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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驰目光落在何十五平静的脸上,半晌挑了下眉角:“何叔叔,你是信徒?”
何十五蓦然抬眼。
顾行驰的目光与他隔空对视,寒气似乎透过厚实的墙壁浸入室内,呼吸间的氧气都变得冰冷。
“我说过的,何叔叔,我不见得是什么都不知道。”顾行驰捧着茶杯又添了茶,微微笑着,“你有你的顾虑我理解,但是我也需要获得一些信息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何十五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几秒后才妥协般呼出口气:“你想问什么?先说好,我真的有很多东西都不能说,你既然知道信徒的事就应该明白,有些东西的存在已经超出了我们现在的认知范畴。”
顾行驰点了下头,也不打算为难他,先问:“2000年南方大墓的事你清楚吗?能说吗?”
何十五摇摇头:“我当时就已经在蒙东,但是1995年的时候徐本昌来找过我,带着他儿子一起,要去什巴苯城。”
他回忆着,脸上慢慢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儿子当时的状况非常不对劲,很像虫人,但是比那还要糟,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我感觉他儿子根本没有人的属性,更像是一个怪物,披了一层人类的皮。”
顾行驰闻言就问:“什巴苯城到底在哪?真的存在吗?”
何十五轻轻点了下头,眼底划过一丝妖异的光亮:“存在啊,但是那个地方,活人是进不去的。”
“所有去过什巴苯城的人,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顾行驰心说胡扯,真要从世界上消失了,那照片上的人怎么解释?
何十五继续道:“什巴苯城是曾经什巴苯教的都城,是远古时期原始神明和信徒居住的地方,据说规模比穹窿银城还要大,整个城池玉石铺地黄金为门,堆放玛瑙珊瑚的库房比小山还要高,绿松石像无边的湖水一样多。城里有一棵齐天高的树,就像巴比伦塔一样,神明们都住在这棵树的最顶端。能进入什巴苯城的人都是通过所有考验的人,从此与神明建立联系,不会再被世俗的琐事困扰。”
顾行驰顺着问:“考验是指?”
何十五一摊手:“不知道,我没去过。”他说着手指指了圈四周,“但是我能听到,越靠近那个地方,声音会越大,所以勉强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猜测,徐本昌当时想送他儿子进去,是因为他儿子的状态根本活不了多久,或者说根本不能算活着。与其在外面吊着个人形,还不如进去碰碰运气。”
顾行驰若有所思,看来在车子冲进山林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徐本昌的儿子从‘死亡’的状态下‘活’了过来,但是徐本昌把这一事实隐瞒下来,对外宣称儿子去世,又捏造出一个小儿子,好应对不时之需。
后来就到了2000年徐本昌参与南方大墓项目,之后的故事顾行驰已经大致了解,想到这他突然问:“徐本昌的死因是什么?”
何十五回他:“心肌梗死。”
顾行驰拧眉:“在老宅的地窖里?下面关那些伪虫人的地方?”
“倒也不是。”何十五犹豫了一下,起身往门外走:“其实这老宅之所以占地面积这么大,是因为下面有座墓,墓主人身份比较特殊,为了防止有人误入地宫,才在上面修建了院落,算是一种保护。”
顾行驰他们跟着何十五走出屋拐进后面的小院,里面也是三间的布局,何十五进了右厢房,是间厨房,但是能看出来很久没有使用,灶台积了厚厚一层灰,灶膛也已经封住了。
何十五随手抄起锄头,一下砸上封灶的砖墙,尖头把砖块砸出一个小洞,里面是中空的,只垒了外面一层砖做伪装。
“搭把手。”何十五开始往外掏砖头。
顾行驰也跟着拿了两块,伸手时就感觉到明显的冷风,下面空间应该不小。
等砖头全部拎出来,就看到灶台下是个斜切着向下通道,何十五示意顾行驰二人跟着他下去。
通道不算长,只有二十米左右,落地直接就是墓室,墓室四周有一些壁画,这些壁画明显经过保护处理,精美完好,没有一丝氧化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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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驰盯着壁画看,看到上面画得是一颗非常粗壮高大的树。
“老徐就是死在这里了。”何十五道。
顾行驰有些费解,打量四周一圈:“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温度太低才是诱发病因?
