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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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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中秋,棋待诏和“歌且从容”。

“你我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无法入宫,不能知道官家对你火药手札的态度,自然也就无从对症下药了。”

人们大多忽略的边角里,三郎指尖把玩着琉璃酒盏,看着人群,轻声与身边的莲心说,“若能有个借口能时不时进宫,在官家耳边提醒,观察他对你的态度,情况会好很多。”

“问题就是找不到借口。而若是次次都送上重礼,请皇后出马,她要价又有些太高”

莲心瞟一眼三郎手中的酒盏,见他半晌未动,才放心地移开眼神,盯向他的脸,“三哥,莫非你想请其余宫妃吹枕头风?那可千万别请蔡婉容,她心思细密得很,嘴巴也可坏了!在宫里当着众人面儿,她就在说朱姐姐的坏话”与他一一讲起来初次进宫时与蔡婉容的过节。

“我晓得了。不请她。”

三郎时不时点头,听完了莲心的一车抱怨,才为两人杯中斟上酒,垂眼轻声道,“我说的方法,本也与后妃无关。”

“那就行。”

莲心心分两用,一边讲话,一边将三郎斟好酒的两只杯盏都拿走到自己面前,“是什么?”

三郎看莲心一眼。

他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宫中的一个职位:“棋待诏,是宫中专为入宫陪伴官家的擅弈者所设立的官职。棋待诏定期入宫值班,能自由出入宫禁,又常有面圣机会。”

最后,才说出他的打算,“若要探得官家口风,是没有比我去应选‘棋待诏’更合适的了。”

“可是你若进去了,就要常常伴圣驾那到底是费心费神的陪侍活儿。”

听到一半,莲心就简直有如天打五雷轰,连大脑都嗡嗡作响,“你是科举出身的人,不能做这个。我们还是给后妃送礼吧?送谁都行,送蔡婉容也行三哥,你别拿这个吓唬我。你不能进宫的呀!”

“莲心,你听我说。”

三郎低声道,按了按她肩膀。他并不因为这句话而意外,显然莲心的话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妃嫔在后宫,官家对她们的印象只在闺阁之间。就算买通了后妃,就算我们的话能借此上达天听,不能保证那些话能被当真,也不能保证日后没有波折。只有我亲自入宫,你方能确定是有人为你尽心尽力,为此事保驾护航的。”

“何况莲心,你此次本想回上饶,路途却屡次被歹人阻断的事,你忘记了么?你生父死因与真凶都未明,而显然现下阻拦你回上饶,此人才能在临安府中对你施以加害。”

三郎明明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话中之意却坚定足以斩断钢铁,“这样的事,今后绝不能再发生。我们必须入宫查明真凶,才能安全地在临安府待下去。”

直到听到这里,莲心才终于愣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三郎,呼吸轻轻颤抖着,连带眼睫也蝴蝶似的颤。

“你觉得是凶手想阻拦我离开临安府?那么他这么阻拦,岂不是因为他自己就”

他自己眼下就在临安府!

——还有什么是比发现警惕了许久的凶手此刻可能就潜伏在自己方圆几里之内更可怕的事吗?

“一定是那个叫赵汝愚的人我和阿娘之前在宫中见过他,他整个人都阴森森的,就是他”莲心几乎六神无主,朝三郎急迫地喃喃。

“嘘。别怕,莲心。嘘。听我说完。”

莲心的惊恐太过明显,三郎不得不轻声示意她。

他半蹲下来,手轻轻按住莲心的肩膀两侧,眼睛很耐心,与她对视,“——但只要我进宫,有了定期面圣的机会,那么借助这机遇,我便不光可以帮你探听圣意,更能寻找一些你的杀父仇人的线索——他如此张狂,必是临安府有名姓的人,一个个排除,总能找到他。”

可是,“太危险了三哥,在宫中探听线索犹如火中取栗,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就会有杀身之祸。我不能让你去,”莲心反握住三郎的手臂,“我更合适。我有力气在身,我去当‘棋待诏’”

可惜,三郎用简单的一句话就断绝了这个可能:“一局对弈下来,你能做到让官家输赢子数与你预料之数相同么?”

