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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郊外
殿中下人又送上来两盘什么, 毕恭毕敬地分别搁置在皇后及李秀色的桌案前。
皇后拿起玉筷,夹起尝了一口,抬起眸瞧见面前小娘子依旧是那副张着嘴一脸懵然的模样, 忍不住笑起来:“这是我叫人特意做的冰调雪藕丝, 不尝上一口么。”
李秀色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 迟迟没有动筷,又听皇后道:“这孩子,怎么傻了。莫不是本宫说得太过突然,吓着你了?”
何止是吓着,简直如天方夜谭平地惊雷炸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说什么颜元今心悦她,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那厮嘴巴那么欠,老是欺负人, 过去总是那么烦她的样子, 这么傲慢自矜眼高与顶的人, 如何会喜欢上她。
可是, 脑子里不知怎么又忽然想起这阵子那骚包世子的不大对劲来,三番五次执意要送她回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给她小心翼翼地别发饰,让她看不懂的眼神,还有昨夜那个一言难尽的亲吻……
她原先只是以为他有病,怕不是吃错了药,眼下突然听到皇后说他是喜欢她, 明明无法相信, 心却突然乱了起来。
李秀色镇定了下心神,好容易才重新组织好语言,摸了摸鼻子道:“娘娘许是搞错了, 世子怎么可能会心悦于我。”
皇后搁下玉筷,含笑道:“那孩子亲口跟我讲的,如何会有假。”
说话时,忽见有什么东西自殿外飞了进来,似是一只红毛雀鸟,扑扇翅膀,直逼后室。
殿中的下人当即警觉起来,正要将之扑杀,皇后却远远瞧见,出声道:“慢着,别动它。”
那“雀鸟”飞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飞至李秀色肩头,停在上头,再不动弹了。应当是给那世子传完了话,所以飞了回来。
李秀色小心翼翼将它拿了下来。
皇后笑道:“若我没瞧错,此物是传音雀罢。”
“这原是宫中的宝贝,因今儿喜欢,圣上便赐给了他,原是一对的东西,想来另一只眼下在今儿手里。他是将这一只赠给了你?”
见小娘子并未否认,皇后笑意更盛:“这孩子素来骄矜惯了,我一度以为他学不会照顾他人,关心他人,更莫要说对旁人体贴。可我却瞧得出,他对你很是上心,传音雀虽算不上什么贴身之物,但也是他这么些年一直带在身上的,旁人都晓得是这广陵王世子的私有品,他送给了你,便是不怕他人嚼口舌,揣测你二人的关系,大剌剌地告诉旁人他对你的情意,想来是真喜欢你得紧。”
不知道为何,李秀色被说得面上一臊,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眼下不提他,我只问问你怎么想的。”
李秀色心中又是一震。
这消息简直比她说颜元今喜欢自己还要令人惊悚,他们古代人的赐婚都这么随心所欲说来便来的么?见她这般正经,李秀色终于开口:“多谢娘娘关心,但还是、还是……”
还没等她斟酌完措辞,皇后便已听出她话中拒绝的意思,不由嘶了一声道:“你是不中意世子?”
李秀色一时卡壳,倒也不是中意不中意的事,是她压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是,诚然那骚包是长得帅了些,武功高了些,家世好了些,她也并非没有犯过花痴,但要说喜欢……她迟早是要回家的,如何能喜欢他?
思及此,她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女对世子并无此意。”
大抵是没想到这小娘子回答得这般绝对,皇后稍稍有些讶异起来,这么说,这二人之间竟是广陵王世子的单相思了?