何十五唔了声,犹豫了一会才稍微往后退了几步,指了指墓室的中心:“这间墓室其实是虚冢,这下面还有一层,我那天发现老徐的时候,他是跌坐在墙壁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中心的位置,表情非常狰狞,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
“我怀疑,他是打开了地下那层的墓室,然后看到了什么,被活生生吓死了。”
顾行驰一歪头:“那你打开啊,来都来了,正好我们下去看看。”
何十五一摊手:“问题就在这,在这之前,我和老徐都不知道下面这间墓室该怎么下去,我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打开的,等我下来的时候,墓室早就恢复原样了。”
顾行驰闻言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看着昏暗的墓室沉默几秒,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有没有种可能,那个把徐本昌吓死的东西,也一直没有回到下面的墓室里去呢?”
第44章 神像 “它是自己凭空出现的。”……
此话一出, 墓室内阴冷瞬间翻倍。
何十五干笑一下,搓搓胳膊:“你小子别吓人啊。”
顾行驰摇摇头,问旁边一直在看墓室地板的白玉京:“老婆?怎么说?”
白玉京蹲下摸了摸地板的几块砖, 指了下雕刻的纹路走向:“这里有点奇怪。”
这墓室中心是四块大的青白玉砖,四处对角各有一对小砖, 做的是半圆切割,横砖竖放,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白玉京手掌在小砖和青白玉砖的连接处停留几秒, 又转身四个角挨个试了遍,目光最后落在右上。他接过顾行驰递来的刀具, 刀刃嵌进地砖的缝隙间往上撬起, 手指探进去摸索几秒向下一按,就听地板下传来一阵门轴转动的摩擦声,紧接着就见四块青白玉砖从中分开,啪的往下一敞, 变成了两扇石门。
何十五在后面惊呼一声,直说后生可畏。顾行驰听得想乐, 心说跟我老婆比你才是那个后生才对。
三人身上都没装备,顾行驰那意思要不要上去拿点防身的东西, 没想到白玉京却摇了下头,他低头看着漆黑的深层墓室, 表情微变:“这个地方我来过。”
顾行驰惊讶:“什么时候?”
白玉京想了想:“很早了,几十年前。”
顾行驰默默比了个stop的手势,再说下去他就要从老公变孙子了。何十五在后面听着, 不知道想到什么,再看白玉京的神色有些复杂。
白玉京完全不觉得自己又放了重磅消息,找顾行驰要了个火机点燃扔下去, 看到火点在空间内继续燃烧便道:“下去吧。”
下面这层墓室比上面的墓室高度要高不少,顾行驰找了绳子顺下来,何十五没跟着,留在上面看着绳子。
墓室空间很大,但不是主墓室,而是墓室前殿,分上下两层,跟当初太岁村下面的地宫布局很像。上面一层的明间是一尊多手神像,但是下面没有塑像小人也没有九脂金木,而是很多道类似屏风的一字影壁墙。
影壁墙是正对着大门作屏障及装饰用的墙壁,古时人们认为自己的住宅中会不断有鬼来访。如果有影壁墙正对大门的话,鬼看到自己的影子就会被吓走,从而不会进入住宅。
但在这放这么多墙干什么,把进来的盗墓贼吓走?顾行驰费解地瞧了眼白玉京,那意思,解释一下?
白玉京拉着顾行驰走近一些,打开手机手电去照墙壁。等人眯着眼适应了光线,他才缓缓调高亮度。就看到这些墙上有很多雕饰壁画,前后内容相连接,组合起来就是一片完整的壁画故事。
“额……这墓主还挺有个性。”顾行驰又照了下四周,果然墓室的四面墙很干净,而且用的石料很特殊,非常光滑,不仅灯光会反射,甚至还能隐隐照出人的影子。他不由感叹,“这真是走在墓室装饰前沿了。”
白玉京闻言却摇了下头:“有原因的。”他说着指了指两人面对的这面影壁:“这是背面。”
顾行驰愣了下,理解了一下他的深层含义:“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影壁墙的作用,是为了阻挡上层的那尊神像吗?”
