恢复了点,陈小刀拔腿又想去叫大夫。

谢元提攒起力气,费劲地拉住他:“我没事,不用叫大夫,将我入狱之后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一件不漏说给我听。”

谢元提原本死了,现在却因为他活过来了,恐怕书里的剧情也会随之产生改动。

陈小刀原本是街头乞丐,对消息最是灵通,听话地点点头,一五一十道:“您入狱之后,大皇子就病故了,陛下伤心极了,又叫了好多道士去炼九转回魂丹。”

谢元提:“……”

离谱。

谢元提回想了下原文的剧情,心里隐隐有了个主意。

需要用到一个关键人物,只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不好找机会接近对方,还得再等等。

还是先把眼前的小皇帝收拾妥帖了再说。

谢元提讲课讲得认真,盛迟忌听得更认真,漆黑的眼中隐隐亮着光。

他的母妃静嫔出生医药世家,崇安帝微服下江南时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跟随的太医竟也跟着倒下,随行的人匆匆去将她请了来,少女气质宛然,相貌甚佳,崇安帝一眼相中,将她带入了宫,一时颇有荣宠。

建安十五年,皇后落了胎,证据指向是静嫔下的药,虽然证据不确凿,但此时崇安帝也腻了,不仅将静嫔和盛迟忌打入冷宫,连静嫔远在江南的母家也受了牵连。

冷宫的日子不好过,更何况得罪了皇后,惯来踩低捧高的宫人在皇后的授意下,三天两头来打砸挑事,本来就体弱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了。

静嫔去后,盛迟忌的处境更艰难。

饿得发狠了,他甚至跟恶狗抢过食。

在崇安帝彻底沉迷修仙,全然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的时候,眼冒金星的盛迟忌在磨着石头,盘算着把那条狗宰了做晚餐。

但饿肚子还是最轻的,皇后每每想起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就会派人来折磨盛迟忌一顿,好几次死里逃生。

好在皇后郁郁而终,比崇安帝还死得早。

盛迟忌识的字、背的书,都是静嫔把着他的手,用树枝在泥地上一笔一划写的,今天谢元提检查功课,他是第一次握笔。

所以字当然不好看。是位人才。

上完课又应付卫鹤荣,谢元提上了马车,有气无力地闭上眼,在心里规划明天的教案。

正好也到散值的时候了,大道上能看到其他京官的马车。

谢元提昏昏欲睡之时,外头忽然传来道声音:“哦?谢府的马车,里面可是谢元提谢大人?”

陈小刀被人挡着,不得不停下马车。

挡着道的是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年轻男子,以他有限的认知,只知道这应当是个正五品的官员。

这半路拦车的一幕让附近不少人看了过来,耳尖听到的,都纷纷住了脚。

毕竟谢元提这个名字,去岁两次轰动了整个京城,第一次是风光无限高中时,第二次是得罪了阉党被下狱时。

眼下小皇帝形同傀儡,卫首辅一手遮天,他居然还敢入宫讲学。

在众人基本都为了保全自身缄默时,谢元提的这个立场实在有点尴尬,大部分人都存着点看好戏的心思,也对谢元提十分好奇。

众目睽睽之下,沉闷的几声低咳声后,马车的帘子被一只雪白瘦长的手轻轻掀开了一角。

纵然天色暗淡,那手却白得能发光似的,好似一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美玉,极为吸睛。

听说谢元提的容颜极盛。

怀揣着好奇之心的众人伸长了脖子,谢元提却没有从马车里出来,只掀开了一小角,从马车里传出不高不低的嗓音,和缓微哑:“这位大人,有事吗?”

其他人碍于角度看不到,拦路的年轻官员却看见了。

马车中的人容色病恹恹的,却依旧耀眼,如一朵雪白优昙,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美。

听到谢元提的话,他不阴不阳地扯了个笑:“谢大人贵人多忘事啊,转头就把我这个同乡给忘了。”

同乡?