李秀色看着皇后多变的神色,唯恐自己说错了话。却发现这皇后面上忽然又莫名绽出了一抹叫人猜不透的笑来,本以为自己会被骂个什么不认抬举,却不想她只是温和道:“没事,无意便无意吧,此事也强求不得,是我操之过急了。”
*
城东郊外,拦水河。
天空不知何时起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淅淅沥沥,使得河边都升起濛濛的雾气。
河岸有一处高高的木棚,棚中原是摆放的一些杂物,如今却铺着一地厚厚的草垛,垛上是几块草席,席上躺着七八个女子。
有的还在昏睡,也有的已醒过来,抱膝坐在原地,一脸茫然的模样。
有几个顺天府的官兵正拿着簿子,一面问着那些醒来的女子事宜,一面在簿上草草记录着。
木棚外停下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位外貌出挑的小郎君,细雨落上他肩头,身旁的小厮忙替他撑起了伞。
小郎君行至棚边,一位正在问话的官兵立马迎上来道:“世子。”
颜元今“嗯”了一声,身旁的小厮陈皮替主子开口道:“我家世子关心此事,前来询问一声,眼下都是些什么情况,可查出什么来了?”
官兵摇了摇头:“这些女子是今晨发现在此处的,眼下醒过来几个,已经细细盘问过,皆是失了忆的,一问三不知,根本不记得自己失踪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想来还在昏睡的那几个人也应当如此。不过好在她们都已找医官验过,身上并无伤处。”
说着,又有些汗颜地瞧了棚内一眼,小声道:“不瞒世子说,大人是有草草结案的意思,说是反正人也没事,全都找回来了,便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掀了过去。”
广陵王世子轻嗤:“废物。”
他视线朝棚内扫了过去,正要将目光收回,忽瞥见最内里本在昏睡的一道身影动了一动,而后睁开了眼,应当是刚给转醒。那女子先是怔愣了半晌,而后忽然一下坐了起来,瑟缩进墙角。
颜元今眯了眯眼,吩咐道:“问她。”
那官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而后点了点头:“是。”
行至那女子面前,弯下腰,正要开口,却忽见她神色骤然变得惊恐,嘴唇不住哆嗦了起来,使劲地朝墙角缩去。
官兵问了半晌,这女子就是不说一句话。他只得无奈地站起身,回头看向世子:“这……她什么都不说。”
颜元今没作声,只细细打量那女子反应,见在官兵和她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一有男子靠近便又会变得极度恐惧,眉眼间还隐隐显露痛苦之色。
颜元今皱起眉头,忽然道:“你们都出去。”
说的是在场的所有在问话的顺天府官兵。
清完场,又转头看向了棚外不远处的人群,那里聚集了些凑热闹的村民。颜元今视线落至其中一个较为面善的老娘子身上,低声道:“把她叫过来。”
老娘子过来时,起先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正要喊冤,面前却突然被放上一枚银元宝,她双眼登时睁大,当即喜笑颜开了起来。陈皮递完银子,按主子吩咐凑到这老娘子身旁说了几句什么,老娘子立马点点头,随后进了棚,凑近那女子,轻拍她的背,细细安抚起来。
颜元今在外远远观望,见那女子起先还有些颤抖,随后似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在老娘子的安抚下,又开始低低的抽泣,渐渐卸下了防备。
老娘子问了许久,直到那女子捂住脑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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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摇头,似是再说不出什么,她方才从棚内出来。
陈皮立马道:“可问出什么了?”
老娘子一脸的一言难尽,叹口气道:“问是问出来了,小小年纪竟遭了这种事……”
说着,左右望了望,方才小声续道:“她失踪的这几日里,被人奸*污了!”
陈皮眼皮一跳,望了望自家主子脸色,续问道:“奸*污?什么人干的?除了这个,还说了什么?”
