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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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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宝…

岑鸣蝉明知道姐姐根本没几个朋友,但是只是脑补一下这个场景,她仍然像是被踩尾的猫一样张牙舞爪起来。

她的嫉妒与愤怒要汇集成海将她淹没了。

她在麦里坚决表态:“我不同意,我不能接受。”

“但是你接受了朋友喊你蝉宝,现在也要我接受别人如此称呼你。”姐姐的声音变得平静起来,“你在双标,岑鸣蝉。”

岑鸣蝉哑口无言,心烦意乱之下她选了个中单英雄。

游戏麦里,温憬的声音一如往常:“蝉宝,你去玩中单的话,那我去辅助云舒了。”

岑鸣蝉打字说“好”。

姐姐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里,你在双标,岑鸣蝉。

是,她承认。

或许是她喜欢孔雀开屏的缘故,她习惯了做一只花花蝴蝶,到处展露自己的魅力。

她知道她性格讨喜,也喜欢被人喜欢,因此在她听到蝉宝这两个字时,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与亲近,但还是觉得能够接受。

她告诉自己,评论区也是这样喊我的啊,温憬这么喊也正常。

但是当她把这件事替换成姐姐时,只是想一想,她的心里就涌出来了无数腥涩致命的毒液,张口就想对着那个虚空的靶子喷射毒液。

她像只盘踞的艳丽毒蛇,时刻警备,摩擦鳞甲做出攻击的姿势,不准所有人觊觎她的姐姐。

而姐姐似乎也习惯了她的缠绕,习惯了生活里只有她,并且也没有对她提出过要求。

她们就这样相处着,没有人有异议。

直到今天,姐姐明确地表达——你在双标,岑鸣蝉。

也像是一种警告,不准双标,岑鸣蝉。

第64章 自由

岑鸣蝉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

她失态了。

她也想过,如果是十八岁的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怎样处理。

大概在听到那声蝉宝时就会瞬间炸毛,她会在整局都赌气一言不发,直到游戏结束直接退出游戏,然后前往小窗吵架。

但她已经不再十八岁了,她今年二十七岁。

她比对方年长九岁,虽然不至于大言不惭地说出那种“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用来倚老卖老的话,但她确实经历得更多,有着更丰富的感情经验,所以她应该情绪更加稳定。

情绪稳定的人,就应该像母亲那样永远不在人前教育自己的女儿。

她至今记得小时候,过年期间表妹们会来家里玩,她们会在家里玩捉迷藏的游戏,经常因为要藏起来而把家里搞得乱糟糟的,尤其是钻进衣柜里,母亲也只会小声地让她带着妹妹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要注意点不要将衣服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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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母亲会提议让她们出去玩,去买些零食,去玩些其他游戏。

永远和颜悦色,永远情绪稳定。

但父亲就不一样。

偶尔她们在家里奔跑追逐嬉闹,父亲会不悦地拉下脸来当众训斥她,在外人面前树立规矩彰显家教。而母亲这时候就会出面,宛如救世主一般把她救走。

母亲讲过,要照顾他人的颜面,彼此体面。

而她也被教导着做事要体面,因此她大部分时候都待人友善,努力做个讨人喜欢的人,她的每一段感情都好聚好散,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反目成仇。

因距离而疏远的旧友,因爱意消散而分别的前任,因毕业而散伙的同学,全都体面地从她人生中离开。

所以她后悔了。

在温憬面前,她不应该同十八岁的自己讲那样的话。

不应该直接地讲她在双标。

她应该等游戏结束,礼貌又客气地送走温憬,再与十八岁的自己沟通她的行为是否妥当,再去表达自己确实因为“蝉宝”这个称呼而感到不悦与醋意。

当然,她完全可以用“我太在意她”这种话当做自己失态的借口,但是岑鸣蝉依旧觉得自己有道歉的必要。

只是现在道歉,也不合适,一切要等这局游戏打完。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把可能正在惴惴不安的十八岁的自己安抚好。

“鸣蝉,我刚刚不该讲那样的话。我没有在责备你,也不会因此厌恶你。”

她轻声说道:“我们先把这局游戏打完,好不好?”

