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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老宅坟场 顾行驰挨在白玉京颈侧亲了他……
顾行驰闻言一愣, 徐本昌他儿子不是死——
“哦……”他旋即想到什么,松了口气,“你是说他小儿子吧?”
这下轮到老板纳闷了, 挠挠头:“啥小儿子?老徐家不就一个儿子吗?”
徐本昌大儿子死得早,他们又是最近几年才搬回的蒙东, 老板以为他家只有一个小儿子倒也正常。
顾行驰也没再多嘴,看了看桌上照片,确定没有有用信息, 才谢过老板和白玉京回到楼上房间。
对于手机视频里的声音,顾行驰还是没什么头绪, 想再听几遍却被白玉京拒绝。
“你在担心什么?”顾行驰不解, “只是声音而已,又不是贞子能爬出来。”
白玉京摇摇头,把他的手机收起来,脸上有很明显的抵触:“在古藏文的记载中, 苯教的苯(Bon) 有‘反复念诵’的意思,指的是重复念诵各种苯教的咒语, 这个声音你一定不要回应,否则可能会有东西立即生效。”
顾行驰看他面色严肃, 就点了点头,保证:“我不会回应的。”
话落他稍微一怔, 脑海中一下想起在太岁村时,石台下那个声音告诉他的三条规则:【第一,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前, 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能回应。】
难道那个声音说的情况就是指现在这样?对方竟然还是友军吗??
白玉京自然也能想到那三条规则,但他却并不认为提前的提醒是什么好事:“地下的东西的话, 一个字都不要信,它们都有自己的目的,绝对不是发善心帮助你。”
顾行驰对于这话倒是赞同,任何东西长时间待在地下,都会沾染上‘阴气’‘死气’,倒不是说封建迷信,而是地下环境本就阴冷压抑,只要是活物,不论人、动物甚至是植物,在这种环境下生长方向和精神状态都会出现问题,从而变得阴翳扭曲。
“我不会相信他们的。”顾行驰挨在白玉京颈侧亲了他一口,“我只相信你。”
白玉京显然对这话十分受用,蹭进顾行驰怀里黏糊了好一会,最后顶着一头糟乱的白毛哄人睡觉。
醒来已经快要十点钟,还不是自然醒,是被手机短信音吵醒的。
顾行驰睡得迷迷糊糊不愿睁眼,埋在白玉京怀里哼声:“谁?”
白玉京点开手机看了眼:“是沈昭,她联系不上你,消息发到了我这里,他们已经到达徐本昌老宅。”
顾行驰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们?沈昭不是说要自己来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身边那两个姐控,估计也是够呛能放沈昭一个人来这冰天雪地挨冻。
顾行驰打了个哈欠,往白玉京怀里钻了钻,懒洋洋地:“你给沈昭回,让她找机会偷拍一下徐本昌他儿子的模样,发来给我瞧瞧。”
白玉京一边打字一边问:“怎么想着要看他儿子的照片?”
顾行驰还犯困,闭着眼回话:“嗯……有点说不上来的在意,可能是老板提起他儿子的表情有点奇怪吧……”
白玉京看他昏昏欲睡的模样觉得可爱,手动给他捏住嘴:“先睡吧,不说了。”
可真让他睡,又精神了,毕竟人类向来就是如此叛逆。
顾行驰闭眼躺了一会,开始在床上蛄蛹,一会拿脑袋顶白玉京肩窝,一会脚尖不老实地在小白腿间瞎蹭。
直到被白玉京按着腰不轻不重捏了一把:“不睡了?”
顾行驰顺力往前一扑,在白玉京下巴上咬一口,坐起身:“不睡了,起床吃饭,咱们去徐本昌老宅那边看看。”
老宅在村子最北边,和前面规整的砖瓦房隔了一条排水沟,冬天,水沟早就干涸,盖了一层厚厚的雪,雪上还有不少白钱,看来出殡之类的仪式已经结束了。
顾行驰和白玉京沿着排水渠一直往上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看到老宅的正门,不由惊叹徐本昌这老头还挺有家底,老宅面积居然这么大。
宅门前挂了两个白灯笼,大门敞开着,依稀能看见灵堂,但是很奇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都去送殡了?那也不能一个人不留吧?”
