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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生蝶族的妖修确实性情偏激,无论是在妖族还是人族,都树敌颇多,不然最后也不会数量稀少,能让颜蕊木成为明生蝶族的族长。
作为族长的颜蕊木,平时已经是刻意压制自己的脾性,不去招惹过于难缠的敌人。
可这次莫名出现在画卷之地,再见到此地人修众多,颜蕊木本能地觉得人族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再见到人族中的幸运之子,修真界第一人最袒护的小弟子出现在此地,他的天性第一次压过本能地出口相讥。
颜蕊木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这么做的后果。
可如果说祈怀月只是观渊剑尊看护的小弟子,他这几句口角之争,绝对不至于招惹到修真界第一人不顾妖族与人族的停战盟约,对他悍然出手。
毕竟再爱护徒弟的师尊,都会允许徒弟在攀登大道的过程中,经历些许挫折磨砺心性。
可观渊剑尊若是对他的弟子心存情爱之念,那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为不同了!
作为师尊的剑尊可能可以容忍妖族挑衅他的弟子,将他当成弟子的磨刀石。
可作为无比爱慕疼惜心上人的观渊剑尊,为了心上人能做出怎样的报复之举,见过再多风花雪月之事的颜蕊木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如他这样的元婴修者,看似能安然无恙地安坐一族之主的宝座,可若是真的想让他痛不欲生,求死不得,那也只是剑尊一个转念的事情。
甚至观渊剑尊即使真的做了,大部分妖修,也绝不会为了一个明生蝶族族长的性命,和修真界第一人撕破脸皮。
越想,颜蕊木就越觉得心急如焚,他几乎能看见明摆在他面前的一条死路。
为什么他要因为一时意气,去招惹修真界最不可招惹之人的徒弟,或许日后,祈怀月还会成为……肯定会成为剑尊的道侣……
颜蕊木几乎能感觉到喉咙中溢出的鲜血气息,想到他的族蝶,想到他的身家性命,终于,颜蕊木只能屈辱地低下头,撤除身上的隐匿神通,一步步来到池归夜面前,缓缓跪下。
“小妖为先前无礼之言,向尊上及各位人修请罪。若是尊上允许,小妖愿为驱驰行兽。”
若是在千年前,骄傲如明生蝶绝不可能答应成为人修的契约灵兽,即使是修真界第一人也绝无可能。
可为了他的族蝶,为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颜蕊木忍辱负重的模样,池归夜只是淡声陈述着事实。
“师尊看不上你。”
如果说颜蕊木说出这一番话还有点屈辱感觉,听到池归夜断然拒绝,颜蕊木真正地开始慌了。
“我也愿为足下的驱驰灵兽……”
池归夜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颜蕊木身上,他冷漠道。
“我也看不上你。”
颜蕊木能看出来,池归夜说的都是真心之言。
然而越是真心之言,越让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难道,池归夜也看出了剑尊势要杀他的心意,才会连收一个同级妖修作为灵宠都不敢。
颜蕊木万念俱灰,然而池归夜的脑中,却是回荡着诸承渊毫不犹豫关上洞房之门时的场景。
那一刻,他无比地担心,师尊会对小师弟真正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只是从剑尊极力克制的举动来看,师尊对小师弟,应该还是留存着呵护之念的。
可为什么师尊进入到此方世界,穿着的是一身喜服?
那器灵说的话语,又代表着什么?
苍华封的残魂,真的消散殆尽了吗?
池归夜脑中此刻有无数疑问。
等容明玦奉着诸承渊的命令,进入墨幻残卷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妖修扑倒在池师弟面前的地上,哭得如花似玉,周围人面面相觑,而池师弟完全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这倒是让一向习惯做好人的容明玦有些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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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师弟,这位是……”
然而还没等容明玦问完,颜蕊木立刻如同见到救命至宝一样转头扑来。
“足下也是剑尊弟子?我真的知晓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求足下收我为契约灵宠,让我有机会补偿我犯下的大错……”
容明玦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
他看向池归夜,“池师弟,他做错了何事?”
