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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了,这魏琳琅向来喜欢的是魏三年的独子魏德,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带瘦黑贪吃的魏田出门。
魏承抱着罐罐就走,却不成想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魏小姑竟然扬声道:“魏承,你站住。”
魏承当作没听见,却见那魏田上前拦住他:“小姑姑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魏承淡淡看一眼魏田,道:“我可没什么小姑姑。”
魏田还想说什么,魏琳琅道:“魏承,你可知道你三叔生了很重的病,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你怎么也是魏家人,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也只是一时糊涂,你不应该去瞧瞧他吗?”
“瞧他?他有子有妻,有兄有妹,送终怕是用不上我这个外人吧?”
魏琳琅气道:“魏承你怎地这样没教养!”
“没教养也比没良知做个畜生强些。”
魏承一言难尽的看着魏琳琅,冷道:“你既然都知道魏三年做了什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你和魏三年也是一路人。”
“你!”
魏琳琅视线落在魏承怀里小娃的裘领上,瞧着竟和她是一路皮子……
她皱了皱眉:“那娃娃脖子上戴的东西你们是打哪来的?”
魏承懒得和她废话,抱着罐罐就往周家屋头走。
魏田讨好道:“小姑,你理魏承做什么,就他那种脾气秉性,又硬又臭又穷酸能说出什么好话,我看那小娃戴着东西没准是他偷的!”
“偷的?”魏琳琅摸摸自己的裘领。
前两日她又去镇上一趟,打着置办年货的名头其实是为了能与李郎在茶阁见上一面,两人互诉衷肠之后又……等她离去走,李郎将自己的裘领借给了她。
她脖子上戴的与那小娃戴的都是黑色,只是瞧着那小娃戴的更厚实一些?
魏田道:“不然那个魏承哪里有铜子买这样的皮子裘领?我早就听说他天天拎些柴火跑去镇上卖,一般是怎么拿去又怎么拿回来,没准啊就是在镇上做了偷子!”
魏琳琅抚了抚心口,按下一点点不安,道:“想来也是这样。”
等他们进周家屋头时正好魏承和那小娃出来,擦肩而过时魏琳琅露出个瞧不上的笑。
魏承却是半点眼色也没给他们,只背着半笼菜抱着罐罐快步往家里走了。
周家的地窖里的菜果然不少,魏承要了两颗菘菜,一颗带着冰碴的酢菜,又要了一把蕨菜干和两样蘑菇干,和一小捆还算新鲜的葱蒜。
这些菜总共才花了不到二十文。
有了菜也有了肉,米面齐全,西瓜子果脯糖果糕点也不缺,这个年真齐全了。
除夕这天一早,山下的炮竹声就没断过。
魏承给罐罐穿好衣服鞋子,又给他净牙,忽然就听罐罐嘶了声,眼泪含眼圈:“疼。”
“疼?让哥哥看看。”
魏承轻轻掰开罐罐的嘴,就见着罐罐腮帮处长了块小白疮。
是火炕睡热了?可是他没事,那还是西瓜子糖果果脯吃多了?这些都是罐罐爱吃的,魏承也没刻意管着他,难不成真的吃这些东西吃多上火了?
“蝈蝈,窝嘴,枕么了?”罐罐红着眼睛看着魏承。
魏承松开手,皱眉道:“许是有点上火,罐罐这两日要少吃些甜物,多吃些清淡的了。”
罐罐神色如遭雷劈,抱住魏承的大腿:“不要啊,哥哥,罐罐要吃。”
魏承摸摸他的头:“听话。”
罐罐抿着嘴不应,小眼神却滴溜转着往就在一旁放着的甜物上瞥。
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罐罐可以偷偷吃呀。
“一会儿哥哥把这些挂在高处。”魏承怎会不知小娃心中所想,瞧着那张委屈的小脸,他又放软语气道:“给你吃,就是不能像前两日吃得那样多了,成不?”