而莲心果然立刻萎靡下来。

弈之一道,在于算;莲心所长,在于力。

用自己的短处去竞争,输都是其次的,只怕她到时候在人人恨不得长九个心眼的宫中都未必能活下去。

“可是,宫中人心险恶,你身子又不好啊。怎么好去”

最终,莲心还是轻声道出了她最开始拒绝的原因。

她对于宫廷的认识,早已不仅限于小时候看过的后人杜撰的宫斗戏码。

斗争源于权力,而宫禁中汇集了临安府的权力核心,明刀暗箭,她与范如玉已领教一回,最终都还是以她们送礼求和结束。

换作三哥一个人在宫中,又该如何独自承受?

而他所面临的风险,也将成倍地增长。

三郎垂下眼:“那就只当我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帮父亲能消除官家的考验,帮助父亲一展宏图吧。”

而那个“别的”,莲心却清楚地知道他在指什么。

莲心抿起嘴。

口是心非,他们两人都清楚。

和三哥口中说出的话相反,他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

三哥的爱护和照料,她以后究竟怎样才能还清

莲心看着他:“三哥,三哥我”声音哽塞住了。

她不想要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但她也真的想解决这件事,把一切终结。

三郎没有看她,只支着下巴,将酒盏拿在手里把玩。

“别在脸上露出来。今日是中秋,大家好不容易团聚,你若真成花脸猫了,可就丢大人了。”

三郎轻声提醒,眼睛仍垂着,玩笑般的,“你也不愿意被你韩淲哥哥写一首‘浣溪沙哭鼻子’留作纪念吧。”

什么浣溪沙!

莲心破涕而笑,方才的事被这新鲜出炉的嘲笑压过,被她暂时抛到一边。

她忍不住去和三郎打闹起来。

“不过,三哥,我早就想说了。”

一番追打后,事情议定了,莲心心里有些话也终于忍不住了。

她扳着三郎的肩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盏,“——你能不能不要再玩这个了!自己身子如何,自己不清楚么!真是,总拿着这个,看得我多担心你呢”

说着将盏中的酒一泼,“啪”一声放回案上。

随后也不待三郎回答什么,莲心又急急忙忙转向一旁在和别人玩双陆的辛弃疾和范如玉,叉着腰让他们将手里的双陆棋交给她查看。

惯爱使诈的两个人苦不堪言,只得和她打哈哈。

奈何莲心长大了,威势和脾气都大起来,最后两人还是不得不老实听话,心有戚戚地换回了普通的棋子。

三郎静静看一会不远处慷慨发表长长的“诚信赌/博”演讲的莲心,低头看一会莲心夺走后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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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盏。

许久,他极轻地:“你到底”便想到什么,声音渐轻,住了口,阖上双眼。

只有三个字,声音被淹没在嘈杂里

“三哥,你真过分。”

莲心在场上四处跑了一圈,最终又绕回了原处,在三郎肩膀边突然冒出一个头。

明亮的眼睛,紧盯着他的脸,露出谴责。

“从前你还记得在爹爹阿娘那几个耍赖的积年惯犯之中纠察呢,现下却成了无动于衷、尸位素餐的人了。”

莲心对不远处挽起了袖子和杨万里、尤袤几人划拳的辛、范二人指指点点。

这两人靠着自己拳脚上有些功夫,又有多年使诈配合的默契,把骨牌在桌下递来递去,眉飞色舞的,就差个铜锣一敲就能唱戏了,“瞧他们俩,把杨伯父都给耍成了个猴子!”

三郎顺着莲心的手指看过去一眼,弄不明白一点:“怎么就这样喜欢猴子?”

原先莲心刚被他接到辛家时刚好遇上他抱病,他病中素来容易心情郁闷,嘴上也不留情,莲心便偷偷形容撞上他枪口的人都是被“骂成了猴子”;

后来到了豫章,她在家中庭院偷偷养青苔和蘑菇,常冒雨看望其长势,私下里与他形容自己“颇像猴子”;

到了上饶作客,她与韩淲为了给大哥设套而对打,当时更用“冬眠猴子”类的话笑话韩淲。

三郎的眼神轻轻偏转一下。

那时候的事,回想起来真宛如隔了层毛琉璃一样,记忆已渐渐模糊。

但不想莲心对于“猴子”的热爱却一如以往。

三郎侧过脸,看着莲心。

——猴子之说,究竟是从何而起啊?

