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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被从小船带到附近的另一艘大船上时,谢元提没有抵抗。
因为盛迟忌的表情和语气实在是太古怪了。
结合他的话,谢元提意识到,盛迟忌估计是误会他又想悄悄离开了。
外头人多眼杂,不便多说,谢元提打算进了船舱再和盛迟忌解释。
今晚城中到处张灯结彩,这艘楼船上也挂着红绸彩灯,分外喜庆,船上的人大概都被清理出去了,没有多余的人。
灯火熠熠,进入舱房,仍有明亮的灯辉映入,落在盛迟忌眼底,光芒却仿佛被吞噬了一般,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暗幽黑。
“嗒”的轻微一声,门闩放下。
盛迟忌低低开口,“不方便露面,以后每年我都会亲自送给你。”
谢元提眯了眯眼:“我爹?”
盛迟忌没有回答。他很喜欢这样抱住谢元提,谢元提的身体总是暖洋洋的,让人很安心。挨得近了,就会发觉谢元提似乎从指尖到发尖都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药香,让人总想一寸一寸地啃咬他的肌肤,舔舐进那股香气。
马车里的气氛从热烈变成温馨,谢元提也难得地不泼冷水不开口作妖,盛迟忌长手长脚的,抱着他其实正合适,他舒服得差点眯眼睡去。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阿九有了经验,在外头等了片刻,才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殿下?”
谢元提换位思考了一下,不禁有些同情阿九。
下了马车,谢元提才发觉还没有到公主府,只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巷道。巷道口停着一辆马车,看模样是盛迟忌平日出行坐的那辆,比他们今日使用的这辆马车要宽阔华贵许多。
谢元提有些疑惑,却还是跟着走过去,没有开口问为什么要换乘。
原本守着这辆马车的马车夫向盛迟忌行了一礼,跑过去御起马儿,带着那辆马车换了个方向,阿九则重新驾车往公主府去。
谢元提摸摸下颔,正在思考是不是被刺客跟踪了,马车忽地一停,下一刻外头便传来了刀剑相击之声。盛迟忌不动如山,沉稳地按住谢元提。
听到外头愈发激烈的缠斗声,谢元提微微蹙起眉。
盛迟忌淡淡道:“很担忧?”
谢元提点头。盛迟忌觉得自己愈发受不了谢元提的笑脸了,面无表情地伸手戳了下他的脸颊,淡淡道,“你拿手什么就写什么。”
谢元提“哦”了一声,转回去认认真真地提笔写字。
盛迟忌错开目光看去,他的字也如他本人,没有棱角,内秀温柔,却不失力道。
长相思,在长安。
盛迟忌默不作声地看着,见他收笔了,才开口:“谢元提。”
谢元提诧异:“您这是转性子了?”
盛迟忌揉揉额角:“那我唤你静鹤?”
谢元提摆手:“在下官尚未恢复记忆前,殿下还是不要那么亲昵的好。”
盛迟忌:“……”他都有点怀疑谢元提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近来都是在故意戏弄他。
可是转念一想谢元提是为何受那么大的罪,盛迟忌的目光又柔和下来:“依你就是。谢静鹤,今晚你来值夜。”
谢元提:“……啊?”谢元提垂着眼,鸦黑的长睫一颤,默然许久,才重新露出笑容,“殿下人很好。”
阿九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殿下不是待谁都这么好的。”
谢元提没说话,温温笑着抬头看阿九。
阿九三人是杜皇后安排的人,小时候就见过盛迟忌,四年前开始贴身保护他——那他们知道盛迟忌的真实身份吗?