罐罐吸吸鼻子道:“好吧。”
对联儿昨天就贴上了,眼下屋内屋外一片红火喜庆,就连杏儿的窝都贴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这自然是罐罐贴的。
中午他们吃了四道好菜,酱熟软烂的地豆排骨,醋溜菘菜肉片,油炸包着白面的黑蘑,和一到清爽可口的凉拌蕨菜干,晚上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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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锅葱香猪肉饺子,魏承瞧着罐罐吃饭不耽误也就放下心来。
除夕本要守夜,可魏承从早忙到晚,早就累了,罐罐又是天黑就要睡觉的小娃娃,两个人也就没有守夜,铺上被褥就睡起了觉。
大年初一是要去拜年的。
他们在村中能拜年的也就只有马家,里正家还有草郎中家,于是魏承赶早起来收拾自己,然后又给罐罐梳头洗脸,给他刷牙时魏承又看一眼小娃的嘴,发现那小白点竟然又变大了。
昨天他没忍住还是给罐罐吃了不少甜物。
魏承道:“罐罐,嘴巴疼不疼?”
罐罐眼泪都快出来,还摇头:“不,不疼。”
魏承哭笑不得道:“你这个小娃。”
“等会儿去郎中叔家拜年,让他给你瞧瞧。”他放重了点语气:“今儿不能给你吃甜物了。”
罐罐水红着一双黑眸:“那给,罐罐,吃一颗糖糖,好吗?”
魏承忍了又忍,轻声道:“不成。”
“那,那吃块杏杏。”
罐罐的小眉毛都委屈红了,颤着嘴唇:“哥哥,就吃块杏儿,好不好呀?”
“哥哥,哥哥,哥哥……”
魏承瞧着罐罐这雪白可怜的小模样心都软的不像样子,咬了咬才道:“成,依你。”
第23章 第 23 章 县太爷
魏承带着罐罐从草屋下来, 就见着村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拜年的人,汉子婆娘衣着整洁,面带喜色, 他们牵着的小娃大都穿着压箱底的新衣, 两只小手捧着满满的甜果子。
罐罐黑眼珠瞥几眼又转回来,摇摇魏承的手:“哥哥, 罐罐一点也, 不馋。”
魏承笑着摸摸他的头:“好罐罐, 等你嘴里的疮好些咱再吃。”
在家中时他终究是没忍心给罐罐吃了块杏脯, 可才送进他嘴里不久,罐罐就自己吐了。
想来是杏脯甜酸惹得罐罐口中白疮发作, 疼得他大颗泪珠都滚在雪白颊边,再也不可怜巴巴的央着要吃果子了。
他们先去了草郎中家,刚走近院子就看到莫夫郎搂着自家涣哥儿在水井旁洗手, 抬眼看见他们脸上就露出笑容:“哎呀,承小子和罐罐来了。”
魏承连忙拱手笑道:“阿叔,过年好。”
罐罐也乖乖拱手:“阿叔,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
莫夫郎用帕子擦了擦手, 轻轻推了推涣哥儿的肩膀:“涣哥儿快给魏承哥哥拜年。”
涣哥儿样貌清秀,瞧着有些羞怯, 声音有点小可还是给魏承拜了年, 他又走到罐罐跟前,小手想戳罐罐脸蛋又不敢:“小娃,你得给我拜年呢。”
罐罐贴着魏承的腿,软软道:“小涣哥,过年好。”
“真乖。”
涣哥儿也才七岁, 愣是学着大人的样子,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几块杏脯要送到罐罐手里:“给你吃。”
罐罐嗅嗅鼻子,忍痛没接:“罐罐,不能吃。”
涣哥儿道:“为啥?”
罐罐指着杏脯,小眉毛皱着,一副又爱又气的模样:“它咬,罐罐小嘴。”
“啊?杏脯子还会咬人呢?”涣哥儿瞪大眼睛去瞧他阿爹。
莫夫郎笑着走过来:“罐罐这是怎么了,连杏脯子都不能吃了。”
“也不知是这两日睡热了,还是这些果子甜物给他吃多了,他腮帮长了个白点,昨儿还没事,今儿一早吃点东西就疼。”魏承轻轻摸摸罐罐脑瓜,一脸心疼。
草郎中这时整整衣领从屋头出来了,道:“我来瞧瞧,这大过年的孩子吃不了好吃的可不成。”
他轻轻掰开罐罐的小嘴只看一眼就道:“没事,就是上了火。”
“含两天药粉就成。”
莫夫郎道:“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那药粉是用纸包包着,颜色青白,闻着不苦只是有些清凉。
草郎中直接给罐罐涂上了,罐罐一动也不动乖得很,许是知道这白疮不治好,他这些天都吃不上好吃的,自个儿心里也犯愁呢。
上完药后,魏承连忙道:“疼不疼?”
