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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狐狐复明 白照影收起肩膀,脑袋里撞进……
萧烬安的嗓音, 因为激动几乎变了语调。
这使得白照影从发怒变得有些惊愕,他还要再挣扎, 他的手按住萧烬安的胸口,手腕却被萧烬安攥住。
他全身彻底趴在萧烬安身上。
“放手!”白照影有点生气了。
萧烬安不惹他动怒,手上力道连忙小了许多,就好像安抚一只非常想要炸毛的猫儿。
萧烬安沉声提醒:“你的眼睛。”
眼前杏黄色的光团,蔓延般逐渐连成一片。
白照影跟被子一起压在萧烬安的身上,艰难地拱动, 像一条笨拙的毛虫。
因为越发明显地感觉到光线刺激视野,白照影哼哼唧唧,最终方才确定:
“我眼前有光……”
他的嗓音有点哑,带着颤抖, 贴着萧烬安胸前扬起脸,磨蹭着萧烬安的衣襟,双眸浮起泪意。
“是真的有光!”
他又重复了一遍。
白照影现在完全忘记了刚才不满与防备的所有情绪。
他变得喜悦,双手去扒遮眼的轻纱。
他的手腕还在萧烬安掌心握着,一挣脱就失去支点, 哪还能撑得住?
白照影整个儿砸在萧烬安身前, 越用力, 越想验证自己是否能看见, 就越在萧烬安身上拱,全身都在拱。
拱得萧烬安满身燥热, 身体某处变化迅速, 隔着被子都快掩藏不住。
萧烬安气得摁住了白照影, 一整个儿压回自己身上。
他暗中调整已凌乱了的呼吸,警告道:“别动。”
白照影莫名感受到危险,懵懵懂懂, 浑身也又暖又热,不敢动了。
萧烬安没好气道:“我给你解。”
白照影又莫名对他不敢招惹,好容易方才稍微平复心绪。他这个姿势,自己拆确实不方便。
白照影轻声道:“好。”
萧烬安托着他后背,又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变成了自己靠着床头,白照影紧挨着他,面对面半趴着。
他有时觉得白照影软软的,隔着被子也像抱着团云,想挨近却生怕人跑了。
他占便宜占得小心翼翼,既紧紧贴着世子妃,给他拆遮眼纱。又不敢让白照影碰着什么关键部分,打破了两人难得的和平。
遮眼纱一圈又一圈地滑落。
白照影浑身都是暖的。
他在暖融融的被子,还有萧烬安的臂弯里,感触到遮眼纱完全离开他的眼睛。
然后他慢慢,慢慢地抬起眼皮……
他眼里映入了更多的光线。
虽然实际上,那不过是一盏孤灯的光。
对于已经失明许久的白照影而言,这光亮非常足够。
桃花眼完全睁开了。
他看到昏暗灯光下,萧烬安与自己面对着面,视平线对上的是萧烬安的喉结和下颏,还有他上半部分胸膛。
白照影再往上看。
他对上了在向下看注视自己的,萧烬安的眼睛。
“……”
那是一双自己许久没见过的眼睛,视线深邃如湖水。
萧烬安过于英俊,正望着自己,令白照影骤然心头颤动。
砰嗵!
白照影忽然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他将视线下移,挪到萧烬安脖子和胸口的位置,喉咙却滚了滚。
他对着这不过几尺的距离,因为看得太清楚,而鬼使神差触动个念头——他想将人抱住。
是萧烬安治好了自己的眼睛。
他只能将这种情绪解释为感恩,或者再解释为,太过喜悦无人分享,白照影怔怔的。
正在不知所措,又不敢再前进任何一步之际,萧烬安温声道:“看见了?”
“看见你了!”