他正和阿九两两对视着,房门忽地被敲了敲。两人一同扭头看去,就见盛迟忌倚在半开的房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抬着药碗和一碟蜜饯。
谢元提:“……”
阿九:“……”
阿九显然被教训过,刷地跳起来离谢元提一丈远,这才擦了把冷汗:“殿下。”
盛迟忌冷淡地“嗯”了一声,走过去当着谢元提的面将蜜饯儿塞给阿九。
阿九诚惶诚恐地接过,见势头不对,朝谢元提投去同情的眼神,随即迅速离开房间关了门。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谓身手不凡。
谢元提眯了眯眼:“……”
有那么可怕吗?跑得那么急,盛迟忌又不会吃人。
盛迟忌瞥他一眼:“喝药。”
声音里都是酸酸的冷意。
谢元提偷偷瞄了眼盛迟忌的脸色,又想到他把蜜饯儿递给阿九的利落动作,一边认命地喝药,一边想,殿下果然很可怕。
捏着鼻子喝了几日的药,风寒痊愈后,谢元提先回了趟威远伯府,特地挑的谢尚书散值后去的,一进门就被老头冷冷瞪了一眼。
谢元提有点愁他爹对他这副过继儿子的态度,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就听谢尚书道:“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离开公主府了。”
谢元提看他爹脸色不对,又行了一礼,笑眯眯地道:“怎么会,儿子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谢唯风盯着谢元提,眼神复杂。过了片刻,他才脸色严肃地问:“前几日你是不是被抓去诏狱了?”
谢元提一怔。
“别以为你爹老糊涂,什么都不知道。”谢唯风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好在卫家小姐无事,否则你脱一层皮都不够受的。”
谢元提笑着给谢大尚书泡了杯茶递过去,斟酌着道:“这事还得感谢殿下出手……”
听到盛迟忌,谢唯风额上青筋一跳,看谢元提的眼神更复杂了:“少提他——我给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爹的教诲儿子自然谨记在心。”谢元提温声细语道,“不过,爹,您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谢大尚书一脸浩然正气:“没有。”
您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谢元提顺从地一点头,刚放弃从他爹口中撬出点什么,又听到谢唯风道:“想问什么就说,说东道西像什么样子。”
谢元提眨眨眼,笑容愈深:“那我就不客气了。爹,杜皇后的娘家人呢?”
谢唯风眉头一皱,瞬间猜出了什么,太阳穴突突地跳。安静片刻,他还是抿了口热茶,无波无澜地道:“你既然能问出杜皇后,看来也记起来一些事了。杜皇后自焚后,不断有御史弹劾杜家贪污受贿,行事嚣张,公然挑衅皇族权威,锦衣卫到杜家搜查,搜出了满地的金银珠宝。”
先皇恨极了贪污,制定的律法极为严厉,杜家贪得太多,嫡系血脉几乎都被问斩,只留了一个戍守边疆的皇上的小舅子。
谢元提的眼睛有些发涩,缓缓点了点头。
也算是明白了为何盛迟忌要用含宁公主的身份掩饰着活下来。
他孤家寡人一个,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若是以唯一的嫡系皇子的身份回到京城,盯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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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派出的刺客,就不仅仅是上次遇见的那种程度了。
心中又酸又疼,像是有什么酸涩的情绪饱胀溢出,谢元提揉了揉额角,突然很想立刻见到盛迟忌。
他表明身份后,除了亲自送药过来,几乎见不到影子。
像是怕吓到谢元提一样,明明一脸冷淡,行动却小心翼翼的。
谢元提默然想,这般态度,到底……为何?
谢唯风的眼力何等老辣,看出儿子“身在曹营心在汉”,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几眼,无力地挥挥手:“想去就去吧,别在我跟前碍眼。”
谢元提眨眨眼,摇了摇头,缓缓笑道:“好容易回来一次,陪您吃顿饭再说。对了,谢尧和秀秀不是回来了吗?”
谢唯风一脸刻板:“他们是因为你过生辰偷偷跑来的,简直胡闹,抓回去了。”
谢元提:“……”
陪着许久不见的父亲用过饭,谢元提就被无视了。
谢元提一直觉得谢大尚书性格怪异——明明很关心他们兄妹几人,却总是以呵斥为主,不肯亲近。看起来刻板严厉、不近人情,却又很放心他们自由生长,不管他们的许多行径。
似乎毫不关心,却在需要时会帮上一把手。
谢元提忘记了许多事,记忆里他爹却是浓墨重彩,忘都忘不了。
知道谢唯风并不勉强,谢元提拱了拱手,笑着道了声“注意身体”,便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依旧冷冷清清的,大门前的灯笼散发着阴惨惨的清辉,乍一看就像哪儿的陈年鬼宅。
谢元提揣测一番,直觉盛迟忌在书房,踩着夜色慢悠悠地走到书房,难得看到外头有人守着。
守门的流羽看到谢元提,只是略一点头,脸上是同盛迟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淡。谢元提冲他笑了笑,毫无所觉地靠近书房的门,正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飞卿的声音。
再“啊”也没用,入了夜,谢元提还是不情不愿地抱着许久没碰的刀,钻到了盛迟忌的屋檐下。
盛迟忌倒是很放心公主府的防卫,守夜的只有谢元提一个,阿九几人的影子都不见。
谢元提不用多想也能猜出盛迟忌隐忍蛰伏着是为何,对阿九三人平日里究竟领的是什么令、干的是什么活也隐隐有了猜测。
可他却分毫都没有一开始“脱离这淌浑水”的心思。
在屋外老老实实地站了一会儿,谢元提正想找个地儿坐下来歇歇,就听到盛迟忌的声音:“谢静鹤。”
谢元提眯着眼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推开门走进屋里:“殿下怎么了?”
