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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窦夫人不必介怀,本王也是偶然到此。
说人长短,却一转弯便遇到了正主,纵然不是自己讲的,代王刘恒也是尴尬的紧。
但窦漪房似乎并没有要将此事闹大的意思,只抬手示意了一下。
代王刘恒也是瞬间意会,默契的朝她点了一下头,便装作没看到她的样子,随意折了几支梅花,便顺原路返回,并哄着代王后与其一同离去。
只对方没注意的时候,代王刘恒回头看了一眼,但天色已晚,灯光又暗,连隐约的身影都看不清,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这梅林中还有人呢?
这一刻,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谨慎起见,还是收回了思绪,陪着妻子回到了长安的府邸。
接下来一切按部就班,进行祭祖活动,参加宫廷宴会,除了今年雪下的特别大,诸侯王们逗留长安的时间比较长外,一切都和往年并无什么大的区别。
然而代王刘恒却一直想着那夜的场景,久久不能忘怀。
即便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为了心里那点愧疚和尴尬,想跟人当面道个歉,根本没别的想头,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觉得,好像不止是这样。
冥冥之中,似乎这个窦漪房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以至于他后来每次进宫都不自觉的在寻找着对方的身影。
但可惜的是,虽然两人不是没有碰面的时候,但身边总也跟着别人,不能独处。
直到又一次夜宴,代王刘恒因着代王后害喜比较重,来的晚了些,而窦漪房又出去透气,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又一次在梅林相遇了。
好在他们都没带随侍之人,不然这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不知代王在此赏花,多有叨扰,本宫这就告辞了。”
窦漪房见到他就想起上次不经意间听他们夫妻背后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心下不舒服的同时,也急于避嫌,所以匆匆见了礼,转身就要走。
“窦夫人不必介怀,本王也是偶然到此,听闻这梅林乃是皇兄为夫人所植,倒是一桩风雅之事。”
代王刘恒也不知怎么了,竟是想留住她,还特地拿这地方的来历做了理由。
“风雅?踏雪寻梅,确实风雅,只可惜没了代王可献殷勤之人,不免有些美中不足吧。”
窦漪房听他这话,似乎带着点旖旎的意味,心下不禁恼怒,便也转身回来,暗讽上次他妻子不修口德,背后说人是非。
“夫人说笑了,便是本王的妻子在,她也欣赏不来梅花的风骨,只看的到它的珍贵,想要占为己有罢了,殊不知这梅花自己,也并不想要这样的主人呢。”
代王刘恒听她这话,也不生气,反而以花喻己,表达出代王后的肤浅和他对这桩婚事的无奈。
“再怎么不想要,最后代王不还是摘了许多吗?”窦漪房闻言,却扯了扯嘴角,依旧没个好态度,甚至转身想走。
代王刘恒看到这儿,甚至下意识的想伸手拉住她,然而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嘴上却没停,继续以言辞试图留下她。
“本王自知上次之事冒犯了夫人,只是实非本王所愿,但说到底,本王与王后是夫妻,她之过错,我也有失察之过。”
“为着此事,这些时日我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盼夫人宽心,莫要被流言蜚语所扰。”
这些话倒是带着真诚,窦漪房听到这儿,脸色和缓了许多,再次转身面对他。
“算了,总归代王上次也说了些公道话,我也不欲和代王后纠缠,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与她身份不同,根本不是一路人。”
“既如此,又何必硬要融在一起呢?面上过得去也就是了,到底这宫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她看他态度诚恳,心下的怒火也消了不少,到后来,竟然生出一种索然无味的惆怅来,最后甚至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怎么听起来,夫人似乎过得不怎么如意呢?”刘恒也顺势询问道。
“代王没听过一句话吗?你觉得你一个人过得很好,那多半是不了解的缘故。”窦漪房似乎觉得他越界了,皱了皱眉,又刺了他一句。
“这话听着倒是很有哲理,是夫人自己想的吗?”岂料他却不生气,还饶有兴致的追问来历。
“是先生曾教导过的。”窦漪房也不隐瞒。
“先生?”刘恒先愣了一下,“夫人说的是太傅吗?”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代王何必装不知道?上次代王后不是直言不讳的说了我的出身吗?”
