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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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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我希望您在我离去后,能劝他再娶一个妻子。

上巳节当天,林清源陪着刘元去了留侯张良的府邸,张不疑亲自迎他们进了屋,双方寒暄了两句后,张良便支开了林清源。

张不疑也挺有眼力见儿的,领着林清源就先出去了,如此一来,厅堂里便只剩下了张良和刘元两人。

张良虽是功臣元老,但也毕竟是臣,而刘元是长公主,虽非是君,但也分属皇室,是顶顶尊贵的。

按理说,该当张良给刘元见礼的,可刘元却执意给他行了礼,是晚辈对着长辈的常礼,张良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许久不见,留侯的气色仍是这么好。”刘元坐在他对面,语气轻松的说着话。

“殿下也不差啊,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张良微微点头。

“您都知道了?”刘元并不意外。

“更具体的不清楚,但隐约也猜到了几分,殿下今日上门,不就是来求一个开解吗?”张良摇了摇头。

“不止是开解,我还想寻求留侯的帮助。”刘元正色道。

“帮助?”张良有些诧异,“是宫闱之事?”他猜测道。

“并非如此,”刘元却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宫闱之事不过是两个女人的纠葛罢了,远不到麻烦留侯的地步,我要求的,是另一件事。”她很理智,清楚什么是该自己处理的。

“而且这件事,我只信得过留侯,也唯有您,值得我将其托付。”刘元言辞恳切,郑重其事的对他道。

“到底怎么了?”张良听到这儿,不禁皱了皱眉,他不是不好奇,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太医说,我也就是这四五年的功夫了。”

而刘元,也果然上来就放了个大雷!

“这是怎么说的?”张良惊的好悬没直接站起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硬挺着呢,你小小年纪的,怎么就……”他欲言又止。

“是哪位太医说的?准不准啊?或者我们再请别的医者瞧瞧?”他担心的很。

“是淳于意亲自给我号的脉,他师父是扁鹊传人,他也在宫里侍奉了也快二十年了,断没有说假的可能。”刘元如实告知。

“我记得你身子一向康健,如何就突然……”张良眉头皱的很紧。

“原也怪不着旁人,是我这次小产把陈年旧疾勾出来了,淳于意说,已经积重难返,最多也就这些寿数了。”刘元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话,张良心中不由涌上愧疚。

原是他想起了自己曾在此事中做的手脚,换句话说,刘元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是负有一定责任的,可惜如今木已成舟,他就算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张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暂且沉默。

“留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不怨别人,只一样,我放不下先生。”

“您也清楚,他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倘若我先他而去,只怕他真的要伤心坏了。”

“如果嫣儿还在长安,我也不会如此心焦,只因女儿已经远嫁,而我腹中孩儿也没了,若连我也去了,那么来日我担心,先生会受不了的。”

“我来求您,就是希望在我走后,您能够开解宽慰于他,令其不至伤心太过。”

刘元总算吐露了来这儿的真实目的。

说实话,这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她不来求,真到了那一天,张良若还在,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可她偏偏提前来求了,这也只能让他想到一个可能。

“清源还不知道?”虽是反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留侯。”刘元苦笑一声。

“先生这一辈子,身不由己的时候已经太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其中有大半是我带给他的。”

“可他却从来没有怨怼于我,哪怕膝下多年只有一个女儿,他也从未责备什么。”

“如今临到了了,我又如何忍心让他再为我肝肠寸断呢?”