盛迟忌半躺在床上,大概是觉得已经暴露了不需掩饰,里衣松松垮垮地穿着,露出小片胸膛,黑发垂下,一张清艳的脸庞显眼得很。
谢元提看得心里莫名一跳,眨眨眼,依旧笑得顺从温柔:“殿下?”
盛迟忌就盯着他,却不作声。谢元提歪歪头,忍不住上前几步伸手将他的里衣拉拢。
他的动作态度自然无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等盛迟忌的样子顺眼了点正要退后,手腕蓦地被一把抓住。
谢元提挣了挣,没挣脱,纳闷地看向盛迟忌的脸。
后者的眸中似乎闪烁着眸中灼热的火光,幽黑的眸色沉沉的。
“谢元提,你故意的?”
谢元提一脸茫然。公主殿下?昭王?
谢元提直接就给吓醒了。
他睁开眼,怔怔地盯了会儿上方,好半晌才回了神,扭过头一看。
还是在他的房间,只是桌上多了一个空碗,还多了个侧身坐在桌边低头看书的公主殿下。
谢元提还隐约记得有人照顾他,看到盛迟忌,霎时一惊,声音沙哑:“殿下……”
盛迟忌不动声色地回过头看他,颔首问:“谢静鹤,怎么样了?”
他的姿容秀丽,清艳无双。
一瞬间谢元提有些恍惚,仿佛还置身梦中,只是方才梦境中的少年不经意间就拔高了许多,眉眼间的笑意也被冷淡所替代。
看到谢元提呆呆的样子,盛迟忌蹙了蹙眉,放下书走到床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谢元提按住他的手,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声音依旧沙哑:“下官无碍了,多谢殿下关心。”
贴过来的手温度极高,盛迟忌的身子一抖,连忙收回手,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谢元提潮红的脸颊上,耳边沙哑的嗓音都似乎在撩拨他的心弦。
谢元提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问道:“殿下,昨夜照顾我的那位姑娘在哪儿?”
盛迟忌握紧他的手腕,声音冷淡:“天天撩拨我,你就不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
谢元提看了看“公主殿下”清艳秀致的脸庞,自觉就算是“大发兽性”,倒霉的也该是仙姿玉颜的盛迟忌才对。
他顿了顿,很顺从地道了不是:“下官以后会注意距离。”
盛迟忌看他一眼,沉吟片刻,忽地一把抽出马车壁上挂着的长剑,拉着谢元提走到车帘前,嘱咐了一句“待在这儿不要动”,便提剑上阵了。
谢元提:“……”
盛迟忌这是在隐晦地想让他也担心担心?
天色已暗,刚下过一场雨,人都回屋里了,长街之上空空荡荡,晚风从巷口吹来时带来一股寒气。
谢元提打了个冷颤,就看到外头有十几道人影,不断有人倒下,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捂着鼻仔细看去,见盛迟忌和阿九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即使如此谢元提也没敢移开视线,目光有些小紧张地追随着盛迟忌。
混乱交错的人影中,盛迟忌反手握剑,头也不回地一剑割破两个刺客的喉咙,侧身避开飞溅过来的鲜血,整个人仿佛流动着一种流利冰冷、却又很干净漂亮的刀光。
谢元提不自觉地按住胸口,觉得心跳快得有点失常。
尤其是盛迟忌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头瞥来时。
谢元提,不喜欢他。
他能不顾谢元提的意愿带走谢元提,可是……他那么喜欢谢元提。
盛迟忌眼前一片模糊,抬脚朝着门边走了一步。
还没出碰到门闩,身后拂来一道风声,他的手被轻轻牵住了。
盛迟忌缓缓睁大了眼,浑身僵硬地定在原地。
下一刻,身后传来熟悉的温热柔韧的触感,淡淡的冷香包裹过来,谢元提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脑袋低埋在他后背上,一向平稳清冷的嗓音不知为何,带了丝颤音的哑。
“……让你走了吗?”
