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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其实你对匈奴人一直保持着警惕吧。
林清源先给乌孙王子猎骄写了一封书信,里面写的内容虽残酷但理智。
乌孙这次恐有灭国之危,但同样的,对于猎骄来说,是个机会,一个可以脱离匈奴王庭,回到母国的机会。
林清源的意思是让猎骄好好把握住,并继续依附匈奴王庭,表达恭敬顺服之意,以求来日发展。
他还明确指出,等汉匈联姻开始的时候,就是他回到母国积蓄力量的大好时机。
届时即便冒顿大单于派人跟他一起回去,恐怕也无暇顾及太多。
林清源写的已经足够明白,他也相信猎骄会自己处理好种种细节的。
等信件书写完成,他又给张良看了,两相商议,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便找来张不疑,让其把这东西发出去。
解决了这一件事,他们这才来处理周亚夫的事,经过简单的交流,最终定下了在三日后,在张良的府邸邀请周勃父子一起过府一叙。
之所以连带着周勃一起,这也是为了不那么显眼,如果他们两个公卿大臣单独约见周亚夫这个少年郎,反而会引人注目,倒不如请周家父子两人,更符合身份。
林清源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有时候大大方方的‘偶遇’反而比遮遮掩掩的‘刻意’要让人容易接受的多。
就这样,三天后,周勃父子应邀而来,‘正巧’遇上了来拜访张良的林清源,然后以请教问题为由,周亚夫得以单独和对方见了一面。
其实自从三年前汉匈联姻的事确定后,林清源就没有和周亚夫相处过了。
这倒不是说他们不能见面,平素太学授课,师生交流还是正常的,只是他们很久不曾有过单独交谈了。
而周亚夫也不在被允许去鸿台,所以这次在这儿看到林清源的时候,周亚夫在惊讶中还带着拘谨。
林清源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计较,只把他单独带到房间里,与其面对面的坐下。
中间的案台上摆着酒菜,林清源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并把第一杯递给了周亚夫。
“先生这是作甚?哪有长辈给晚辈倒酒的?这于理不合啊。”周亚夫没有接,而是抬手挡住了酒杯。
“今儿个我们不论身份,更不提官职,就只像朋友那样说说话,好吗?”林清源别开了他的手,坚定的把酒杯递了过去。
“……”,周亚夫没法子,只得伸手接了,但却并没有喝,而是放到了桌上,然后便沉默了下来。
“亚夫,因为嫣儿的婚事,所以你心里怨我,是不是?”林清源也不生气,而是率先开口。
“亚夫不敢。”周亚夫一惊,但随即又垂下眼帘,继续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但垂在袖中的双手却早已紧紧握了起来,指甲也掐住了手心。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你果然还是怨我的。”
“怨我这些年,给了你许多暗示,甚至是明示,人前人后也都把你当成一家人对待,可最后却还是碍于形势把女儿嫁给了别人。”
“你一定觉得我这个当父亲的很没用吧,连自己唯一的骨肉都护不住。”
林清源却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推测,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自嘲的意味。
“是吗?亚夫,你是这么想的吗?不用担心,这里没别人,只我们两个,你尽可以说实话,说真心话,怨怼也好,仇恨也罢,我都听着呢。”
“提前告诉你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果现在不说,那以后就算想说,我也不会听了。”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开始引导对方主动叙述,并不惜用了激将法的方式,看来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而这招也果然好用,周亚夫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还是开了口。
“没错,我确实怨你恨你,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你没把嫣儿嫁给我,而是你为何要把她远嫁匈奴?”
“先生,你不是一向最疼嫣儿的吗?怎么就宁愿她远走那草原荒漠,也不肯把她留在长安呢?”
