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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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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坦白陈恕放缓了声音,“好,我等着……

徐秀才瞪着眼看了一会儿,竟然认出了来人。

他拍了拍长衫,拱手道:“原来是陈公子,小生有礼了。”

陈恕名声在外,徐秀才曾经在诗会上见过他,对这个少年天才很是敬仰。

“陈公子可有什么指教?”徐秀才知道陈恕的家世出众,若能有机会攀附上就更好了。

陈恕一眼瞧出他心中所想,冷淡道:“你这种薄情卑鄙之人,何谈让我指教?”

徐秀才一愣,被方才那女掌柜指着骂,他觉得格外愤怒,但被陈恕骂,他竟觉得羞愧慌乱。

“这……这从何说起,陈公子,你我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徐秀才结结巴巴道。

陈恕早上出门买书,正好路过胭脂铺,站在人群中将那一场纠纷看得清清楚楚,原想出手帮姜贞,但仔细一想,姜贞或许不愿他站出来。

果然,姜贞自己就能将人吓跑,陈恕见他脚步虚浮,面露戾色,怕他心生报复,便跟了上去。

“你既聘人为妇,就该承担为人夫君的责任,既不能养家,又打骂女子,岂是大丈夫所为?”陈恕最是厌恶徐秀才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

徐秀才涨红了脸,“可……可乌氏是秀才娘子,又是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脸的像什么话!”

陈恕浓眉紧蹙,“不论她是什么身份,女子又如何,秀才娘子又如何,她能凭自己的本事立足,你呢?只会无能地钻进酒馆喝个烂醉!”

徐秀才被他说到痛处,他当然知道乌氏为什么要出去做活,但是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懦弱无能,陈恕拆穿了他脆弱的伪装,徐秀才愤怒地吼道:“那也不管你们的事!我打我自己的娘子,谁敢教训我!”

陈恕细长的凤眼微眯,“谁敢教训你?朝廷律法可是允许和离的,况且你从前做了什么事,应该还记得吧?你不打算告诉你娘子吗?”

徐秀才这回彻底崩溃了,尖叫一声扭头跑了。

巷子口,姜贞站在阴影里,将陈恕的那番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恕跟人吵架。

他一直是冷淡疏离的,待人接物有礼却不亲近,也从未与人起冲突,陈莹曾说他是块没有情绪的木头,但姜贞今日见到了他的另一面。

“小掌柜,那人跑了,咱们还跟吗?”身边的妇人小声问道。

姜贞摇了摇头,看着陈恕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弯了弯唇道:“不必了,他恐怕不敢再来了。”

她也是跟着徐秀才来到此处的,原来是打算带两个健壮的妇人把那徐秀才揍一顿,不过陈恕三言两语将他赶跑了,也就不用她动手了。

傍晚姜贞回到陈府,陈恕便在和方院等着她。

陈恕并没有与她站得很近,此时院子里还有下人,他不想她被人说闲话。

他垂眸道:“今日看见了你铺子里乌娘子一事,那徐平渊考中秀才后,曾在府学读书,不过因为舞弊,被退了学,正因为这事,才让他年年落榜。我猜他没敢告诉乌娘子,你若想帮她,可从此处着手。”

姜贞心头蓦地一阵柔软,她今日出面帮助乌娘子,围观的好多路人们没去指责徐秀才,反而说她多管闲事,怪乌娘子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就连胭脂铺里的女工们,有的也劝她不要掺和此事。

姜贞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如果她没看到也就罢了,但她亲眼见到了乌娘子的处境,怎能坐视不理。

陈恕是第一个与她站在一起的人。

姜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泪意,她紧紧攥着帕子,紧张地问道:“恕哥哥,你会不会也觉得,我不该管乌娘子?”