下层内的影壁墙少说也得有十道,全部都是非常高大工整的一字型,做工十分考究,雕刻繁复石料贵重,能用这种规格的墓主非富即贵,但往往也是这种人更加迷信神佛,怎么能把神像拒之门外?
白玉京摸了摸离他最近的这一道影壁墙:“这一扇是新添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加一道墙壁,最前面那扇影壁墙应该已经破损严重,完全失去功能了。”
顾行驰闻言就用手电往前照了照,影壁墙一层一层重叠而立,看不太清整体,但是从檐头雕饰工艺来看,确实建造时间不一。
“为什么要设这些墙壁?”顾行驰好奇,“墓主人既然不想拜神干嘛要塑个神像在这?”
白玉京轻轻蹙了下眉,脸色在白光下有些苍白,发梢与眼睫都隐隐浸着寒气:“因为这尊神像不是墓主修建的。”
“它是自己凭空出现的。”
顾行驰没接话,以为白玉京没说完后面还得接点什么,结果左等右等就是没下文,白玉京还扭过头来瞧他,眼睫毛忽闪两下,那意思,怎么不回应我。
“没了?”顾行驰有点懵,“然后呢?这塑像肯定不能自己活动啊,真相是什么?”
白玉京回答他:“真相就是,它是自己凭空出现的。”
顾行驰嘴角抽抽,手电光照过去,在塑像上晃了下:“不是老婆,它说白了就是个石头人啊,石头怎么突然出现?孙悟空?”
白玉京摇头:“这里是科尔沁左翼扎萨克和硕亲王的陵墓,1665年下葬封陵。他的后人在定期检查陵寝时发现了盗洞,遂派人下来察看情况,发现主墓室前多了这个塑像。”
白玉京按着顾行驰的手,让手电光落在最远处的影壁墙上,可以看到墙壁上的壁画,整个壁画故事应该就是在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札萨克亲王是满清外藩蒙古世爵的第二级,与宗室爵位相似,基本都是蒙古部落的首领,墓葬规格非常高,而且在封建时代地宫中任何设置都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区别。
所以当时下来的守墓人看到这尊神像的时候都惊呆了,因为从神像的规格尺寸以及材料来看,这东西应该属于大汗,根本不是他们亲王配用得上的。
消息很快传回王府,当时亲王的儿子,也就是二代亲王也傻眼了,心说这工匠真是要死了,老爹也是大胆了,这东西传出去绝对王府上下都要治罪,于是他私下招募了一批工匠和一位佛教高僧深入地宫,决定先把这尊神像请出来。
但等守墓人带着这批工匠下去的时候又呆了,因为这尊神像不见了。
二代王爷非常气愤,心说你居然敢耍老子玩?但守墓人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这墓里绝对有一尊神像,况且守墓一般是两人一组,下墓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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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行,没道理三个人都来骗人,对他们自己也没好处。不过来都来了,王爷就干脆让高僧诵经做做法事,给他老爹消消火,自己也不是故意弄来这么多人打扰他安宁。
壁画到这里已经过了大半,而且这些影壁墙年代都比较久远,看得出是在亲王时代建造的,剩下的几道墙就明显新很多,应该是后人补上的,可能就是白玉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间。
为什么要补上影壁墙?后面出了什么事?