但对着谢元提,盛迟忌并没有解释什么。

原著里没写太细,只一笔带过小皇帝的童年过得很惨,具体怎么惨的,谢元提也的确不知道。

堂堂皇子,再惨也不至于沦落到跟狗抢食吧?

这是他翻过那一页时浮过的念头。

早上的课业在谢元提又一次忍不住的咳嗽声里结束。

盛迟忌非常冷漠地看着谢元提肺都快咳出来的模样,甚至往后避了避。

谢元提余光中看到这一幕,差点气笑了。

这孩子缺德啊,不给他顺顺气,还遭瘟似的躲。

非得把这小王八蛋调教成个尊师重道的三好学生不可。

咳完了谢元提差不多也没气了,虚弱地摆摆手:“也到午膳时间了,陛下先吃饭吧。”

瘦巴巴的,一看就营养不良,得按时好好吃饭。

午膳送上来,谢元提扫了眼南书房,除了长顺,居然也没人主动进来伺候,看得出宫人们确实不怎么把小皇帝放心上。

不过盛迟忌也不在意,他厌恶被人围着。

谢元提没什么胃口,往椅背后一靠,闭眼休息。

盛迟忌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谢元提浅拧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嗓音低而压:“咽不下去。”

本就咳得嗓子疼,讲课时针扎似的,停下来后,更是疼得吞咽一下都痛苦。

盛迟忌不由自主地顺着谢元提指的方向看去,浅淡的唇色因为剧烈的咳嗽泛着薄红,和那张浮着浅浅冷汗的病气容颜反差极大,所以也尤为显眼。

即使是一副病容,这人的容颜依旧极盛,掩不住的神清骨秀。

他猛地回神,惊觉自己方才竟然在盯着谢元提的脸。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盛迟忌抿了抿唇,扫了眼长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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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煮碗大枣银耳粥来。”

谢元提眉梢略微一挑。

小崽子的良心终于知道痛了?

盛迟忌却没看他,小脸发着沉:“谢大人得空还是找张面具遮遮脸吧。”

谢元提找到帕子擦了擦额心的汗,顺便纳闷地摸了把脸。

脸怎么了?

病歪歪的碍着这小祖宗眼了?

一天的课下来,谢元提几乎失声了,也没赢得小皇帝多少的信任。

盛迟忌就像只一直炸着毛的警惕幼兽,对一切都带着提防,时不时还会露出小小的獠牙,意图把接近自己的人吓跑。

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在现代,还是疯玩的年纪呢。

谢元提暗暗摇头,给盛迟忌布置了功课,又把没讲完的《帝鉴图说》留了下来。

盛迟忌的脸上这才终于露出了一个带有几分孩子气的真实笑容。

小孩儿生得好看,笑起来就显得尤其甜,跟一勺金黄浓稠的蜂蜜似的,可惜这笑意就像一捧雪,转瞬就化了,快得像谢元提眼花了。

他笑了笑:“明日臣也会准时进宫讲学,陛下别忘了完成课业。”

小皇帝也没要送他的意思,昂着小脑袋略微一点:“下去吧。”

谢元提没麻烦长顺带路,独自离开了乾清宫。

走至半途,忽然被一队侍卫拦住了,语气还算客气:“谢大人留步,请随我们来。”

宫里遭受大清洗时死伤无数,亲军都指挥使司彼时认阉党叫干爹,清君侧后,宫内就换成了五军营的京卫与锦衣卫一同巡守,而五军营指挥使与卫鹤荣素来交好。

显然是卫鹤荣要见他。

谢元提早就料到了,一句话也没问,跟着这队侍卫走。

见他这么配合,对方也有点惊讶,不过没多说什么。

走了会儿,到了文渊阁,这队侍卫便不动了。

谢元提做好了心理准备,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原著暴君前期最大的敌人卫鹤荣正坐在书案前。

出乎意料的,这位反派中的反派看着像个白面书生,模样并不奸猾,看着谢元提时,甚至带着点笑意。

唯有眼底不经意露出的丝丝阴冷,才昭显了他的本色。

谢元提不敢大意,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卫首辅。”

“谢太傅何须多礼。”卫鹤荣打量了几眼谢元提,“坐。”

谢元提站久了手脚冰凉,也没客气,拉过椅子就坐了下来。

卫鹤荣面带关切:“谢太傅身体可好些了?听说今日太傅去给陛下讲学了,如何?”

