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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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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庙宇贞贞,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吏部几番催促,陈恕和姜贞只来得及将重要的事情交代清楚,就要启程。

京里的铺子有多年的老掌柜照看,没有什么好担心,姜贞眼里容不下沙子,掌柜们也不敢欺瞒。

宅子姜贞请尤珍帮忙照看,说起宅子,中途还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自从陈恕同陈明德夫妻二人撕破脸以后,两家半年多来都没有来往,但陈明德听说陈恕得罪了人,要被外派,竟破天荒地提着礼物来拜访他们。

陈恕都没留他吃饭,也没收礼物就要打发他走。

陈明德却腆着脸道:“恕哥儿,你这一去,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回来,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不若给你弟弟暂住,他就在附近读书,来往也方便。”

姜贞都听笑了,这话说的他们像是多么亲近的亲戚似的。

打量他们傻吗?说是暂住,将来他们若是一直回不到盛京,岂不是就成大房的宅子了?

陈恕脸色冷淡地道:“不巧,我已请人打理。”

陈明德着急地叫嚷:“请的人哪里像你弟弟那样精心?若偷偷变卖了家具摆设什么的,你们还不知道呢!”

陈恕淡淡看着他,“大伯莫不是饮了酒来的?”

姜贞已经开始忍笑,陈明德却一头雾水,纳闷地问道:“没有啊……什么意思?”。

陈恕轻飘飘地抚了抚衣袖,“若是没有,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你!”陈明德气得脸都红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嘴里还愤愤念着,“真是白眼狼!要不是看你是我侄子,我才懒得搭理你。”

他的左脚刚迈出门槛,就被姜贞出声唤住。

“大伯请留步——”

陈明德趾高气昂地转过身,“怎么?知道错了?我告诉你们,再晚一些我就不……”。

姜贞憋着笑,示意红杏把桌子上的礼物拿过来,“大伯慢走,这是你的东西,别忘了。”

“你你你!”陈明德气得呼吸都急促了,指着姜贞要骂,陈恕起身冷冷看着他,吓得他一溜烟跑了。

除了有些虚伪的关心,许多朋友得知他们要走,都前来送行。

姜贞同尤珍和温氏告别,小小的雪姐儿知道姨姨要走,抱着姜贞的腿哭嚎,让本来没有多少伤悲的姜贞也忍不住红了眼。

尤珍更是直接道:“你这一走,我也无聊了,整天待在内宅,一点意思都没有。”

姜贞能跟她一起出去骑马,踏青,还能给她做许多新鲜的小玩意儿,甚至还敢同她一起去瀛台荷花池里偷摸鱼虾,尤珍认识她这么久,真觉得是人生中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姜贞同她们依依惜别,长亭中,陈恕与颜怀轩气氛却没有那么融洽。

陈恕在盛京的朋友,大多都是像阮从南那样的师兄弟,以及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科,颜怀轩与他至今仍算不上亲密,甚至还比不上他与许世清的关系。

但是今日,许世清并没有来,反倒是颜怀轩一路从城中送到了郊外。

一路上,他都欲言又止。

终于到了离别之时,颜怀轩忍耐了许久,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对着陈恕淡然的眼神,颜怀轩心怀愧疚,垂首道:“瑾之,对不住,我劝过我爹,但他不听我的……”。

陈恕要被外派到平阳县的事,颜怀轩更先得到消息,他隐约知道父亲同陈恕之间有些交际,后来陈恕不知怎的,突然得罪了父亲。

平阳县多么危险,身为吏部尚书的父亲不会不知道,陈恕这一去,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陈恕有时也觉得好奇,颜之介那样一个心思深重的人,怎么会有颜怀轩这样坦诚率直的儿子。