“我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了……”
他把同样的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显得很慌忙。
他故意趁乱,将脸埋进萧烬安怀里,就扎在刚才注视了半天,已经相中了的地方,鼻腔里瞬时弥漫着越发浓郁的雪松气息。
白照影刚扑进去,他就失控地大哭了起来。
像是在悼念失明的日子里所有恐惧,爆发了积攒下来的全部委屈,他泪水不停滚落。
萧烬安只觉得外衣都要被打湿了,才刚恢复视力,居然瞬间就变成个活泼的小泪包。
萧烬安心疼得要命。
并不觉世子妃哭得麻烦,抱起来整了整姿势,他抱住白照影轻轻地晃。
……
***
世子院昨晚热水连烧了好几回。
谁也不敢问,谁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世子爷一回来,世子妃房里的哭声就没停过。
世子妃直接哭到了后半夜。
清早世子爷也没让叫人,更没人敢叫,俩人都不出门,厨下把早饭接连热了好几回。
快到晌午时,世子妃才顶着两个桃子眼起来,眼尾两颊都还是红彤彤的,嗓子很哑。
下人们伺候洗漱时,谁也不敢多看。
纵使世子妃惊艳,也生怕哪个不注意,触碰到世子爷的占有欲,下人们给世子妃收拾齐整,各自匆匆退下。
唯有茸茸还小,担心少爷,不太清楚他为什么哭,被成美拉走,偷偷教育她十几岁要晓事了。
成安是那个走得最慢的,总是什么事都能赶上他。
成安让萧烬安叫住:“备马。”
“殿下恕罪!”成安跪了。
萧烬安不明所以:“赶快牵马过来。我跟世子妃出去,不在府上吃早食了。”
成安连滚带爬:“好好好……”他还以为是说自己就要被骂,人怂,习惯了。
马迅速牵上来。
还是那匹萧烬安常骑的黑色战马。
白照影哭了半宿,但睡到现在,也早就恢复了元气。
萧烬安先在中庭骑上马,朝他招手。
白照影脚步轻快地下来台阶,看懂示意,握住他的手,被对方一使力带上马背。
萧烬安将人稳住抖起缰绳,朗朗地喊了声:“驾!”
骏马撒蹄飞驰。利电般穿出庭院。
战马窜出庭院后,世子院的下人们方才面面相觑,各自稀罕道:“世子妃是不是能看见了?”
这匹战马驰过京中几条大道,晌午将近午饭的时候,日光极亮极暖,光线呈现出明媚的金黄色。
白照影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周围的景物,不停向身后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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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动得让人目不暇接。
他被马儿颠得很,身后靠着萧烬安,身前看着的是萧烬安修长有力,紧握着缰绳的手。
他看到那缰绳收紧,视野抬高,战马忽然停下。
萧烬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你吃什么?我下去买。”
忽然发现走到的这片区域,乃是上京城府苑林立的居民区,沿街食肆摊档众多,商旗飘舞,盛放饭食的炊具,像是汤锅、笼屉什么的,统统浮起热腾腾的白烟。
隋王府世子院,饭食向来谨慎,小吃不多。
故而白照影答得并不太走脑子:“都想尝尝……”
他只是随口说了声实话。
萧烬安下了马,偌大个隋王世子,挨个儿去摊贩那里,排队买东西付钱。
蒸笼冒出的烟火气,模糊了萧烬安的轮廓,同样也模糊了白照影的视线。
使得白照影桃花眼水濛濛的,心里又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毛绒绒地一撞,又一撞……
大魔王治好了他的眼睛,理论上说,他完成诺言,他再有亏欠,到这里也应该结束了。
可却又为何再带他出来玩,给自己买好吃的?
难道是害怕营养不够,失明会再复发,所以大魔王害怕再折腾一回,提前投喂投喂么?
白照影满脑子胡思乱想,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
重见光明本是件十分值得庆贺的事,却因为他那点儿持续潜藏着的不安,让他在欢愉的过程中,隐隐透着点儿忧愁。
白照影不小心抓了下马鬃。
“咴咴——”
战马刨地,他吓了个激灵。
但见萧烬安一回来,战马立时立正。
萧烬安手上提了不少荷叶纸包住的吃食,每份分量都不大。
他在马背上挂了些纸包,拣最热乎的牛肉饼,递给白照影一个。
白照影双手接过来,扒开一点儿包装啃,牛肉饼肉和葱与汤汁的比例恰到好处,香得牙齿都要入味了。
大黑马从来没见过敢在自己背上吃东西的主儿。
偏偏它的主人,隋王世子殿下,还对此人非常放纵。
以至于大黑马终于悟出了白照影的特殊地位,也不敢悄悄使脾气了,就载着两位主人,在官道匀速地走。
白照影小口地啃着饼,速度却不慢,已经吃多半个了:“要去哪里?”