罐罐红着眼睛摇摇头。
草郎中拍拍手,道:“刚上那一下肯定是有些疼的,等会儿药化了就不疼了。”
说话的功夫就见着莫夫郎从屋头拿出个小荷包出来:“承小子,这是给你俩的压兜钱,也没有多少你可不准不要。”
魏承心里一热,自从他爹去世后就没有人给过他压兜钱了。
他也没再矫情推拒,说了几句吉祥话大大方方的收了荷包。
赶巧草郎中一家也是要去里正家拜年,几人便一道出发,而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村人都是往里正家去。
魏承牵着罐罐落在后面,时不时看到有人回头往罐罐脖子上的裘领瞥,然后一顿窃窃私语,不知道又在编排什么。
“哥哥,他们都看,罐罐。”罐罐小声道,还往魏承身后藏了藏。
“不用怕。”
魏承俯身将罐罐抱起来,让前面的人看不到罐罐的脸,他道:“咱们给里正伯伯拜完年再和豆苗一家碰个面就回家,成不?”
罐罐小手抱着魏承的脖子:“好!”
里正家人很多,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给他家长辈拜年。
这除了里正的官职身份,还因为这茂溪村曾经只有李家一族,旁的姓氏多是逃难逃荒过来被李家族老收留的,后面就算旁姓村民越来越多,众人也感念李家曾经收留先辈的恩德,每到新年大节都会先来给李家拜年,小辈还会给李家的族老磕头。
“承哥!”
魏承抱着罐罐一回头就看到穿着崭新黑蓝袍子的豆苗。
豆苗满脸喜色:“我想你应该也快过来了,所以给里正伯伯拜完年就在这大门口等着。”
“我也想着你和你爹娘应该早到了,就和郎中叔一家直接过来没去你家找你。”
三个孩子互道了声过年好。
豆苗又踮脚去看罐罐,见小娃有点蔫头蔫脑的靠在他承哥怀里,道:“小娃咋啦?”
魏承道:“他嘴巴上火起了白点疮,郎中叔才给上了药。”
“哎哟,那得赶紧好,不然多耽误吃肉。”豆苗又踮脚往前头看了眼,道:“承哥,你要不要现在过去,这会儿给里正伯伯和大爷爷大奶奶拜年的人少呢,我先回家,等拜完年我去草屋找你和小娃玩。”
魏承道:“行,那我先过去。”
魏承绕开人群进了宽阔的高门堂屋,就看到魏志和魏田正在给坐在主位上的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边叩头一边说着过年好,仔细一瞧似乎除了三房一家,魏家人全都齐活了。
李大爷爷点了点魏志,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里正,道:“这个就是村里那个很会读书的小子?”
李茂德点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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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读书的孩子少,方家的文小子也在镇上读书。”
听到这话,方文娘推一把方文,喜笑道:“还不给你大爷爷叩头拜年。”
方文忙跪下叩头,还脱口而出一句好诗词,让李大爷爷连连道好,摸出个荷包给方文和魏志:“村小子都有出息都是好孩子,这铜子留着买些笔墨纸砚,好生读书,咱茂溪村也出个才子人物给外面好好瞧瞧!”
方文脸上一喜,接过荷包道:“谢谢大爷爷!”
魏志动了动唇,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接过荷包就站在一旁了,旁边的魏田一脸羡慕的看着他兄长手里的荷包。
两边带孩子看热闹的村民都恨铁不成钢的怼了下自家孩子,嫌弃自家孩子不会来事,这李大爷爷今儿拢共就送出去两个荷包,除了魏家那个书呆子魏志就是会说话的方文。
瞧那荷包鼓鼓囊囊的样子可是有不少铜子呢!