顾行驰耐下心继续看。
因为要给老王爷诵经安魂,仪式做得很大,二代王爷也亲自抄了经文摆上法坛,高僧在坛前站定,诵经声缓缓传出。
一开始声音很小,逐渐变大,从一个单一声线的诵念,到仿佛无数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
二代王爷听着还觉得这高僧确实有几把刷子,一个人硬生生念出了梵音不绝的气势。
直到他听到啪的一声。
抬头去看,就看到是站在墓门的高僧手里念珠掉落。
高僧盯着墓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诵经声也停止了,仪式被迫中断。
二代王爷很不高兴,就质问高僧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连经文都没有念完,是不是诚心跟他王府过不去。
高僧脸色十分难看,不是因为王爷的威胁,而是恐惧。他盯着墓门又看了好一会,弯腰去捡念珠,但是刚刚捡起寸许,串珠的络绳却骤然崩断,念珠洒落一地。
这下是连大师的体面都维持不住了,高僧立刻让王爷带人离开,并将整个地宫都封锁起来,二代王爷觉得奇怪,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高僧看着地宫漆黑的入口,半晌才开口:“经文不是我在念。”
“墓室里有东西,诵经声是从墓室里传出来的。”
“嘶……这么刺激?”顾行驰搓搓胳膊,感觉后背有点发凉,“所以是那尊神像跑到主墓室里面去了?”
白玉京点了下头:“主墓室是用封石完全封死的,王爷的人进去时都费了好一番功夫,也不知道那个神像是怎么进去的。他们进到主墓室后就看到老王爷的尸体被从棺材里拖了出来,跪在棺前的空地上,而棺材的位置,坐着那尊神像。”
顾行驰忍不住吐槽,这是什么强买强卖的宗教信仰,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
“高僧见状就建议王爷,把神像留在地宫中,他会日日来诵经做法,省得这尊诡异的神像去霍乱四周,也算是功德一件,老王爷定然转升天界往十方净土。”
高僧虽然这么建议,但二代王爷却不同意,心说这到底不是你爹的坟,把你爹和这妖魔鬼怪的放一块你能乐意?
没办法,高僧就又道,可以把这尊神像请到护国寺去,由千佛看护镇压。这个方案二代王爷还是同意的,于是便定了日子,请护国寺大师一同来做法请离。
但就在神像即将被请离地宫的前一天,二代王爷死了。
二代王爷死得非常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下人们发现的时候他是跪在床下,面冲西南,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但把人翻过来,就看到尸体的脸部十分扭曲,是极致的恐惧。
王府上下人心惶惶,新世袭的三代王爷也不敢再提把神像请离地宫的事,只得询问高僧该怎么办。
高僧就告诉他,这种情况,要么是这尊神觉得你们家地宫位置不错,祂就喜欢呆在这;要么是你们家祖上供奉祂和祂做过交易,但是现在祂没有拿到应有的报酬,所以不会离开,强行请走你们全族上下都要遭殃。
三代王爷闻言就有点心慌,因为他祖父喝多时曾提起过,他们家这个亲王位来历不正,当时的四大扎萨克亲王原本轮不到他们家,是他祖父不知道求了哪位才获得了现在的王位与荣华富贵。
于是他便道:“那祂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就是。”
话落,就看到这个高僧一下看了过来,眼神是无法形容的妖异。
“哦,这高僧和神像是一伙的?”顾行驰听得兴致勃勃,开始举手抢答,“还是被上身了?”
白玉京摇摇头:“那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个高僧此后再也没有离开地宫,王爷一族上下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人寿终正寝,全部都是因病而亡,且死状痛苦凄惨。”
顾行驰闻言就叹了口气:“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求来的东西早晚是要还的,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感叹完几句,顾行驰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你觉得那个把徐本昌吓死的东西就是这个神像?祂又活了,出去把徐本昌吓死了?”
