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10-120(第1/16页)
第111章 【李】EP10 渴,太渴了!
戚檐头疼欲裂,一刹间,竟生了要把脑壳子砸去餐桌上的冲动。
袁景见她随口一说,竟给那人变作了这番模样,登时捂着嘴,套上鞋往自个房跑。
“砰——喀哒——”
门关紧并上了锁。
“哈……”戚檐疼得厉害,只能一只手扶着桌子,屈膝半跪在地,“李策他不是没药么……怎么也有病?”
那痛是一阵阵的,好若老旧的灯泡般忽而闪一闪。可不过片晌,他便拿两掌猛然朝面上一拍,随即挺直身板,佯装无事地上楼。
打起精神来。
得骗过文侪才行啊。
只是他没料到当下已近12:00,上楼一瞧,长廊上早便空无一人。其中九成黢黑,仅有的一成亮光还是从他自个儿未阖紧的房之中冒出来的。
他端正迈步过去,房门一关,随即如待宰羔羊般摆出大字瘫倒于床。
***
天亮了。
文侪不记得自个儿昨日是如何爬上床睡着的了,翻来覆去不都那样,与寻常没什么分别。
只是这回起床却并不似寻常,他的身子很重很重,不像鬼压床那般的完全不得操纵,反而像是在身上栓了铁石往水底沉一般,尚能挣扎,却尤其吃力。
他渴,好渴。
喝点什么?
喝水吧。
他抬手摸了床头柜上的搪瓷水杯来,谁料刚喝进一口便呕了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
他头晕,摸了额头,却没在烧。
“这又是什么怪病……”
文侪嘟囔着起身,跌跌跄跄去拉开抽屉,却仅得了无数罐空药瓶。他只得扶着椅背歇了会儿——已经7:30了。
没辙,去找老管家帮忙吧。
他趿拉着松垮的拖鞋,像是仙人水上飘般迈着虚浮的步子往楼下去,可打眼望去却没瞧见半个人影。
渴,好渴啊!
他去厨房自个儿倒了杯水,尝来却如油漆,于是连呸几声,在洗手池前漱了口,又用冷水洗了把脸——依旧是浑浑噩噩不得清醒。
渴,太渴了。
“得去外头找水喝才行啊……”
于是,那清瘦的病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往外头迈了步子,拖鞋几度陷进被雨水浇得软塌塌的稀泥之中。
雨淅淅沥沥,并不因为这少爷的出行而高抬贵手,反而浇得他的白衬衫模模糊糊摹出他腰间的几块漂亮肌肉。
渴,太渴了。
他也试过仰颈伸舌去接雨水,可是那滋味更是难喝,像是臭鸡蛋嗅起来的滋味。刚走进林子里,他便扶着个粗树干呕不停。
渴,嗓子渴得像是快喷火。
他伸手掐住自个儿的颈子,叫窒息感稍稍遮掩那肆意瓦解他理智的饥渴。
恰这时,身边忽然响起一阵泉水流动的清响,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遽然间烟消云散。
他倏地扒开身侧的草丛,瞧见野草当中正掩着一根足有他大腿粗的透明状水管。
只是那水管两面封口,没有水龙头之类的予以衔接。
可里头的水清澈透明,那香甜滋味文侪光是瞧着便觉垂涎欲滴。
他于是猛地抓起那截水管,甩向树木,又折了树枝戳弄,可他还是没办法破开。
鬼使神差地,他拿袖抹干净那根水管的表面,狠狠咬了上去。
水管很重,叫他握不稳,总在晃。
文侪却是不服,拿手臂将那水管紧紧锁住,齿牙一次又一次地落在上头。
他不停地撕咬着,直到那层透明表皮被他咬薄,乃至破裂开。
里头甘甜的泉水,倏地喷涌而出,叫他用嘴一滴也不舍得似的接下。
泉水顺着他的唇,流至脖颈,衣裳,染浊了他一身白衬衫。
他滚动着喉结,心中像是填不满的饥渴在逐渐被填满。
他忘乎所以地将唇齿紧贴那水管,连身后来了人也不知道。
在林子里散心的柳未,方见了他便尖叫起来。
“来、来人啊——!”柳未近乎歇斯底嘶嚎,随即不可抑制地往后头跌去,纤细的指尖抖动着指向文侪,“疯了,他疯了。”
文侪不知那女人意思,自顾自地喝水解渴。
谁料后来聚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连那向来沉稳的老管家见了他也不由地捂了嘴。
文侪的理智这时正慢慢回笼,他诧异地看向众人,再顺着众人的眸光跑回自个儿身上。
他身上的衬衫沾满了血,浑身叫一只死去了的巨蟒缠绕着。
难闻的锈味萦绕身侧,他蹙眉抬袖把嘴一抹——全是血。
这会儿,他才终于双手扶地真真切切地呕起来,未经消化的生蛇肉与蛇血不断自喉底上涌。
他吐不完,眨眼的功夫便昏倒在了大雨中。
可周遭人仍在喊叫个没完。
“周宣……”
“周宣!!!”
