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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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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周】EP17 他们皆死不瞑目。

隔着两层厚玻璃,戚檐的面容却照旧清晰。月光与雪色在他面上打上一层银光,文侪觉得那人变得好透明,像是肥皂泡,一戳就没。

可是不行啊。

不行。

他死了一回又一回,他命也不要似的赶时间,他为了什么?

倘要他回到戚檐惨死于车祸的世界,继续负疚走完这一辈子……

做梦!

他快步绕过玻璃展柜,猛将那略微屈身端详玻璃柜的戚檐的脸儿捧起来,说:“不许哭!!”

不知所以然的戚檐给他唬得发懵,只说:“哭?我没哭,我从不哭……难不成你想看我哭吗?那我可以学……”

文侪拿指将他脸揩了半晌,见那人不仅没哭,还笑起来,便毫不犹豫把他脑袋松了,嘟囔道:“坏了,又撞鬼了。”

“长我这样的,还会哭的鬼?”戚檐拿手背捂了脸颊,“你手也太凉了,伸来我帮你暖暖?”

“一边去。”文侪将脑袋移去了展柜的玻璃前,却再看不得刚才景象,于是说,“刚刚我从玻璃里看你,你在仰天看月亮,边看边哭,还说‘月亮是青紫色的’。”

“青紫色?”戚檐嚼了嚼,“眼下提到‘青紫’,我只能想着伤痕和淤青。”

“是吧,我也是……”文侪把戚檐当作推车似的往一边推,“去去去,别挡路,咱们看三号展柜去。”

戚檐提着湿透的裤脚,每走一步都哗啦哗啦直响。

“哥、哥,你慢点,毯子湿了,冷不冷?”戚檐回头看他,背手蹭了蹭文侪的脸,一直摸到耳垂,“脸都白了,怪可怜的。”

文侪甩苍蝇似的晃脑袋:“别摸我。”

底头酒水已经停止上涨,却仍旧不断流动着,将哗啦啦水声灌进二人的耳朵里。

在来自于酒的浪潮声中,戚檐摸上那三号展柜:“残破木偶是李策,那个带笑脸浮雕的空酒瓶又意味着什么呢……相似物有一号展柜里的带哭脸酒瓶,只是那柜子里还有一支笔杆子。”

“李策来了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么?”

“有的,”戚檐耸肩,“有人走了。”

文侪的眸子缩了一缩:“平大厨……你当时不说他屋子里都是书么,这笔杆子会不会指的就是他?”

戚檐点点头:“平大厨的离开对于周宣来说就那么难以接受么……”

“你记得我说过吧,厨子看书正常,在阴梦里却是不正常的,所以……我觉得平大厨的职业多半发生了异化,他从事的应该是与文本相关的工作……虽然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看四号展柜吧。”

戚檐适才已将四号展柜端量了一阵子,这会儿含笑倚墙踢地上水玩。

“怎么这般多的铁棍子……”文侪打量着,“看到行李箱我就烦,四爷有行李箱,大姨有,李策有,孟老板也有,这又指的哪个……”

文侪拧眉抬眼看那戏水的戚檐,伸出只手说:“你过来。”

戚檐还真听话,笑吟吟地把手搭了上去。

“你怎么了?”文侪问他。

“我?我没事啊……”戚檐拿两手柄文侪的手夹住,哈气帮他暖手,“指尖都给冻红了,我好心疼。”

“少骗我。”文侪拿另一只手柄他理了理发型,“你又假笑,那四号展柜怎么你了?你有思路了。”

戚檐闻言不再笑,只将脸撇开骂了句脏话。

文侪像是在哄猫猫狗狗似的,拿掌轻轻搓着他后颈的一点发,后来抽手勾低他的脑袋,说:“别气了,赶时间。”

那闹了脾气的人儿于是将脑袋耷拉下来,压在他的右肩:“排列齐整的铁棒子,你觉得像什么,你可能觉得什么也不像,可像我这种有个犯罪的畜生爹的人,最清楚那东西像什么。”

“像铁窗。监狱的铁窗。”戚檐看向他,面上带着悲哀又疯狂的笑,“我有时都要相信犯罪因子继承这东西了……你知道么?我一想到他,就想将那狗东西碎尸万端。”