韩淲爱凑热闹,听着了两人对话,身子从前排往后倾,仰着脸倒瞧着他们:“莫非小莲心也自认为是‘难化之人,心如猿猴①’,所以若干种法,制御其心,乃可调伏?”

“倒不想你还颇有佛缘嘛!”韩淲哈哈笑,手要去摸她的脑袋,同时,另一只脚随时准备着往右撤。

触及身旁姜夔鄙视看着他脚的眼神,韩淲毫不心虚地一挺胸:开玩笑!谁敢和莲心那小丫头比力气!何况现在还是火药加强版的莲心!自然是跑为上计!

而他伸出去的手却并没有触碰到莲心的脑袋顶。

他的手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

“若真是难化之人,那更要小心了。”

三郎一手支着头,一手从莲心面前越过,轻轻将韩淲的手拨开,“韩哥哥,你也注意些。”

这是在外面,人们不知道辛、韩二家熟识,又对无亲无故的男女交往十分在意。

就算辛、范夫妇二人并无约束,但人言可畏,在莲心着急等着进宫得到官家认可的紧要关头,没必要闹出些流言。

韩淲知道三郎的意思,但看着逗弄惯了的小妹妹,又实在嘴痒,便笑道:“哪里就有那么人盯着?三郎,你也忒小心啦”

说着又想去刮莲心的鼻子:“你说是不是”

这一个小动作,却又被三郎伸手拦住:“韩哥哥。”

韩淲被反驳阻拦到第二次,人有些愣了,也露出了惊讶表情。

他看着三郎:“三郎?”

说这句话时,韩淲并没有放下手。

从记事起,他就在三郎这一辈孩子里是最年长的大哥。

其他韩元吉门下的学生不必多说,都对他颇为客气;

而三郎虽然有时常与他玩笑谐谑,却将分寸把控得很好,从未令他真的难堪过,反而两人在玩笑间愈加亲密。

而现在

韩淲看着三郎,手仍停留在莲心面前,维持着一个马上将触碰的姿势。

他有些疑惑地盯着三郎。

而周围的人已渐渐投过来眼神。

朱淑真更是猫似的小步走来,将下巴放在莲心肩膀上,笑道:“这是在闹什么呢?”

众目睽睽。

三郎朝左右扫视一圈,看清了周围都是人的样子,浅浅露出了一个笑。

他雪白的下巴弧线绷紧了,自自然然玩笑道:“韩哥哥,我们都是比你小的弟弟妹妹。你真要为日后与老师给你择定的小娘子议亲而试手,还不如来摸我脸。”

一石惊起千层浪。

一时间,周围众人则都喷茶的喷茶,掉筷子的掉筷子:“哈哈哈哈哈——”

韩淲更是:“噗——”

才放下手,转头去捶笑得最大声的姜夔的肩膀了

笑闹过了一场,到吃月饼的时候了。

韩淲走到庭中的一处,撩起袍角,坐在正一坐一立于石阶上的三郎和莲心身边:“方才是我有些过分,对不住了。”

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莲心这个小妹妹已经渐渐长成大孩子了的事实,没有顾及到小妹妹的声誉,只顾着自己好玩。

他这样的作风,确实欠考虑了。

莲心一笑:“韩哥哥,许久不见,你倒客气起来啦。”

三郎也只轻松带过,“现下后悔了,想再摸我的脸也来不及了。”

“噗——嘁!”

韩淲被逗乐了,忍不住用力责怪地拍拍三郎的肩。

“大哥给你们两个赔礼道歉,来吃月饼吧。要什么馅?”

他不再多说,将从厅中偷偷带出来的玉碟所盛的月饼递到两人面前,“五仁,红豆,桂圆,火腿快选吧!”

争执后的尴尬是最难消解的。

此时说什么都不好,莲心便拿了红豆的,三郎拿了块火腿的,只埋头吃起来,没再说话。

一时间,庭中竟然只余咀嚼声。

最终,还是莲心先开了口,岔到另一个话题:“对了,方才听三哥说的韩哥哥,你要议亲了?”