“周少爷。”
***
文侪睁眼时自个儿已躺回了房里,身子应该是叫老管家他们帮忙擦过,正当他思索适才一切会不会皆是自个儿做梦时,齿缝间卡着的一点血味,险些又叫他扶着床呕出来。
他斜眼,这才瞧见刚才一直呼唤自个儿的男人。
那张脸很陌生,显然是一个新人物,面相还不错,清秀温和,瞧来应是四十上下。
他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收拾着医药箱,摇头笑他:“您睡糊涂啦?把我这从小给您看病的大夫的模样都忘了?”
文侪装着同熟人打趣的样子,笑了笑:“记不清了,您做个自我介绍呗!让我听听你平时是如何给其他患者介绍自个儿的。”
“我就是山脚诊所的名医,俞均!”
“吹牛!”文侪笑着同他说笑,顿了一顿,忽而问,“我犯病了?”
“嗯。”俞均眼神柔和,伸手将那副长方眼镜向上推了推。
“什么病?”
“疑难杂症。”俞均叹口气,“一犯病便想喝血。”
吸血鬼?
文侪的眉心动了动,勉强笑道:“我只喝动物血吧?”
俞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文侪正要松口气,谁料那俞均又发了话:“你犯病时看人看动物皆不过一根装了泉水的水管,你看到的那条蟒,是活活给你咬死的……”
“幸而今早你不清醒时没碰着人呐!”
***
手背紧贴着前额,反覆试了数回温度,戚檐这才确信自个儿发了低烧。他嗤笑一声,慢腾腾拖着比往常沉重好些的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10-120(第2/16页)
腿往走廊另一端去,边走还边自口中吹出几声调子上扬的口哨。
发烧这玩意放在过去,于他而言就好若往炽盛的火坑里不痛不痒扔了根烂木柴,可如今文侪在身边就不一样了——他皮开肉绽要给那人看,流血化脓要给那人瞧,咳嗽发热也自然是讨得那人同情的筹码。
文侪或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喜欢他,可他从来不需要赌文侪是否会同情他。
既然那大善人怜悯泛滥,便怨不得他这涎皮赖脸的疯子伺机纠缠了。
二层的走廊尽头,一端是周宣房间以及一间储物室,另一端则是露台与收藏室。那间收藏室紧挨着昨儿他们躲鬼布偶的那间纯白屋,只不过那间屋子这会儿又上了锁,好似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擦身经过那间屋子,在推开收藏室的木门的倏忽间,吸进一口醇厚的沉香味。
实话说,他心底早便有往收藏室来的冲动,那冲动当然不是来自于他这对艺术毫无兴致的滑头,那贪念属于原主李策。
每当戚檐往那处靠近,他便隐约察觉心跳在加速。可如今他站在收藏室里,环顾四周那些个艺术品,只觉着索然无味,心脏也仅仅平稳地跳动着。
心如止水。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用色秾丽的油画,虽说一眼便知那些藏品价值不菲,他却也依旧像头被强赶上磨的乏驴子,蔫头耷脑,了无兴致。
那般懒意是被一架金丝楠木钢琴驱散的。
他的长指在抚过黑白琴键时,蓦地生出一股躁念。
唇线方扬起些弧度,手已将几个白键往下摁了,低音区浑厚闷沉的响声震动了他的鼓膜,戚檐这才满意地收回手去。
李策那突然喷薄的感情他很熟悉,那是一种万般舍不得,又如何也得不到的阴郁与焦躁——他触碰文侪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感觉,而今愈发沉重,便是把他吞入腹中恐怕都不得满足。
所以,李策想要什么?又害怕失去什么?