顾行驰有点纳闷,口袋里白玉京的手机震下了,是沈昭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个胳膊上带着黑色孝布的年轻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正站在棺材前出神,应该是徐本昌的小儿子。
看照片里的光线,那会应该时间还挺早,怎么照片现在才发来?而且他们人跑哪去了?
顾行驰给沈昭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奇怪,人呢。”顾行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进门看看,别是再出了什么事。
白玉京抓着他的手又看了会照片,似乎有些在意。
“怎么了?”顾行驰问。
白玉京看起来有些疑惑:“徐本昌的小儿子和他一点都不像。”
顾行驰只见过发疯版本的徐本昌,胡子拉碴也看不出个五官模样,如果拿百度百科上的照片作对比,确实是没什么相似之处,顶多只能说是嘴巴下颌这块勉强能看出点血缘关系。
宅前的大铁门是开着的,两人走进去,看到院子里搭的临时暖棚还没拆,塑料座椅横七竖八摆放一地,纸杯里茶水冰冷,地上还有很多被踩了鞋印的白色纸币,甚至花圈也倒在一旁,上面的挽联没黏住已经随风吹到了大门口。
整个现场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忽然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大家都一股脑地跑走了,根本顾不上尊重逝者。
小院后面直接就是主屋,一般是来招呼客家,不会停灵。门大敞着,顾行驰往屋里瞧了眼,连灯都没开,看起来阴森又冷清,还有一股烧炭后留下的呛烟味。
“这老徐儿子怎么办的丧事。”顾行驰眉头蹙起,看着混乱的场景,“人仰马翻的。”
白玉京已经走到主屋后面,这里自建了一道高墙,把后面的区域完全隔开了,只有一道小门,装得居然还是加厚合金防盗门,不知道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还是担心外面会有人进去。
两人都没有贸然进去的意思,而是又屋前屋后察看一圈,顾行驰还特意出了老宅院子顺着来路往下走,大概百米的长度范围全部都被高墙围着,看不见一点墙里面的情形。
顾行驰正想着再给沈昭他们打个电话,忽然就看见水渠对面走过来几个人,应该也是本地村民,提着大包小包,看样子是刚从集市上回来,并不是来参加葬礼的。
瞧见有人过来,顾行驰就想上去问一句情况,结果还离着老远就见几个村民脸色一变,拐个弯就往别处走,根本不想和他搭话。
什么情况?顾行驰摸摸脸,心说自己这人见人爱的笑脸还是第一次遭遇滑铁卢。
“怎么了?”白玉京从后面跟过来,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水渠对面的目光,那目光倒不是说有恶意,而是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
“没事。”顾行驰摇摇头,带着白玉京往老宅走,“再回去看看,不行就报警,光天化日的还能把人丢了不成。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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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嗯了声,跟着走了几步,回头就看到那几个村民还在看这边,嘴里议论着什么,眼神里竟有种类似于畏怯的情绪。
顾行驰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但这里既不是无人矿场也不是人去楼空的太岁村,特尼格尔村镇派出所离这里撑死十公里,正道的光打倒一切怪力乱神。
天色阴沉,大雪在云层后酝酿。
两人很快返回老宅,围墙前的房屋只有三间,一间主屋客厅,一间起居室,还有一间生火做饭的厨房。主屋里面有小太阳和火炉,但是炭火烧得烟味太重,不好关门,还有电灯也不是很灵光,时亮时灭,不过暴雪天电路不稳也算是常态。
白玉京忙着生火,顾行驰就在主屋里转悠,屋内面积不大,开窗也窄小,整个屋里不进光,呆久了只感觉十分阴沉逼仄。
顾行驰实在想不明白徐本昌怎么会在这地方养老,研究所的家属宿舍都比这强百倍,如果说是固守他那落叶归根的思想,可这也不是他真正的老家啊。
“没碳了,炉子烧不了太久。”
白玉京用火勾捅了捅炉膛,收回时意外带出来一条东西,虽然已经烧得碳化,但还能看出来应该是条手链。
顾行驰瞧着愣了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红珊瑚手串,两相一对比,竟是像极了:“这东西是批发的吗?怎么哪都有。”
顾行驰用火勾拨了拨串珠,烧得太狠,已经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指甲了。
除了这条手串,炉膛里面炉灰不少,而且看残渣应该不止是碳块,应该还烧了其他东西,不过也都看不出原貌。
顾行驰啧了声,正想说话,忽然就见面前的白玉京猛地一抬头,目光盯着窗外。
“怎么了?”顾行驰下意识跟着看过去,但没看到什么东西。
白玉京走出主屋:“有声音,从屋后面传来的。”
顾行驰跟过去,两人几步走到屋后,就看到高墙上那扇防盗门居然被打开了,黑色合金门向外推开一条缝隙,风雪不停地往里灌。
两人对视一眼,白玉京轻轻拉开门,顾行驰在后向内张望。
出乎意料,门后既没有人也没有屋,而是一片面积非常大的坟场!