“有几位人选吧。”

出乎意料,韩淲没有立刻回答,出神了半晌,看一眼三郎,才模糊地回答,“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三郎道:“韩哥哥害羞了?”

莲心闻言推三郎一下子。

而三郎只是任她上手,也不反抗,只由手肘支在膝盖上的坐姿变为更加舒展的姿势,向后靠在了庭柱上。

韩淲先是斥责:“干什么呢。别动手。”

随即有些发愁地仰头看向天空,缓缓吐出口气:“倒不是害羞,是你老师和师娘看中的人,没有一个我认得的。既不知道她样貌如何,更不知道是什么脾性,想到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可真是害怕万一她不是我喜欢的性格呢?”

莲心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她也坐了下来,隔着三郎问韩淲。

“韩哥哥,你说怕她不是你喜欢的性格,这话可有些武断噢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性格?”

三郎的十指对点,安静听着二人对话,视线微垂,略笑了笑,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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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大多喜欢与自己相反的脾性啊,这很好猜。据我猜,姜夔必定喜欢活泼奔放的,陆家兄弟喜欢安静乖巧的,三郎么,谨慎冷静太过,日后喜欢上的肯定是哪个热烈大胆的小娘子,你信不信?”

韩淲煞有其事地分析,“至于我么,我”

一时间,他竟然迟疑了,“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呢?”

分析了别人这么多,结果自己的反而想不清楚了?

三郎好笑道:“是什么样呢?”

不知为何,韩淲却三缄其口,仿佛颇受此事困扰似的。

想不清楚的,便暂时不去想。

韩淲叹了口气,摇摇头。

“大家都长大了啊”

他跳过这个问题,一边啃下一口月饼,一边躺倒在台阶上,幽幽道:“过了今年,说不定姜夔也要成婚,我也要成婚。到时候,大家怕是再没有这样快乐聚在一起的时候了”

三郎没有讲话,略低了下头。

看了韩淲一眼。

大家都长大了。这话倒是没错。

每个人都到了迈入人生下一个阶段的时候了,从指缝里无可奈何流逝走的,是东流水一样的少年时光。

就算日后再有权有势,也没有人可以再复制出那一个冬天的少年心性和快乐。

一时间,三人之间又沉默下来。

直到莲心实在憋不住的纳闷不解打破了这莫名伤感的氛围:“韩哥哥,你是不是没数清节日呀。过了中秋,还有冬至;冬至之后,还有元宵。那么多节日,怎么就是最后一次了呢!”

私自取消公共节假日,别说是封建王朝,就是放在现代,她也得给他判个死罪!

大大的死罪!

三郎拉住莲心呲牙咧嘴扑向韩淲的去势。

“好了,别咬。小心咬掉你的牙。上次来信还说你掉了一颗。”

三郎的手指往旁边一指,好笑,“与其咱们吵,不如看看那边的偷听贼”

韩淲和莲心依言,缓缓转头。

四目相对无数目相对。

“嗳呀,他们咋发现的?”这是范如玉的惊声。

“我就说老杨太高,得往下蹲蹲吧”这是来自辛弃疾的甩锅。

“此乃‘杨’长避短也!”尤袤的谐音梗展示。

“嘘,赶紧想想拿什么借口掩饰咱们想听韩淲娶媳妇的八卦意图。”姜夔是个务实派。

“意图已经被你说出来了啊!”可惜清醒的只有朱淑真一个。

韩淲也确实听得清清楚楚,“听什么?听我娶媳妇?”

他都气乐了,“谁说我要娶媳妇了,我出来是给三郎和莲心两个送月饼的。你们能不能正经些!写写诗,作作词,那才是正经文人过中秋该做的么。瞧瞧你们,哪有个文人的样子!”