“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思考这是为什么,你是她的父亲,尽可以为她选择更好的儿郎。”
“如果真的有人比我更优秀,而且获得了嫣儿倾心,那我也乐见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并不一定要嫁给我,但她一定要快乐。”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汉匈联姻板上钉钉,不论她愿意喜欢与否,都要与其缔结这段婚姻。”
“我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而这种疑惑演变到最后,就化成了怨恨,真真切切的怨恨。”
“我不禁在想,你是不是觉得把嫣儿远嫁能带来更多的好处,所以才会明明拥有让她嫁给太子殿下的选择时,仍旧坚持了让她远嫁。”
“可理智又告诉我,你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但情感上失去喜欢的人的痛苦和迁怒,却不可抑制的让我坚持了自己的猜测。”
“也因此,我越来越想不通,越来越痛苦,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
他放开了限制,周亚夫也就豁了出去,将自己心里的疑惑怨怼,为难不解,通通说了出来,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而且越说越上头,到后来,他甚至拿起酒杯一仰而尽,也不在掩饰自己的表情了。
“看来你真的是对我怨念很深啊。”但林清源听了这许多堪称冒犯的话语,却并不生气,反而再度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
“是,那先生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真是酒壮怂人胆,这句话说的十分有理。
只一杯下肚后,周亚夫不仅敢指责林清源了,还敢直接朝对方要交代了,一副不给个合适的理由就不罢休的模样,与最开始那副恭敬的态度简直大相径庭。
“你想要我跟你怎么解释?比如这件事是有内情的,亦或者,我是有苦衷的,如果我真的给了你缘由,难道就能改变嫣儿远嫁的命运了吗?”
“不能,你我都知道不能,汉匈联姻早已定下,就连皇帝都不能轻易反悔,那你又为何来责难我这个失去女儿的老父亲呢?”
“我不是不伤心,也不是愿意让嫣儿远嫁,我也是没办法啊。”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这点,可是怨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亦或者你觉得必须得有人为此负责。”
“可你不敢责难皇帝,也不能指责你爹,那么最后,你就只好来质问我了,好像只有这样,就能掩盖你的无能一样。”
仿佛是在说他,可又好像是在说自己,林清源的话语里除了戳破了周亚夫的逃避外,又何尝不是在反思自己呢?
他身为小嫣然的亲生父亲,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远嫁,而不能将其留在身边,他又怎么会不伤心,不难过呢?
可他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啊。
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一直无能为力,就跟我一样。”林清源话头一转。
“留侯跟我说,你父亲曾跟他诉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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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过你的前程,你有什么打算吗?有鉴于你也快加冠成年了。”他问起了他对未来的安排。
“……”,周亚夫犹豫了一会儿后,“我想成为一名武将。”他这样说。
“可你父亲却倾向于让你通过科举考试成为一名文官。”林清源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只是抛出了他父辈的设想。
“他是他,我是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就是要成为一名武将,将来带兵征战沙场,为我大汉开疆扩土。”
周亚夫这次也犹豫了,可时间明显比刚才短,而且神情也更加坚定。
“可汉匈联姻一成,北方边境就会安稳下来,无仗可打,而不安分的南越也会因为我大汉的强盛而臣服,更是没有纷争,那你又有什么用武之地呢?”林清源却反问道。
“能够安稳一时,却未必能够安稳一世,还是未雨绸缪,事先准备,这样才不会被突如其来的灾祸弄得手忙脚乱。”
“至于边境的安危问题,南越国必然是臣服的,而匈奴人,恐怕不会因为这样一桩联姻就千年万年的消停下来,到时候,自有我一番用武之地。”
周亚夫抬了抬下巴,有条不紊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错,你确实有长进,看来这三年也并没有荒废,反而让你看的越发清楚了。”林清源听到这儿,忍不住点了点头,赞许道。
“这都是先生教的好,其实,你也一直没有放松对匈奴的警惕吧。”后面这半句,周亚夫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想确保嫣儿过得好,如果匈奴人让她受了委屈,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理由不接她回来,并替她讨回公道。”林清源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从亲情的角度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那我就更该当一名武将了,这样将来总有一天我可以亲自把嫣儿接回来!绝对!”周亚夫听到这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于是立刻表态要支持。