“就这潮湿地儿还想放藏品……”
戚檐一边嘲弄,一边掀开三角钢琴的顶盖往里瞧。他还想着没人闲了慌的往那里头藏东西,哪曾想还真有,还不少。他于是摸来一旁的支撑杆,直戳入顶盖的凹陷处,确认撑稳了才松手。
他将藏在里边的两个白色塑料袋往外拿,还没拆开,先嗅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液味。
“什么鬼玩意……”
戚檐皱着鼻子将一袋拆开,没曾想里头东西倒叫他觉著有些异样的熟悉:持针器、线剪、组织剪、缝针——皆是手术缝合用具。
这些玩意怎能和钢琴扯上关系?
戚檐没明白,于是又转向了另一袋——止血带、纱布、血管钳……
“成,这一袋是止血用的……”戚檐的眉峰被他拧出几道沟壑,“是在这动了场手术么……”
李策究竟是对钢琴有执念,还是对钢琴里的手术用具耿耿于怀?
戚檐没想明白,自顾自走至收藏室里最为醒目的一张半身肖像画前,画上是一个女人,可惜女人的动作稍显僵硬,好在画工精湛,大胆的用色能叫人轻易忽视那不够自然的躯体动作。
只不过,那赤红的背景总有些莫名的眼熟。
眼熟,不能更眼熟了!
戚檐仔细想了想,近来总见血,可除了发生车祸时,文侪身下汩汩流动的血泊,他便再不能想起其他的了。
双目骤然一眩,他赶忙扶住那画框稳住身子。这会儿,他微俯首,目光恰落在画像上女人交叠的手指上——纤细白皙的右手压着左手,那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就好若在遮掩着什么。
戚檐将脸凑得更近,倏忽间他震悚着往后退了一步——那女人的左手仅有三根手指!
也正是那刻意地遮掩,叫她的动作显得拘谨且不自然。
在强烈的预感下,戚檐回身扫视了全屋大大小小的人物画像。他的脚步在加快、越来越快,以门为起点逆时针绕着屋子走,不时驻足仔细打量沿途遇到的每一张人物画像。
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时,他确认了一个事实——所有画像中人物的左手都缺了两根手指。
他有些笑不出来,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任怀屋内的手指堆,也因为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就好若发现自个儿沾染上了足以致死的瘟疫,亦或者触碰到了什么恶毒的诅咒一般忐忑不安起来。
显然,李策在害怕。
甚至可以说得上极度地恐慌。
他在怕什么?
戚檐正思考着,忽见地上一个肥大的影子倏地将他罩住——有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回身,却只见一张狰狞的女人脸猛然窜至面前,不过眨眼间,他已被压倒在地,而他的左手腕正被那怪笑着的老媪死死扣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
“今晚吃肉!!!”四婆舔了舔泛着油光的嘴唇,手中紧握的斧子上早已是血肉淋漓。
“铛——”
斧子砍了下去。
第112章 【李】EP11 要他相信阴梦里的大夫?做梦。
一把钝斧骤然将戚檐的食指、中指与手掌分割两端,喷溅状的浓血自他的眉间往下落,润红了几乎被瞋裂的眼眶,将他视野范围内的一切皆染作了赤色。
满手血的老媪说着哎呦哎呦,扶着腰蹲身下去,拾起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就好若捡起了两条骨头突出的细肉肠。
戚檐的嘶喊声不知怎么被堵在喉咙深处,纵他竭力张大了嘴,却好若断了舌头似的喊不出声来。他死命掐着颈子,即便他觉得这痛楚不及过去遭受的千分之一,却仍似泪失禁一般哭个不停。
湿咸的泪落在本就发潮的地面上,同殷红的血液搅和在一起,叫他头晕目眩。
李策怎么如此难过?
只是因为断指么?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合上眼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屋外的暴雨声。
***
“哟,醒啦?”