顾行驰一下愣住了,回过神先去厨房拎了把菜刀用来防身,又找了劈柴的石墩当门挡,这才跟着白玉京走进门后。
没了两侧围墙的遮挡,视线更加开阔,整片坟场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坟塚只有墓碑没有坟包,粗看过去得有几十个,排列工整有序,有点西式墓园的感觉。
白玉京绕到最前排的墓碑后跺了跺地,一摇头:“实心的。”
顾行驰微微蹙眉,衣冠冢吗?
他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齐望云,去世日期没有写明,但立碑日期是在三年前。
这名字很陌生,他没听说过,又挨着左右看了看,没一个认识的,不过立碑日期都是三年前,看来是徐本昌在来到蒙东后才定制了这批墓碑。但这老头不是疯了吗?怎么还会想着给其他人立碑?
就当他疑惑之时,兜里手机响了,是沈昭打来的电话,顾行驰有点意外,立即接起来:“你跑哪去了?”
沈昭那头乱糟糟,感觉是围了很多人,乌央乌央的:“别提了。”她头疼道,“在县医院,屋里烧炭取暖结果一堆人一氧化碳中毒了。”
顾行驰闻言简直无语:“我说宅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老徐这是想顺便带走一拨人吗?”
沈昭苦笑一声,接着道:“对了,我是想给你说,办葬礼的这个主事人好像不是徐本昌的儿子,而是他侄子。”
顾行驰一怔:“什么?”
“是,我听见他打电话了,人家有爸有妈的,肯定不是老徐儿子。”沈昭啧了声,也奇怪,“徐本昌葬礼让侄子来主持,他儿子去哪了?发讣告的可是他儿子啊。”
顾行驰觉到事情不对,就打手势给白玉京,示意先离开这:“我听招待所……”
话还没说完,顾行驰才堪堪转过身,忽然就看到身后那扇合金黑门的后面冒出来了一张人脸!
那张脸上的肌肉非常扭曲,整张脸已经完全变形,像一个长条茄子。它就这么看着顾行驰,眼神是极度的阴冷。
第42章 是个活人 顾行驰看着那张脸一下呆住了……
对视的一瞬, 顾行驰还没做出反应,就感觉后衣领被人一扯,整个人踉跄后退半米, 耳边一道劲风一下窜出去。白玉京简直比北风还要快,眨眼就已经落到了合金门后, 随即不见了踪迹。
等顾行驰追过去,就看到合金门后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大洞,从上能看到下方蜿蜒盘杂的地道。
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有追上去,情况不明, 他不好下去添乱, 而且如果白玉京一时间没有追上也不会丢下他在这不管,肯定会回来找人。
退回到院子里,顾行驰没敢深入,只挨在齐望云的墓碑旁, 刚刚白玉京说这下面是实心的,应该不会忽然开洞漏下去。
顾行驰一边提防四周一边在网上搜了下齐望云的名字, 并没有百度词条,看来不是像徐本昌这样有声望的学者。他心里有些疑惑, 又搜了旁边几个墓碑名字,但都没有查找到具体信息。
此时风雪越发猛烈, 北风吹得脸生疼。顾行驰收起手机搓着手往外走,想去门后看看情况,刚走到门边上, 他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太对,合金门打开的角度,似乎比刚刚小了些。
是被风吹得吗?顾行驰谨慎地用菜刀顶了下门,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响,向后打开,没什么异常。
顾行驰定了定神,心说别自己吓自己,举着刀跨出门槛,随手带上门,但几乎是下一刻他就看到,合金门的后面居然站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军大衣戴着个非常厚实的户外钓鱼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站在门后看着顾行驰,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顾行驰脑子里嗡的一下,这人是什么时候站这的?他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他到底是不是活人??
