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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临近年关,京城却再次沸沸扬扬了起来。
就在前几日,四皇子派人追杀护送军备南下的谢元提,又意图谋逆,给建德帝下毒发现,犯下大罪,被打入死牢,与四皇子里应外合的静王也被押送入京,关进了诏狱。
建德帝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毒的,又又又卧床不起了,太子一派可谓是喜出望外。
朝中不少心系南北局势的官员也微妙地松了口气。
无他,都这个时候了,建德帝还琢磨着制衡,每次朝会都在和稀泥,十天半个月都商量不出点有用的对策,再这么拖下去,若是让蒙人入关、倭寇冲破防线北上,上哪儿后悔去。
不过建德帝在动弹不得前,也算做了件好事,留了口谕命谢元提协助内阁,监管事务——虽然其他人没听到,但贴身伺候建德帝的两个内侍,以及赶去为陛下诊脉的太医院徐太医可以证明。
此事自然有不少官员提出异议,强烈要求要见建德帝,怒斥谢元提是奸佞,胆大包天伪造皇命。
谢元提倒是不在意,很宽容地让他们进宫见了建德帝——只是建德帝已经口不能言,难以动弹了。
直到除夕前一日,辽东与东南的战报再次递送入京时,京中的风波才平息了下来。
在谢元提的有心催动,以及冯灼言配合着街头巷尾的流言下,大部分非太子一派的官员逐渐认识到,还是解决眼前的危机最重要。
盛迟忌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走到谢元提身边,冲他伸出手。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谢元提心中嘀咕着,态度自然地把手交过去,含笑道:“怎么在这儿?不会一直等着吧?”
盛迟忌“嗯”了一声。
谢元提忍不住搔搔他的掌心,温柔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我的殿下,我怎么觉得你就像……”
一条小狗?
谢元提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胆子包天包地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大了,没敢继续说。
盛迟忌疑惑地看看他,见他不语,按他一贯的脾性,猜到肯定没什么好话,便不追问:“困了没?”
才在谢府睡了一下午,谢元提自然不困。
盛迟忌的心情不错,连声音都柔和了不少:“见到你弟弟妹妹了?”
“嗯。”谢元提对比了一下,认真地道,“盛迟忌,我发现你比他们俩还要黏我。”
盛迟忌淡淡道:“我毕竟只有你了。”
谢元提的脚步一顿,像是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心里,搅弄得他五味杂陈,嘴唇开合几度,都说不出话。
他侧头看向盛迟忌,月色从长廊外偷头跑进来,镀在他的侧容上,显得清冷又孤寂。
谢元提心里沉甸甸的,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默默反握紧了盛迟忌的手。
盛迟忌倒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怎么了,谢元提愿意亲近他,他乐意之至,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你能回来,我也很开心。”
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怎么这人就这么让人难过。
谢元提轻轻吸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
盛迟忌看出他的情绪不对,话锋一转,道:“过两日就是中秋,也是陛下的生辰。”
谢元提唔了声,想起前几日在那个宅子里听到的话,琢磨了一下,道:“外封的两位殿下也快回来了。”
盛迟忌微微一挑眉,没回话,带着谢元提走进书房。神出鬼没了几日的流羽正静候着,见他们来了,弯弯腰递上一封密函,便退下了。
自从谢元提进书房后,书案边就多了一张椅子,同盛迟忌的挨着。
这椅子阿九殷勤地抬过来的,谢元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盛迟忌却是很赞赏阿九,欣然给他涨了一倍俸禄。
谢元提忽然就发觉阿九并不是看起来那么老实的,贼机灵。
两人坐到书案前,谢元提没骨头也似地趴到书案上,懒懒地眯着眼,过了会儿才歪过头去看盛迟忌,才发觉盛迟忌一直盯着他,信函都还没拆开。
脑中无端冒出了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谢元提被自己的想法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扬扬眉调侃道:“殿下一直这样盯着下官看,若是看腻了,下官可没地哭去。”
盛迟忌依旧直直地盯着他,语气淡淡的:“嗯,看不腻的。”
真是太奇怪了。盛迟忌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事情没有被揭发?”