颜怀轩竟是真的对他感到愧疚。

陈恕一时无言,颜怀轩的天真,宛若一片混沌中的一股清泉,让他心中也有些触动。

“你不必愧疚,是我自己的选择。”陈恕朝颜怀轩轻轻颔首,迈开了脚步。

颜怀轩看着陈恕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姜贞掀开帘子,辘辘朝前的马车将来送行的朋友们远远甩在后方,许多人都已转身离开,但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还在远远望着他们。

放下帘子,姜贞朝陈恕道:“恕哥哥,小颜大人还在后面呢。”

陈恕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颜怀轩一直就对他十分热情,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二人无法成为亲密的好

友。

姜贞靠在陈恕的肩上,小声问道:“恕哥哥,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好不容易考中,大好的前程……”

陈恕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与她交缠,笃定地道:“我不后悔,我自小就立下为民请命的志向,如今不过换了个地方。”

如果在翰林院,三年之后有幸通过馆选,一步一步升到侍读侍讲,再入六部,无疑是一个士子最好的晋升之路,但陈恕已经看出来,与其说这回是颜之介针对他,不如说是陛下对他失望了。

陈恕自嘲一笑,“也许我们暂时远离纷争之地,是个好事。”

从盛京到平阳县,路途遥远。一行人先走了几天陆路,抵达山西之后,一路顺着运河抵达陕西。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走水路要轻松许多,姜贞依旧有些晕船,加上在路上之前受了暑热,上了船之后就病倒了。

这次的病情还有些凶险,烧了一整晚,船上没有大夫,好在药材带的够多,陈恕自己也懂些医术,配了汤药,第二日白日就有所缓解。

期间陈恕还差一味药材,是路过的一只船上的好心人借给了他。

巧合的是,这家人恰好是从华州府来的。

听闻陈恕要去平阳县,这家的男主人十分惊讶,好心地劝道:“兄弟,那里如今就是座活死城,我们才从那里逃出来,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说罢他叹息道:“你说这朝廷怎么不管呢?我一个行脚商,路过那里差点被抢光,这世道真是乱的很呐。”

陈恕向他打听了几句平阳县的事,心事重重地回到舱内。

姜贞刚喝完药,见陈恕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同他说话。

陈恕刚走过去按住她,在她的身后垫了一只迎枕。

“你方才在同谁说话?”姜贞嘴唇起皮,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陈恕掩饰心中的无措,向她解释道:“路过船只上的好心人,借了我一味药材。”

行走在外,赶路又急,姜贞还病着,这几日他都没有怎么休息,脸上隐约有几分憔悴之色,还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姜贞伸手摸了摸,刺挠得很,扯出一个笑道:“那你一定要记得给别人道谢,都怪我,在盛京养尊处优久了,身子也不如从前好了。”

陈恕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垂眸反驳道:“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贞贞最是爱美,这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又大病一场,脸色苍白的像朵被雨打湿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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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极了。

都怪他,就因为心中不舍,便低估了一切风险,匆忙将她带走。

姜贞病中更爱撒娇,软软地将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搭在他背上,仰着小脸让他帮忙擦拭。

陈恕仔仔细细地抚摸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胸口十分酸涩。

擦完脸,姜贞嫌躺着无聊,不肯睡觉,要陈恕同她说话。

陈恕想起一物,从袖子里取出,放到姜贞手中。

“这是什么?”姜贞举起手中的红符,好奇地询问。

陈恕回道:“这是那好心人给的平安符,说是从元真太子庙求的。”

元真太子庙?姜贞一下子就回想起来了,“原来是那里,以前我爹还同我说过,那太子庙是先前太子降生时挖出宝物的地方,太子出阁读书时,当时的知府特意修了生庙庆祝。”

陈恕也听说过这个太子庙,不过他觉得不管是宝物还是生庙,都是虚无之物。

二人都没有把这符放在心上,姜贞让红杏把它收到了箱子里。

越往南,天气越加炎热,姜贞的病拖延了好几日,终于是慢慢好全了。

不过陈恕也不许她傍晚出去看夜景,怕吹了河风又着凉。

这日船行到河间府境内,远远的便看到两岸的半山坡上屹立着一座红瓦金饰的庙宇。

前方的码头人来人往,许多人都是朝着山上的庙宇而去。

待走的近些,就能看见庙宇上熠熠生辉的牌匾——元真太子庙。

元真是太子的名讳,三拜九叩的百姓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前去求佛,却求得不是真佛,而是太子。