文侪的手摸上了他的颈子,眼睛虽说盯着那几根铁棒子,却还是说:“你去沙发那儿坐着吧,我先自个干活,等你稳定下来再抬头,我不想你拿恨那畜生一般的眼神看我。”

戚檐攥着他的双臂笑起来,他说:“你甚至没问我那人犯了什么事。”

“你都想杀了他了,他能干什么好事?”文侪说。

“啊……”戚檐把脸在他肩上滚,“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啊……你跟我在一起吧。”

“不要,”文侪说,“我现在答应了,只能说明我可怜你。如果交往创建在这一前提上,不是你疯就是我蠢。”

文侪说着忽而移目向下:“话说这酒瓶都是空的,却有酒水,如果酒真的是这阴梦里的一个重要意象的话,那可不是个好兆头——酗酒、冲动不理智、放纵、暴力……酒就是容易给人留下这种印象的东西……只是这宅子里的酒虽多,但NPC似乎除了第一夜,都没怎么喝……”

文侪正念着,收藏室的门忽然被敲了好几下,周四爷在外头吼叫起来:“你!!!为啥拒绝你大姨?!!”

“好了吗?”文侪有些无奈,“固定事件来了,你好了我再去给那醉鬼开门。”

“得好才行啊。”戚檐仰起头来,“咱们赶时间呢。”

***

文侪又得了周四爷一通好骂,这会儿坐在书桌前整理线索笔记。

“哥,咱们夜探流民的房间去么?毕竟今日太过特殊,我不信这游行中没有藏着半点线索。”

文侪握着根钢笔在第三日的详细日程上画横线,他差些忘了,第三日的淩晨便是流民游行的日子。

上一轮俩人担心贸然行动会引火烧身,导致阴梦时长缩短,因而没敢贸然下楼。但从上局来看,他俩的死都隐约存在固定的发展形式,因此,受突发事件影响而提前死亡的可能性并不高。

“当初顾大姨不是说那些流民身上带有瘟疫么?”文侪弯指敲在那有些走神的戚檐的前额,正色说,“目前还不确定我身上那疹子的发病原因,总之和瘟疫一定有点联系,如果我一会儿真起了疹子,你甭管我,直接去干正事,听明白没有?”

“要我见死不救呗,你自个儿要做个大善人,但要逼我做恶人。”戚檐摩挲起他的手腕,难得没装着委屈上望,他敛着睫,说,“答应你也可以,你得给我点赔偿。”

“谁理你……”文侪不再同他废话,起身开门,径直走入黑漆漆的走廊。

文侪自顾自往前走,戚檐便像他的影子一般跟在他身后,他不说话,也几乎没留下什么脚步声,以至于文侪总觉得戚檐没跟上来。可每每他慢下亦或稍停脚步,贴近脊背的体温又格外清晰。

他当然知道,戚檐生气了。

可他不会哄人,也没想哄人——会让单恋者误会的举动越少越好。

食髓自然知味,本就不存在的希望若像施舍一般给了戚檐,只会叫那人愈陷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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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尽可能不伤害到那人的自尊心了,若戚檐执意死缠烂打,到头来受到伤害的也不过他一人而已。

他知道戚檐有多理智,那小子迟早会知难而退。

楼下火烛的微光映得文侪面上虚影浮动,见他好似还在揣摩下楼的时机,戚檐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回头的刹那,戚檐绕过他,快步踩着楼梯下至一层。

柱子后边的周四爷应是看见戚檐了,那一对向内凹陷的瞳子蓦然瞪得很大,可周四爷除了将两条腿抖得更厉害以外没有其他的动作,戚檐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流民的卧室。

那是一层角落的一间大客房,为了同时接待多人,卧室中仅有的一张双人床已被挪去了角落。地上铺了十余张被缛,行李反而喧宾夺主地堆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先前没有机会来探索这间屋子,一是因为自打流民入住后,他们便闭门不出,俩人根本找不到擅闯的理由与时机;二是因为周四爷和顾大姨都极力反对他们这俩小孩与那些人进行直接接触。而在流民一夜蒸发后,这屋门便给人焊上了,就好若处理一间带病毒的屋子一般,不容人进入。

戚檐径直往大床去,由于房中太暗,他又走得太急,没意识到踩着了团什么东西,待将那玩意拾起后才意识到是一条带血的童装。

只是这一件不像麻袋里那件,这件并未注明主人。

戚檐稍蹙起眉头,早上从麻袋里看见的那条带血衣服本就已让他尤其在意了——血通常象徵着暴力亦或者心理、生理伤害,而衣服尺寸则严格限制了受害者的年龄。

那么,这会意味着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在幼儿时期遭受了什么伤害吗?