“她只说记得自己被侮辱,但是记不清那人长相模样,更不知道他是谁……问了半天,反反复复就那几句……哦!还一直在说,说了个什么,血,就这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再问她便什么也不说了,只说头疼得厉害,什么也记不清。我瞧这小妮子疯疯癫癫的,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多半是被吓傻,失忆跟没失忆的也差不多了。”
颜元今一声不吭地听着,微微蹙起了眉头。难怪她方才见到男子那般惊恐,应当是遇着此事后,产生了心理阴影,对男子会不自觉抵触和恐惧。
奸*污她那人或便是掳走这些女子之人,不知是施了什么药术或是其他方法,让她们集体失了忆,只是没有预料到那法子对这女子并不完全奏效,才叫她残存了些记忆。
他思忖着,给陈皮递了个眼神。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又给面前的老娘子递了个银锭:“此为封口费,方才问出的那些有关案情,不可随意同旁人说。”
老娘子连连点头,方才抱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回到人群,一窝人蜂拥而上问东问西,她果然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
棚外,执笔记录的官兵停下手道:“既然此娘子被掳走后失了身,或许那些失忆的也和她遭受了同样的情况。莫不是此次犯事的其实是个采花大盗?”
颜元今并未作声。虽说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可什么采花大盗非要采至阴之人?
他思忖了片刻,忽想起什么,啧一声道:“陈皮,上回让你查的那王甫熊,可查出些什么?”
“倒是没打听到什么,同赵达光说的一样,是谢国公家的表亲,一年前从方州迁来,据说家产不少,喜欢建宅,光是在方州就建了好几处宅子,在都城也不止一处住址。人没什么特殊,就是贪财好色了些,听说娶了不少小妾,都在老家的宅子养着呢。”
颜元今双眼眯了眯,半晌才点了点头:“知道了。”
*
回至长安寺庄时,已是傍晚。
广陵王世子并未直接回白钰院,而是径直朝紫萝园走,行至一半,却忽然被房嬷嬷拦住,只得先行跟她去了长乐殿。
入了殿,正看见皇后上座,瞧见他,微微一笑道:“你来了。”
颜元今行了礼:“伯母。”
入座后,方听皇后道:“这两日何处去了?都未曾见到你。”
颜元今并未提今日郊外一事,只道:“昨日父亲回府,旧疾复发,侄儿回去照看了一下。”
皇后担忧道:“你父亲可还好?”
见他点头,方才放下心来:“我与圣上也是许久没见到他了,待过几日回宫定是要邀他进宫叙叙旧的。”
颜元今“嗯”了一声。两人又随意寒暄了几句,他方才开口道:“伯母叫侄儿前来应当不是想要聊这些。”
“倒是你机灵。”皇后瞧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听说你昨夜是在李娘子房中过的?”
广陵王世子正举杯饮茶,闻言微微咳了一声。
“……什么?”
皇后瞧着他一瞬慌乱的脸色,不由笑道:“看来真的是了。”
“我今日邀那李娘子过来谈了些话。”她卖着关子道:“你可想知道我们聊了些什么?”
颜元今没吭声,只默默地喝着茶。他确实很好奇,但他也猜测得出十之八九,无外乎就是打探一下李秀色的背景之类,应当不会有其他的?
还在想着,便听皇后接着道:“我同她说了你心悦于她。”
“……”颜元今被狠狠呛了第二口。
他抬头:“什么??”
皇后笑吟吟道:“不仅如此,我还问她喜不喜欢你。”
“……”
颜元今“什么”不出来了,他直接默了一默。虽说他震惊于伯母竟在他之前先将他的心意表明了,但此刻根本无暇估计这些,只因他全身心的关注都聚集在了一个点上。
广陵王世子握杯的手紧了一紧,问道:“她怎么说?”
皇后道:“她说她不喜欢。”
“……”
第142章 练尸
广陵王世子面色难看, 好不容易才没让手中杯里的茶水洒出来。
皇后轻酌了一口玉液茶,瞧着侄儿一脸的呆滞,好笑地摇了摇头。
颜元今兀自神伤了片刻, 终于又道:“她当真这么说?”
“这还能有假。”
“……”
广陵王世子默了一默:“她还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只是我同她说起你心悦于她时, 她似乎很是惊讶。”皇后道:“怎么你还没跟人家小娘子表明过心意?”