姜贞听陈恕说过,元真太子资质平平,只能是守成之君。

这样一个对国家并没有任何贡献的人,只因为他先天的身份,便被追捧成神。

多么讽刺。

姜贞无奈地叹息一声,朝陈恕看去,只见他也凝望着元真太子庙的方向,眉头紧蹙。

他们到了码头暂时停歇,两人下去买碗茶点的功夫,都涌上来好几个妇人,询问他们是否要买太子庙的平安符。

“求财的、求姻缘的、求功业的都有,单看你们想要哪种?”几个妇人显然是做惯了生意,唇舌十分伶俐。

姜贞一时好奇,作出一副求知模样,“大婶,这太子庙当真如此灵验吗?不会是哄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刚才还对她和颜悦色的妇人立即变了脸色,皱起眉头道:“哎呦喂,小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这方面百里太子庙最是灵验,你就单看太子爷,出生时多地都有吉象,这可是天上的神仙转世,你可不能得罪了他。”

说罢,妇人像是怕被她牵连,几步走开了。

姜贞好笑地对陈恕道:“要是真的灵验,怎么她们没有先发财?可见不过是噱头。”

看着周围熙攘的人群,大多都是来求符的,陈恕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姜贞点点头,这码头上的东西也不敢多吃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几道灵符灰。

二人上了船,目送那金碧辉煌的庙宇渐渐远去。

又走了几日水路,就到了陕西境内,离平阳县不足百里,可以暂时休整几日。

几人在华州府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打算先打听打听平阳县的情况。

然而就在入住的隔天晚上,就遭遇到了盗贼。

说起来也是青松倒霉,他年纪小但是个头大,一路上最大的包袱都背在他身上,下了马车,刚进入客栈就被人盯上了。

在此之前陈恕已经有了防备,刻意让大家都穿的十分简朴,对外只说是来此地探亲,谁知即便这样,都有人看上。

这伙贼人显然不是初犯,先观察了陈恕一行人的房间。这次出行,陈恕和姜贞一共带了四个下人,除了红杏、墨竹、青松,还有一个当初买下的小丫头红药。

青松和墨竹住在一起,但墨竹每晚酉时都要去后院喂马,接着还要去服侍主子,这时屋子里只有青松一个。

趁青松去厨房拿饭的功夫,这伙人潜入后厨,悄悄打晕了青松,将他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青松悠悠醒来,才知道自己被袭击了,可他根本没看清是谁从后面给了他一下子,怕主子也有危险,连忙扑腾着往楼上跑。

迎面就撞见了墨竹,脸色不虞地道:“怎么拿个饭要这么久?”

青松大惊失色道:“少爷和夫人没事儿吧!”

墨竹打了他一掌,“胡说什么呢?主子们好好的,有我守着能出什么事儿?”

青松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墨竹这才注意到,他后脑勺肿起好大一个包,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青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才拿了饭,从厨房出来,就有人给了我一棍子,我连人都没看清。”

墨竹吃了一惊,慌忙跑去陈恕和姜贞的屋子,见二人正头挨着头在看书,心终于落了下去。

他进去禀报了青松被袭击之事,陈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让墨竹赶紧去看他们屋里可有没有损失什么。

很快墨竹就回来了,脸色苍白地道:“少爷,我们被偷了,我和青松的月银都不见了,还有衣服,甚至昨天剩的半块饼都被拿走了。”

青松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从屋外走进来,哭丧着脸道:“我背的那个包袱,连皮都没给我剩下,这伙贼人是有多穷啊!”