可如果仅仅是他遭受到了伤害,那为何在这流民的线索局域内也会出现类似的玩意呢?

瘟疫、红疹、花吐症、畸形的爱、校园事件、带血童装、家产纷争……

这局委托活像是一锅元素乱炖,叫戚檐太阳穴突突跳,胀得他头疼。

他特意没关紧门,留了条缝等文侪跟过来,可文侪也不知在外头磨蹭什么,迟迟未到,他也因此更烦躁了几分。

他将童装随手一抛,转而坐在堆放杂物的大床边缘,手摸上那几个大麻袋,准备仔细翻一通,然而心底突如其来的一念却叫他不可抑制地跪了下去。

黑暗中,好似有个似男又似女的东西在喊他的名字。

“戚檐、戚檐……你……”他说,“看看床底吧。”

鬼使神差一般,双膝朝旁一偏,戚檐俯下身子,将脸颊贴去了冰冷的地面上。

冷汗骤然间润湿了他的厚毛衣,他却好似被人强摁在地上一般,无法从床底那诡异情景上挪开眼。

——无数具死婴的尸体填满了床底狭窄的空间。

他们皆死不瞑目。

第142章 【周】EP18 沿途没有感染者。

早已麻木的意识又开始作祟,戚檐没往后退,反而将手伸向了那一堆垒起来的尸体。

长指在血肉间游走,死婴摸起来石头一般又冷又硬,冰凉的表皮直将戚檐的指尖给冻得发肿。

那些个死去的可怜孩子就好似紧密相连的铁矿石,没有缝隙容戚檐伸进手去查找线索,因而他利落地垂下了床单,不再打搅死人的清梦。

既然没有更深入的线索,那么床底的东西仅仅是为了给他看其表象——堆积的死婴。

接过这么多回委托了,戚檐自然清楚阴梦习惯性夸张事实,死的人究竟是一个还是许多个,他们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仅仅是在暗示着暴力?这些猜想都需要更为准确的线索来佐证。

戚檐朝门缝瞥了一眼,还是没能等到文侪。

这事儿发生的原因也有两种可能,一文侪出事了,二文侪意外触发了新剧情,并去查找新线索了。

他当然知道第二种可能性更高,但他并不在乎。

是一是二都一样。

在阴梦中,他们注定逃不过阎王的魔爪,早死的人可比晚死的人要轻松百倍。

既然文侪不要他救,那就安心去死吧。反正代表这回阴梦的主子是周宣,如果文侪当真死了,他自个儿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

戚檐是想笑的,却不知怎么略微蹙起了眉。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文侪痛苦,可他没有别的办法能安慰自己了。

单恋真招人嫌。

从前他见一朋友苦恋无果时还把他干的蠢事当笑话拌饭用,这会轮到自个儿尝滋味了才意识到那是实打实的心如刀割。

文侪就有那么讨厌他么?

分明不想他死,却又不让他说爱。

凭什么?

真不知道到底该说他太过无情还是大爱无疆。

戚檐又在床沿坐下了,他伸手将床上那些麻袋扯过来,也不看里边是什么,便伸手进去将东西往外掏。他一面掏一面低声念:“沾血的布偶、坏的玩具车、裂开的儿童餐具……名字牌……”

手指抹去名字牌表面的斑驳血迹,他先看见了最顶上的一行整齐的黑色打印字体——【学前班】。

随后他看见了手写的姓名——【戚檐】。

“终于有点意思了。”戚檐勾起唇来。

反正到了早上那些流民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戚檐也没打算掩饰自己的行为,只将余下的四个大麻袋分区倒在了地上。