“是的,总有一天,但不是现在,现在的我们只能忍耐,明白吗?”林清源看了他一眼,轻声教导着。
“……是。”周亚夫很不甘心,但也清楚形势比人强,如今只能暗暗积蓄实力。
“孺子可教也。”林清源看他听进去了,也比较欣慰的点了点头。
自此,他们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致。
第242章
以迎娶皇后的标准,准备黄金两万斤。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转眼就又是一年,彼时,匈奴和大月氏的战争也终于告一段落了。
在这场争斗中,损失最大的无疑是夹在中间的乌孙,但不管怎么说,战火到底是平息了,可谁都清楚,这不过是短期的而已。
大月氏不会放弃争夺草原的霸权,而匈奴人更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染指自己的利益。
至于乌孙,它正在夹缝中求生存,默默躲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并不敢跳出来做什么。
好在匈奴人肯扶持乌孙,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草原上的兵戈只是暂时止息,狼群之间的斗争也不会彻底结束,每个部族都在设法加强自己的实力。
而对于此时的匈奴人来说,快速达成和南方汉朝的联姻,将这份血脉姻亲关系落到实处,无疑会使他们获得一位强有力的盟友,并大大加强自己的实力。
而且新娘子的身份也实在是不一般,既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贵女,又倍得家中长辈的疼爱和宠溺,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匈奴作为夫家,所获得的嫁妆不会少。
当然了,作为草原霸主的匈奴也不会吝啬聘礼就是了,否则岂不是让汉朝人看不起?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别看匈奴人是游牧民族,风俗粗犷,但对于排场和面子的看重,却一点也不比汉朝人差呢。
不过这次聘礼出的数额也确实巨大,容不得匈奴不重视,冒顿大单于更是频频询问准备的进程。
他不问不行啊,谁让这会儿他自己没有大阏氏呢?
若是普通的儿子要娶妻,那一应流程交给对方的母亲操持就是了。
可偏偏这次要娶妻的是他的长子兼左贤王,也就是匈奴帝国的太子,实在身份不同,再加上结亲的另一方又是和匈奴旗鼓相当的汉朝。
这两相叠加之下,也由不得冒顿大单于不多上心,多过问啊。
这不,现下他就找来了自己的长子询问进程。
匈奴王庭的王账内,冒顿大单于正坐在上首,稽粥王子则坐在他左下侧。
“有关聘礼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冒顿端着金杯喝了一口马奶酒,然后问着儿子进程。
“都差不多了,按照当初汉匈联姻定下的条文,以迎娶他们汉朝皇后的标准下聘。”
“我大匈奴备下了黄金两万斤,另有骏马五千匹,肥牛一万头,羊两万只,西域各国以及附属部族进贡的奇珍异宝和珍贵皮毛一百车,还有奴隶三万人,大头就是这些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其他小礼物,父单于还要听吗?”
稽粥条理清晰的将准备的聘礼说了说,一些细枝末节,太过琐碎的,担心父亲听着烦,也就没有直言,而是贴心的询问了一句。
“其他的你自己处理就行了,”冒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显然不在意那些小物件。
“那些黄金珠宝,还有奴隶皮毛什么也就罢了,这牲畜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特别是我们的骏马,这可是五千匹好马啊,稽粥,你该不会还没娶阏氏呢,就打算胳膊肘往外拐了吧。”他在意的是这个。
“怎么会呢?儿子永远都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我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决定,也是因为知晓汉人的习俗。”稽粥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什么习俗?”冒顿看了一眼儿子,静待他的下文。
“我听说,在汉人的观念里,如果是疼女儿的家庭,一般是不会把聘礼扣下的,反而会给女儿添在嫁妆里,一起带回夫家,以示对女儿的看重和疼爱。”稽粥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小子,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就赚大了。”冒顿听到这儿,不禁露出了笑容。
“不过万一他们不这么干呢?别的东西我一点儿也不心疼,反正都是下属部族进贡来的,这次送出去,下次再让他们接着上贡就是。”
“可五千匹好马,这确实令我很犹豫啊,稽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但没过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又变得沉重起来。
“父单于是在担心太多良马流入汉朝,将来会对我们不利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哪怕不服气,我也不得不承认,汉朝的工匠确实出色,能够打造出许多先进的工具用来做兵器,如果他们再有了大量的良马,那我们以后还能这么安稳吗?”