陈恕思索道:“红杏,先去城里找个大夫给青松看伤,墨竹去楼下问问情况,看有没有人认识那伙盗贼。”

这伙贼人显然十分熟悉客栈的构造,能在短时间内就盗取财物逃之夭夭,一定是熟手。

果然,跟着墨竹上来的客栈掌柜证实了陈恕的猜想。

掌柜先打量了几人的情况,见气质最好的两个主人并没有受伤,只有一个下人捂着头,瞧着也不严重,便放了心。

随后同陈恕为难地说道:“客

官,既然你们没有大碍,要不就算了吧?我再给你们换一间房间。”

姜贞不解地道:“掌柜,为何要算了?我们要是报官,帮你抓了他们不是更好?免得影响你生意。”

掌柜苦笑道:“夫人呐,您有所不知,他们都是从潼关县和平阳县逃难来的,那边如今惨得很,流民到处都是,像他们这样只取财不害人的已经是少数了。”

姜贞震惊不已,华州府离那两个县还有近百里路,都有流民流窜,岂不是说明灾情比他们想的还要严重。

陈恕拧眉问道:“难道就放任他们滋乱生事?官府不管吗?”

掌柜叹息一声,“管,怎么不管。我们知府大人已经算是宽容的了,起初放了一小批难民进城,但无奈后面逃难的太多,不敢再放进来,这些已经进城的难民,是饿坏了,逢吃的就抢,又不能杀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再次劝着二人,“两位客官,你们放心,他们偷过一次。就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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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也是规矩。你们就当做好事了,行吗?”

陈恕和姜贞都陷入了沉默。

第62章 决定他不能害了贞贞。

掌柜劝说二人不要报官,陈恕也想再打听些平阳县的消息,于是顺势道:“我们可以放过他们,只是我想知道他们如今住在哪里,有几件事想问清楚。”

“这……”掌柜一脸为难,姜贞在一旁帮腔道:“算了,夫君,我们还是去报官吧,那可是好几个月的月银呢。”

“别别别。”掌柜忙摆手,拍了下大腿道:“我都说了让三蛋子别再来了,他肯定没听进去,唉,这真是!”

听这话里的意思,掌柜对那伙毛贼似乎是极为熟悉。

约定好明日一早就去找人,又给青松和墨竹换了一间房间,这事儿才算了结了。

姜贞给两个小厮补发了月钱,二人面露感激,仔细将银子藏好,才回去休息。

这一折腾,天色都晚了,陈恕将就着用茶炉热了晚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得不说,这华州府的食物的确不太适口,连粗茶淡饭都算不上,米是陈米,吃起来还有些喇嗓子。

倒不是掌柜的敷衍他们,平阳县和桐关县的地动,致使数万人成了无家可归的难民。华州府知府第一时间开仓放粮,但根本不够,与此同时,粮食蔬菜的价格水涨船高,华州城中虽然也受了影响,还尚能控制,掌柜的说,两县周边的富户,几乎是垄断了所有米粮,百姓苦不堪言。

陈恕沉默地咽下一整碗米饭,面色越发凝重。

“你病才刚好,明日就别跟我出门了,城里危险。”陈恕搁下碗道。

姜贞抿起唇,她心里是想跟着陈恕去的,但陈恕显然不会答应。

“那好,我等着你回来。”姜贞不想他为自己再分心,乖巧地点了点头。

反正她也能想法子打听到消息。

陈恕叮嘱之后,依旧不放心,第二日出门前,留下了青松照看姜贞。

他带着墨竹跟着掌柜,穿过大半个城,抵达了一处破旧的集市。

掌柜指着里面道:“客官,您也是真稀奇,非得来找他们,喏,他们就住在里头,你进去吧。”

陈恕淡淡瞥他一眼道:“你心存善念,但这做法不对,客人亦是无辜。”