每个麻袋里的东西都有不小的差异,唯一相似之处在于那一张标注着戚檐姓名的名字牌,只不过名字往上一行的打印字体也并不相同,分别是——【三年级】【六年级】【初一】以及【初三】。

虽说每袋东西都映射着不同年龄段孩子的特征,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麻布袋子里都盛了好些血,且其中东西皆有著明显的裂口。

“足够了……”戚檐自言自语。

他可以确信,自己所代表的原主必然经历着长时间的暴力,至于为什么时间停在了初三,要么是暴力源消失了,要么是他这个人消失了。

第二种可能性尤其大,毕竟一般情况下,九郎身边这位置都不是给活人坐的,委托一是赵衡的双人格,委托二是钱柏的理想化身,委托三是孙煜惨死的故友达伦,委托四则是李策早死的表兄周宣。

所以他这回如若不是个虚无缥缈的精神体,就是个同周宣关系紧密的死人。

那么对孩子施暴的人会是谁呢?

戚檐第一个怀疑对象当然是隐约有暴力倾向的周宣。

可毕竟没有明确线索指向周宣,且周四爷、黄复、平大厨等人也没那么容易排除,因此戚檐并不着急得出结论,只将房间仔仔细细翻了一通后才从房中钻出去。

外头邪|教一般的流民以及柱边窥伺的周四爷都已消失不见了,地上单骨碌碌滚着个婴儿脑袋,那脑袋碰着个拦路的卷发小子才终于停下来。

戚檐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将文侪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掂了掂文侪的重量,觉着那人又轻了不少后将鼻尖贴在他发间嗅了嗅,熟悉的香气叫他心底躁念消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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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作也叫他将已蔓延至文侪颈上的红疹看得很清楚,他蹭了蹭文侪的软发,稳稳当当地往楼上走,边走边嘟嘟囔囔地念——

“总是这般对我,就不知道我的心也会疼么……”

***

当天边露出一点光时,顾大姨又摸着门发出了尖叫。

“瘟、瘟疫!”她喊着,似乎要将嗓子眼吊着扯烂才好。

文侪没有因为她的尖声放弃向前,只缓步挨近了说:“大姨,没事儿的啊。”

那女人将手上水甩了甩,却甩不去那些个粘稠的脓液与血,唯有哆嗦着任由文侪将她的手攥住。

“戚檐,毛巾。”文侪回头,身后那人便将干巾搭上他的手。

文侪点头道谢,便将大姨的手仔细裹住,不待她说,先答道:“大姨,没事的啊,我们俩小的身体好得很,不会叫那瘟疫鬼缠上的!”

“鬼要缠你们,那是鬼的主意,这哪里是你能决定的?!”

戚檐抬手揽住文侪的肩,压身上前:“既然是鬼的主意……那么鬼有几只呢?”

那顾大姨双手叫文侪握着,个头本就生得不高,这会儿叫那二人阴恻恻地盯着,话答得更是结结巴巴:“两只,有两只……”

“对上了呢。”戚檐侧头贴在文侪的耳朵说话,“我当时在俞均房里瞧见的鬼也恰有两只……现在鬼已锁定确有实物,用排除法吧,这宅子里就这么些个人,用不了多久的。”

文侪闻言松了顾大姨的手,说:“没事的啊,大姨,很快、很快全都能结束。”

谁料这话一点不得她心,她只含着眼泪斥骂起来:“哪里很快就能结束呢?!你根本……根本就不听我的!”

“不如您同我再说一回,我考虑考虑?”

那对血手于是又握上了周宣的,她说:“宣啊,走吧,你跟大姨走吧。”

又是要他走?

怎么大姨要,周四爷要,后来孟老板也要带他走……

离开这宅子?

为何要离开?

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文侪又想到上一轮黄复骂他拒绝大姨是“失心疯了”,所以——眼下这宅子里从未评价过大姨举动,且没有想叫他离开的只有平大厨、俞均和李策。

可是后来第六日,俞均在治疗顾大姨和周四爷时,分明是在责备文侪认为那二人有病的看法,说明他实际上也是支持那二人的……

如此排下去,不就只剩下李策和平大厨了么?

