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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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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如果现在让你拿掉孩子,会对元儿的身子产生影响吗?

左丞相陈平去世了,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朝野上下都为之震动。

此时距年节结束还未有多久,前些日子淮南王世子和吴王世子的事才落幕,现下又出了这等噩耗,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好在皇帝刘盈感叹陈平的劳苦功高,对陈家也是多加安抚,其他老臣看到皇帝如此厚待,总算觉得有所慰藉。

在例行吊唁,并参加过陈平的葬礼后,众人就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新任丞相的人选了。

虽然这很不地道,可是官场就是这样,人走茶凉的事,简直再正常不过。

刘盈心里也烦,可又不得不考虑这个事儿,谁让右丞相周勃只是武将出身,对于朝政等内务问题,处理的不顺手呢。

以前有陈平这个左丞相在,朝野运转自是没有大问题。

而右丞相周勃遇到什么事了,觉得棘手不会处理,也会去找陈平给他出主意。

可现在只剩他自己了,这一下子猛增的政务处理实在是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刘盈心里也知道周勃不精通这个,所以必然还要选取一位新的左丞相来稳住朝堂。

而这个人选的问题,他心里也有一杆秤,但并没有立刻下决定,而是找来了林清源商议,并告诉对方,自己心目中的新丞相是谁。

而林清源在听到他选择把张苍从淮南国召回中央任左丞相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但对于淮南国新任丞相的人选,刘盈却没有立刻任命,甚至想让刘长自己选取合适人选,而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淮南王刘长冲动易怒,但淮南国依旧蒸蒸日上,张苍这个丞相实在是功不可没。

可如今刘盈将张苍调来中央任职,但却没有准备好新的官员填补淮南国的空缺,而没了掣肘的淮南王刘长会干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再联系前些日子淮南王和吴王之间结下的梁子,这真的很难不让林清源怀疑,刘盈是在故意放纵淮南王刘长去犯错,甚至是在盼着对方惹出事来。

如果这个错误和事端能把吴王刘濞扯进来就更好了,他们一旦打起来,刘盈就可以跳出来主持公道,并趁机削弱地方诸侯国的实力。

虽然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林清源却莫名的觉得,刘盈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以他对刘长的偏袒,又怎么会不给对方安排好新的丞相人选呢?

但这事儿涉及不到自己的利益,而且确实有利于加强皇权和中央集权,林清源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而果不其然,淮南王刘长那边,在听说皇帝二哥调走张苍却没给自己派新丞相,还允许自己任命的时候,反而更高兴了,因为这样就没人对他指手画脚了。

殊不知,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掉馅饼的事。

当然了,这些都还是暗中筹谋,不能放到明面上来,且要发挥作用也还得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姑且不必太过关注。

不过处理这些事也确实伤脑筋,费思绪,等林清源回到鸿台的时候,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妻子刘元贴心的给他端来热茶,并帮他按了按太阳穴。

林清源也确实是累,就靠在软榻上休息,任由妻子按头,并闭目养神中。

“先生,我有一件喜事想告诉你。”刘元看他放松下来,便轻声道。

“喜事?确实是喜事。”林清源听到这儿,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女儿有孕的事,随口就接了一句。

“怎么?先生已经知道了吗?可我明明让淳于意先不要禀报啊,我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刘元却十分惊讶。

“不让淳于意禀报?”林清源听到这儿,总算睁开了眼睛,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想的和她说的很可能不是一件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起身坐起,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不是坏事,是喜事。”刘元再次强调了一遍,然后就拉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先生,我有身孕了。”她笑的眉眼弯弯的。

“什,什么?”因为太过震惊,林清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又有身孕了。”她再次拉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什么?”林清源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淳于意是怎么说的?”他反应过来后,便是一连串的询问。

“就上个月的事儿,孩子才一个月多,这些天我一直觉得身子乏得很,也没什么胃口,本以为是冬天到了,加上年节忙,这才会如此的。”

“可昨日实在难受的厉害,这才找了淳于意过来看诊。”