里正打眼往人群中一看,笑道:“承小子也过来了。”
魏承牵着罐罐走过来,先给里正和里正娘子拱手拜年,又带着罐罐给大爷爷大奶奶磕头。
李大爷爷还没说话,就听到李茂徳道:“您老不出屋可能不知道,这承小子是猎户魏大年的独子,他爹没了娘又改嫁,后来……”他瞥了眼躲着他目光的魏家人,大过年的到底没说旁的,接着道:“年前在山上又捡了个小娃,两个小孩现在在王老汉留下的那个草屋过日子,整日砍柴挑去镇上卖,日子虽过得清苦,可却是个品性端正又有骨气的好孩子。”
李大爷爷连连点头,他眼没瞎耳没聋怎么会看不出魏承和魏家人之间的事,叹了口气道:“也是个好孩子。”
说着从一旁桌子上拿出两个荷包递给魏承:“你俩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铜子就留着买些粮吃,两个汉子只要不懒有劲儿,日子早晚都能过起来。”
“魏承记着了,谢谢大爷爷照顾。”
魏承刚要接过那荷包,忽然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偷子也配?”
里正厉声道:“谁在哪儿胡说?”
一旁的魏田忿忿道:“我没胡说,魏承就是个偷子!”
“我今天早上也听人说,魏承真的是偷子啊?”
“好像听方文他娘说过一嘴……”
“我是听魏老太太说的……”
李大爷爷停下给荷包的手,皱眉看看魏承,又看看李茂徳:“这是怎么回事?”
魏田上前一步,道:“大爷爷,您看魏承身边小娃脖子上的皮子,那可是正正经经的毛皮子,魏承见天去镇上砍柴卖柴,村人都知道他没卖出去多少,他哪里来的银子买这样贵重的皮领子!”
魏承还没说话,罐罐小脸绷紧,护在魏承身前,凶道:“这是婆婆,给罐罐的!”
“婆婆给的?”
魏琳琅装作无意的摸了摸自个儿脖上的裘领:“娃娃,能戴上这样毛皮子的可不是一般门户,人家大冷天出门又和你非亲非故怎么会把裘领给你?”
魏老太太跟着道:“我说我以前怎么老掉铜子,想来是被哪个手快的人给摸了去!”
“都说魏承的日子过得苦,我怎么觉得他过得可好了。”
方文故作无意的插一嘴:“我和我娘去给先生准备节礼还看到魏承拿着一个满满的钱袋子去买果脯子,那钱袋子的花纹瞧着也不像是汉子用的,原来是偷的?”
方文又看向里正:“里正伯伯您应该也发现了吧?我记得三郎哥成亲那日,魏承可是背着两坛子好酒给您送去,您就一点也没怀疑他铜子的来路吗?”
李茂德冷道:“承小子典当了他爹留给他的长命锁,村中人谁不知道?”
方文缩缩脖子,道:“什么长命锁能买上那么贵的毛皮子?他哪里来的银子?”
“长命锁自是买不到毛皮子的,因为这毛皮子还真是位老夫人赠予我弟弟的。”魏承淡笑看着方文等人,“而且我不仅有银子开春就要在村中买田置地,我还有门路要去镇上的徽林私塾读书识字。”
一听到私塾名字别说方文,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魏志都抬起了眼。
“你莫要说谎了,你怎么可能进徽林私塾!”方文又气又怕,他既气魏承被人戳穿还淡定自若,也怕魏承说得是真的!
魏承正要把腰间藏着的李家给的木牌子抽出来,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爹,爹!”
李三郎从人群中挤出来,气喘吁吁道:“官,官府来人了!说要找承小子……”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群都乱了起来,村人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是里正,那官府的县太爷就是他们的天!
魏田露出个兴奋又得意的笑容,指着魏承道:“你还狡辩什么,官府都来捉你了!”
李茂德看一眼神情冷静的魏承,又看向李三郎,急道:“问没问清是何事?!”