池归夜回答,“对小师弟出言不逊。”
如翩翩世家公子般的容明玦,在颜蕊木的绝望注视中,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也不会收你为灵宠。”
池归夜一点也不意外大师兄的这个回答。
也许只有小师弟会一心觉得容师兄是个博爱温柔之人,然而池归夜早就能看出,容师兄对他们的偏爱温柔,是独对师弟才会露出的一面。
至于对待他人,尤其是对待颜蕊木这样胆敢冒犯他师弟的人,容明玦的温柔只会变成斩断春水的柔剑。
“听闻明生蝶的真身明艳如萤光,有护养灵植之效。若你真想赎罪,观渊峰上的灵田,还缺一处看护灵植的异兽,你意下如何?”
绝望不已的颜蕊木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感恩不已地化出真身明生蝶。
“小妖愿为护田灵蝶。”
容明玦将明生蝶收入灵兽笼中,再度看向了池归夜身边的几人。
“这几位是……”
然而触碰到容明玦的目光,几人就如同瑟瑟发抖的弱者,忍不住往旁边靠去。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剑尊门下除了祈怀月是个心地柔和良善之人,池归夜,还有容明玦,一个胜过一个更类似于他们听闻中有仇必报,眼里不揉沙子的狠人。
池归夜对他身边的这些人反应,没有多少在意,介绍了这几人身份和在墨幻残卷中的经历后,容明玦知道这几人不像颜蕊木一样对小师弟做过恶事,脸上的笑容才真实了几分。
“此卷灵宝由我师尊看护,诸位没有意见吧?”
王石双和乔花婉安静如鸡地乖巧摇头。
“那就请两位随我到天霄宗中安置一夜,派信让门各自派接你们回去。”
王石双和乔花婉完全服从容明玦的安排,等他们安顿好后,池归夜忍不住问道。
“小师弟怎么样了?”
剑尊抱着小师弟离开得太快,池归夜甚至不清楚小师弟是否有什么特殊情况。
容明玦将祈怀月好转的情况告知给了池归夜,再度细问画卷中实际发生的事情。
池归夜顿了顿,最后还是将剑尊身着喜服出现,与小师弟差点拜堂成亲的事情告诉给了容明玦。
容明玦的脑中也空白了一瞬,他回过神后安慰着面有沉色的池归夜。
“或许只是敌人挑拨离间的手段。池师弟,不可多想,亦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明白了吗?”
看着容明玦严肃的神情,池归夜点头。
第105章 共睡一室
除非剑尊真的做出逼迫之实,不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触怒修真界第一人。
容明玦带池归夜,以及无主的黯淡灵卷回去复命。
剑尊留下了灵剑,却用一丝剑气,将无主的墨幻残卷镇压至封盒之中。
因这画卷与苍华封有着极大的联系,诸承渊宁愿让这所谓的仙级法宝就此封印,不再现身于世,也不愿让这灵卷拥有可能与他的小弟子扯上瓜葛的机会。
回忆到自己在墨幻残卷中看到的画卷景象,诸承渊的黑瞳微沉。
他已经大致确定了他的小弟子就是万年前那位人族至圣的心爱之人——折白的转世之身,可是数千年前的人仙,竟然也将他的怀月认成是心爱之人,也即是让人仙堕魔的苍云伊。
人仙即使堕魔疯癫,也不可能错认让他为之堕魔的爱人。
所以怀月应该是折白的“三世身”,苍云伊才是折白的“二世身”,而苍华封,也应该就是当年蔺元魔的“二世身”。
最后苍华封竟然宁愿让他与怀月洞房,都不阻拦他进入——
这位数千年的人仙,也即是蔺元魔的“二世身”,难道想告诉他,他就是他的转世之身?
诸承渊瞳眸中的波动,最终归于一片平淡黑寂。
即便猜测为真,又如何?
他如今只是诸承渊,只是想要护住祈怀月安全的观渊剑尊。
无论是魑魅魍魉,还是想从棺材中爬出的妖魔鬼怪,都不可能妄想越过他,伤害到他的小弟子。
“……师尊,房间有点冷……”
祈怀月盖着棉被,可怜巴巴地揪了揪剑尊的衣角。
自从师尊一言不发地回来,就是这幅冷得能冻死人的模样,祈怀月开始担心师尊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
“怀月……”
然而诸承渊只是轻轻抚摸着弟子柔软黑顺的墨发,冷色的黑眸沉沉地看着他。
“在你晋升元婴前,便与我同睡一室。”
祈怀月有心想要反驳,然而看着师尊显然被他之前的突然消失吓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惕模样,他最后只能乖乖应道。
“好吧。”
其实在看见自己的床褥出现在师尊的床上时,祈怀月就隐隐有了预感。
师尊短时间内应该不可能放任他脱离他的视线了。
对于日渐师宝徒的祈怀月来说,这个要求似乎一开始有些难以理解,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师尊你睡在哪里?”