陈恕悠悠叹了口气,“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乌娘子品行坚韧,而徐平渊无德,远不如其妻,乌娘子无辜,你助其脱身,是修德之事。”

姜贞骤然抬头,她没想到陈恕也是这样想。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世道,多么荒诞,可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能理解她。

她仰头看着陈恕,傍晚绚烂的霞光照在他半边面庞上,她才发现陈恕有一双很深邃的双眼,明明他浑身气质是那样冷冽,但此刻他的眼神却那样柔软。

姜贞的心跳停止了一瞬。

陈恕亦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目光碰触在一起,一个炙热,一个怔愣。

“贞贞,二哥,你们站在那儿做什么?”从下面回来的陈莹一声呼喊,让二人瞬间回过神。

姜贞先低下头,飞快地朝陈恕行了一礼,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恕惊觉自己竟然无礼地盯着她看了那么久,懊悔地叹了口气。

他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把姜贞吓到。

再等等吧,等他也能保护她的时候,再向她坦明心意。

*

七月中旬,陈恕出发去省城参加乡试。

这是第二回了,陈恕并不紧张,二房夫妻二人经历过上一次的大起大落,即便心里担忧,但还是笑着将陈恕送出了府。

临行前,一家人都来码头送陈恕上船,姜贞跟着陈莹,也送上了一只打着如意结的扇坠,祝陈恕前程似锦。

陈恕珍重地将扇坠收到袖中,上船之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到了金陵,风光依旧,不过六年前是与同窗一起前来,那时几个少年各怀心事,都想一展宏图,但如今只他一人,陈恕站在当时住过的客房窗前,有些许惆怅。

柳子澄先前来信,预祝他乡试顺利,但却又提到,他已答应与那同知之女成亲。

信中他再未提到明年春闱之事。

陈恕收回思绪,掩上窗继续温书。

因为曾经历过一次,陈恕进到考场中半点不慌张,到最后还是第一个出贡院的。

出去后便有衙役来请他,去的还是几年前那家茶肆。

陈恕还记得那位夏巡抚,后来父亲曾暗示过,当年他落榜之事,与这位夏巡抚有些关系。

进了茶肆,夏文宣正负手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陈恕拱手轻声道:“夏大人找学生有何事?”

夏文宣闻声转头,见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却并没有答他的话,而是笑着道:“陈瑾之,昔年一别,你又让老夫眼前一亮啊。”

他在江南巡抚这个位置上待了快十年了,也算是见过不少才子俊杰,但让他记忆犹新的,还是只有陈恕。

当初他是见陈恕年纪太小,怕他一朝中举便飘飘然不知所以,才打算“为难”他一次,谁知第二年陈家老太爷便仙去了,陈恕竟因此耽误到如今。

夏文宣这几年里有时也在后悔,若当初不为难陈恕,恐怕朝廷已出了一位少年进士了。

但今日再见

到陈恕,他心中那点悔意又渐渐消散了。

这个年轻人,比之前要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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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除了淡然,还多了一抹野心。

夏文宣忍不住赞一句好。

他邀陈恕坐下,笑着道:“小友莫急,先与老夫手谈一局,若你获胜,老夫便回答你的问题。”

陈恕轻轻颔首,二人摆好棋子,不过厮杀了半个时辰,陈恕的黑子便将夏文宣的白子逼到了绝路。

夏文宣惊讶道:“几年前咱们还能勉强打成平手,小友的棋艺长进颇多。”

陈恕微微笑了笑,“非也,自太爷爷去后,学生再未与人对弈。”

夏文宣不解道:“那你为何能猜到我的棋路?”

陈恕道:“夏大人下棋谋略深远,却常常忽略细节,学生不过参破这一点罢了。”

夏文宣一愣,抚须长笑,赞叹道:“后生可畏啊!老夫在小友面前,竟如浅盘之水一般。”

陈恕淡淡地道:“大人谦虚了。”

夏文宣亲自给陈恕倒了一杯热茶,缓缓道:“想必你也听说了,六年前,的确是我刻意阻拦,才让你落榜。”

陈恕微微抬眸。

夏文宣笑了笑,“你一定好奇我为何要阻拦你吧?其实当时阅卷官十分喜爱你的文章,若没有我横插一脚,你应该是当年的前三甲,但我怕你年少得意便自满丧志,这的确是我的错。”

陈恕其实在进茶肆时,见到夏文宣之后便猜到了真相,虽觉得有些无奈,不过仔细想想,若他当时中了举,或许心境并不会如今日这样淡然。

他那时只是觉得读书能够实现抱负,但其实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读书,这几年里,他才终于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平天下不公之事,扶弱小,除奸佞。

夏文宣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交到陈恕手中,“这是我当年进翰林院,恩师送给我的,他希望我成为伊尹颜渊,今日我将此佩赠与你,也愿你能抱朴守真,进而有为。”

陈恕立刻起身,双手接过玉佩,感激道:“多谢大人赐教,学生定不负所望。”