“起先我看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得了什么病呢,谁知紧接着他就眉开眼笑对着我说恭喜,这不,我就知道了。”刘元笑着跟他说了一下过程。

许是沉浸在再度有孕的喜悦中,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可林清源却从中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扫兴,而是也笑了起来。

“好啊,真好,我们成婚多年,膝下只有嫣儿一个,现下你又有了身孕,无论是儿是女,都是我们的福气。”他把妻子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不过我们的年岁也不小了,淳于意有没有说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他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说了,就算他*不说,我也是要问的,毕竟,我三十大几了,能再度有孕实属不易,自是要谨慎一点的。”刘元点头道。

“那他怎么说?”林清源继续问。

“他也是说,我的年纪有些大了,孕育孩儿不比从前,可能要辛苦许多,不过应该没有大碍的,只要好好进补保养着就是了。”刘元如实转述了对方的话。

“是吗?那就好。”林清源听到这儿,眸色暗了暗,心下也变得沉重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和忧虑,而是继续安抚着妻子。

“先生,我有身孕了,这是件大喜事啊,等明天我们就告诉盈儿吧,他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刘元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的提议道。

“还是晚点再说吧,如今盈儿正为了前朝事宜焦头烂额呢,而且现下孩子才一个多月,你若这么早告诉盈儿,他必然要大摆宴席庆祝。”

“这一旦要安排各种庆祝的宴会,就算有漪房帮你,估计你也要操心一番,万一累着了,多不上算啊,你说是不是?”林清源却委婉的劝她晚点再宣布。

“说的也是,先把这胎坐稳了再说。”刘元觉得有道理,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说实话,她本来就不是特别招摇的性格,刚才想告诉刘盈,也不过是想让弟弟和自己一起高兴高兴,如今丈夫说的有道理,那她也不会不听。

更何况,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儿,自然事事以孩子为先,旁的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就这样,林清源总算哄住了妻子,等两人一起用了晚膳,洗漱过后,便准备休息了。

刘元已经先去睡觉了,而林清源则要在看一会儿书,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刘元也不觉其他,再说现在她怀着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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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的时候多,也就更顾不上这个了。

而确定妻子已经睡熟了之后,林清源便从内室出门,转头去了书房,而那里,如今的太医令淳于意,不知何时,早已等候在侧了。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对吧。”林清源直接开门见山。

“是,太傅。”淳于意难得这么紧张。

“那就说吧,元儿的身孕,情况到底如何?”林清源直奔主题。

“你曾说过的,她已经很难再怀孕了,可如今又是怎么回事?”他对妻子的这次有孕,除了高兴之外,更多的是担忧,而且还有些不解。

“长公主自诞下小翁主后,身体确实损伤很大,臣也的确说过,她很难再有身孕,可是,那毕竟是很难,而不是没可能。”

“太傅也知道,这些年来,长公主一直没放弃过要再为太傅添个一儿半女的心愿,所以这补身助孕的药,那也是一顿不落的喝。”

“许是这些年调养有效果了,你们夫妻又这般恩爱,所以这才怀上了吧。”淳于意越说越小声,最后甚至都听不见了。

“……”,林清源听到这儿,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那以元儿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保母子平安吗?”他更关心的是这个。

“太傅,这……”,淳于意不敢撒谎,可要是让他说实情,也着实有些为难。

“你尽管告诉我一句实话,无论是好是歹,我总不怪你就是了。”林清源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但到底还抱着一丝期望。

“那,臣就直说了。”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淳于意也只好如实告知。

“长公主现在已经不是最适合生育的年纪了,早些年因着孕育小翁主,身子又亏损的厉害。”

“如今虽说补过来了,可底子还是虚,这些日子长公主又一直操持宫务,忙前忙后,难免劳累过度,于身体有碍。”

“如今能再度有孕,简直是天赐的福气了,可这能不能保胎儿到足月生产那一日,那可就不好说了啊。”