戚檐睁眼时瞥见一张不算熟悉的面孔,他同那人打过照面,自然清楚那是来给文侪治病的医生俞均,只不过文侪治病那会儿他偷摸着上收藏室里去了,也没同那俞医生说上话。
他忽然想起自个被砍断的手指,于是将左手抬至面前——五指齐全。
于是,他试着弯了弯指头——除了那俩指头以外的三根指头都蜷了起来,唯独那俩依旧直挺挺地竖着。
他倒没太激动,只还凑近去仔细瞧,见那两根指头的根部都有明显的缝合痕迹,大红线的缝补痕迹醒目得叫他反胃。
“靠……”戚檐骂了一嘴,又问,“四婆呢?她砍我指头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
“您又说胡话了。”俞均温和地耸肩一笑,“您这发的不过是低烧,怎么脑袋却糊涂成这般?和人四婆什么关系?您这手指头可是给钢琴夹断的。——我说您也真是,怎么不知道小心点儿?”
“什么?”
戚檐盯着那被接回去的手指,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10-120(第3/16页)
于他眼下多少缺点儿血色,因而连手都惨白,以至于叫他看不出那五指是否相同。
这真的是我的指头吗?
戚檐默默想。
眼朝旁一瞥,竟瞧见了门边老媪一双笑着的眼睛。
她在笑呢。
这皆是文侪醒来前发生的事了。
***
文侪勉强稳住心神,却还是禁不住惨笑出声:“好大夫,药给我吃空了,您再给我一罐呗?否则我不当心在宅子里胡乱咬人,那不是成了丧尸么……”
“你又犯糊涂了?”俞均曲了两手食指的指节,分别摁上他两侧的太阳穴,“你吃的药,哪里是拿来治这病的?”
“不是?”文侪讪讪笑笑,“我还真是命途多舛……那是治啥的?我看您还挺熟悉……”
“因果颠倒喽!你喝血是用那药的后遗症。”俞均把手拍在他肩头,摇了又摇,“后遗症治不好的,没有药!”
“喔!——我是杀人魔?”
俞均忍俊不禁:“哪能呢?您犯病犯得很有规律,皆在暑期。所以,往常您犯病时不都回这山宅子里关着,由下人送些鸡鸭鹅给您啃的嘛!怎么您自个儿的主意还要我来给您介绍?过去还好说,倒是今儿,您怎么把这么多人给带上山来了?”
俞均嗫喏一阵才继续说:“不过也无妨,您每年也就犯那么一次,今早您已犯过病了,接下来就放宽心该玩玩,该吃吃该喝喝,都没事儿!”
文侪哈哈笑起来。
要他相信阴梦里的大夫?做梦。
这病铁定要再犯一回,绝无可能仅仅恶心他一回便爽快收手。
“您先留步哈。”文侪一面说,一面从衣柜顶翻出条干净毛巾,先拧作一条麻花,再看准中间位置,一口咬下去,咕哝说,“麻烦您帮我绑去脑后。”
“哎呦!”俞均笑着瞅他,“不信我?”
“不信我自个儿。”文侪含糊回答,“麻利点儿,我赶时间。”
“你个小孩儿赶什么时间?”俞均环臂觑他。
文侪见那人干事很不利落,火气渐渐上来了些:“快点儿!你不绑我就赶着去见阎王爷!!!”
“真是凶……”俞均嘀嘀咕咕着帮他绑上死结,“莫不是那大学给人孩子教坏了……”
“绑紧没?”
“再紧,少爷您脑袋就要爆开了。”
“那成……”文侪毫不犹豫地把俞均推开,“我出去一趟,你别跟来!!”
***
文侪步履匆匆要去找戚檐,却见那人门前聚了好些人。
他赶忙拥上前去,险些叫拖鞋给拌倒,只扶稳了墙叠声问:“怎么都聚在这儿?”
任怀和袁景都没理他,唯有柳未回过身来,说:“戚檐的手指给钢琴卡住了,听是把两根指头给夹断了,全仰仗大夫接的快……现在没啥事了,只是还有些烧。”
“你咬着个毛巾干嘛……”柳未问。
文侪没回答,心脏怦怦直跳,却还是吊儿郎当地挥手:“既然没事,你们还聚在这儿干嘛?走走走——”
他将柳未往旁边轻轻推了推,后来柳未叹一口气,把任怀和袁景也给带走了。
门缝里往外窜出几丝凉风,有如停尸间那叫人难忘的冷意。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恰那病患正掀被子下床,可瞧见文侪打扮却顿了顿,随即扑哧笑出声来。
“大哥,新日新装扮啊!”
文侪把门阖紧,见那气色极差的人儿要过来,于是呵斥一声:“待那儿,坐下来,看看自个儿病成什么鬼样了,还有心思同我说笑!”