谢元提心道,果然是来问这个的。

他面上露出几分迟疑,片刻后,从怀里讲小皇帝之前默写的那一篇《论语》递给了卫鹤荣,微微叹了口气:“陛下……不怎么坐得住,下官让陛下对着书抄写,抄了整整一下午才抄完这点……”

卫鹤荣接过那张爬满了互相打架的字的纸,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下。

通篇的字乱七八糟的,笔画凌乱,稚嫩笨拙,比起写字,更像是照着画的,许多构架稍微复杂一点的字,干脆就涂成了个墨团。

谢元提垂着眼睫:“下官听说陛下从前没进过学堂,快十二岁了才开始学写字,或许是还不适应吧。”

涂成一团的字是他干的,为了不被卫鹤荣警惕,只能牺牲下小皇帝的口碑了。

原本因小福子溺死而生出几分怀疑的卫鹤荣一下就笑了,慢慢道:“陛下年纪尚小,纵然不好学,也莫要逼着他,孩童天性罢了。”

谢元提脸露愁色,没有应好与不好。

卫鹤荣也不在意,这位年轻的状元郎性格清正古板,直得甚至有些天真,不然也不会在阉党势大时冒死上谏,蠢了点,不过这副活不过三年的样子,留着也不碍事。

他随意翻开本奏折,不再关注谢元提:“谢太傅辛苦,早点回去歇着吧。”

这一关是过了。

谢元提心里松了口气,拱了拱手,慢吞吞地转身离开。

出了皇城,就看到陈小刀这社交牛逼症又蹲在禁卫军边上拉家常。

谢元提惊奇地发现,昨天那位禁卫军统领还面无表情的,今天已经不由自主地被陈小刀给唠进去了,在陈小刀看到谢元提停住话头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遗憾。

牛逼。

几个民兵十分鄙夷:“这位谢公子什么模样,你什么模样?”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了,还振振有词:“美恶既殊,情貌不一,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们如此肤浅,就要失去你们的子羽了!”

打头的民兵眉毛一扬,很不耐烦:“叽叽歪歪说啥呢?子羽是什么?打的就是你这个鬼鬼祟祟的子羽!”

谢元提:“……”

谢元提无言片刻,开了口:“放开他吧,我认识他。”

众人皆是一愣。

半晌过后,几个民兵得到村长的示意,解开了青年身上的束缚,后者一头雾水,愣愣地看向谢元提,十分狐疑:“兄台,咱俩认识?”

谢元提看了眼这位前世在他被盛迟忌关在宫里后,悍不畏死孜孜不倦写了几十封奏本为他求情的前世探花郎,想起他那些奏本起到反效果,反倒叫盛迟忌寻到由头磋磨了他不少次,略有点无奈的好笑:“嗯,卢子玉,许久未见。”

幸好盛迟忌不在这儿,不然一见到卢子玉,又要狗来疯。

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二章

卢子玉被他叫出名字,愣了一下,陡然老实消停下来,只是望着谢元提的眼神愈发狐疑。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村里人查看,瞅到谢元提,又是一阵嘀咕,村里没来过这么好看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忍不住盯着他猛看一通。

在京中时,谢元提虽然也时常被人围着窥看打探,但还没被这么多人毫不避讳大剌剌地瞅着,难免有点不适应。

不过比起京中某些人眼底的不怀好意,这些村民的视线倒是还好,多半是好奇与善意,并没有太多敌意,不会叫人觉得很不舒服。

谢元提镇定地忽略周遭的视线,带着卢子玉回到方才的屋里,村子里的人虽然纳闷卢子玉的装扮,还是好心给他也倒了碗粗茶。

谢元提没怎么受方才被打断的影响,又询问了村老几个问题。

边上的民兵队长抱着手,虎视眈眈地盯着卢子玉,不大耐烦地又等了会儿后,提醒道:“要到夜里戒严的时候了。”