萧烬安:“到了便知。”
“这家食摊的饼,十年前我吃过。那时我因为吃腻了府上的饭食,从皇宫散学返回隋王府,偶尔偷偷买一个。好不好吃?”
白照影:“好吃。”
——他为何要对我说起往事?
白照影咬着饼,吞下去最后一口,只觉哪怕没有馅料的饼皮,都散发着一股酥香味。
白照影吃得美极了。
嘴又被萧烬安的帕子糊住,谁知他袖口里,还会有张灰色的丝巾。
白照影被摁住擦了个干干净净。分明擦得是嘴,耳朵尖儿竟红了,持续散发着热烫。
白照影疑惑更甚,就算用来挡桃花的世子妃不能挨饿,倒也不至于管给擦嘴吧?
白照影小心翼翼地回过去头。
又赶紧错开!
他竟现在不太敢看萧烬安的视线,觉得那双眼睛的目光,也有实质般的热度。
暴露在萧烬安视线以内的,颈侧的肌肤,倏然变得很紧。
白照影收起肩膀,脑袋里撞进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他竟觉得萧烬安会亲下去。
白照影想起了那个吻!
舌头碰着舌头,舌尖柔软地相触……
白照影肩膀收得更狠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思维乱跳到那里,他不堪其扰,却无法控制,他心慌意乱地低着头。
但并没有被吻,马蹄停了,萧烬安下去牵马缰绳。
白照影轻轻松了口气。
心里又多少有点儿小遗憾,他强忍着不去思索太多,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府邸的大门。
那府门很宽阔。
府苑外左右有两头石狮子,狮子上各悬着红绸。
门庭整洁,因为有堵雕龙的影壁墙挡着,府邸里具体的内景看不清楚。
萧烬安伸手要带白照影下马,手和手掌相触,白照影让他抱起来。
抱着抱着倒是也习惯了……
可本以为自己是只被放下马,却未曾想到,萧烬安竟一路以横抱着自己的姿势,就这么穿过府门登堂入室。
完全没有多抱个人的负重感。
萧烬安脚步矫健。
他不多时站在正堂匾额之下,抱起白照影环顾四周:“我不打算继承隋王的爵位。这是世子府,我们自己的家,没外人打扰,往后我们搬出来住。”
第92章 我们的家 他被萧烬安捞起腰,轻柔地压……
白照影被抱着进门, 原本思绪已经乱得很。
又因为萧烬安那一声没头没尾的“我们的家”,使得白照影心思更是一上一下地飘忽。
他环顾左右, 哪里都没见到需要他们做戏的人——这座世子府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别人。
眼前正堂屋室宽敞,光照充足。
正堂内全部是暗沉沉的紫檀色,阳光鲜亮,越显檀木质感厚重,光泽度极为温润, 此物必非凡品,令人咋舌。
白照影沿着正堂往更深处望去。
他眉眼微抬,发现自己根本竟看不出,这是座几进的宅子, 太大了。
他只能竭力向外望,感觉一座房子套着另一个房子,就像俄罗斯套娃似的。
世子府的建筑的整体风格,不像隋王府秀美安逸,但自有一派恢弘气度。
这座世子府的匾额, 也只写了是“世子府”, 但并未写明是哪位世子。
这使白照影感到奇怪。
萧烬安明言自己不会继承隋王爵位, 隋王应该仍在宗人府, 短时间应当不会放出来。
既不袭爵,又分给萧烬安新房子, 新房与隋王府似乎毫无瓜葛。
那, 世子今后应该以什么身份活在上京呢?
白照影隐隐感到此事奇怪。
又想起萧烬安曾言, 他并非隋王所出。
他如果不是隋王的儿子,不属于皇族血脉,他的待遇应该变差才对。
可怎么感觉, 萧烬安倒是越过越好了……
皇帝到底为何要赐他宅子呢?