可是平大厨在雪中也几度声称要救他,李策分明是受害者一个……

所以,那二鬼究竟能是七人当中的谁呢?

文侪叫顾大姨的红眼作弄得心慌,不由得后退一步,谁料竟会直直撞进戚檐怀里。那人体温高,裹得人很舒服,他稍微心安了点儿,才说:

“大姨,我不能走!”

“你怎么就不能走?!!”顾大姨歇斯底里起来,“你只要有心,怎么不能走啊……”

走?怎么走?

再过三天,她和四爷便会为了一“走”字付出惨痛代价!

文侪见她近乎伏地而哭,又顺着她身后那条一线门缝看向外头的茫茫雪天,只觉得迷茫。

“走吧。”戚檐忽而勾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在他肩头轻轻叹着气,“愣在这儿有什么好处,咱们不是在赶时间吗?”

锐利的狐狸眼半敛着看向地上跪下的人儿,戚檐说:“大姨,您让让,李策来了。”

话音方落,那欢泼孩子便推门跑了进来。

“宣哥檐哥!!!”他嚷嚷着,那行李箱哐当停在瓷砖之上。

戚檐眼底有了笑意,不待那李策歇口气,便问:“阿策啊,顾大姨要带你宣哥他离开这宅子,你怎么想?”

“当真?”李策面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喜悦,“爸妈应该也会高兴的!”

然而他方笑完,忽而垂下脑袋,说:“可……宣哥他走了……檐哥你要怎么办呢?你不走吗?”

戚檐耸肩,似乎很是无奈:“我为什么要走呢?我从没长过疹子啊。”

“你、你……”李策的那双黑眼睛在文侪与戚檐之间流转半晌,终于说,“哎呀……檐哥……我也不知道了!”

戚檐见那孩子急得满头大汗,知道再问下去只怕便要触着阴梦的底,于是笑着将他往屋里更推了些:“进去吧,把行李搬去我屋里头便行。”

然而戚檐放将那李策往他房间那个方向带了带,忽而听见大姨的尖喊一声。

“文侪——!”戚檐不知那头什么状况,却还是心急如焚地喊出了那声。

***

文侪循着那股冲动,拨开大门不停地向外奔跑,朝着天与雪相接的那条直线跑去。

沿途没有感染者,只有严寒将他给反覆折磨。

他跑得忘记了时间,半晌只见两个面容扭曲的怪物立在视野中央,他们狞笑着拥上来。

***

文侪像是从水中探出脑袋一般,猛地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弹了起来。

彼时俞均站在他床边,四爷和李策在抹眼泪,平大厨、黄复和戚檐只是沉默地站着。

文侪不想体会吐花的感觉,因而不愿见俞均,只将眼眯着尽量不同他撞上,却只听那人叹了好长一声,说:“少爷节哀罢。”

“……节哀?”

文侪怅惘地看向周围的人。

“顾大姨她啊,没了!”

第143章 【周】EP19 我真恨死你了。

“大姨……死了?”文侪飘忽的视线掠过众人,停在了戚檐脸上。

那双常带笑的狐狸眼又浮现出了空洞牵强的笑意,他看到戚檐张嘴,很轻很轻地吐气。分明他就算将耳贴着戚檐的嘴也未必能听清其言语的,可是光凭嘴唇轻微的张合,他却好似听见了戚檐的清晰的一声——

“我恨你。文侪。”

因为说的是文侪,不是周宣,所以文侪知道不是戚檐原身在操控着他发话,而是戚檐他自个儿。

戚檐在怪他不计后果地跑出门去。

于是文侪笑了笑,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组织起了安抚那狐狸的话语。

文侪装着悲伤的模样,将自个儿蒙进了被子里头,只闷声说:“大家夥都出去吧,我自个儿想一想,消化消化——戚檐留下。”

这屋子里的窗帘都给人拉上了,电灯关着,适才燃着的一盏油灯又给俞均提出去了,这会儿房间里头暗得很。

文侪听到他人出去时合门的声音,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戚檐发话,便将毛绒绒的脑袋从厚被缛里探出来。

碎发有些淩乱地搭在他额前,他眯眼看向角落里那团黑影,说:“我现在眼睛还不大适应,你过来,靠近些。”

那团黑东西听话,只慢吞吞地挪动步子,文侪觉得他闹别扭的模样莫名有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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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差些笑起来,谁料那人甫挨近床边便踢去鞋猛然压上床来。

文侪方抬起一点的脑袋再度贴回了枕上,他终于得以看清那双狐狸眼。

戚檐沉默地盯着他,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连虚情假意地扯起唇角笑笑都不乐意了。

“干嘛?”文侪问他,“要打我吗?”