“你气色就很好么?”戚檐皮笑肉不笑,意识到自个儿语气不大好,便装着头晕要往床上倒。
这么一下,果真把文侪给招到跟前来。
那人满心满眼全都装着自个儿的滋味,还真是好。
可是戚檐为了对话的可持续性,不欲装得太过,只抓着文侪的手靠上床头,说:“可能是大脑一时供血不足,现在没事儿了。”
说罢,抬手指了指文侪绑在面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文侪深吸了一口气,说:“周宣他病了,渴得人快疯了,犯病时把带血的人或其他动物都当水管……今早我就吃了条蛇,回过神来,吐得晕了……”
戚檐问:“一般的液体不能喝?”
文侪答:“犯病时喝了会想吐。”
“我明白了。”戚檐点头。
“明白了就少离我太近,咱们保持好距离。”
“真的会把人也当水管?”
“大夫是这么说的。”
“你信他?说不准又是为了混淆视听,亦或者解题关键便在此处……”戚檐一笑,“咱们试它一试?——我会好好咬紧牙关的。”
“试个鬼的试……”
文侪忘了戚檐是个解死结的好手,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毛巾已倏地向下垂落。
一霎间,他的瞳子骤缩,再下一刻他的唇齿舌已贴去了戚檐的左肩。
文侪什么都忘了,他只知道——
渴。
齿牙生生咬开戚檐肩上的皮肉,叫鲜血从牙印之中上漫。
文侪疯狂地贴着他吮吸,叫那些鲜红的东西染浊了他的白齿。
“大哥。”
“文侪。”
“阿侪。”
“哎呦,真会喝人血啊……”戚檐还是无所谓地笑,“喝够了就得起来啦!”
他一把揪住文侪后脑勺的头发,将他一整个人往外扯,哪怕那样有可能撕裂自个儿的肉,他也浑不在意。
他又蓦地抽来被子,把文侪摁了进去。而后,他把枕头压上他的脸儿,任那人如何敲打也不收手,只在那期间不停呼唤文侪的名字,直到那人说出一声——
“戚檐,撒手!”
他给文侪递去一杯水,又端来盆供他漱口,旋即帮忙把毛巾绑了回去。
他并不处理肩头血淋淋的伤口,只把衣服往上拉,遮了遮,便将那来不及思考一切的文侪领去了外头,笑道:
“走啦走啦,咱们赶时间去!”
***
戚檐有意不去使用不大灵便的左手,单用右手握了门把,推开了文侪房间对面那间杂物室。
他开了门却不急着往里去,只将手朝内一伸,嬉皮笑脸说:“请进吧,我亲爱的的小吸血鬼。”
文侪白了他一眼,匆忙撞开他的肩膀便入了屋。
他这般赶,为了提高效率是一回事,确实不想跟在戚檐身后是另一回事——他总能瞧见戚檐白花花的颈子在他跟前晃,刚刚一个没忍住便在他肩头咬了个血洞,倘若他再不当心些咬上了戚檐的脖颈,戚檐怕不是要如那条巨蟒一般惨死。
“不喜欢吸血鬼啊?那就我亲爱的小蝙蝠——又怎么了嘛,总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10-120(第4/16页)
瞪我,不可爱么?这可是我们之间的专属爱称。”
戚檐坦荡接受着那凶恶的目光,却露出个颇灿烂的笑,他快步迈到文侪面前,随即将脑袋伸过去:“文哥,小弟错了,您打吧。小弟不该冒犯您,乱喊昵称实属冒犯,您管教管教就好了。”
然而见状文侪却一怔,随即摁住心口猛然往后退了几步:“靠!我都和你说了别挨我那么近!”
“啊……是我错了……”
戚檐开玩笑时常扬起的音调被遽然降低,他隔着好些距离冲文侪道歉,又在文侪锐利的目光中乖乖寻了个角落开始翻找东西。
文侪扫视这间积灰的杂物室,里边堆积的显然都是些上了年头的旧物。
紧挨着文侪双脚的那黄纸箱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他打量几秒,蹲下身将玩具一个个往外拿,那些东西倒还都挺新,只不过玩具上头皆留有或深或浅的划痕。
——是刀割的。
他下意识想。
他不往箱中看,东西都是拿出来了放在面前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他在握住个冰凉且柔软的东西时遽然一愣,可手太快,那玩意儿已经被摆在面前了。
死婴!