夏文宣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郎长身玉立,意气风发,他心中倍感安慰,或许十几二十年之后,史书上将会留下陈恕的名字。

两人又对弈了几局,说了会儿话,因夏文宣还有公事,便同陈恕在茶肆门外告别。

不远处的书铺里,一顶轿子轻轻落地,一个小丫鬟见到这一幕,小声对轿子里的禀告道:“小姐,老爷好像在对面茶肆里。”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掀起轿帘,半张柔美的脸露了出来,她的目光朝对面看去。

只一眼,就见小楼柳树下,与父亲说着话的男子,身形颀长,衣袖飘飘,清冷宛若高山之雪。

夏云喜一愣,那男子已转身离去,重重柳枝掩映了背影。

那是何人?

夏云喜心下一空。

乡试结束,陈恕并没有在金陵多待,很快返回扬州。

他回去时,府里正热闹,陈懋与陶家女儿的婚事定在十月,距今还有两个多月,陶家送来了嫁妆,大房一派喜气洋洋,大夫人更是招摇,就怕别人不知道陶家女足有四十抬箱子。

陈恕听墨竹说陈家人都在前厅和陶家亲戚说话,便没有打扰,先回闻溪院放下行李。

等重新梳洗完,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陈恕打算先去福安院同祖父祖母请安,不料经过花园时,却听见几个婆子在说话。

他本想路过,但几人竟然提到了姜贞的名字,陈恕拧眉,在阴影处停下脚步。

一个穿秋香色比甲的婆子磕着香瓜子,艳羡道:“你们今日去大夫人那里帮忙没有?听说大夫人足足给了半两赏银呢,我真是后悔没去。”

另一个绿比甲婆子道:“我去了!你们可是没看见,那陶小姐的嫁妆箱子里装的全是金首饰,那簪子、耳环上,好大一颗珠子,我们都看直眼了。”

她对面的长脸婆子叹息道:“你说这人啊,就是看命,我听说那陶小姐生的也好,大少爷这回可真是走运了!”

秋香色比甲的婆子挤了挤眼睛,“老王,你这就考不明白了吧,那陶小姐就是再难看,大少爷也高兴,长得好,命贱有什么用?你瞧那位……”

她朝和方院的方向努了努嘴,“姜家表小姐那位生的好不好?我敢说这扬州城里没几个比得过她的吧,可你瞧,今年都十六了,有谁会上门来提亲?还不是命不好啊……”

另外两个婆子也附和道:“可不是,我听说她可是克死了爹娘的,谁敢要啊……”

“你们不知道吗?当初她来是想跟二少爷结亲来着,真是可笑,二少爷马上就是举人老爷了,也是她能配得上的?”

陈恕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几个婆子怎能这样说姜贞!她父母的死与她有何关系?她那样好,竟被她们说的一文不值!

没等他出去,一个丫鬟先跑出来,将几个婆子赶跑了。

“胡言乱语!快滚!小心我告诉老夫人!”

陈恕还没看清那丫鬟是谁,便听见了姜贞的声音。

“好了,红杏,不用追了,她们说些闲话罢了,不必生气。”

陈恕忙大步追出去,姜贞碧青色的裙边刚绕过月亮门,便被他叫住,“贞贞!”

见是陈恕,姜贞愕然道:“恕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恕抿唇,“今日早上才到。”

他直直看着姜贞,只觉心里的火熊熊燃烧,本来还想忍耐到放榜以后,但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贞贞,我有话想对你说。”

姜贞愣了一下,陈恕这炙热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红杏倒很会看眼色,看出陈恕眼里的情愫,低头一笑,朝二人福了福身,便悄无声息退到一边替二人盯梢了。

姜贞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小声地问,“恕哥哥,你想说什么?”