冒顿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对汉朝的忌惮和怀疑,哪怕他们马上就要结为姻亲,也不能打消他的想法。
匈奴人虽然没有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的谚语流传,但也是有霸权意识存在的。
不然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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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不会死咬着大月氏不放,还誓要折断对方的脊梁骨,让其彻底起不来跟自己争夺草原霸主地位了。
所以他们对南方日益强大起来的汉朝保持着警惕,那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父单于的意思是?”稽粥也明白父亲的忧虑,而且他本人对此也是认同的,但拿不准对方的底线是多少,所以才会询问。
“骏马给两千匹吧,”冒顿一开口就消去了一半还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担心在汉朝人那里丢脸,于是想了想后,又补充道。
“把羊再加上两万只,奴隶添上一万人,通知各部族,让他们把自己以前劫掠来的汉人奴隶挑些送到王庭。”
“汉朝的皇帝不是最讲究什么民心仁德吗?那我们还给他这么多的子民,想来他应该会比收到骏马更高兴吧。”
在草原上,几乎是个牧民都知道,马比羊金贵多了,通常看一个部族是富裕还是贫穷,只要看他们养的羊多,还是马多,就能看出来。
也就是说,即便用两万只羊换留下三千匹马,冒顿还是赚的,至于那些汉人奴隶,更是不值钱了。
汉匈两国自从十多年前确立联姻的国书后,基本没有什么大的摩擦,也就是说,各部族内部的汉人奴隶,都是有些年纪的。
即便有青壮在,那在草原做了这么多年的奴隶,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
匈奴人现在放他们回去,根本就是打着废物利用的心思。
“父单于,这样做是不是太明显了些,到底是两国联姻的大喜事,若是婚礼当日,汉人发现有太多的‘礼物’不成样子,只怕也丢我大匈奴的脸吧。”
稽粥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提出了异议的。
“那就挑五千看得过去的汉人奴隶出来,再去西域通知各部族,让他们抓一些别的奴隶送来吧。”
“越是白皮的越好,那可是奉献给天神的优质祭品啊,想来这回大汉的皇帝就说不出什么了吧。”
冒顿也意识到儿子说的有道理,所以他想了想后,又退了一步。
“儿子知道了。”这次稽粥没在提意见,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那个丈人爹派人传了消息来,说是婚礼开始前想单独见见你,记得做好准备,别丢份儿啊。”冒顿又想起了一件事,出声嘱咐了几句。
“是。”稽粥虽然不记得汉人的婚嫁习俗里有这样一条,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要娶的是人家的独生女儿,那这做岳父的想见见女婿嘱咐两句也正常,所以他也就没多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父子达成了一致,一道道命令从匈奴王庭发往各大部族,一时间,优质的白皮奴隶们可算是倒了血霉。
而有些部族根本没有白皮奴隶,便派人给西域施压,毕竟,那里更靠近西方,白皮人更多一些。
也就亏得西域诸国就是进出中亚地区的通道,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所以来往白种人也不少,不然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来,还真是不容易。
至于对方说自己不是奴隶,是商人或者别的什么嘛,估计西域诸国是不会听的,因为在草原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那些白种人嘴里的祖国,反而是匈奴人。
面对来自匈奴王庭的进贡命令,没有哪个西域小国敢去问问冒顿大单于,能不能少交一点。
原因很简单,要是真的去问,那到时候少的那部分,就可能是他们自己人补上了。
此等境况之下,那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一时之间,整个西域都在疯狂的抓捕‘不法’的白种人,然后快速判决,充为奴隶,送往匈奴王庭。
在匈奴人的高度威压之下,所有的聘礼终于在三月末准备完毕。
冒顿大单于安排好内部的事宜和周围的布防后,便带上儿子,并大量的金银珠宝,骏马牛羊,还有抓捕来的奴隶等聘礼浩浩荡荡的往汉匈边境而去。
这是当初汉匈两国早就定下的流程,他亲自带儿子下聘,汉朝皇帝也带皇亲国戚一起送亲,这场婚礼就在两国边境举行。
与此同时,一眼看不到头的送亲车队,也从汉朝的都城长安出发,一路朝着边境而去。
这是史无前例的联姻,足以列入史书,且皇帝亲自送嫁,众臣自然也要跟随,其规模空前盛大,使得东亚地区所有势力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但并不包括乌孙王子猎骄,因为此时他已经返回了乌孙。
第243章
万一你早死了,那我女儿的去留,要随她自己!