“如若我早些时候知道此事,那么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保住腹中孩儿,就算母子之间只能活一个,好歹有孩子在,他不会太过孤独。”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早先微微隆起的弧度,早已随着孩儿的离去而恢复了平坦,但她的心却久久平复不下来,甚至产生了难以抑制的遗憾和仇恨。

遗憾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丈夫,而仇恨,则来源于窦漪房对她的那一推。

或许当时对方不是故意,而是情急,可不管如何,结果都是她失了腹中孩儿,说什么不恨不怨,那都是骗人的。

就像早些日子她对丈夫剖白的那样,倘若不是因为此事涉及了小刘启的未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这件事虽压下了,但窦漪房还在,而且后者还觊觎她的丈夫,这就让刘元不可能忍的了。

就算不为别的,就为窦漪房不是个善茬儿,她也绝不会让对方接近自己这一生最爱之人的。

虽然她没有把这些说出来,但张良却已经猜到了什么,说起来,她和林清源的这场婚事,还是他和曹参做的媒,婚前的占卜结果,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最后,还是迫于形势,让他们成婚了。

如今酿成这种苦果,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回旋镖了。

张良心里有点发苦,他这一辈子为先帝,为吕后,为当今陛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筹谋了,可从来没有一个,能让他产生如此后悔的念头。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殿下如今,有什么打算吗?”张良不得不问一句,“除了要我开解清源之外?”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您在我离世后,能劝他再娶一个妻子。”刘元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殿下应该知道清源的脾气秉性,如若你真的离他而去,恐怕他绝不会再娶的。”张良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愿意他身边有除我之外的女子,可是……”,她咬了咬下唇。

“可是我不忍心,不忍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刘元当然不愿分享丈夫给别的女子,但她更心疼他的遭遇和处境。

“又或许,将来等待他的,不只是孤独,还有危险,我是没有办法陪他到最后了,但我相信,留侯您一定会有主意的。”

“元儿求您了,在必要的时候,请帮帮他吧,千万不要让他在这权力的斗争中孤立无援,拜托了。”

话到此处,她郑重其事的给张良行了一礼,这仍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节,也就意味着,她不是以公主的身份来压迫他,而是以晚辈的身份恳求他能够援手。

“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而张良听到这儿,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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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除了当事人,也就没有别个知道了,不过林清源回来的时候,明显能看出来妻子心情不错,以为是张良的功劳,还特地道了谢。

到底是上巳节,张良也没留他们太久,只让吃了中午饭,便催着他们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林清源也有这个意思,便携刘元一起离开了这儿。

他们没有去灞桥人多的地儿,本想去渭水旁逛一逛,可又碍着河边风大没去成,刘元又说累了,林清源自是紧着她,送她上了马车。

他本也要上去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召开了随身的侍从,轻声吩咐了一句,眼看对方下去办事了,他这才也上了马车,夫妻两人结伴回了宫。

回到鸿台后,林清源哄了她一会儿,到后来自己却比她先睡着,刘元知道他这些日子也确实是累,便没吵他,只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却下了床,去往了外间寻找什么。

等林清源午睡醒来后,发现她不在,正着急呢,却看到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瞬间这心就落了下来。

他走到她身后,却见桌上摆着好些首饰,钗环珠玉,品种倒多,但样式却不似寻常,因为这些发钗雕刻出的并非凤凰,而是金龙。

“这是母后摄政时戴的首饰吧,如何想起把这些找出来看了?”林清源拿起一支龙形金钗,有些诧异道。

“只是有些想母后了,拿出来看看,希望她能给保佑我,让我撑过这一关。”刘元也抬手摸了摸那些首饰,十分怀念道。

“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她当然会保佑你,一切都会过去的。”林清源听到这儿,以为又勾起了妻子的伤心事,忙出言宽慰道。

“是,一切都会过去的,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会过去的。”她低声喃喃道,而眼神也越发坚定。

“以前我一直好奇,为何这宫里的女人戴的都是凤钗,唯有母后,可佩龙纹?”

