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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玩乐 “他一直没跟你们联系?”……
蒋寄野把人送到女生宿舍楼下, 看着人进了门,转过身给邢岳麓打电话。
下一秒蒋寄野就把手机拿远了点——
电话那头的鬼哭狼嚎夹杂着劲爆的夜场音乐穿透听筒冲进耳膜,一片欢声笑语中, 邢岳麓扯着嗓子喊道:“什么什么?!听不清!哥你大点声!!我靠市太几把冷了, 我们一伙人正在黄金海岸这边泡温泉!你太没劲了, 这个点你一个人回去睡得着觉吗,要不我让人去接你过来玩——哎说什么呢听不见, 你们几个别嚎了麦先关了。”
这边一清静下来, 他听见蒋寄野用正常的音量冷静地说:“听不清是吧, 邢岳麓你是大傻逼吗,记得跟余意说一声他妹妹人我已经送到了, 你趁早别泡澡了, 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脑子里头是不是有水没倒干净。”
好了,这下听清了。
邢岳麓挨了顿嘲, 哈哈先乐了,接过旁人递来的酒水灌了两口,忍不住叫屈:“那我寻思你不是失恋了, 给你找个伴转移一下注意力,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我就不说了,人余妹妹长得这么漂亮, 你都看不上, 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真想当一辈子处男吧,哎你问过我岑姨同意了吗?”
蒋寄野:“我谢谢你了, 你管我当什么,操心好你自己得了——瞎点的什么鸳鸯谱,我要是余意,摊上你这种不靠谱的哥们, 我都得找麻袋给你套起来扔河里。”
“靠,我哪不靠谱了。”邢岳麓更冤了,“人余意早就看出来,也同意了好吧,咱就不说两边家里条件相差在哪了,你俩长相多般配,都在一个学校,以后花前月下想约就能约着出来玩。”
得了,敢情在邢岳麓眼里,但凡性别对得上长得过得去的都能处成男女朋友。
蒋寄野意兴索然,跟这人说不明白:“挂了,回去睡觉了,你玩吧——当心熬夜多了秃头。”
邢岳麓闻言,忆起他人刚中年发顶已经有了稀疏迹象的亲爹,忍不住伸手摸摸头顶:“熬夜会秃头?你别吓我,不至于吧,”
电话那头已经没声音了。
蒋寄野回来的晚,赶在熄灯前一刻洗完澡,躺回床上顺手拿起手机翻了翻,才发现发现早些时候服务团队给他打了通电话。
这倒奇了。
他和薄悬停止往来后,已经告诉过那边不用再安排活动。
按理交易既然已经停止,人不应该再联系自己。
蒋寄野回拨了个电话,旋即没两句话就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先前购置的车子和房子是这伙人全程经手给办,至于是送给谁的,蒋寄野从头到尾没给过他们薄悬的联系方式。人没见过正主,也不敢擅自自己去查,万一再搞错对象就乌龙了,他们也赔偿不起。
所以负责人左等右等,眼看一周过去也没人找上门办理过户手续,只得硬着头皮重新找上蒋寄野。
蒋寄野走到阳台,被室外冷空气激得浑身一凉,眉毛跟着皱起来:“他一直没跟你们联系?”
“对啊。”负责人也纳闷了。
按说以往,他们没少为着分手费出面帮忙跟人扯皮,还要经常解释他们属于中介机构只拿一笔额外的服务费,没有吞钱,也没法帮忙问能不能多给点。
这回金主出手是够大方了,少说一个亿的东西,还跟着与荣有焉,心想这回差事好打发了,结果撞见了给钱不要的。
一伙人心里更忐忑了,打电话也是抱着暗暗提醒的心态。
因为根据他们的经验,不要钱的往往才是最难缠的,这种人要么仍然揣着一线希望,盼着对方回心转意,要么认定被负心汉辜负了,一时心灰意冷钻牛角尖,连钱也不打算要了——但也是这种人最偏执最执拗,心思捉摸不定,万一哪天一个想不开,打算手刃渣男,指不定就揣着把水果刀找上门了。
负责人为难道:“手底下人二十四小时待机一个星期了,一次电话都没有,东西还在我们手上,所以您看?”