岑鸣蝉在不安,她担心姐姐变得讨厌她。

认识姐姐这么久,除去那次开玩笑般的“罚站”,姐姐从来没有用今日这种不高兴的语气讲话。

或许是姐姐平时对她太温柔太有耐心,她被呵护得太好,以至于她现在像个玻璃娃娃般脆弱无比,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但是你接受了朋友喊你蝉宝,现在也要我接受别人如此称呼你”与“你在双标,岑鸣蝉”这两句话可能在别人看来不是重话,但是对于岑鸣蝉而言,这就是重话。

重话往往意味着愤怒与厌烦。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如果说谈恋爱就是一场考试,那她今天的行为肯定扣分了,甚至可能会被姐姐直接判定为不及格。

情绪低沉下的岑鸣蝉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她默默地打游戏,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直到耳机里再度传来姐姐的声音。

“鸣蝉,我刚刚不该讲那样的话。我没有在责备你,也不会因此厌恶你。”

“我们先把这局游戏打完,好不好?”

那瞬间,岑鸣蝉心头万千情绪闪过,汇总成两个字的话就是——想哭。

她想起来今天晚上与冉眉冬吃饭时说起的话题来,冉眉冬见过她谈恋爱的模样,也知道她向来没有耐心,因此好奇为什么她能在姐姐那里坚持这么久。

她的回答是“因为姐姐时常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很契合”。

这份契合并不是指在她心里她和姐姐天造地设,宛如严丝合缝的齿轮。

而是在这段感情里,姐姐总是很了解她,知道她想要什么,需要什么,而姐姐总能在最对的时间做出最及时的回应。

因此她在相处中时常觉得舒适与惬意。

舒适、惬意,所以觉得契合,这更像是一种年长者向下的包容。

所以她不确定姐姐是否会感到疲惫与厌倦。

如同今晚,双标两字一出,她不确定姐姐是单纯的吃醋还是开始讨厌她了。

好在姐姐再次及时地给出了答案——没有厌恶。这让她稍稍放心。

岑鸣蝉眨巴眨巴眼,乖巧地回答道:“好。”

这局游戏还是毫无悬念地以胜利结束,结束的那一刻,岑鸣蝉听到十八岁的自己说道:“温憬姐,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要去休息了。”

于是岑鸣蝉也退出游戏,静静等待着十八岁的自己与温憬道别完,确定目前只剩下她们二人过后,她开口道歉:“今晚是我不好,不该凶你,尤其是还有你朋友在场的时候。”

电话那边的声音又软又糯,听起来像是含着泪随时要哭:“姐姐,你不要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

岑鸣蝉道歉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当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权利生气。

非要为二人的关系下定义,那就只是朋友。

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吃醋是恋人的权利,而不是朋友的。

所以,哪怕她吃醋到发疯,也是她自己的事。她不能把怒火的矛头对准十八岁的自己。

电话里,对方的认错听起来很是诚恳:“姐姐,我不应该模糊界限,不应该同意温憬姐*喊我蝉宝,我当时也没有多想。”

然后是低低的一句:“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只喜欢你。”

岑鸣蝉当然知道她只喜欢自己,但是越是这样的爱,她越畏惧。

她一直在高空走钢丝,在试图寻找到那个平衡点,能够让她陪伴在十八岁的自己身边,距离上又不至于过近或者过远。

但她明显失去了平衡,面临着随时跌下高空摔得粉身碎骨的危险。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调整着平衡,要委婉,要隐晦,要潜移默化。

如果她是这场感情的局外人,她相信她完全可以做到以上的要求,但她身已入局。

在爱上水中倒影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她自己,理智向爱恋缴械投降沦为俘虏。

她不由叹了口气。

“打游戏的时候,我也很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别人想怎么称呼你是她的自由,而你应肯也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她的自由,也无权干涉你的。”