汉匈联姻在两国边境举行,东亚地区数得着的势力小国都在密切关注着。
东北方向的朝鲜,真番,鲜卑,乌桓,南方的南越,西域的乌孙,楼兰,康居,大宛,莎车……等等。
凡是处在汉匈两国威压之下的它们,不仅密切关注,还都派出了使节参与此次联姻的庆典,并奉上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以示祝福。
当然,大家这次齐聚一堂,也是一种观望和试探,看看汉匈是不是真的要联合在一起了。
毕竟,无论是汉朝,还是匈奴,可都是东亚地区的大佬,单独一个就不是它们这些周边小国能招惹的起的。
如今汉匈两国要是真的联合起来,那它们这些小虾米更得夹着尾巴过日子了。
说白了,大家就是来看看两位大佬的联姻是实是虚,也好及时调整一下自己的外交政策。
虽然无论怎么调整,它们都得讨好臣服顶头的大佬吧,但头上有两个巨无霸分别压着和两个巨无霸联合起来压着,情况到底不同,所以还是很需要过来看一下的。
众多的使团开始往汉匈边境而去,再加上汉匈两国作为联姻的东道主,这迎亲送嫁的车队更是浩浩荡荡。
两相叠加之下,这场婚礼还没开始,排场和规模就已经大的没边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林清源关心的,当汉匈双方在边境会面后,便开始各种安营扎寨,进行准备。
毕竟,几万人参加的婚礼不是说大家一到就立刻就举行了,不仅要摆上十来天的宴席,还得各种晒嫁妆,送聘礼,走流程呢。
不过林清源现在最在意的不是这些,他一到边境,第一时间就跟刘盈说了自己要单独见见未来女婿的事,得到允许后,又派人去见了冒顿大单于,并向他重申了自己之前的要求。
而冒顿大单于呢,做事也挺痛快,当下就答应让稽粥去跟未来岳父见一面,于是双方约好了时间地点后,在当天晚上的一处营帐里相会了。
里面的陈设都是汉家的模样,带着古香古色,很有韵味。
就连稽粥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深衣,只是图案绣的是雄鹰,他也并未束冠,而是依旧保持了匈奴人的特色,编的辫子,并饰以各种宝石。
他这一身也算是汉匈结合了,虽然初看时,会觉得有些奇怪,可细看下,还挺不错的,特别是配着稽粥那俊美的面容,给人一种异域风情和汉家气度完美融合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好看的紧。
可惜现在营帐里的是林清源这个大男人,还是他的未来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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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所以他这身打扮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特别是这小子还马上就要娶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林清源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能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所以林清源也只得示意他过来坐。
稽粥见状也就走了过来,并给林清源行了一礼,算作尊敬,这才坐下,与其面对面。
“嫣儿是我的独生女儿,她……”,林清源才起了个话头,就感觉自己心里特别舍不得,竟然连早就打好的腹稿都有些卡壳了。
“岳父放心,我绝对是真心要迎娶嫣儿为妻的。”稽粥也不催他,而是主动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然后非常诚恳道。
“可你的妻子却不会只有她一个,哪怕她是大阏氏,你也还会有其他阏氏,你否认这点吗?”林清源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后,开始发难了。
“我不否认这点,因为我们匈奴的王族从来子嗣艰难,为了传承血脉和王权,往往会娶很多阏氏,这是惯例。”
“但是嫣儿不一样,她会是我的大阏氏,无论如何,我都会敬她爱她保护她,绝不让任何女人挑衅威胁她的地位,这一点,岳父尽可以放心。”稽粥郑重承诺道。
“……”,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而且也没隐瞒什么,是很坦诚的了,但林清源就是越听越想打他,以至于右手都在不自觉的握拳又松开,再握拳,再松开了。
“别的女人不会挑衅威胁她,那你呢?你的兄弟呢?”林清源忍了又忍,堪堪控制住自己打他的想法,但随即就立刻抛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我的女儿是我和她娘亲的心肝宝贝,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没受过一点委屈。”
“虽然这些年经过书信往来,你们也熟悉了不少,可到底没有长时间相处过,我十分担心她会在嫁给你后受委屈。”
“不管怎么说,嫣儿她今年也才十六岁多一点,可你却比她大了七八岁,若是将来你有个万一,那么她怎么办呢?”