第 112 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盛迟忌的脑子有几瞬的空白。
熟悉的冷香气息环绕身周,一点点浸润了抽痛的心口,他低头看着腰上的手,那么纤瘦,他轻轻一拽就能轻易掰开,可那双手却像是一道锁链,将他困锁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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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不由得紧促起来,眼眶红得厉害,嗓音还带着几分压不住的鼻音和艰涩:“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他走?
谢元提不是已经见过他发疯的样子了吗,明知道他留下来只会做出更失控的事,为什么要留他下来?
盛迟忌心里隐隐浮起了个答案,可他企望了太多年,又在无望中等了太多年,太过贵重,太过珍视,反而不敢多想,小心翼翼,像个近乡情怯的懦夫。
谢元提没有立刻回答,盛迟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嘶哑地催促他:“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倘若我留下来,会对你做出更可怕的事吗?”
谢元提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着眼拥着比他高大的男人,抱着他腰的手收得更紧,不允许他离开,嗓音很低:“可能我也疯了吧。”
盛迟忌的眼眶更红了,他慢慢转回身,发红的眼狠狠直盯着谢元提。
谢元提闭了闭眼,走到桌边点了灯,暖黄的光辉映了满室,他冷静下来:“先别急,怎么回事?”
锦衣卫怎么有胆子抓盛迟忌?
除非……有圣上的诏令。
谢元提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寒——难道盛迟忌的身份暴露了?
看他平和的模样,阿九感觉也没那么焦虑了,稳了稳心绪,低声道:“就是今夜,锦衣卫忽然持着陛下的诏令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殿下带走了。”
谢元提蹙了蹙眉:“大概是什么时候?”
阿九道:“戌时。”
戌时。
那个时候……圣上身边的内侍过来传唤了几名大臣。
此前不安的预感似乎都成了真,谢元提再次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殿下的身份……”
阿九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纠结犹疑片刻,才道:“应当没有,殿下一直深居简出,纵然出去也是很隐蔽的。但是陛下这些年的态度一直有点奇怪……”
“奇怪?”谢元提低声重复,他只见过一次盛迟忌同圣上面对面交流,圣上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把那点微妙的平和给打破了?
想了想,谢元提眯了眯眼:“来公主府的是谁?”
“卫适之。”阿九这个老好人也有些火,“这个卫适之是不是同我们殿下犯冲!”
“是犯冲。”谢元提揉了把阿九有些乱的头发,温声道,“明日我去一趟北镇抚司,阿九你先回去,稳住府里的人。若是飞卿闻讯回来了,千万要压住他不许生事。”
他说话时总是不疾不徐,语调温柔,很能稳住人心。阿九凝重地点点头,朝谢元提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等阿九走了,谢元提在黑暗中静坐片刻,才稍作梳洗,吹灭灯盏,强迫自己去休息。
再急也不能急于一时,现下诏狱禁严,卫适之肯定也回了府,与其浪费精力忧思辗转,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
谢元提鲜少对什么有特别强烈的念想,现下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盛迟忌不可以有事。
明日非要弄清楚不可。“还有……”
盛迟忌忍无可忍,起身将人一把拽到怀里,紧紧扣住他的腰,一低头含住他的唇。
就算是心头邪火烧得旺,盛迟忌的动作依旧很轻柔,唇瓣轻轻摩擦片刻,才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去撬谢元提的齿列。
蓦然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谢元提一阵头晕目眩,心口似乎有什么溢出,连腿都有些发软。他下意识地搂住盛迟忌的腰,“唔唔”两声,直觉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咬紧牙关拒绝了盛迟忌的深入。
盛迟忌试探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突破,只能退求其次,贪恋地亲亲谢元提的唇角,才稍稍放开他,手依旧扶在他的腰上,面无表情地道:“连这点程度都受不住,还敢撩拨我?”