“所以你不需要为我的不高兴买单,反倒是我在试图干涉你的自由,应该是我同你道歉。”

*

自由。

曾经是岑鸣蝉最喜欢的词语。

她喜欢自由,自由往往意味着她只属于自己,她可以随心意而来。

这世界上有趣的女孩子很多,在她单身享受自由的时候完全可以万花丛中过,花心地享受与不同的女生的短暂的暧昧时刻。

哪怕谈恋爱时,岑鸣蝉也想拥有自由,哪怕只有一点点。

但是当姐姐与她讨论自由时,她却完全是另一种的心情。

因为此刻的自由意味着拒绝、放弃与划清界限,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沉默着,想了好久。

“姐姐,如果我心甘情愿让你干涉我的自由呢?”

“我爱你,发疯一般地爱着你。我想与你在一起,我不要自由,我都听你的。”

岑鸣蝉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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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总是很了解我,但我却没那么了解你。你似乎在矛盾,在迟疑,你应该是有顾虑,但是你从未告诉过我你在担心什么,在迟疑什么。”

岑鸣蝉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蒙上一层水雾。

“你总是在隐瞒一些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选择尊重你,等待你哪天彻底信任我的时候,跟我说清楚,因此我从来不去多问什么。”

“但我有时候真的很怕,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你。只要你想喊停,我们随时可以结束。”

“我怕你会消失在某个清晨,怕你会遇到更合心意的人然后立刻抛弃我。”

“这一切美得都像是一场梦。”

她吸了吸鼻子。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你不喜欢任何人,那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可是有时候我一想到你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我就无法忍受。”

“姐姐,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岑鸣蝉终于还是问出来了这些天心里最深的那个疑惑。

“明明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与我在一起试一试呢?”

“如果你实在担心,那给我一个试用的机会,好不好?”

*

好不好?

问句很轻,落在岑鸣蝉的心中却仿佛有千斤重。

两情相悦当然好,如果今年年底将有世界末日到来,那她会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因为在人生的最后片刻,她希望自己是在爱中走向死亡。

但是很幸运又很不幸的是,并没有世界末日。

闭上眼再睁开眼,地球在既有轨道上旋转着,人类的社会秩序在平稳运行着,墙上钟表也在按秒行走着,所有人都在钢铁森林中,为了当下与日后,成为一只只碌碌的蚁。

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就是要做成熟的未来规划者,而不是做飞蛾扑火的蠢货。

她是这艘感情之船唯一的掌舵者,她要避开冰山,平稳地驶向长久的远方,而不是与十八岁的自己在沉船事故里一同溺死在冰川之中。

她是年长者,这是命运赋予她的责任。

她不能任性,不能冲动,不能像十八岁的自己一样,在深夜里任由情绪翻涌战胜理智。

要冷静,要理智,更要残忍。

因此她语气平静地回道:“如果非要我给出答案的话,那我的回答的是,不好。”

第65章 姐姐

随着“不好”两个字的落地,气氛瞬间凝固结冰。

电话那边十八岁的自己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地问道:“为什么?”

这并非是岑鸣蝉第一次拒绝他人。

在大学期间、在游戏里、在工作后,她遇到过不同的追求者。面对女孩子她总是会温柔一些,拒绝话术往往就是“你很好,但我目前没有寻找伴侣的想法”。

当然也有一些不知道她性取向而盲目上前的异性,她基本不会同他们出柜,只会给出三个字,不合适。

不出柜的原因是她信不过他们的人品,怕有些人拿她的性取向做文章,影响她的日常生活。

如今她拒绝十八岁的自己,同样需要给出理由。

岑鸣蝉不由叹息道:“爱情总是甜蜜又短暂的,不如友情长久。”

这真的是最俗套的拒绝方式。

“我们之间差着九岁,你才刚刚成年,并不能分清楚喜欢与爱的区别,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成长。”

“我即将三十岁,需要的是稳定与长久。而你不到二十岁,正好是最耀眼美好的年纪,会有很多选择,不是只有我。”

“现在的你被很多人关注着,我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攻讦你的理由。”

“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但不是以恋人的身份。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希望你能够把自己照顾好。”

话已至此,电话那边也只能情绪低沉地回道:“我明白了,姐姐。”

然后便是双方陷入长久的沉默。

没有人舍得主动挂电话,电话里是静悄悄的。

这场表白让她们都变得尴尬与狼狈,她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也不知道今日将电话一挂,迎接她们的是什么。

是疏远?