淳于意说的头头是道,把这责任和困难都讲的清清楚楚,面上也是为难的很。

“你的医术我知道,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来元儿这一胎,十有八九会早产。”林清源听到这儿,心情也是沉重的很。

“太傅,也许不止会早产,恐怕,恐怕……”,淳于意更为难了。

“恐怕什么?”林清源皱紧了眉头。

“是年龄的原因对不对?元儿这个年纪生孩子,危险还会比其他时候更大?”但很快他就想到了高龄产妇的隐患。

“是。”淳于意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以你的医术,能在生产之时,保她们母子平安吗?”林清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臣拼尽全力,方有三成把握。”淳于意咬了咬牙,给出了一个答案。

“三成把握,三成把握,也就是说,有七成的机率保不住。”林清源听到这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如何不知此时的医疗水平高低呢?

现在就连最好的太医,他最信任的太医都这么说了,那也就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有极大可能得面对到底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残酷选择。

“如果现在我让你拿掉这个孩子,并伪装成体弱滑胎的样子,你能做到吗?”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如此问道。

“太傅,这可怎么使得啊?这孩子是长公主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要了臣的命的!”淳于意吓得当即就跪了下来。

“而且这也是太傅的亲骨肉啊,您怎么忍心呢。”他试图阻止他。

“这是我的亲骨肉,我自然是不忍的,可若是因为这个,就让我失去元儿,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现下拿掉孩子,纵然会伤心,但也总比到时候生了,却没保住要好过一些。”

林清源不仅在孩子和妻子之间,坚定的选择了妻子,甚至就连长痛不如短痛的情绪都考虑到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他确实是下定了决心。

“还有,在事成之前,你要把元儿的脉案用药记录在册,且一式两份,一个给她看,一个给我看,直到你把我吩咐的事做完为止。”林清源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

“……诺。”淳于意心里发苦,可又觉得自己能理解对方,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一个做太医的也没法反抗自己的主子啊。

没办法,他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桩要命的差事,然后行了一礼后,悄悄的离开了。

在他走后,林清源没有休息,而是枯坐了一夜。

第252章

内心的隐瞒和愧疚,几乎占据了林清源的心。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静谧的汉宫也随之醒了过来,只是在鸿台,刘元还在睡着,她如今怀着身孕多困倦之意也属正常。

只是小刘启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他得了一件好东西,迫不及待的想和姑母分享,所以兴冲冲的过来寻她。

血浓于水的亲缘加上自小养在刘元膝下的亲密,以及他自己尊贵的太子身份,足以让他在这鸿台畅通无阻,哪怕是他们夫妻的寝殿,他也可随意出入,而无人责怪。

总归他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即便有些行为不合规矩也无妨,刘元不会在意,林清源更不会在意。

或者说,比起迂腐板正的宫廷规矩,他们更愿意让自家孩子享受这个年纪应有的快乐与欢喜,以及那来自长辈无微不至的爱护与宠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鸿台,小刘启总是最开心的,也是最懂事的。

孩子的情绪感知能力是很强的,他也很清楚谁对他是真心的,那么他也会报以同样的心意。

就比如,他进了寝殿发现姑母还在睡着,并没有大声吵醒她,只是乖乖的趴在床榻边,拉着她的手等着。

等刘元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小刘启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小模样可爱的紧,她哄了他两句,然后唤了宫女进来收拾,这孩子也十分懂事的到了外间等着。

等刘元一从内室出来,他便冲了上去,刘元却不曾像以往一样,直接将他抱个满怀。

“启儿,慢着点,这么着急做什么?”她一手护着自己的腹部,一手反而搭在了小刘启肩膀上,呈现一个格挡的动作。

“姑母?”眼看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抱自己,小刘启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姑母现在有孕了,你马上就要做哥哥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了,要给小弟弟做榜样哦。”刘元笑了笑,拉着他的手便来到软榻前坐下,并耐心的跟他解释道。