手续没走完,没盖上章生效,等于还在蒋寄野名下。
负责人潜台词是问:还要送吗,以及到底要送到谁手上。
从来不看情情爱爱偶像剧的蒋寄野倒是没想太多,仔细回忆了下,那叠文件和名片连同鲜花确认被薄悬一块拿走了,不存在没有号码联系不上的因素。
可能学校事情太忙走不开。又可能认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已经到手的东西,不着急签字一时。
蒋寄野旋即想起来,下午在东门瞧见人背着包,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东门的对面就是地铁和公交站。
蒋寄野看看分开后就再没有动静的风景头像,最终也没去打扰,思索着慢慢对负责人说,“我待会把他电话给你们——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打吧,就说东西他不要也得扔了,让他挑个合适时间尽快把手续办了。”
挂完电话,蒋寄野回到床上翻身烙了一会饼,睡不着。
每回都这样,在一起的时候一天说八百遍喜欢,分开就一根毛都见不着,好像忙得压根想不起蒋寄野这号人物。
蒋寄野想不明白是对方有毛病,还是被当鱼还是弃养的鱼的自己有毛病。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隔天,蒋寄野下完课,邢岳麓大概从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爬起来了,掐着点找上门又来约他:“在哪呢?我都回国了哪能放你一个人闲着。马上周末,出来玩。”
蒋寄野对他喜欢的项目不敢苟同,敷衍地拒绝:“在忙,你倒是放寒假了,自己玩去,没空。”
“忙什么,忙着走道吗,哈哈我发现你现在比我还能扯。”邢岳麓笑得差点打跌,说,“你回头。”
蒋寄野冒出个不好的预感,停下脚步回头看,一溜豪车在对过的树底下停着,赤橙黄绿快集齐了,路边杵着的五六个人,还大多都是熟人:余意,余研,林玉涵……
邢岳麓正扶着顶头的车门,一手把电话挂了,冲他挥手。
蒋寄野冒出一脑门的青筋,走过去没等开口。邢岳麓先一步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脑子没毛病——够不够排场,我可是专程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车都给你备下了,放心,今天有余妹妹在,不搞那些有的没的。”
余研抿着嘴唇也笑:“晚点我就自己回家了,你们玩什么我可管不着,到时候玩得不够尽兴可别怪我头上。”
“那哪能啊,要怪也得怪我哥没把你招待好。”邢岳麓说着,把车钥匙抛给蒋寄野,麻溜地扔完扭身就往后车跑,“我们去后面,不打扰你们高材生交流感情,嘿林玉涵,愣着干嘛,过来我载你,放心这是国内我保证不超速。”
林玉涵还记着上回露营营地被蒋寄野拒绝的事,看着蒋寄野,犹豫没动弹。
一群人都在,蒋寄野虽然私底下跟邢岳麓互骂傻逼从小吵到大,但真当着众人,他拂谁的面子也不会拂邢岳麓的面子。
但见蒋寄野接过钥匙,对邢岳麓说:“不超速是吧,你把你这话记住了,再晚点保卫科要拿着叉子过来赶人了,去哪玩,走吧。”
一行人轰鸣的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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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中驶出学校大门,往滨江大桥的方向走。
蒋寄野这几天一直憋着股不清不楚的火气,他本身就是热爱户外空气的人,脱离学生身份的束缚,被环城高速的风一吹,车速直线跟着往上飚,没多时就把后头一串甩的人影不见了。
下了高架桥,蒋寄野才慢慢把速度降了下来。
他停在路边,抄手机给邢岳麓打电话问爬到哪了,什么时候下来。
“就来了。”邢岳麓操着破锣嗓子大喊,“靠,你丫跑得这么快,不会故意甩开我们跟余妹妹独处吧。”
蒋寄野懒得听他再叽歪,直接把通话掐了。
他开了车窗通风,跟副驾一直没吭声的余研说:“刚没吓着你吧”
余研摇摇头:“没有。”
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偶尔一次还是挺刺激的。”
蒋寄野有点意外她的的反应。
余研个子挺高,但长了一张挺乖的脸,认识以来的一言一行都不太像行为出格的人。蒋寄野还以为人会吓得脸色发呆再也不跟他玩了,
这种矛盾感给蒋寄野的感觉跟某个人很像。他忍不住顺着想到那个捉摸不透的人。
也不知道人又在干什么,接到电话没。
下一秒蒋寄野反应过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摇摇头甩开杂念,继续之前的话题跟余研说:“市周边的路我基本每条都走过挺多遍,以前总跟邢岳麓来这边玩——附近好像有个他名下的渡假别墅群,他是不是说要去那玩?”