谢元提细细地喘着,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时,谢元提难得有些害臊,嘴张合几度,还是没吭声。
盛迟忌坐在榻上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侧,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细细痒痒的。
谢元提对这种明显分出某种地位的姿势不太满意,奈何抱着他的“美人”臂力惊人,他挣了几下都挣不脱,只能安安稳稳地任由身后人的双臂将他珍惜紧抱着。
盛迟忌开口时的声音有些喑哑:“……嗯,是我送的。”
谢元提啼笑皆非:“为何要偷偷摸摸地送?”
隔日一早谢元提就起身准备去诏狱了,路过前院时,却被正在前庭看书的谢尚书喊住了。
谢唯风眼皮也没掀一下:“去哪儿?”
谢元提面不改色:“去寻个老朋友说说话。”
“我倒不知你何时同卫指挥使家公子关系很好了。”
他爹都这么直白了,谢元提顿了顿,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微蹙起眉:“……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唯风倒是比昨日痛快,答道:“前几日,北方的牧族南下抢掠。”
一到秋日,牧草枯黄,而承苍正是丰收之时。
北面的外族每年都会南下侵夺,似乎已经成了惯例。谢元提安静地看着谢唯风,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谢唯风抬起头,脸色依旧刻板,语调如常无澜:“戍北大将杜温派出先锋常放,先锋队全军覆没,常放的脑袋被敌方大将砍下来挂在腰上。随后杜温又派出副将周纯,也被立斩刀下。先后折损了几名将军,杜温才派出主力军迎击,结果溃不成军,连退两城。”
谢元提压根想不起来这几个名字都代表着什么,继续蹙着眉:“……就这样?”
谢元提心中一动,看了看盛迟忌的脸色,后者果然还是面无表情,一点都没有自觉自己在说肉麻的情话。
向来巧舌如簧的谢元提,对着这张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牢房中静谧片刻,盛迟忌被谢元提时不时不经意露出的撩人之态给撩拨得受不住,拉过他又亲了一口,还没深入敌军仔细探查“敌情”,怀里的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笑着用手分开两人即将碰触到一起的唇,从他怀里挣扎出去,眨眨眼道:“倒是差点忘了一件事。”
话毕,谢元提直接伸手过去——拉开了盛迟忌的衣襟。
盛迟忌脸色淡然地看着他,眸色深不可测。
谢元提一边扒着他的衣服,一边道:“你的眼神有点吓人。”
“嗯。”看着谢元提这么“主动”,盛迟忌只觉得愈发口渴了,慢慢道,“想剥光你。”
谢元提搭在他里衣一侧的玉白手指一顿,眉眼间顿时染满了笑意,悠悠道,“公主殿下一直这么主动,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明显谢元提是误会了某方面的什么,盛迟忌静静地盯着他,却不开口解释。
谢元提的手指灵活地一勾盛迟忌右肩上的衣物,露出了肩上的纱布。他出门前就准备好了东西,轻轻解下纱布,低声道:“快愈合了,换药时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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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忍忍。”
盛迟忌默然了一下:“不碍事。”
谢元提摸出药膏,看了看快愈合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顺口道:“碍事,怎么不碍事?女孩子留个疤可不比男孩子,男人皮糙肉厚的……”
话未说完,他就被盛迟忌封口了
以唇封唇,相当有效迅捷。
这儿可是诏狱,盛迟忌这么“香肩半露”地和他亲密接触,随便来个人都得吓一跳。谢元提想退开,却被按着后脑勺退不了,只能唔唔抗议两声,凭着记忆和直觉,有些别扭地把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缠了回去。
两人都没有闭眼,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两双黑眸近得可以看到眼中的彼此,一双温柔明净,仿若浸水珍珠,一双寒凉冷淡,幽幽凉凉。
谢元提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好容易结束,盛迟忌才放开他。他抿了抿唇,发觉确实是自己口误,小声道:“……小男孩也不能留疤,多不好看。”
盛迟忌没理他,三两下将衣物穿好,谢元提又将有些乱的地方理了理。盛迟忌很自然地拽住他的左手,捋开袖子看到那条红绳,语气平淡:“我记得你说过,若是以后碰到送你红绳的‘小姑娘’,就会成亲。”
谢元提头一次感觉自己完全挤不出笑容:“……”
他当然记得,面前这位主儿还祝他喜结良缘。
谢元提揪心地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抡圆了巴掌往自己脸上呼。
真疼。
盛迟忌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根红绳,继续道:“我会等你想起来,只是别让我等太久,静鹤。”
他磁性微哑的嗓音叫出“静鹤”二字时,似乎有意停顿咬重了音,听得谢元提的耳根都酥酥麻麻的,细细的痒到心里,像是被芦苇轻轻扫过。
谢元提不甚自在地别开目光:“嗯。”
“还有,”盛迟忌皱了皱眉,“离卫适之远点。”
谢元提茫然:“为何?”