可惜白照影没能再多想,他被萧烬安放下,二人继续向里走,沿着正堂,接着参观。
萧烬安没攥着那个“我们的家”的话题不放。
白照影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混沌又茫然,他心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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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仍存有怀疑抵触。
他当然能体会到,萧烬安正前所未有地在待他好。
但更怕萧烬安突然退行回原来的态度,对自己捉弄,吓唬。
也许他那么好,就是为了要对自己更彻底的戏耍呢?
白照影一间堂屋穿过一间堂屋。
眼前目不暇接,他被这府邸从设计到装潢所震撼。
他喜欢那些雕梁画栋表面装饰的彩画,色彩对于一个刚复明的人来说,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白照影还是抽出了几分注意力应对萧烬安,走几步,就会瞄萧烬安一眼。
他瞄萧烬安,却不知萧烬安何其敏锐。
世子早察觉世子妃偷看自己的小动作,虽说面色不变,行止上更加照顾白照影几分。
引得白照影更慌乱了。
之前眼尾耳尖的红意尚且没消退,并且不降反增,白照影自己确实看不见小脸红扑扑,只是能觉出脸颊有些热。
沿着中轴线穿过最后一道大门,萧烬安出手去扶白照影。
“小心门槛。”
这是之前白照影失明,给萧烬安留下的后遗症,他至今未能改变。
不过而今拉起白照影手的时候,方才想起他的世子妃已经康复。
萧烬安垂头,目光向右下方投落。
刚好白照影沿着左上方望去。
两道视线交汇时,两人手和手紧紧拉着。
白照影掌心就觉得很烫,又硌又烫。他虚挣了挣,想脱离萧烬安的手。
奈何力度也许不够,没能表达出躁动,倒像是逗人玩似的。
他反倒让萧烬安紧紧地捏住,这回不得不乖,只好继续被握着。
逛完起居日常区,来到后花园门前了。
“……!”
与那后花园的第一眼相触,白照影霎时失去了所有言语。白照影就在那花园门口怔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世子府的花园,该用什么辞藻形容。
他脑海既没有骈骊章句,也不会吟诗作赋。
只觉得重获光明的喜悦,在这一刻再度达到了巅峰。
秋天的叶子,深色的黄,浅色的黄,深浅的红。
园中有高低不齐的草,参差不齐的树,被花草环抱的碧色湖水,掩映在园林山石植物里的亭台楼阁……
兴奋让白照影忘记了,他还跟萧烬安交握着一只手,那只令人尴尬的手。
白照影赶紧进后花园。
那些个美好的景物,随着他脚步挪动,越发全面地展现在白照影面前,并且变幻着不同角度。
白照影高兴地踩进一堆,已落成金黄色地毯的银杏叶子。
他蹲身捡起几片,挑挑拣拣,捡的是最干净叶片最完整的。
他要抽空将它们做成书签。
萧烬安透着笑意淡声道:“前头屋里有数不清的紫檀,也没见你多兴奋,倒还不如这些叶子呢?”
白照影这回想试着,赌他不是在讽刺自己。
他于是诚恳回道:“紫檀家具很贵,老实地立在那里,又不能陪我玩。我要是真卸一条椅子腿,雕个什么小玩意儿,夫君不会生气么?”
“不会。”
白照影默然。
然后歪了歪头。
对方说得太快太轻。
使白照影分明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又或者说听见却没听懂。
萧烬安怎会对自己如此纵容?
白照影心又乱跳起来。
他还在用心给萧烬安方才的行为寻觅个解释,捏着叶柄,他手里的银杏叶转了几转,带起一小片绚丽的金影。
此时花园带起一道秋风,湖面微波粼粼,树叶萧萧瑟瑟。
白照影额前又有几片金黄夺人的银杏叶飘下来。
他的视线在银杏之后,眼光灵动地闪了闪。
他又环顾了一眼世子府的花园,在惊艳之余,小声地嘀咕了句:“太大了。又有点空。”
他只是随口发表感慨。
萧烬安竟听见了:“最近住你自己是有点空,侍从侍女也太少,可以把你那些动物,迁到这里做窝。”
“是我的小鹦鹉!?”
