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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大人才非要我回大晟究竟是何事?”
“想必云想公主闹了这些时日,您也有所耳闻,我的意中人唤作箐箐,我们曾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我们有过婚约,来西境前,我知前途凶险不敢耽误她,退婚了……她现下是林崇意的夫人。”
吴番听的目瞪口呆,这是要让他回去挖墙脚
这可是林袭大将军的儿媳妇啊!
他皱了皱粗眉,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事有点难办,要不还是不回去了吧。
秦隽观吴番神色有异连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遐想,解释道,“斐然只是想拜托吴大人将这把伞亲手转交予她。”
吴番接过伞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把普通的伞,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着问道,“此事他人为何不能完成?吴某愿意同秦尚书坚持到最后。”
毕竟只是送把伞而已啊。
秦隽微微一笑,饮了口茶后娓娓道来,“出使西境前,我曾去吏部翻阅过所有人入仕以来的经历,使团中只有吴大人在林袭大将军的营里待过,您说得了个稀罕的物件要去如意轩交予林崇意,没有人会怀疑的。况且整个使团,我只信任吴大人一人。”
秦隽深深的朝吴番揖了一礼。
“令吴大人为难了,斐然恳请吴大人了却我这一桩心愿。”
吴番连忙扶起秦隽。
“秦大人您的礼我们如何受得起,若不是您我们早就死了,哪有回去的机会,我定会亲手转交于她。”
这一别,估计要数年才能相见,吴番挠挠头说出了萦绕许久的疑问。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秦尚书,你同大将军年轻时长得极像,你们……”
秦隽抿了口茶,笑答道,“是吴侍郎心中想的关系。”
“这……”
秦隽答的如此坦白,吴番这倒犯难了,这关系错综复杂啊。
秦隽挑了挑眉,“吴侍郎放心,不是什么淫词艳曲,是她做我学生时我赠她的一幅画,而后这幅画辗转回到了我手中,现今再还给她。此画珍贵,我已绘不出第二幅,云想公主必会检查返晟使者的行囊,不让我给她带书信,我将此画藏在伞柄中,盼能瞒天过海。我知此举有违世俗礼教,可她若知我没有返晟,必然伤心难过,我不愿她对我心生怨怼,怀疑我对她的承诺,此画或能宽慰她一二。”
提及箐箐,秦隽的眼眶总是容易泛红,另吴番这样的糙汉都有些动容。
见秦隽如此坦率深情,吴番也不再推阻。
“好,秦尚书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吴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大人,我同林袭的关系比吴侍郎想的要复杂许多,箐箐心思细腻,暂且莫要将此事告知她与林崇意,寻到合适的时机我会亲口对她说的。画中有玄机,‘曦光透无声,泪洒桌案前’。”
秦隽说完,又是躬身揖了一礼。
“吴大人,拜托了。”
**
吴番把能说的,该说的都同宋凌霜说了,不能说的他全烂在了肚子里。
自嘲的笑了一下,准备离开如意轩。
宋凌霜听到吴番的笑声有些疑惑,“嗯?”
吴番停下了脚步。
“哈哈,秦尚书同我说您哭泣的时候会令人动恻隐之心,我当时觉得秦尚书是扯谎,怎么会因为女人哭就忘记嘱咐重托呢?可我昨日看你哭的肝肠寸断,涕泗横流,的确就想把伞交给你,可我瞥见你身后有四个探子便忍住了。秦尚书当真是神机妙算,他说会有人盯着你,说众口铄金会给你添麻烦,让我去找小林将军,当着为你算无遗策。天蒙蒙亮我准备出来寻你,一出门就看见小林将军在门口等着,他整整在我府外等了一夜。”
吴番的眼神忽的有些不忍,压低了声音叹道,“有些话我本不当说,可我是个粗人忍不住。秦尚书十分爱重您,说是情深似海也不为过。那云想公主花容月貌,日日点劳什子欢情香,给秦大人喂什么忘情丹,想各种方法折磨秦尚书,秦尚书都硬生生扛过去了没有屈服,当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说完还竖了个大拇指。
宋凌霜扯了个笑容回应道,“他本就是心志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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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从前也是这样。”
吴番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打开了门,林崇意已让人备好车马送其进宫面圣,随后合上了门给宋凌霜独处的空间。
宋凌霜仰起了头,不让泪珠滑落,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她不想让泪水打湿秦隽的画卷。
她预料到秦隽那般铁骨铮铮,必会受到非人的折磨,甚至她想过秦隽会不堪受辱自戕,可她从没有想过堂堂的西境公主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方式折磨他。
他是有七情六欲的血肉之躯啊,怎么能那般折辱他呢?