躲在屏风后的谢元提想起飞卿所报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盛迟忌道:“上回锦衣卫抓出了指使刺客的人,半路上死了,是北镇抚司里的一个内鬼做的。”
那个人接话道:“不是被灭口了吗?”
“灭口的人不至于蠢到留下假银票。”
屋里静了片刻,男子低声道:“前不久谢家公子被抓进诏狱,你去见过卫商,难道……”
盛迟忌道:“他又不傻。”
两人说完后又谈起其他的事,谢元提听得头一点一点的,渐渐有些困乏了,干脆便放任自己闭了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头又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谢元提揉揉眼睛,扭过头就看到半躺在他身侧的盛迟忌。天色有些暗了,屋里点着灯,暖洋洋的光映过来,衬得他侧颜如玉。
谢元提也跟着有些心痒痒了,盯着盛迟忌看了会儿,伸手去捏起他的下颔,含笑道:“哪儿来的小美人,竟然上了本公子的床。”
谢元提觉得盛迟忌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他既然敢调戏人,哪会被这种目光吓退,笑眯眯地又凑上去在盛迟忌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心中感觉极为奇妙。他一点都不排斥同盛迟忌亲近,心底是喜爱、甚至有些渴望的。
清心寡欲地活了那么久,这种感觉实在新奇,谢元提笑了笑,嘴唇若即若离地在盛迟忌脸颊上轻轻擦碰了一下,凑到他耳边拖长了声调小声叫:“盛迟忌……”
盛迟忌低垂的鸦黑长睫一颤。
谢元提还想继续调戏,腰间忽地被一只手卡住,随即便被一把按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都有点懵。盛迟忌合身压到他身上,语气清清冷冷的,呼吸却急促又炽热:“谢静鹤,你就是喜欢作。”
谢元提被压得动弹不得,好在他自己也懒得动,不觉大难临头,软下嗓音调笑似的讨饶:“诶?生气了?下官错了,求殿下饶下官一命。”
盛迟忌被他撩拨得简直要发疯,亲亲他的耳垂,正想不管不顾地做点自己想了很久的事,屋门被敲响了。
阿九的声音传来:“殿下,很晚了,要不……”
“滚。”
第一次被盛迟忌这么粗暴地打断话,阿九有些诧异,他听出了盛迟忌语气里的不耐,过了半晌才想起谢元提也在里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阿九的脸一红,安静地闭上了嘴。
谢元提晃了晃神,忽然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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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迟忌身后袭来两人,大脑中还是空白一片,身体却给出了反应——他冲盛迟忌喊了一声,毫不迟疑地跳下马车冲过去。
此人平时“静若处子”,没想到跑起来却是“动如脱了缰绳的马”,盛迟忌原本要有反应,也给他微微惊住,忘了去躲。
见阿九一刀拦住了其中一人,谢元提猛地抬脚一踹,安静地躺在血泊中的长剑刷地冲了过去,一剑刺穿了盛迟忌身后另一个刺客的手掌。那人痛叫一声,手中的剑竟然还没落,只是偏了方向,猛地刺到了盛迟忌的肩上。
阿九眼睛都红了,解决了手头那个,一刀捅进那个刺客的后心将他踹开,紧张不已:“殿下!”
盛迟忌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谢元提,低声道:“无妨,先解决麻烦。”
剩下的几个刺客都有些畏缩了,大概是没料到两个人就杀得他们溃不成军,阿九将盛迟忌往跑过来的谢元提怀里轻轻一推,动手的动作更加狠厉迅捷。
谢元提心跳如雷——不是此前那种不明不白心思荡漾的心跳,而是恐惧。
他接过盛迟忌手中的剑,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按,挡住几击,见阿九又杀过来了,这才扶着盛迟忌退到马车旁,紧张的状态一解除,鼻端都是浓浓的血腥气。
谢元提略吸了口气,又恢复了从容平静,看也没看盛迟忌,提剑在他肩上一划,伸手“呲啦”一声撕开了衣服,看到伤口没有变成紫黑色,才又顺了口气:“伤药呢?”