白玉京点了下头。
“不能吧……”虽然壁画故事讲得很真,但顾行驰还是抱有怀疑,因为这东西怎么看都只是个石头雕的,这胳膊腿能打弯吗……
他一边嘀咕一边又用手电去照,却在光线落定的一瞬蓦然一顿。
就见原本放置神像的二层明间内空空荡荡。
那尊神像不见了。
几乎是同时,白玉京一扯他的手,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顾行驰察觉到他的视线变化,余光跟着扫过去,发现他是在看光滑墙壁上映出的影子。
他的、白玉京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灰黑的影子。
啪嗒,
一颗念珠忽然从头顶上掉了下来。
顾行驰无声地吐出口气,缓缓抬头去瞧。
就看到一个形似观音的东西,正趴在吊顶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第45章 说谎 何十五是缺德辣,他老婆是又美又……
顾行驰呆了一下, 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仔细看就发现,这东西根本不是观音,只不过头戴头冠, 身上是发黑的僧袍,似乎是故事中那个诡异的高僧。
它的脸上已经长满寸长的黑毛, 指甲奇长,浑身上下有很多佛教佛宝,都是珊瑚玛瑙之类东西串成的串珠, 随着它的爬动的动作不停地往下掉。
顾行驰抬手挡住掉下来的珠串,心说这高僧怎么跟个散财童子似的, 走哪掉哪, 但是人别掉下来就行。刚想完,就看到高僧手一松,上半身倒吊着直接从天花板上一头栽了下来,身体像拉面一样拉出两米多长, 脚还在天花板上挂着。
这场景简直sn值狂掉,顾行驰瞳孔地震还不忘揪着白玉京逃跑, 手掌刚落下就感觉触感不对,侧脸一看, 发现身边站着的早不是白玉京,而是一尊三米多高的神像。
卧槽这特么什么情况?!
神像微微垂着眼,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行驰。神像的脸完全没有宝相庄严的感觉,反而特别的诡异。因为它的面孔非常拟人化,但是你又能明白它根本不是活人, 所以接受程度会非常低,特别像那种面容逼真的机器人带给人的感觉,只有毛骨悚然。
顾行驰呼吸一滞, 就看神像眼睛弯了下,似乎是在看着他笑。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他下意识侧身躲开,同时高僧尸体已经扑到眼前,顾行驰就感觉后衣领一紧,被人拎着往后一滑,极限躲避,堪堪离开高僧的攻击范围。
“老婆!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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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带着人三两下跃回墓室入口,把绳子往顾行驰腰上缠紧:“很麻烦,高僧尸体要处理掉,你先上去。”
顾行驰知道他的能力,闻言也不添乱,只握了下他的手:“我在上面等你。”
回到上层墓室,墓室内空空荡荡,何十五不见踪迹。
顾行驰心说这老小子这么贪生怕死居然先一步跑路了,不过白玉京在下面他也不敢离开去找人,只蹲在洞口边上揪心地观察下方情况。
下层墓室内漆黑一片,白玉京单人作战的时候其实不需要照明,在完全黑暗中也能更好的隐藏身形,顾行驰也不好开灯察看战况,急得直挠头,却听啪嗒啪嗒几声,有东西从羽绒服帽子里掉了出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些蜜蜡玛瑙之类的珠子,应该是刚刚高僧身上落下来的,但其中一样比较特殊。
那是个军用识别牌,俗称狗牌,是一种身份识别物品,通常是部队现役官兵佩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行驰捡起来看了看,牌上有编号和血型,以及士兵姓名。目光落在姓名一行,他动作一顿瞳孔骤然缩紧,狗牌上的名字,居然是何十五!