宋凌霜觉得秦隽很傻,他都知道她嫁给林崇意了,还担心她不开心,不称意。
宋凌霜将画轴抱得更紧了,“秦隽,我会在你回来前猜出谜底的,不会让你小瞧我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亲口对你说了。”
看着窗外的日光的影子越来越长,她默念那十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
“曦光透无声,泪洒桌案前。”
她打开房门,将画卷对着阳光,可画卷太长,宋凌霜的臂长不够展开整幅画卷。
“凌霜,我帮你。”
宋凌霜连忙点头,林崇意双臂展开,拉着将整幅画卷背对着阳光,当真有玄机。
只见曦光透过整幅画卷,绿梅竟然染上了红色,那水绿色的衣裙一瞬换成一袭明艳似火的嫁衣,画卷此前留白的地方,出现了浩浩荡荡迎亲的队伍,是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
那是待嫁的她。
宋凌霜的耳边忽然回响这秦隽说过的那句话。
“那幅画中藏着我当时对你的深情。”
泪瞬间就从宋凌霜的眼眶中滑落。
“秦隽他真的很爱你。”
林崇意的眼眸也有些湿润。
可感动之余,宋凌霜却很快就瞧出了端倪。
宋凌霜指着画卷上的“新郎官”给林崇意看,手指有些颤抖。
“不对,迎亲的不是秦隽,不是他,这人执缰绳用的是右手,秦隽是左撇子,他一贯都是左手执缰的。”
“这只是前半句,后半句是泪洒桌案前。”
林崇意会意,将画卷收好,再放到桌案前展开。
宋凌霜已经泪眼婆娑,三两下就把画卷的下方打湿了。
泪珠落,墨迹显。
那绘的是一个书生见迎亲队伍后躲在墙后垂泪,左手上握着一根绿丝带。
宋凌霜观后蹲在地下泣不成声。
倘若当年宋凌霜觅得如意郎君,那这幅画秦隽永远只会告诉她上半句,一辈子都不会吐露下半句。
宋凌霜知他定是作画时心下难过才暗藏下了这个玄机,许是抱了万一的希冀,也想让宋凌霜知道他的深情。
几经辗转,命运浮沉,她还是收到了这蕴含了秦隽无尽爱意的无声书。
“原来,我当时不是一厢情愿啊。”
第44章 第42章左撇子重逢倒计……
宋凌霜因着哭的太惨,眼睛肿的极为厉害,无论用了多少偏方都消不下去。
林崇意着急要请御医来
问诊却被宋凌霜制止了,她担心会有什么流言蜚语,毕竟哭成这样,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林崇意要纳妾或是休妻吧。
好在隔日江成碧来了。
宋凌霜用扇子遮住脸,怯生生的说道:“江姑娘,我今日容貌有些丑陋,怕是要失礼了。”
江成碧答道,“我也算是半个大夫,夫人不必羞怯,兴许我扎两针你就好了。”
“真的啊!”宋凌霜兴奋的撤下了扇子。
江成碧瞧见她的双眼还是略微震惊了一下,肿的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
宋凌霜看到江成碧略微诧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当下定是丑极了。
她连忙用扇子挡着自己的脸,而后撅起嘴背过身嘟嘟囔囔道,“我就知道很丑的。”
“这病容易治,你吃下这粒药丸,不出两个时辰便会复原了。”
她一只手举着扇子,往江成碧的方向慢慢挪去,然后用另一只手接过药丸服下。
江成碧叹了口气道,“夫人今后都要以泪洗面这样过吗?眼病易治,心病难医。”
宋凌霜吞下了药丸,小桃递上了温水送服,咽下后她坐在了凳子上,有些垂头丧气的。
“我每日都想着要把日子过好,可自秦隽走后,我的日子似乎就过的一团糟。睁开眼就是对崇意的愧疚,对秦隽的想念,对笋笋的记挂,我好像没办法同时处理这么复杂的情绪。”
江成碧也对着她坐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的拨下了她的扇子,宋凌霜也并不十分抗拒。
“如果是箐箐姑娘的话,我相信她会迎难而上,不为秦隽,不为林崇意,也不为笋笋。”
宋凌霜愣了一会。
“很久没有人这样唤过我了。”
江成碧用手指指了宋凌霜的胸口。
“箐箐姑娘只是睡着了,你应当把她唤醒,也只有你能把她唤醒。不然我和陆诚就算救回来的,不过是个躯壳罢了,没有灵魂也活不长的。”江成碧刮了一下宋凌霜的鼻子。
宋凌霜瞧着江成碧忙碌为她准备施针背影,她仿佛有些理解了。
从前因为想同秦隽一起,她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虽然有些做的不太好,可每日都是忙碌而又充实的。嫁给林崇意后,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
宋凌霜似乎明白了一些。
她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定然是我太闲了!”