颜元今嘴角一抽:“还未来得及。”
本来方才便是要去的, 紫玉簪都在怀中捂热了,此刻一颗心却是凉飕飕的。
“怪不得。”皇后啧一声,慢条斯理地再一次道:“我听人家的意思,确实是对你半点想法都没有。”
“……”
广陵王世子再次沉默了。
现在的心不仅凉飕飕,仿佛还被人挖出来反复鞭尸后再踹了两下。
忽听他道:“会不会是伯母理解错了?”?
皇后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这小世子打小的心高气傲, 旁人听到这话早就受挫万般了,他倒好, 上来便是怀疑旁人听错, 只拍不光怀疑她听错, 还要疑心起那小娘子是不是说错了。
她也不想太打击他, 开口道:“这倒是问住本宫了,或许吧?”
又笑了笑:“本宫和那小娘子聊起来的时候,瞧她模样是诚恳的,不过像是还未开窍,确实不一定是真对你全然没那个意思。”
颜元今闷声道:“从前她是对我有意思的。”
“是么?”皇后瞧他这模样,有些怀疑道:“这我怎么未听那小娘子提起过。”
其实广陵王世子说起那话时便已有些不够有底气了,甚至连从前的种种他都已经有些恍惚起来。听皇后这么一问,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皇后不由失笑:“瞧你一向这么聪明的人, 竟成了这般手足无措的, 倒是稀奇。”
又道:“说起来,你自小是要什么便有什么,从来没有说得不到的东西, 便素来学不会珍惜。眼下这个人儿,怕正是上天派来考验你的,虽说感情不能强求,但你若当真喜欢,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广陵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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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不快,更多的是不是滋味,许久才闷声道:“知道了。”
一到后来出了长乐殿,颜元今都还有些魂不守舍。
广陵王世子做什么事素来都是胸有成足惯了,还是头一回这么突然的没了自信,光是从他人之口转述,就让他无比烦躁,甚至还有些生气。先前急着去表心意的冲动一扫而空,只生怕听到她亲口来说。
那紫瓜当真是半点面子不给,就这么当着皇后的面给他拒了?
他停下脚步,掏出紫玉簪,低头细细看着,脑中有些乱,心情也有些烦躁。
陈皮在旁望望左边路口,那是通往紫萝园的方向,再望望右边,这是回白钰院的路,最后望望站在中间纹丝不动的广陵王世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咱还去紫萝园吗?”
颜元今收了簪子:“先不去了。”
他此刻有些受伤,还需要回去静静。
欲往回走,忽瞧见远处月色下的墙头掠过一道黑影。
广陵王世子双眼忽而一眯,啧一声道:“还真是个胆大的。”
陈皮没瞧见那黑影,自然也没听懂自家主子的话:“您说什么?”
“没什么,”颜元今懒洋洋道:“心情不好,出去找个茬先。”
“……”
*
黑影跃过围墙,落至庄外,方站稳了住,理了理身上道袍,忽听身后一道凌厉风声,似有何物破空而来。他眉头当即一凛,原地一个闪身,便觉剑身擦臂而过,划开外袍一道利口。
长剑“唰”一下飞过,直直钉入不远处的树干当中,再听“铮”一声响,抖动了两记,再没了动静。
卫祁在盯着那柄今今剑,再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好在只割破了外袍,没伤着内里,他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道:“原来世子便是这么同友人叙旧的。”
“谁同你是友人?”
小郎君足尖一踮,从墙头踏月而下,行至小道士身边,慢悠悠在他身遭转了一圈,吸了吸鼻子,冷哼道:“丁露香,啧,原来你深更半夜潜入山庄,是来同人私会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同谁。
一想到自己刚刚间接被喜欢的小娘子拒绝,这破道士倒在这花前月下浓情蜜意好不甜腻,广陵王世子心中突然便油生出许多的不爽来。
卫祁在面色果然红了一红:“我与乔娘子多日未见,我们只是……”
情场失意的世子并不想听他人如何恩恩爱爱的,直接不耐烦将他的话打断:“想来你也不全为了私会,怎么,没抓到那畜生?”