“小弟弟在哪儿?启儿怎么没看见?”小刘启不明白,还东张西望。

“在这儿呢,”看他那样子,刘元笑着拉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不过他现在还很小很小,但等来年夏秋之际时,就会从姑母肚子里出来,变成一个胖娃娃了,届时,你就可以教他叫哥哥了。”刘元半是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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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玩笑道。

“真的吗?这里有个小弟弟了?我就要当哥哥了?”小刘启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这是喜事。

“是啊,我们启儿又要当哥哥了,高不高兴啊?”刘元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腮帮子,笑着问道。

“高兴。”小刘启点了点头,并小心翼翼的把头贴在了刘元腹部。

“新弟弟,你一定要乖乖的长大,千万不要像武儿那样老是哭,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但刘元却有些惊讶。

“启儿,你和武儿闹矛盾了吗?”她扶他起来问道。

“……”,提起这个,小刘启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倒也没有,只是武儿一见了我就害怕,我听姑母的话,做个好哥哥,上去跟他分享玩具,可他却总是跑开,接着母后就会派人来训斥我。”

“姑母,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小孩子惴惴不安,还很是疑惑。

他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刘元却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窦漪房一直怨着自己抢走了启儿,所以这才会迁怒的,至于武儿对启儿的态度,那只能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没有,我们启儿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别人心中的偏见扭曲了既定事实,她看不见你的乖巧和优秀,但姑母知道,我的启儿是最好的。”

刘元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摸了摸孩子软乎乎的脸颊,关切的安慰着,夸奖着他,永远给予他最强的情绪支持。

“姑母也最好,启儿最喜欢姑母了。”小刘启自然是高兴的,他就知道,在这宫里只有姑母对自己最好,最是疼爱。

有时候他甚至会生出一种渴望,若是自己的母亲是姑母该有多好,那样哪怕自己没有这个太子的身份,想必也一定是幸福的吧。

“好孩子,你起来的这样早,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要告诉姑母啊。”刘元拉着他询问着。

“姑母,姑父让少府给我做的新风筝已经送来了,看着又大又漂亮,我想和姑母一起去玩。”小刘启如实道。

“风筝啊,那得来年春日踏青的时候才能玩的,不过那时候,姑母怕是肚子大了,不方便陪你一起玩了,不过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看还是没问题的。”刘元笑了笑道。

“那就先看看吧。”小刘启也懂事的很。

他们两个相视而笑,正欲一起出门,只才踏出宫殿,就听到了一阵琴声传来,刘元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姑母,是姑父在弹琴吗?我觉得这曲子很耳熟,但好像又有点奇怪。”小刘启晃了晃她的手,轻声道。

“是先生在弹琴,弹的是‘高山流水’,可怎么这琴音里的情绪却……”,刘元欲言又止,她没说出来,但也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高山流水’这首曲子,讲的是伯牙在弹琴,而子期在听曲,并准确与之说出了其乐声的含义。

这里面不仅有巍巍兮若高山,潺潺兮似流水的磅礴大气,更有得遇知音的欢喜雀跃,可如今林清源弹奏的这首曲子,却莫名的带着一丝悲哀,并且琴音也比以往低沉许多。

“启儿乖,你姑父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去看一眼,等会儿再陪你去看风筝,好不好?”刘元有些担心,摸了摸小刘启的头,跟他商量着。

“我和姑母一起去看姑父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帮忙的。”小刘启却很有担当的拍了拍胸脯,如此道。

“也好。”刘元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同走向书房,却听里面的琴音越发急促,最后发出一声‘铮’的一声,随之乐曲也戛然而止。

刘元担心丈夫,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去,却见他正坐在案台前,桌上的古琴已经崩断了一根弦,而彼时,他的手也在‘滴滴答答’的流血,可见是被划伤了。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显得很是憔悴,不过见到她和启儿突然出现,还是打起精神来起身迎接他们,并试图把流血的手藏在背后。

“你们怎么来了?”他笑着询问。

“还问我们呢,先生,你的手在流血啊。”刘元拉过他的手,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先给他包扎。

“启儿,快去我寝殿找人拿药膏来。”她又吩咐了小刘启一声。

“哎。”小刘启答应着,跑着出去了。

“我没事,不过就是太高兴了,一时睡不着,这才来弹弹琴,许是状态不佳,竟是连琴弦都崩断了,实在是太失礼了。”林清源如此解释道。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在自己家里还管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自在不就好了?”