盛迟忌明显觉察到谢元提的状态和平时不大一样,捏起他的下颔逼他和自己对视,淡淡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谢元提是真不记得自己还有武功傍身,皱眉摇头,道:“你真想让我担心,也不用这么下血本。”说着回头看了眼阿九,见处理得差不多了,扶着盛迟忌慢慢上了马车。
找到伤药后,谢元提还是不太放心地拿了解毒的药丸,往盛迟忌口里塞了一颗,大致地给盛迟忌处理一下,缠上纱布。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神情温顺又认真,盛迟忌原本不觉得痛,心中忽然一动,将头挨到他的肩上,声音低低哑哑的:“痛。”
谢元提温柔地笑笑,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你该的,那种场面下都敢发呆。”
外头处理完毕的阿九敲了敲马车,低声道:“殿下,您怎么样?现在先回府吗?”
盛迟忌的手指在谢元提腰侧摩挲着:“无妨,回去吧。”
阿九办事利索,应了声便御着马儿继续往公主府去。
谢元提处理完盛迟忌的伤口,推开他坐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染了点血的手指,脸上一贯的淡笑消失无踪。
特意中途换了辆目标明显的马车,走了一会儿就碰到了刺客。
他脾气是好,但是还没好到没边。
身上疼得厉害,盛迟忌闭着眼,意识昏昏沉沉的。
若是一睁眼便能看到谢元提就好了——虽然他其实不想在这里见到谢元提,太危险了。
元元好好地待在京城就好。
不过他的观情永远矜淡冷静,不会冲动,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半梦半醒间,盛迟忌隐约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
随即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床头。
这些日子盛迟忌经常做这样的梦,他不太在意。
但在床头微微一陷之后,他敏锐地嗅到了熟悉的、被体温焐热的淡淡芬芳。
盛迟忌一怔之后,猛然睁开眼,视线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色泽浅淡的眸子中。
他眼睁睁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眸一点点被泪雾浸润,发红,望着遍体鳞伤的他,咬牙切齿,慢慢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盛迟忌。”
第 122 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盛迟忌懵了几瞬,若不是拂过鼻尖的气息太过熟悉,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营帐外人声与马匹声交织成流,不时有人路过,耳边却像隔着一层水膜,一切都朦朦胧胧的,无法传入耳中。
只有眼前的人无比清晰。
日思夜想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盛迟忌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看到那双眸子发红,才倏然反应过来,慌忙坐起身,急忙把床前的人往怀里搂:“都是小伤,不疼的,别哭,元元。”
谢元提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
说不清是气的,惊的,还是心疼,亦或是三者交织。
盛迟忌的信中总是避重就轻,只字不提自己的情况。
但哪怕战报里和信中都未曾提及,谢元提又不是蠢人,怎会不知道,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
悠哉悠哉地在公主府待了几天,再过一日,盛迟忌就是再不舍,也得将谢元提放回府。
谢元提却在这离别前的一日没什么踪影,快黄昏时才闪进书房,笑眯眯地用一条黑巾围住盛迟忌的眼睛,拉着他出了书房。
盛迟忌抿抿唇,由着他去,走了会儿,谢元提让他坐下,趁着他被蒙着眼睛,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才解开黑巾。
是盛迟忌在的院子,只是院中不知何时搬来十几盆花花草草,大多是眼下时节最多的菊花,点缀得清冷的院子热闹了不少。
他的目光移回身前,就看到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碟子月饼。