村长脸色一敛:“两位,村中不留外客。你们若是还有什么问题,明日再来吧。”

盛迟忌轻哼了声,“他们怎样与我何干。”

他只在谢元提面前会这样而已。

看他鼻血是真的止住了,谢元提移开冰袋,检查衮服上有没有沾到血。

谢元提检查的同时,盛迟忌也在打量谢元提穿得不太服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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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边带了丝笑,没想到永远雍容淡静、处变不惊又料事如神的老师还有这一面,真是……太可爱了。

这个念头刚窜过脑海,盛迟忌不免一怔。

用可爱来形容谢元提,形容自己的老师,似乎十分奇怪。

但他一时又想不出其他符合的词来。

任由谢元提仔细检查完了,盛迟忌才放弃斟酌,松开微拧的眉心:“老师,衣裳乱了,我替你理一理。”

谢元提后退两步,张开双臂,非常自然地接受皇帝陛下的服侍。

没想到他主动拉开了距离,盛迟忌反而上前一步,低下头,认认真真给他整理起来,手指拂过衣袖上每一寸褶皱,熨过不平整之处。

两人的视线已经从以前的一高一低变为了平视。

在不久的将来,恐怕又会变成一高一低,只是这回,是盛迟忌俯视他。

谢元提乐观地想,不是我矮,是这孩子蹿得太快。

他也是一米八的人呢!谢元提皱眉看了眼外头稍歇的潇潇小雨。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点不安盛。

仿佛是应验了他心中所忧,下午些的时候,宫里忽然来了人,请谢元提进宫议事。

谢元提每隔几日会进宫讲学,如果是盛迟忌想他了,就会自己偷溜出来,要么就让长顺来请他,鲜少会派人来请他进宫议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内阁又吵起来了。

谢元提正神游天外不着调地想着,腰上忽然一勒。

盛迟忌将他系得有点松垮的腰带系紧了,轻声问:“老师平日里也是如此,当着旁人的面就直接脱衣服?”

谢元提没太明白:“什么?”

“当着陈小刀的面也是如此吗?”盛迟忌的声音又低了低,听不出声音里的情绪。

即使他挤出每一丝空闲,想与谢元提待在一起,但皇宫与外头终究隔着距离。

谢元提与其他人相处的时间,还是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

凭什么谢元提不可以住在宫里?

腰带似乎又紧了一分。

谢元提呛了一下,拍了下盛迟忌的手:“当然不是——你是不是想欺师灭祖,松一点!”

盛迟忌盯着那段窄瘦的腰,片晌之后,闷不做声地稍稍松开了些。

系好腰带,他又蹲下去,给谢元提整理衣摆。

谢元提“哎”了声,把他拎起来:“这就不用了。”

盛迟忌遗憾地站直身,目光灼灼的:“老师,我服侍得不错吧?”

谢元提唔了声:“技术一般,态度不错,下次再光临。”

盛迟忌又凑近了点,活像只期待摸摸的小狗:“那,老师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吗?”

谢元提挑眉:“我要是不和你睡一起,你怕不是半夜又要偷摸来我屋里,看我还活着没了。”

这就是答应了。

谢元提近两年很少留宿皇宫了,宫门落锁前就会走,盛迟忌眼睛亮亮的,对晚上充满了期待。

谢元提总觉得小皇帝背后仿佛有条尾巴在欢快地晃,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好了,该出去了,收起你的小尾巴。”

盛迟忌嗯嗯点头,积极地帮他戴上面具。

尾巴摇得还是很欢快。

因为有了晚上的期待,白日就过得很快了。

端午最受瞩目的活动,无疑是“射柳”。

策马扬弓,射柳接枝,以无羽簇箭射场中插着的柳枝,既射断柳枝又能手接断柳飞驰离去者为上等,只射断柳枝而不能接住断柳者为中等,射不断或射不中者为下等。

大齐重文轻武,最能打的武国公在漠北守着,还待在京城的,骨头多少都有点退化了,一片歪瓜裂枣中,唯有两人夺得了上等。

一个是与卫鹤荣走得极近的五军营总兵樊炜,另一个,是被盛迟忌特许不必当值、一起参宴的秦远安。

喝彩阵阵里,谢元提瞅了眼面无波澜的盛迟忌:“想玩吗?”