陈恕目含关心,“方才她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胡说,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

原来是说这个,姜贞松了口气。

她杏眼一弯,“恕哥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些话我小时候就听过了,不会在意的。”

原来她从小就经历了这些,陈恕心密密麻麻地疼。

姜贞朝陈恕轻轻福身,“多谢恕哥哥关怀,若是没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等——”

陈恕立即将她叫住。

他闭了闭眼,下定决心道:“还有,我从未想过你配不上我,反而是我想要追逐你。”

话终于说出口,陈恕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紧张地盯着姜贞。

见她倏地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这一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小脸上,并没有一点欣喜。

她微微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陈恕的心渐渐沉到谷底。

她果真对自己没有半分欢喜……

虽早已知道结局,陈恕还是难免觉得失落,此刻什么从容淡然,都从他脸上消失了,陈恕垂下眼睫,苦涩地抿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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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让姜贞难堪,勉强道:“贞贞,是我失礼,你权当我也在胡言乱语就好。”

其实姜贞是被他那一句话给惊讶到了。

陈恕去金陵之后,有一次祖母同她说,陈恕对她有意,姜贞还不敢相信。

她想到当时在夕阳下,陈恕看她的温柔眼神,脸颊便滚烫起来。

陈恕说的那句话,证实了祖母的猜测,也让她一时难以应答。

姜贞看见了陈恕眼中的失落,她有一瞬间觉得着急,想告诉他不要难过。

可是……可是她自己也看不清她的心。

姜贞从来都以为只把陈恕当做哥哥,但陈恕坦白了心意,她却并不觉得害怕,而是在慌乱中,有一点点欢喜。

姜贞仔细想了想,决定向陈恕坦白,“恕哥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心里很乱,你再等一等我好不好,等我看清自己,一定会和你说清楚。”

陈恕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瞬间,欣喜、慌乱、期待……无数种情绪交织。

这就是贞贞,她活得自在,坦然,像一只鸟雀,

闯入他平淡的生活。

陈恕放缓了声音,“好,我等着你。”

第32章 问心感情里没有公不公平

姜贞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商经,这本书她看了有一段日子了,每日午后闲暇时分都要翻阅几页,但今日拿在手上,却怎么也读不下去。

方妈妈端来一杯温茶放在桌上,关心道:“小姐可是碰上了什么事?”

怎么从外面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姜贞被她一打岔,混乱的思绪堵在心头,她想了想道:“阿姆,能把祖母给的婚书让我瞧瞧吗?”

方妈妈一愣,“小姐要看那个作甚?”

她心中虽纳闷,但还是依言去将婚书取了来。

所谓的婚书只是薄薄且泛黄的一页纸,姜贞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爹爹和二爷当初写这婚书确实是一时兴起,那时她还在娘肚子里,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这样和陈恕定了亲?

不过祖母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当初她或许是识出了几个字,便当了真,让她来投奔陈家。

那当初二爷和二夫人见到这婚书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陈恕……最开始对她不喜,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纸婚书,觉得她是贪图富贵之人?

那如今……他又怎会心悦自己?

姜贞觉得很荒谬,她一直将陈恕当做哥哥。陈莹曾抱怨陈恕这个二哥不近人情,冷淡又要严格,可姜贞知道陈恕对弟妹的好,凡是出门外门,没有哪一次是忘了陈莹陈愈的,总会带回好些礼物。

她来到陈家之后,每年也会收到陈恕的礼物。

比如桌上搁笔的这一块雨花石,是几年前陈恕从金陵带回来送给她的。

每年她的生辰,陈恕都不会忘记。

姜贞意外地发现,她以为自己同陈恕算不上熟络,但其实一想起他,回忆竟然这么多。

她的心湖微微泛起涟漪。

姜贞为自己这古怪的心情感到匪夷所思,若只是将陈恕当哥哥,怎么会听到他说那些话,自己竟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方妈妈瞧出些眉目,试探道:“小姐,可是二少爷跟你说什么了?”

她并不是胡乱猜测,因为这些年贞姐儿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虽然跟着二夫人读了好些书,但性子还是同小时候一样烂漫,一股子扎进生意里抬不起头,什么情啊爱的,从未见她在意过。

府里都在议论,说贞姐儿都十六了,二夫人还不为她说亲,是不是想让她留在二房。

可二房有两个少爷,都是适婚年龄,四少爷虽然小贞姐儿一岁,可那也不算什么。

方妈妈这些日子听了不少难听的话,偏她不好与人辩解,当年刚来陈家时,就因为逞口舌之快被二夫人身边的吴嬷嬷劝告过,怕给贞姐儿惹祸,她是能忍则忍。

即便是她,听了那些腌臜话有时都要掉眼泪,可贞姐儿跟没事人一样,每日该吃吃,该喝喝。

方妈妈就知道她没开窍。

就像那日,老夫人故意说起贞姐儿和二少爷的婚约,贞姐儿眼中也只有惊讶,没有半点羞涩。

可今日贞姐儿种种不寻常的反应,让方妈妈立马提起了心。

其实她只是猜测,但话一问出口,姜贞竟有些不自在,她心里便有谱了。

方妈妈好奇二少爷同贞姐儿说了什么,但瞧贞姐儿那样子,也不会同她说,于是想了想道:“小姐,这几日还没去看老夫人呢,她要想你了。”

