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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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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莲鹤,脱胎换骨和“绿野烟愁露泣”。

在眼下办宴只是为了结交人脉,并像孔雀一样挨个展示自己所有的财力、品味和文化底蕴的当下,若说临安府中还能有谁是一万个真心实意想请人来鉴赏自家的书画珍藏的话,那么这个人非李月仙莫属。

为了给唐琬澄清名声的这场炙肉宴,李月仙放下手里十数家铺子的经营,一心扑在了这场宴会的造势上。

像之前被莲心带着去权贵出没的茶楼四处找内应做宣传也就算了,她还想尽了办法,请来了几乎全部能请的贵夫人。

就是和素来关系不好的朱淑真,考虑到朱淑真认识的诸多贵妇好友,李月仙也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女人,竟真亲自前去朱淑真府上与她当面送礼求见,很受了番排揎也一点儿不受打击,照旧求朱淑真帮忙邀请临安府有名有姓的小娘子都来赴宴,才好将唐琬的澄清之事散布得更广。

当然,有如此恒心,就是朱淑真也是无法再屡屡拒绝了。

在宴会举办前的五天,朱淑真终于点了头。

随后,邀请来了比莲心和李月仙最乐观的预料还要多的权贵。

“魏王妃,兵部侍郎夫人”

李月仙强压着满脸震惊,一边微笑如常和来客一一打招呼寒暄,一边在回去拿诗稿时像个拿到桃子的猕猴一样吱哇乱叫,低声和莲心扳着指头数,“有名的画出《水图》的画师马远的夫人,先谢皇后族妹全是临安府的名流贵女呢,这下子我不信还有人听不见姨母当年之事的真相”

莲心虽与朱淑真仍在置着气,但也不能反驳这句话。

她还是很客观地点头赞同:“她那脾气,是容易四处认识人。”

李月仙好笑:“这就是还是在闹脾气的话了呢好歹她今日因为有事未来,下次见面,你们不会又打起来吧?真奇了,你们不就是拌了两句嘴么,现下却都死撑着不肯认错,到底是有什么过不去的矛盾?”

抱怨完了,便不再说这事,和莲心一路走到了存放诗稿的地方,去拿东西了

“风光紧急。三月俄三十。拟欲留连计无及。绿野烟愁露泣。

倩谁寄语春宵。城头画鼓轻敲。缱绻临歧嘱付,来年早到梅梢①。”

“遣词风雅,情真意切,不愧是才女所作。”

“是啊,是啊。这离别之苦,若非真与赵郎依依不舍,又如何能写得出来呢?”

“”

能被请来的,除了贵女就是书画大家。

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也每个人都不缺眼色。

李月仙费了这么大劲才翻到唐琬的故作,又费了更大的劲请来所有人,就算心里不信的人也不会说出些不好的话来煞风景。

何况大家又都是女人,谁是天生的奴才秧子,愿意看见另一个女人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名声风评给一个早已琵琶别抱的男人做踏脚石、青云梯?

李月仙给出的证据明明白白摆在面上,大家便都只是寥寥翻阅,见这诗作果然差不多像是个女人所作的,又用词美丽柔婉,便都众口一词夸赞起来。

就算有个别脑子一根筋、没想清楚的人还真在仔细研读李月仙摆在小案上的几篇诗作,试图赏析:“‘自入春来日日愁,惜花翻作为花羞。呢喃飞过双双燕,嗔我垂帘不上钩②’倒是柔情一片,只是亮烈大胆,倒不像我往日听说过的唐大娘子的诗风。原来唐大娘子与赵郎竟如此情深”

而这也只是小节了,被人揣测,总比被人可怜要好。

何况那脑子一根筋的人是李月仙家中的小姑,李月仙没把这当回事,正要笑着伸手敲她脑袋,说她“小小年纪懂什么”,她的下一句却令她脸色瞬间一变:“咦,不对呀,这字纸也色泽颇新。唐大娘子已去多年,她的故作,再怎么保存,也不至于如此完好。这”

且想且说,说到最后,这年纪尚轻的小姑才意识到果真有不对之处,四下里瞧瞧,脸上不自禁露出一丝后悔自己嘴快的绝望表情。

她咽了下口水,赶紧试图找补:“不过旧稿珍贵,想来这新稿是誊抄所得,倒也不算奇怪”