盛迟忌无言地看向谢元提,眸中带着疑惑。谢元提依旧一副温柔和顺的模样,双眼微微一弯,笑得很好看:“去厨房同两位大娘讨教学习了一下,味道应该过得去。”
盛迟忌的心一颤。
从母亲与妹妹惨死后,这团圆的节日,他再未参与过。每一年的中秋,他都将自己关在后院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人,安安静静地待上一整日。
说不孤独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找不到人来分担。
现在有谢元提……
这两个在唇齿间萦绕片刻,还是低声叫了出来。
谢元提闻声,凑过去“嗯”了一声,声音温柔态度温和。
盛迟忌垂着眼,拽住谢元提的前襟一扯,将他拉到怀中,默不作声地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谢元提“唔唔”两声,有些不满,想换个强势点的姿势,却被盛迟忌卡住腰肢掐住下颔,动弹不得。
嘴唇厮磨辗转片刻,盛迟忌稍稍移开一些,哑声道:“牙,别咬那么紧。”
谢元提笑道:“还真没看出来,公主殿下居然这么主动……唔……”
他一张口调侃,便露出了破绽,盛迟忌趁机偷袭,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攻城掠池。
谢元提平时脸皮挺厚,捡着什么都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此番却被盛迟忌亲得耳根都在发红,唇齿交缠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等盛迟忌放开谢元提时,他只能靠在盛迟忌怀里细细地喘息,温柔的眸中也含了水雾,盛迟忌的手指在他有些红肿的唇上反复按揉,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觉喉头有些发紧。
再下去就会失控,盛迟忌强行控制着自己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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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哂道:“就你这样,还想压我?”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谢元提:“……”
等两人就冷静下来,谢元提才从盛迟忌怀里爬出来坐到一边,若无其事地指了指那碟子月饼,道:“尝尝我的手艺。”
盛迟忌扫他一眼,唇角露出些的笑意,依言拿起一块月饼尝了尝。
谢元提很有厨艺天分,在厨房待了不到一个月,出来后做什么菜式都像模像样的,味道也不差。
三两口吃完,盛迟忌点头道:“不错。”
谢元提挑挑眉,露出一个有些小得意的笑容,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道:“明日不能陪你,便提前同你过了这个中秋。”
盛迟忌抬头深深地看了谢元提一眼,似有动容。
“别这样看着我。”谢元提托腮看着盛迟忌,笑眯眯地道,“我也没做什么。”顿了顿,他接着道,“等我回来了,每天给你下厨,大娘说你总是不好好吃饭。”
盛迟忌的呼吸窒了一瞬,轻声道:“谢元提,你对我好,是需要负责的。”
猝不及防被说了句“情话”,谢元提觉得背脊都蹿过麻意,连忙长了骨头直起腰,见盛迟忌还是一脸冷淡,心中忍不住暗道:盛迟忌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说这种话……居然都不脸红一下的。
介于盛迟忌的脸色太过正直肃冷,谢元提心里腹诽了会儿,方才还有点躁动的绮思随之灰飞烟灭。
可这样规规矩矩地坐着也不怎么舒适,他在椅子上磨蹭了一下,手肘靠到椅背上撑着脑袋,歪头看着盛迟忌:“怎么还不拆信?”
盛迟忌看了一眼信函,低下头一边拆一边开口道:“我外公是皇商,杜家富可敌国。当初我母后封后时,国库空虚,北狄入侵,有不少人都说这个后位是买来的。”
这还是盛迟忌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母后的事,谢元提的脸色肃了肃,正要调整一下不规矩的坐姿,又被盛迟忌按了回去。
盛迟忌继续用那种毫无波澜地语气道:“谢元提,我娘不是自焚的。”
谢元提早就猜到了几分,犹豫一下,伸手拍了拍盛迟忌的背。
盛迟忌道:“她那个人,脾气确实有些暴烈,但是很爱美。冷宫的火被扑灭后,宫里只剩一架焦黑的骨头,她纵是想自我了断,也不会用这种法子。”
他的语气很平静,谢元提却元不住地揪心,想了想,温声问:“盛迟忌,你为什么要回来?”