她劝不动,但老夫人应该可以。

姜贞回过神,“这几日忙着乌娘子的事,没得空去看祖母,那咱们这就去吧。”

此时此刻,她不知自己与方妈妈心意相通,她心里乱的很,也想找祖母问一个答案。

两人出了门,半刻钟后就到了西城宅子,姜老夫人正站在门前同邻居说话,见姜贞这个时候来,还有些诧异。

进了屋,姜老夫人便看出姜贞脸色不对,询问道:“贞贞这是怎么了?”

她悄悄示意方妈妈退出去。

四下里只有祖孙二人,姜贞才开口道:“祖母,二少爷今日同我说,他……”

她想了想,到底没将“心悦”二字说出口。

陈恕说的含蓄,她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样旖旎的话,跟他们二人怎么能扯得上关系?

姜老夫人会心一笑,她就知道陈恕忍不了太久。

她没有追问,轻柔地抚摸着姜贞的头发,低声道:“贞贞,你可有想过,将来会嫁给什么人呢?”

姜贞愣住了,她不止一次想过将来,她想开几间铺子,把生意做到大江南北去,想让祖母和方妈妈都跟着她过好日子,想将来好好报答陈家,可唯独没想过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姜老夫人耐心地道:“贞贞,从前你没想过,这一次便想一想,若将来嫁的人是二少爷,会是什么样子?”

姜贞眼前蓦地想起一些画面。

初见时,陈恕踮着脚给她摘葡萄,还有他教她写字,从她手中接过受伤的小鸟,皱着眉让她吃饭不要说话……

他这个人很重规矩,姜贞曾讨厌他的古板,但如今想来,陈恕虽然嘴上说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但并没有真正对她动过怒。

相反,他是极有耐心,极细致的。

虽然他出身富贵之家,但并不像大少爷一样沉溺于金粉,除了书,也不见他喜好什么,是极为纯正的一个人。

而且他对府里的下人,对像乌娘子那样的女子,也从未有过轻视。

姜贞顺着自己的心说下去,“恕哥哥学问好,品行端方,若同他成婚,他应该不会约束我,我想做什么都好。”

姜老夫人抚摸的手一顿,絮絮地道:“贞贞,祖母当初说那话,不是说让你非要嫁二少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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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母眼里,我的贞贞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谁也配不上,可这世道艰难,于女子更不易,这一辈子,若能得一人能与你相伴,也算是件幸事了。”

姜贞被这一番话说的愣住。

的确如祖母所言,当朝对女子并不算开明,不嫁人是很难的,一定要嫁的话,就只有选一个最好的。

她想起了所嫁非人的乌娘子,又想起了一辈子过得憋屈的大夫人,怔怔地问道:“可是祖母,若是将来,他变了怎么办?”

徐秀才从前也与乌娘子蜜里调油,大夫人同大爷还是青梅竹马。

姜老夫人笑意淡淡,“贞贞,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要让他陷得比你深,而不是你一昧沉溺。”

姜贞似懂非懂。

姜老太太看她懵懂,又语重心长道:“贞贞,祖母也要让你知道,二少爷是好,可是你也要想好,他是陈家将来的顶梁柱,他的婚事,整个陈家都很看重,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承担的并不轻松。”

姜贞的性子随了她爹,一旦认准一件事就要不顾一切去做,说好听点叫赤诚,说难听点,就是犟。

她怕姜贞有一日会把一颗心全交付在陈恕身上。

就连姜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姜贞若能嫁给陈恕,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是就眼下看来,陈恕确实是能托付的人选。

姜贞喃喃地问:“祖母,我没那么喜欢恕哥哥,也能同他成婚吗?这是不是对他不公平?”

姜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絮絮道:“贞贞,这世上就没有完全公平的感情,他先开口,就已经说明他不在意什么公不公平了。”

姜贞云里雾里,沉思了片刻,终于懂了祖母的话。

陈恕再是谦逊,可也是自小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年仅十一岁的秀才,举世少见,难道他骨子里没有几分傲气吗?