掌柜明显就是故意放那伙人走,陈恕认同他的善心,但却不认为他这是善举。

掌柜听了这话,脸红了个透,沉默半晌,终于愧疚地道:“客官,我之前也驱赶过他们,但三蛋子他们并不是坏人,又实在可怜,我才软了心肠,之后再不会了。”

陈恕淡淡颔首,径直往里去了。

这处集市明显已经荒废许久,只剩下几间破败的草棚子,但越往里走,活人气息就越重。

又往前走了十来步,陈恕的目光凝在一间草棚上。

这里明显住着人,屋顶的茅草是重新扎过的,只不过干这活的人手艺不好,稀稀拉拉地覆盖着半边屋顶,另外一半没有遮住的地方,地下全是水洼稀泥。

墨竹捂住鼻子,龇牙咧嘴道:“老天爷,这味儿可真冲。”。

越走近,鼻息间的气味越恶臭,一卷破旧的草帘子堪堪遮住里面的情形。

墨竹正要上前喊话,帘子被掀开,一个黑瘦的身影钻了出来,大哭着往外跑,撞到了两个陌生人也没管。

“小牛!你得听哥的话!”

一个人影跟着追了出来,只不过见到陈恕和墨竹站在外边儿,警惕地停下了脚步。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瘦巴巴的少年一身褴褛,眼神里充满了防备,像只备战的狼崽,陈恕注意到,他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木棍上,随时准备打架。

墨竹也护在陈恕身前,喝道:“大胆贼人!说!昨日是不是你偷了我们的东西!”

没想到少年直接承认了,往后退了两步,冷冷地道:“是我干的,不过我只拿了包袱里的干粮,银子已经让人给你们还回去了。”

墨竹瞪着眼道:“骗鬼呢你!昨天都给我们偷光了,怎么可能把银子还给我们!”

少年哼了一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一直大吼大叫的应该是这个青年的仆人,这主人也古怪,不说话就盯着他看,不过三蛋子看得出来,这主人对他并没有恶意。

他犹豫了一下,松开握着木棍的手,掀开帘子回到棚里。

不多时,他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出来,从小孩手中抢过半块脏兮兮的饼,扔到墨竹怀里。

“还你了。米我煮了,没办法还你。”少年脏的看不清五官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十分晶亮。

墨竹拿着饼,纳闷地看向陈恕。

他们的包袱当中并没有太多干粮,总共就只有两小把米加上吃剩的半块饼,这少年真是古怪。

这时候少年牵着的小孩忽然挣开他的手,在地上嚎起来,“哥……哥哥,那是我的饼……我的……”

少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什么你的!老子都是抢别人的,再哭,我告诉阿嬷,看她打不打你!”

看来他口中的这个阿嬷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小孩一听这话,果然不在哭嚎,一抽一抽地抹着泪。

陈恕从墨竹手中拿过那半块饼,用袖子仔细擦了擦,递给伤心的小孩,轻声道:“吃吧。”

少年和小孩都面露惊诧地看着他。

*

客栈中,姜贞刚送走陈恕没多久,小二就拎着两个包袱上来。

“客官,这是三蛋子派人还回来的,您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姜贞吃了一惊,青松已经惊喜地走上前察看,翻找了一圈之后,对姜贞说,“夫人,名银子都在,就是少了些干粮。”。

他挠了挠脑袋,不解地想,这伙贼人还真是奇怪,净捡些不值钱的东西。

姜贞蹙眉,看向小二,“他们一直是这样吗?”

小二不住点头,“其他的人倒

是什么都抢,但是三蛋子只要米粮,不要银子的。”

难怪昨日掌柜不想要他们报官。

姜贞以眼神示意红杏,塞给小二几枚铜板,笑着道:“小二哥,我与我夫君前几个月收到了亲戚的书信,说是家里出了事,他家就在平阳县附近,不过我们如今才有空出门,只是看这情景,平阳县还能去吗?”