卫祁在神色又变得认真起来:“世子见笑,那僵尸是个狡猾的,行踪不定,让它跑了,想着它在此处出没过,安全起见,便想着来此地看一看。”
颜元今轻嗤:“没用的道士。”
卫祁在被他讥讽惯了,倒也不恼,只似忽而想起什么,正色道:“小道正好有一事想告知世子。”
广陵王世子没作声,眼皮却轻抬,是要他说下去的意思。
卫祁在顿了一顿,沉声续道:“我怀疑都中有人在练尸。”
颜元今头一次听见这个词。
“练尸?”
卫祁在点了点头:“此乃一种邪术,观中《禁道》一书中对此术有过记载,用十大奇毒熬制的药浴滋养尸身,使其邪力大增,再采用阴阳蛊虫喂养尸气,以针灸蛊毒操纵僵尸本体,从而使之为己所用。因被炼化的僵尸一般都为至凶之物,先辈恐他人利用此邪术为非作歹,所以将药浴熬制的特别之法与施蛊的针灸方法通通封存,并将之列为了禁术。几十年前观中曾有一小道想偷偷试练,被发现后便被打断了双腿,逐出了观中。”
听到蛊虫二字,颜元今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沉吟道:“既是禁术,应当已经失传,为何会觉得都中有人在练?”
卫祁在的神色倏尔变得沉重起来:“其实,我今日所追僵尸,原是几月前师兄赶尸队伍其中的一具。”
“师兄赶尸入都后便失踪了一段时日,而后不知被谁所害化了僵尸,他当日赶的那一群尸便也因此不知所踪。直到昨日,我忽然发现其中这一具竟在都中现了身。”
“师兄所赶的皆为最是普通的游尸,此一具也不例外。可我追踪时发觉它不仅邪力大增,甚至有化飞僵的趋势,不惧阳光,还可上天入地,能在都中随意出没……与它交手时,更偶然发现它体内似有银针,还不止一根,这本就是针灸蛊毒的迹象,且飞僵乃至凶之僵,僵体自身不可由其他种类转化,除非是人为练化。”
卫祁在低声道:“倘若真的有人练尸……恐怕不止它一具。”
颜元今双眼微微一眯:“你是说,有人要练尸,因此夺了你师兄所赶的尸群,所以你师兄才会遇害?”
想起师兄,卫祁在心中便是一痛,他点了点头:“世子聪慧。虽然只是小道的猜测,但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眼下至关重要的是抓住那个僵尸,查到它从何而来,背后是否有人炼化操纵,以及其他的僵尸,是否也都成了这个模样。”他沉默一瞬,续道:“赶尸队伍的僵尸并非一个小数目,这些僵尸被炼化后也与那些没用的傀尸不同,乃至凶之物,不死不休,极难克服,更何况有练成飞僵的倾向。那人想要操纵如此多的凶猛僵尸,倘若要做什么奸邪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当日我师兄是在赶尸入都时失踪,眼下这具僵尸又现身都城,是否便说明,炼尸之人,极有可能便在都中?那人是何居心?又将僵尸都藏身于何处?”
颜元今半晌没有作声。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臭道士,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都问到了重点。
倘若真的在都中,那背后之人难道是想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不成?
他不知为何,忽想起当日泽幼所言,心头不由得一跳。
正暗暗思忖,余光倏然又瞥见不远处的林间有一道人影闪过,那人匆匆朝着庄外的密林内深处而去,模样似有些鬼鬼祟祟。
广陵王世子打量了片刻,不由地啧了一声:“有意思,一晚上叫我抓着两个小贼。”
卫祁在并未听明白他话中意思,茫然道:“什么?”