“我也曾问过母后,先生,你猜她怎么说?”她伸手从他那儿拿回了那支龙纹金钗,抬头看着他道。

“她怎么说?”林清源顺着她问道。

“她说,所谓龙纹,凤纹,不过都是一个花样,只是人们以自己的审美赋予了它们不同的意义罢了。”

“别的女人戴凤钗,是因为她们的能力让她们只能依附于男人存在,只能在后宫里打转。”

“而母后,她说自己戴龙纹金钗,不只是因为她有治国理政的才能,更是因为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弱于任何男人。”

“她说,在权力的争斗中,其实无分男女,而只有输赢。”

“至于凤纹,还是龙纹,对她来讲,其实并没有区别,都只是彰显权力的一种方式而已。”

“但她说,权力也不是她最想要的,我问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她笑而不语,说我长大了就知道了。”

“当时我还小,并不懂她的意思,而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刘元握紧了手中的龙纹金钗。

“明白了什么?”林清源轻声问。

“明白她要权力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为了我和盈儿,为了她最在乎的人。”

“先生,我也想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不像母后那么坚强。”

“便是龙纹金钗在手,我也并没有感觉自己很厉害,很强大,我甚至觉得十分惶恐,我……”,她咬了咬下唇,很是惴惴不安。

“诚然你是母后的女儿,但你并不需要像母后,因为你就是你。”

“就算你坚持不下去,还有我在呢,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做你的后盾,你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怕的。”林清源握住了她的手,恳切的许诺和安抚着。

“母后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会载入史册,与帝王同列的奇女子,你没有必要跟她相比。”

“因为世人常常看到母后的传奇,却忽视了她生命中的种种坎坷。”

“母后能得到这个殊荣,是她吃了常人所不能吃的苦,走过了浸泡着鲜血的荆棘之路。”

“而我不愿,也不想你和母后那般痛苦,哪怕这种痛苦会成就伟大也是一样,因为我舍不得你。”

林清源还以为她升起了效仿吕雉的心思,不由得有些担心,不是担心她会争权夺利,而是担心她会受伤。

而且他也清楚,刘元与吕雉并不相同,她对权力并没有那么强的渴望,刚才她说那些话,在林清源看来,更倾向于一种在觉得不安后,而主动寻求庇护的行为。

这也就代表着,她现在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才会出言安慰并许诺的。

“是,我当然知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而刘元听到他这么说,也放下了手里的龙纹金钗,接着就靠了过去,而林清源也是极其自然的搂住了她。

成婚多年,夫妻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人们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以前不觉得什么,现下倒是嚼出些味儿来了,只要我需要,就立刻有人依靠,这样果然是很安心的。”

“可是先生,有时候我又觉得,这句话太不好了,尤其是你我照镜子的时候。”刘元一边靠在他怀里,一边抬手摸上了他的一侧脸颊。

“你一直都是这样俊美,可我却已经红颜不在了,不免有些难受。”望着镜中的两人,刘元轻叹了一声。

“元儿,你闭上眼睛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林清源并没有接她的话,却神神秘秘的对她道。

“好啊。”也许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她从善如流的闭上了眼睛。

而林清源也走到了门口,并从外头的侍从手里接过了什么,又回到了她面前。

“先生,你干什么呢?”刘元察觉到头上突然一重,仿佛戴了什么,不禁有些好奇。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林清源没有回答,却让她自己看。

“芍药花环?都老夫老妻了,还弄这些做什么?怪难为情的。”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果真戴了东西,又抬手摸了摸,有些不好意思道。

“老夫老妻怎么了?时光会流逝不假,但我们的爱情却可以天长地久。”

“至于说容颜易老,我才不管那些呢,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样子,最好的妻子。”林清源搂着她,说着最热切真诚不过的情话。

“是啊,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她笑了笑,靠在他身上,但眼里也闪过一丝悲伤,只是转瞬即逝,并没让他发现。

夫妻两人依偎在一起,就像过去的许多年一样,显得温馨而美好。

第262章

越是尊贵的孩子,往往越不容易存活。

外面春暖花开,刘元出了月子,逐渐振作起来,大汉和匈奴有关良马和武器的谈判也取得了一个令双方都比较满意的结果,仿佛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林清源也坚信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的,所以他以更饱满的情绪和精力投入了生活之中。

他依旧是体贴的丈夫,为妻子画眉挽发,刘元也笑着接受他的体贴,但也不忘提醒他政务要紧,特别是这会儿汉匈两国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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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的关键时刻。