但质疑就像墨水一样,就算倒进更多的清水入瓮,只要不将源头抑制住,墨痕就永远无法澄清。

李月仙微微皱眉,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又深觉自己张口反会坐实这种墨迹。

进退两难之下,她踌躇不前,一时失语住了。

而天意却像体察到了她的不安一样,送来了位刚好路过的贵妇。

“以新稿誊抄故人旧稿,是愿其‘遗忘前尘,脱胎换骨’之意。扳指一算,唐大娘子早也该到了转世投胎的时候,若她有知,想来也会感念李小娘子你的孝心吧。”

远处的桂花丛后转出一位身形婀娜的美人,而她满头所簪的珠翠、宝石雕花竟罕见地压过了背后的一墙桂花秋色,叫人将目光情不自禁聚集在她的脑袋上。

她微微一笑,问背后:“大郎,你是素来最饱读诗书的,又有家学渊源,你说方才我说的对吗?”

她身后那位落后她半步的青年闻言,上前看了看诗稿,便微笑答是:“送别离者,祈福祝愿,正是此意。三夫人渊博,非我可及。”

眼看着随着被称为“三夫人”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周围的人群也逐渐解冻,露出恍然表情,李月仙这才松了口气。

她满面感激,上前拉了“三夫人”的手要请她进屋说话:“花夫人,你来啦!快快请进,现下天寒地冻,你又有着身孕,若是冻到了你,韩大人非要拿我问罪不可!”

说着一边与这位贵妇交谈,一边还不忘与莲心见缝插针地普及派系知识:“这个是在临安府有名的贵妇,‘满头花’。虽为韩大人韩侂胄的第三房侧室,但其受宠爱之盛,风头有甚于正室,平素与命妇结交的事,都是她来,正室反退了一射之地。”

“听说太子一派手下的夫人们有时还颇为不满,嫌韩大人常在太子宴请门客时放侧室出来与她们平起平坐,害她们掉脸面。不过她素来与我没有交集,怎么今日却突然肯替我出头,真是奇哉怪也”

说话说了一半,李月仙才发现莲心的心不在焉,不禁推她:“发什么怔呢?和你介绍人呢。临安府关系复杂,日后你要闯出番名堂,必得认认全各个派系,你竟不明白么?”

然而与她以为的莲心会认错或找借口不同,莲心一言不发,只瞧着“满头花”。

——或者说,她瞧着的是“满头花”身边的那位挺拔的青年。

李月仙满心的纳闷,随着视线看去。

那青年一身玄衣,身姿挺拔,明明是这样低调的打扮,眉眼之间却有种熟悉的桀骜神情。

而这一种桀骜,是为什么如此熟悉呢?

李月仙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她的眼神落在了静静站在原地的莲心面上。

而莲心正看着不远处的青年。

风把湿漉漉的枯叶吹乱,把残余的桂花香味吹得满园子都是,把所有茫然的人也吹得滴溜溜乱转。

而人的分散聚合,也是这样全随命运,万般不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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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的,挖空心思找机会也见不到;

想找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找不到。

那么,是不是只有过了相思之意的时候,想见的才能见到呢?

就像只有当她放弃了寻找,想找的人才终于被她找到一样?

“哥哥”

莲心轻声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而随着李月仙惊讶地掩住嘴,视线开始在青年和莲心之间打转时,那青年也终于转过了头,随声回视莲心。

“哥哥?你的哥哥不是在宫中那一位吗?”

虞莲鹤的双眼盯视着莲心,像黝黑的潭水,眼神不像见到数年不见的妹妹,倒像是在见叛徒,“虞莲心,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你过得倒真是滋润啊。多出来个哥哥就算了,我是不在意;但你连爹爹都多出来了一个。怎么,已经重新给自己找好了新的衣食父母了?”

“我可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我记挂父亲,不是靠将他放在嘴边。”

莲心蹙了蹙眉,“何况,先前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弃家而逃的人又不是我”

既然上来就是刀枪相对,那么,本想维持的体面也没必要维持了。

真好笑。他是在说她被爹爹收养的事吗?