“没错,我以前就是伺候鲁元公主的侍女,自小跟着先生他们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学些东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这一刻,窦漪房没由来的觉得他有些虚伪,所以她毫不避讳的挑明真相,想看他还能说什么。
“那看来夫人还是个才女,不然也不能感同身受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刘恒既没有跟她道歉,也不曾反驳,而是赞她思维敏捷,有很高的悟性。
“如何就感同身受了?”窦漪房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引起了兴趣。
“就好比这梅花吧,”刘恒却不谈真人真事,而是抬手折了一枝红梅。
“世人皆道它凌寒而开,不与百花相同,虽有风骨,但不免也有孤傲,故而喜爱它者,比不得其他。”
“但梅花本身是不在乎这些的,风雪就是它的归途。”
“它也不必在意旁人的感受,因为冰霜永远会理解它,包容它,任它在一片素白中尽情绽放属于自己的那一抹红。”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何必在乎那些俗人的偏见与口舌呢?”刘恒捏着红梅,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言论,末了,竟把这花递到了窦漪房面前。
“……”,窦漪房听到这儿,自是明白了他再次表达歉意和开导的意思。
她见他态度诚恳,说的也在情在理,也就没刚才那么反感了,只是她也并未伸手接他递过来的梅花。
“那日代王能中肯的说两句话,而不似人云亦云,本宫已经很感激了,至于旁的什么,那是再也没有的,也不能有,还望代王见谅。”
窦漪房以言语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哪怕知道这花也许只是道歉用的,她也没有收。
到底他们身处宫廷,如今又是雪夜,倘若再有什么暧昧的举动,让人察觉了什么,只怕就真的说不清了。
“夫人说的是,原是本王有些唐突了。”刘恒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出格,但被人当面拒绝到底尴尬,所以他转而将红梅捏在手里,背在了身后。
“如今这个时辰,正是宫中夜宴,代王怎会在此呢?”窦漪房也是识趣的另起了一个话头。
“原是王后害喜的厉害,本王这才晚到了一会儿。”刘恒如实道。
“代王后虽不修口德,但于子嗣上,本宫也不得不羡慕。”
窦漪房不想他竟然直接提了这个,这刚转好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下来,嘴上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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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痒的刺了一句。
“人人都说延绵子嗣,为人生之大事,但本王却不以为然,为何大家不能重视缔结婚姻的双方呢?”
“在本王看来,若是成就一对怨侣,那无论有多少子嗣,也是来受罪,而非享福的,这又何必呢?”刘恒感慨了一句,这既是说自己,也似乎在暗指她。
“代王说笑了,这皇家的婚事,哪个不是身不由己的?”
“倘若人人都像代王所言,只凭情爱心意结合,那叔孙通大人说不定要跳起来大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窦漪房其实很诧异,甚至隐隐赞同他的观点,但嘴上却不肯附和。
可她心里也对现存的情况不满,这才会一边反驳,一边又拉叔孙通出来背书,哪怕是以调侃玩笑的方式,也掩盖不住她内心深处的真实的想法。
“儒家的人,向来如此,视礼法如命,于安定秩序上确实不错,但却有些违背人性,因为他们是用规矩来束缚人,而非依照人的本真去制订规矩。”刘恒也很是有些感同身受。
“代王说笑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况且叔大人是我大汉的奉常,掌管各种礼制,且颇得陛下看重,想来也必有其存在的道理,这实在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
这一瞬间,窦漪房也从刘恒清俊温和的面容之下,窥探到了对方那不安分的心。
这让她在惊讶的同时,也升起了警惕,再一次用言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暗示他说话要有分寸,免得祸从口出,悔之晚矣。
“夫人的善意提醒,本王铭记在心,只手头除了这支梅花,也无旁的物品可以答谢,这样吧,改日若有幸再与夫人攀谈,本王必定送上礼物,以致感谢。”
刘恒把背着的右手放到了身前,不过这次却没有把手里的花递过去了,而是诚恳的邀请她下次再聚。
“代王说笑了。”
窦漪房一方面有些惊讶,另一方面也有些羞怯,还带着些恼怒,因为他的不知进退,也为自己心底那隐隐的期待。
所以她既没说赞同,也没说拒绝,只以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谈话。
“时辰不早了,本宫该回宣室殿去了。”话音未落时,她已然转身要走。
“夫人慢走,本王就不送了,今日夜宴,已然迟了,那本王也就不着急了。”
刘恒也没再纠缠,甚至体贴的决定等她离开后,自己再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窦漪房没说话,但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唇角也有细不可见的笑意,但很快,她就离开了这里,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刘恒一人捏着那支梅花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第152章
不要再和刘恒有来往,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相处!
