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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灵立马上前,听那黑衣人续道:“入夜时那人窜入吴府似要寻人,没寻着便想跑,此人武功不低,身手矫健,被安插在府外的暗卫发现,才没叫他逃了。”
“吴府,”道灵身后不知又从哪探出来个脑袋,诧异道:“可是吴员外府上?”
那黑衣下人眼瞧见说话的小娘子额上有个胎记,神情灵动,问话时主子也丝毫未见不悦,便毕恭毕敬答道:“正是。”
顾隽讶道:“昨昨兄是早知会有人会去,专程设的埋伏?”
一旁的陈皮道:“我家主子自打从那日春宴后晓得吴娘子乃至阴相属且被人跟踪,便已早早派人盯着她府上了,莫说吴府,暗卫里最厉害的福冬还去了——”
说话时忽然一顿,目光朝李秀色那看去一眼,又轻咳一声,换了话头道:“不过这么久来,都没再见吴府有什么动静,偏偏如今那吴娘子不在府上,倒是有人寻来了。”
顾隽沉吟道:“这么说是停了一阵,又突然打起了吴娘子的主意?莫非是之前所取的其余那些至阴女子血的份量不够,眼下又需要了?”
道灵庆幸道:“好在吴娘子如今在阴、阴山观上,倒是不必再、再担忧她的安危!”
顾隽“嘶”了一声:“可他们未寻着吴娘子,若是急需至阴之处子血为用,会不会再打旁人的主意?幕后之人心狠手辣,应当不好对付,寻不着新血,岂能善罢甘休?”
此言倒是让气氛一时沉重了起来。
广陵王世子没有作声,半晌才开口道:“人在何处?”
那黑衣下人神色始终有些局促,插不上嘴,如今主子发问,却忽然将牙一咬,直扑通一声半跪下去,大声道:“属下失职!”
顾隽在旁一惊:“怎突然跪下了?”
“人被关了起来,不过——”下人沉声道:“此人舌下含了剧毒,还未等属下们拷问,便已自行咬破那毒丸,咽……咽气了……”
李秀色几人顿时哑然。
颜元今眉头轻皱,却也似乎不甚意外,道:“尸首呢?”
“仍在吴府。”
广陵王世子“嗯”了一声:“知道了。”想了想,又道:“明日将尸首裹着,带去个地方。”
下人道了“是”,便先行离去,几下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迅速隐入夜色。顾隽抬着头目送,看上去很是欣赏的模样:“这便是王府上的暗卫?身手当真是不错。”
广陵王世子睨他一眼:“喜欢?改日你被人追杀,也送两个去太师府上保护你。”
“……”顾大公子道:“这倒是不必了。”他想起什么:“不过昨昨兄明日是要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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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带去什么地方?”
颜元今没搭理他,只道:“眼下时候不早,不回去歇着?本世子累了。”
说着便率先回了马车,车内乔吟依偎在卫祁在身侧,似是倦极睡着了。这二人一个昏一个睡,倒是对苦命鸳鸯,广陵王世子只扫了一眼,便有些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虽说他是帮了他们的忙,但老实说,出手相助是相助,但起因最初也只是因为见不得那紫瓜为他们操心罢了。广陵王世子并非是多管闲事的人,对他们这副境地也没太多感慨,甚至还觉得无趣,如同当日于济世观前眼睁睁看见乔吟下跪救人一般略有不解,弄成这般模样,当真是值得的吗?
脑中却不合时宜地跳出了另外一张脸来,眉眼平平却鲜活,说话时要么躲躲闪闪似狡猾的老鼠精,要么便是直勾勾瞧着你,一双眼熠熠生辉,即便只是瞬间想到,都叫他的思绪一瞬间停滞。
马车的帘子适时地被人掀起,上一瞬还在他脑海中的那张脸这一瞬忽然出现在了他眼睛,小娘子像是怕吵着车内那一对熟睡的有情人,猫着腰小心翼翼,连脚尖都是垫着。
发间的流苏不小心勾上了帘旁的钩子,她有些焦急去扯,流苏没断,倒是那钩子被她一把扯下了一半,小娘子唇角顿时一抽:“……”
手忙脚乱之间抬头与广陵王世子的目光撞上,立马再是一抽,然后干笑,像是在说:这可怨不得我,是你家钩子先动手的。
颜元今没说话,只倾身过去。
李秀色身子一僵。
却见他自然地抬手将她的流苏与那钩子的缠绕一圈一圈解开,似察觉到小娘子身体不自觉流露出的僵硬气息,收回手时没什么意味地轻笑了一声,而后坐回原处,慢悠悠道:“这钩子是上好的灵石玉做的,价值三百金。”
李秀色刚放松一瞬,太阳穴便是又猛地一跳:“多少金?”