余研点点头,眼睛带着笑看着他:“好像是。”
蒋寄野心说我就知道,有些意兴阑珊,出来能玩的来来回回无非都是这些:会所,度假酒店,别墅区。聚会、喝酒、再不济就是打牌、唱歌、看节目、打球……
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跟谁一起玩了。
刚刚升起的劲头忽然落了回去。不过蒋寄野还是动手发动车子:“那走吧,我知道去哪,不等他们,太磨叽了。”
第32章 失联 “你人在哪呢?”
蒋寄野赶到观棠别墅区, 熟门熟路地一路将车子开进园内最大的一栋附带园林观景的别墅楼前。
进门就见场地和食物酒水果然已经提前备下了,四面树梢上挂满星星点点的小灯泡。庭院和连廊通铺了地暖,边上草木鲜花仍然郁郁葱葱。
一楼大厅的壁橱旁边, 像模像样地搞了个挂满彩灯高近三米的圣诞树——如今还没到圣诞节呢, 蒋寄野顺手从树上摘了个彩球捏了捏。
啧, 看来邢岳麓出国几年被洋人的思想荼毒不浅。
蒋寄野带着余研出去溜达倚着栏杆喂鱼玩。将近十多分钟后,邢岳麓才开车带着一伙人姗姗来迟。
他一来, 就彻底没得清静可言了。
吆喝人拿酒上菜, 什么牌桌球桌的都抬上来, 尤其半路上又招揽了一群市的朋友,呼呼啦啦加进来十来号人, 一楼大厅好悬没装下, 吃喝玩乐一直闹到八点多,圣诞树上装着各种彩头的彩球都被摘秃了——这原来还是个娱乐项目, 有的彩球是对应的是礼物,有的拆开装着出去裸游一圈的大冒险纸条。
到了尾声,邢岳麓精疲力竭倚着沙发躺尸, 瞅见圣诞树地下还有几个礼物盒子,扯着嗓子喊:“哎,你们刚刚那几个拿球的, 谁的盒子忘拿了。”
蒋寄野正跟余意打桌球, 闻言想起什么,站直身体, 手插进兜里摸出个带彩的毛球来。
邢岳麓一看就绷不住笑了:“作弊啊哥,你不是不玩吗,什么时候偷的。”
蒋寄野也有点绷不住,扬手将球抛过去, “我哪知道这还是个彩蛋——不客气,送给你了。”
邢岳麓接住彩球,任劳任怨地爬起来对着球的花色翻盒子去了。
酒喝多了头晕眼花,蹲地上找半天才找着,邢岳麓举着盒子再回过头。
哎,人呢。
蒋寄野避着屋内吵吵嚷嚷的人声,一个人走到外面走廊下。
廊下游鱼朝着岸边人影游来,带起一阵哗啦啦的水花。蒋寄野看着手机屏上眼熟的负责人来电号码,接通时,心中冒出各种百无聊赖的猜测:可能东西被拒绝了,又没准人发觉错过了一条鱼,想看能不能再吃口回头草……
然后他听见另一端负责人犯难地问道:“蒋少,那个号码劳烦您再确认一下是不是给错了,我们这边打了一天了也没打通啊。”
蒋寄野一怔,紧跟着问:“没人接还是没打通?”