“我守着你入睡。怀月,睡吧。”
淡淡的冷沉淡香涌入祈怀月鼻翼,就如同是师尊身上散发出的木质冷香,祈怀月经过一天的修炼后,逐渐也生出了一点困意。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躺在床上,却下意识空出半个身位。
“师尊,也睡吧……”
诸承渊俯身,轻轻抱着自己的小弟子,剑尊平日用来握剑的手掌,此刻只是轻轻拍打着祈怀月的后背。
“怀月,睡吧。”
待祈怀月入睡后,剑尊久久地注视着床上的半边空位,只觉那是无声诱惑自己跌入的恐怖深渊。
他不是蔺元魔,亦或者是苍华封。
更不能成为他们。
于是接下来的十数天里,观渊峰上的积雪,总是被寒列凌厉的剑光,削了一层又一层,终于露出多年前赤裸在外的地面。
而一觉醒来后,祈怀月也过上了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师尊,自己一个人修炼累了,就练剑,让师尊指点剑招,到了入睡时分再和师尊打声招呼,自然地爬到床上睡觉的生活。
每日的三餐,也是各有各的不同。
一开始只是灵米熬煮的淡味白粥,后来餐桌上多出了几条烤得不是很好看的鱼,几颗让人一看就觉得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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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祈怀月一眼就能看出身价昂贵的灵果,再过几天,又多了几道家常小菜。
祈怀月一点也不挑食。
在尝到这不算难以入口,也不算美味的菜式时,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些菜或许是师兄们做的,有时他还会热情地招呼师尊一起陪他吃饭。
只是师尊似乎同样忙于修炼中,也很少答应他的邀请。
只有他自己全神贯注闭上眼修炼时,祈怀月才能感觉到师尊的目光,总是会停留在他身上。
可当菜肴变得越来越丰盛,祈怀月开始觉得一个人吃不完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师尊说道。
“师尊,这些菜的份量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您让师兄们以后少做一点,或者不用准备我的饭菜,让我习惯辟谷就好了。”
诸承渊突然淡声问道,“怀月,你可是不喜欢这些菜式?”
祈怀月诚实道,“师尊,没有啊,就是觉得……有点浪费了,我吃不完,而且成本太高了,师兄们都应该已经辟谷了,不用为我刻意准备这些。”
“不是刻意,只是……我乏闷之时,随手做的。”
诸承渊的神情冷淡平静,“你刚刚辟谷,不可一蹴而就,你储物戒中的点心,应该所剩不多。”
祈怀月不由有一点点心虚,他确实忍不住在练剑休息的时候,下意识想吃点点心垫垫肚子,没想到这都被师尊发现了。
一想到先前吃的菜还是师尊亲自下的厨,祈怀月更为内疚。
“师尊,我以后,一定乖乖吃饭……然后,我很快就能辟谷了。”
然而诸承渊看向他,师尊修长而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抚摸上他的墨发。
“我学做的糕点,尚未能入口。待我学会了,再慢慢做给你。不必着急辟谷,你吃饭时的模样,亦很憨态可掬。”
祈怀月:???
虽然他很震惊并且感动于师尊竟然为他下厨,还为了他专门去学做糕点,可是憨态可掬这个词语,是不是太过侮辱人了?
然而看见师尊冰冷眼瞳中难得染上的几分温和之色,祈怀月第一次理解了古代彩衣娱亲的古人的心情。
好吧,师尊觉得他吃饭的样子很憨态可掬,他就努力吃给师尊看吧。
在干饭这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是无穷的。
但是数天后的夜晚,祈怀月深深地意识到,一个人的胃还是不可能像乾坤袋一样,能塞进无数东西的。
没错,他吃撑了。
以往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祈怀月,忍不住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师尊。”
祈怀月还没来得及眨眼,就看见师尊熟悉的,如同沾染着万年不化寒霜的面孔靠近他面前。
“怀月,怎么了?”