见广陵王世子没吭声,小娘子额上险些都出了汗,在腰间布袋里掏了半天,零零散散数了数,加起来也不过三金。
正局促着,顾隽与道灵先后上了来,顾大公子好心道:“李娘子不必紧张,这种玉他府上多着呢,平日里只会摔打着玩。”
“……”
晓得他有钱,没晓得他这么有钱,李秀色再一次见识到了贫富差距,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与生俱来的仇富感让她忽然看这世子有些不顺眼,一路上都在心里骂着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因着车内另有两位伤患,几人一路上极有默契地都保持了安静。
顾大公子途中掀了窗上的帘子朝外看,忽然便瞧见车行至了条极为熟悉的街道,紧接着便马上要经过一处极为熟悉的府邸,想起吴荑儿府上往城东处确实会途径此路,便忙道:“昨昨兄,你府上到了。”
道灵闻言,忙也凑上去望了眼,果然于夜色中瞧见“广陵王府”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却不想颜元今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再没什么回应。
不单是他无甚反应,这马车更是片刻不停地径直自府门前驾了过去。
顾隽讶道:“昨昨兄不回府么?”
颜元今道:“我送你们回去。”
“……”
顾大公子一时受宠若惊地说不出话来。
李秀色却是眉头一皱,只觉得见鬼,乔吟她是要带回自家府上歇着的,顾大公子平易近人,更是早早相约两位道长去太师府一住,唯有这骚包懒得管他们。她了解他,天知道他是多怕麻烦又精贵的人,再有什么,也不至于过家门而不入,费这么大劲地专程送他们一趟,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这么一想,她抬起头,却正对上颜元今的目光。
后者笑了,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只道:“再过两月,便是李娘子的生辰了?”
他极少喊她李娘子,倒是让李秀色一愣。
第184章 王府
提及生辰, 未等李秀色作答,顾隽已率热心问道:“过两月便是了?具体为几时?顾某好先为李娘子备下礼来。”
道灵也忙不迭在旁边点头,两双眼齐刷刷殷勤地望向她。
李秀色唇角浅浅一抽, 原主的生辰她怎么知晓?余光朝颜元今方向看去, 瞧见广陵王世子此刻也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更是心道坏了。
这厮那夜在长安寺庄他便试探过她,为何要隐瞒自己是至阴相属的事,天知道她只是不知道罢了。倘若现在再说错了日子,那不摆明了让这骚包看出不对吗?
“具体日子是……”小娘子大脑飞速运转,正思考着又要编撰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却听对面忽然一声哼笑。
“倒是热心旁人,我的大礼你备好了?”
说话的是颜元今, 李秀色一愣, 抬头朝他看去。
顾隽立马小声道:“那是自然!昨昨兄, 可想知道我要送什么?”
广陵王世子倚在床边, 懒洋洋摆弄着手中的灵石玉,刻薄道:“太寒酸的便不必了,免得本世子扔也麻烦。”
此人说话一贯如此,顾大公子习惯得很,干脆深情并茂地介绍起自己打算送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宝贝来,道灵在旁边听得两眼放光,啧啧称奇,两人打眼间便将方才的问话抛之脑后, 叫李秀色暗暗松了口气。
一路安稳, 马车率先于李府后巷处停下,乔吟醒后虽仍担忧卫祁在伤势,但也放心顾隽照看, 随李秀色一道与众人道别,而后下车回府。
身后的马车窗帘始终掀着,待她二人入了府中才将将要落下,只是落下那一瞬,顾大少爷却眼尖瞧见似有一道黑影随之窜上了李府的屋檐。
他立马惊呼:“有刺客!”
“不是刺客。”忽听车前陈皮道:“是护卫。”
“护卫?”
陈皮道:“是福冬,暗卫里最厉害的那一个,主子安排的。”
顾隽有些茫然:“为何要安排这一个暗卫在李府?”