小桃被宋凌霜吓了一跳,刚才还在自怨自艾,期期艾艾,突然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一惊一乍的,而江成碧却真心的为她开心。
“那夫人就让自己忙碌起来,但是我得先帮你施针。”
宋凌霜听江成碧的话,乖乖的躺到了榻上,依旧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午膳后,她第一次踏入了如意轩的膳房,这可把庖厨、烧火丫头们给吓坏了,担心是要发卖了他们。
“小桃,我眼睛上的肿已经消了,他们为什么还这幅害怕的模样。”
“可能他们不晓得您厨艺很好,担心你把如意轩点了吧。”
宋凌霜同小桃耳语几句后,小桃脊背挺的笔直,走到他们身前命令道,“咳咳,夫人放你们半日假,还不快谢过夫人。”
他们这才舒了一口气,齐声回答道,“是。”
宋凌霜和小桃进了膳房,这膳房又宽敞又明亮,小桃,我们今日蒸些糕点吃吧。
主仆二人做着做着就开始用面粉互相在脸上画猫,好不快乐。
林崇意今日早回来看到了这一幕,内心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个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姑娘似乎又活了过来,纵使是昙花一现,他也希望这次能现的久一些。
晚膳时,宋凌霜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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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糕点。
颇为得意的朝林崇意抬了抬下巴,“我做的,厉害吧。”
“那要尝过才知道。”
林崇意夹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糕点放入口中,软糯可口还不太甜,入口即化,厨艺甚是精湛。
“我不止会做糕点,我拿手的小菜有几十道呢。”
“你怎么不吃?”
宋凌霜笑着对林崇意说道,“我和小桃在膳房就尝过了,你吃的是我们剩下的。”
他们自成婚后,宋凌霜就拘谨的很,林崇意已经许久没听到她这样率真的话语了。
“崇意,你别担心,其实我会的东西挺多的,只是我没什么朋友,难以启齿的事情也有些多,所以有些自怨自艾,你就去当威风凛凛的将军,我也会照顾好自己和笋笋,我真的可以的。”
“好,那辛苦你了。”
自那日后,许久许久宋凌霜都没有暗自垂泪过,也没有再臆想过没发生的事情。
她闲时就练练字,还寻了名师学学当时她没能学会的诗酒花茶。
只有两样东西她不碰,一样是琴,一样是画。
既然暂时放不下,那就先放在一旁。
宋凌霜偶尔也去棠梨阁打理生意,不过才接手几个月,已经盈利了四成。
她还会根据时令调整糕点,给糕点取些风雅的名字。
给牙牙学语的笋笋读诗、读词,还会解释给笋笋听,说的绘声绘色,让笋笋耳濡目染,笋笋也听的十分认真。
宋凌霜说诗词歌赋的时候,许多丫鬟也会跑过来听,觉得她说的极好,通俗易懂。
春夕都惊叹道,“是奴婢眼拙,竟不知夫人学问如此高深,能化繁为简。”
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先生可是曦和十五年的探花郎呢。”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注)
这是当年秦隽给她上的最后一堂课,可这许多年她囿于情情爱爱,完全忘了秦隽还教过她这些。
好在,现下记起也不晚。
**
曦和十八年春,春闱放了榜。
大晟又有了新的状元、榜眼、探花。
她同小桃带着两岁的笋笋也去凑了这打马游街的热闹,算是弥补她多年前的遗憾。
大街上围观的人比肩接踵、人山人海,三人路过之处皆是鲜花与贺喜赞美之声,而林崇意骑着霜月驹在后维持秩序。
在宋凌霜身前的几位妇人谈论道:
“小林将军生的比这个探花郎还好看啊。”
“小林将军是天之骄子,自然不用走科考这样苦的路,要我说还是上届的秦探花好看,可惜啊,这人长得太好看……”
“听说新科这位探花郎都二十四了,已有了婚约,状元倒是年轻,才一十九岁。”
宋凌霜听着他们的谈论也只是笑笑,单单为新科的三甲鼓掌喝彩。
见宋凌霜眼睛盯着别人看,笋笋撅起了嘴,“娘亲,父亲!在那边!”