身体一下紧绷到了极点,顾行驰心说关你什么妖魔鬼怪,先下手为强!挥刀就要往下砍。
“哎,别冲动!”
刀刚落,面前人就动了,倒不是说攻击,而是手举起来做了个投降的无害姿势,一手去拉脸前的面罩:“是人!人!!”
面罩随之拉下,顾行驰看着那张脸一下呆住了,一瞬间仿佛浑身血液都被冻结,只剩震惊凝滞在脸上。
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何中秋!!
顾行驰完全傻了,他看着男人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更是惊愕,这、这居然还是个活人?!
可何中秋不是死在矿场下了吗?尸体都要泡烂了啊!
“哎小兄弟,怎么不说话?”对面‘何中秋’冲他晃晃手,“回神!”
动作神态语气声音都没问题,活人一个。
顾行驰微微呼出口气,骤然发力,一个箭步蹿到‘何中秋’身边,单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臂往后一卡,菜刀紧贴在对方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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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三秒内不回答我会立刻割断你的喉咙。”
“哎,怎么还突然动手呢!”男人慌了下,意识到顾行驰是来真的,赶紧道,“我叫何十五,是给老徐当护工的!”
顾行驰一顿,很是匪夷所思:“何十五??”
他思考了半秒,试探地问:“何中秋是你什么人?”
“额……”
何十五没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犹豫,忽然间却猛地使了个巧劲一下从顾行驰的桎梏下挣了出来,但顾行驰早有防备,直接抬脚一绊,把人绊了个狗吃屎。
“还想跑?”顾行驰跟过来,用刀背点了点何十五的腰椎,“你们老何家有一个算一个,腿脚都不怎么好,你能跑过我吗?”
何十五确实是一幅腰腿不太好的模样,就这么趴雪地上拧了好一会都没转过身来,能感觉到他的腰部发力有问题,比起扭腰转胯,更像是在瞎扑腾。
“你是谁?”何十五面色警惕,“怎么会知道何家的事?”
顾行驰又盯着他看了会。
其实仔细来看何十五跟何中秋的长相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不过何中秋的脸在顾行驰记忆中已经很模糊了,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所以猛地一瞧见何十五他才差点吓掉魂。
知道认错了人,顾行驰讪笑一下,扯着何十五的军大衣把人拽起来:“我是徐大爷的远房亲戚,冒犯了哈。”
“呸,你少在这跟我胡扯!”何十五却一点不领情,甚至表情更差,看顾行驰的眼神像在看诈骗犯,“还远房亲戚,老徐三服内的亲属都没通知,你个远方的哪来的消息?”
顾行驰愣了下,没想到这葬礼宾客居然这么不安常理,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答。倒是何十五又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微一眯眼:“但我瞧着你是有点眼熟。”
顾行驰只好叫他:“何叔叔,我是顾行驰。”
何家祖上据说是满清进士何俊的后代,正儿八经的一品世家。他们家早年呆在苏州,建国前后北上,从经商转至从政,和顾家关系还算亲近。顾行驰小时候过年那会还会去给何家老爷子磕头,而且每次磕得都特别真心实意,因为何家压岁钱总是给得相当大方。
对于何十五这个名字,顾行驰是陌生的,但他的另一个名字顾行驰挺熟悉——‘我那个叛逆的儿子’。
至于是如何叛逆的,是说出来招笑又无语的程度。
何家古鳞虫因为骨骼问题,一般在出生的时候大致就能判断出来,何十五也是如此,所以他出生时何家老爷子非常高兴,知道家中迎来了这一代第一个古鳞虫。
但何十五这个人怎么说,性格非常轴,认定的事死不回头,撞死在南墙下都不回。他年轻的时候拥有了一个对于何家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爱好,田径长跑。
一条鱼你想上岸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跑?