“不止一个。”
陈皮说完了话,便甩起马鞭,乖乖驾起车来。
顾隽一脸愣神,抬眼望去,正对面已瞧见李乔二人安然进了府院的广陵王世子似是眉头松了松,又漫不经心玩起手上的玉钩来,他手指修长,那钩子在他手上转了又转,也未见停下。
*
乔吟住进李秀色的院子,后者本想将自己的床留给她,却听乔吟说与她同睡,李秀色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能与美女一起,立马屁颠颠脱鞋换袜上了床。
两人挤在一处,见这女主角没有要睡的意思,李秀色便又兴致勃勃充当说书,将这几日她错过的种种诸事讲了一遍。
乔吟听完,沉默良久道:“……所以,他师傅想让他做掌门?”
李秀色知道她提的是那“二十四道阵”之事,想了想道:“但卫道长不肯,他做赌也是为了乔姐姐你。”
“是吗。”乔吟只笑了笑,眼底却没有分毫悦色,只道:“只怕是赌数容易,师恩难还。”
李秀色一怔,没等她说完,又听乔吟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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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打紧。”她的声音忽然丢了过往的许许怅然,添了些无法摸透的轻快来:“我只需知他如此过,那便够了。”
李秀色只觉得这话说得隐约有些沉重,她不忍再听,正琢磨着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听得身旁又道:“科考顶替、赶尸遭袭、女子失血……这些事,世子都怀疑是为谢家所为?”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这些事或许都能串联起来,就好似有人在背后下盘大棋。”李秀色说着,忽觉有些冷,往被子下又钻了钻,只露出一个头来,问道:“对了,乔姐姐同谢公子熟吗?”
“谢寅?”乔吟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我只同其妹相熟。”
闻言,几乎将下巴也缩进被子的小娘子突然一下激灵,迅速朝上一窜,侧过身道:“你认识他妹妹?”
乔吟被她这敏感的反应吓了一跳,愣道:“你是说谢芊?我与她自幼便是认识的,儿时还上过同一个乐师的课,不过谢芊对弹琴作赋并不感什么兴趣,她性子古怪跳脱的很,生得文文弱弱,天生脸红,自小酷爱作画,却从不画花鸟风月,只画猛禽凶兽,似乎是嫌弹琴疼手,不如握笔称心,只匆匆上了几节便不上了。”
李秀色点了下头,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吟看她,忽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
“你对她感兴趣?”
“没啊。”小娘子头摇得似拨浪鼓。
乔吟狐狸眼上的眉梢却是一挑:“她对广陵王世子倒是很感兴趣。”
“……”李秀色将被子朝上一捞:“关我什么事。”
乔吟啧啧叹了口气:“之前我便晓得谢芊中意这厮,还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说着,见李秀色又探出头来,便续道:“这胤都看上广陵王世子的不在少数,但颜元今却对谁都没意思,我便没放在心上,也未曾将此事同你提起过。怎么,是她同颜元今有什么了?”
李秀色立马道:“关我何事!”
“那便是你和颜元今有什么了。”
“……”
李秀色唇角顿时一抽,立马再将被子一捞,整个人都如同蚕蛹一般钻了进去。乔吟在旁笑看半晌,却是微微咳嗽起来,喃喃道:“真好。”
*
翌日午后。
城南,一处高大的院墙外,府门前正中,倒着一捆粗长草席,不知裹了个什么,横在路上,挡了行人来往。
有人好奇,上前将那席子一掀,待看清何物,却顿时栽去地上,屁滚尿流,高声叫起:“死人!有死人!”旋即吓得屁滚尿流而去。
来往的人迅速聚集,却也不敢凑太近,窃窃私语起来。
“这怎么死了个人?”
“是谁丢在此处的?”
“……”
不远处,大树荫蔽处茶棚,有几人围坐一桌,假意喝茶,却是远远观望。
“王府。”其中一个小娘子抬头看着不远处那死尸后的宅院牌匾,慢吞吞将那匾上二字念了一遍:“这又是哪位王爷啊?”
“哎呀,李娘子慎言!”对面站着的小厮立马大惊:“卫朝是不止一个王爷,可于胤都城立府的也就一家!况且,广陵王府是多么气派!我家世子还在这呢,怎好叫这个不值一提的小破宅子僭越了!”
说完话,还立马拍马屁地锤锤面前气定神闲坐着吃果子的小郎君:“主子,今日这果子是宫中昨日新贡的,可还喜欢?”