顾行驰捏着狗牌,几乎是一下就意识到何十五这老小子肯定撒了谎。要么他们碰到的何十五根本不是真正的何十五,要么何十五曾经去过下层的墓室还不小心把狗牌留在了里面。
不管是哪一种,先前发生的一切肯定不会是何十五描述的那样。他和徐本昌,他们两个人应该都曾去过下层墓室,但徐本昌下去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来后死在了上层,可能是逃跑太急导致了心肌过度耗氧、受损坏死。
顾行驰摩挲着狗牌微微眯眼,心里有点不爽。就说何十五怎么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不能说,估计八成都是在唬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然,何十五是缺德辣,他老婆是又美又辣。
心底正骂着,眼前绳子一动,白玉京抓着绳子一下翻了上来,转身往地砖上一拍,两扇青白玉门开始往上合拢。
顾行驰向下瞧去,看到那尊神像就站在入口下面,正仰头望过来,脸上是无比诡异的笑容。
他被笑得头皮发麻,往白玉京身后躲了下,看着神像的身影在合拢的缝隙间越来越小,直到变作窄窄的一道。但还不等他松口气,倏然就见那神像脖颈猛地拔高,脸部紧紧贴在了门下,大张着嘴。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蓦然在顾行驰耳边响起:
‘你什么时候履行约定。’
顾行驰一下愣住了。
地板门终于合拢,将神像隔绝在下层,声音也随之消失。
“怎么了?”白玉京看过来。
顾行驰回过神道:“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白玉京眉头蹙起,表情不太好看,说不上是烦恼还是郁闷,如果他有猫尾巴,这会肯定是在啪啪拍地:“为什么我听不到。”
顾行驰蹭着他的脸哄哄:“没事,我不会回应的。”
“你看看这个。”他把狗牌递过去,“高僧尸体上掉下来的。”
白玉京看了眼,也有些惊讶,想了想就摇头:“那具尸体虽然不是当年那个高僧的尸体,但肯定也死了十年以上,不知道是不是何十五。”
顾行驰闻言就问:“当年的高僧?这墓室真有高僧尸体啊?是被神像吃掉了还是同化了?”
白玉京摇摇头:“上次来的时候处理掉了,这下面最好不要进人,一旦出不去都会变成那种样子。”
顾行驰就感觉高僧尸体这个形态挺熟悉,和当时太岁村地宫里的那具蜘蛛尸有点像,而且那里也有差不多的神像,难不成太岁村的神像也是活的?
想到这他就问:“这塑像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能跑能跳的?”
在下面时他也不小心摸到过神像,手感说石头也不是,更像是那种老硬的牛皮,似乎有一点弹性,但是肉眼看起来又完全就是石头雕刻的塑像,棱角和线条感很强。
白玉京想了想,猜测:“可能是树雕。”
顾行驰灵光一闪:“九脂金木?”
但也不对,就算是树雕它也不能活动啊。
“算了。”顾行驰这会想起那塑像的笑容还觉得后背发毛,也没那么多的求知欲和好奇心,他给白玉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渍,“上去找何十五那老小子算账去,居然敢骗我。”
白玉京自然说好,目光却没立刻移动,还是低垂着望着地板。
“怎么了?”顾行驰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是在看中心那几块青白玉砖。
顾行驰故意逗老婆:“喜欢啊?喜欢撬下来给你带走。”
白玉京也笑,抓着他的手摩挲两下:“可能真的能撬下来。”
他说着指了下方砖四角:“不觉得砖角内的地板有些凹陷吗,这里原本应该也有一块半圆。”
他这么一指出来,顾行驰觉得似乎是有点问题,九十度的砖角内确实存在一个半圆的凹痕,很巧妙的和砖上的花纹图案融合在了一起,看着也不突兀。
“所以这里原本应该是三个半圆吗……”
顾行驰摸了摸下巴:“是巧合吗?三个半圆的符号……难道和那些三堆叠的三角是同一批?但我不知道三半圆是什么意思。”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冲白玉京一扬下巴:“走,上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发给沈昭看看。”
回到地面上,顾行驰先去逮何十五,没想到屋里空无一人,何十五居然弃屋逃跑了!
“真行啊,亏我还觉得他一人枯守旧宅几十载不容易,和着这故事都是编来骗人的吧!”想着他又摸了摸兜里的钥匙,心说这黄铜钥匙不会也是何十五胡扯的吧?毕竟他小叔一直住在顾宅,名下好像也没什么房产,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宅子了?
正郁闷着,白玉京忽然一抬头:“前面有人过来了。”
后面这些无论是坟场还是墓室都不适合被发现,顾行驰让白玉京把墓室入口的砖块填回去做下伪装,自己则先往前面走看看情况。
刚走出坟场,顾行驰就看到有个身影正从前面主屋里出来,探头往这边瞧,他随手把坟场院门一带,过去一冒头:“哥们儿找谁?”