戚檐仍旧不说话,只是捧住他的脸,向下俯首,可是文侪抬手拦住了那人突然的亲吻,沉声说:“趁我没发火,快些滚开。”

戚檐不听话,拧着眉亲他的掌心,目光正落在文侪的眉目间。

文侪见那人瞳子都有些迷离了,只深吸一口气,隔着被子一脚踹去他腹上:“特么的,你还不如打老子一拳,这样老子还比较能理解!”

他说罢赤脚下床,猛地掀开紧闭的窗帘,叫月光尽数漏进来。

他回首,那人却仅仅弓着腰颓靡地坐在床上,双手捂腹。

“我收着劲了,你甭想装可怜讹我。”文侪说着,挪步去把灯开了。

“我真恨死你了。”戚檐语气低沉。

“大姨怎么死的?”文侪点头领下那人一声嗔骂,随即快速回归正题,“仔细说说?”

“不知道。”戚檐的嘴角向下撇着,“我和她一道追着你出去的,可是她跑得太快,我赶到时,你倒在她怀里,可她已断了气。”

“她身上有疹子吗?”

戚檐摇头:“没有。我也问过俞均,他说顾大姨不是因瘟疫而死的。”

“那可真怪了,当初平大厨死外头,也不是因瘟疫而死,难不成这瘟疫只会对我产生影响么……”

“先前不是已经分析出瘟疫不是寻常生理亦或心理疾病了么?”戚檐瞧上去还是没什么精气神,“我倾向于将他看作一类能够多次发生的事件。”

文侪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好久,待回到窗前才说:“我好像知道那两只鬼是谁了。”

戚檐没有问,只是看向他。

“这宅子里每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为了周宣考虑,他们显露出明显厌恶的,只有那两只鬼……而目前对他人做出明显的伤害举动的,除了那企图救我的平大厨,还有四爷和孟老板。”

戚檐平静地审视着他:“你说的是那两颗头颅?”

文侪点头:“若想带周宣离开的周四爷与孟老板属于正义方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周宣他爸妈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为了能让戚檐听得清楚,文侪将语速刻意放缓了些:“我们先前一直盯着这宅中人,可几乎人人都想要周宣离开这宅子。你还记得四爷同我们确切说过吧——这宅子是周宣他爸的。若困住周宣的是这宅子以及那两只鬼,那么掀起这场瘟疫的只可能是他的父母。”

戚檐敛下眼睫,笑起来:“既知始作俑者是何人,一号展览柜中的酒瓶子估摸着就是父母不理智行为的暗示……周宣他爸书房里,那本驯人手册也有了指向性,那么瘟疫……”

戚檐下床摸上文侪有些苍白的面庞:“是家暴。李策口中说瘟疫分明就是【某某】害的,那小孩当时还提过一嘴,说觉得瘟疫极好解决,只要找【那人】来就行。他说他自个儿从前也受过那个【他】的帮助,他说【那人】就像个神仙……可是李策受到过多少人的帮助呢?那几句话在阴梦中作为固定台词出现,必定有其用处。只不过在周宣的阴梦里,我们对李策的了解应当局限于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你还记得你同我描述的么——【警方目前已将绑架犯捉拿归案】,李策口中的那神仙,指的恐怕便是【警察】。若一个恶性事件的涉及对象为父母与孩子,且是需得报警解决的高频率行为,最有可能的便是家暴了吧。”

文侪侧过脸躲开他的手,点头说:“是家暴没错。月亮是青紫色的,那夜恰好是圆月,常被拿来像征团圆的意象却叫你说是青紫色的,估摸着暗示的也是‘家庭暴力’……上轮我揍了李策,他却说没关系,说那是爱,估摸着就是受此影响。”