代王刘恒和窦漪房私下见面的事,因着未央宫内部的诸多殿宇的人事安排曾进行过调整,所以暂时还没被吕雉安插的线人知道。
而窦漪房虽然对再次相见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但到底还是犹豫更多些,一直没有正面回应,也就没人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种种。
所有人似乎都不清楚他们的私交,然而这事儿却瞒不过林清源。
尽管他没有证据,但通过这些日子对两人的观察,总也瞧出些苗头。
至于为何回到长安的诸侯王那么多,他就单单盯住了代王刘恒,怀疑他和窦漪房有联系嘛,这原因也简单的很。
无非就是在原来的时空轨迹中,他们才是史书上记载的大汉帝后,名正言顺的一对。
然而现在时移世易,事情的走向已然出现了偏差,林清源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不想还是出了这等事。
哪怕只是他的猜测,他都不允许,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事哪怕只有一个疑影儿让人猜到了什么,恐怕也会引起如同海啸一般的严重后果。
有鉴于此,林清源还是打算冒着风险单独见窦漪房一面,而见面地点嘛,他选了一个绝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又挑了一个特殊的时日,他约了对方。
他的邀请,窦漪房当然不会拒绝,何况这是难得的两人可以单独见面的机会,她欢欢喜喜来赴约,却不想竟先被见面地点引起了好奇心。
“这宫室花园,看着装饰布局都挺奢华的,可怎么这么荒凉啊。”窦漪房进了门,四处看了看后,很是有些疑惑。
更奇怪的是,这里根本没有牌匾显示是何处宫殿,而在今天之前,她好像也从来没对这里有印象。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因为这里是冷宫。”
窦漪房听到这儿,立刻转身看去,便见林清源正现在她不远处。
“先生!”她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前去迎他。
“你看起来还挺高兴的,难道没听到我刚才的回答吗?”林清源也走到她跟前。
“这不是看见先生了嘛,”窦漪房的好心情依旧。
“不过先生刚才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冷宫,这座宫殿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而且连个匾额都没有呢?”
她再次看了看正殿上面,那里依旧空空如也,不由得再一次发出了疑问。
“因为冷宫不是什么宫殿的名字,而是幽禁失宠嫔妃场所的代称。”林清源平静的解释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幽禁失宠嫔妃的场所?”窦漪房皱了皱眉,“可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汉宫里还有这种地方?”
她自诩也是在宫里长大的,生活了好久的,可却对此一无所知而感到非常震惊,还有更关键的一点。
“先生,你约我在这儿见面是什么意思?”