“哎卧槽!”
对方冷不丁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直瞪眼:“你走路怎么没声呢!”
顾行驰很无辜,走路轻也是错?他看这人有点眼熟,又盯了两秒,微一扬眉,这不徐本昌他侄子吗。
“你是谁?”男人惊吓过后开始疑惑,“刚葬礼上怎么没看到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行驰笑了下:“我是徐老的学生,来得晚了,在外面喊了几声没人应,就进来看看,送葬已经结束了吗?”
男人有些疲惫的搓了把脸:“还没有,敖包那边出了点事,我给何叔打电话拜托他过去看一眼。”
敖包是蒙古语,就是由人工堆成的“石头堆”,一开始只是道路和境界的标志,后来逐步演变成祭祀和祈祷的象征。
原来何十五不是逃跑了,顾行驰心说还错怪他了,又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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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送葬不是到坟地吗,去那干什么?”
男人解释:“这个村子没有公共墓地,人死了都是埋到敖包后面去,算是一种习俗吧。”
顾行驰哦了声,又问:“出什么事了?”
男人叹了口气:“我徐叔人缘可能不太好,村上没几个给他送葬的,来得都是以前的同事。我又不是本地人,不熟悉这里的丧葬流程,今天送葬才发现和村子里的祭祀时间撞上了,徐叔的棺椁一时半会不能入土,要先等祭祀结束。”
这确实是有点不道德了,但鬼神这种事有时候还真是个通行证,神权压在人权至上,自古以来比比皆是。
不过因为徐本昌选择在这个村子养老,所以顾行驰对这里的东西都有些在意,想了想,他问道:“我能去敖包那里看看吗?”
“可以啊。”男人给他指了个大概方向。
“不过……”他稍微一顿,神情有点复杂,“我感觉这里的祭祀有点奇怪,你过去要小心一点,不要犯到村子里的忌讳。”
顾行驰闻言就问:“什么忌讳?”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村子里每年的祭祀都要选一个人当他们的素勒,类似于代表他们迎接神降的使者,今年的素勒有点特殊。”
“今年的这个素勒,好像不是人。”
第46章 祭祀 所有人在敖包面前跪了下来
不是人, 那是动物吗?
顾行驰闻言倒是没有很惊讶。宗教活动中出现动物并不少见,比如印度教的牛,佛教的白象, 美索不达米亚的蛇。这些动物往往都会被认为是美好品质的象征、抵御邪灵的保护者,在宗教中有很高的地位, 神圣不可侵犯。
男人却摇了下头:“也不是动物,怎么说呢……反正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他说得神神秘秘,倒是勾起了顾行驰的好奇心, 等白玉京处理好内院墓室,两人便一同前往敖包。
村子里只有一条南北向的大路, 敖包在西边, 要走土路,路两边有一些造型奇特的石雕,似乎是石灯,但是石笼里没有蜡, 可能只起到一个造型的作用。
特尼格尔这个村子的地形比较特殊,西边靠近锡林郭勒盟的地带是丘陵地貌, 能感觉到西边地势比东边要高,整条土路呈现不太明显的向上坡度。
顾行驰两人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就看到前面出现了分岔路口,来往的行人也开始在这里分流。顾行驰之前在网上看到过, 这附近好像有个叫雪凇潭的景点,大部分游客来村子都是为了去这个潭拍照,据说拍狗都出片。
“等一会看完了咱也下去打卡呗。”天气冷, 顾行驰懒得伸手,就挨过去和白玉京蹭了下肩,声音闷在围巾里, 瓮声瓮气的,好像哼声撒娇的小狗。
白玉京不怕冷,伸手捂住顾行驰发红的鼻尖,又捏了下,说好。
经过分岔路口,两人继续向上,周边的行人一下就少了很多,偶尔经过两个,看打扮也都是村里人,目光落在顾行驰两人身上,似乎是纳闷他们怎么还在往上走。
大概又步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一处坡度很缓的平台,往前就是雪林,没有路了,但也没看到敖包。