“我知道在你们匈奴有收继婚的传统,女子的丈夫死后,新上任的首领可以迎娶哥哥或者父亲的遗孀。”
“但这种风俗,我们汉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你可曾想过这点吗?”林清源十分严肃问道。
未来岳父特地在婚礼开始前跟自己这个准女婿单独见面,如果受两句刁难那也没什么,毕竟要娶走人家的宝贝女儿了嘛。
可上来就贴脸开大,跟自己谈论自己死后他女儿未来归宿的问题,这不管哪家的*女婿听见了,估计都会觉得对方有什么大病吧。
可惜稽粥不是一般人,而且他还觉得自己非常能理解对方的忧虑,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那岳父的意思是?”甚至还好脾气的问对方是怎么想的。
而林清源等的也就是他这句话。
“我女儿少不更事,被我和她娘娇养着长大,受不得一点委屈。”
“日后她若真有什么过失,只管送她回来,我们夫妻自会管教,你不许动她一根手指头!”
“还有,你要是早死了,那我女儿的去留,也要随她自己,不许你强迫她,否则,我就是拼尽全力也要为她讨个公道!”
……
林清源斩钉截铁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稽粥听到这儿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看的出来,岳父是真的疼爱嫣儿,可我也是真心求娶她的,所以,上面那些假设都不会发生的。”
“我一定好好待她,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说不准还能一起回长安省亲呢,届时,还要麻烦岳父教导外孙了。”
他起身站起,再度行了一礼,并伸手端起之前倒的那杯茶,恭恭敬敬送到了林清源面前,这意思也很明显了,盼着对方认可他们的婚事。
“……”,而林清源听着这小子说的这许多扎心的话,再看他递到自己面前的茶,简直心痛的无以复加,可最后还是伸出手接了茶盏。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清茶,可林清源却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喝的最苦的一杯茶,就连放下茶盏时,杯子和案台接触的一瞬间,声音都清晰可闻,可见他是有多心痛。
但不管如何,他接了这杯茶,那也就是认了这个女婿了,稽粥倒是高兴的很,而令他更高兴的还在后头。
因为林清源临走前,还给了几张帛书,言说是他这个老父亲单独给女儿的嫁妆,出于礼貌,稽粥没有当下打开,而是回到自家的营帐里,才打开来看。
却见其中有文字也有图画,内容涉及的范围也比较广,天文地理,牲畜养殖,皮毛织衣……等等方面,都是匈奴人用得着的知识。
最重要的,其中还有一张地图,画的不是匈奴,也不是汉朝,而是西域更往西的广阔土地。
看到这张地图,别说稽粥了,就连冒顿大单于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广阔的,此前从未被他们太过关注的,遥远的陌生西方,现在却无比清晰的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意味着什么?那当然是无尽的土地和财富啊。
汉匈联姻后,他们会继续打击大月氏,可打败了大月氏呢?又该做什么呢?冒顿和稽粥也常常思考着匈奴帝国的未来,但他们都有些迷茫。
不过现在他们的目标就变得清晰无比了,先打败大月氏,折断它们的脊梁骨,再坚决维护好汉匈关系,确保自己南方边境的安危后,他们就可以积极谋求西进了。
这样既可以获得大量的财富和土地,扩展匈奴的疆域,还可以让自己的勇士们保持着血性而不至于在长久的安逸生活中变得怯懦和不知进取。
简直就是双赢的局面。
只要一想到这个,无论是稽粥,还是冒顿都激动的难以自持,并在心里更加重视这次的汉匈联姻。
而这,也是林清源的最终目的。
他要匈奴人善待自己的女儿,所以为他们提供经济上的方向,鼓励他们与汉朝交易牲畜和皮毛。
他又为他们提供地理上的知识,就是为了祸水东引,要他们去西进,而不是南下。
反正在历史上,自冒顿大单于之后的诸多新单于的战略决策也是交好南方的汉朝,并致力于西进开疆扩土的。
那他不妨早些把这个战略决策给他们,这样也能为大汉和女儿争取些好处。
第244章
虽然他们都说这是政治联姻,但我却认为,我们是因为相爱和信任而结婚的。
林清源见了未来女婿回来后,这心里许久都平静不下来,特别是距离婚礼越近,他就越是担忧,总想着跟女儿也嘱咐点什么。
于是乎,他寻了个机会,单独去见了女儿,彼时,出门在外,又是边境,大家都住在帐篷里,也就没有敲门一说。
不过女儿大了,该通传一声还是要通传的,且这次嘱咐的事又比较重要,所以林清源特地带了几个亲卫来,临时换掉了女儿大帐前守门的侍女们。
“嫣儿。”林清源走进帐篷,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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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正拿着一卷书简坐在灯下看着,不由得出声唤道。