隋王府长春廊那些个鹦鹉,后头都七七八八地飞到更友好地世子院。具体有多少只,白照影没数过。
自从隋王那边,犯了事被抓起来,隋王府整座花园都是空的。
除了那些自己会觅食的动物,一些依赖人类投喂的活物,想必活得就比较惨了。
白照影道:“我可以多带些吗?将隋王府花园里面,活不下去的鹦鹉,水鸭都带走。”
“恶霸鹅如果愿意走,也带走。”
“这回把它们驯化一下,给世子府看家护院,不能再欺负其他小动物。”
萧烬安深望他的世子妃。
他知道白照影善良,喜欢白照影善良,世子妃性格中那种微妙的刚柔并济,是很让人着迷的。
萧烬安忍不住逗他,一本正经地道:“蛤蚧也带上。”
那晚被大壁虎吓得跳出浴桶的狼狈惨状,至今还能历历在目。
白照影打了个激灵!
萧烬安说不定图穷匕首见,难道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把自己放在个大院子,里面爬满半米长的蛤蚧,也许还有蛇……浑身鳞甲都疙疙瘩瘩的……
白照影道:“夫君!我们只带走可以养的,不要动野生的!”
对对对,保护野生动物。
人家蛤蚧,本来就是依着隋王府那几座山头生存的。
还有锦鲤,隋王府引得是活水,锦鲤应当也能活。
白照影试图给大魔王做思想工作。
却不知自己眼中的大魔王萧烬安,只要跟他待久了,看似禁欲冷情的皮囊底下,总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那晚白照影光溜溜地窜进自己怀里……
萧烬安眸色幽暗几分:“可惜了。”
这阵很低的声音,坐实了萧烬安想要捉弄自己的误会,使得白照影忽然从兴冲冲变得又很怂哒哒。
他半晌没敢吭,等下一步招数,边警惕,边分神在后花园里漫步。
直到走在棵很古老的银杏树下。
他被萧烬安捞起腰,轻柔地压进怀里抱住。
“……”
抬头满眼都是碎金色,迎上了萧烬安,深邃的五官轮廓。
他又不敢再看,怎么突然又抱呢?
他一低头整张小脸扎进萧烬安胸前,对方体格太硬,磕得白照影鼻子尖有点酸痛。
他眨眨眼睛。
雪松气息过于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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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热。
他在防备的同时,觉察到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白照影渐渐透不过气来,好像萧烬安分明在耳边说话,话音朦胧得像隔着层雾。
他晕陶陶的。
“这是你的家。”萧烬安道,“你想带谁来都可以,不想带谁也可以。哪怕你想带走锦鲤,我们就一条一条地捞上来,放在这边的水池里,让它们都陪着你。”
他曾给过自己光明……
他如今的话,又使白照影无可避免地认为,自己在古代真的有了个家庭。
他拿不准萧烬安想跟自己成为什么关系。
白照影先骗了自己,可以试着,将大魔王当成好朋友。
大魔王跟他是好朋友,大魔王是脾气古怪的朋友。
他对自己反复催眠。
大魔王却在自己右侧额角,被绒绒的额发盖住了的部位,像印章似的盖下一吻。
这是在清醒时被大魔王亲,萧烬安不像是发疯。
白照影感到前所未有过的慌乱,逃都没地方逃,就只能把脸更深深地埋起来。
在外邦某些地方……对,就是什么罗刹国罗马国的,他们不都有吻手礼贴面礼表达友好吗……
白照影那无处安放的两只手,到底还是不合适一直垂着。
他也不好抱萧烬安,害怕自己打破某种平衡。
他只敢像一根可怜爬山虎,两只手,乖巧平静拉住萧烬安身前的衣服,没有更进一步作乱。
世子妃仅是做出点儿回应。
世子殿下的心思,已经从刚才那浴桶,现在飘飞到不知何处,自不必提他在乱想些什么,总之隐忍得很辛苦。
萧烬安有意把腿挪远几分,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人。
白照影无辜地变成大红脸。
“这宅子喜欢吗?”
白照影迟疑,然后才答道:“喜欢。”
萧烬安只是略微松了口气。
然后又不为人知地提起口气,尽量平静地说:“狐狐,你自己住一段时间。我去大同,给程岳当副帅。”
白照影瞬间脸颊褪去血色!