小二唏嘘道:“客官,你们这是来晚了呀。实话告诉你吧,平阳县如今就是一座废墟,前些日子发大水,去县里的路都被冲下来的山石堵了,别说人了,一只鸟都飞不出来。”

姜贞心头越来越沉重,面色苍白道:“多谢小二哥,看来我那亲戚是凶多吉少了……”

小二见这貌美仁慈的客人出伤心之色,犹豫了一下,安慰道:“客官,我听三蛋子说,平阳县逃出来一些,就躲在附近的山林里,或许你的亲戚就在里面。”。

姜贞记下这话,对他道声谢。

看来平阳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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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多吉少,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了,至少还有人活着。

有人就还有希望。

姜贞等着陈恕回来,好把这好消息告诉他,不过一直等到了酉时三刻,才看到陈恕的身影。

他面沉如水,坐下来兀自喝了两杯冷水,才开口道:“贞贞,事情比我们想的严重。”

回忆起今日在草棚中看到的画面,陈恕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紧攥着拳头,思索该怎么同姜贞说。

“恕哥哥,我知道。”姜贞握着他的手,勉强牵出一个笑,“我今日打听到,虽然平阳县城中情况不太好,但是周边的山上还有幸存的百姓,我们将他们召集起来,可以慢慢地重建家园。”

她眼中满怀希望,让陈恕不忍心同她说真相。

今日三蛋子掀开帘子,陈恕看到了这辈子不会忘记的恐怖一幕。

狭窄的草棚里,坐着十来个人,都是像骨架子一样,耸立着高高的颧骨,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妇人,一双脚已经烂透了,腐肉上爬着苍蝇,她眼中仍有生的渴望,一个小孩蹲在她的身边,边喊着“阿嬷”,边给她喂稀米糊。

三蛋子说,他们是从山上逃下来的,那里的人已经疯了。

阿嬷会看灾殃,地动前一天地上的蚂蚁成群结队地从树下爬出来,她掐算到有天灾将至,于是他们一大家子在地动时侥幸躲过一劫。后来跟着其他幸存者逃到周围的山上,大家先是吃存粮,粮没了就啃树皮,最后连草根都挖出来吃了,但实在没得吃了,有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

当邻居第一次用饥饿的眼神看着三蛋子的妹妹时,阿嬷觉得不妙,连夜带着他们跑了。

从平阳县到华州府,几十里的路,他们一刻都不敢停留,阿嬷的一双脚,就是在路上烂的。

幸运的是,他们赶上了华州府知府接收第一波难民,得以进城苟活。

虽然在这里依旧吃不饱,但阿嬷说,这里能活下去。

三蛋子听说陈恕要到平阳县去,被人性的丑恶捶打得格外冷漠的少年,犹豫了一番,对他说,“你是好人,我劝你不要去,你活不了。”

陈恕想到他的话,心中一颤,贞贞至今仍保留着小时候的那一份天真赤诚,那些人间炼狱绝不能说给她听。

他不能让她涉险。

如此,只能做出那个决定了。

陈恕心中百转千回,苦涩和心痛将他整个人贯穿,仿佛心肝都丢进油锅中煎熬一样。

他勉强牵了牵唇,放在膝上的双手不住颤抖,尽量平静地对姜贞道:“我今日见到那三蛋子,他说的情况和你说的一样,事不宜迟,我打算明日就去平阳县。”

姜贞点头,担心道:“就是听说去那里的路被山石堵住了,咱们过去要小心一些。”

陈恕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掐着手心道:“是,我可我们带的物资还不够多,不如向附近的州府购置一些,就是我得先去赴任,采买之事,只能先麻烦你了。我们分头行动,救人要紧。”

姜贞没有多想,陈恕说的的确有道理,平阳县附近还有那么多的人等待他们救治,的确耽误不得。

于是她点头答应下来。

陈恕垂眸,掩饰住眼中的沉痛,用寻常的温和语气问道:“你等我这么久,还没用晚饭吧?刚才在路边看到有人在贩鱼,我让墨竹买了几条,给你做小酥鱼吃。”

见他起身,姜贞眼前一亮,“你给我做吗?”