颜元今乜他一眼,很嫌弃一般:“走吧,没你的事了。”他似乎很有些闲情逸致似的:“本世子去找找下一个人的茬。”
“……”
广陵王世子也懒得同他再多谈,更没说声再见,兀自便先行离开了。
他轻功极好,一跃而起,进了密林,蜻蜓点水般踏过几棵大树,而后懒洋洋地侧躺在了一根极粗的树干上,托腮看着树下的戏。
偷听是不对的事情,过去的广陵王世子绝不屑于偷听。
可谁让他今日心情不好,急需找个人出出气。
树下一男一女毫无发觉。
那女子嘤嘤地哭,一面哭一面道:“杜郎,你怎狠心抛弃我……”
那男子声音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温柔,轻轻揽住那女子的肩头,轻声安抚道:“芮娘,我那日不是说了,我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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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弃你,你便不能再等等我么,何需跑来此处寻我?”
月光穿过树梢洒下地面,照出男子清俊儒雅的面庞,瞧着是个千载难逢的正人君子,不是杜衡生是谁。
第143章 打人
颜元今目光淡淡扫过杜衡生的嘴脸, 眉头一挑,舒舒服服换了个更容易看清楚的躺姿,饶有兴致地听着。
那女子抹着面上细泪, 抽抽嗒嗒道:“是, 你那日是曾这么说, 让我等你。可是杜郎,我真的害怕,你走后,我日日夜夜想你,总担心若你娶了别人便会再不要我, 我吃不下睡不着,还时常觉得恶心, 生生吐了几回。本以为是情绪作祟, 可请了郎中来看, 我、我才发现我早已怀了你的孩子……”
托腮的广陵王世子闻言胳膊一滑, 险些从树上栽下去。
他提起了两分精神,在心中暗暗地“嚯”了一声。
视线朝那女子看去,只见她穿着一身藕色的纱裙,打扮简单朴素,不知是从何处赶来,身上背着个小包,似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许是判断力先入为主,总觉得她小腹处似确实有微微隆起。
“什么?!”
杜衡生诧异万分, 显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松开揽着女子的手,两手按上她肩头,一脸震惊道:“你、你是说, 你有了身孕?不可能,我不是,不是只和你那一次……”
女子哭声更重:“我、我也不知道,杜郎,这事倘若被我爹娘知道,我会被打死的。”
杜衡生深深提一口气,停顿了片刻,再一次轻轻搂上她肩头,小声哄道:“你莫要着急。芮娘,我晓得你害怕,你、你先冷静下来。”
他似乎考虑了半晌,低声道:“不行,眼下还不是时候……我在京中还未安稳下来,一切都还未有定数,芮娘,我早便同你说过,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个小小马官,我要出人头地,你也想我风风光光地娶你,对不对?”
那女子的抽泣声果然越来越小,似是被哄住了,便听杜衡生续道:“芮娘,我定不会负你。所以咱们再等等,先把这个孩子做掉,好不好?”
芮娘一愣,抬起头来:“做掉?”
“对,做掉,不要他。”杜衡生柔声细语道:“等我以后娶了你,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芮娘的情绪倏然波动起来,激动道:“娶我,娶我。你总是说要娶我,可为何还要我等,你又为何非要同那个娘子攀扯不清?你要升官,要在都中站稳,要出人头地,同她有什么干系?我听说她也只是个庶女,又并非是什么身世显赫的人物,她能帮到你什么?”
“怎会帮不到我?”杜衡生道:“你也晓得,我无权无势,不过是乡下来的、没有半分背景的一介草民,区区马官一个罢了,如今连住都只配住在分配的那破房中,连个真正的落脚之处都没有,怎能奢求有什么身世显赫的能看上我,又如何能同官家女子结亲?可她爹偏偏找上了我,中意了我。她虽是庶女,但她爹李谭之却乃是实打实的当朝五品,我自认品貌能力出色,只是缺个机遇,待我成了他的女婿,如何受不到帮扶?”
“哪怕是眼下,我虽只是同他女儿接触接触,他都已经同太仆寺打了招呼,说要格外提点我。这一回的出游,若非他爹托了关系,使得太仆寺名单中有我一份,我如何能机会同这么多身份尊贵的人同在庄中,见到这些世面?”