捕捉到祈怀月揉着肚子的动作,观渊剑尊伸出手,将小弟子轻轻揽到自己怀中。
剑尊掌下的温暖灵气,让祈怀月忍不住像个树袋熊一样牢牢抱紧师尊腰身。
少年带着点困意的嗓音,格外柔软。
“师尊,您也一起睡吧。”
诸承渊的喉结动了动,这一刻,剑尊不知道是他朝着深渊迈出了注定会迈出的一步,还是他已经在深渊中。
“好。”
这一夜之后,观渊峰岌岌可危的海拔高度,终于得到了拯救。
……
一月不到的时间里,祈怀月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筑基境界。
祈怀月本来就有前世的记忆,再加上这一世心魔璃石的神识助攻,还有他在墨幻残卷里得到的灵力,他突破到筑基,是祈怀月自己都不觉得有多么值得欣喜的事情。
然而一月突破到筑基,即使在人才辈出的修真界,都是一个足以开“升阶宴”的飞跃速度。
再加上祈怀月之前只想多和师尊接触,完全不想成为师尊真正的真传弟子,孟宗主在上门庆祝时,顺理成章地提出召开升阶宴的同时,正式向外界宣扬出观渊剑尊收祈怀月为真传弟子,然后进行神魂殿供奉上祈怀月的神魂香等必要仪式。
旁人可以悄无声息地收他人为弟子,可剑尊数百年才收一位弟子,不说天霄宗内,修真界中都有无数修士觊觎剑尊的真传弟子之位。
孟玄素的这个提议,明显也是为诸承渊与祈怀月两人的师徒之实,补上最后一道正式而必要的程序。
祈怀月本能地不想让师尊又为他多一重麻烦之事,只是感觉到师尊无声注视下,隐藏的沉默期许。
祈怀月心中叹了一口气。
算了,到这一步,他已经没必要自欺欺人了。
师尊为了他连心魔之誓都发出去了,他之前的种种顾虑多想也无用。
只能说若师尊前世飞升之时,因牵挂他而分神,那么这一世他努力修炼,早日拥有自保之力,让师尊能放心,这也是另一种解决方法吧。
他没必要再因为这一点正式师徒名分的事情,让师尊失望。
“好吧。只是孟宗主,小办一场就可以了,我只是晋升至筑基,又不是像师兄们一样晋升到元婴,炼虚,没必要大操大办……”
然而祈怀月的这点垂死挣扎,在孟玄素看来只让他忍不住捋须一笑。
“小师侄啊,修真界已经百年没出过像样的喜事了,无数人想见尊上一面都不得。若是我不大办此宴,只怕出了天霄宗,天下人都要觉得我这个宗主有眼无珠,名不副实啊。”
第106章 诸承渊只想让他一人记得
诸承渊只想让他的小弟子正式承认拜入他门下之事,却不想祈怀月过多为难。
“怀月,你不必搭理外人,只需在神魂殿内落入神魂香,我便带你一同回观渊峰。迎客之事,既然是宗主的主意,便交由孟宗主招呼客人吧。”
孟玄素捏着自己的胡须,笑容好悬没有僵在脸上。
将招待客人的事情都交给他,自己和徒弟回观渊峰。
他怎么觉得他的师弟越来越不把他当外人看了?
不过念在迎客便于结交人脉,同时宣扬天霄宗威名的份上,孟玄素只能捏着胡子应下。
“……我平日习惯了打理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客人便交给我,师侄便好好修炼吧。”
祈怀月心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喜欢和陌生人寒暄,更不擅长打开心防,八面玲珑地与他人交往。
师尊能帮他将交游之事挡下来,实在是太好了。
不知不觉间,祈怀月已经习惯了和师尊一起呆在观渊峰上的生活,他更习惯了和师尊事无巨细地分享他路上所见之事。
“师尊,我每次找师兄,都看见他们在灵田里耕耘。养护灵植太辛苦了,不如我们招些专门照顾灵植的人?”
诸承渊不喜欢观渊峰上有过多外来之人。
剑尊牵着他的小弟子,沉声道,“他们也只是闲极无聊,在你出门时才会汇聚到灵田,大部分照料灵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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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由那只蝶妖做的。”
每次一出道玄殿,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窥探目光,如果不是碍于祈怀月发自真心尊敬那三位“师兄”,诸承渊都想直接震碎这几人的目光。
因为在知道怀月与他共睡一室后,即使是这三人里看似最安分守己的容明玦,投向道玄殿的注意都多到了让诸承渊有些难以忍受的程度。
只是这三人乖觉到,将窥探控制在一个不能让他出手明惩的范围,平日也不会做出太过出格,让他能将他们赶下观渊峰之事。
一想到此处,剑尊的黑眸又沉下几分。
只有身边小弟子的柔软明亮嗓音,才能让他的不悦稍微平复。
“师尊,那是什么蝶妖啊?是师兄们抓的吗?”