顾行驰四处张望了一下,心说难道走错路了?但也没见其他小路啊。正疑惑着,就看到有人从林子里面出来了,一老一少,瞧见顾行驰两人也是一愣。
年轻人先走过来,有点赶人的意思,摆着手:“雪凇潭在下面,你们走错路了。”
顾行驰就道:“我们不是游客,我们是来参加徐老葬礼的。”
年轻人面色松了松,感觉对徐本昌还是比较尊敬的,并不像徐本昌侄子说的那样人缘不怎么好。
“还要再等一会,我们的祭祀还没有结束。”他道,“你们两个小时以后再来吧。”
顾行驰闻言试探着问:“祭祀仪式……我们能参观一下吗?我和徐老师一样,都是搞民俗历史研究的,想了解一下村子里的各类民俗传统。”
年轻人愣了一下,扭头对身边老头说了句什么,是蒙语,可能是在请示。
老头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褶子,眼皮耷拉着几乎看不见眼睛,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听着年轻人说话,目光却落在白玉京脸上,半晌才点了下头,说了句话,看样子是同意了。
“可以。”年轻人翻译,“但是你们只能在外围看,不能到敖包里面去。”
顾行驰有点纳闷,敖包不是个实心的石堆吗,怎么还分里面外面的。当然他的疑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点头:“没问题。”
年轻人便带着两人往林中走。
顾行驰注意到那个老头的视线一直落在白玉京身上,虽然不是恶意,但也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遂有意无意地落后一步,挡住了老头的视线。
进入树林后没多久,顾行驰就有点找不着北了,林内全部都是几丈高的松树,枝干上结满了冰晶,顾行驰掏出手机拍了两张,感觉在这也挺出片的。
“最好不要拍。”年轻人进林时做了自我介绍,他是蒙古人,叫达日阿赤,看见顾行驰的动作虽然没有阻拦,但并不赞同,“最多也就拍拍松树吧,一会进去不可以拍照的。”
顾行驰点了点头收起手机,有些仪式确实是会要求回避。
树林内松树高大枝丫结满冰晶后十分厚重,沉压压的耷拉在头顶,有些压抑,眼前虽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但给人的感觉更多是冷寂,并没有网红景点所说的那种如临冰雪仙境的美感。
“祭祀现在还在敖包外面,你们可以看一看,但是等素勒进到敖包里面去,你们就必须回避了,不能去看素勒的脸。”阿赤说,“徐先生的棺椁现在停在敖包外面,你们可以看护一下,等仪式结束,可以陪他的棺椁去敖包后面下葬。”
顾行驰应了好,想了想又假模假样地问:“素勒是什么?为什么不能看?”
阿赤回答:“是神明的代表,神会从我们中间选择一个人,降临在他身上。不能直视素勒的眼睛,那是对神明的不尊重。”
就是请神上身啊。顾行驰了然地点了下头,和中原大部分宗教祭祀也差不多。
他还想细问一下关于素勒的事,但林子已经走到尽头,面前豁然开朗,是一大片雪地,前方不远围着大批村民,能看到人群中露出顶端的敖包。
“一定不要拍照。”阿赤远远看着敖包,又提醒了一遍。
随着走近,祭祀场景也越发清晰,就见敖包顶端插着三根玛尼杆,前方有石制的贡桌,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祭奠用品,还请了穿着法衣的大巫来念诵,村民远远近近将敖包围在中间,马鬃和绸缎做成的缨穗随风飘舞。
现场的气氛没有想象中肃穆,村民们神情都比较放松愉悦。顾行驰在远处遥遥看了一会,在人群中发现两道熟悉的身影,是沈昭和宋知淇。
“小驰哥。”宋知淇摆手打了个招呼,拉着沈昭走过来,“你们来的还挺快。”
顾行驰道:“听说葬礼流程没安排好,就过来看看。你们这是刚从医院回来?”
“回来了,医院里一堆老头老太太,还没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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