被揪住了错处,有理也要亏三分,更何况他们本就也没理。

一众文人都被训成了缩手缩脚的猴子。

没有办法,为了挽救些形象,只好做些正经事

“那么,以‘中秋’为题作诗词。限时一炷香,胜者得杨伯父家中所藏的御赐月饼一盒、我父亲腕上翡翠十八子一串、张伯父所藏上品松烟墨一锭”

三郎一一念罢,点燃手中的香,轻轻一甩,插在靠窗的青釉龙耳香炉中。

轻烟飘散,聚在府上的歌楼二层的人们便一边就着皎洁月色,一边三三两两苦思构想起来。

蟋蟀声声,姜夔先作完,收了笔。

“庾郎先自吟愁赋,凄凄更闻私语。露湿铜铺,苔侵石井,都是曾听伊处。哀音似诉。正思妇无眠,起寻机杼。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

西窗又吹暗雨。为谁频断续,相和砧杵?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豳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②。”

但听毕了,众人却无一不摇头晃脑:“不好,不好。虽用词精妙,意却太悲。偏题了。”

韩淲说“就是”:“听我的。”

便念:“一年明月在中秋,数日阴云不奈愁。忽喜新晴转书室,极知清夜照歌楼。

醉当弄影如坡老,诗就撞钟忆贯休。千里故人应若此,吾生常好更何求③。”

偏题倒是不偏题,意头也十分圆满,但却到底富贵过甚,少了些清丽风雅。

就在大家连连摇头,又在苦思冥想时,一位面生的官人在一旁冒了头,笑道:“我已得了一首。可否叫我一试?”

此人笑起来时飞扬洒脱,明明面上略见皱纹,却无一丝老态,眼神炯炯。

“这是张孝祥,张公。他和杨万里杨伯父、你的伯祖父虞允文是同年的一榜进士,不过他却不仅是进士。当时,他以二十三岁之身即被擢为第一,是为当年状元。”

三郎轻声给莲心介绍,“他当是我朝最年轻的几位状元之一了。”

莲心猜测:“既然如此,想必文采过人,必能给出‘中秋’佳作吧?”

三郎笑笑:“有可能,我们听听看。”又低声问,“每人一首,你可得了句子没有?”

莲心只会赏词,不会写词,憋了半天也就得了一句:“喏。就这些了。”

三郎也猜到了,接过她手中的纸,也不看,只收在手里:“无妨,剩下的我帮你补上。”

都是两人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习惯,无需多言,只简单两句,就交谈毕了。

两人便继续看着发出声音的中心。

此时,张孝祥微笑着,慢慢默背他方写出的中秋之词。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④。”

好个状元之才,真不愧是古代的全国第一,确实力压众人,毋庸置疑呀。

莲心和三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意思。

唉,和这群靠文采吃饭的人一起比诗词,何异于与千里马比速度呢?

想到这里,莲心只觉被三郎拿在手里的纸也突然碍眼起来,便不禁想伸手去拿:“罢了,我的就不拿出来丢人了”

话却被一旁不知何时过来的朱淑真阻断:“嗳,别。”

她方收了笔,显然是已经写好的样子,抬脸儿冲莲心一笑:“方才你与你哥哥的话,我也听着了。既然你们能写完,那干嘛要退缩呢?怕别人指指点点?反正我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的。就算你再无法与别人相比,有,却总是比没有要好的,是不是?就像有的东西,你伸手不一定能要到;但不伸手,是一定无法得到的呀。”

说完,她也不再看莲心的神情,自顾自扬声念写好的诗:“秋来长是病,不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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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欲赏今宵夜,须登昨夜楼。露浓梧云淡,风细桂香浮。莫做寻常看,嫦娥也解愁⑤。”

与张孝祥的相比,确要逊色许多。

周围人的反应冷淡不少,但莲心若有所思,拼命为朱淑真鼓掌、捧起场来:“朱姐姐,你真厉害。”

朱淑真笑笑,摸一下莲心的脑袋。

转身看一会三郎。

她将诗稿递给他,问:“辛三郎君觉得呢?”

三郎偏过脸,礼貌看着她答道:“好诗。”便低头将她的诗稿收好在方才统一收纳众人手稿的木匣子里。

朱淑真便笑笑,收回视线。

站在一旁的莲心的视线在朱淑真和三郎之间打转。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咬了咬嘴唇,转头朝杨万里一笑,问:“杨伯父,还没有写完哪?”

“嗳,催什么,这孩子这才刚写完,瞧,墨还没干呢。”

杨万里一头雾水,“哎哎”喊着,却还是没能阻止莲心将他的诗稿取走,替他念道:

“西山走下丹砂丸,东山飞上黄金盘。径从碧海升青天,半湿尚带波涛痕月下醒眼搔白首,明年月似今宵否⑥?”