“琴弦断了,那就换一根新的,就是把琴整个换了也无所谓,左右这宫里有的是。”

“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旁的什么,我都不在乎的。”

刘元听他这说辞,果然没有再怀疑什么,专心的为他的手指包扎,并说着再温柔不过的话语。

“元儿,如果……”,林清源听到这儿,眼眸微动。

“什么?”刘元问他。

“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太高兴了而已。”林清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再度重复了自己的谎言。

“先生现在就高兴的忘了分寸,那以后高兴的日子多了,那可怎么办啊。”

“孩子出生后要过满月,百日,还要过周岁,后面还要牙牙学语,慢慢长大……这数都数不过来呢。”刘元笑着打趣道。

“是啊,数都数不过来,数不过来啊。”林清源附和着她。

虽然他心知肚明,现在她畅想的这些都不可能会存在,可看着妻子期待的神情,他又只能把一切真相都压在心底,继续陪她营造着这场注定破碎的幻梦。

“姑母,姑母,我把药膏拿回来了。”

就在他快要无地自容的时候,再次进屋的小刘启间接替他解了围,也成功让刘元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以便他能更好的调整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

接下来,便是她细心的为他上药,而小刘启则在一旁说着有趣的事,远远看去,他们三个就像是最和美的一家人。

可内里的隐瞒与愧疚,却几乎要占据林清源全部的内心。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也是不得已的,可每每看到妻子期待新生儿的眼神,他就备受煎熬,为了早些解脱,他只能暗中催促淳于意快些动手。

可一切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淳于意都还没准备好滑胎药,刘元再次怀孕的消息,却突然传遍了整个宫廷。

林清源事先跟妻子交谈过,要等胎坐稳了才说出去的,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情况,绝不是妻子自己造成的。

他被打断了计划,自然恼怒非常,下了狠心暗中派人调查,却发现这消息居然是从椒房殿开始往外传的,那么是谁在操纵此事,就显而易见了。

第253章

如果遗憾和不如意无法避免,那我们就要谨慎的选择对待它们的方式了。

以往都是窦漪房想方设法的要他来见自己,而这一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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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清源主动来到椒房殿找到了她。

而她也出乎意料的没有来迎接他,反而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饶有兴致的拿着钗环比划着。

林清源发现她的所在,并径直走到了她身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厉声质问着。

“先生问的是什么?这没头没脑的,可叫我怎么回答呢?”

然而她却淡定的很,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而是自顾自的把手上的金钗放到了桌上,并望着镜子里的他反问着。

“元儿怀孕的消息,难道不是你散播出去的吗?”林清源被踩到了底线,也没跟她啰嗦,直奔主题。

“那先生怎么不问问,这消息我是从哪儿得来的呢?”窦漪房听到这儿,终于起身站起面对他。

“你还能从哪儿得来?无非就是……”,他冷笑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是武儿告诉我的,他说,哥哥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有新弟弟了,以后再也不用讨好他这个不喜欢的弟弟了,让他以后老实点。”

“先生,对于这话,你怎么看?”窦漪房如实转述了大儿子对小儿子的说辞,并拿来质问他。

“我,我……”,林清源一时语塞,“我想启儿并不是故意的,他还是个孩子,有些话没轻重,他……”

“是啊,孩子没轻重,不知道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那么又是谁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令他说出了这等言辞呢?”

“启儿说要有新弟弟了,却不是说要有新表弟,这难道不是有人在给他灌输一种思想,让启儿以为,她才是他的母亲吗?”

“她已经把孩子的身体从我这个生母这儿夺走,如今,就连孩子的心,她也不留给我,如此作为,如何能令人心服口服?”