他能那样委婉地道明心意,还肯等她的答案,其实已经是向她妥协了。

他不在意什么公不公平。

姜贞抬头看向姜老太太,“祖母,你觉得我应该答应恕哥哥吗?”

姜老太太笑了笑,眼中满

是疼爱,“我不相信别人,我相信贞贞会选择最好的。”

她的小孙女早已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姜贞点点头,将心里那点迟疑抛之脑后,真正地笑开了,“那好,祖母,我也愿意相信他一次。”

她想能继续开铺子,想更自由地活在这天地间,这世上多的是像徐秀才那样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但也有陈恕那样好的人。

她暂时不能给他一样的情感,但她相信他的品行。

想明白以后,姜贞便不再纠结了,从小院出来,她先去了胭脂铺一趟。

上一次乌娘子的事,还没有处理完。

乌娘子前几日回家以后,又被徐秀才打了一顿,回到胭脂铺后才觉得不舒服,在工坊身下里忽然血流如注,姜贞忙请了大夫,这才知道乌娘子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由于被殴打而小产了。

姜贞不愿回忆当时乌娘子的样子,她呆呆地将手放在肚子上,仿佛不愿意接受有一个生命已经悄悄流逝。

徐秀才知道了这件事,也没来接乌娘子回家。

姜贞气的直接找了状师,这一次乌娘子也不反对了,流着泪点头。

徐秀才这一次才知道慌了,倒不是因为乌娘子要离开他,而且因为这一状告,有人将他当初被府学退学的真实原因一并说了出来,如今他声名狼藉,又想到来找乌娘子。

姜贞最近常去胭脂铺,就是一边宽慰乌娘子,一边又提防着乌娘子被徐秀才哄回去。

但这一次乌娘子是真的被伤透了。

她捧着姜贞从府里带来的鸡汤,泪水打湿了衣襟,“小掌柜,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死心了,徐平渊待我如此凉薄,就连腹中孩子也不在意,我如今恨透了他,绝不会再回头了。”

姜贞沉默片刻,替她掖了掖被角,“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养,徐平渊那边我找人看着的,不敢来打扰你。”

乌娘子挣扎着要起身给她磕头,姜贞忙按住她,“不必如此,你养好身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乌娘子感动得无法言语,姜贞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第33章 回应少年人藏不住的心事

回到陈府时已是日落时分。

一进屋,红杏便上前道:“小姐,三小姐午后便来了。”

姜贞点头,上一次二夫人为陈恕举办的端午宴上,有几家也看中了陈莹,流露出了意思,江氏最近也在帮陈莹挑选,臊得她好几日都不敢来和方院。

今日许是碰上什么事了。

果然,一进内室,陈莹便迎了上来,将姜贞上下扫了个遍,嘟囔道:“贞贞,你有事瞒着我!”

姜贞心头倏地一跳,以为是和陈恕有关,正想解释,陈莹却上前挽着她的手臂道:“你帮那乌娘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为何不同我说,我也可以帮忙呀?”

原来是这件事。

姜贞松了口气,拉她坐下,倒了一杯清茶,笑着道:“莹莹,不是我不想说,乌娘子那时还没下定决心同徐平渊和离,我也不能到处宣扬。”

若不是徐平渊要上门来闹事,她也不想告到衙门去,乌娘子不想别人看见她的苦难,官差来问话,都屡次躲在门后。

陈莹还是在马场听说的这事,当时一群少爷公子们聚在一起,说的话可难听了,陈莹还与他们理论了一番。

她余怒未消,气鼓鼓地道:“你不知道,如今外头说什么的都有,说你多管闲事,破坏人家夫妻情意,还说你是看中了那徐秀才,他不肯和离娶你,才要下手害他,真是气死我了,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姜贞始终噙着笑,眼神清明,“外人如何看我我都不在意,我只遵从自己本心做事,能问心无愧就好。”

她不能把前世的事同陈莹说。

如果陈莹知道,毒药在腹中侵蚀五脏六腑的滋味,就会明白她为何会出手帮乌娘子。

她的言语与神情都是那样从容,陈莹怔愣地看着她,惊觉为何娘总是说姜贞与别的姑娘都不一样了。

这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小姑娘,从来都是这样,肆意张扬,活得像太阳,又是那样豁达,愿意将阳光洒向每一个角落。