广陵王世子没回他,只远远躺在椅上,朝着那府邸看,忽而冷笑一声:“瞧着也不破,若是旁人不知,只怕还真以为是个王府了。”
陈皮见状,眼珠子一转,立马懂了:“待事办完了,小的就叫人把这宅子拆了!”
“那这……”小娘子抬手指着那牌匾。
“是王、府。”她身旁的另一位娘子接口道:“李妹妹需顿着读。”
李秀色“哦”了一声,立马又追问道:“此人是谁?”
陈皮道:“唤做王甫熊,一个员外罢了。”
“员外?”坐在对面的道灵摸了摸头:“世子,你为何要、要派人把在吴府昨夜抓到的暗卫丢、丢到他门口?”
颜元今没答,陈皮只得在旁解释:“之前主子查过,这个王甫熊曾于顺天府调过都中百姓户籍卷宗,最关键的是,此人似乎还与谢家有些远亲。”
乔吟道:“是觉得至阴处子血一事与王甫熊有关?”
未等回答,忽听人群窃窃中传来了谁人看见那尸首时的一句“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颜元今眉头一挑,对着一旁暗卫使了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上前去将人自人群中“请”了过来。
那人起初还有些挣扎,一到茶棚处看见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小姐,又被那生得极漂亮的郎君丢了块银锭,忙毕恭毕敬了起来:“几位是……”
“你认得那尸首?”小郎君身旁的小厮发问道。
“不认得。”那人如实道:“只是见过。”
“见过?”
“是,”那人乖乖作答道:“也是巧了,过去也是于这王府门前见过几次。”
“如何见的?他做了些什么?”
那人回想了下:“只是碰巧撞见他出入宅子罢了,做什么倒没见着。”说完,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倒也奇怪,每回见着他都是深更半夜。有时除了他,还有旁人。”
“旁人的脸你还记得吗?”
那人摇摇头:“我也是瞧见人了才能想起来,这会儿问我,全然没什么印象。”
陈皮看主子一眼,续问道:“你认得这宅子主人?”
“不认得。”那人道:“王甫熊乃员外,我一个打更的,虽住得近,哪配与此等人相识呢。”
一番盘问,再问不出什么,陈皮留了信息,叫那人欢天喜地地捧着银子走了。李秀色愤愤道:“如此看来,这家伙当真与那深夜潜入吴荑儿府中之人有联系,多半便是他派人搜刮城内至阴相属女子,将人捋走又取其之处子血后抛弃的幕后黑手。”
乔吟沉吟道:“王甫熊行事倒也谨慎,总是于深更半夜差人做事,也不易叫人察觉,可惜算漏了这个在附近半夜打更的。”
正说着话,忽见颜元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拍了拍衣角,径直朝王甫熊府上方向走去:“既然确认了,不得进去查查?”
李秀色几人见状,也忙立马跟了上去。
李秀色走在最前,没曾想前头那厮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一个没反应过来,顿时又撞了上去,疼得倒吸一口气,捂着额头后退两步。
广陵王世子转身看了她一眼,再看了她身旁除了他小厮外的其余三人一眼,“嘶”了一声道:“方才我便奇怪了,你们跟来做什么?”
道灵最是实诚,认真答道:“李娘子来寻我说想、想不想知道世子今日要吩咐下人将那尸、尸首送去何地,我便同、同她一起了。”
“我也是。”乔吟狐狸眼微微一笑:“李妹妹一说我便应下了。总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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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什么伤,休息一夜也便好了,之前被关太久,能出来走动也是好的。”
李秀色见着两人一下将矛头指向自己,赶忙大声道:“我我我纯属好奇!”
谁让他昨晚的对话她都听进去了,她虽然没像顾隽一样问,但当时就打定主意要跟来,又一想万一需要人手,便顺带还捎上了道灵。
陈皮忙问道:“那顾公子与卫道长为何未至?”
“你也知道,卫祁在伤太重,身边离不了人,需有人照看着。”乔吟风轻云淡道:“若是中途真死了,也有人能报个信。”
“……”
李秀色佩服地看了乔吟一眼。这女主角只怕是知道卫祁在危及不了性命放下了心,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还在走神,忽听颜元今嗤笑一声,开口道:“我倒是想知道,没问过我,你们是怎么寻来的这个位置?”
李秀色闻言,顿时将背一直,迅速转换矛头,抬手朝陈皮一指:“他!”