负责人很没办法地说:“没打通,我们还给充了二百话费,号码也不是停机了,不知为什么就是单纯打不通。”
蒋寄野还没碰见过他的号码打不通的情况,不知怎地浑身也毛了下。
就他所看到的,这人在学校有一大帮的爱慕者,然而顶着个高岭之花的名头,私底下也没高冷到那去,整天搞七搞八的。
该不会真把自己搞出了什么事。
蒋寄野说你等会,把通话切到后台,找到薄悬的号码拨过去。
那头嘟嘟响了一阵,蒋寄野搭在栏杆上的手指跟着一阵乱敲。
就在他烦躁地打算挂断重拨的时候,手机嗡地一声震动——电话接通了。
蒋寄野猛地有了踩着实地的感觉,开门见山问他:“你人在哪?”
薄悬的回应慢了半拍,声音有些迟钝地答道,“出门了,还在回学校的路上——怎么了?”
“一个人?”蒋寄野说,“去哪了?手机怎么打不通?”
薄悬没觉得他问得哪里不对,老实地答:"一个人,出来…见一个朋友——你让人给我打电话了,前几天很多推销的人找上门,我嫌太吵了,给手机设置了陌生人拦截。我待会改回来好了。"
蒋寄野后知后觉自己态度有些逾越,这时长长吐出一口气,恢复了平日不紧不慢的语速,没好气说:“设什么拦截,手机拿着是摆设吗,先前办理过户的人一直联系不上你,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薄悬沉默两秒:“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晚点联系他们。”
“我不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蒋寄野不自在地梗了下,琢磨着想换个了客气客套的语气,但是不太熟练,一开口语气僵硬地压根刹不住:“最近都在干什么,周末还往外跑,有这么忙吗,那天……”
那天不是交代过你有事记得联系我,是分手了,不是我死了,真的忙所以连东西都顾不得收还是压根不想收。
在一起那阵甜言蜜语挺多的,扭脸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想等你主动联系我是不是得等我哪天出殡了你给我烧纸……
蒋寄野憋了一肚子话,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无理取闹,他强行忍住了抱怨,最后只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结束:“算了,没事就行。”
薄悬静静听着,回答:“我知道的。”
——你都知道什么啊
蒋寄野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无论是出于礼节还是免于尴尬,他本身不是爱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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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刨根问底的性子。
沉默了一阵,也没谁直截挂断电话,听筒内只闻一阵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薄悬问他:“你在学校吗?”
蒋寄野看着廊下扎堆的锦鲤,懒懒地拖长声音回他:“不在——在外面给一朋友接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哦。”紧接着薄悬冒出来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
蒋寄野顿了顿,说:“你问这干嘛?”
“不能问吗?”薄悬带着疑惑喃喃。
“能问。”蒋寄野跟个复读机一样耐心地重复,“我是问你问这个干什么用。”
要是准备给他买礼物做回礼什么的,那就不必了,他不缺东西。
薄悬说:“不干什么,就随便问问。”
蒋寄野:“……”
蒋寄野准备好的推辞全卡在了嘴边。
服了,回忆了下,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像一直都是这种没营养的画风。
蒋寄野听见他那边的的背景渐渐有了嘈杂人声,好像刚从安静的地方走到大街上。
而薄悬像是不拿到答案不罢休,继续问他:“所以你都喜欢什么颜色。”
蒋寄野没脾气了:“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只要不是大红大绿的——别在外面瞎转悠了,整天出门穿得那么薄,打量没生过病是吧,早点回去,到学校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最后一句完全是顺口冒出来的。
话刚落音,蒋寄野就微微一滞。以他们的关系这话好像不太合适——人消息都懒得发了,到学校凭什么要跟你说一声,你算老几。
然而没等他再改口,薄悬那边应声说了个好。
蒋寄野心头的小火苗顷刻间被吹飞得无影无踪,声音不自觉跟着温和下来,想想再没什么可说的:“嗯,那回吧,挂了。”
手机还没从耳边拿下来,薄悬忽然叫住他:“蒋寄野。”
蒋寄野往回走的脚步一停:“嗯,你说。”
“我……”
“蒋哥,你刚才的礼物盒子……”
几乎就在同时,林玉涵从走廊的门厅后冒出来,招呼声盖住了手机听筒的声音。
林玉涵看清他在打电话后也识趣地立即停了下来。但已经迟了,这么一来蒋寄野什么也没听见。
他伸手朝林玉涵打了个手势,示意待会再说。转回去问电话里的薄悬:“你刚说什么?”