“不是捉……”李三郎终于顺了气,他震惊又紧张道:“说是县太爷给他捉贼的赏赐到了!”
“什么?!”
第24章 第 24 章 打脸
“什么?!”
“魏承捉贼?不, 他不就是贼吗……”
魏承也稍稍愣住,没想到官府的赏赐来得这样快。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神色各异间, 只见几个身着黑蓝短打的捕快还有两个眼熟的婆子一道进了李家堂屋。
为首的捕快身高八尺, 肤色甚黑,留着一把络腮胡, 朗声道:“茂溪村里正, 何在!”
李茂德赶紧走出来, 拱手道:“大人, 鄙人正是茂溪村里正。”
黑脸捕快点了点头道:“魏承和一个乳名唤罐罐的小娃可是你茂溪村人?现在在何处?”
“这俩孩子是我茂溪村人。”李茂德看向一旁的魏承和罐罐,道:“他们就在此处。”
魏承带着罐罐走到那黑脸捕快跟前:“大人, 小子就是魏承。”
又轻轻拍拍罐罐的肩膀:“这是我弟弟。”
黑脸捕快审视的看他们一眼,又看向跟来的两个婆子,其中一个婆子沉稳的点了点头, 就听黑脸捕快道:“你二人于南街偏巷生擒毛贼石六,官府又在其家中寻出赃物百余两,大康律令有言,凡常人捕获强盗一名,窃贼二名, 各赏银二十两!你二人虽只捕获石六一人,但县太爷感念你二人年幼体弱, 还能当街见义有为, 遂派我等将二十两赏银交付于你手中,望你们日后遇事也能急公好义,磊落光明。”【1】
“二十两?我没听错吧……”
“二十两白银!”
“捉个贼竟然值二十两!”
怪不得魏承说要买田,二十两可是能买下两亩好田!
看热闹的村人皆是一脸艳羡又震惊。
魏承却神情淡定的接过旁边捕快手中的木匣,不卑不亢道:“谢大人教诲, 魏承和弟弟记着了。”
黑脸捕快好好看魏承一眼,觉得这小子日后能有点出息。就算是他忽然得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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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赏银,不说大喜大笑但也不可能这么淡定自若。
魏田和方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甘心和嫉妒,他俩怎么也没想到魏承竟然有这样的际遇!
旁人还没怎么样就见魏老太太眼红的不像样子,她扯着嗓子喊道:“官爷,你们肯定是弄错了,这个魏承他自个儿就是个偷子,你看那个娃娃脖子上戴的毛领子,和我女儿脖子上的一模一样,你说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有银子戴那样的好皮子!”
“哎哟,对了!”魏老太太一惊一乍道:“他们是不是和你们捉的那个偷子是一伙的!这皮子没准正是你们没搜到的赃物,他们就是为了诓骗官府的赏银,你们都被他俩骗了!”
“张口偷子闭口偷子,你是什么人?和这俩小子又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偷了你的东西还是怎地惹了你,竟然让你这样空口污蔑!”
黑脸捕快旁边的长脸婆子开口了。
魏老太太挺着脖子道:“我,我是他奶奶!一个连自个儿家人都信不过的人怎么可能做你们说的那等好事!这个魏承打根儿就是坏的!”
魏琳琅看着那婆子身上的袍子样式心里犯了嘀咕,上前拽了拽魏老太太的袖子:“娘,少说两句。”
魏老太太甩掉魏琳琅的手,骂道:“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老婆子的大孙子学问深,今年下场就能考出个好前程来,我小女儿开春就要和镇上的李府要订亲了,那李府家大业大谁不知道!”她又看一眼黑脸捕快:“李府和县太爷有些关系的事,你们这些看门把院应当比我老婆子清楚!”
“是吗?”
长脸婆子冷笑道:“你孙子能不能考出前程来我可不知道,但我正是李府当家老夫人的身边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哪个正经少爷要和茂溪村的哪个姐儿定亲呢?”
魏老太太霎时哑火了,瞪大眼睛:“你,你说你是谁?”