盛迟忌面无表情:“他长得太碍眼了。”
谢元提果然很快就知道累了。
意识被强烈的感官刺激煎熬着,神思变得混混沌沌,身体仿佛落入了水中,不知是顺着某种力道,还是身下的船浮浮沉沉。
他忽然生出恐惧,害怕坠落进无边的大海中,哪怕最危险的是眼前凶狠得仿佛要把他吃进去的盛迟忌,他还是用力地抓紧了盛迟忌,无意识呢喃:“别放开我。”
盛迟忌顿了一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啄吻着他眼角的泪,嗓音低沉:“我永远,永远不会放开谢观情。”
窗外天色熹微,蒙蒙清辉映入窗中,他忽然想起,前世谢元提离世之后,他坐在棺椁前,一刀一刀,在石碑上刻字,直至天明。
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整整十年过去,他没有忘。
谢元提也没有忘。
他仰头望了那么久,这一次,他终于得到了心爱的明月相照。
第 113 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日光破入窗中之时,谢元提方被放过,浑身的骨头和意识都像是被拆了一遍,他疲倦之至,眼皮快合不上,只能用微弱的力气推了推盛迟忌的胸膛:“……沐浴。”
他低垂的浓睫湿成一簇簇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充斥着盛迟忌的气息,盛迟忌欢喜得不得了,极度的亢奋让他没有一点疲惫感,紧紧抱着谢元提低低哄他:“睡吧,睡着了抱你去。”
谢元提却很难睡着。谢元提实诚地道,“送给有需要的人了。”
谢秀秀“哦”了声,也没揪着不放,笑出两个小梨涡,可爱得紧:“过两日我再绣一个。”
谢元提笑着摸摸她的头。
谢唯风正在大堂里坐着,见兄妹三人拉拉扯扯地进了门,眼底有温和的光泽闪过,脸色却是一板,冷冷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谢元提摸摸鼻尖,规规矩矩地站好,笑着道:“爹,今日可是团圆的日子,板着脸多不好。”
谢尧和谢秀秀向来畏惧谢唯风,闻言偷偷对视一眼,满是赞成之色,却没敢附和地点头吭声。
谢唯风皱皱眉,正想说话,目光忽地一凝,清晰地看到谢元提颈侧有一个暧昧的吻痕。
盛迟忌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定要弄进去。
不适感太过强烈,床铺都被弄脏了……虽然本来就一片凌乱惨不忍睹。
蛮人的毒怎么就没把这个小变态真的毒到不举。谢元提的眉眼一弯,笑得温柔,“什么蚊子,一只小野猫咬的。”
齐律撇撇嘴:“那还真够野的。”
两人低语着,隔得近的人还是能听到的,谢唯风黑着脸回头看了眼谢元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谢元提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
熬过了白日,晚宴才是重头戏。然而天色擦黑时,本该降临的圣上还是没有到临,百官正纷纷私语着,忽地走进一个内侍,正是上回给盛迟忌和谢元提带路的那位。
那位内侍寻了几个官员低声私语,几人齐齐色变,立刻起身离开。内侍的脚步不停,走到了谢唯风身边,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道:“谢大人,陛下唤您去一趟懋勤殿。”
是去懋勤殿……出什么事了?
谢元提看着谢唯风起身的背影,心头忽地掠过浓浓的阴影。
几个大臣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脸色大多不太好看。齐律已经被国子祭酒拉了回去,谢元提看了眼他爹刻板的脸色,低声问:“爹,发生什么事了?”
谢唯风的目光有些奇异:“往常发生什么,你都不会问,这次倒是敏锐。”
随即便闭了嘴,不再理会谢元提。
谢元提百爪挠心。
被唤过去的除了谢唯风,还有五军常都督和几个将军,显然不是京城出事了就是边关有了问题,看他们还坐得这么稳,应当是火还没烧到眉毛——那就是边关出了事。
谢元提想着,心中先嘲笑了一下自己。他性子懒散,还没想过为国效微薄之力,怎么这次忽然就有点热血上头了?