他在责怪她仿佛忘记了前尘,只一心玩乐交友,在临安府打出了一片名声,却也没有为虞公甫说一句话的事吗?

可不提她与这同父异母哥哥的亲缘本就淡薄,她根本没必要向他解释的事,光是他当时在武宁县丞的追捕下扔下年幼的莲心独自逃跑的事,就足够莲心将他恨个千遍万遍了。

“——多不多出个哥哥,本也和你没关系。我现在的哥哥,可不是你那种遇到事情就只会逃跑的小人。你怎么会以为你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虞莲鹤被莲心这么激也不怒,只眯起眼睛,冷笑愈浓,“相不相提并论,那也得我们见到面再说。你的三哥哥在宫中,连命能不能捞回来都是两说,而你亲哥我至少还活着。”

此言一落,莲心也眯起双眼。

最不想听的话还是被人当面说出来了。

一股自打辛贛离家后就一直积攒的怒火突然腾起来,烧得她几乎想立刻堵住这个名义上虽为她哥哥,却从未尽过哥哥义务的人的嘴巴。

然而在怒火之下,一丝理智仍在维系着大脑,令她灵光闪现间,察觉出一点奇怪之处,“你怎么敢不,不对,以你那点本事,是如何知道我三哥就在宫中的?”

远离权力核心的人,知道消息往往比如日中天的人慢上许多。

辛贛入宫做棋待诏并没有多久,此事应当只被和宫中来往密切的人群所知。

而以虞莲鹤当年从武宁一路狼狈逃窜到临安的样子,想来他为官的这些年里,也没有找到什么靠山。

现下,他是如何突然钻进了临安的权贵圈中的呢?

第112章 清客,沉香和“一点心意”。

“我怎么不知”

虞莲鹤明显不喜欢被她如此看轻,被激之下,方要张口,却被一道柔美的女声截断了:“唉,大郎。”

“不要吵闹,今日毕竟是李娘子的宴会,你不要搅乱了这里。”

说话的正是“满头花”,她的微笑有种奇异的魔力,能叫人一瞬间因为怒火而自惭形秽,也叫正要冲动争执的虞莲鹤立即收了声音,“你们又是手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当时郎主叮嘱我好生照顾虞将军的遗孤,可不是为了今日的局面啊。”

而方才虞莲鹤没有说清楚的话被满头花寥寥几句就解释得清清楚楚。

莲心瞧着她,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

也是,父亲死时明显蹊跷有冤情,官家却断言他叛国,朝中众人岂有不觉物伤其类、唇亡齿寒的,自然也有大胆的人愿意出手相救。

她自己不就也是因为父亲的事才被爹爹派辛贛前来相救,从而成了爹爹的义女的么。

那么这样说,虞莲鹤是被满头花的夫家收养了的,倒也算合理

而在莲心尚还在反复思考这一番话的合理性时,虞莲鹤却已经脸色发红,低了头去,回复了第一面见到时的风度翩翩,朝满头花抱拳,“三夫人教训得是,方才是我口出不逊了。”

“嗳,这就对了么。你们兄妹好好的,才是郎主愿意看见的呀。”

满头花笑眯眯瞥了一眼莲鹤,一合掌,又朝莲心笑道,“郎主当时也想要将你收养到家中,可惜当时去了武宁,你父亲的宅子中却已人去楼空。亭台楼阁都搜遍了,却也再没有你的踪迹了。你说,要是你们兄妹能一起在临安住着,那该多好?也不至于有今日的隔阂了。我倒是还想请莲心小娘子到府上一聚呢,也不知莲心小娘子肯不肯赏脸?”

说着还不待莲心说什么,又先向李月仙盈盈欠身,“今日真是失礼了,本是李娘子你的宴会,却叫大郎搅扰成了这样。”

说着,她少女般的面庞露出一点微赧的神情,望着李月仙,诚恳道,“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还请你不必客气,一定要与我说,才好叫我心安些。”

“花夫人方才为我仗义执言,已是再好不过的了,哪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呢?”