“既然已经确定瘟疫代指家庭暴力了,我的身份就很明显了吧?——我可有一堆沾血的童装。”戚檐手中未经冲洗的胶卷在他二人得出分析结果的同时显了影,可戚檐瞧都没瞧便递去了文侪手中,“你是周宣,我也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昨日我在流民房中翻到几张姓名牌,只是写有我名字的东西停在了【初三】,再没有之后的了。我原身的生命大概就停滞于此,即我是初三以及先前的周宣,而你是全部的周宣,你中包含了‘我’。”

文侪拿两指捏起那张照片,朦胧的影子褪去后,留下的是站在白板前的一个孩童,那孩童的面容是他文侪少年时的模样,而非戚檐。

正如戚檐所说,他们俩都是周宣。

“从已知线索里看来,周宣应该长时间经受着家暴,可为何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分割时间点,他初三那年究竟发生过什么,咱们可得好好查清楚。”

戚檐想起什么,忽然将文侪手中照片抽了出去,待看清了照片上被文侪被厚冬装裹得圆圆滚滚的模样后忍不住笑起来,“比你高中入学的时候还小得多,这时候几岁啦?有七八岁了么?真可爱。”

文侪懒得同他费口舌,只冷漠截断了他那话题,继续说:“如果周宣的转变发生在这几日浓缩事件中的话,那么比较让我在意的是平大厨之死和校园暴力这俩具有明显消极色彩的事件。平大厨之死极有可能暗示着他的离开,现实点说应该是离职之类的,而校园暴力很有可能意味着,周宣性格由温和转变为急躁,亦或者产生无法控制的暴力冲动。”

“校园暴力啊……”

戚檐无端觉得门缝里吹进几缕凉风,于是装出副极冷的模样将文侪扯去了床上,蛮横地拿厚被子把他俩像粽子一般裹在了一块儿。

肩挨着肩,脑袋靠着脑袋,戚檐恣意妄为的举动本该惹文侪火冒三丈,谁知文侪这回只说了句“还挺暖和”。

戚檐很满意文侪的话,为了避免那人回过神后又像泥鳅似的往外溜,赶忙接话:“咱们在暗示校园暴力的地方不是找到了黄复的证件吗?当初我俩还在猜他究竟是以什么身份介入其中的,现下看来,我觉得他那年纪应该不是学生之类,他应该是作为成年人,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哥,我帮你按摩吧?”

文侪摇头如甩拨浪鼓,可戚檐的大手已经像是过冬燕似的在他脑袋上筑了巢。他三番五次攥住戚檐的腕子要将手扯下去,可在戚檐委屈巴巴地撒泼耍赖后,文侪彻底放弃了和那犟驴硬刚。

“黄复屋里挂了‘正义’二字,像是个英雄主义者,可在他的房间不还找到了许多自相矛盾的话么?他说要‘助人为乐’,却又说要杀人,替天行道……”

戚檐的手艺比文侪想的要好得多,尽管那人偶尔还是有些越界的行为,但总体来说他还是被那人伺候得很舒服,叫他带刺的脾气也跟着软下来。

“像刚出生的小刺猬似的。”戚檐乐乐呵呵,盯着那人的侧颜,差些没忍住亲上去。

可听了那话,文侪刀子似的目光登时割至戚檐的面上,奈何戚檐的嘴闲不住,又补了一句。

“哎呦,毛竖起来了!”

在文侪烦躁地将他推开时,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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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顺势躺下,只还牵了文侪一只手,笑说:“助人为乐是真的,替天行道也不假,他恐怕是了解到周宣遭受长期家暴的事实后才起了那般过激的念头。至于他是何方神圣嘛,能接触到校园暴力事件,还能有那般正义感的,恐怕不是教师就是警察了。”

“你怎么总动手动脚的?两个大男人牵个屁的手?!”文侪要把手抽回去,可戚檐不肯放开,反而趁机将文侪也拉着一块躺下了。

戚檐侧身笑着盯住文侪的眼睛,毫不遮掩眼底的情意。

“我是同性恋啊,当然要牵男人的手。”