“……”
第185章 空宅
陈皮登时一激灵, 哇哇大叫:“李娘子怎的还恩将仇报呢!”
若非他看这小娘子极力恳求,自己又一心想给她和主子撮合,否则以他这般比石头还严的嘴怎能如此遭人过河拆桥!
李秀色立马扭头, 心虚地没看他, 倒是广陵王世子阴恻恻望过来:“本世子的行踪倒是劳得你宣传。”
陈皮的腿登时一软, 正要解释,却见颜元今只是哼了一声,扭头率先朝王府方向去了,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几人见状, 忙屁颠颠跟上。
随行的暗卫受意将人群驱散了开,又差人将那尸首带走。
王府的大门紧闭, 门外并无下人把手, 广陵王世子一个眼神, 陈皮便忙上前敲门, 只“咚咚”敲了第二声,便有人自里开了。
探出个老妇的头来,当是管家婆一类,上来便蹙眉道:“寻谁?”
陈皮道:“自是你家老爷了!”
“老爷不在。”
说着便不由分说要关门,缝隙里却插进来个叫脚来,陈皮趾高气昂道:“你可知我家主子什么身份?”他瞪起眼:“连世子殿下都敢拦?”
那老妇闻言吓了一跳,这才上下打量起众人,视线尤其在颜元今与乔吟身上落了落, 一看衣着样貌皆是不凡, 尤其那小厮一脸傲慢不似有假,当即出了门对着小郎君行礼道:“不敢不敢!老奴不知竟是世子到访!只是老爷如今不在府上,不晓得世子殿下这是……”
“不碍事。”颜元今慢条斯理道:“本世子口渴了, 不过是进去讨口水喝。”
明明正对面便是茶棚,那老妇有些奇怪,却见这世子目光扫过来,身旁的小厮跟着耀武扬威开口道:“怎么,不让进?”
“怎么会!世子快快请!”老妇险些咬了舌头,忙陪笑将人迎了进去。
入了府,李秀色四处眺望一番,忍不住道:“倒是气派,这王甫熊便这么有钱?”
“瞧着气派,但园内摆设堆杂满目铜臭熏天,假山上都能镶了元宝,金碧辉煌却丝毫不见品味。”乔吟在旁颇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瞧着更像是是个不入流的发达户。”
陈皮道:“娘子所言极是,这王甫熊是个巨贪,方州出来的,要知道方州在过去那可是个穷县,几年前还发了大灾,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偏就他还这般逍遥自在。”
这几人讲话也不小声,全叫一旁跟着的老妇听了去,面色尴尬偏也没话给自家老爷反驳。
说是进来讨口水,入门却是将这府中几乎里里外外走了一遍,府里下人瞧见来人身份也不敢多加阻拦,只可惜查了一圈也未见什么猫腻,李秀色问老妇道:“你家老爷人何处去了?”
老妇摇摇头道:“老爷今晨便匆匆忙忙便走了,也未提及去做什么,奴婢也不知他的行踪。”
乔吟道:“近来府内可曾有过什么异常?譬如可曾见过府中有什么生面孔,男子……或女子?”
老妇似是仔细想了想,再摇头道:“不曾。这府内上下大小事老婆子我都管着,莫说有生人,就是有只生鸟,我也能瞧出来。”
颜元今睨了陈皮一眼,后者立马拍拍手,忽自王府府墙外飞进一道黑影,正是先前那暗卫,怀中还抱着一卷草席,径直在那老妇面前站立,而后将手中草席朝地上一扔,里头的尸首顿时滚落了出来。
老妇一声惊呼,若非道灵好心扶住,险些要吓晕厥过去。
广陵王世子坐在一旁椅上,慢悠悠道:“眼熟吗?”
老妇忍着惧意盯着那尸首面孔瞧了瞧,一边拍着胸脯,一边颤声道:“从未见过!”
陈皮见她反应不似作假,有主子默许,对着暗卫抬了抬下巴,后者当即卷起尸首踏墙离去。
乔吟看了一旁去池边作呕的老妇一眼:“王甫熊小心得紧,看来这府中下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若是过去曾差人捉了那些女子来,总得有个安置的去处?”她沉吟道:“这府内瞧着确实不像。”
见老妇回来,颜元今忽道:“你家老爷养的那些小妾呢?”
老妇此刻魂没了一半,问什么便答什么:“从前那些乡下的小妾,自然都在乡下各处宅院里。”
“方州?”