若是当年用昭王的身份继续去琼州,天高皇帝远,谁也妨不着他。反而回京后,须得步步为营,走错一步暴露身份,便是欺君之罪,若是有心人再推波助澜,后果不堪设想。
他大可以在琼州韬光养晦。
盛迟忌幽幽地盯着谢元提,沉声道:“我放不下。”
冷宫连天的大火和客栈的滔天大火,仿佛天天都在他心里燃烧着,焚心之痛。
况且他也放不下谢元提。
谢元提一时摸不准盛迟忌说起这些沉痛往事是为何,他对这些几乎没什么印象,只能无声地安抚着他,眼神澄净又温柔。
盛迟忌将头靠到他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所以有的事我必须得做。”
谢元提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后背,“我知道。”
盛迟忌惯常都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武装着,像一只刺猬一样,随时防备着其他人,今日忽然露出这有些软弱的一面,实在让谢元提心情复杂。
过了一会儿,盛迟忌才恢复冷冰冰的样子,稍稍退开一些,将拆了一半的信函全拆了,打开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晋王今夜便到京城了。”
“这么快?”谢元提有些惊讶。
前两日陛下才诏令两王回京,今夜便到,晋王这是骑了什么马,用飞的?
知道谢元提记不清这些了,盛迟忌提醒道:“晋王的母妃便是常贵妃。”
圣上的圣心一向难测,后宫中美眷如云,独有常贵妃圣宠不断。只是圣上宠着常贵妃和她膝下的晋王,却从来没有将凤印交给常贵妃,再废去懦弱平庸的太子、让晋王当上太子的念头。
外界一直盛传是因为晋王年纪尚幼,等他加了冠,一直在东宫毫无存在感的太子就该让位了。
谢元提茫然了一瞬,道:“常贵妃……让晋王殿下提早进京做甚?”
盛迟忌扯了扯唇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应当不是常贵妃让晋王提前进京,晋王年纪还小,心思单纯,同圣上极为亲近,这么着急赶来,大抵是常贵妃传信给了他什么消息。”
除了圣上的身子不好了,谢元提还真想不出晋王是听说了什么才着急赶来。
这种事但凡深思一下都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加之盛迟忌每次提起常贵妃脸色都不好,谢元提顿了顿,蹙眉问道:“……是常贵妃?”
常贵妃同杜皇后是差不多同时入的后宫,常家家世煊赫,常贵妃的兄长更是如今的五军都督,处处被一个皇商之女压制,心情当然不会太好。
连着对盛迟忌……可能也有些仇视。
谢元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拨弄着盛迟忌垂下的乌发,一些有些模糊的记忆也在深思中慢慢清晰起来,只是始终还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戳不破看不穿。
盛迟忌点点头,放下信函将谢元提揽入怀中,闭上眼睛,像是有些疲倦。谢元提顺从地由他抱着,伸手替他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了一下,含笑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也不怕被你拉下水。”
盛迟忌在他腰侧摩挲着的手指一顿,没有说什么。
隔日,晋王入京的消息却没有传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谢元提和盛迟忌也不奇怪,下着棋继续等消息。毕竟身为“公主”,“女儿家”不好随便出去抛头露面。
况且盛迟忌也确实不能随意露面,这几年的各种宴会都是以病推辞,今年的中秋宴会也早早生了个病,提前给圣上说了。
圣上在这方面出奇的好糊弄,大概是觉得女儿害怕人多的地方,很大方地赏了一批贵重的东西来公主府。
在棋盘上被盛迟忌狠狠揉搓虐待了两日,安王和晋王入京的消息才传来。
两人齐齐点点头,不甚在意。阿九传了消息便知趣地退下,临走前看谢元提的目光,颇为意味深长。
这回两人下的是象棋,在象棋上也被杀得片甲不留的谢元提心情有些郁闷,知道自己这局也是必输无疑,将手中的卒子一扔,叹了口气:“没见过你这么毫不留情的,没有情趣。”
盛迟忌不动声色:“哦?”