文侪不自觉将手中笔记本攥得更紧,被压得皱巴巴的纸张又被他反覆捋平,他背过身去,极卑鄙地选择了逃避。

“我也想看笔记——”戚檐低声说。

当然不是真的为了看笔记。

他搂住文侪的腰,鼻尖埋在文侪淩乱的卷发间,恬不知耻地嗅来嗅去,唯一分寸在于他有意压下去的呼吸声。

“罢了,我就不信查不到相关的线索,把屋子再翻一遍吧,明早黄复还要发回疯,我试着拿东西去问问,他那时候一直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我总得想办法套出来。”

***

俩人出了房间便开始在老宅中进行地毯式搜查,在一无所获的状态下被周四爷催促着回房休息。

而从第四日跨到第五日之时,文侪又在极不清醒的状态下将那李策推下了楼,只不过这回戚檐沉默地坐在小客厅,作了个帮凶。

戚檐原以为这举动多少还算贴心,能缓解几分文侪的自责,可当文侪清醒后,他的情绪还是不可抑制地消沉了许多。

说实话,戚檐其实不清楚究竟是周宣觉着痛苦,还是文侪自己良心过不去,他当然没问,但他由衷地希望文侪别太沉浸其中,毕竟面对的都是些与他们人生毫不相干的假人罢了。

第二日醒来后他们先沿着血迹去了那间锁头自动解开的屋子,取了黄复的证件照,而后在黄复扯着文侪领口之时伸到了黄复面前。

文侪笑说:“黄大哥,您说的‘那事’千真万确是我的错!您不是总说能救我么?您打算怎么救?”

黄复的脸色倏然间变得刷白,他蓦地狠咬住因干燥而发裂的唇,在血染透他的牙齿前,抱头痛哭起来。

“你千不该万不该听‘他’的话,不该的……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文侪厚着脸皮继续问,“你说哪个‘他’?”

“我可以帮你杀人!可你不听我的,只听‘他’的!”黄复涕泗横流,他不断用拳头捶打自个儿的胸口,就好若恨的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听他的我会如何?”

文侪很是困惑,对话的方向与主题明显同上一轮出现了偏差,这突然冒出的“他”是谁?

如果黄复口中所指为周宣父母,那合该是“他们”,所以“他”并非那对夫妇。

如若黄复所说的“可以帮你杀人”指的是他可以帮忙对付周宣施暴的父母,那么为何不能连“他”一块儿‘杀’了?

在他发怔之时,那黄复蓦然跪倒在地,面朝大厅中一黑黢黢的角落磕了几个响头。

“天暗了,鬼要来了,我、我们谁都活不成!”

第144章 【周】EP20 等那狐狸自个儿停止装模做样。

有气无力的字句好若在黄复口中飘,那神叨叨的说辞唬得周四爷怔愣在原地。他的嘴张开忘了合上,愣是露出上下两行白得发亮的牙。

没办法,在场的仅有他和俩小的,最后还是他一鼓作气冲过去抱住黄复,控制住了那人儿。

一向胆肥的戚檐懒懒打了个呵欠,径直往那立着鬼影的角落去,到最后仅仅摸回条黑雨衣。

眼见周四爷拖着黄复入了一楼的客房,文侪于是领着那迷迷瞪瞪的戚檐上楼回了自个的屋。

文侪将脚上趿拉的毛拖鞋甩下床,笔尖往本子上一点便开了口:“四谜题还剩三道……根据先前的分析,我觉得二、四里边必有一道事关周宣的暴力冲动。那校园暴力事件不会是白给的……”

戚檐由他搀着,文侪身子使力,嘴巴也没闲住,只接着分析:“我也说不清理由,但我就是觉得刚刚黄复口中说的不能杀死的‘他’不是人,而是一种心理冲动,眼下也就暴力冲动最为合理,因为那东西也确确实实足够杀死我们所有人。”

上一局这时间点戚檐还没醒,今早是文侪强行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的,因而这会儿他倒上床后便好似昏死过去一般。他将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困得仰不起头,应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瞧来已是半梦半醒状态。

“唔……文哥,以后咱们一块儿住要不要也养只猫?要是能把薛一百顺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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