“父亲!笋笋!这里!”笋笋伸起了两只小手,想要林崇意看见他,可人实在是太多了,林崇意只得匆匆对笋笋笑了一下。
小桃抱着笋笋,笋笋一看到林崇意就想往前冲,差点从小桃怀中跌落。
好在宋凌霜和另一位姑娘及时抱住了笋笋。
宋凌霜吓的魂都丢了,用手指点了点笋笋的鼻子,“笋笋不乖,娘亲下回决计不带你出来了,父亲今日很忙的。”
笋笋十分傲娇的做了一个哼的表情。
宋凌霜准备和那位姑娘道谢,一看竟是姜青屏,二人相视一笑。
距离两人上次相见,已经过去近两年,姜青屏仍旧是姑娘的装扮,她的眼眸有些湿润。
“多谢姜小姐。”
“小林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难得遇见,我做东请姜小姐用些点心可好?”
姜青屏看了宋凌霜一眼,眉头微蹙,“小林夫人这样说话,不拘的难受吗?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宋凌霜重新说了一遍,“我请你吃甜点你去吗?”
“好。”姜青屏点了点头。
**
棠梨阁厢房内
姜青屏绕着厢房走了一圈,看了这重新布置过的棠梨阁问道,“我听苏苏说过,这现下是你的产业?”
宋凌霜坐下后把笋笋抱在了腿上,给他喂了口水而后回应道,“嗯。做着玩的一家铺子也不算得什么产业。”
姜青屏揶揄着说道,“那倒是 ,小林夫人财大气粗。”
宋凌霜知道姜青屏没有恶意,一笑置之。
“笋笋,来吃一口这个,要饿坏了。”
宋凌霜把糕点掰开,一点点喂笋笋吃,笋笋吃的同小花猫一般,宋凌霜就用帕子给他擦了嘴角,眼睛笑的弯弯的。
方才街上嘈杂,姜青屏没有听清楚这孩子的名字,“笋笋”,姜青屏心里泛起了嘀咕。
她忍不住疑惑问道,“这孩子不是叫林屾吗?”
宋凌霜骄傲的回应她,“我取的乳名,箐箐是竹子,他是我生的自然是笋笋了。”
笋笋点头说奶声奶气的说道,“是笋笋哦,雨后春笋的笋!”
姜青屏没忍住笑了出来。
笋笋觉得这个姨娘有些奇怪,笋笋多好听呀,她在笑什么?
姜青屏试探的问宋凌霜,“你怎的没问我为何还没许人家?”
宋凌霜先给姜青屏沏了杯茶,而后缓缓说道,“姜小姐是太傅掌上明珠,贵人家的小姐十七八岁未出阁在兆京也是有的,况且姜小姐若是想找郎君就同饮茶一般简单。”
姜青屏抿了口茶后挑眉道,“我已经考到了棋士三段,我打算西境奕棋会馆建好后就去寻他。”
宋凌霜有些讶异,她以为谷雨那件事后,姜青屏已经放下了秦隽,未曾料到她对秦隽也如此情深。
“那恭喜姜小姐。”宋凌霜举起了茶杯,以茶代酒敬姜青屏。
姜青屏也举起了茶杯有些狐疑,“这可是真心的?”