再出事,总不可能瞬间漫延至谢家和……盛迟忌身上。
几个被传唤的大臣回来没多久,圣上终于携着常贵妃入席。
不知为何,谢元提不经意间暼到常贵妃精致的面容,脑中忽地就有一个模糊的画面渐渐同她重叠,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直到这个晚宴散了,谢元提还是没有想起具体的什么,浑浑噩噩地随着谢唯风回了府。
谢尧和谢秀秀已经睡下了,谢元提坚持了一整日,困得头重脚轻,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谢唯风看着也有些不忍,让他直接回房休息。
谢元提应了声,迷迷瞪瞪地走回房,刚推开房门,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
他微微瞪大眼,正要反抗,那个藏在他房中偷袭的人便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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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谢公子。您别叫,我是阿九。”
谢元提听话地点点头,阿九这才松开手,退后几步,咬牙道:“谢公子,殿下被锦衣卫抓去诏狱了!”
像是突然有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原本还有些迷瞪的谢元提瞬间从脚底冷到心间,清醒过来,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当真?”
阿九脸色难看地点点头。
谢元提深吸了一口气。这人想得也真是够直的……
心里弯弯道道的谢元提弯眼一笑:“这样啊,多谢卫兄关心。”
诏狱两旁的墙壁上有火盆照亮,火光映射到谢元提半边脸上,原本俊雅温和的面庞也被镀了层惑人的颜色,好看得妖异。
凑得近了,还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熏香气息和药香,好闻得有些过分。
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香?
卫适之心里猛地一跳,差点咬到舌头,原本又要嫌弃谢元提的这种调调,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谢元提没注意到卫适之的目光,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安静坐在一个牢房中的盛迟忌,盛迟忌也正看着他,幽凉的眸光在他和卫适之之间化解不开。
知道盛迟忌铁定是又吃了飞醋,谢元提连忙主动离卫适之远开几步,走到牢门前,回头看了看卫适之:“卫兄有钥匙吗?”
卫适之闷不作声地解了钥匙扔给谢元提,脸不知为何有些红,目光也不敢再放到谢元提身上,给了钥匙转身就走。
谢元提有些讶异于卫适之的“好说话”,笑眯眯地道了谢,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
诏狱里本就阴寒,入了秋更是湿寒透骨。谢元提过去先强硬地伸手握住了盛迟忌的手,这才仔细看他有没有受什么难,见这人还是一脸冷淡,形容也不狼狈,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一颗心才落了地。
盛迟忌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只能维持着面无表情:“看够了?”
谢元提笑着亲了亲他冰冷的手背:“没有,殿下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看得够。”
盛迟忌低垂的长睫一颤,冷着脸抽出手,将谢元提一把按进自己怀里,捏起他的下颔同他对视:“……少招我。”
谢元提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来,无奈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殿下,放开我吧。这可不是在府里,被人看到了要怎么说。”
他求饶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语调刻意拖得长长的软软的,听得人心间阵阵的发酥发麻,口干舌燥。
盛迟忌屹然不动,低头亲了亲那张柔软温热的唇,才放开他,淡声道:“教人看到又如何,你嫁过来就名正言顺了。”
看他不似在说笑,谢元提脑中第一个念头竟是“娶”和“嫁”的分别,随后才反应过来,啼笑皆非:“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占我的口头便宜?诏狱待起来感觉如何?”
盛迟忌沉吟着道:“同你在此的那几日,应该差不多。”
谢元提的呼吸一滞,喉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半晌,才涩声开口:“陛下只是迁怒于你,不会有大碍的。”
盛迟忌眸中一片深沉,定定地看着他,微微颔首:“放心。”
锦衣卫同他们有仇不是?上回抓了他,这回抓盛迟忌做甚?!
盛迟忌冷冷地喝完阿九,适才流动在屋内的一点暧昧气息也随之散去,他不死心地低下头想继续,嘴唇才在谢元提额上碰了一下,脸就被谢元提双手掐着推开了。
盛迟忌:“……”卫适之憋了会儿,还是没憋住,“你该不是喜欢含宁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