“这里原来是先帝的宠妃戚夫人的住处,当年的她可谓是风光无限,甚至一度仗着先帝的恩宠把当时的母后和盈儿压的喘不过气来,皇后之位和太子宝座都差点丢了。”林清源跟她说起这座宫殿的来历。
“那后来呢?”窦漪房追问道。
“后来?后来先帝改立太子遭满朝文武阻拦,又有留侯张良亲自劝说,总之没能成型。”
“为了补偿戚夫人,先帝便将她所出的三皇子刘如意封在了富庶繁华的赵国,又令当时的御史大夫周昌辅佐对方,以期护爱妃幼子平安。”
“奈何先帝走的太早,母后又深恨戚夫人,别说让她去赵国安享晚年了,就连宫门都没能出去,先帝还未下葬,她便被打入永巷舂米。”
“谁知她又编造歌谣,日夜哼唱,期盼儿子刘如意能救她出苦海。”
“奈何这事儿先传到了母后耳中,令其大为恼火,干脆直接下令拔了戚夫人的舌头,并剃光头发,加重刑罚惩处的同时,又意图杀害刘如意。”
“就算周昌再三阻拦也无济于事,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臣子,直面母后的权势和手段,他也是无法,最终刘如意死在了长安。”
“心腹大患一除,母后自然就想起了戚夫人,而且这次她再也没了顾及,直接下令将其制成了人彘。”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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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是人彘吗?”
“就是削去手足,挖掉双眼,再灌了哑药,熏聋耳朵,彻底将其变成一个废人后,又扔到如厕之地生活,就好比养猪一般,所以称之为‘人彘’。”
林清源跟她讲起昔年的宫廷旧事,眼看着她流露出恐惧的眼神这才停了下来。
“那,那后来呢?”
窦漪房先前不是没听过戚夫人的事,但绝没有这般详细,以致于她对吕雉的可怕之处认识的根本不到位,现在这么一听,自然是心惊不已。
“后来?后来还是盈儿不忍心,在我的建议下,直接赐死了戚夫人,这才结束这场酷刑。”
“而这座宫殿因为太过奢华,又是戚夫人住过的,母后既嫌弃,又怨恨,迁怒之下,这里渐渐就荒废了,无人打扫,冷清至极。”林清源讲完了故事的后续。
而根据史书记载,这里这确实是历朝历代冷宫的起源,所以他并没有虚构,反而是据实告知。
“先生,你约我来这里,又说了这些话,到底意欲何为?”窦漪房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终于问到了重点。
“自然是提醒你要谨言慎行,千万不可被母后抓住把柄,否则她是绝不会手软的!”林清源正色道。
“我有什么把柄给她抓?难道我还不够顺从她吗?”窦漪房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莫名的有些心虚,但依旧嘴硬。
“是吗?那你和代王刘恒是怎么回事?你们私下见过面,对不对?”林清源见她不承认,干脆直接挑破了窗户纸。
“先生怎么知道的?”她在惊讶之下,脱口而出就说出了实话,话音未落就捂住了嘴,但已经晚了。
“是代王跟你说的吗?”她讪讪的放下了手,但心里却恼怒不已。
这当然不是对林清源,而是对刘恒,她自觉两人相见之事只有彼此知晓,她没说漏嘴,那自然就只能是对方了。
“自从代王回到了长安,最初你见他时,行的都是大礼,但近来各种场合,行的却是常礼,且言语间缺少了应有的疏离,虽然不明显,但只要有心,也未必察觉不到。”
“所以,你否认吗?你们私下有来往?”他分析了一番,末了,又去问她。
“……”,证据确凿,又是他亲自开口,窦漪房就是再怎么不情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否认,但我不觉得我错了。”她认了,但犟嘴。
“你现在是盈儿的妃子,跟他的兄弟来往过密,你竟然不觉得有错吗?”林清源简直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
“我和代王私下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年节宫廷夜宴时,碰巧在梅林撞见的。”
“代王当时陪着代王后,那女人不修口德,背后嚼舌根,我当时气的都快失神了,以至于代王在给代王后摘花的时候来不及躲开,这才见到的。”
“那次我们并没交谈,至于第二次,还是碰巧遇见的,尽管说了一会儿话,可那也只是代王想为上次代王后失言之事道歉罢了。”
“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既然如此,那我有什么错?”
她简单讲述了和代王刘恒的相遇场面,并强调自己并没有把柄给人抓。
“真的吗?他真的只是跟你道歉,而没有涉及一丝一毫旁的交谈吗?”但林清源却不相信,因为他是男人他知道,代王刘恒现在的状态一看就不太对劲。
“……”,窦漪房更心虚了。
“先生这是在盘问我吗?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但她仍是嘴硬的很。
“没有就最好,有就大难临头!”林清源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拉到身前,郑重提醒,或者说警告。
“漪房,你听着,代王刘恒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温文尔雅。”
“诚然他治国理政的能力很强,也很受百姓爱戴,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感性之人,恰恰相反,他做事的目的性是很强的,甚至很危险!”