李月仙一边朝发怔的莲心使了个眼色,令她醒醒神,一边微笑,“至于莲心”

韩侂胄在临安府的风评不算好,大多是作为太子赵惇的一员大将出谋献策的角色,自然也做过好些为人所不齿的事,像揽财牟利等都是寻常,他甚至还与宫中宦官称兄道弟,攀附权贵的急迫,可见一斑。

因为这个,虽然因为他是太子最倚重的臣下而无人敢对他表现出不满,但私底下常有伶人讥讽他,也算是另一种的风评不好了。

莲心接收到了李月仙拼命打的眼色,心中也明白了意思。

但心下又实在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大有隐情,不能置之不理。

她便踌躇了片刻。

“今日不巧,要给宫中的哥哥写信,急着寄给他。”

莲心笑道,“若夫人不嫌我叨扰,可否待几日之后,我再去府上麻烦一番?”

“这有什么?是我们想请你,自然要照着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满头花柔弱的眉目间露出喜意和笑意,抚抚莲心的肩膀,“那么,我就扫榻以待了。”

莲心颔首,送她离去。

直到一幅清客打扮却毫无清客自觉、前后小心随护做派的虞莲鹤跟随满头花离去后,莲心才收了面上的笑,露出了沉思表情。

“我做清客,可不是这样的噢。”

一道声音响起,姜夔倚着门框,抱着双臂,朝莲心两人闲闲笑道。

莲心问:“你是什么样?他又是什么样?”

虞莲鹤在满头花府上做清客,姜夔眼下也在临安府的权贵名流张鎡、张鉴兄弟门下做清客。

清客,顾名思义,便是像客人一样长期寄居在别人府上,一应吃喝住行都由府上主人承担开销,但又不只是陪主人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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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常伴于席侧,以极高的文采和艺术鉴赏水平与主人诗歌唱和、品画品茶品古玩。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格调颇高的陪玩。

而姜夔哥哥素日里品行高洁,与张鎡、张鉴兄弟你作一首词、我和一支曲地来回唱和,好不快活,虞莲鹤又会与他有多么大的差异呢?

莲心不解地望着姜夔。

“清客不就是寄人篱下么,难道带个‘客’字,你还真以为是去作客的?寻常的时候,我可从不会对府上的夫人这么热情。日常唱和就算了,总是留了些颜面清骨,不必奴颜婢膝,而到了夫人们那边么谁知道夫人们又总有什么歌功颂德、争宠比美的诗词叫我写?逃还来不及呢。”

姜夔仰起脖子,对着壶嘴喝干壶里最后一滴酒,随后才望向两人*,笑着抛了抛手中小壶,“罢了,不说那个了。我是来结清上回给你们当内应的工钱的。李娘子,你今日大喜,可有没有额外的赏钱给我呀?”

说着话,他就浑身没有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仍在抛着手里的壶玩儿。

对着李月仙说话的神情也是一副玩笑的口气,像漫不经心的逗趣。

而直到李月仙回话,他才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闻声看来。

——方才听姜夔的话,李月仙都听笑了,又有谁没看出来虞莲鹤的不对劲呢,“自然不是每个人做清客都是一个样的。清客不过一个叫法,做什么,那都是人自己决定的。”

姜夔和谁都能开玩笑,所以她也不怕他,“至于你的工钱么,那都好说。你随我来。”

姜夔的神色停顿了一瞬,才“噢”了声,耸耸肩膀,朝莲心一招手,便懒洋洋搭着她的肩要进屋去。

莲心却烦他近日那放浪形骸的样子,轻轻一摆身子就挣开了:“人家办宴,你喝得烂醉,这算是怎么回事呢!走开。”

“上回韩哥哥私下里说你长大了,我们该与你注意些举止,我还道他是胡言乱语,不想你还真是长大了。”

听见莲心的话,姜夔颇有种老父亲的口气,并不夹缠,爽快撒开了手,“嗳,我们的小莲心!”假哭起来。

“我就说喝多了酒人会变傻吧”

莲心才懒得理姜夔,一边走进屋中,小声嘀咕,“还好给爹爹的每坛酒中都灌了水”

姜夔落在后面,好笑地懒洋洋跟上:“暴殄天物。”

莲心叉腰:“为之奈何?”

姜夔举手:“都给我喝。”

莲心:“呸!”