魏琳琅怔了怔,帕子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长脸婆子。
长脸婆子却不理会她们了,上前一步整整罐罐脖子上的裘领,笑道:“哎哟,几日不见,你这小娃又白胖了些,老夫人给你的毛领子戴得舒服不?”
罐罐乖乖道:“舒服,暖和呢。”
长脸婆子摸摸他小脸蛋,又起身看向魏承,道:“上次老夫人让你们去家里坐坐,你们说山路遥远急着回家,老夫人这些日子也惦记着你们,这不正好官府给的赏赐下来了,就让我们过来给你们送些吃食衣物。”
就见着几个捕快将两个巷笼打开了,第一个箱笼子瞧着是两套衣物,第二个箱笼则装着满满当当的吃食。
“这,这魏承是走了什么运气啊!”
“你看那衣服的料子可不是咱们身上这种粗麻布啊!还有绣花,瞧着可真精贵!”
“那里头是什么吃食,我闻着味道极香,好像还有烧鸡……”
魏承忙道:“我们还没去给婆婆拜年,反而让婆婆操心我俩……”
长脸婆子笑道:“说起来老夫人早就让我们这些下人给你俩准备这些了,你也不用着急,眼下山路不好走,我们过来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你两个小娃也莫要奔波,等天暖和些再去看老夫人也不迟。”
她道:“你若是现在有空,赶巧几位官爷都在让他们帮着你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虽然算不上多沉,可两个小孩子拿着也有些吃力。
魏承沉默一会儿,冲黑脸捕快拱手道:“大人,魏承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在此与我做个证人。”
黑脸捕快挺喜欢这个小子身上的劲儿,道:“可以。”
魏承先是轻轻点了点罐罐脖子上的毛领子,视线移动最终落在魏田和魏琳琅脸上:“这裘领是我兄弟二人捉贼时李府的老夫人赠予我弟弟的,哪成想被也算是亲戚的人看到了就污蔑是我们偷的,我们戴皮子就是偷的,那你戴的又是打哪儿来的?”
“我这个是……”魏琳琅收了话尾,有些避讳的看一眼李家的婆子。
魏承稍一思索就猜出这个魏琳琅脖子上的皮子打哪来的,他冷笑道:“说不出来?这皮领子又和李老夫人给罐罐的皮子这么像,该不会你这个才是偷的吧?”
魏琳琅等人能当众诬陷他是偷子,他又何必给魏琳琅留脸。
魏琳琅紧张道:“不,我不是,是,是……”
魏老太太连忙替自己女儿解围:“我们才不是偷的,那是我买给我家姐儿的!”
这话一出,倒是把长脸婆子逗笑了,她掩掩唇:“这毛皮子是我们家大爷从府城带回来的,原本都孝敬了老夫人,还剩下那么一点屁股毛也被府中婆子也制成了裘领,只是有一天这块皮领子就不见了。”
这块皮领子的确是找不见了,李家上下还找了许久,连李大爷也都过问了好几次,没想到竟然在茂溪村里的一个姐儿身上找到了,长脸婆子稍稍一想,就知道这毛领子应该是那偏门和府中内贼里应外合偷的!
魏琳琅后退一步,紧紧攥着自己脖子上的裘领,急道:“我,我不是偷的,这个是,是一位友人赠,不,借给我的……”
魏承顺着道:“那贼也许就是借你裘领的那个人。”
魏琳琅气急之下,脱口而出:“怎么会!李郎是李府的少爷!”
“怎么会是李府少爷借的?”
“对啊,人家李府的婆子不都说了没听说有少爷要和茂溪村的姐儿定亲,那魏老婆子见天的说自家姐儿要嫁到镇上的李府是哪个李府?”
“这李家少爷不会是骗子吧?”
魏琳琅气道:“李郎不是骗子,我和我娘还与他娘一道用过饭……”虽然席间,李郎的娘大都只是问她侄子魏志学问如何,下场有几分把握云云……
有人道:“你说他不是骗子,那你说说他姓名,让李府的婆子认认到底有没有这号人!”
魏老太太抢声道:“他叫李云安!怎么就不是李府的少爷了,那吃穿用度可是大少爷做派!”