还是终结?

如果先前她们还能维持着亲昵又暧昧的美好关系,享受着彼此的爱,那么窗户纸戳破的那瞬间,一切都已改变。

最终。

岑鸣蝉不想继续在沉默里无声地感受着彼此的痛苦,她开口说道:“不要多想,去休息吧,做个好梦。”

像是很多个夜晚,她们在睡前互道晚安一样,她听到十八岁的自己轻声说:“晚安姐姐。”

岑鸣蝉握着手机,忽然有些后悔,她宁愿先前那场沉默维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晚安鸣蝉。”

*

从这天起,她们似乎进入了冷战模式,说是冷战也不恰当,更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岑鸣蝉很清楚这一点,但又无可奈何。

换十八岁自己的脾气,没当场删好友她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又怎么能要求更多呢。

她们依旧还是互道早安与晚安。

晚上的连麦环节被两个人默契地取消掉了,她们尽力避免互相回忆起那个拒绝与被拒绝的狼狈夜晚。

她们也不再约着打游戏,连带着其他对于生活的分享也少了很多。

岑鸣蝉再度恢复了“自由”。

她的手机哪怕开着铃声,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时常响起。她可以静音睡一下午,等她醒来去翻看手机,发现未读消息一条也没有。

她的生活里似乎又只剩下了冉眉冬。

这么讲也不对,她还有写作。

《无冠之王》还没有完结,夺冠只是一座小山,沈青然要做的就是翻越更多的山,闯过更难的关。

岑鸣蝉登上后台,发现多了一条长评。读者针对剧情讲了很多,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本书,从各个方面写出了自己的感受。

最后读者提问。

【作者有微博吗?】

岑鸣蝉有微博,但是很久没有用过了,她决定再注册个新的。等她注册好,才去回复那条长评,同时附上自己的微博号。

她的微博里空空荡荡的,很明显的是个新号。

岑鸣蝉想了想,透过窗户拍了张蓝色的天空发了条微博,然后她注意到了热搜前三中的一条消息。

【CL俱乐部或出售盛世分部联盟席位】

据小道消息所说,CL俱乐部似乎在尝试售出盛世分部的联盟席位。盛世官方赛事发展到现在由最初的十个席位增加到了现在的十六个。每个常驻席位的价格大概在八到九位数。

出售席位便意味着将退出这个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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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俱乐部母公司为上市集团,运营一直良好,不存在资金紧张的问题,岑鸣蝉实在想不通决策者决定退出盛世电竞项目的理由。

然后她又不免想到还在CL“打工”的十八岁的自己,不知道等她二十七岁时看到这条热搜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时候她大概率已经退役了吧,这期间或许她会前往其他俱乐部,她看到老东家准备退出的消息会难过吗?

岑鸣蝉没有答案。

此时距离上一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依旧在维持着表面平静实则挣扎的生活。

她的内心好像座活火山,酝酿着一场天崩地裂的灾难,随时可能喷发着滚烫的名为痛苦的灼热岩浆。

她写文、看书、做手鞠球,以及偶尔去楼下逛逛。

她所在的小区绿化率极高,当初的定位就是高端盘。小区最中心有片湖,湖中有个仿古的亭子,可以供业主歇脚与赏鱼。

岑鸣蝉刻意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忙,哪怕是空闲时候,她也要听着音乐或者看看视频。

忙碌便意味着没有那么多时间供她胡思乱想,但是难免的,在某个时刻,她还是会想念对方。

比如说当她睡醒点外卖时,看到那家熟悉的粥店,还是会想起来前不久她们的对话。

“家里附近新开了一家粥店,其中的海鲜粥特别好喝。”