原来你说我给爹爹的酒中掺水是“暴殄天物”,就是为了叫我把酒给你呀!

好你个心机男!

两人又追打起来。

直到坐在榻上闲闲观战的李月仙开口:“打吧,打吧。再打,我库中还有陈年的好酒,其性烈,足能放倒一匹马。姜郎君真喜欢那个,我将那好酒抵作工钱给你。”

姜夔才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第一次正经打量了李月仙一眼。

“原来李小娘子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姜夔闪开莲心打来的一拳,和她拱拱手当作休战旗帜,便放下了手里的酒壶,踱步到李月仙坐着的榻前。

也没有多问,他就拿起了榻上小案上放置着的荷包,掂了掂重量。

“小李娘子好大方。”

他面上那一层本来有着的些微的生疏便又像遇到热风的薄冰一样化去了,朝李月仙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月仙没有看他,只兀自看着手头的诗稿,轻轻“嗯”一声:“今日事情办成了,我心情好,所以佣金都多给些。噢,对了,莲心。”

她越过姜夔,转头叫莲心:“香药铺子的事,我已经和管事说了,但现下正是要到年关了,他们的账没有清完,不一定能很快转交给你。我这里有找出来的一两沉香。正好最近临安府贵女圈子里头又时兴起来‘斗香’,先给你拿去玩吧,好叫你出去的时候也不差她们什么。”

说着,将一个瓷盒伸手递给莲心。

莲心愣了一下,脚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下。

这份报酬,为什么似乎比姜夔哥哥的还要贵重呢?

沉香素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名号,可见其价高。而李月仙现下却随手就给她。

虽然李月仙家中豪富,但她也不能占她的便宜呀。

莲心犹豫:“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李月仙:“给你你就收着,我的一点心意罢了。莫非你是瞧不起我的财力不成?”

说到最后,俨然已有点生气的样子。

一时之间,收也不好,不收倒是也不好了。

莲心停在原地,进退两难。

而就在莲心踌躇不前了小半刻,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姜夔终于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出他真的比莲心年长,又有在市井中摔打过的痕迹,“既然李娘子这么说了,你就收下吧。”

而他则抬头冲李月仙一笑,“多谢你的心意。之后有词要作,有曲要听,随时找我,尧章绝不推辞。”

李月仙仍埋首于案上的账本,“之前你不是还说躲想要找你写词的夫人们像躲洪水猛兽一样吗?”

“美夫人,和爱美的夫人,这两者,尧章还是分得清楚的。”

姜夔露齿一笑,一抱拳,便带着莲心转身离去了

离府的时候,莲心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姜夔,还不忘半是不懂半是故意地问姜夔:“你方才,为什么要对李姐姐说那样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

姜夔哈哈笑,却捂住了莲心的嘴,将莲心夹在臂弯里,不许莲心再多嘴,“闻你的沉香去吧。我也是不懂你,就那么想念三郎?他只是入宫伴驾,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什么想念!”

辛贛的名字屡屡被提起,神经粗如莲心,也有些跳脚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提到他!沉香就沉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姜夔笑她装傻,“三郎屋中常年熏沉香,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难道你没闻到过他身上的香气?李月仙给你这香料,可不就是叫你想他的?”

原来辛贛身上那一种寒香,就是沉香的味道。

而再联想到之前李月仙曾叫她想象“被你那三哥哥抱一抱、亲一亲”来测试她的心意的话

就像在庐山上第一次知道救她之人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辛弃疾一样,莲心再一次恍然。

“沉香,一两香值一两金果然名不虚传。”

一边笑着,莲心一边轻声道。

在姜夔看疯子一样的眼神里,莲心面上的笑自顾自地越扩越大。

“回去我就点上。不信今天想象不出来那个场面”

说着说着,却把自己都说害羞了。莲心“嗳呀”一声,捂住了脸,不禁又像扭麻花一样,扭起了身子。

而很快,在姜夔愈发目瞪口呆的眼神里,莲心越想越害羞,很快就夺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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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跳上马车,朝所住的府中卧室一路狂奔而去了。

第113章 梦,软枕和隔岸观火。

夜色像香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弥漫遍了。

夜晚流淌过亭台楼阁,笼罩在府邸上方,遮住光亮,遮住白日里不敢去想的心思。

——如果要从现在开始起,尝试着想象辛贛和她在一起的场面,那么她该从哪里开始想象呢?