芮娘听得有些愣了,可心中还是有气,嘟囔道:“可是她……”
杜衡生温声道:“最关键的,她远远没那么简单。我早在春宴时便发现了,她同顾太师之子、乔国公之女关系都匪浅,甚至同那广陵王世子都很有些交情,我只要同她打好关系,这些人脉,日后岂非也都成了我的人脉?”
“况且,我也并非一定会娶她,只是需要打好关系,你且再等一等……”
芮娘摸着小腹:“我并非不愿意等你,我只是……”
杜衡生叹了口气,打断她的话:“芮娘,你为何总是不信我,怀疑我?我早便同你说了,就算我真娶了她,我也不爱她,我的心永远只放在你这里。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你非要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看么?”
芮娘立马抬手捂上男子的嘴:“杜郎,莫要说这些气话。我、我信你便是了。”
似为了让她更信任,男子的声音愈发柔情起来,说的话却是刺耳的:“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娘子生得什么模样,如何能比得上你?”
话音刚落,头顶忽听见唰一道凌厉风声,有什么物什腾空而来,直直砸在他的嘴上。
芮娘吓得“啊”一声,与杜衡生抽身分开。
杜衡生也痛呼一声,牙间剧痛不已,似是生生被砸掉了一颗,嘴里霎时间满是血腥味。
半空传来一声冷笑:“你再多讲半个字,我割了你这个脑袋。”
杜衡生面色苍白捂着嘴,疼得抽不出气来,眼睁睁盯着地上那一小块牙和一枚铜钱,而后震惊地抬起了头。
树上那人似也懒得再藏,轻飘飘落了下来,停在他面前,先是冷眼看他一瞬,而后右手一抬,腰间长剑便转眼间落在了掌间,颜元今执着剑,剑身架在他脖子上,一字一顿道:“你本事不小。”
杜衡生瞧清面前之人的面孔,已来不及顾及痛,只下意识颤了颤身子:“世、世子?”
广陵王世子呵笑一声,面上却没有半分笑意:“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嗯?”
“我……”杜衡生颤着嗓音,再说不出话来。
芮娘似是吓呆了,反应了一瞬,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那剑身,激动道:“你、你做什么!你莫要伤害杜郎!”
颜元今眉头轻皱,稳住了剑身不动的力道,今今剑锋利,但凡划一下,这女子势必是要见血。
他也不知是觉得头疼还是觉得可笑,轻嗤道:“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蠢的女人。”
杜衡生并未关心芮娘,只捂住自己唇角不住溢出的鲜血,勉强立住身子,再清了清嗓,尴尬道:“不知世子在此,想来是叨扰了您。方才我同芮娘讲的那些,世子许是有些误会,这是我老家的妹妹,出了些事端,所以今日前来寻我,其实……”
他晓得这广陵王世子同李娘子相识,那些话被不小心听了去,或许是有些麻烦,可没曾想这世子竟这般动了怒,想来他之前猜测得还是过于简单了,李娘子同世子的关系岂止只是友人那么简单?
正在编者借口,却听广陵王世子忽地笑了:“误会?”
“我可不觉得是误会,杜公子方才好一番陈情,哪一句不是真情实意?”
他颇为嫌弃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子,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多日前李秀色曾在自己面前形容此人的“温良体贴”。
一想起她那样一脸赞赏地认真夸奖过这畜生,广陵王世子心中便油然生出一股烦躁和愤慨来。
好一个温良体贴,呵,待有时间定要让那小娘子好好反省一下看人的眼光。
“杀你还怕脏了今今剑。”长剑挑起狗男人的衣领,颜元今声音满是讥讽:“不过你既然找死,那我便给你换一种死法。”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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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重重一踹,杜衡生哪支撑得住,当即摔了出去。颜元今拎起他后领便要朝外拖,芮娘惊呼一声,作势便要向前,却被横剑一拦,挡住去路,广陵王世子没心情同一个女子掰扯,只轻飘飘道:“人我是要带走的,你若不想再看见的是他尸体,就最好乖乖呆着。”
这话似是将面前的女子吓着了,她颤巍巍地不敢再动,颜元今提腿朝前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退了回来,甚为好心道:“哦对了,突然想起一桩事来,几日前我家小厮曾撞见他去了青楼,貌似还是个常客。”他说着,轻飘飘啧一声:“你这杜郎,可不一定只在你这处播了种留了情。倘若你还有些脑子,便好好学着怎么擦亮下眼睛罢。”
说完,便拽起杜衡生扬长而去,留下那女子一人呆在原地。
出了林,远远便有一小厮殷勤地迎上来:“主子——哎呀!主子手里怎的还滴溜个人?”