“我恭喜你拿到棋士的资格自然是真心的,换我是做不到的,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没那么难。”
姜青屏笑笑,多年不见,两人都成熟了许多。
听到身后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她回眸看了玩拨浪鼓的笋笋一眼,若有所思。
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孩子竟然也是左撇子。”
第45章 第43章逆境生重逢倒计……
闻言,宋凌霜心下咯噔可面上未曾露怯,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笑意盈盈。
她满眼温柔的望着和小桃玩耍的笋笋,对姜青屏说道,“笋笋左右手都会用,现下年岁小看不出来是不是左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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笋笋的耳朵可灵了,马上也用右手摇起了拨浪鼓给姜青屏看,“咚咚咚”比刚才还要响,配合着这副骄傲神气的模样,倒是和林崇意十足的相似。
姜青屏也自嘲着笑了一下,她怎么产生如此荒诞的想法,以为笋笋是秦隽的孩子真是可笑。
林崇意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的骨肉当父亲。
姜青屏倒了杯茶,自顾自的一口饮尽了,觉得自己方才是魔怔了。
她扯开话题道,“我去西境也不独为了他,我想寻个机会接回我父母的骨灰。”
“嘶——”一声马嘶声从楼下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父亲,是父亲来了!”笋笋拉着宋凌霜的衣角,嘟着嘴要拉着她准备回家。
“笋笋,不可以这般无礼哦,姜小姐是你父亲十多年的同窗,还是你云伯伯的妹妹,你理应唤她一声姜姑姑。”
笋笋挠了挠头,“那为什么云伯伯姓云,姜姑姑姓姜呢?”
是了……笋笋并没有兄弟姐妹,甚至表弟妹也没有,这解释起来就有些复杂了。
宋凌霜正思索着如何回答为好,恰好林崇意推门而入。
笋笋见是林崇意来了立刻扑了上去,林崇意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笋笋,好不亲昵。
笋笋这回可是逮到了机会对着林崇意好一通问,林崇意都极为耐心的解释,丝毫没有敷衍,问到笋笋都犯困了,林崇意便亲自哄着笋笋睡午觉。
“林崇意倒是变了许多,从前他没这许多耐心。”
宋凌霜腼腆的点点头,林崇意是极其体贴她与孩子的,也是个信诺的真君子,每每思及至此,宋凌霜心中翻涌的皆是愧疚之情。
“姜青屏,不许在我夫人面前说我坏话,我听得见。”林崇意出声打断了她们的“想当年”。
姜青屏揶揄道,“我哪敢说小林将军,今日打马游街,小林将军可是把风头都抢光了,堪称今日一甲第四名。”
林崇意依旧高傲,轻哼一声道,“本将军琴瑟和鸣如今还有这麟儿,那些风头我可不要。”
姜青屏听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笑着站起了身,“我约了苏苏去游湖,时候差不多不影响你们共聚天伦了。”
望着姜青屏潇洒离去的背影,宋凌霜也站起了身朝林崇意走去。
“今日笋笋见我瞧了那状元榜眼探花可不开心,一直指着你,说要去寻你差点从小桃怀里挣脱出去,多亏了姜小姐帮衬了一把,不然笋笋定是要摔伤的。”
林崇意微微叹了口气,贴耳对宋凌霜说道,“陛下有意让姜青屏嫁给孟锦昀的嫡次子,太傅力争这才保下了她的婚事,想必她今日也是心中有所感怀吧。”
“那孟锦昀会否恼羞成怒……”
林崇意一手抱着笋笋,一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宋凌霜便意会这不过都是陛下的局罢了。
**
西境驿馆
云渊执黑在与秦隽对弈。
说是对弈,他们之间更多是谈论天下局势,云渊对大晟的《帝王术》与君臣平衡之道极为感兴趣,总是与秦隽论到月上柳梢,秦隽倒也乐意点拨这个聪慧的小皇帝。
“秦尚书,为何不愿朕对您以师相称,若是做了朕的师西境人人都会尊敬于你。”
“外臣是大晟的臣子,倘若臣做了陛下的帝师,大晟人人皆会唾骂于我,外臣万死不敢从。”
他又迅速落下了一白子,结束了今日的棋局。
云渊还是坐在位置上没有起身的意思,“今日查太傅同朕说,要亲政还需一门强有力的姻亲。太后想让她的外甥女嫁给朕,可朕没有想好。”
秦隽一颗颗收起棋盘上的棋子问道,“陛下心中可有自己心仪的人选?”
云渊对着秦隽很是坦荡,似乎什么都可以同他说。
“朕没想过,可朕不喜欢表姐。”
秦隽将棋子放入棋盒,盖上棋盖道,“陛下是不喜欢外戚,并非不喜欢表姐。”
被说中心事的云渊有些脸红。
“秦尚书日日都在驿馆,怎么什么都知道。”
“来对弈的人多了,三教九流都有,自然消息灵通,我记性好听一遍就记住了,只是陛下要娶毕小姐估计也不是件易事,我听闻摄政王殿下对毕小姐也有些好感。”
云渊点了点头。
秦隽思忖了一番,“听闻摄政王一言九鼎可是谣传?”