“我更喜欢喝甜粥耶姐姐,等我有空试试。”

“我之前也喜欢甜粥,后来试了试,咸口粥也不错,比如说生蚝鲜虾粥。”

她不知道十八岁的自己这会在做什么,她的训练赛打得还顺利吗,餐厅的饭合不合口,她之前说队友先前想养只矮脚猫在基地里,现在是不是已经养了。

像是乐曲戛然而止,一切都来得突然。

明明就在当天她们还约定好,等她们晚上各自吃完饭回来,要一起把当天比赛的视频补了。

但是现在,岑鸣蝉只能把比赛视频下载下来,独自看完。

看比赛时她总是会恍惚地想到对方,她过得还开心吗?她会想起我吗?

她也像我一样私下补完比赛吗?

岑鸣蝉痛恨自己对感情的渴求,她偷偷去看过对方的朋友圈,她想搜寻到对方痛苦的一点点痕迹。

只要她在痛苦,就证明她还爱我。

哪怕她明知道自从十八岁的自己登上职业赛场后,对方就几乎不在空间与朋友圈这种公开的地方发布动态。

时间似乎被人动过手脚,每一秒都仿佛被掰成了两秒来钟,焦灼、缓慢又漫长。

岑鸣蝉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而在这时,她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鸣蝉,明天有空吗?下班之后来家里吃顿饭吧。”

岑鸣蝉想了想,她回答道:“好,明天我早点过去。”

她没有在电话里同姑姑讲她早已离职目前一直在家写作的事。或许在明天的餐桌上,在姑姑的询问下,她才会讲出来。

面对姑姑舅舅这类的长辈,岑鸣蝉总是会心情复杂。她与长辈的关系并不算差,但也算不上特别亲近,仅有过年的时候会去走一走。

两年前那场白事,基本都是长辈出力忙前忙后,岑鸣蝉并不懂白事的规矩,只是宛如牵线木偶一般,听他人的调令。

白事过后,所有人都回归于自己的家庭。对于岑鸣蝉这个成年甚至已经到达适婚年龄的侄女或者外甥女,更多的也只能是含着泪叮嘱,要好好生活,为了你爸妈也得好好的。

岑鸣蝉一一点点头。

坦白讲,她不太愿意与姑姑舅舅们见面。

每次见面,长辈会透过她去怀念自己的兄弟姐妹,她坐在那里,是她,又不是她。

那一刻,她是父亲,也是母亲。

她听过了太多次这样的话,她的眉毛像父亲,她的眼睛像母亲,她结合了他们的优点。

联想起自己早死的亲人,长辈们开始讲当年岑鸣蝉的父母说过的话,做的事,讲他们如果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然后再安慰岑鸣蝉几句,要她好好生活。

到最后往往就是岑鸣蝉与长辈对坐抹眼泪,徒增感伤。

这样的相见更像是一次次自揭伤疤。虽然明知道那伤口不会痊愈,但每次揭开结痂,都是新的附加的重叠的痛苦。

她能看到那粉色的血淋淋的肉。

很疼。

没有人愿意频繁经历这样的痛苦,她宁愿窝在蜗牛壳里,触到一点点苦头就缩回壳中。

她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会在今天打来电话喊她过去吃饭,可能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兄长,然后想到他唯一的孩子,也或者是有话要跟她说。

只是明天只怕少不了又要再哭上一场。

她还记得,当初父母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姑姑强硬地喊她去家里过春节,岑鸣蝉实在拗不过,只能去住了几天。

她在姑姑家住得并不习惯,陌生的环境令她焦躁与不适。

最主要的是她实在接受不了与姑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些年她与姑父关系一般,仅仅是家里聚会时见过,他们常年说不上几句话。

但是共同生活之后,她就要时刻面对这位没有任何关系的异性长辈,她要避嫌。

寄人篱下的别扭与局促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也因此她住了三天就找个理由搬出姑姑家。