静了两秒,只听那边薄悬带着浅浅的笑意说:“没有,没什么,不打扰你们,拜拜,我也回学校了。”
一通对话前言不搭后语,太凌乱,蒋寄野收了手机后情绪没能一下抽离出来,有点发怔。
林玉涵小心观察他的脸色,问道:“是薄悬哥的电话吗?”
叫得这么亲热?你俩很熟?
蒋寄野瞥了林玉涵一眼:“是他。”
林玉涵无措地抓抓头发:“那干嘛不叫上他一起过来玩?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
蒋寄野往屋内走:“那是以前,人家现在很忙,没工夫搭理我——找我有事吗。”
林玉涵跟着后面,只得顺着话题往下道:“岳麓哥把你的礼物盒子找出来了,里头是瓶香水,他问你东西还要不要,不要就给余研拿着了,哦对,余研准备回去了,岳麓哥说想让你送一下。”
蒋寄野很是佩服的邢岳麓的脑回路。你自己准备的礼物干嘛多余来问我。
本来随手能拿走的东西,被他这么一整立马变了个意思。
蒋寄野和余研摊开聊过,不觉得两人能发展出超出寻常友谊外的关系,但免得不清不楚再留下把柄落人口实。蒋寄野回去找上邢岳麓,说我看看香水什么样,拿过来瞟两眼,顺手就塞兜里了。
蒋寄野脸不红气不喘道:“邢岳麓,没零花钱了早点说,我拿着先给你垫账上,这么一个指头大小的东西你好意思拿出来送人,不会是地摊五十块买的吧,我都替你脸红。”
邢岳麓目瞪口呆:“我靠,我脸红什么,还五十块,哥你不识货别瞎说,这一小瓶是我千辛万苦从国外背回来的大师手工限量作品,我闻着味儿好闻才拿出来送你们,还有几瓶专门留给我妈了,满树上的东西就属它最值钱好嘛。”
“哦,是吗。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品位了。”蒋寄野直接把东西昧下了,“谢谢。”
邢岳麓瞪着大眼。谢谢?就完了?
一瓶香水都舍不得,哥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抠过啊。
余研在一旁笑看他们争辩,瞅准机会说道:“那本来就是个男生的香水,别争了,我拿着也不合适——不早啦,我得告辞了,我们家司机还在外面等我。”
时候确实不早了,但是邢岳麓是个属夜猫子的,习惯昼伏夜出,下午到凌晨正是他最活跃的时间。
余研走后,他一直喊着没劲。没有小姑娘柔软小手可摸的夜晚他夜不能寐,最后硬是拖着蒋寄野和余意林玉涵组了个麻将局。
众人本来想着应付两把就去睡,但两圈下来彼此都发现了从兄弟手里赢钱的快感有多令人上瘾,于是四个人一直亢奋打到深更半夜,最后以林玉涵和邢岳麓一人输掉一个月的零花钱的悲惨哀嚎结局收场,蒋寄野和余意各自赚了一半一半,算是没白来。
随后四人上楼各自找房间对付了一宿。
蒋寄野熬了通夜,难得一觉睡到快九点钟,隔天一早太阳从窗帘缝里照在脸上,他才睁开眼睛头昏脑涨地下了床。
收拾完,一身清爽地坐在一楼餐厅吃早饭,没多时,邢岳麓竟然难得早起一回,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楼梯口下来了。
两人吃饭聊天的功夫,蒋寄野不经意扫眼手机,忽然眉头一皱。
只见许久没有过交集的向秋月这会主动找上了门:“你好,小学弟,方便接个电话吗?”