云渊双手负立,“皇叔是西境的肱股之臣,领兵打战不逊于你们晟国的林袭的大将军,他很自负,所以一言九鼎。”
因自负而一言九鼎,秦隽的嘴角勾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
夜间,秦隽换了夜行衣,独闯西境摄政王府。
刚踏进主院,摄政王就提刀劈来。
秦隽抽出了袖中软剑与他周旋,只是那摄政王当真力大无穷,光挡是挡不住的,几个回合下来,秦隽已感到有些吃力。
他只得凭借身法闪躲,抓住摄政王挥刀大开大合的空隙攻去,如此迅猛的攻势二人的刀与剑都碰撞出了火花。
交锋的那一瞬,摄政王轻嗤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刀。
“你是秦隽。”
见被识破,秦隽爽快的扯下了面罩,“摄政王好眼力。”
摄政王眼神中有些玩味,“你可知在西境行刺我,同弑君没有区别?是要千刀万剐的,在你们晟国叫凌迟处死。”
摄政王高高的扬起下巴凝视着秦隽,摄政王
身量极高,魁梧高大,压迫感极强。
他冷声询问秦隽,“是陛下让你来的?”
秦隽也收起了软剑,“陛下为何要对他的亲皇叔动手呢?摄政王殿下狭隘了。”
秦隽指了指屋顶,对摄政王挑了挑眉。
“我听闻摄政王殿下酒量极好,可敢与外臣斗酒?”
“你锦衣夜行就为了来找我斗酒?云想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药?本王没有龙阳之好,也不喜欢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秦尚书请回吧,今日之事本王就当从未发生过。”摄政王觉得秦隽大约是被云想折磨疯了,看着他叹息的摇了摇头。
“非也,外臣本想在武力上胜过摄政王殿下,赢得摄政王殿下一个承诺,现下看来实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注)。”秦隽笑的颇为自嘲。
“你在刀剑上都胜不过我,你可知我酒量极好整个西境无人能敌?快滚。”
话罢摄政王就打算往屋里走,秦隽拦在了摄政王的身前,揖道,“外臣知,可外臣愿试一次。”
摄政王睨了秦隽一眼,颇为轻蔑的说道,“赌注是什么?”
秦隽目光灼灼,直视着摄政王。
“外臣的命和西境的未来。”
“秦隽,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过有意思,本王答应你。”
摄政王本对秦隽妥善处理肖敬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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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有些好感,因着惜才想放他一马,没想到有人上赶着送死,那就成全他,云想也不用天天琢磨什么情蛊了。
就这样两人在屋顶喝了整整一宿。
等秦隽再次醒来他和摄政王躺在一张榻上,摄政王也刚醒,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秦隽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昨夜好像是几个侍卫把他们俩从房顶架下来的,最关键的胜负秦隽竟是一丝都想不起来了,这西境的酒着实有些厉害,秦隽甩了好几下脑袋还是想不起来。
“昨夜,外臣……”
摄政王颇为嫌弃的看了秦隽那墨发凌乱唇红齿白的模样,掖着被子往后退到了床边。
“你赢了,我都没想过你为了赢这么拼命,西风烈这酒会喝死人的。”
“外臣不能不拼命,有人还在大晟等着外臣。”秦隽垂眸,有些神伤。
摄政王颇担心秦隽有断袖之癖,连忙爬下床。
“放你回去我做得到。你等着我现在就写封帖子,你可以回晟国了。”
秦隽也连忙下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跪地揖道,“摄政王殿下,外臣所愿是望摄政王殿下为陛下向毕家提亲。”
“秦隽你在这等着我呢?”摄政王眼睛一眯,凝视着秦隽。
“摄政王不是也想看看陛下有没有胆量来找您吗?若陛下来了,您也会答应的。”
秦隽也不装了,戳穿了摄政王的想法。
“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同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秦隽抬眸,感慨道,“摄政王倘若有一丝争位之心,就不会多番潜入西境请祢通回来了,摄政王殿下志不在此。”
“你知道的不少啊?”