林清源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真切切的在给她预警。
历史上的代王刘恒,也就是后来的汉文帝,确实对老百姓很好,减免赋税,轻徭薄赋,可他对权力的掌控和欲望也同样很强。
不然也不能初登大宝,就立刻解除了扶他上位的周勃的职务,还把人下了大狱,就连亲舅舅薄昭犯了罪,他也一样没有任何优待,直接下令处置。
如果说前两件事还可以用皇帝和诸侯王考虑事情角度不同来为他辩解的话,那么他上位前,离奇死亡,且同时暴毙的代王后和四位小王子,就是怎么也洗不白的污点。
史书上并未记载窦漪房之前的代王后是谁,更没有提及对方和代王刘恒的四个儿子的姓名,只以春秋笔法草草记述一句,言代王刘恒登基前,母子俱亡。
可根据当时刘恒的其他兄弟都迎娶的吕氏女为王后,以及代王后和四个小王子偏偏在代王刘恒登基前全数暴毙这点,其实不难推测出,历史上的代王刘恒,恐怕迎娶的也是吕氏女。
之所以代王后和小王子们会死在他当皇帝前,恐怕这也是当时朝臣们提出的支持他的条件,众人都不愿再见到吕家成为外戚,更不愿流着吕家血脉的孩子成为储君。
由此完全可以推测,代王刘恒之所以能上位,恐怕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甚至极大可能,代王后和小王子们就是他亲手下令处置的。
当然了,这些事只是猜测,林清源也没证据,但他从不认为刘恒就真的和史书上一样好说话,如果对方真的软弱无能的话,那么又怎么可能坐的稳皇位?
再加上他和刘恒近距离的几次交谈和接触,都无一不在加深心里的警惕,哪怕刘恒表现的温文尔雅,毫无威胁,可林清源就是看出不对。
所以才会冒着被吕雉发现的危险,也要和窦漪房单独见一面,提醒对方。
可惜这些话他不能直说,以至于窦漪房听了之后,也只是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好了,先生,我知道你担心我,大不了我不和他接触了就是。”
但碍于是林清源说的,又这么郑重,所以到最后,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最好如此,总之,不要再做出对不起盈儿的事了,他待你……”,林清源总算松了一口气,正想再劝两句。
结果窦漪房听到这儿,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猛的甩开了他的手!
第153章
他重女色,轻手足,以至吴王生了怨怼之心。
“对不起他?我何曾对不起他?”
“就因为他是皇帝,而我是宫女,所以哪怕我不喜欢,不愿意,我也得嫁给他!”
“我给他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我得到了什么?”
“是他母后的磋磨和针对,是皇室女眷的鄙夷与唾弃!”
“可他呢?他除了给我锦衣玉食和那些无能为力的安慰之外,他还给我什么了?连个妻子的名分都没有!”
“这样的他,我哪里对不起了?!”
……
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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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似乎被林清源那一句对不起给彻底整破防了,近乎歇斯底里的朝他怨怼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整个人似乎都有些脱力,但眼里的委屈,却连泪水都掩不住。
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或者说,很不对劲,有点像产后抑郁。
林清源记得有一段时间,刘元也是如此,情绪特别不稳定,也没什么胃口,瘦的有些厉害,但因*为当时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最后刘元过了那个劲儿,恢复了正常。
然而现在,看着许久未曾认真打量过的窦漪房,他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忽视她的感受太多了?