祈怀月丝毫没有察觉到师尊和师兄们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下的暗流汹涌。
他至今仍觉得他们师门都是师徒和谐共处,彼此融洽友爱的大家庭。
诸承渊不愿让蝶妖,以及那三人和他的小弟子扯上过多的联系。
“一只寻常蝶妖而已,只会照料灵植。妖族向来凶性难驯,怀月,以后少接触这类妖修。”
祈怀月已经习惯了师尊如同老父亲一样事无巨细的看护,他认真点头。
“师尊,我记住了。”
灵田旁边的颜蕊木感觉到剑尊瞥来的一眼,他一边蠢蠢欲动地控制不住展示自己有用真身的想法,一边又畏惧于可能惹怒小弟子在身侧的剑尊。
然而直到观渊剑尊牵着他的小弟子,如同闲游一般从灵田旁走开,颜蕊木都没有等到一个展示己身,求得剑尊原谅的机会。
然而当诸承渊与祈怀月的身影消失在风雪尽头后,容明玦,池归夜,盛登星三人的身影,又像是田里打洞的地鼠一样,突然冒出身影。
容明玦看向看似本分守己的蝶妖,翩翩如玉的笑容不变。
“小师弟没有和你搭话吗?”
在三人中修为最高,也是最让他畏惧的容明玦面前,颜蕊木连一点多余的心思都不敢生出,只是谨慎摇头。
容明玦面上不显,心中却越发沉重了几分。
按照他对池师弟的了解,祈师弟天真活泼,又是如同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般好奇多问的本性,不可能见那么大一只妖蝶在灵田上,也没有接触的想法。
能让小师弟如此乖顺听话的,容明玦只能想到与小师弟形影不离的那人。
也就是他们的师尊。
自那日接小师弟回宗门,师尊将小师弟的住处迁入自己房间,隔绝了他们与小师弟的日常见面不说,如今竟然连一只签下契约的妖蝶,都不放心让小师弟在眼下接触了吗?
如果说在最开始的时候,容明玦是对池归夜一直以来对师尊的警惕,最无可奈何,也最信任剑尊的一人,那么尊上至今的种种举动,已经到了连他心头都生出些许难以言说的忐忑难安的程度。
难不成师尊真的想一辈子将小师弟庇护在羽翼之下,不让小师弟和任何人接触吗?
反而是早有预料的池归夜,如今是三人中最不意外此般场景发生之人。
“容师兄,只要我们仍在观渊峰上,迟早能找到与小师弟单独见面之时。”
池归夜掩藏在乌黑面具下的言语平淡,然而容明玦却立刻明白了池归夜这番平淡话语下掩藏的惊涛骇浪般的意味。
“池师弟,事情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容明玦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头疼,如果真让池归夜抓住机会,他一点都不怀疑池师弟会做出能惹得师尊动杀心的事情。
事实上,从剑尊这几日对他们的存在越发漠视,甚至是不耐的冰冷沉重威压来看,容明玦早就感觉到师尊存着的想将他们扫地出门的念头。
容明玦道,“我听孟宗主说,再过半月,便是小师弟的升阶宴。到了那时,我们总能见得到小师弟的。”
到了那时,他们隐晦地提醒一下小师弟,或许……能借小师弟的口,规劝一下师尊吧。
容明玦的心间沉重,即使他是三人中修为最高的修士,可是越攀登至大道高处,他就越发清楚剑尊的恐怖。
即使他们三人加在一起,若是小师弟劝不动师尊,他们的下场……也不会比那灵田上的妖蝶好上多少。
气氛沉重中,或许只有盛登星心思最简单直白。
“小师弟会来找我们的。”
容明玦有些难以置信,“盛师弟,你为什么会觉得小师弟会来找我们?”
盛登星认真地说道,“等小师弟的烧鸡吃完了,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盛登星如同雪原之狼的冷漠率性的面容,出现了无比肯定的神色。
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容师兄和池师弟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如同没有听到他那番话一样,回到了洞府中。
盛登星握着腰间的揽星剑,剑眉微蹙,不明白容明玦和池归夜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
小师弟又不是他的烧鸡,肯定不可能被师尊永远困在观渊峰上。
就如同一把剑不可能永远困在剑鞘之中,剑尊不懂得这个道理,怎么容师兄和池师弟也不明白?