长脸婆子冷道:“我们李府只要两位少爷,大少爷早已娶妻生子,小少爷今年才十二岁还在私塾读书,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位少爷!”
她又一顿,意有所指的看着魏琳琅和魏老太太:“怕不是有人借着我们李府的名义招摇撞骗,还偷了我们李家的皮子。”说着她给另一个婆子个眼色:“还不快把李家的东西拿回来,让老夫人定夺是报官还是看看是不是家中出了内贼!”
说着那婆子上去一把薅掉魏琳琅脖子上的裘领,魏琳琅惊叫一声:“还给我!那是李郎……”
魏老太太也跳着去抢。
“去!”
婆子做惯粗活一下就将娇生惯养的魏琳琅和腿脚不好的魏老太太推了个踉跄。
魏承冷冷看着这一幕,他又从腰间拿出个破旧的钱袋子,送到方文面前:“你是说你当初看到我拿这个不像是汉子用的钱袋子去买果脯子?”
方文早就被这架势吓得没了气焰,躲闪着眼珠点点头。
魏承冷笑一下,将破旧的钱袋子递到魏老太太眼前:“当初魏三年用棍子把我打得头破血流,是里正伯伯和莫夫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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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吐出了几文钱,你扔给了莫夫郎这个钱袋子,村中人可都看着呢。我个小子又不会做绣活,当时只能捡着你这钱袋子用。”
“我买果脯子怎么了?我过得好又怎么了?我用自个儿一捆柴一捆柴买出来的铜子给弟弟买东西吃,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偷钱?难不成这世上只准你方文能吃上果脯子,旁人吃就是偷钱?”魏承冷笑的看着方文:“枉你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也学乡野村汉做扒人门缝,偷听人说话的卑鄙事情?”
方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我没有……”
魏承道:“那日三郎哥成婚,我背着背篓去给李家家,因着不想被人议论送了什么,特意关了屋子门将礼交送到李家婶子手上,你没偷扒门缝怎么知晓这事儿?”他又看一眼里正娘子:“难不成这事您和方文说过?”
里正娘子忙道:“我怎么会和他个小子说这种事情,而且这事儿除了我和你里正伯伯,也就只有你三郎夫夫俩知道,和他们说也是让他们记着你这份礼,旁人一点也没说,谁知道这小子不学好,怎么扒门缝偷听人说话!”
村人议论纷纷:“这方家小子见天在村子野也不像是会读书的样子!还扒人门缝,先生教的东西怕是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他娘总说他儿子学问好,这个冬天就没见过他在家中读书,净和村小子到处野玩了!”
“也不知道这承小子怎么得罪他了,说这些谎话来污蔑人家。”
方文娘还在解释:“我,我们方文没有说谎,这事是魏老二家那个魏田鼓捣他的!那个魏田早就看不惯魏承,天天来找我们方文说些有的没的!”
魏家二房一听,也骂了起来:“我家魏田鼓捣的?我家魏田没读过书都知道扒人门缝不是什么好风气,想来你家方文读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书!”
眼看着魏家二房和方文娘骂了起来,方文拔腿就想跑,却被黑脸捕快一把推了回去,冷道:“惹了事端就想溜,你想往哪里跑?!”
方文看着捕快腰间长刃,吓得两股战战,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哭道:“我,我错了,我不该污蔑魏承是偷子,我不该鼓捣魏田和我一起扯谎……”
魏承看向黑脸捕快,道:“小子无父无母,身边也只有一幼弟,日子虽过得贫苦些可也不曾做过那人人喊打的偷子,小子让您做个证人也是因为县令大人才给了小子和弟弟捉贼的赏赐,这些人却成天张口闭口诬陷我们是偷子,我等名声不要紧,他们如此行径且不是明里暗里在说县令大人所信非人,断案不……”
黑脸捕快还没听他说完,唰得一声就亮了白刃,吓得村民连连后退。
黑脸捕快厉声道:“以后谁若是再敢空口白牙的诬陷魏承和他弟弟,小心我拿他问官!”