还有他们的女儿,远嫁草原的女儿,他们也该为她准备一些回礼和书信了。

这一点,林清源深以为然,他和妻子细细商量,并尽心筹办。

不过东西和书信还是其次,他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和这次匈奴使团的领头人谈一谈。

好在这次的匈奴使臣他也认识,正是老熟人,左大将呼衍氏。

只是双方的身份有些敏感,私下会面也着实不妥。

谨慎起见,林清源先跟刘盈报备了一声,言说自己和妻子有些礼物要转交匈奴使团,所以想与对方见个面。

姐姐和姐夫担心外甥女,要跟亲家一方嘱咐几句,那刘盈自然没有不允的。

而且他也相信,林清源是有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都是最清楚不过的。

也因此,刘盈很大方的同意了林清源的请求,还吩咐人备了东西当见面礼。

林清源在典客府为匈奴使团准备的院落里见到左大将呼衍氏时,他正在厅堂中,并伏在案台前写着什么。

“左大将,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门开着,但林清源还是秉承了礼节为先的规矩,抬手敲了敲门。

“怎么会?太傅早已让人递过拜贴了,倒是我,没有亲迎,还望不要怪罪啊。”左大将呼衍氏把笔放下,起身站起去迎他。

“汉匈两国是亲家,你又是来走亲戚的,我又哪里会怪罪呢?”林清源则是笑了笑,直接抬脚进来了。

“陛下让我带了些礼物,请笑纳吧。”说着,他示意侍从把东西抬进房间。

“太傅今日来,不只是为了给我送礼的吧。”左大将呼衍氏一看这架势,有些好奇道。

“都说是亲家了,那我今日自然是来拉家常吧,左大将,介意陪我出去走走吗?”林清源发出了邀请。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客随主便’,那我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左大将呼衍氏笑了笑,如此道。

“那就请吧。”林清源抬了抬手道。

两人结伴同行,出了院落,一起走在花园里,而他们双方的侍从则远远的坠在了后面。

诚然典客府是接待各国外宾的地方,各处院落都不算小,在房间里谈话也是完全可以的。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林清源可不想被人探听到什么,这才会邀请他到花园里散步的。

就算灌木丛里有藏人的可能,但机率也大大小于房间内,特别是典客府里还有湖泊,在开阔的湖边,则更不容易被人窥探谈话内容。

所以林清源一路领着他在花园里转悠,看似闲游,但目的地却也明确的很。

在路上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切切实实跟对方拉起家常来。

“刚才左大将是在写信给家人吗?”林清源问道。

“是啊,我出门已经好几个月了,也该给家里报报平安了。”

“只是我们匈奴人没有自己的文字,我只能用别族的语言书写。”

“好在我家里的女儿们对汉人的文化很感兴趣,虽然她们还写不太全,但读一读书信还是没问题的。”左大将呼衍氏回答道。

“女儿们?左大将有很多女儿吗?”林清源有些好奇道。

“八个,我有八个女儿,第五个特别难管教。”他比划了一下。

“这孩子不比她其他的姐妹都有母亲疼爱,她的母亲死的很早,我作为父亲,也就难免多宠爱了些,结果就娇惯的不成样子了。”

提起自己的女儿,左大将呼衍氏的口气也变得宠溺又无奈。

“女儿家就该娇养,何况这孩子也确实让人怜爱。”林清源附和了一句。

刚才他听对方这话就知道,这人家里铁定不是一夫一妻,而是有很多阏氏,也就是妻子的。

不过他也无意冒犯,左右这婚姻观不同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尊重就是了。

“怜爱是真,可头疼也是真,也不知道将来哪个臭小子得了去,倒叫我省心了。”左大将呼衍氏开玩笑道。

“省心?不不不,左大将,你这是想多了。”

“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是说你在孩子身上投入的感情越多,将来也就越关注她过得好不好。”