这小姑娘身不由己,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后来她遭受的种种为难,他纵然不能全都知晓,心里也多少有些底,可他为了避嫌,并未如何帮她解围。
还有自从她生女之后朝野上下的议论,宫廷内部的压力……
这么一想,林清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些过分,对其苛责了些。
“是我错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一味的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确实有失公允。”他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软下语气道歉道。
“……”,窦漪房没说话,但显然情绪有所改善,默默的接过手帕擦拭眼泪。
等她平复些了,林清源邀她一起进到宫殿内,与她开诚布公说起了别的。
“漪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盈儿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这话他说的半分不掺假。
“虽然碍于种种原因,他还不能让你当皇后,但你确实是他唯一心爱之人。”
“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向我说起,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就好了,那样就不用受制于许多礼仪规矩,只和你共度一生。”
林清源耐心的开解她,希望她能放开心结,真正的接受刘盈。
“……可他并没有做到,这世上也没有如果,先生应该更清楚这点,不是吗?”
窦漪房眼眸微动,显然是被说动了,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直接用残酷的现实来破解这美好的幻梦。
“但他的心意是赤诚且炽热的,你不该如此伤他,更别提,代王刘恒接近你,目的不纯,根本不值得你为此而辜负盈儿和孩子的。”
林清源再一次提醒她不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那我呢?”窦漪房没有接他的话茬儿,而是转头看向了他。
“什么?”林清源一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他待我好,心里有我,可我心里那个人,是……”她话还未说完,林清源就打断了她。
“是谁都不重要,总之都是不能宣至于口的。”
他别开了眼眸,不去看她,或者说不敢看她,他实在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这姑娘心里竟然还有自己。
“是啊,既然不能宣至于口,那也就只能心里想想了,我的人已经由不得自己,那我的心,总该属于自己了吧。”
见他回避至此,窦漪房说不失望是假的,可她偏偏又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最后也只得自嘲了一句。
“可心口不一是会带来隐患的,要命的隐患。”林清源无法将吕雉知晓她心悦自己的事告诉她,只能从侧面提醒她需要谨慎。
“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并不是一点都没有盈儿,他喜欢你,他爱着你,你也能感受到的,对不对?”
“与其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何不接受他的真心呢?放过自己,也放过他,这样对你,对他,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他耐着性子,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期盼她能从根源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那你呢?你怎么唯独不提自己的感受呢?是不敢提,还是不能提?”窦漪房愣了一会儿后,抓住了最后一句,反问他道。
“……”,林清源一时无言。
“你既是不敢,也是不能,因为你心里清楚,如果我妥协了,那么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除了我自己,所以你绝口不提,唯恐我意识到这点。”
“先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一直记得你教我追求自我,坚持本心,可现在你怎么了?”
“被这生活折磨的失去了棱角不说,连自己的心也不能自主了吗?”
“……”,窦漪房的声声质问就像铁锤一般,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也许我只是,长大了。”沉默良久后,林清源只轻轻说了一句话。
“长大了就要压抑自己的感受而进行不断的妥协,那这样的长大要来何用?”窦漪房却无法感同身受。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林清源也只能用这话来回应。
这场谈话到最后,竟然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这简直是始料未及的,甚至让他颇有些感慨,或许是想起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吧。
但他并没忘了自己这次约她见面的缘由。
“总之,你要小心,母后已经盯上你和诸侯王们了。”
他提示到如此地步,窦漪房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危险?