听毕了,大家又是一阵夸赞。但到底没有方才对张孝祥的那阵赞誉声大。

莲心心下有些难言的失望。

片刻,三郎走过来,轻轻接过她手里的纸张,帮她将诗稿收好。

中秋的夜晚很长,人们的诗一句句讲着,月亮、桂树一次次被提起。

到最后,所有美好的祝愿似乎都要被说完了,大家也倦了,倚在小楼的窗边齐看月色。

无边无际的明亮,铺满整个世界。

三郎沐浴在月色下,转头对莲心轻声说:“你那位朱姐姐说得也很有理。就算你不想将作的句子公之于众,至少也叫我来接上吧。完整有个结尾,总是比无疾而终要好的。”

水榭边,蛙声阵阵。

湖面倒映着一个月亮,莲心的眼睛中也映出一个。

她拿着月饼,想了片刻,笑着轻声说:“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

她拿肩膀推推三郎,“三哥帮我接。”

三郎将空酒盏握在手里,半倚在栏杆边,看着小楼外的一轮圆月,“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范如玉不知何时走到二人的身后:“好呀你们,背着我们,独自胡乱作诗呢。”

莲心转脸笑:“阿娘,你就说三哥的句子中说的是不是实话吧。”

范如玉不禁一乐,伸手摸了摸楼上窗的位置,果然纱窗触手湿凉,是宿雨未干,仍残存着痕迹。

想到这几个月辗转反侧的纠结痛苦,现下终于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家人。昨日之痛,宛如昨日死;而今日的一切快乐至此,真宛如今日方生。

范如玉摸摸莲心和三郎的脸颊,回头挽住辛弃疾的臂膀,与他对视一笑:“那我也来给你们接上一句——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

辛弃疾哈哈一笑。

与他们几个不同,他只略一思索,便轻松道出一句。

远处开始有人放起来烟火,不断有砰砰的爆炸声,火药的燃烧声,随后是人群的欢呼声,叫人辨不清任何语句。

三郎和莲心站得远,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什么?”

辛弃疾只是笑。

辛弃疾的文采大名在外,别说在上饶,就是在临安府,也少有人能以词与他比肩。

故而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

辛弃疾从杨万里手中接过笔墨,挽起袖子,笔下如走龙蛇,在纸上誊写。

直到收了笔,众人探脖过去,终于看见全部。

辛弃疾是众人里面唯一认真一笔一划写了序的:“淳熙辛丑,客居临安府,同妻如玉,子赣、莲心同度月夕,共作此词身安且健,妻贤子孝,此乃人生至乐之境,虽千金亦不可易也。”

手心里传来令人安心的温暖,莲心仰头看着三郎,偏头看看范如玉,向前看又能看见辛弃疾。

左看右看,只觉怎样都好,无限的快乐。

周围的惊哗声越来越高,莲心轻轻默背着,随众人一起念出正文: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唯有烛花红,杯且从容,歌且从容⑦。”

回想起去年中秋,我们置身于桂花丛中充满欢乐地饮酒,桂花倒映在杯盏之中,月色也倒映在杯盏之中。而今夜我们登上小楼,仍旧与去年一样拿着酒盏,人却换了一批。云和雨打湿了纱窗,将月色也掩埋了一半。

简直恨不能乘着长风去问问上天,为何要安排我们经历过去那些苦难。但我们与上天相隔如此遥远,又哪里有通信的方法?眼前,唯有小楼之中的烛影摇曳、月色流淌。既然我们已经经历过这些苦难,坚强地走到现在,那么索性就让我们忘掉前尘,从容举杯,为今夜高歌一曲吧!

莲心念毕了,看向周围静悄悄的一圈人。

不知为何,从此篇起,她过去所不能理解的什么“画龙点睛”、“孤篇压全唐”类的夸大词语,突然都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场景。

莲心将纸卷了几卷,揣进自己怀里。

脸庞笑眯眯,视线也笑眯眯。

原来这就是被大佬带飞的快乐呀。

——果然够爽!

第102章 雨,言出法随和“用钱如泥沙”。

“如何?”