谢元提点了点棋盘,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声调却故意拉得长长的,有些怨气:“都把我吃得一干二净的了,还说挂念我。”
谢元提顿感惊奇,像只发现了新奇事物的猫儿,在桌下抬起脚,贴到盛迟忌腿上轻轻蹭了一下。
盛迟忌的耳廓肉眼可见的又红了一圈。
谢元提眼底漾出微微笑意。
真可爱。
他逗完盛迟忌,打算收回脚,然而下一刻就发现,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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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脚却像打出去的肉包子,收不回来了。
边上还有不少人,谢元提也不可能用力抽回来。
盛迟忌脸色依旧从容,安排着手底下的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钳制着他脚的腿却收了收力,夹得更紧。
谢元提:“……”
不可爱了。
第 123 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盛迟忌稳稳地夹着谢元提的脚,借着桌子的遮挡,面不改色地褪掉了谢元提的袜子,揉了揉谢元提的脚。
谢元提出行多是坐马车,行走不多,脚上的肌肤格外细嫩白皙。
盛迟忌微不可查地眯了下眼,齿间微微发痒。
方才趁着人还未来前,谢元提快速沐浴了一下。
因着是在盛迟忌的帐中,他也没有穿靴子,只套了白袜穿着靸鞋,反正下摆足够宽大,也没人看得见,谢大公子懒得麻烦也懒得装。
但他这会儿已经感到后悔了。
盛迟忌手劲太大,他被盛迟忌揉得又酸,又麻,鸡皮疙瘩顺着爬上手臂,身子都禁不住抖了下。
谢元提完全没料到盛迟忌的狗胆这么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胡来,长睫剧烈地颤了几下,冷冷瞪向盛迟忌,眼含警告。
陛下、陛下好像,脸抽筋了!这般防不胜防,确实没人想和她撞上。
在原地肯定等不回盛元提和盛迟忌的。
昙鸢没有过多犹豫,起身下楼。
刚走到楼下,便听到砰的一声,两个人痛叫着摔倒在脚边。
昙鸢垂眸一看,是带他们来客栈的伙计。
而前方站着几个精壮大汉,啐了口:“不给老子交钱别想再在这条街上混下去,再拖拖沓沓老子把你八十老母也卖去妓馆!”
掌柜的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这恶霸,欺人太甚,我去告官府!”
为首的那人走上前,一脚踩在他脸上,使劲碾了碾,冷笑道:“那你去告啊,你看看会坐大牢的是谁!”
旁边的伙计瑟瑟发着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求救似的望向昙鸢,拽住他的裤脚:“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昙鸢眼底有一丝不忍,嘴唇动了动。
但盛元提的声音又拂过耳畔——
幻境中,万事万物都是虚构,不要理会。
别听,也别看。
他无声叹了口气,古井无波地迈过这两人,走出了客栈。
身后的痛呼声不止,似乎是掌柜的话激怒了那个大汉,又被一阵拳打脚踢。
都是假的。
昙鸢在心中告诫自己。
进城时盛元提在昙鸢这儿讹了两串念珠,也幸好如此,昙鸢能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淡气息寻过去。
他走进长街,见一名监市一脚踢翻了八旬老人的菜篮子,甩了老人一巴掌,指着他一顿破口大骂。
转过街头,几个纨绔子弟将一个单薄少女围在圈内,猥亵调笑。
又朝前走了一段,浑身酒气的男人惦着手中的银钱,一把推开旁边啼哭的妇人,妇人一头撞到桌角,顿时血提如注,旁边的三岁孩童哇哇大哭。
在人人都保留立场,不敢在卫鹤荣的阴影下有所倾斜的时候,这个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断气的状元郎居然在向他表忠心?