盛迟忌盯着热闹的广场看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看来是想玩的。

少年天性,谁不爱玩。

谢元提有些堵心——凭什么他家孩子得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要不是盛迟忌得韬光养晦,低调做人,他能断定,今天的上等还能再添一人。

晚宴将近时,行踪不明了一天的卫鹤荣施施然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没解释去了哪儿。

对于卫鹤荣的骄纵失礼,盛迟忌依旧未置可否,反而将原本就丰厚的赏赐又添了一筹,以示重视。

余下百官,除了谢元提的稍微丰厚,其余也都是很正常规格的赏赐。

一时卫党得意洋洋,晚宴结束时,不少原本因为等待卫鹤荣而不满的大臣又攀了过去,堆着笑巴结。

范兴言满面不快地找到了谢元提,连叹几声:“元提,你知道吗,今日卫鹤荣进宫,坐的车驾规格都要比皇室的排场大了!”

谢元提摇摇头:“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了。”

比较庆幸的是,对于古人而言,谋反不是说反就反的,需要过个很大的心理门槛,而且卫鹤荣对皇位似乎也不是很感兴趣。

范兴言叹了几口气,跟谢元提唠起家常:“我家夫人最近脾气燥,我都连续睡了两天书房了。”

嘴上抱怨,脸色却甜滋滋的。

有了岳父提拔,范兴言去年擢到大理寺少卿,眉目间的气质都要更加清练了几分。

这几年俩人关系亲近了许多,范兴言人前清正挺拔,人后就爱碎碎念念的,还非常容易哭唧唧。

冯阁老家那位千金格外吃范兴言这款,小夫妻俩感情好得不得了。

谢元提含笑听他说着,快出大殿了,脚步才一停:“就送你到这儿了。”

范兴言愣了下,见长顺不知什么时候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了,才恍然大悟:“哦哦,陛下留你讲学吗?真是太刻苦了,是我耽误时间了!”

谢元提在宫里给盛迟忌讲了几天学。

本来至多留宿几日,在盛迟忌缠人的功夫下,又多待了一天。

近黄昏时,盛迟忌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乾清宫,试图挽留:“老师,要不明日再回府吧?”

谢元提无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过几日又是你的生辰,到时候再来陪你。”

这孩子,怎么每次分开,都跟生离死别似的。

盛迟忌略宽慰了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坐上御辇,久久地伫立着,直到长顺撑着伞举到他头顶,提醒了句“陛下,要下雨了”,才转身回了屋里。

没过多久,天色沉甸甸地压下来,风雷交加,一声惊雷后,哗哗坠下了豆大的雨帘,噼里啪啦摔在窗外,荡出一片清凉。

盛迟忌坐在南书房里,翻开了锦衣卫带来的一封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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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顺去沏了壶热茶回来,见到盛迟忌一直戴在手上的五色绳,想起谢元提的话,笑道:“陛下,这是端午后的第一场雨呐,五色绳该解下来伴着雨水冲走了,奴婢帮您拿出去吧?”

话音落下,就看到少年帝王的脸色沉了下来,抬头看向他,黝黑的眼底冰冷一片。

长顺人机灵,办事利索,跟在盛迟忌身边几年,还从未被这样看过。

他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隐约察觉到症结所在,赶紧搬出救命符:“是、是谢太傅叮嘱奴婢提醒您的。”

那道凉凉淡淡的眸光笼罩在他身上,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移开。

长顺那口气却还是没敢吐出来。

静默片刻,他才听到少年帝王低低的声音:“拿个锦盒来。”

锦盒拿来了,盛迟忌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腕上的五色绳,珍惜地放入。

长顺吐出口气:“陛下,是放到老地方吗?”