有胆大的村民应和一声:“不敢,不敢……”
黑脸捕快冷呵一声收了刀刃,看向魏承道:“时候不早了,帮你把李府的东西送到你的住处,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了!”
魏承连忙道好,抱着罐罐就给众人带路。
等这一群捕快和李家的婆子走出去,忽然就听方文娘大叫一声:“儿!你,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众人抬眼去看,就见着那方文屁股底下竟然湿了一滩。
也真够没用的!竟然被吓尿了!
村人散去,一路上都各有心思:“都说魏承捡的那个小娃是犯邪的,我怎么觉得有了那小娃魏承的日子越过越好呢?”
“谁说不是呢?这去镇上卖个柴都能捉到偷子,还得了二十两白银!那可是二十两白银!”
“而且还不知怎么入了李府的眼,没看到那李家人给他的两个箱笼,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的衣服料子……”
有人故意到也带着孩子给里正家拜年的王壮子一家跟前道:“壮子,你糊涂啊,你说说你当初要是对那小娃好点,这二十两白银可不都是你的了?”
自从丢了大脸后王壮子一家就在村里少有走动,眼下被人这么说郑氏也哎了声:“当时的事情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我,我们一直也都想着那小娃……”
那人撺掇道:“哎哟,那你得想办法把娃娃接回来啊,这魏承到底也是个小孩哪里能养得了孩子呢,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认娘的,你多在那小娃身边转转,没准哪天就和你回来了!”
郑氏和王壮子对视一眼,都有点心热.
魏家。
魏琳琅回到家中就发了好一通脾气,魏老太太连忙哄着她道:“莫哭,莫哭,许是,许是那婆子不是李家人……”
魏琳琅指着空荡荡的脖子,哭道:“怎么不是李家人了,你没看到那些官差对那老婆子的恭敬成什么样子!想来就是李家人,那婆子肯定是故意不告诉我们,许,许是她看到我们对魏承不好,就认为我不是良善之人……”
她又看到魏田,怒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混小子说魏承是偷子,我怎么会出了那样的丑,怎么会被人知道我收了李郎的东西,眼下又被人成是偷子!!”
魏田也被吓傻了:“姑姑,我,我……”
魏老太太看这个黑瘦贪吃的孙子就烦心,一挥手:“出去,出去,别再这儿惹你小姑心烦!”
“魏田过来!怎么就那么没脸硬往人跟前凑!”
一旁听到动静的二房家的不让了:“我儿子怎么就惹你心烦了!若不是你们天天拿我大儿子的前程到处讲讲,你以为那不知真假的李家少爷为啥能高看你们一眼!那时候怎么不嫌弃我儿子惹人烦!”
魏老太太急道:“都是一家人,老二家的你这说的什么话!”
“一家人?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
魏家二房冷笑道:“一个不知道是在从谁哪里拿了别人的物件儿,一个……”她往三房紧闭的房门望了眼:“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命都快没了,这么些年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家人,我要和你们分家!”
魏老太太一惊,就连魏琳琅都不哭了:“分,分家?”
魏老太太看向闷不做声的魏二年:“二年,你,你说,你要和你妹妹弟弟分家不?”
魏二年看老娘一眼,又低下头,道:“分!”.
镇上,李府。
李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跪着的李云安和他娘林娘子,还有个战战兢兢的库房下人。
林娘子哭得梨花带雨:“大爷,我错了,我不该偷拿府上的东西,您,您就饶了我们母子吧。”
李大爷哼了声没说话。
李老夫人冷道:“林氏,大爷每个月给你几十两的月银我何曾管过他?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些年来竟然联合下人一直偷盗府中的东西,若不是今天被揭穿,我们还被你蒙在鼓中!”
李娘子哭哭啼啼道:“我,我错了,老太太您就饶了我吧。”
李老夫人又看向畏畏缩缩的李云安,冷声道:“你可曾对茂溪村的姐儿做过什么不轨之事?”
李云安忙道:“没,没有。”
李老夫人又一拍桌子:“说实话!”
“奶奶,孙儿真没有。”李云安指天发誓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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