“特别是女儿,毕竟,在每个老父亲眼里,要娶走自己心肝宝贝的家伙,都是不讨喜的臭小子。”林清源打趣道。

“所以,太傅这是想念小翁主了吗?”左大将呼衍氏看了他一眼。

“无时无刻,嫣儿离开我和她母亲快十个月了,我们都很想她,非常想。”

“尤其是在我妻子才失了腹中孩儿的时候,我很期望她能回家来。”

“那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互相关心体谅着对方,或许这样,能够更快的走出悲伤。”话到此处,林清源的情绪有些沉重。

“……长公主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太傅节哀吧。”左大将呼衍氏见他如此,不由得出声安慰道。

刘元小产的事,在瞒住内情后,到底还是要公布出来的,不然时辰到了,她又哪能生个孩儿出来?

也因此,这朝堂内外都是知道了的,不是没人猜到里头有猫腻,但是说实话,这又不干外人的事,他们便是想掺和也掺和不来。

大多数人的态度其实就和左大将呼衍氏一样,对其怜悯可惜,甚至于安抚劝慰,至于旁的,也做不了什么。

“劳你挂念了,”林清源也如以往应付别人那样,应付他一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越是尊贵的孩子,似乎就越是七灾八难的,汉宫里如此,你们匈奴王庭也是如此,冒顿大单于膝下子嗣也不丰。”

“所以我很担心嫣儿和她腹中孩儿的安危。”林清源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正题。

而彼时,他们两个也已经来到了位于典客府东南角的湖泊边,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周围是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之景,但他们谈论的话题却有些压抑。

“太傅,我保证,绝没有人敢伤害小翁主和她腹中的孩儿,如若有,那大单于和左贤王一定会扒了那人的皮!”

他的话,是在担心女儿,也是在质疑匈奴王庭的安危,左大将呼衍氏不得不做出回应,而且必须是正面且郑重的回应。

“我当然相信大单于和我的女婿,但是有一点我们也必须承认,拥有王族血脉和王权继承的孩子,总是比其他普通的孩子,多灾多难。”

“不过我坚信,嫣儿腹中的王子一定会平安降生。”这句话,他笃定的很。

“太傅?”左大将呼衍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王子?”

“因为天命如此。”林清源笑了笑,神神秘秘道。

“……倘若真是位王子,那我想大单于和左贤王一定会高兴坏了。”左大将呼衍氏抿了抿嘴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因为林清源说的没错,匈奴王族确实子嗣不丰,特别是男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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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正统继承权的男嗣。

“那么,就先让我这个外公为孩子送上一份贺礼吧,我打算给他起个名字。”林清源抬了抬下巴。

“可是太傅,王子的名字,一般是由大祭司占卜,而大单于决定的。”左大将呼衍氏觉得有点为难。

“我要说的,正是他们占卜决定后的结果,你可以等孩子的名字出来后,再告诉他们我取得是什么。”林清源挑了挑眉。

“……”,这一刻,神秘再一次侵袭了左大将呼衍氏的脑子,他想起了有关林清源这个人,流传在匈奴王庭的传说,他是带着神异在身上的奇人。

当时一听,只觉得虚无缥缈,现在看他这笃定的样子,他倒莫名的有了敬畏之心。

“那,太傅请讲吧。”他没了刚才的随意,倒显出许多恭敬来。

林清源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除了孩子的名字之外,我还想拜托你带些礼物和回信给嫣儿,请告诉她,我和她母亲都很好,不用担心,我们只盼着她早日诞下麟儿,一家欢乐。”林清源如此道。

“太傅这是……不打算把长公主的事,告诉小翁主吗?”左大将呼衍氏有些迟疑。

“女子怀胎十月,本就辛苦,也容易胡思乱想,既然如今事情已经了了,那又何必告诉她,惹她为之烦忧呢?”