岑鸣蝉回到家里,开始庆幸她已经成年,不会有人提出来要领养她,她不必寄人篱下。

她也清楚,没人敢提领养她的缘故也跟钱有关。

谁都知道她父母在外面做着生意,庞大的遗产由她继承,不会有人有异议,但一旦有人提出来领养,肯定会被其他人反对。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默契。

岑鸣蝉想到明天要去姑姑家,瞬间又头疼起来。她被父母教导着要有礼仪,只是二十五岁未婚的她并没有那么多人情交际,她依旧是在父母羽翼下充当着雏鸟的角色。

没有社交场合需要她作为当家主人出面,逢年过节都是父母提前准备好各家的礼品,因此母亲还没来得及教过她上门拜访时礼物方面的人情世故。

姑父的礼物是最好解决的,烟酒茶叶三选一就好。至于姑姑与表妹表弟,她决定在平台上搜索帖子再买。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点开一看,十八岁的自己发来了消息。

【姐姐,你就不想我吗?】

下一秒,这条消息被撤回。

【姐姐,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然后同样被秒撤回。

最后她又发来一条消息,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姐姐】

岑鸣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个字,忽然泪流满面。

第66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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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历过那场变故之后,岑鸣蝉其实不爱哭了。

小时候的岑鸣蝉爱哭,一是她生性爱哭,二是因为发现哭这件事像是利器,一旦拿出来在爱的人面前很是管用。

她自幼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性子急,脾气也差,动辄就喜欢骂人,但是老一辈多是嘴硬心软。只要她哭,奶奶看到就会无奈叹气,训斥她的态度都开始软化,会给她擦去眼泪,做些好吃的端到她跟前哄她。

念书时候,她偶尔也贪玩想犯懒不写作业,那就借口忘带,一边翻找书包一边还要“急出眼泪”,老师便会说那就明天再带来吧,将此事轻轻放下。

后来岑鸣蝉回想自己幼时拙劣的演技,反应过来老师不计较是因为她那时候学习好,少写一天作业并不会影响她的成绩,因此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等她与父母住在一起,眼泪依旧好用。母亲怜惜她自幼不在跟前长大,总是会纵容她一些。父亲虽然严厉,但只要是她哭也会恨铁不成钢地叹息,将责备的话咽下去。

再后来随着网络发达,她接触的事物越来越多,也懂得了更多的道理。

她不再将哭泣作为满足心愿的工具,但她依旧爱哭。

她性子敏感,又易共情。大学时候与游戏CP连麦看到感人的电影,对方无事发生,她却已经眼圈通红,抽着纸巾开始擦泪。

有时候晚上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看到感人处也会悲从心来,泪水簌簌而落。

母亲有时候也会揽着她,叹息自己怎么生了个如此爱哭的女儿,岑鸣蝉看过《红楼梦》,总会振振有词满口歪理,说不定我上辈子也是株绛珠仙草,这一世来到人间是为了还泪。

母亲讲她胡说八道。

然后她便遇到那场变故。

命运不会因她落泪而垂怜她,冰冷又残酷的事情放在眼前,她也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歇斯底里,哭得缺氧差点背过气去,仍是改变不了一点现实。

然后她就不再爱哭了。

冷战的这三天,连喘息的空气都仿佛掺着刀子,每呼吸一口,都往她五脏六腑里捅去。痛苦在她的骨肉里慢慢滋长。

她半夜失眠时也会想,我真的遇到了十八岁的我了吗?这会不会只是场梦而我只是没有醒来呢?我遇到的是真的我吗?我爱上的到底又是谁呢?