……
半月的时间眨眼即逝,修炼确实能让人极其容易忽视时间的流逝。
祈怀月前世不怎么能静得下心来专心修炼,然而这一世,或许是因为师尊总在他身边的缘故,一想到不能让师尊失望,祈怀月在修炼上格外充满干劲。
到了升阶宴的那一天,看着多宝阁送来的无数套成礼衣袍,祈怀月简直要挑花了眼。
为什么一个升阶宴的阵仗,能大到像他要准备成亲一样。
祈怀月习惯性地将选择题丢给师尊。
“师尊,我宴上要穿哪一套?”
诸承渊久久地注视着小弟子鸦羽似的长睫,乌黑头发与如融雪般动人心魄的面容,像是一个他不敢触及的幻梦。
他的怀月,本就格外引人注目,若是穿上一袭红衣……
回忆起少年人曾经身着红衣,殷红如刻印入他血肉里的心尖血模样,剑尊抚摸着小弟子黑发的指尖微微一顿。
“便选此套吧。”
诸承渊选中无数礼服中,多宝阁送上的银云落川衣。
银云落川衣,由高阶灵药原料的银云蚕,吐出的堪比一个灵晶矿般昂贵珍惜的锦布编织而成,质感舒适,轻若风雪,洁净无尘,然而却能抵挡数次高境界修者的爆发一击,不受毒雾腐蚀,亦不会被轻易撕毁损伤。
多宝阁送上的另外几件灵衣,身价也是同样等同于一处小灵晶矿似的珍稀难寻。
或许多宝阁制衣,考虑到了祈怀月的少年心性,喜欢富贵艳色,又或者是制衣人看出了少年人适合浓墨重彩之色,为了讨好剑尊,才会刻意送上多种浓色灵衣。
然而诸承渊选中银云落川衣的理由只有一点,只有此衣格外出尘如仙,穿在怀月身上,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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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弟子红衣胜火,明耀胜过世间一切美好宝物的模样,诸承渊只想让他一人记得。
祈怀月无比相信师尊的眼光,他穿上后,感觉这样的自己呆在师尊身边,似乎也不让人觉得太过不相衬了。
他师尊平日里穿的最素淡的白袍,都能穿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山耸立的威压。
若是师尊也能换上这种衣袍,或许会有更多人能发觉出师尊更为让人忍不住亲近的一面。
祈怀月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没有说出口,让师尊和他一起换上同套衣袍的提议。
宴会正式开始时,听到环绕着整个天霄宗,如同仙乐般引人入胜,无数音修演奏的乐曲,祈怀月的脊背不由有点僵硬。
第107章 只要能将他的小弟子永永远远地留在他身侧
知道的人以为是参加观渊剑尊弟子晋升筑基的宴礼,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庆祝他祈怀月要飞升了。
他知道天霄宗是修真界第一大宗,他师尊收真传弟子的宴会也不能小办,可这种阵势是不是也太大了?
祈怀月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着,前世他参加过的宗主大典只怕也只是这等规模。
少年从上空偷瞄一眼,就能感觉到好几股甚至不容他忽视的宾客的磅礴气息。
喜宴在天霄宗平日设礼的平川上举办,即使场地广阔,可赴宴的修者仍是将宴席坐得密不透风。
而他们从灵舟上降落到空地后,大半宾客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诸承渊和祈怀月身上。
祈怀月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地跟在师尊后面,走了出去。
在他师尊面前,无论是看起来多么不可一世的修者,此刻都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着见尊者礼。
剑尊感觉到他身后小弟子的局促,诸承渊的脚步微微停顿,冰冷沉稳的十指却向后准确捉住祈怀月的手,牢牢牵紧,不为任何人动摇地从席间穿过。
祈怀月立刻意识到这是师尊独特的安慰方式,他也放松了几分,继续跟着师尊往前走去。
孟宗主跟在他们身旁,当着笑脸迎人的东道主。
而穿过设宴之地,云雾缭绕的一处山峰就是天霄宗非大典盛礼,不能轻易踏入的神魂殿。