第33章 舆论 “又干什么去了。”
蒋寄野浑身毛了下——负责人对他说薄悬的电话打不通时, 他也有过类似的,不妙的预感。
他直接给向秋月回拨语音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出什么事了。”
向秋月没料到他回复得这么快, 略定了定神, 用着一贯轻柔的声音条理清晰说道:“抱歉打扰, 是这样,今天一早有人在论坛匿名发了个帖子, 附了几张照片, 标题和内容都嗯, 不太正面,主要对薄悬的影响不太好, 唉我把链接发过去, 学弟你看过就知道了……”
不同于挂着校园网才能登陆的教务管理等系统,他们学校的论坛是公开开放的, 也就是说任何一台连接网络的手机都能登陆到论坛、查看、发表内容。
蒋寄野点开向秋月发来的链接,待看清入目的一行大字,旋即攥着手机的手指收紧, 眉头也跟着深深皱起来。
五十分钟前,一个顶着系统头像的号主在论坛的灌水区发了一条帖子。
看得出来,这人发帖前有意斟酌过, 特地选用了一连串吸引人眼球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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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管某知名男神知三当三, 私生活里男男关系混乱,出入豪车接送, 有图有真相——”
一字一句充满吃瓜群众们喜闻乐见的八卦信息,以至于人流量不大的周六早上九点,帖子发出去没一个小时,总浏览量已经过了数百。
不少人在下面留言评论问这是经管的哪位大神, 看得蒋寄野直皱眉,好消息是目前没人回复点出薄悬的名字。
主题楼里没有文字内容,只有两张图片。
远远俯拍的视角。第一张照片里薄悬背着包出了经管宿舍大门,走向对面路边的一辆跑车。下一张图片,跑车的车门半开,薄悬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扭头和车主说话。树枝遮掩了车主的面目,透过前车玻璃,能看见有一只骨节明显是男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蒋寄野将图片放大缩小来来回回看了两遍。点进发帖人的主页。
网络实名制的年代,这人ip定位显示在市,是个注册满两年的号,但以往似乎没发过帖子,或者说将过往隐藏了,这条帖子是唯一的内容。
向秋月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贴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个照片……就算模糊了点,我们学院很多学生已经看到了,熟悉的人基本一眼就能瞧出是薄悬。”
至于作为另一主角的车主,别人大概不清楚是谁,有过几面之缘的向秋月还是知道内情的。
没等蒋寄野回复,向秋月顿了顿,接着道:“这个帖子还不是最主要的,我们同学三年下来都清楚薄悬不是帖子里说的那种人,捕风捉影的东西,号主自己蹦跶一阵,没人搭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来联系你是早上学院的团委书记给我打电话,说院里收到一份匿名的举报信,有人举报薄悬个人品行不端、败坏院内风气,要求撤销他以往年度优秀生的称号,这些东西,学弟你才大一可能不太能理解,我就只说一个事好了,我们专业最近有一个全国性质的竞赛启动,报名刚刚结束,薄悬也报名参赛了,如果举报的内容确认属实,学院那边为了名誉着想,肯定是要把他的名字从名单里划掉的,一些别的荣誉项目也是,所以你看——”
她说了一长串繁琐的东西,蒋寄野准确地从其中领会到她的未尽之意:
向秋月或者确切地说他们经管学院的领导,需要从蒋寄野这里得到一个明确回复,薄悬当第三者插足别人感情的言论是真还是假。
无论帖子和举报信的内容是不是伪造的,他们了解过具体情况之后,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蒋寄野一时没说话,起身在邢岳麓愣怔的表情中抽走他的手机,走到外面廊下,照着自己的通讯列表输了个号码。
他口中问向秋月:"薄悬呢,他知道这事吗?"