“是。老爷在祖宅附近另置了数所宅子,都是给那些没带来胤都的妾室们住的。”
颜元今“唔”了一声:“据本世子所知,这王员外过去在方州爱养小妾可是人尽皆知,可我怎么看这府上却连个女眷都没有?”他嗤道:“总不能来了胤都后,便金盆洗手了?”
老妇立马道:“老爷是又娶了些,不过不在府里,据说是都养在城中别的宅院内了,老奴从未见过。”
乔吟道:“你是说,王甫熊在胤都城内置办了些宅院,专门用来养那些女眷?”
“是。”
李秀色闻言心头却是一凛,买宅子养女眷?怕不是挂羊头买狗肉……打着这名号做其他见不得人的事罢?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些院子在何处?”
老妇面露难色,摇头道:“我们也只知道老爷置办,却从未听他说起在何地。”
颜元今冷呵一声:“瞒得倒死。”
陈皮机灵得紧,没等主子吩咐已大声道:“岂有此理!主子,小的这就去查!”
说完便要一溜烟朝门外走,可没想到却忽被一小娘子拉住了袖子:“等下。”扭过头去,便见李秀色轻皱着眉头,她轻嘶一声:“我好像知道在哪。”
陈皮奇道:“李娘子晓得?在何处?”
李秀色斩钉截铁:“大理寺!”
大理寺?
陈皮正将信将疑,还未问出口,便见自家主子率先站了起来,经过他与李小娘子身边时,陈皮臂间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吃痛时下意识便将被小娘子揪着衣服的胳膊抽了回来。
自家小厮抱着胳膊“嗷嗷”哀嚎,广陵王世子头也未转一下,懒洋洋道:“既都知晓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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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愣着做什么?走啊。”
*
好在广陵王世子今日又是坐了那辆华贵宽敞的马车来,几人便又一同坐进了车内。陈皮驾车朝大理寺而去,李秀色于路上解释:“乔姐姐,你还记得当日我们一行人因僵犬一事前来大理寺探查?”
乔吟点了点头:“自然。那日李妹妹还受了伤,还险些殃及性命,眼下可好些了?”
道灵大惊:“李、李娘子你受伤了?!”
他与她坐在马车内同一边,说着便要凑上前来关心,却被对面一柄今今剑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广陵王世子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只是黑着一张脸,约莫是想起了那日小娘子的伤势,叫着车厢内的气压都变得有些低起来。
道灵摸了摸胳膊,没再吱声,瞧见李秀色倒是一脸浑不在意,随口答了句“早好了!”,又赶忙道:“就是那日,我们出了大理寺在周遭查探,发现那附近几里处,有数所没人住的私宅。胤都建宅风也多半是建在城里,那般高门大院,为何偏要建在那般偏僻处?”
“你是说那些 ……”乔吟这才回想起来,眉头一跳,沉吟道:“的确,当时以为那些宅子取址是因着依山傍水的缘故,如今看来倒是未必,空宅几所,紧闭门户,恐怕是有些怪异了。”
“怪不怪异,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话音方落,马车便已到了大理寺跟前。
照着李小娘子探出头指的方向,陈皮又驾车而去,没过多时,便果真如她所说,远远见着几所宅子,院墙高大,不似普通人家的手笔。
只是还未停下,便忽听陈皮在外大声道:“主子,那宅前有辆马车!”
此时天色已暗,此地又如此偏僻,这个点谁会在此处?
乔吟道:“莫非是王甫熊?”
李秀色闻言一喜,率先便跳下了车,只见不远处那辆车内似是无人,而车前的宅院大门虚掩,人应当是已经进去了。
颜元今也下了车,盯着那辆马车,却忽而轻皱一下眉:“这车有些眼熟。”
眼熟?
李秀色尚在莫名,下一瞬,便见面前那宅院虚掩着的门忽然被人大开,而后便是两道人影。
为首那人生得清风明月好不熟悉,也一眼瞧见了他们,登时“诶?”了一声,欣喜道:“李娘子,昨昨兄?”
“……”
“顾公子?卫道长?”熟人相见,分外吃惊:“你们怎么在这?”
说话间,又见他们身后再跳出道人影来,此人一条长辫,腰系红鞭,又是标志性的橙衣束身:“还有我呢!”
“傅娘子?!”
