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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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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为何要回来?”

这一声破天荒的“盈盈”,浑似火星子迸进油锅,噼里啪啦烧灼了永夜。

尚盈盈仰着脸儿,眼底忽然便汪起两泓秋水,喉间哽咽,挤得字字发颤:

“那您又为何要派奴婢去呢?”

“拿奴婢最不可得之物来诱,好引奴婢犯错吗?万岁爷好狠的算计……”

话音未落,尚盈盈忽觉天旋地转,竟是被晏绪礼一把扛去肩上。

明黄帐子随风摇晃,龙尾巴勾着缠枝牡丹,在锦褥里陷下深深人影。

晏绪礼将尚盈盈按去榻上,鼻尖蹭着她耳后细绒,热息喷得那片肌肤泛起胭脂色。

尚盈盈忽觉抵上何物,隔着层层衣料犹自彰然。她惊得浑身一紧,指尖猛地揪住脑后茉莉花枕。

晏绪礼如初次吻她时一般,嘴唇贴着她颈侧淡青血脉,痴迷般吮咬摩挲,不住诱哄道:

“盈盈,朕的好盈盈……”

唇齿间忽然尝到咸湿,晏绪礼强忍下来,微微后仰腰背,仔细去分辨尚盈盈脸上神情。

可就连尚盈盈自己都说不清,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或许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急,尚盈盈无所适从,像迷失了来路归途的羊羔,轻轻啜泣:

“主子爷,奴婢害怕……”

满心直想将这羊羔捉来磨牙,晏绪礼忽然扯过尚盈盈的手,引她往下去按。

尚盈盈神魂失张,指尖碰着烧红火刀,便没忍住突地瑟缩。

腕间美人条晃荡一下,正正磕在晏绪礼身上。晏绪礼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埋首在她颈间,恨声道:

“尚盈盈,你忒可恶!”

尚盈盈被连名带姓地骂了一声,慌忙伸臂抱住晏绪礼后背,骇得语无伦次:

“是、是奴婢的错。主子爷,您没事吧……”

“当然是你的错。”

晏绪礼蛮横地含住尚盈盈耳垂,又将她腕上玉镯扽起半寸,卡在小臂正中,叫那害人的镯子再也滑落不得。

杏红肚兜忽被撩至锁骨之上,晏绪礼俯贴在尚盈盈心口前,头也不抬,便能与她交握着手掌,准确地往下慢捋。

尚盈盈眼前一片朦胧,却固执地要在黑暗里仰头,拼命去看晏绪礼的眼睛。反复确认这份欲望里藏着的,是对她的不忍毁坏。

春燠如夏,渐行渐生,暖意顺着经脉往上爬,先燎心肝,再灼肺腑。

晏绪礼忽觉颈间锐痛,原是这小祖宗发狠咬来。分神低笑一声,晏绪礼忙托着她下巴转向,嗓子哑得不成调:

“在朕颈上留印子?”

拇指揉开尚盈盈唇瓣,晏绪礼扶她往自己肩头伏去:

“往这儿咬吧。不然明儿个叫人瞧见,你还活不活得成了?”

这一夜实在太漫长,尚盈盈都快闷热得人事不省,晏绪礼才终于松开了桎梏。

尚盈盈捂着脸儿直抽噎,手掌心却比脸还烫。

趁着晏绪礼此刻不备,尚盈盈一骨碌爬起来,拢上松垮乱散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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袄,便跌跌撞撞地扑出门外。

这一动作才发觉,豆绿裙摆竟湿漉漉地黏在腿上。寒风吹过,沾了殿内的热气儿还未散尽,叫人忽视不得。

尚盈盈怕被瞧见,慌忙去扯,指尖碰到又猛地缩回来,活像被火舌舔过。

“哟!”