三郎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庭中正在鼓捣什么东西的莲心,回头问辛弃疾和范如玉。

辛弃疾和范如玉脸上表情一反素日的嬉笑之色,有些凝重。

辛弃疾欲言又止:“唉。”

范如玉倒是没有叹气,但神色也不算轻松。

她只看着三郎,静静不语。

良久,才转开脸,看着庭中突然一簇一簇爆发起的绚丽火焰,轻声道:“三郎,那太危险了。”

离中秋已过去了半个月,按理来说,除了中秋夜官府特赦,其余时间是没有人突兀放烟花的。

显然,中秋之夜临安府中的烟花齐放是官府所为,今天白日中的燃烧火焰却并非如此。

——在中秋夜的谈话后,莲心和三郎议定了入宫做“棋待诏”的方案,去向辛弃疾、范如玉二人禀明,却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为说服二人,三郎特地令莲心给两人展示她最新的火药研制成果。

“莲心将火药手札交与宫中内侍的时间,与官家给我与父亲发出宣召旨意时相差不多。如今已到了十月份,我们抵达临安已有近一月,莲心的手札也交上去月余了,却始终没有消息。”

三郎回答范如玉,“再拖延下去,不得到官家的认可,我们仍没有自保的手段,只怕临安府中的真凶就要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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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先不着急,是因为几人从没有遭受到过凶手的任何截击。

然而当莲心落单,总在暗中有股力量阻止她离开临安,这样的事实便很能说明问题了——她正在被真凶密切注意着。

辛弃疾摇头,不赞同三郎的观点,“保护莲心的方法多的是,不说家中的护卫了,单是你爹我一个,临安府敢与我叫板的就只有一手之数。三郎,爹爹能保护好莲心。你们还是孩子,用不着你们来操心这些事。”

“那么,莲心的事先放到其次。还有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有此事在,我们本也不可能在临安府安稳度日。”

三郎面色未变,走近些做个手势请辛弃疾坐下后,卷起袖子,垂眼为他倒茶。

茶香袅袅,在清神的香气里,他轻声道:“父亲,据可靠的宫中消息,御史王蔺已书奏章,以当年先斩后奏创办飞虎军、私自调动官兵为己所用等缘由弹劾你,其中不乏多处挑拨、污蔑、以父亲的归正身份大作文章之语。眼下奏章只递到了通进司,尚未到官家案头,但等官家真的看到,也不会太久了。”

而这话是莲心也没有想到的。

她一惊,抬头去看辛弃疾的面色。

因为去年秋日整治饥荒的事,爹爹为民着想,用了雷霆手段威慑趁天灾哄抬粮价的米商。而也正是因为手段如雷霆,所以留下了不少能被抓的小辫子。

现下,果然要被人逮到弹劾了么?

在一家人都骤然变色的情况下,辛弃疾没立刻讲话。

他拿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

年逾四十,曾做过将领的男人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情。他并不显出特别惊讶,只幽幽叹息:“做下这些事,就料到会有今日。不过早晚的区别罢了。”

不过,“三郎,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也不是他怀疑,实在是三*郎并未入仕,又抱病许久,他又是哪里结交的人,哪里来的消息呢?

“近日常在外奏琴,认识了一些人。他们听琴时说的话,许多是无心的,但即可猜测其爱好何物。之后分别就此稍加攀谈,再辅以厚礼,便能认识想认识的人,得到想得到的消息。”

只看三郎的表情甚至看不出他在说出的是这样令人有些后背出冷汗的话,他看起来仍是那么秀异舒展,与俗世之事无关似的,“我陆续接触了些人,他们说的不算有出入。想来弹劾的事也是属实了。”

范如玉和辛弃疾对视一眼。

若是辛弃疾被弹劾的事是真的,倒也确实合理。官家以述职的名义将辛弃疾召来临安府,却只见了一面就将他撂在一旁,根本未过问职务情况。

而临安府有官家的亲军殿前司,是对于官家最好施为的地方,一旦想罢免辛弃疾的职位,根本不需要考虑辛弃疾恼而翻脸反扑的风险。

而此时再考虑之前所说的莲心之事——若辛弃疾真的被罢免了,那么,他又该怎么保护住莲心呢?

甚至,他们一家人回到上饶,怕都难逃被商人趁机报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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