为此何老爷子没少跟何十五生气,最后放狠话,你不是想跑吗,只要你能拿个奖杯回来,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要不说人被逼狠了除了数学题什么都能做出来,何十五答应了,然后转头报名了残运会,甚至还真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名次,差点没把老爷子气死。
后来年纪大了,何十五就退役去读书了。本来毕业后他是要跟着何中秋一起去西南参加那几个水下项目,但他不知道是不是田径练多了,非常不喜欢下水,自己改了分配志愿,跑去大西北挖遗址,又给老爷子气够呛。
自那之后何十五这个人就在何家销声匿迹了,连何老爷子都不怎么提起,说儿子也只说何中秋一个人。
顾行驰一直觉得,何老爷子对于何十五的绝口不提是一种失望,但在经历过矿场一事后才倏然发觉,这可能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旁边何十五在听到名字后也稍微一怔,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讶,他又盯着顾行驰看了一会,忽然问:“你是不是顾勤锋带回来的那个小孩?”
顾行驰猛然一听这个名字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顾勤锋是他小叔,不过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何十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坟场院子,冲顾行驰勾勾手:“过来过来,你不该来这里,你会出问题。”
顾行驰愣了下:“为什么?”
何十五啧了声,似乎没想好要不要解释。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地下那个大洞内忽然传出咚的一声,还挺响,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去了。接着下个瞬间,顾行驰就看到白玉京翻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个白色的东西。
是那个长条茄子形状的脑袋。
但是看起来似乎比之前那个人影脑袋还要长一些,是个特别长的茄子。
白玉京落地后一眼就看到了何十五,同时何十五就像见了鬼一样嗷的一声拔腿就跑,白玉京没有任何迟疑凌空一跃膝盖直接顶在何十五后背,眨眼就把人按倒在地。
“卧槽,是人啊?尼玛吓我一跳!”何十五被按地上后反而踏实了,也不挣扎,重重呼出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以为他们跑出来了。”
顾行驰不解:“他们?”
白玉京指了下地上的脑袋:“下面是个迷宫地道,尽头有个类似地窖的空间,里面全部都是这样的虫人,不过门已经不结实了,用不了多久就都会跑出来。”
何十五看了一眼白玉京:“你居然知道虫人,西南来的?”
白玉京没理他,目光盯着地上的脑袋,表情有些奇怪:“这里的虫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因为这些根本就不能称为虫人。”何十五看着雪白的地面,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有一丝悲伤,“快走吧,你们根本不该来这里,尤其是你。”何十五指了下顾行驰。
“为什么?”顾行驰示意白玉京松开人,把何十五拉起来,“何叔,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何十五没说话,先示意两人靠边,接着蹲在洞旁摸索了一阵,忽然抬手揪住一根非常细的链子往上一起,就听一阵‘哐啷哐啷’锁链撞击声,洞侧面缓缓移过来一块石板,把洞口严丝合缝的挡住了。
何十五又把链子埋回雪层下面,捡起地上的脑袋看了看脸,起身走进坟场,目标明确径直走到了其中一块墓碑后,开始刨土。
顾行驰一下明白过来,坟场里这些人其实就是地下那些伪虫人。他们虽然还‘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了,一块像样的墓碑是他们作为人的最后的尊严。
他沉默了几秒,也蹲下身帮着用菜刀掘土,边掘边问:“你之前说你是徐本昌的护工,这几年一直是你在照顾他?墓碑也是你的主意?”
何十五点了下头:“老徐非常害怕下雨,尤其是暴雨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会很不稳定,这边雨水少气候干燥,他偶尔会比较清醒,会和我一起刻碑。”
土坑挖出丈深,何十五把脑袋放进去,静静地看了一会,他明显是认识这个人的,但表情并不悲伤,反而有些欣慰的样子。何十五谢绝了顾行驰的帮助,自己慢慢把土盖回去,把脑袋埋在了大雪下。
做完这些,何十五才重新看向顾行驰,对他道:“你不要留在这,他们都会觊觎你。”
顾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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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起眉:“什么意思?”
何十五看着他,淡淡问:“顾勤锋没有告诉你吗?”
顾行驰有点无奈:“我小叔已经去世很久了。”
何十五闻言表情非常惊愕,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他死了?”
顾行驰叹了口气,猜测两人曾经应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那这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怪不得你会出来……”许久,何十五才喃喃道,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示意两人跟他来。
三人走到坟场的尽头,顾行驰就发现这里的围墙上也是有一道门,不过颜色跟墙体十分相近,离远根本看不出来。
何十五拿钥匙打开门,后面是个两进的院子,几间屋面积都不大,但明显比最前面的主屋有人气得多,甚至还安装了电暖气。
三人在屋里坐下,何十五给顾行驰他们倒了茶暖手。顾行驰四处打量着,就看到屋里有很多手工品,大部分都是塑像,还有没完工的木雕和珠串。
顾行驰看到几条眼熟的红珊瑚,就把口袋里那条也拿出来:“这是你做的?”