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自己会小心的。
然而,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况且还是被人家早就惦记上的,就是没有证据,也能变出证据来。
更别提,吕雉玩的这么大,把诸侯王们都召集到长安,那怎么也要得到些什么才行。
于是乎,最容易惹出事的吴王刘濞就被当了靶子。
可能是喝多了,亦或者那天他的王后和窦漪房穿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以至于他昏头了,竟然上手调戏对方。
此时正好又被代王刘恒撞见,念及上次的事,主动上前解围,推推搡搡间就倒在了一起,伺候的宫女侍者们赶紧上前搀扶……总归现场乱成一团。
这本来只是一场闹剧,可经不住吕雉拿这个做文章,窃窃私语开始在宫里流传,尤其是在刘盈耳边流传。
刘盈不高兴是肯定的,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下令不许再议论,到底涉及自己的兄弟们和妃子,他就是再怎么信里面没猫腻,到底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更何况,他也确实生气,特别是单独召见了吴王刘濞之后。
这惹事的罪魁祸首竟然轻飘飘一句酒醉误事就想糊弄过去,与当时解围,事后又来见他亲自请罪的代王刘恒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刘盈却又不由自主的怀疑上了刘恒,原因也很简单,太过完美的解释反而让人觉得不安。
以至于他单独约见了一下刘恒,想要试探一下。
几日后的一个晴天,刘盈派人去宣刘恒入宫,并于宣室殿见驾。
刘恒心知该是为了不久前的事,也没有拒绝,径直前往赴约。
他被人引到了宣室殿的书房,入了内室就看到刘盈正伏在案头看书简,不时批阅着什么。
“臣弟拜见皇兄。”
刘恒见状,只得走到近前,躬身下跪,行了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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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坐。”见他态度恭敬,刘盈的心情也好了点,抬了抬手,示意道。
“谢皇兄。”刘恒却没有放松警惕,依旧行了全礼,这才起身坐到了他右侧下首处。
“来人,上茶。”刘盈又唤了一声,随即便有侍者端着茶盏放到了刘恒面前的案台上。
“这是淮南国出产的茶叶,长儿特地带了来孝敬朕和母后的,又用了新法冲泡的,你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刘盈放下手中的笔,端起自己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又关切的对他说着话。
“谢皇兄。”刘恒再次拱手行了一礼,“皇兄如此厚爱,臣弟就却之不恭了。”话到此处,他也端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淮南国的贡茶,自然错不了。”他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但很快放下了茶盏。
刘盈也不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说正事前的例行寒暄,毫无营养可言,但有时候该说还得说。
“皇兄,之前吴王醉酒,行为狂悖,乱了宫规,臣弟偶然撞见,不得已上手拦阻,以至起了冲突,推搡间出了意外,还请皇兄恕罪。”刘恒定了定神,主动放低姿态道。
“你已说了是不得已,朕又怎么会怪你呢?”刘盈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未抬头看他,而是继续拿起一旁的笔批阅着。
“皇兄珍爱窦夫人,朝野尽知,且吴王当日也是太过无礼,臣弟为维护皇兄颜面,这才跟他动手的,并非有意挑衅,还望皇兄明查。”刘恒见状就知道没过关,于是他继续道。
“你的脾气如何,朕心中有数,至于吴王,他确实是不知分寸,竟然失礼至此,想来也是朕之前念着兄弟情谊,对他太过宽宥,以至纵得他无法无天了!”
话到此处,刘盈也算是动了真火,把笔直接摔在了桌上。
“皇兄宽仁,善待子侄兄弟们,臣弟等自是感激不尽。”刘恒更是低眉顺眼。
“可惜有人不这么想,只拿着朕的宽容当成了应该,却忘了朕除了是他们的亲戚外,更是他们的君主。”
“倘若只论亲戚,这些事也不过是家事,算不得什么,可要是以君臣论之,放到朝堂之上,那可就是大不敬!”
“四弟,你觉得呢?”末了,刘盈又去问他。
“皇兄乃是万民之主,社稷之福,很多事情,无法兼顾也是有的,如若真到了这等地步,那自然是先论君臣,后论亲戚的。”刘恒察觉到了危险,自然是顺着他。
“话是这么说不错了,可朕也着实为难,宫里的流言蜚语不断,倘若不严惩吴王,只怕堵不住悠悠众口,也无法给朕的爱妃一个交代。”
“可要是真的严惩吧,吴王又是酒醉之后才如此的,以此定罪,恐也难以让他信服。”
“如此这般,朕也是左右为难啊,”刘盈摊开手,一脸无奈道。
“四弟,倘若是你坐在朕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呢?”冷不丁的,他话头一转,突然来了一句这个。
“臣弟……”,刘恒下意识的就想回答。
可他才起了个头,突然就意识到这是个明晃晃的陷阱,当即闭上了嘴,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咬了咬舌尖,任由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这才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
“古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皇兄也是知道的,臣弟素来面和心软,处理代国境内琐事已是勉力为之,更不必提这些朝中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