陈恕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嗯,出发前我找福满楼的大师傅学了一手,今日让你尝一尝。”

姜贞也跟着他一起下楼,找后厨借了个灶。

陈恕利落地杀鱼剖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虽然还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看他这架势,应该是已经练习过很多次。

裹满面粉的小鱼下锅,被炸的金黄酥脆,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小二在一旁端着菜围观,赞叹道:“这位客官真是好手艺,小的闻着都馋了。”

姜贞不无骄傲,扬起下巴道:“那是自然,我夫君自小就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要不是名满江淮的麒麟子呢。

陈恕一笑,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楼,姜贞尝了尝,杏眼蓦地亮了,果然同福满楼的味道一样!

她埋头吃饭,陈恕沉默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她。

跳动的烛火在他眼中汇成小小两团光点,他端坐着宛若一尊雕像。

姜贞夹了几筷子,才发现陈恕捧着碗没动,“恕哥哥怎么不吃?”

抬头却见陈恕看着她,目光深邃。

“怎么了?”姜贞摸了摸脸,“弄上油了吗?”

陈恕笑了,伸手在她柔软的雪腮上轻捏了一把,擦去并不存在的油迹。

“吃吧,等会儿早些休息。”陈恕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

这一夜姜贞都睡得很好,虽然知道平阳县的日子会很苦,但还有希望,只要和陈恕一起,什么样的日子都好。

她还梦到了祖母,笑盈盈地问她,“贞贞,之前嫁给陈恕,你对他还没有那么喜欢,如今呢是否改变了心意?”

在梦中她攀在祖母的膝头,重重点头,“当然了,祖母,我喜欢恕哥哥,想同他永远在一起。”

温暖的日光透过窗照在她身上,姜贞伸手去握,那缕光反而从指缝中溜走了。

祖母陪着她,哼着幼时哄她入睡的歌谣,笑着道:“这就好,我们贞贞,就该配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陈恕躺在她身边,却是一夜无眠。

她睡得很沉,呼吸匀称,依恋地窝在他怀中。

陈恕亲了亲她的脸,手指轻轻穿过她柔软的长发,细细摩挲。

贞贞,不要怪我……

他在心中呢喃,清冷凤目中缓缓落下一滴泪。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盛京时就让她先回扬州,不至于如今如此难受。

贪恋了片刻温暖,陈恕小心地下床,拿出纸笔,就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开始写信。

“吾妻贞贞……”

他自小习字,五岁时已能稳稳握笔,读书多年,从未觉得写一封信如此艰难。

理智与情感反复拉锯,他整个人像被活生生分成两半。

别再犹豫了,陈恕,你会害死她的。

终于,有一个声音出来警告他。

夜风吹着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夏夜里,周围只能听见几声虫鸣,陈恕听见自己的心声如擂鼓,握着笔的手出了汗,逼着自己下笔。

他心中有许多话想同姜贞说,但想了想,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拖泥带水,为了她以后能过得更好,他的痕迹应该越淡越好。

就让她恨她吧。

陈恕苦笑一声,将简短的信折好,塞入姜贞的包袱。

收拾好上床,姜贞也许是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往他这边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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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娇声问道:“你起来做什么?”

陈恕颤抖着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回答,安抚道:“睡吧,贞贞。”

祝你从今以后,夜夜都好梦。

第63章 傻子陈恕真傻。

翌日几人起的很早,陈恕说他与三蛋子约好同行,于是让姜贞先出城,他则一路将她送到城外。

姜贞敏锐地感觉到,今日陈恕的情绪很低沉,以为他是因为二人短暂的离别,安慰他道:“恕哥哥,别担心,我会快去快回的。”。

她没有看到红杏欲言又止的眼神,后方的红药年纪小,已经红了眼圈。

陈恕看着她,心中是揉不开的难过,故作镇定道:“你一路小心,我雇了人暗中保护你,也不用担心我,日后……”