莲心早早换好了寝衣,打算跳进床帐之内,做一场不知会被引向何处的、不知是令人春心浮动还是感到畏惧的梦。

“我要一个大些的软枕,点上李姐姐送我的沉香,然后你们都不要说话,见到我做什么都不要惊讶。”

莲心对奇怪地过来摸她额头的田田这样道,“我要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田田以为她又是在作怪,先是“好好好”应下来,将东西给她备好了,便又坐到莲心的榻沿上,笑道:“莲小娘子,你又要做什么好事,能带婢子一个么?”以为她要去谁家捣乱。

“我要做一件大事,天大的事!这关系到我的人生大事。”

莲心比划过了,见田田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说,只一把抱住田田送来的这个几乎和她本人一样长的软枕,在床上打滚,开始想象它是一个人。

想象一个人,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象呢?

当莲心滚到上面的时候,枕头被压在身下,她想象它是初春时柔软的草坪;

当她滚到下面时,软缎枕头轻飘飘贴在她的身上,她想象它是桂花落在她额头。

而田田点起的沉香又已经开始袅袅逸散出味道了,虽然与辛贛身上的味道不完全相同,但莲心却能闻出熟悉的味道。

有哥哥,有美景,有记忆,什么都有。

这样一个世界很美好,没有抉择,也没有**和悲伤容身的地方。

莲心几乎沉迷,没有空暇分给更进一步的什么。

可这不能继续下去,这不是她的本意。

所以莲心甩甩脑袋,首先从一个拥抱开始想象。

三哥的身上总有种干净清凉的、几乎令人醉倒的香气,莲心想,自打他抵达临安之后,其实她常常会有靠近去闻一闻的冲动。

对,没错,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莲心闭着双眼,双手抱着软枕,用鼻尖去触摸它。

鼻端传来柔软的质感,这是什么呢?

是脸颊。

雪白柔软的脸颊,未长开的清丽少年模样,在十三岁的莲心眼里,那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仙一样。

而她会在什么样的时机里对这样一尊神仙似的哥哥做出拥抱的动作呢?

莲心紧紧闭上眼睛,想起辛弃疾在豫章的府邸。

从大门到内宅,是一片广而看不见边际的湖泊,上有细细栈桥。

她每次从那上面走过,都要心惊胆战。

而如果辛贛在她身边,她现在又不再把他当作一个不可侵犯的哥哥,而是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

那么,先抱住他的腰吧!

莲心忍不住抿住嘴微笑,她情不自禁睁开双眼,在新的世界里看见辛贛。

“站不住了么。三哥拉着你。”

他那张美丽的脸垂下来。他一定会这么说。

“三哥抱着我,我就不怕啦。”

她用两手去抱住他的腰。

然后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薄薄丝缎下的热意,肌理在侧脸下坚硬。

接着呢?

莲心翻个身,思考她的姿势。

在她的脑子做出想象这个动作的时候,其实脑子里面却早早就有画面了。

她想把右侧脸贴在辛贛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很早就在疑惑了,他的心跳和旁人究竟有什么不同,让他这个人也如此的独特,让她将这个世界上只能分出辛贛和其他人这两类?

栈桥会因为她的动作而摇晃,那么就把他的腰勒得更近一点。

近到莲心的脸要嵌进他的身体里,让他们血脉相融,成为骨肉手足,成为根本不必犹豫、回避、挣扎的兄妹。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会做什么?

莲心以为她会犹豫于做什么,但心比大脑在摇晃中更先做出抉择;

莲心也一直以为自己恨上天不叫她和辛贛生作真正的兄妹,但真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摇晃的小世界,她发现她想要的和她以为的并不一样。

那么就这样吧,这个动作是不会改的。

莲心决定了,思绪像水跟随重力似的继续往下流,身体也随之摇晃。

然后抱紧他,把脸慢慢向右转。

亲吻辛贛胸膛的首先是右侧脸,现在她觉得不够了,所以变成鼻尖,又变成左侧脸。

她紧紧依偎在辛贛的胸膛上,不论听没听见心跳声,都用话去挑逗他。

“三哥,你的心跳好快。”

莲心用梦呓一样的声音去询问,“是觉得我会做什么吗?”