第93章 狐狐表白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世上要……
白照影从未能想到, 会在这时,迎上萧烬安这段死亡剧情。
时间很快也很慢。
先前他度日如年, 每天去熬。
之后不知从何时开始,煎熬感渐退。
他习惯了世子院,习惯住在不算大的北屋,习惯白天料理生意逗弄动物,到了夜晚大魔王回家,跟大魔王斗智斗勇……
他有心理预期, 萧烬安会去打仗,也知道大同正在打仗。
但是相隔几百里的关外,他因为闻不见硝烟味,还是心里有种侥幸, 觉得朝中武将众多,萧烬安又力挺不换掉程岳,并不该此战出征。
这本书的剧情,已经走到哪儿了?
怎么他还没看到主角攻受相互倾心,剧情竟都到了作战的那段呢?
身为下任皇帝, 统兵打仗, 积攒威望……这些并不见萧明彻做过, 自己最近也没听到萧明彻的消息, 出征的是萧烬安。
难不成,书里的意思是让萧烬安战死, 再由萧明彻后来居上, 捡走对待瓦剌的战功?
白照影后背寒透。
倏然间不敢再想。
倏然间, 又发觉,自己竟从期盼任务完成,变成了会因为即将得知萧烬安的死讯, 异常的难过。
他控制不住下唇在发颤,距离萧烬安后退了半步。
他踩碎银杏树叶发出沙沙的脆响,在那响声中抬起头,阵脚又全乱了。
萧烬安自然以为白照影舍不得自己。
少年如此黏人,夜里缠人,胆子还小。
况且他一离开上京城,解大同之围,去追逐兵权跟战功,往长远看,对两人今后的日子更加有保障。往近了看,却会让世子妃,独自在府中很久。
军情急如星火。
萧烬安能争取到这多半天,与白照影搬家加告别,已实属不易。
大同前线那头,程岳小胜了罗戈一场,然而挨了罗戈一刀,虽说奏报写明性命无碍,毕竟也是有危险的。
萧烬安想让他两个能活到最后。
萧烬安故意板着脸:“下秋雨又不打雷,多大个人了,你试着自己住。”
白照影脚尖在落叶堆收紧,酝酿出一股不高兴。
引得萧烬安以为话说得重了,连忙要往回揽一揽,白照影果然像只生气的小狐狸,抖动尾巴,扭身就走。
刚扭过去就瞧见成安。
成安满身挂着鹦鹉笼子,每个笼子里硬装进六七只鹦鹉。
他倒是力气很大,步伐端得平稳,鹦鹉们并没有晃晃荡荡。
只是那些鹦鹉不太领情,还以为要趁着白照影不在,被人挪出世子院,各个都在骂骂咧咧地告状:“爱妃爱妃!我要爱妃!”“爱妃爱妃……”
成安和几个仆从狼狈地见礼,将笼子各自放下,快被那些不讲理的鹦鹉给骂哭了:
“世子爷!世子妃!”
“隋王府一共一百五十一只鹦鹉,大的小的,全在这里了。”
“我等用轻功分别搜查了隋王府的大树,查获鹦鹉蛋十九枚,由茸茸小姑娘保管,也带出来了。”
这一时间鹦鹉全看见了白照影。
鹦鹉在笼子里纷纷扑打翅膀,笼太小而鹦鹉太多,群鹦施展不开,撞翻了好几个鹦鹉笼。笼体在地上骨碌……
白照影连忙解救。
萧烬安蹲在他旁边,扶住鹦鹉笼子,白照影打开笼门,伸手进去,将鹦鹉一只只捧出,捧出一只肩膀就落下一只,聒噪的鹦鹉经此一劫,又变得很乖巧了。
“还有水鸭和鹅呢?”