窦漪房一连数问,句句都是在控诉。

“所以你就故意散播了那些消息,你是在报复我和元儿吗?”林清源皱紧眉头道。

“报复?先生说什么呢?”

“长公主怀孕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早些把它说出去,也是为了让大家多高兴高兴啊,怎么到了先生口中,就成了什么打击报复呢?”

她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就这么望着他,那浅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似乎也映照着他的内心。

“……”,林清源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是非对错,我无意再纠缠,总之,以后元儿的事,不许你越俎代庖!”

他无法坦白真相,只能以强硬的态度迫使她停止那所谓的猜疑和试探。

“先生又错了,长公主可是我的家人啊,关心我的家人,又怎么算得上越俎代庖呢?”

然而窦漪房听到这儿,反而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你别太过分了!”林清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当年她从我这儿抱走启儿的时候,可也是用的这个说辞,如何不见先生恼怒呢?”但是窦漪房无所畏惧。

“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应该这样。”林清源试图劝她。

“她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我的孩子呢?谁又来偿还安慰一个可怜的,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失落与痛苦?!”窦漪房却毫不妥协。

“还有,先生啊,你今天来找我,当真是为了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

“亦或者,我才是这孩子的保护者,而你,却是试图欺骗妻子,杀死亲骨肉的凶手?”

她一步步的逼近他,更是一步步的试探着事情的真相。

“我没有任何义务向你解释我的家事,总而言之,我最后再说一遍,别在插手我和元儿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保她平平安安的。”

林清源避开了她尖锐的质问,并反将一军,警告她不要再越界,说完之后,不带一丝犹豫的就转身离开了。

他是走的痛快了,却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窦漪房更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她意识到,自己终于有一个正大光明的摆脱刘元的机会了,而且丝毫不用她亲自动手,只需稍加引导,刘元就会自己走上那条不归路。

毕竟,没有人比一个母亲更了解另一个母亲的想法了。

特别是在面对保自己,还是在保孩子的极限二选一的抉择的时候。

不过这些筹谋,她从未对外人说起,就连帮她去散布消息的窦长君,也只以为她是想借着刘元怀孕而夺回小刘启。

殊不知,她已经萌生了彻底除掉对方的邪恶心思。

而就在她躲在角落里图谋不轨的时候,同样隐瞒妻子试图除掉孩子的林清源,也再难忍受内心的煎熬,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宫,一路朝着留侯的府邸奔了过去。

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像个孩子一般,受了委屈后,第一时间寻求着父辈的安慰,他流着泪找到了张良,并跪在他面前祈求着帮助。

“这是怎么了?”张良扶他起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并取了帕子给他擦眼泪。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很难受罢了。”

哭过一通之后,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鲁莽,所以对方一问,他才会支支吾吾的。

“我听说长公主又有身孕了,你不高兴吗?哭什么?”张良没有追问,反而岔开了话题,试图疏解一下他的情绪。

“我高兴,我确实应该高兴。”可林清源只觉得有苦说不出,只得强颜欢笑道。

张良何许人也,只听他话里的‘应该’两字,便觉出了不对,又见他眼中噙着泪,便猜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不对。

但他不说,他也不好强问,可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后辈,张良也不忍心见他如此痛苦。

“清源,你听着,人这一生会遇到好多好多的困难,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上到九五之尊,下到升斗小民,谁也不例外。”

“在这众多的不幸和悲伤之中,可能有自己的原因,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环境和他人铸就的,而你一无所知,只能随着命运的洪流被裹挟向前。”

“比如说吧,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过是想为家人报仇,从来也没想过能成为开国功臣,这一切都是因为先帝选择了我,而时势造就了我。”

“至于我的想法在这个过程中,则不重要,或者说,不那么重要,所以我这一生,也有许许多多的遗憾和不如意。”

“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因为如果遗憾和不如意无法避免,那么我们就要谨慎的选择对待它们的方式了。”

“你可以原谅它们,也可以不原谅,只要你觉得自己心里好受,那就听从自己的心去做吧。”