恢弘高耸的神魂殿内,摆放了历代以来天霄宗宗主,太上长老,长老与其真传弟子的香案魂位,并以魂香相连。
神魂殿内的墙壁上,无数浮现出的神佛浮雕栩栩如生,如同随时可能活过来一般从壁上幻化而出。
祈怀月跟在师尊身后,有种自己好像踏进了幽冥地府,被无数高高在上的神佛仙灵扫视镇压一般。
如果不是师尊的手始终牵着他,他都不太想继续往前走了。
一处如枯木闭眼佛的浮雕突然缓缓睁开了眼,虚影走到他们面前。
“见过观渊。”
这是一个能直接称呼他师尊道号的大能。
诸承渊平静道,“见过善静。”
祈怀月忍不住探出目光,那人如同古井般的眼瞳不退不避地与他对上。
那一瞬间,祈怀月几乎以为自己要跌入一口无穷无尽的深井中,却又好像被看尽了一切。
然而那枯木似黝黑的僧人又很快收回目光,垂首闭眼问道。
“可是要此刻结魂香?“
诸承渊点头,善静的手中出现一截颜色如白冰似玉石,形状又似崎岖树枝般的魂香。
“请两位屏息寄神于香中。”
诸承渊轻轻颔首,瞬息间就已经完成。
祈怀月之前被师尊教过这方面的流程。
他的元神轻轻靠近那柱魂香,就感觉到魂香中一股吸引的力道,似乎抽去了他元神中的一些杂质,又回馈了他一些东西。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向师尊时,突然感觉到和师尊之间仿佛又多了一重肉眼看不见的无形联系。
善静低声念了一句佛言,虚影便将魂香一分为二,放入殿上属于诸承渊与祈怀月的位置后,便消失不见。
大殿内只回荡着善静幽幽的告诫。
“望两位施主爱惜己身,勿让魂香断裂。百年之后,可再来更换魂香。”
诸承渊应了一声,他牵着有些发愣的祈怀月的手,慢慢走出神魂殿中。
等走出神魂殿后,祈怀月才如梦初醒般问了一句。
“……师尊,这么简单就点完香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殿内触碰到善静大师的眼神,祈怀月觉得善静大师似乎还想开口和他说些什么,只是僧人一字不提,倒好像是他有些自作多情了。
诸承渊道,“点香并不繁琐。若是累了,我带你回观渊峰休息。”
祈怀月连忙摇头,“我,我只是觉得……善静大师有些不太一样。天霄宗内也有佛修长老吗?”
祈怀月总感觉善静大师的存在,好像和天霄宗的画风有点格格不入。
诸承渊并不奇怪祈怀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善静长老是前一代天霄宗宗主。善静只是他另起的法号,从宗主之位退下之后,他便自请留在神魂殿,做神魂殿的太上长老。不过按照常理,点香之事应该由神魂殿殿主负责,善静长老少有亲自出现,为他人点香之举。”
因为经历过苍华封与蔺元魔之事,诸承渊对发生在小弟子身上哪怕一点一滴的异常都格外关注。
说出后半句,诸承渊下意识地回忆起神魂殿内,善静前宗主停留在祈怀月身上不同寻常的过多注视。
诸承渊轻轻握住小弟子的十指。
“若无要事,不要再去神魂殿中。更换魂香之事,由我自去即可。”
祈怀月点了点头,他下意识的答应师尊提出的所有要求,只是他心头的好奇没有满足。
前世或许是他一直不肯和师尊有太多来往的缘故,师尊还有孟宗主都没提出过让他进神魂殿点魂香的事情,因此他一点都不知道神魂殿内还有善静这样一位特殊存在的前宗主。
“善静大师,为什么要从宗主之位退下呢?”
诸承渊不愿多提这等旧事,不过他也不想隐瞒他的小弟子,便言简意赅道。
“他心魔缠身之时,以为身边靠近之人是魔修,杀了他亲近的同门师兄弟,以及他的亲眷道侣。从心魔中醒转后,自认犯下大错,就自堕一阶修为,退下宗主之位。”
祈怀月从未听过发生在他如此近的地方,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
更何况善静大师还是一脸慈悲的得道高僧的形象,祈怀月下意识抓紧师尊的手。
“那时候,师尊没受伤吧?”
在小弟子紧张的注视中,诸承渊沉冷平静的面容,如同霜雪微微融化,他反手扣紧祈怀月的指隙,平静安慰道。
“无事。那时我与孟师兄在外游历,未见到这般惨象。”
祈怀月忍不住喃喃,“心魔也太可怕了吧。为什么如善静大师这样的人,会因心魔做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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