林清源这意思就是默认了对方的话,不打算把家里的事告诉女儿了。

“太傅这个当爹的都考虑周全了,那我这个外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左大将呼衍氏其实也很赞同他的做法。

毕竟,小翁主这会儿怀着他们匈奴未来的王孙,也确实是不容有失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两人就此达成一致,又谈论了些草原上家长里短的趣事,并约好什么时候把送给小嫣然的礼物和书信给他送来后,林清源就离开了这里。

数日后,匈奴使团踏*上了回程的路,带着他们和汉宫达成的盟约协议,以及一对父母对女儿和女儿腹中外孙的殷切期盼,返回了草原之上。

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了长安,彼时,林清源和刘元正站在城墙上望着。

“先生,你说我们将来能有机会再见见嫣儿和外孙吗?”刘元靠在他身上,轻声问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跟你保证,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让咱们的嫣儿带着小外孙一起回来省亲的。”林清源搂紧了妻子,郑重许诺道。

“我信你。”她听到这儿,总算安心了,但眼底却是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做到这点,可她担心的是,自己看不到那一天。

林清源因不知内情,所以也不知她的担忧,只觉得她近来很没有安全感,便想方设法挤出更多的时间来陪着她,哪怕这会让他更累。

渐渐的,刘元也觉得自己不能再悲春伤秋的荒废光阴了,她必须为他,为女儿,为自己在乎的那些人做点什么,至少在这最后的年月里,不至拖累他们。

她开始振作起来,把宫务再次抓到了手里,她佩戴了自己母亲吕太后的首饰,但却不是那彰显权力和霸气的龙纹金钗,而是为了守护家人而存在的玉镯。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来自她大汉公主的骄傲,也是她作为吕后女儿的底气,更是代表了她自己的心意。

比起权力,刘元显然更爱自己的家人,她不是吕雉,也成不了吕雉,但在某种意义上,她们又是极度相似的。

这不止是因为她们血脉相连,更是因为她们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存在。

也因为她的振作,窦漪房的日子变得越发难过,这倒不是说刘元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了对方,她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只是物质上的充盈并不能填补精神上的空缺,特别是这会儿无论是刘元,还是林清源,甚至是刘盈,窦漪房的丈夫,都不在愿意与其好好沟通的时候。

那种精神上的压迫和冷暴力,足以让窦漪房的情绪变得一天比一天暴躁。

可她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她本能够借助自己和刘盈的孩子们缓和气氛的。

可惜的是,现在小刘启不属于她,甚至对她敬而远之,而小刘武又还太小,不能给她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至于女儿馆陶公主,她下意识的觉得,女儿比不上儿子,所以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上面。

而窦漪房的兄弟们,弟弟窦少君已经完成了学业,并通过了科举考试,回到他们的祖籍清河郡去担任官职了,并不在她身边。

而哥哥窦长君最是会趋利避害的,眼看着窦漪房这会儿明显被冷待着,他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帮她去触当今陛下的霉头呢?

窦漪房现在简直孤立无援,可她到底是史书留名的奇女子,在发现形势对自己特别不利后,终于停止了自己无用的哭闹,并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寻找破局之法。

她变得平和而谦逊,并日日写着忏悔,不管是不是在装,至少收到她书信的刘盈不免有些动容,只是碍于形势,还不能放她出来。

而刘元则是冷眼看着她耍弄手段,并不做什么干预,只是对小刘启更加关心,事必躬亲,越发怜爱。

就在长安的汉宫里再度起风的时候,草原上的匈奴王庭也终于迎回了他们的使团,缔结的新盟约和大量礼物的到来,令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第263章

帝后失和久了,难免前朝会有所揣测。

出使长安的使团回到了草原,大批的礼物和合约缔结成功的消息令整个匈奴王庭都欢欣鼓舞。

左大将呼衍氏第一时间去向冒顿大单于做了详细汇报,而小嫣然的丈夫稽粥王子也在场,听说双方谈妥了,大家都挺高兴。

只是说着说着,左大将呼衍氏就给冒顿大单于使眼色,都是跟自己快一辈子的老部下了,冒顿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事儿要单独跟自己说啊。

“稽粥啊,你岳父岳母来信了,快拿回去给你阏氏看一看,还有那些礼物,都搬过去,让她先挑,你也多陪陪她。”冒顿信手拈来就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是,父单于。”稽粥也没怀疑什么,行了一礼后离开了王账。