向秋月愣了下:“一早没联系到薄悬,听舍友说没在宿舍——目前不确定他看到帖子没。”
没在宿舍?
是昨天没回去还是一大清早又出门了?
蒋寄野昨晚十点钟那会收到过他的消息,上面说我到学校了。蒋寄野还回复了他两句。
这人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蒋寄野用邢岳麓的手机打出去通电话,跟那边简单快速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接着翻出薄悬的号码拨过去——打不通。
蒋寄野要毛了。
又干什么去了。一天天怎么就不老实呢。
蒋寄野烦躁地走了个来回,思来想去,他现在不能出面回复。发帖人明显冲着薄悬去的。
这种虚假的污蔑言论看到的人越少越好。他解释得再多,别人也只会将目光放在主楼,戏越唱越大,从而吸引来更多的吃瓜群众看热闹。
“我们两人是有过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涉及过任何金钱上的往来,我除了他以外也没有过别的男女朋友,目前我俩已经分手了,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论坛帖子我刚让人删掉了,过后我会再出面澄清一遍,你们学院如果有人发了链接讨论这件事,麻烦学姐你帮忙在群里解释下,我跟薄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感激不尽。”
向秋月已经呆住了,两个人竟然真的有过一段?
在她的印象里,薄悬清心寡欲得像个清教徒,压根没有过谈恋爱的想法,没有回应过任何追求者,遑论是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生谈恋爱。
震惊之余,向秋月莫名一阵尴尬,语无伦次地应下:“嗯好的,其实只要不涉及第三者的问题,学校一般不会过问学生的情感问题,毕竟属于个人隐私,这次是因为要处理举报信,薄悬在我们经管也算是名人,国内的舆论大环境一直很重视私人作风问题……”
前后不着地说了一阵,向秋月自己先停了下来。
“是,确实影响不太好,我现在回学校一趟,你们团委书记有什么需要问的,我当面跟他解释。”蒋寄野说,“学姐,有件事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找薄悬的舍友问一下他人在哪,他这两天好像一直在校外。”
“是吗?”向秋月已经恢复平日状态,干脆应了下来,“好,我找人问问。”
蒋寄野回到屋内把手机扔还给邢岳麓,饭也没心情吃了,拿上车钥匙:“我有事要回学校一趟,先走一步,车借我。”
邢岳麓呆滞地举着半根油条看着他往外走:“啥事啊,严重吗?非得你亲自跑一趟啊,用得着我帮忙不,哎你路上慢点。”
蒋寄野头也没回应了声,刚踏出门,旋即在门厅处撞见几个人。
薛明泽左拥右抱带着俩小姑娘,一副没睡醒的迷瞪表情,蒋寄野一阵风地擦身走过去,薛明泽回头还愣了两秒:“哎,怎么个意思,蒋大少爷,我刚来你就要走,合着不能跟我在同一片屋檐底下。”
蒋寄野没空搭理他,径直上车走了。
餐厅里的邢岳麓听见动静,扯着嗓门大声喊:“薛明泽,哪都有你,快闭嘴吧,你多大脸啊让我哥给你让位置,他有事要忙。”
薛明泽暗暗翻了个白眼,气不顺地嘀嘀咕咕抬脚往里进:“碰见我就来事了是吧,呵,敢情我是个扫把星怎么着。”
路上等红绿灯的间隙,蒋寄野抽空给薄悬拨了好几通电话。一直没人接,偶尔一阵忙音传来——估摸是学校同学也在联系他。
蒋寄野不拨了,直接另外联系人打算全城搜捕薄悬,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大海捞针也比干等着强。
半分钟后,他这边还没跟人描述完身份和特征,冷不丁手机又进来一个来电。
蒋寄野看清号码后,先是一顿,火气就跟着冒上来了——有针对自己的也有针对对方的,你原来会给人打电话啊。
蒋寄野做了个深呼吸,按下接通,恍若无事地用正常语气问他:“干什么去了,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一阵窸窸窣窣后,薄悬略有迷茫的声音传了出来:“哦,刚睡着了,手机放在包里没开声音,没注意。”
“睡哪了?睡这么沉?”