何十五扫了眼,摇头:“不是,这是正品,我这些都是假货。”
顾行驰:……还挺诚实。
“但你这个有点邪性。”何十五也不接过去,就这么隔着段距离看,“从哪来的?”
顾行驰就把住进招待所后的事情老实讲述一遍,末了问:“那老板说照片让徐本昌儿子拿走了,但我听说徐本昌儿子根本不在这,主持葬礼的都是他侄子。”
何十五砸吧着茶点了下头:“他儿子确实不在这。”
顾行驰有点意外:“去了哪?”父亲葬礼居然都不回来看看吗。
何十五淡声道:“就你说的那个,什巴苯城。他儿子去了那里。”
“为什么?”顾行驰很不理解,“那地方应该挺凶险的吧?老徐大儿子都折了居然还会放小儿子也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何十五闻言却乐了:“谁告诉你徐本昌有两个儿子的?”
“他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儿子。”
第43章 什巴苯城 没想到是命中注定我爱你。……
顾行驰微微一怔, 既然只有一个儿子,那他怎么能又死在云南佛塔下又出发前往了什巴苯城,除非……
“他儿子当初在云南的时候, 没死?”
何十五啧了声,看向顾行驰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你知道的事不少嘛, 是你自己查到的,还是……有什么东西告诉你了?”
顾行驰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什么东西?不应该是什么人吗?不过他没露怯, 而是顺势反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不清楚?”
何十五一下笑了,那笑容有点调侃的意思:“别装了小子,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顾行驰很烦对方这种故弄玄虚, 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面上跟着笑,状似随手握了下白玉京的手背:“那可不一定,而且如果我想, 很快就能知道,你说是吧, 何叔叔。”
何十五敛了笑,却是摇头:“你不用威胁我, 这件事我没法告诉你,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说了我会死。”
顾行驰只当他夸大其词,拍了拍白玉京手背:“我老婆在这, 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话落,何十五觑着他的表情一下变了,非常古怪, 好像在纳闷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很大逆不道的样子。
“你不要再问我,我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不想找死。”他站起身,在后面大堆的塑像里翻找着,“但是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
顾行驰随着他的动作看向这些塑像,仔细观察后有些惊讶,这些塑像风格和太岁村那栋农民楼里的泥塑风格很像,当然,这里的这些并不像白玉京,都只是些宗教形象,显然太岁村那尊泥塑还是独一无二的。
他想了想,问何十五:“这些塑像都是谁做的?你还是徐本昌?我以前见到过差不多的。”
何十五回答:“老徐做的,他发疯的时候给他块泥巴比吃药好使,他做了挺多,不过都送出去了,谁家怕鬼驱邪的就过来拿一个。”
顾行驰追问:“全都是神像吗?就没塑点别的?”
何十五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那手艺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不少商家大户想找他做塑像供祖祠都被拒绝了,他给我说过,泥塑立人这个东西是不能乱做的。”
泥塑最开始是用做殉葬,后来做佛像膜拜,近些年才开始做“耍货”玩赏。市面上大部分泥塑都属于粗货,造型夸张主供把玩。徐本昌的泥塑是细货,制作精良,多是艺术形象,比如佛道神像、戏剧泥人等等。
给真人塑像的情况不多,活人立像更是罕见,因为这东西一旦立起来就跟生祠差不多,属于是‘有功德于民’者才能有资格这么干,但很多人其实根本达不到这个程度,立起来就是扰乱荣誉体系,会被划进‘越份之祭’的淫祀范畴。
徐本昌作为国家级专家心底肯定也门清,但他还是做了个和白玉京特别像的泥塑把他放在了太岁村接受香火供奉,而且这东西确实起到了一定震慑驱邪的作用,说明他对那里、对白玉京的情况绝对是清楚的。
顾行驰盯着那些泥塑,像在看一个又一个复杂的谜团,这些谜团在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精心又刻意的安排。
“怎么了?”白玉京对顾行驰的情绪向来敏感,动了动手腕,反手扣住他的手指。
顾行驰看着他:“没事,就是一直以为咱俩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是命中注定我爱你。”
白玉京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隐喻,但是明显很喜欢我爱你这三个字,抓住顾行驰的手牵到唇前亲了亲:“那不是也很好吗?”