“爹爹,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小嫣然抬头见是他,忙把书简搁在一旁,起身迎他。
“你不也是?这么晚了,还用功呢。”林清源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回到灯下,两人相对而坐,说起话来。
“也不是用功不用功的,就是心里觉得有些慌慌的,所以寻些书来看,转移一下注意力。”小嫣然解释道。
“我的嫣儿这是有些紧张了吧,也是,婚期临近,你马上就要嫁到别家去了,不比自家熟稔,心里有些慌乱也属正常。”林清源听到这儿,不由得笑了笑。
“不过你放心吧,爹爹已经去敲打过你的未来夫君了,他绝不敢对你不好的。”他又出言安抚道。
“爹爹!”小嫣然一听这个,顿时就有些害羞的别过脸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我们不说他了,爹爹有些话要嘱咐你。”林清源摆了摆手,正色道。
“爹爹说吧,女儿听着呢。”小嫣然一见他这般郑重,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认真倾听。
“嫣儿,等举行了婚礼后,你就要远走他乡了,从此爹娘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要多多保重身体。”
“至于汉匈两国的关系……”,林清源说到这儿,有些犹豫。
“爹爹放心吧,女儿知道自己的使命,一定会尽心竭力,维持好汉匈联姻,让两国亲如一家。”小嫣然见状,立刻表态道。
“不,为父不是这个意思,”然而林清源却摇了摇头。
“汉匈两国的关系好坏与否,其实与你的婚事并无直接关联,这只是政治联合的一种方式而已。”虽然这话很不好听,但确实就是事实。
“所以,为父也不指望你能为此做出什么贡献,而是衷心的期盼着,你婚后的日子过得舒心顺遂。”
“嫣儿,无论日后汉匈两国的关系将走向何方,为父对你只有一个嘱咐,那就是尽量保全自己,至于其他的什么,自有爹娘替你分担,知道了吗?”
林清源说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他确实从来没有把女儿的婚事当成为自己谋利的工具。
他只是一心想要她过好日子就行了,旁的国家大事,汉匈争端什么的,他不愿意让她卷进来。
“知道了。”小嫣然自然明白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更是感动于他为自己考虑到这份上。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啊。”
“嫣儿,那你再记住,你去嫁给稽粥王子,不是去做什么奸细,更不是去做什么外交使臣。”
“你是他的妻子,他是你的丈夫,你们是一家人,你要好好的爱他,为他操持草原的内务,要他没有后顾之忧,你还要和他生儿育女,将来有许许多多孩子承欢膝下。”
“为父不求别的,只要我的掌上明珠过得幸福,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清源话到此处,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只作为父亲,不肯当面掉眼泪,只能强忍着情绪,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并祝福着。
“爹爹放心吧,女儿都记住了,都记住了。”小嫣然主动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诶,记住了就好,记住了就好啊。”林清源听到这儿,也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为父得告诉你,虽然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为了你日后的安危和顺遂,我也顾不得其他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亚夫喜欢你,这你知道吧。”他提起了一个人。
“知道,可是……”,小嫣然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
“他已经跟我表明了志向,将来愿为边境一郡守,而我,也打算成全他。”林清源如实道。
“爹爹,这是何必呢?我和周哥哥是不可能的,你让他当边境的郡守,这不是空耗着他的大好才华吗?”
其实小嫣然更想说,自己并不愿意看周亚夫为她付出一辈子,却等不来任何结果,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劝过,可是没有用,他说的也很明确,镇守边关之事,本就该由大汉男儿来做,那由他还是别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