蒋寄野问得仍然很冷静,实则心里面压着火气,冷笑着心说你要敢说你在宿舍,我……
我什么呢。
蒋寄野细想起来,他如今占着一个前男友的身份,还真拿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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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没办法。
薄悬迟钝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节,像是奇怪蒋寄野为什么这么问——他在蒋寄野面前一向不太聪明的样子。
旋即,应当看见手机上向秋月他们发过来的各种信息了:学校发生点事,跟他有关,一伙人都在找他,偏偏他不在学校。
薄悬抹了把脸,彻底清醒了,再张口吐字清晰许多:“感冒了,过来在外边医院输个液,起得太早不小心又睡了过去——你看见论坛的帖子了,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牵扯到你,晚点我回学校跟学院那边解释下……”
蒋寄野眉毛皱得快成一座小山了,好不容易等他说完,紧跟着问:“在哪,输完液了没?报地址,我在回学校的路上了,过去接你。”
“输完了。”薄悬说,“不用接了,门口就是地铁站,市内堵车不好走,我坐地铁回去。”
市内交通状况一贯糟糕得令人发指,运气不好的时候,开车还没有走路来的快。学院和发帖背后的人不知道还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等他们俩汇合再一起赶回学校,保不齐天也黑了黄花菜也凉了。
蒋寄野没有再坚持,想想交代了一句:“路上慢点,不用着急,你先给你同学他们回下消息,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联系。”
薄悬说:“好。”
薄悬挂完电话,静了几秒钟,恍然醒神过来,伸手把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拔了,输液瓶里剩下半瓶药水,针头没有着落地空悬在空中晃晃悠悠。
薄悬拿着棉球,按住手背上冒出来的血珠,起身下下了床套上自己衣服,收拾东西往门外走。
隔壁床遛弯把自己摔骨折的大爷一脸震惊地看着大清早刚挪进来的年轻小病友,脑门贴着纱布,据说是脑震荡,人就这么扔下没输完的半瓶药,自己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潇洒地离开了。
离开了——
第34章 学院 “你把你帽子摘了。”
蒋寄野刚入学半年, 统共连自己院里也没去过几趟,更别说别人家院楼了。
回到学校,一半循着指路牌一半问路人, 双重辅助下才算顺利摸到经管院楼。
周六上午, 三楼的办公楼层没什么人影, 走廊一个清洁大爷在拖地。蒋寄野穿过走廊找到尽头挂着书记牌子的办公室,在门前站定后, 定了定神, 抬手敲门。
“进。”
蒋寄野听到里面回应, 推门进去,抬头没等说话, 先顿了一下。
屋内一角的方形会客区, 只见除了书记,对面木质长椅上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其中的女生正是向秋月。
向秋月看见他, 冷不丁还有点吃惊,这么快就回来了?
又为他直接找上门的莽撞行为担心,一阵着急, 她和另一个班的班长已经在处理这事了。
蒋寄野电话里那通话不论是真是假,既然他那样说,就足以认定薄悬是清白的。
就算将来翻出来证据, 证明薄悬真的当了第三者插足别人感情, 有蒋寄野那番话,也只能说薄悬是被人蒙蔽, 仍然属于受害者一方,从哪个方面来讲举报信都不符其实,举报人行为构成恶意诽谤,校方可以直接不予理会了。
向秋月一边着急, 还在犹豫着要怎么给两边做介绍:这是我们院书记,这是……绯闻的另一男主角?
坐在对面穿着立领衬衫的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纸张,循着动静偏头看来一眼,严肃的表情变了,没好气地伸手招呼:“来来,你来得正好,我还正想着要不要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过来跟我说说,你跟我们院的学生到底怎么回事。”
向秋月:“……”
向秋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