纵然是这样,她也没有掉过一滴泪。直到她看到那两条撤回的消息,知道对方也如她般痛苦、反复、煎熬,终于是泪如雨下。

她没有去回复消息,只是去搜着帖子,去看明天前往姑姑家准备的礼品。

直到她挑选完礼品,她才点开了消息。

【我在,怎么了】

临近睡前,她才收到回复。

【没什么,就是突然喊喊你】

【晚安姐姐】

岑鸣蝉没有戳穿她的假话,她只是将惆怅吞咽入肚。

【晚安】

第二日,岑鸣蝉依旧醒来很早,她坐在电脑前的她准备先将更新写完,但是当她打开文档时却开始发呆。

等她回过神时,耳机里在随机播放着歌曲,这一首正好是放到了《保留》。

《保留》是好多年前的老歌了,她听得厌烦便移除了列表,直到前几天十八岁的自己再次推荐,她于是又把这首歌添回列表。

于是顺理成章地,她又想到了十八岁的自己,想到了那两句被撤回的真心话。

【姐姐,你就不想我吗?】

【姐姐,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岑鸣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她立刻关闭文档,然后打开制作手鞠球的视频,跟随着视频在手鞠球上缠线。

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她总是很难集中精神,虽然是缠上了线,但是缠得并不好看。

她无奈叹气,这个手鞠球送给冉眉冬是肯定不可能了,她只能再去淘宝上购买新的材料。

岑鸣蝉感到深深的挫败感,写文写不出来,连缠线也缠的乱七八糟,再回想自己一生,她似乎什么都做不好。

她也清楚她现在一切负能情绪的来源都源自前几天的那个夜晚,只要她去找到十八岁的自己和好,她那乌云压顶的世界会瞬间晴朗起来。

但是她不能。

决不能前功尽弃,她这样告诉自己。

*

等到下午,岑鸣蝉早早去买好了礼品,带给姑父的是茶叶礼盒,姑姑不爱姑父抽烟喝酒,因此她决定把烟酒从选项中删除。

送给姑姑的是一盒滋补品,给表妹的是一套化妆品,之前她趁着品牌旗舰店有活动,多囤了几套。至于还没上大学的表弟,岑鸣蝉前往银行取了一千元的现金出来放在了红包里。

准备妥当之后,她拎着东西打车前往姑姑家。在路上,她专门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姑姑自己已经出发。

上一次去姑姑家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春节,好在她的记性好,还记得姑姑家所在的楼栋与房号。

等她临到小区的北门,姑姑又给她打来了电话,问她这会到哪了,又告诉她表妹在小区西门等着她,到时候直接跟着表妹回家就行。

岑鸣蝉只得又跟出租车司机说转去西门。

等她一下车,便远远地认出来了站在门口的表妹。表妹名叫许采薇,采薇两个字是姑姑起的,取自《诗经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表妹小时候就长得十分漂亮,皮肤白皙粉嫩,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个可爱的芭比娃娃。

岑鸣蝉是独生女,每次看到姑姑怀里的采薇,总会想,如果采薇是我亲妹妹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如果是亲妹妹,妈妈肯定会更喜欢她一些,因此又觉得还好不是我的亲妹妹。

幼年时两家住得近,加上奶奶还在世,姑姑走动得也要勤一些,经常带着表妹来找她玩,表妹特别黏她,连姑姑都要笑自己的女儿,说采薇像只小跟屁虫。

她们之间差着将近五岁,倒也还能玩在一起。

后来父母东山再起,家里条件好起来,搬家换了大房子,而她高中又要住校,与表妹也逐渐疏远。

之后她去外地念大学,很少回来,等毕业又找了工作,与表妹再见面也就是逢年过节两家走动的时候。

这时候五岁的年龄差便显得非常明显,岑鸣蝉无法同表妹抱怨工作的烦恼,表妹也不会跟她讲述高中的烦心事。

她们坐在一起,只剩下了客套的寒暄。

“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岑鸣蝉重复地枯燥地叮嘱许采薇,要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以后找份好的工作。

后来表妹也上了大学,岑鸣蝉有时候也能在社交软件里看到表妹“秀恩爱”的动态。她没有点赞与评论,只是有些庆幸表妹没有屏蔽她。

司机从后备箱里把岑鸣蝉准备的礼品取出来递给她,采薇远远地也看到了岑鸣蝉,主动迎了上来,非要帮她拎着一些,岑鸣蝉只能把轻一些的化妆品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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