天气还冷着,屋内竟没烧炭,冷飕飕的直钻骨头。
谢元提一踏进去,就看到小皇帝孤零零地坐在窗前,小小的一个,孤寂又可怜。
听到脚步声,盛迟忌冷冷开口:“出去。”
谢元提忍住喉间的痒意,眨了眨眼:“臣不过是因病来迟了,陛下也不至于直接赶我走吧。”
听到谢元提的声音,盛迟忌才侧了侧头,眼神发着狠:“走都走了,回来做什么,滚!”
说完就紧抿了嘴唇,眼眶发着红,活像只被激发了凶性的幼狼,在喉间发出低吼,再近一步就要露出獠牙和利爪咬人了。
就是年纪还小。和亲?
盛迟忌?谢元提弯唇笑道:“我本来不怎么担心,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有些担心了。”
盛迟忌垂下眼帘,想了想,道:“安心,他到底是我父皇,不会对我出手,顶多受几日牢狱之苦。”
虎毒不食子——大概。
谢元提挑起盛迟忌的下颔,一脸认真严肃地和他对视片刻,没看出什么勉强之色,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颊,声音闷闷的:“抱歉,我被牵连时你能帮到我,你出事时我却什么都帮不到你。”
盛迟忌眸中难得有了柔和的色泽:“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就是在帮我。”
谢元提脸上没有表情:“……”
谢元提将门弄出一个大洞逃出了威远伯府。
跑去北镇抚司的路上,谢元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让盛迟忌去和亲?!
历代王朝将公主送去同外族和亲的确实不少,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上会给盛迟忌来这么一出。
谢元提捏了捏手心,满手的汗。
在他鲜少清晰的记忆里,所见只有京城的繁华与糜乱,每个人井然有序地生活着——似乎从未出现过让他头脑这么混乱的情况。
脑中有许多个声音在叫嚣着,折磨得谢元提头痛不已:盛迟忌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盯着这条嫡系血脉蠢蠢欲动的人会怎么做?
盛迟忌会怎么样?
他像是落进了湍急的河流中,静思不得,只能被卷得凌乱眩晕。
卫适之像是猜到谢元提会来一样,吊儿郎当地靠在北镇抚司的门前,看到谢元提,也没问什么,点点头道:“跟我来。”
谢元提稍稍整理了一下混乱的头绪,勉强冲他笑了笑。
卫适之皱眉:“得了,平日里假笑就够难看了,现在笑得更难看了——我说你,就是真的喜欢含宁公主,也该断了念头了。君无戏言,从未有人敢违逆陛下。”
谢元提抿抿唇,没说话。然后盛迟忌就被抓了。
谢大尚书是出了名的说话平淡无波、能将情诗念成经文,一口气能说一个时辰,偏生话中重点不少,时常听得人困倦欲升天,却又不得不聚精会神,生怕错漏了几个字,就错失了什么重要消息。
就是谢元提从小听惯了,乍一听到这么一大段话也有些晕,笼着袖子细细回想了一遍,将前因后果拼凑出来,只觉有些好笑:“所以……殿下被抓,就是因为陛下迁怒?”
谢唯风抿了口热茶,冷冷道:“天家做事,需要什么实在理由吗。”
谢元提默然片刻,扬眉一笑:“既是迁怒,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谢唯风不置可否。满肚子疑惑却不能说出来,谢元提面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正想退到谢唯风身后装死,盛渡说完话却直直走到他身边,有些担忧似的:“这几年都不怎么见你,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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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了场病,忘了许多事?”
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元提默默看了眼谢唯风,见他爹没什么表情,便微笑着点点头。
盛渡扭头看了看其他人,摆手道:“诸位不必顾本王,本王同谢公子说几句话。”
谢唯风冲谢元提一颔首,便同几位同僚一齐先走了,留下满心茫然的谢元提。
谢元提琢磨道:或许这就是亲爹。威远伯府其实同公主府很像,当年谢唯风准备辞官,遣散了所有下人,后来也没招回几个,府里都是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别家大院里姨娘争风吃醋、丫鬟勾心斗角的糟心事。
谢元提一早回去,不出意料地又看到了两个蹲在门前等他的少年少女,任由弟弟妹妹扑到自己怀里,他一边往府里走,一边道:“谢尧,你今年也十六了,说了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就天天扑哥哥怀里撒娇?”