没想着傅秋红竟然也在此处,多日未见她,李秀色当真是又惊又喜,两人一时忘了正事,叙起旧来。
颜元今轻轻一皱眉,撞撞身旁顾大公子的肩:“她们见过几面?”
“一面罢。”
“……”
广陵王世子有些气笑,一面罢了,这小娘子与那傅秋红能说的话比同他的都多。
乔吟一下车,便瞧见了卫祁在,这二人是自之前分开后第一次清醒相见,后者静静看着她,半晌方道:“阿吟。”
乔吟未动,她眼睛忽而有些微微地红了,似乎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在床上躺着。她有些恼怒,又有些庆幸。原是醒了,还能出门,这般好生生站着,那便当真是没事了。
卫祁在换了一身新衣裳,他平日里只穿那身破破烂烂的道士装,如今这一身青边锦袍略显贵气,当是顾大公子的手笔。他虽生得不比颜顾二人白净漂亮,却有自己独一份的气质,眉眼偏深邃,端正稳重中不失英气俊美,从前总穿得过分质朴,如今换了行头,面貌格外彰显出来,倒让乔吟看愣了愣。
只是即便是穿了新衣,却也难掩面上的伤与略显憔悴之色,乔吟远远看着他,并未理会他的轻唤姓名,只道:“伤势未好全便出来,本就生得难看,若是破了相,你以为我还会要你?”
卫祁在笑了笑,道:“好。”
乔吟似见了鬼:“好什么?”
“没什么。”这卫道长像是当真有些高兴,看见面前的小娘子气色红润,还如往常一般漂亮,如往常一般说话语气,未见半分伤容,便由衷道:“只是觉得,还能再见到你,这便很好了。”
乔吟一噎,似是未想到他会忽然这般说,脸上悄然染上了一抹嫣红。
傅秋红远远瞧着,胳膊搭上李秀色的肩,啧啧摇头:“合着是来看他俩谈情说爱来了。”
李秀色感概地收回小情侣身上的目光,扭头道:“你们还未回答我呢,”她扭头望了望身后的宅院:“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是这样的。”顾隽如实道:“卫兄午时便已醒了,醒来后得知道灵道长被你与乔娘子唤走,又问我昨夜他昏后发生了何事,我将暗卫捉人一事等等如数告知后,他便执意说自己已无大碍,一心想要出门。”
“你们也知道卫兄脾性,我虽担忧他伤势,可却委实拗他不过,只好跟着一并来了。起先是去广陵王府询问你们去向,可府内下人不知。本想既然如此便算了,可卫兄却道他领师命下山,做事刻不容缓,要干脆与你们分头去查。”
“卫兄道,若是胤都有人要再抓至阴女子,必要安置于不为人知之处,而从之前所抓女子数量匪浅来看,那地方定也不会小。而既然要以女子血滋养僵身,许还能一并寻着炼僵之地,更没准同在一处。”顾隽道:“卫兄与我同时想起一个地方似乎颇有些怪异,便一道来了。”
李秀色听了个明白,点了下头,转而又奇道:“那傅娘子你又为何会在此处?”
没等傅秋红说话,顾隽率先歉道:“呀,委实不好意思,方才将傅娘子忘了。”
傅秋红白了他一眼,对李秀色解释:“我与他们一道来的。本是上他们府上探病去了。”
“探病?”
傅秋红点头:“听我爹说顾家早上请了太医入府,顾太师又看着无恙,那我猜应当便是这小子出了事,毕竟他本就一贯弱不经风的。”说着一言难尽地将顾大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再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最后一言难尽地收回目光继续道:“想说好歹朋友一场,要是他生了什么大病快死了我也多少看上一眼,便行行好去了,说到这,顾阿绣,我也算关心你罢,你不得谢谢我?”
“……”顾大公子乖巧的道:“多谢傅娘子。”
傅秋红这才满意,转回头来继续道:“谁知道不是他病了,是那卫道士受伤,恰好去了又正好撞见卫道士要出门,我本就无聊,便来凑个热闹。”说着,她又啧了一声:“方才我们将这几处院子都查过了,属实都是空宅,内里建设构造是瞧着有些离奇,只是里头莫说有人或僵,确实就连只鸟都未见。”
道灵急道:“那、那岂不是找、找错地方了?”
傅秋红摇了摇头,刚要继续说,却听卫祁在道:“非也。师兄,你进去一探并知。”
道灵闻言,忙和李秀色一并推门入院,院子构造一眼望去与寻常家宅无甚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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