当初那个站在门前被血色襁褓裹着的死婴!!!
文侪轻喊了一声坐倒在地,可那玩意虽是瞪着大眼,却一动不动,他遏住打颤的手伸过去试了试鼻息与心跳,可两者均显示他确实不具备生命体征。
“哥,你刚喊什么?”
戚檐从箱子堆中探出个脑袋,他的目光从文侪的面上移至那死婴身上,也不待文侪说明便走过去把那玩意拾起而后卸下了他的襁褓。出现在面前的是背后空空如也的电池盒。
“嘁,就这鬼东西挠了咱们一晚上门啊?”戚檐掐着那玩意的粗短颈子,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往上一提,便使劲将那东西往外抛了出去。狂风暴雨活似饿疯的巨兽不过眨眼间便把那东西吞得瞧不见了。
冷雨拍面,戚檐却不紧不慢地将脑袋收回去。
“这高空抛物的习惯是真不好,得改改。”文侪拍了拍手上的灰,将身子挪到了另一个大箱子面前。
那纸箱的灰尘要比前一个厚得多,当他拆开圈圈缠绕的封条时,最先露出的是一条大红色的缎子,缎子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墨字——
【我们的神明】
第113章 【李】EP12 真漂亮,像咱俩的孩子
“嗅、使劲嗅!那半吊子郎中的大白褂子上尽是铜臭味哩!”
***
千禧年,一挂假牌的私人医生跪在这宅子大门前,磕头如捣蒜,直撞得额前血肉模糊。
他身后破破烂烂的大编织袋被风吹开,里头软塌塌、血淋淋的东西于是顺着雨水哗啦啦往外流。
据说,那医生偷剖了宅中人的器官拿去倒卖。
还挣了不少钱。
庭中一片腥臊,可那医生拒不认罪。
他颤悠悠捧起手边那些新鲜粘腻的心肝脾脏,蓦地痛哭流涕。
直哭到瞎了眼。
***
“‘我们的神明’?这宅中人都信教啊?”文侪将那大红缎子小心往外拿,没成想摆在底下的却是一张大合照,长满黄斑的老照片由于保管不当,已氧化得很脆,叫他只消轻轻往下一折,那照片便会碎作粉。
那般多人的合照本该是温馨的,可文侪定睛看去,那里头不多不少恰是目前宅中九人,不单没半分温情,还尤其诡异。每个人的神色都透露出局促与不安,多数人的眼睛瞥向了相机的右侧。
“看什么呢……”文侪嘀嘀咕咕。
“哥,你说啥?”
“往右边瞧瞧有啥东西。”
“右边?”戚檐诧异,“什么都没有啊……总不能那死婴还能爬墙上来吧……”
虽是这么说着,戚檐还是把窗子给小心合紧了。
他凑到文侪身侧时,文侪也不偏头看他,他这会儿查线索的欲望太强,也忘了嗜血的病,反倒被戚檐暖和的体温烫得很舒服。
“你先看着吧,找找里头谁是‘神明’。”文侪小心捧着几乎散架的照片放到戚檐手中,最后瞥向那照片的一眼,却见那照片中人都朝左看过来,不自禁一悚,“他们刚刚眼神不是朝这头的啊……”
“说什么呢?”戚檐笑着将照片一扫,“哟,任怀站中心啊,若那神叨叨的疯子是神,八成是阎王,好巧,那咱俩这紧挨着他的便是黑白无常。”
戚檐一张嘴说不出几句正经话,文侪盯着他唇动,又觉得渴,于是把身子同他分开些,继续往那大箱子里瞧。
箱体发软,估摸着是临窗放置被雨给浇了。文侪翻了一通,里头余下的左右不过小儿玩具,他本已准备将那箱子给踹到一边,眼底却忽而捉到一角黑白。
他把卡在缝里的东西抽至面前,只见是一张幼童的黑白照片,由于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中,表面已长出好些霉点子。
那照片中是个满头卷发的男孩,原被霉斑遮了眼,可文侪单看唇鼻便猜出那大抵是替换了他文侪的脸的周宣。因而单在心底感慨一句这阴梦太过智能,能变出他的遗照便罢,竟还能翻出他小时候的照片。
到这,他还并未觉得有何不寻常,原还想着捂住不给戚檐瞧,可当他捡了块抹布将照片外层塑料膜的表面擦干净时,却分明见那男孩生了对略微上挑的狐狸眼,正笑得眉目弯弯。
“靠……什么鬼。”文侪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害怕。