“说吧,还出什么事儿了?”等儿子一走,冒顿就把目光投向了左大将呼衍氏。

“回大单于的话,确实还有件事,只是太傅不让臣告诉小翁主。”他行了一礼后,如实道。

“怎么了?”冒顿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他。

“是长公主,长公主她有身孕了,但是孩子没保住,只是太傅不想让小翁主知道,特地嘱咐臣不要说,免得她担心。”

“还有,太傅似乎对我们王庭内部的安全有所疑虑,担心有人会对小翁主腹中的孩子不利。”左大将呼衍氏转述道。

“我看谁敢?嫣然肚子里怀的,是我们大匈奴的王孙,未来的继承人,谁敢害这孩子,看本单于不扒了他的皮!”冒顿一拍桌子,霸气侧漏。

“……大单于,臣和太傅进行了一次交谈,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臣感觉,长公主这一胎,怕是没得蹊跷,似乎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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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

“也因此,太傅才会担忧起小翁主腹中孩儿的安危的。”

犹豫了好一会儿,左大将呼衍氏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是说,我这个亲家担心我们匈奴内部会有人为了王权而故意谋害本单于的第一个王孙吗?”冒顿何许人也,他一听就想到了关键。

“恐怕,正是如此。”左大将呼衍氏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兀离绝对没这个胆子。”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冒顿就两个儿子,稽粥显然不可能谋害自己的骨肉,而至于小儿子,冒顿只想想就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

“可是兀离王子,似乎确实对小翁主有好感,而且他素来耿直,臣是担心……”,左大将呼衍氏点到为止。

冒顿一听这话就明白,这是怕兀离会昏头,做出篡夺王位,觊觎兄嫂的事来。

其实左大将呼衍氏的担心,也确实不无道理,毕竟,在他们草原上,什么道德伦常,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都是渣渣。

而且兀离王子也确实不是安分的性子,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成功,主要是他太莽撞了,根本不被冒顿和稽粥以为威胁。

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涉及到了匈奴王族的延续,还有汉匈联姻的稳定,冒顿也不得不上点心。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但他并没有当下表态,只是挥了挥手道。

“是。”左大将呼衍氏自觉提醒到位了,也就不再多言,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退下了。

而冒顿一个人在王座上待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找来了自己的亲卫,让其抽调一部分精锐去保护小嫣然,与此同时,还吩咐加派人手盯着自己的小儿子。

看来,左大将呼衍氏的话,到底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和担忧。

虽然他心里仍不认为自己那个莽撞的小儿子有这个胆子敢造他的反,并谋害家里的新一辈王孙,但早做准备,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说穿了,他还是不放心,谁让他自己就是弑父上位的,儿子们有没有遗传他的性格,那还真的挺难说的。

但他的担忧并不为稽粥所知,他正陪着小嫣然看书信,挑礼物。

旁的金玉珠宝,绫罗绸缎摆了一地,那些显然是珍贵的,但小嫣然却更喜欢自己爹爹娘亲送的温馨童趣的东西,比如拨浪鼓,小玩偶,还有各种活计鲜亮的小衣服什么的。

“我小时候家里都是这样的动物玩偶,听娘亲说,都是我爹爹亲自设计的,怎么样?可爱吧。”

嫣然拿着一只小兔子的玩偶在稽粥面前晃了晃,笑的眉眼弯弯的,可见是开心的紧。

“可爱,可爱的很,岳父大人送了这许多,等我们的孩儿出生了,可就有的玩了。”稽粥也笑着附和道。

“可不是?还有这拨浪鼓,可以拿来逗孩子。”

“还有这个,虎头鞋,虎头帽,最是体贴不过了。”她放下玩具,拿起那些小衣服小鞋子,细细打量着,心下越发满意。

“我看着也好。”稽粥也拿了一只小虎头鞋看。

“诶呦!”他正稀罕着呢,却突然听她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当即他就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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