因为她早已经知道辛贛的答案,所以她稳妥地明知故问。

没有什么是会被拒绝的,所以莲心要得寸进尺。

“你的胸口真舒服,之后是会只给我一个人倚靠的吗?”

然后不论他作什么反应,都仰头扳住他的脸。

先看他的神情,然后踮脚,再看他的神情。

“还是觉得我会做什么吗?”

接着,她会这么问。

这就是她想要的。

在等待自己想出他反应的漫长时间里,莲心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她像疯了一样的想看到辛贛失去理智的样子,而不是清醒克制,被隐晦拒绝了,就轻松退开。

他可真冷静啊,他想显示自己格外懂得分寸、体贴她心意、不叫她为难吗?

他以为他很成熟吗?他现在已经开始要背叛她,去做一个大人了吗?

——那么为这件事坐立不安、辗转反侧的她又算什么呢?

数不清的意识像因为地下树根掀起而暴露翻卷出的草皮一样,零散,晦暗,猛然见光。

很多个平日里从没发现过的、隐藏在她念头深处的想法气泡一样浮到水面上。

如果辛贛像疯了一样地向她乞求爱情,那么她会觉得这就是爱情的开端,她不会犹豫拒绝。

是这样吗?

她想要看到辛贛对所有人冷淡,只有在见到她的时候冰消雪融。

这就是她突然萌发的无耻的下流的独占念头。

不是像少女时候对韩淲一样的憧憬,莲心也说不清她对辛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除了小时候就有的孺慕、依赖,她还能体味出一点辣到舌根般的苦意,而在真实世界里,莲心猜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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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恨。

一点些微的恨,穿过莲心的大脑。

莲心只是开始不停地在摇晃的世界里朝辛贛发问。

你的理智,为什么好像从不能被打破?

她不是那个特例吗?

欲望像火一样,烧遍全身。

莲心想要盘腿而坐但她不能。

坐立不安,难言的欲望像烈火,在四肢里乱窜,炙烤得她口干舌燥。

三界如火宅。欲望之火,名不虚传,烧遍了她的全身。

可是为什么即便在这个想象的世界里,仍然是她方寸大乱,是她**焚身呢?

不公平。

事态进行到这里,莫名其妙的狂怒和羞耻忽然席卷了莲心的意识。

所以她再等不了自己去填补出辛贛的回应,她直起身,踮起脚尖,去够那个面目模糊的辛贛的双唇。

柔软的嘴唇,饱满的唇珠,微微抿起的唇角,莲心想把辛贛的嘴唇咬伤。

感情里该挣扎的并不该只是她一个。辛贛是她的哥哥,他怎么可以隔岸观火。

“你是我哥哥,你知道吗!”

莲心发狠般的,用力去咬辛贛的嘴唇,知道自己是可以做出这件事的,但是又恨他,所以用恨的方式去表达爱,不停捏住他的下巴,用嘴唇去严刑拷打他,“你是我哥哥!你是我哥哥!”

可辛贛只是个影子。

莲心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因为知道是由于自己没有经历过接吻所以才会想象不出来辛贛接吻的样子,所以感到更加愤怒。

世界变得很大,大得莲心深深一吸气,就能将春天湿润的草坪、秋天满坡的桂花都吸进肺腑;

世界又变得很小,小到莲心想象不出他填满她的世界。

“你怎么能就这么看着我难过恨你。”

恍惚间又不在栈道上了,他们又回到小楼上,夕阳流血,莲心知道那是告别,双手穿过辛贛的臂弯,抱紧他的肩背,埋在他怀里,“好恨你。”

真令人沮丧啊。

莲心听见耳边隐约传来呼唤的声音,知道到了想象结束的时候。

她将下巴放在辛贛的肩上,看着自己在他背后的手。

就是在梦里,她也知道,一切都没有什么进展。

意识渐渐回笼。所以莲心明白,理想世界离她愈来愈远,而现实离她愈来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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