摄政王有些烦躁,酒还没醒就被这小子算计了一道,不,从他踏入摄政王府的时候就在算计他。
若是武艺上能胜得过,便容易些。
即使武艺上不能得胜,他也必要斗酒取胜。
这小子,贼得很。
察觉到他的不悦,秦隽继续跪地陈情道,“外臣听阿狄师父提过一次您来大晟的事,说西境有位很厉害的刀客,侠肝义胆,却囿于皇族身份无法纵情江湖山水间,外臣斗胆猜是摄政王殿下。”
“难怪你的剑法如此凌厉而飘逸,原来是阿狄的徒弟。”摄政王用手指了指秦隽,“罢了罢了,你赶快穿好衣服出去,不然整个釜昌城传的就是你把我灌醉还爬了我的榻。”
“外臣告退。”
秦隽刚穿好衣服想迈出大门,摄政王喊住了他。
“秦隽,你等会儿,你到底能喝多少坛西风烈。”
摄政王笃定他一定偷偷喝过,而且估算过他的酒量,真是越想越生气。
“外臣能饮四十坛。”
“来人,昨夜我们喝了几坛?”摄政王觉得他们两个绝对不止喝了八十坛。
片刻后下人来报,“禀王爷,昨夜喝了九十坛。”
“秦隽,你骗我?”
“外臣没有欺瞒摄政王,只是外臣愿为我那心上人豁出命去,所以才能侥幸赢过摄政王。”
摄政王对秦隽的事情略有耳闻,叹了口气示意他离去。
回到驿馆的秦隽心情大好,一连写了好几幅字,只要云渊大婚,他便能全身而退离开西境,回到兆京与他的箐箐再续前缘。
谁知,云想带着巫医一口气踹开了秦隽的房门。
“秦隽!你……你……你还说你不喜欢男人!你昨夜都同我皇叔同床共枕了!”
秦隽懒得和她解释。
“巫医巫医,你快看看!他是不是病了,他之前喜欢女人的!”
秦隽难得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我现在也喜欢女人,不是公主罢了。”
“我不管,巫医,你要让他爱上我,不然我就把你那个巫医村全烧了!”
“公主,那情蛊还差一位药引啊,需要这位郎君的心头血,每日浇灌丹药,一连七七四十九日。”
云想叱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取血把他刺死了怎么办!”
秦隽早已勘破这两人的双簧,冷声道:“公主,西境皇族言而有信,您贵为西境公主可敢和我立约?”
云想昂首挺胸道,“有何不敢,你且说说。”
秦隽起身铿锵有力道,“我愿意让公主取心头血制情蛊,但我服下情蛊后若无用,公主此生便不再做纠缠,可好?”
“好,倘若有用呢?”
“不会有用的,我对她情比金坚,就算流出的血液也是爱她的。公主,口说无凭,我们击掌为誓。”
响亮的三声击掌,云想已是泪流满面,而秦隽似乎得到了什么解脱一般,无比轻松自在。
第46章 第44章心尖血重逢倒计……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釜昌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摄政王与秦隽醉卧在一张榻上的事,传的神乎其神,绘声绘色,甚至有说书人开始编排。
起初摄政王还颇为淡然,这些人不过就是嚼嚼舌根,过两天就忘了。
谁知好事者将此事传的愈演愈烈,从前对他表现殷勤的世家贵女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朝中大臣看他的眼神也是颇为玩味,这可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颇为难堪。
摄政王想着只要他去给陛下提亲,陛下大婚亲政了,总比他这事值得讨论,于是半日他便把此事谈妥了,婚期就定在明年开春,距今不过半年的光景。
摄政王出毕府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神清气爽,恍若新生。
“听闻今日摄政王帮陛下向毕大人家提亲了。”
“哎呀,不是说王爷喜欢毕小姐吗?看来那个晟国探花真的很俊俏,让王爷把心上人都拱手让人了。”
……
摄政王听见几个路过的妇人嚼舌根,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若不是女子,他高低是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的。
他一直觉得女人会影响他的杀伐果决,所以至今没有册王妃。
可不代表他喜欢男人!这是对他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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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秦隽的房门那日被云想踹开后还未曾修好,摄政王这一脚让整扇门都砸了下来,房间里满是灰屑。
秦隽闪避及时未曾受伤。
摄政王瞥见秦隽气不打一处来,用砂锅般大的拳头一拳把桌子砸碎了。
没错,砸碎了。
摄政王将刀架在了秦隽的脖颈上,眼神迸发出杀意。叱道,“小子,你给本王想个法子遏制这流言蜚语,不然本王立时宰了你。”
秦隽处之泰然,回应道,“摄政王殿下息怒,外臣有法子解决。”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晟人文绉绉的模样真是让他厌恶极了,装腔作势肚子里一堆墨水,呸,一堆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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