“不要犹豫,不要等待,因为很多美好的人和事,可能会因为你片刻的犹豫和等待,就永远的离开你。”

“坦白或许很痛苦,但也总比徒留遗憾来的要好。”

“但不管如何,清源,我要提醒你的是,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要慎重,都要对得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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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否则将来你迟早要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代价的。”

张良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尽量以平和的心态开导着他,试图在被迷雾笼罩的路上为他点一盏灯来指引方向。

林清源也明白他的好意,但问题是,他打算干的这件事不能坦白啊,否则以他对妻子的了解,这最后只能有一个结果。

可是张良这番话也确实是说到他心坎儿去了,这么拖延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但他也实在没办法面对妻子,或者说,他不能面对妻子,更不敢把自己背地里替她做的那个残忍决定告诉她。

自从吕后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逼到死角,进退两难的滋味了。

可是如今,他再一次尝到了这种痛苦,而且还是他亲手造就的,这让他内疚,羞愧,只想要躲起来,而不是勇敢的去面对。

张良见他如此痛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如果累了,就在这儿睡会儿吧,或许等你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他让他枕在自己膝上,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就像一个年长的父亲在哄着自家的孩子一样,带着说不出的柔和与宽容。

说实话,林清源也确实累了,甚至感觉疲惫的不成样子,他就这么睡着了,没有丝毫防备,当然,也没有必要防备。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绝对的信任着张良,把对方当成父辈一样的存在,他们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有时候就连张不疑都怀疑,到底谁才是老父亲的亲儿子。

但毋庸置疑,他才是,因为张良哄睡了林清源后,立刻就找到了他,并毫不客气的下达了命令,要他去查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会使得对方这么痛苦。

而张良对林清源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指挥,让张不疑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百分百是亲生的,不然老父亲不能这么使唤他。

就这样,他高高兴兴的去干活了。

第254章

如果你有两个挚爱,只能留下一个,你会怎么选?

张良的开解只能缓和他的情绪,却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以至于林清源回到鸿台之后,依旧是不能安眠,人也日渐消瘦。

为了不引起妻子的怀疑,他只能逼迫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记这样的痛苦。

而他的变化,刘元也并非一无所知,不提别的,就说最近他常常弹奏的曲子,就足以暴露他的不对劲。

高山流水遇知音,琴瑟和鸣共白头,这本是心心相印的琴曲,她也自诩是他的知音。

可近日,她却越来越听不出他琴里的情绪了,或者说,不是听不出,而是听不懂,不知为何他的琴音是这般的悲伤和凄苦。

又是一个夜晚,他照旧去弹琴,而她却没有睡,而是跟随着他的琴声找到了书房。

她听着他弹奏的越发急促,看着他再一次崩断了琴弦,这回他甚至想把琴都摔了,好在她的脚步声唤回了他的理智。

“元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更深露重的,也不多穿点。”他放下了琴,转而把外套脱下,并给她披上,又扶她坐下。

“也没什么,只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刘元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先生,最近朝堂上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你总是愁眉不展,一副为难之色?”

“如果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我虽是一介女流,于国家大事上帮不到你太多,但听你诉诉苦还是没问题的。”她拉着他的手,关切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分神,如今你怀着身孕已经够辛苦了。”林清源听到这儿,眼眸微动,但他到底没说实话。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是夫妻嘛,要互相体谅,互相帮助才能把日子过好啊,如今你替我着想,那我又何尝不担心你呢?”刘元却依旧坚持。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的难处,你是解不开的,就连我自己都……”,他咬了咬下唇,实在是为难的很。

“那你就更应该说出来给我听一听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开口,那可以不说具体的事件,可以用指代。”

“先生,请你明白,我一直追问,并非是想要探究你的秘密,我只是想帮你排遣寂寞和难过,想让你不在这么痛苦。”

“难道这样,都不行吗?”她握紧了他的手,用最真诚不过的眼神期盼着他的允准。

“……”,林清源看着她这个样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又不能告诉她实情,想起她刚才说的指代,于是他定了定神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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