见尚盈盈自己走出来,来寿瞪大了眼珠子,赶忙近前虚托她一把:

“姑娘怎么出来了……万岁爷呢?您二位在里头……”

来寿嘴里像塞了热茄子,直张不开嘴巴似的,只能从鼻腔里学蚊子哼哼。

外头夜色已深,酌兰瞧不清尚盈盈神色,只隐约见她鬓发微散,登时哭出声来:

“姑姑,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守住茶房,让墨歆带人闯进去,闹出这番幺蛾子……”

“万岁爷是不是动怒了?怹在里头打您了?您哪儿疼啊?让奴婢瞧瞧……”

见尚盈盈掩面,酌兰忙抬手去摸,触到她脸颊烫得像发烧,顿时以为她挨了耳刮子。

“嘿唷!”

来寿白眼都快翻上天,右拳头砸进左掌心,满心无奈地撵人道:

“酌兰姑娘,您就快回去吧,回屋睡觉去,这里没您的事儿!”

第34章 第34章掠夺才是帝王本性,何必……

逃到殿外不多时,尚盈盈到底记挂被她撂在榻上的晏绪礼,不由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恰巧来寿把金盆塞进她手中,半哄半骗了几句,便又将她扭送回殿里。

殿门自身后无情掩上,尚盈盈没法子,只好磨磨蹭蹭地靠近榻边。盆中热气熏得她玉面透红,如同搽了胭脂般粉艳。

晏绪礼此刻已安闲如常,随意半拢着中衣,忽见尚盈盈进来,不由低笑道:

“朕还当你今晚要学小鹌鹑,一头钻进沙子里,再不肯露面了。”

“主子爷说笑了,奴婢还得侍奉您就寝呢。”

一闻见帐内的暧昧气息,尚盈盈便直欲逃之夭夭。可她不想被旁人知晓,便只得自己进来料理。

从水盆里投了条热帕子,尚盈盈本应跪下去替晏绪礼擦拭,可指尖刚伸到半途,便已抖得不成样儿。

尚盈盈攥着冒白气儿的帕子,忽地往晏绪礼手边一搭:

“主子爷,您便自个儿擦擦吧。”

尚盈盈声如蚊蚋,连余光都不敢往皇帝身上瞟,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见尚盈盈低垂粉颈,晏绪礼方才餍足,此刻竟难得的好脾气,半点儿都没为难她。

听着上首传来衣料窸窣的动静,尚盈盈忽觉掌心间又叫嚣起灼烫,不禁背去身后,只当自己没生这双手。

半晌后,晏绪礼倾身过来,慢条斯理地在盆里绞了帕子,水声哗啦响得人心尖儿发颤。末了,还要故作体贴地补上一句:

“方才是不是弄脏你衣裙了?”

晏绪礼吹了吹气,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低哑:

“朕也替你擦擦?”

尚盈盈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慌得直往后缩,却被晏绪礼捉住腕子,硬生生拉了回来。

将尚盈盈圈在榻间,晏绪礼勾唇吓唬道:

“你这会子不抹干净,说不准就怀上朕的崽儿了。”

尚盈盈眉心颦蹙,心道她才不信。哪有摸摸就会生孩子的道理?猫儿不是这样打架的。

歪头陷进软枕里,尚盈盈悄悄堵住耳朵,极力忽视腿上被温水擦拭过的触感。

可那帕子浸水后温暖湿润,一寸寸掠过肌肤,叫她浑身绷得紧紧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耳畔传来晏绪礼渐渐沉重的吐息声,尚盈盈心跳如擂,羞怯地蜷起双腿,忽而瓮声瓮气道:

“明日一早就把墨歆赶走。”

“她罔顾龙体,胡作非为,断不能留。”

若不是墨歆自作主张,调换了清火散热的茶水,又哪会有今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晏绪礼眼中含笑,指腹摩挲着尚盈盈脸颊,懒洋洋应道:

“都依姑姑的。”

说罢,晏绪礼忽而解开中

衣,露出肩头浅浅的月牙印。他点着那处,揶揄尚盈盈道:

“那你张口咬朕,又该当何罪?”

尚盈盈抬指点上去,虚虚遮住那牙印,活脱脱一副掩耳盗铃的架势。

晏绪礼却拨开她手指,端的是不依不饶。

尚盈盈心虚地躲闪目光,最后只得伏去皇帝肩上,飞快地亲了亲那印子。可不知怎的,她竟搭错心弦,鬼使神差地探出舌尖,轻轻在上头舔舐一下。

这可真是灶王爷翻跟头——胡闹锅台!