广陵王世子将人朝他身上一扔,陈皮好容易接住,瞧清此人面容,又瞧见他面上的伤,当即吓了一跳:“主子,这这这!”
这不是李娘子那个相亲对象么!怎的被折腾成这幅模样了,就算主子吃了味,也不能将人、将人这么绑来呀!
颜元今兀自朝前去:“拖走。”
又道:“叫几个人来。”
陈皮心中虽有惑,也不敢忤逆,没一会儿便按吩咐将人拖至了庄中一片空地,再叫来了几个壮丁。自家主子从容地坐在边上的竹椅处,大抵已经等候多时了,懒洋洋地支起下巴,兴致颇好似地道:“往死里打。”
“……”
*
翌日,紫萝园。
李秀色将将睁开眼,还未清醒过来,便听见门外一声嚎:“小姐!小姐!不好啦!”
她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迷迷糊糊开了门,正瞧见自家婢女一脸焦急地等在外头。
“怎么了?”
小蚕几乎要跳起来:“出事啦!昨夜世子把杜公子给打了!”
“……”李秀色扶门的手一歪,怀疑自己生了幻听:“什么?”
“真的!世子不仅叫人将杜公子给狠狠打了一顿,打得半死不活的,听说还叫太仆寺那边的人革了杜公子的职,要将他赶回光州去……”
李秀色脑子彻底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杜衡生被颜元今打了?为什么?他俩认识吗,有仇吗?
脑海中忽然蹦出皇后的那句“他心悦你”,她眼皮顿时一跳。
不,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就算是这样,颜元今也应该不是那种会随意借题发挥没事找事胡乱打人的人,或是有什么隐情?
还在想着,忽听院外响起一声虚弱的:“李娘子在么?”
小蚕和她齐齐吓了一跳,方应了声,便见一白衣身影慢腾腾行了进来,走路有些踉踉跄跄,半遮着自己的面孔,垂头行至她面前不远之处。
李秀色懵了一懵:“杜公子……”
杜衡生一改往日翩翩形象,听声音很是痛心疾首:“杜某给娘子赔罪,杜某罪该万死,杜某是畜生,是杜某配不上娘子,我二人婚事一事,便就此作罢吧。”
“……”
说完这些,他似也不愿再多待,只深深朝李秀色行了个歉礼,便一瘸一拐消失在了门外。
直至他早没了影,李秀色也迟迟没有反应过来,抄起外衣披上便朝外去。
小蚕急道:“小姐!干什么去!”
李秀色头也未回:“找颜元今。”
第144章 原因
紫萝园位于山庄东侧, 若要往白钰院去,要先经过后花园,再穿过一条长长的水榭。
李秀色一路上途径人群, 有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的小娘子时不时朝她望过来, 一面窃窃私语。
“就是这个李家三娘子?”
“我听说那姓杜的同她有些牵扯, 世子便是因为她动了怒。也不知她究竟跟世子什么干系,那日在殿上世子也帮她说话……”
“反正定是非同一般的,哎呀我们小声点,莫叫她听了去,人家现在可是世子的人, 万万招惹不得……”
广陵王世子打人的动静倒是真不小,这一夜过去怕是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
这些人的话让李秀色莫名很有些别扭, 只能全当没听见, 兀自朝着白钰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