“回禀世子爷,群鸭难觅完全,我姐雇了人专门去搜索。鹅太难带,属下等雇了车。”
“那棵树。”
“海棠树已有花匠移植,世子妃房间里的东西,老王妃祠堂里的器具,最迟今夜全部抵达新府。”
白照影眼眶忽然酸了。
他用力地抿紧嘴唇,不让萧烬安看见他的表情变化,仍在一只一只地释放鹦鹉。
成安忽从怀里,掏出件用丝帕包裹妥当的物事。
帕子角徐徐绽开,白照影分出缕目光,忽被灼目的莹红色刺了一眼。
他心头触动,慢慢挪去视线,见到那是个缀满杂宝的金丝璎珞圈。
他隐约能猜出,这东西自己用过,正是那个陪伴他见驾的璎珞。
“我等把老王妃的遗物送去银匠铺,那颗玛瑙让匠人用一种不知什么成分的胶水给粘好了。”
成安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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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在做修复时,府上一直有派人跟进,世子爷,这修的绝对看不出来。”
成安递过去璎珞圈。
白照影支撑在眼睛里的泪水,只有深深吸了口气,才能勉强收住。
那天他在车里,摔坏的竟是萧烬安母妃的遗物。
他让自己戴着这圈璎珞,也许是希望皇帝能顾念老王妃的面子,也许老王妃曾经是在宫廷里非常有德行的命妇,也可能老王妃与老皇帝沾亲带故……
白照影没往别的太惊世骇俗的地方想。
只是忽然明白,老皇帝当时不太可能,被自己轻易的几句话道德绑架。
萧烬安成为了他能够活着走出养心殿的一大助力。
白照影本来无端还有气,这会儿脾气变成了感激。
但是白照影也拉不下脸,突然转变成亲近萧烬安的态度。
他放走了笼子里的最后一只小鸟,将空了的笼子扶正,他起身拍掉手上沾着的灰尘。
“你……什么时候出征?”白照影涩声问。
萧烬安发觉白照影理会自己,简短道:“晚上。”
他是在兵部负责集结军队的当口,抽空来跟家里告别的。
萧烬安去意已定,这书中的剧情,白照影无法更改。
白照影哑声说:“我们简单办个乔迁宴,也就当给你办个践行宴,做点好吃的,你吃完饭再走。”
他死死控制住思绪,并没敢联想那是赴黄泉路。
……
***
宴席在后花园的邀月台举办。
曾经成美告诉过白照影,高门大户宴请宾客需有许多规矩。
时间紧迫,白照影并不能遵守,也是幸好萧烬安,对外还担着个“行事无忌”的名头。
所以请谁都无所谓礼法,请得也是与他们关系相熟的人物,人并不多。
这场宴会,白照影亲自张罗。
他直接派人上门请表哥,请薛明段莽,给宫中传递消息,请很闲的九皇子赴宴,可以带狗。
他不会摆很复杂的宴席。
但好在大虞朝已经有了火锅。
厨下有全套的锅具,做法与现代差不太多,料碟碗筷备好,铜炉正中加炭,添水,水里拈少许食盐,放进切好的葱段姜片,热水逐渐变成滚水,然后他们往里涮菜涮肉即可。
客人到齐,已是黄昏。
果然能来的,根本没人计较这场宴会,什么座次什么流程。
表哥深谙礼法,对些许小事却并不执拗。
崔执简收到白照影的宴席邀约,更是深知此乃表弟首次张罗席面,崔执简给足了面子,早早就来赶来了。
九皇子身份尊贵,可是因丽妃的缘故,没接受过完整系统的礼仪教育,故而对宴席制度也不熟,放宽心来吃吃喝喝。
薛段两人,能入座都已喜极,那座上可是一位皇子、一位世子、一位小侯爷、一位世子妃……呃,还有一条被放在座板等投喂的乖乖小狗。如果要喂它,它会摇摇尾巴给摸头。
侍女开了两坛醇酒。
酒香蔓延。
萧烬安坐在最正首。
摆这场宴会之前,他不曾被白照影安排做过什么。
世子妃独挑大梁,闲得世子殿下只好去迎接王府大鹅,萧烬安好好教训了通恶霸鹅,在不经意间,日中变成了日暮,时光匆匆流过。
萧烬安被白照影安排坐到主位。
白照影把他跟前的酒倒满了。
酒浆是清澈透明的颜色,盛在白瓷质地的杯子里。
萧烬安在酒盏里瞧见自己,又瞧见白照影朝他凑近。
他端起酒盏时,旁边探过来白照影的小脸,眼睫毛像对浓密的小扇子,眼睛水灵灵骨碌碌的:“夫君就要去出征了。夫君有什么话,夫君先说。”
白照影并不想把接下来这些话,和遗言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