晏绪礼呼吸骤沉,一把扣住尚盈盈手腕,眼底欲色翻涌:

“乖,再帮帮朕……”-

转日午后,送顾嫔回府的众人,又一同乘马车回宫,照旧停在乾明宫外的丹墀前。

顾嫔省亲归来,自当进殿同皇帝谢恩。尚盈盈奉茶出来,恰巧在廊上与顾嫔相遇,只见她回王府一趟,整个人都鲜活神气不少。

说到底皇权至高,再高贵的出身,也贵不过里头那位。本来无拘无束之人,都要或情愿、或被迫地踏入高墙围城。

尚盈盈暗笑一声,心道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又替人家惋惜什么?

杏书下车瞧见尚盈盈,忙噙笑向她走来,伸手拂去她肩头落雪,道:

“这大冷天的,妹妹怎么不在屋里坐着?”

尚盈盈抿唇一笑:“屋里炭气重,倒不如出来透透风儿。况且头回跟姐姐分开这么久,总得出来迎迎。”

杏书扑哧笑出声来,故意撇嘴儿道:“你可顾不上想我。”

“姐姐送嫔主儿回府贺寿,可见着什么新鲜景儿了?”尚盈盈挽着杏书往回走,闻言立马岔开话头。

杏书“嗐”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幸亏你没去,不然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嘉毅王府门前的金马道,老早就挤满了送寿礼的车马,寿宴上那起子乱哄哄的宾客,嗓门儿比入夏的知了还吵。”

虽听着杏书嘴里抱怨,但尚盈盈瞧得出,她心里其实还蛮快活的。

“说起来,姐姐还有两年就能出宫了吧?”尚盈盈不禁暗自羡慕。

杏书眼里倏地亮起光,咧嘴笑道:“可不是?若不是调来御前,我此刻早坐在家里,吃着娘亲包的扁食了。”

“当初我连顶差儿的丫头都调教好了,谁承想……”杏书叹了口气,又问,“你呢?我记着你带过个叫巧菱的小丫头?”

尚盈盈颔首说:“她如今在文妃位下当差,不便同我走动。年下拿给她的压岁钱,想来还得托人转递呢。”

待问过杏书外头情形,尚盈盈这才说起昨夜乾明宫中之事。

杏书听罢,惊愕地直瞪眼:“墨歆那作耗蹄子,竟敢趁你不在,跑到茶房撒野!亏得万岁爷底子壮实,若换个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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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叫她那什么雪梅露害出病不可!”

听杏书提起什么壮啊虚啊的,尚盈盈一下子红了脸,幸而她戴着兔毛兜帽,还能遮掩一二。

“趁着这回料理墨歆,金保也顺道赶了几个不安分的小崽子。如今乾明宫里差事出缺得厉害,万岁爷又叫我去挑……”

“哟,”杏书拊掌轻笑,“这回姑姑可得好好儿掌眼,别再挑来几个‘雪梅仙人’!”

尚盈盈怔了一下,末后才反应过来,杏书是在讽刺墨歆的枸杞雪梅蜜露。她不由摇首轻笑,佩服这些在宫里活久的老油子,都忒会给人起外号儿。

杏书忽又想起什么,将尚盈盈的兜帽扒拉出个缝儿,附来她耳畔轻声说:“这回小王爷没见你过去,还特地同我们问呢。”

尚盈盈眼皮子耷拉下来,浑没在意,只一笑了之。

雪地里两行足印,渐渐叫新雪埋了。周而复始,岁末将至-

腊月三十,是宫中最例外的一日。主子奴才们皆可晚睡,守岁到交子时前,用罢锅子再各自歇去。

“玉芙姑姑新禧!”