剩下的话再难开口,怕她看出来,陈恕垂眸,脸色平静但声音隐隐

颤抖,“就如你所说,日后总会好起来的。”。

姜贞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登上了马车。

“恕哥哥,你要多保重,隔几日我就回来了。”她掀开车帘,朝他喊道。

陈恕轻轻点头,目送马车载着他最心爱的女子渐行渐远。

墨竹和青松都同情地看着陈恕,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目光尽头,陈恕才收回痴痴的目光,神色恢复平静。

“你们二人,若不想涉险,也可以现在走。”陈恕淡淡地道。

墨竹首先摇头,“少爷,你在哪儿奴才就在哪儿。”

他本就是陈家的家生子,父母是二房救下的灾民,自小就被教导要感恩,绝不会背弃主人。

青松有些犹豫,他年纪不大,家里也还有父母,陈恕虽然对他好,但如果要让他送命的话,青松也还是害怕的。

陈恕没有斥责,对青松道:“你的身契在夫人那里,等我出发之后,你就在客栈歇一晚,明日你再去追夫人。”

青松满脸惭愧,想要说些什么,陈恕已经转身走远了。

他垂着头站在原地,墨竹一向与他不太对付,此时竟然也没有嘲讽他,然而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小子以后回了扬州,记得帮我同我爹娘说一声,就说他们的儿子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墨竹哥。”青松满脸复杂地问,“你不怕吗?”

他听说,那里可是人间炼狱。

墨竹不在意地笑了笑,“青松,就凭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哥,我今日也要教你一个道理。死不是最可怕的事,对于少爷来说,他宁肯死在平阳县,也不会逃跑,至于我,我爹娘说了,我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的鬼,我才不怕。”

青松一脸惊讶,墨竹朝他笑了笑,追着陈恕离开了。

姜贞走后一刻钟,陈恕带着墨竹快马加鞭赶往平阳县。

而这边,姜贞原本同陈恕商量的是去附近的葭州府采买粮食和药材,走到半路上,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看向一路上异常沉默的红杏和红药,“怎么了?你们今日有点古怪。”。

红药想说什么,但是红杏在身后掐了掐她的手,制止了她。

今日一大早,在取早饭的时候,墨竹就同她们说了二少爷的打算,二人震惊之余,又不禁感慨二少爷的用心良苦。

墨竹说让她们不要在夫人面前流露出任何情绪,提前跟她们通气,是怕万一夫人在路上察觉不对要返程,要她们一定拦住她。

姜贞看出来两个丫鬟慌张的眼色,特别是红药,年纪小藏不住事,尽管红杏再三暗示,被姜贞盯住之后,红药也很快露了馅。

她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身子,抹着泪道:“夫人,不是奴婢有意隐瞒,是少爷不让我说。”。

姜贞睁大了眼,抓着她的手用力,指节泛白,紧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红杏皱眉,着急地拧了红药一下,“不能说!”

“红杏!”姜贞怒目而视,她从未用这样严厉的目光看过红杏,小丫鬟在她的目光中委屈地埋下了头。

“红药,你来说。”姜贞沉下脸,尾音你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害怕。

马车仍在行驶,路边垂柳上蝉声阵阵,车厢中夏日里的暑气让人喘息都觉得困难。

姜贞已经猜到了真相,握着红药的手也开始颤抖。

红药更是害怕,他家当初就是逃难来的盛京,当初在逃亡路上看到了许多人间惨状,因此墨竹说的平阳县的那些事她是完全相信的。

她哭着道:“墨竹哥说,平阳县如今已是座死城,山上幸存着的人都已经成了妖魔鬼怪,少爷怕您受伤,撒了谎让您先走,他自己去了平阳县!”

姜贞心中咯噔一下,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她就知道!

一时之间她不知是气愤还是着急,红药这么一说,昨日的许多事情也就变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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