“喂戚檐,转过来。”眼见那人只是笑着埋头翻东西,存心叫他着急,文侪于是过去把手伸进箱子里把他的脑袋捧了出来,“别乱动,我瞧瞧。”
不明所以的戚檐恰好在笑,因而那对瞧着很是轻浮的狐狸眼也跟着弯起来。
更像了。
“你瞅瞅这照片,究竟是你还是我?换句话来说,是周宣还是李策?”文侪蹙起眉,“能别乱用Ps么……啥玩意都搞,怪瘆人的。”
“啊——”戚檐很快得出了结论,“真漂亮,像咱俩的孩子。真可惜……”
文侪给了那乱说话的戚檐几记暴击,打得戚檐满地乱爬。好一会儿,那有意把挨揍的动静闹得很大的戚檐还瘫在纸箱堆里哭唧唧喊疼。
“哥,打人绝然是你的不对,你该疼我,而不是让我疼。”
文侪斜睨他,手上打卷的数据在半空画弧造势:“我的拳头这么疼你,还不够?”
“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的话,那照片恐怕看不出点什么来。”戚檐怕又挨揍,猝然起身,装作个没事人一般开始干活,手里翻着东西,嘴边话也不落,“其一,有个小孩长得像李策和周宣的结合体,说明李周他俩多少沾点血缘关系;其二,暗指李策或周宣是个分裂体亦或者融合体;其三,精神错乱的混乱产物;其四,他二人间还存在我们没有发现的诸多羁绊。”
不过是些猜想,文侪也没有应和,戚檐于是回到他适才瞅的一箱冒着香灰味的箱子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10-120(第5/16页)
过去那棚户区里总有人在抽便宜烟,往肺里灌二手菸的同时也常嗅见隔壁一信佛的邻居家中的线香味。因而那味道叫他觉着很是熟悉,好似回家了一般。
可就在戚檐又一次将脑袋埋入了那箱子欲在暗处看清那其中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时,他突然眼前一花,登时双手颤抖起来。
“周宣……”
倏忽间,戚檐的嘴自个张开喊出了那个名字。
在他意识到时,李策已夺去了他身体的操控权,叫他将文侪扑倒在地,两只抖得厉害的手猛然要掐向文侪的颈子,戚檐却狠命咬破唇停下了那动作。
未曾想,被他压在身下文侪也跟着开始打颤了。
文侪犯病了。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旋即使劲把戚檐推开。
犯病时舌头舔着一点毛巾边都像是把整条舌头浸入辣椒油里——此刻无疑是他这辈子最认同辣味是痛觉这观点之时。
疼啊!
可是他只能忍,忍得眼泪汪汪,忍得一边辣得掉生理性泪水,一边被开箱的惊喜吓得魂不附体。
他没敢去瞧一旁大喘粗气的戚檐,也没去问戚檐刚刚是怎么了,他怕这一看一问,戚檐的颈子就要被他生生咬断。
深吸一口气后,他环视起杂物间,见烂拖把破扫帚都随意贴着墙面摆放,于是伸手将那些东西挪开,本不过是为了看他们后边都藏了些啥,没曾想却发现有一拖把的木棍子是能抽出来的。
他不由地皱眉眯眼去瞧,只见那木棍顶头已被削尖,那最锋利的尖儿上还沾着些陈血。
棍底似乎还刻着不少花纹,不过那纹路分布太过密集,叫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个怎样的图案,他不由地更凑近了些——
成千上百个“任”字,像是庄稼上的蚜虫似的攀着拖把杆子,在文侪把手贴着木棍往上挪时,那东西竟也随着他一道往上攀。
它们的行动速度太快,打了文侪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那些东西已如密密蚁群般覆盖了他全部肌肤。
文侪甩不掉,便使劲抓挠起来,可是那些字却像是嵌入他皮肤里似的一动不动,他的瞳孔剧烈晃动,嘴中禁不住喊出一声“戚檐!!!”
那声方喊罢,眼前顿时一黑——是戚檐伸手遮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