陈莹叹了一声,艳羡地看着姜贞道:“贞贞,你这样好,我若是是个男子就好了,一定将你娶回家。”

姜贞俏脸一红,嗔她一眼。

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陈恕。

姜贞打算明日便同陈恕说清楚,乡试揭榜的日子就要到了,陈恕若是中举,婚事便越发炙手可热,她要先同他说清楚,若陈恕心中不愿,那彼此便不耽误。

似乎她与陈恕确实也有那么一些心有灵犀,翌日清晨,她便在兰苑恰好碰见了陈恕。

初秋时分,兰苑中还是满目苍翠,不过细长的兰叶上覆盖了一层白霜,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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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苍凉。陈恕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对襟圆领长袍,面如冠玉,宛若兰中君子。

姜贞来时,兰苑里洒扫的下人一个也没看到,只有陈恕长身而立,背对着她,执一把银剪修整枝叶。

听见脚步,他头也没回,声音清泠泠地道:“你来了。”

姜贞应了一声,走到他身旁,陈恕递给她另一把银剪,抬眼轻笑道:“你几日没来,这些兰花都萎蔫了。”

他轻拈起一枝才剪下的花枝,翠绿的叶尖微微发黄。

姜贞的目光却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停顿了一瞬,她看到他指腹间厚重的茧子,心道陈恕若是只远观,还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骄矜公子哥,实际上,老太爷在时,陈恕只要在家,还会跟着他去乡下农庄里耕田。

即便老太爷去了,陈恕闭门读书这几年,每至汛期,也数次跟着二爷去视堤。

他是真真正正,比着书里长大的正人君子。

陈恕察觉到她的目光,被她注视的那一块皮肤在微微泛冷的初秋竟有些炙热,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手指,花枝轻轻落在地上。

姜贞回过神,轻笑了一声,“多谢恕哥哥替我照顾它们。”

少女眉目和煦,陈恕见她展露笑颜,高悬的心也落回原处。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因为他冒失的表白与他产生隔阂,即便关系不能再近一步,他也想她把自己当做哥哥看待。

“恕哥哥,我已想清楚了。”姜贞将一盆修剪好的兰花放回木架上,侧头对陈恕道。

陈恕来时已挥退了下人,整个兰苑里只有他们二人,姜贞声音轻快,他却紧张地忘了手上的动作,半晌,才从喉中艰涩地吐出几个字,“贞贞,你说便是。”

姜贞不喜欢兜圈子,直言道:“恕哥哥,昨日你说的那些话,起初我很惊讶,我初时只将你当做哥哥,但是我祖母说,你人品贵重,我也信你君子坦荡,我想,若将来注定要嫁人,如果那人是你,我不会抵触。”

她说的明白,陈恕瞬间便领悟了她的意思,心中虽然苦涩姜贞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听到她说不会抵触嫁给自己,一股隐秘的欢喜漫上心头。

他冷峻的眉眼渐渐变得柔和。

这样就很好了,没有多少欢喜也没关系,他会珍爱她。

姜贞不等陈恕开口,神色严肃道:“恕哥哥,我要先与你说清,我知你家世才华人品样样都好,满扬州的人家都看中你,我虽一介孤女,但亦有几分骨气,将来你若高中变了心意,想与世家女结亲,不可瞒我,我自有我的去处。”

陈恕心头一紧,他知道姜贞不会骗他,若真有那样一天,恐怕他满世界也找不着她了。

他肃然起誓,“贞贞,你放心,这辈子不负你,若违背此誓,今生不做太爷爷的后人。”

姜贞点了点头,陈恕心里有多敬重老太爷,她是知道的,至少此时此刻,她愿意信他。

陈恕低头看着她乌黑的鬓发,俏丽的小脸,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若是有旁人在,定会诧异向来冷淡疏离的陈家二公子,竟然也会露出这样近似于痴迷的神色。

姜贞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这回换做她不好意思了,莹润小脸染上一抹薄红。

“恕哥哥,

我还要去铺子上,这便离开了。“姜贞总觉得空气里黏腻得很,叫人忍不住想逃,找了个理由匆匆退下了。

少女逃也似地离开,陈恕站在原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忽然低头轻笑。

有情自是惹人痴。

他竟也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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