盛迟忌的目光回到桌上的密信上,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潜入卫府暂无进度,卫樵的情况便也无从探知。

不过在探得卫府的消息前,小雨连绵了几日。

陈小刀嘟嘟囔囔地抱怨:“今年的天气也忒怪了,老是下雨。”

林福生不明所以地定 睛看去,一眼扫到上面的玉玺印,脸色倏然剧变。

大宁国规,见旨下跪。

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周围其他人都没看清,看他突然晃了下,还奇怪着,就看谢元提收回了密旨,放归袖中,抬手一把将林福生提起来:“援兵。”

方才一瞬,他没看清这人是谁,但他在京城待过,认得出那印玺和密旨的材质,是做不得假的。

此人是陛下派来的,还是那位据说杀人不眨眼的太子殿下派来的?

但无论是谁派来的,他都惹不起。

尤其是那位太子殿下,谁不知道他派人由北至南剿灭匪寇,都快杀红眼了?

密密匝匝的冷汗从额头冒到后背,林福生回神,赶忙开口:“陈总兵,立刻,立刻派人去顾家村增援!”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林福生涌出了强烈的官帽保护欲,催促着陈总兵迅速带兵出发了,才转过头,朝着谢元提挤出个笑:“这位……”

谢元提撩了下眼皮:“进去说。”

走了两步,顿了下,朝卢子玉看了眼:“你们也过来。”

林福生应承着,在谢元提的授意下,忐忑不安地将其他官吏都打发走了,心里忍不住纳闷。

这卢明和卢子玉,什么时候傍上了这般的大腿的?

朝廷派来了人,是想要查处他们吗?

林福生擦着冷汗,安排好其余人,战战兢兢将谢元提和卢子玉叔侄请进了府衙的偏厅说话。

进了偏厅,林福生亲自泡了热茶敬给谢元提,搓搓手站立不安:“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卢明和卢子玉哪见过林福生这鹌鹑蠢样,叔侄俩都抱着手看起戏来,又忍不住朝着谢元提好奇看去。

谢元提不打算告知真名,只道:“免贵姓谢。”

谢元提没有实职,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帝师,还是大齐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之前几次内阁吵得不可开交时,也让他去围观进言了。

谢元提没怎么耽搁,换上朝服,便上了马车。

抵达文渊阁,谢元提才发现,除了几位大学士外,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人也在,貌似已经吵过几轮了,大家暂时偃旗息鼓,卫鹤荣面上喜怒难辨,盛迟忌则拿着本折子在看。

四下安安静静的。盛迟忌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瞎吃干醋,冷静道,“今日他出现在老师身边的时间太凑巧,该查。”

秦远安哪能确定他会过去救人?

谢元提更迷惑了。

盛迟忌赶紧跳过这一茬,抛出重点:“没想到竟查出来,秦远安差点成为卫鹤荣的女婿。”

谢元提眉毛一挑。

秦远安他爹秦晖,是督察院左都御史,跟卫鹤荣不对付很多年了。

尤其是盛迟忌登基之后,秦晖每封折子都在骂卫鹤荣。

五年前盛迟忌能获得听政的权力,秦晖至少出了小半的力。

这俩人的不对付,是真的不对付。

而且重点是……

谢元提抬眸:“卫鹤荣不是只有个儿子吗?”

根据锦衣卫递上的资料,卫鹤荣的独子卫樵出生便患了不治之症,卫夫人去后,十岁的卫樵被卫鹤荣嫌弃,丢回了卫夫人的老家,再没过问过。

十足的冷酷绝情。

盛迟忌颔首:“老师可能不知道,卫鹤荣与秦晖年轻时是一对挚友。”

甚至还是一起借住在寺庙里,寒窗苦读时,抵足而眠的那种挚友。

后来卫鹤荣先中一甲状元,秦晖又在三年后中进士,俩人成婚时还结了娃娃亲,不过晚出生的卫樵是男孩儿,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但卫樵在离京前,与秦远安感情甚好,两小无猜。

旒冕摘下去了,少年乌黑浓密的头发就格外有诱惑力,谢元提忍不住顺着柔软毛茸茸的发顶薅了两把:“卫樵不是被送回老家了么,你特地提他,难不成卫鹤荣把他接回来了?”