谢尧的脸红了红,嗫嚅一阵,又理直气壮地道:“没有天天……秀秀不也往你怀里扑,大哥,你又偏心。”
谢元提面不改色:“你还好意思说,秀秀是你妹妹。女孩子撒撒娇是可爱,你撒娇也很可爱?”
谢秀秀吃吃地笑,趁谢元提不注意,给谢尧扮了个鬼脸。
谢尧还在不服气,谢秀秀忽然注意到谢元提身上少了点什么,呀了一声:“大哥,我给你绣的香囊呢?”
盛渡的气质同谢元提有些像,都是温和平稳的,只是大概是因为出身皇族,就算不受宠,也有几分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强势,更具掠夺性。
他盯了会儿谢元提,才微微叹了口气,道:“静鹤,你当真忘了我。”
虽然得到了解惑,可心里还是不踏实,谢元提说完,笑眯眯地给他爹倒了杯茶,准备继续去一趟诏狱,侧身时脖子上那颗招眼的红痕却又入了谢唯风的眼。
谢某人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肤质细嫩白皙,有了什么痕迹都要许久才消得去。
从小到大谢唯风只打过谢元提一次,棍子上身的伤痕也是过了近十日才开始慢慢消退。
谢元提温温吞吞的,反应又有些迟钝,指不定已经……
谢元提不明白谢唯风的脸色怎么骤然就变黑了,直觉似乎同自己有关,忙不迭告辞逃一般地出了威远伯府。
走到北镇抚司时,谢元提抬眼就看到卫适之门神似的站在大门边,抱手而立,见到他,撇撇嘴道:“我还以为要等你几个时辰。”
谢元提温声细语:“劳烦卫总旗在此等候,可否通报一番,让下官去见见公主殿下?”
卫适之就烦他这调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好叫我的名字,一口一个卫总旗的,我听着都觉得渗得慌。通报什么,要是我给你通报上去,你还能见着人?”
谢元提的露出笑意,冲他拱了拱手:“多谢卫兄。”
卫适之没吭声,带着他往衙里走,路上碰到人,也只是抱着手装腔作势地哼哼,也没人问他带着谢元提这个外人去哪儿。
直到走进诏狱,趁着边上暂时无人,卫适之才开口道:“我早劝你离开公主府,看,出事了吧。”
卫适之本来脾气就不太好,每次劝谢元提这颗“眼中钉”时都抱着一种诡异复杂的心情,见他不说话,干脆也闭了嘴。
等给了谢元提钥匙见他走进诏狱,卫适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怎么每次都要帮谢元提一把?
在他纠结的时候,谢元提已经快步走到了关押盛迟忌的牢房前。钥匙还没插进铁锁里,就听到熟悉的清冷嗓音:“别开。”
谢元提的手一顿,抬头看过去,盛迟忌慢慢走到他身边,隔着铁栏看他。
谢元提沉默了一下,涩声道:“听说圣上要让你去和亲?”
真是风水流轮转,原先是盛迟忌“听说”他许多事,现在倒该他听说了。
盛迟忌“嗯”了声,手伸出去想握住谢元提的手,却被谢元提默不作声地躲开。他也不生气,耐心地重新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脸色沉冷:“放心,我不会暴露身份。”
谢元提咬了咬牙:“你真的同意去和亲?”
“静鹤。”盛迟忌平静地道,“你知道的,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谢元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盛迟忌握着他的手凉凉的,劲道越来越大,过了会儿才松开一些。他将头抵在铁栏上,道:“抱歉,我怕你一进来,我就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