顾行驰闻言微微笑了下:“是很好,你在的故事就很好。”
该他面对的谜团他不会胆怯,需要他承担的责任他不会推卸,和他有关的一切他会选择参与而不是逃避,况且,有白玉京在的旅程总归会让人安心。
他们精心策划让白玉京出现在他的人生中,但可能没有想到他竟然愿意和白玉京携手走完全程。
“哟,怎么又牵上了。”何十五回头就见两人你侬我侬,不由有点头疼,“找个男媳妇……嗨哟……”
顾行驰瞥他:“又不是你家的事,你操什么心。”
何十五啧了声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一点头:“也是个好事,何叔叔祝福。”
顾行驰一噎,倒是边上白玉京神色自然地说了句谢谢。
“给你,拿着。”
何十五递过来一把黄铜钥匙。
顾行驰愣了一下才接过来。他见过这种钥匙,在矿场的资料室,当初胡主任手里的就是这种黄铜钥匙。虽然有一些花纹上的细微差别,但是整体风格非常相近。
“这是哪的钥匙?”他垂眸敛了下情绪才抬头询问,“这钥匙可不多见了,老货?”
何十五坐回座位上捧着茶继续砸吧,不疾不徐:“这是顾勤锋宅子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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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顾行驰皱眉,“我小叔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顾家几栋楼都没有这种门锁。”
何十五呵呵笑:“你知道什么,拿着回去找就是了,他应该给你留了东西。”
顾行驰收了钥匙,抬头狐疑地看他:“你既然能有我小叔宅子的钥匙,那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为什么连他去世你都不知道?”
何十五有些遗憾:“我2000年后就再没出过蒙东,一开始和朋友们还有联系,时间久了就都淡了。”
“顾勤锋他……”何十五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声音很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08年,那年办奥运,家家都想看电视看比赛,我们村子信号不行,他跟着通讯信号大队一起来的,还给我买了台新电视。”
他说着指了下面前的电视机,是那种比较旧的大头款式了,但是能看得出用的很爱惜,擦得非常干净,上面还摆了个福禄公的小木雕,就是雕的有点丑。
顾行驰默默听着,心底除却意外还有惊愕,千里迢迢来给人送电视,这能是他小叔干出来的事?
在他记忆中,顾勤锋和他爸很不一样,虽然是亲兄弟,但他爸是纯酸腐文人,讲情怀风骨,对顾行驰也是搞君子淡如水那一套,父子俩相处不温不火。
而顾勤锋是个脾气火爆性格大咧且没什么文化的糙汉,虽然也很疼他,但是顾行驰小时候也是真怕他小叔,犯错惹气了顾勤锋抄起什么算什么,一路能给他从院头抽到院尾,十个他爹都拦不住。
后来顾勤锋被国家特聘进了地质勘测队,一走就是数年,基本只有年节才会回来。直到顾行驰十四岁那年,噩耗从贵州传来,他小叔在一场泥石流事故中牺牲。
“顾勤锋在这呆了不到一个月就走了,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何十五盯着顾行驰手里的黄铜钥匙看了会,“这钥匙也是那时候他给我的,我出不了蒙东,你拿着回去看看吧。”
顾行驰闻言不解:“出不了是什么意思?”
何十五不愿多说,敷衍道:“你就当是我活下来的代价吧。”
顾行驰蹙起眉,神色稍有晦暗:“何叔叔,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故弄玄虚谁不会?看在我小叔的面子上,你也多少告诉我一些吧。”
何十五没说话,垂头捧着茶,徒劳而固执地坚守着让人无计可施的沉默。
就当顾行驰即将要失去耐心之时,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顾行驰。”
顾行驰一愣,下意识转头去找,余光却看到坐在一旁的何十五正给他摆手使眼色,嘴唇翕动着做出口型:
“不要回应。”
顾行驰一下怔住了。
何十五能听到。
那个声音又叫了两次才消失,和之前在招待所一样,都是喊了三遍顾行驰的名字。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顾行驰看向何十五,那意思,没事了?
何十五点点头,继续呲溜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