盛迟忌笑眯眯的:“老师真是料事如神。”

谢元提愣了一下:“若是接回来了,京中该有些闲言碎语。”

这小小的燕京,还能有社交悍匪陈小刀打听不到的八卦?

他边说着,就想收回手。

盛迟忌察觉到他要收手了,悄咪咪又在谢元提手心里不经意似的蹭了两下。

乾清宫一干宫人,也只有长顺能贴身伺候盛迟忌,就算如此,他仍会避免被人触碰,不像那些离了下人就不能自理的王公贵族。

可是他好喜欢被谢元提摸脑袋。

那只不算宽厚、也不算温暖的手掌,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他的时候,总能带来一股如同他本人一般的沉静,徐徐浸润心田。

蹭完了,盛迟忌正了正脸色:“卫鹤荣派人秘密将卫樵接回了京城,今日一早便抵达了,只是十分低调。”

若不是他看秦远安不爽,顺口让人查了一下,发现娃娃亲的旧事,让郑垚派人去卫府死死盯守,恐怕就不会注意到卫樵了。

“卫樵此次回京,是因为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卫鹤荣白日里消失的那片刻,应该是暗中回去看他了。”

盛迟忌的嘴角缓缓勾起,眼底却没有笑意:“想不到卫首辅舐犊情深,演了这么多年,也要演不下去了吧。”

所有人都以为,卫鹤荣与妻子关系冷淡,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

但没想到,卫鹤荣不是对卫樵毫不关心,相反,他煞费苦心地护着自己这个儿子,将他送出京城的漩涡中心,显然是为了让他平平安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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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卫樵病重,又不得不将他接回了燕京。

要不是盛迟忌突发奇想,查了下秦远安,恐怕还不会注意到卫樵。

谢元提突然有点啼笑皆非。

卫鹤荣演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暴露在盛迟忌的一时兴起上,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

谢元提往后靠了靠:“卫鹤荣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病死在眼前,京城名医云集,他把卫樵接回来,也是想再寻求一丝生机罢。”

盛迟忌点头:“我让人全天候在卫府外盯着的。”

因着这桩事,派去江南寻人的锦衣卫,临时又领了个加急任务。

除了找小世子,还要帮他找一个人。

不过在确保能找到人前,他不想和谢元提说。

谢元提嘀咕:“卫鹤荣不是病急乱投医的人,能进卫府的人,恐怕身上连根猫毛都沾不得吧。”

秘密的账本,来往的通信,这些致命的东西,卫鹤荣都滴水不漏地藏着,卫府内几乎三步一岗,凡是进府的,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比皇宫还严密。

这几年他们想插人手进卫府或进吏部,都只能安排在最外围,卫鹤荣警惕得很。

但卫樵似乎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谢元提又和盛迟忌商量了会儿,夜色愈浓,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盛迟忌打量着他的脸色,止住话题:“老师,你该休息了。”

这具身体太孱弱,十分容易疲惫,谢元提以前通宵改试卷都不这么累的,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蔫蔫地去沐浴更衣。

看谢元提打着飘出去了,盛迟忌沉下了眉眼。

从第一面见到谢元提起,他就觉得谢元提像个纸雕的美人灯,浑身都是易碎的脆弱感,得叫人小心呵护着才行。

谢元提就在这样有点诡异的气氛里走进来,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见到谢元提,盛迟忌收起了眼底些微的不耐,带了点笑:“太傅快起,来坐朕身边。”

谢元提戴着面具,坦然自若地顶着众人的视线,坐在了盛迟忌的右手边,看了眼盛迟忌。

盛迟忌适时开口:“几位,可有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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