酌兰怀抱着一束新折的红梅,欢天喜地从门上进来,给尚盈盈磕头请安。

尚盈盈正在桌前同杏书挑衣裳,闻声笑着回身,赶忙从袖子里摸出荷包,塞到酌兰手里:“新岁安康,快起来吧。”

整个正月里,宫女们会换粉裙来穿,再往脸蛋儿上涂胭脂。今儿是三十辞岁夜,酌兰已经按规矩打扮起来,愈发像个讨喜的年画娃娃。

酌兰凑来桌边,同杏书也讨了个红封,这才嘻嘻笑道:

“姑姑怎么还没换衣裳?万岁爷都从慈庆宫请安回来了。”

“就你们姑姑的德行,你还不知道?”杏书笑着去戳尚盈盈脑门儿,“好好儿的衣裳,不是这个嫌忒浮,便是那个嫌忒艳。”

尚盈盈仰着身子躲开,嘀咕道:“本来就是……”

粉色与绿色不同,深绿还算低调老实些,深粉却愈发偏红偏紫,反倒更打眼。

“姑姑生得漂亮,就该穿些新鲜色儿。”酌兰挑了两身新裙,放在尚盈盈身前来回比划,“您瞧贵妃,她就总爱这样,还霸道地不许旁人穿。”

自打贵妃找过尚盈盈麻烦,酌兰愈发提起她就撇嘴,比尚盈盈这个苦主还不忿万倍。

把尚盈盈拉去玻璃镜子前照影儿,酌兰乐呵呵地说道:

“就这身苏梅色的吧,姑姑觉着呢?”

没等尚盈盈张口,杏书先坐在一边儿,嚼着花生米直眨眼:

“你问她没用。我算是瞧明白了,这事儿得问主子爷。”

尚盈盈闻言,立马从酌兰手里夺过来那身苏梅色宫裙,兔子似的逃去屏风后。

酌兰给杏书竖了个拇指,又扬声朝里头笑道:“姑姑快去换上,等会儿奴婢替您点胭脂!”

“你别给我抹成猴屁股,我就烧高香了。”

听见屏风后传来闷闷的嗔语,她们师徒俩儿倒先内讧起来,杏书差点儿叫花生米呛着,趴在桌边笑得直不起腰-

时近夜半,尚盈盈站在天开景运殿外,羞怯不安地捋了捋流苏穗子,用气音儿说:“这也太出格了吧……”

“主子爷赏你就是叫你戴的,你若是非不肯戴,一会儿主子爷又收拾你。”杏书板着脸儿吓唬尚盈盈,催她赶紧进去。天儿怪冷的,她自己还要回去吃切肚锅子呢。

尚盈盈只好转身,素手撩起珠帘,从门上娉婷进来。只见她面薄腰纤,折身时天然一段妩媚风流:

“奴婢拜见万岁爷……”

晏绪礼在灯下独酌良久,总算盼得桃花仙子下凡,立刻递出手去:

“别拜了,过来坐。”

尚盈盈脸颊暖热而绯红,忸怩着过去,便被晏绪礼一把拥在怀里。

瞧出尚盈盈搽了胭脂,晏绪礼克制地没有去碰她的脸,只垂首去她颈子上亲了亲:

“盈盈,今儿个辞岁,你陪朕饮几杯吧。”

温柔低沉的嗓音简直比酒酿还醉人,尚盈盈赧颜嗫嚅,扭头儿时珍珠流苏擦过晏绪礼下颌:

“奴婢没吃过酒……”

“无妨。”

晏绪礼勾着流苏穗子轻绕,又端起个嵌红蓝宝石的小银杯,递到尚盈盈唇边,轻声诱哄:

“这酒是甜的,你尝尝?”

尚盈盈心里好奇,却又谨慎,没敢敞开胡饮,只就着晏绪礼的手,在银盏里轻舔了舔。

果子酒勾卷入腹,果真是酸酸甜甜的。

晏绪礼见状,心中情潮不可抑止,忙错眼去瞧宫灯,只觉龙凤花纹随光流转,似乎都被酒气熏红了。

尚盈盈说自己没吃过酒,晏绪礼是相信的。可未料她酒量出奇得好,几杯果露酒下肚,竟仍眼眸清亮,自己捧着只小银盏啜饮不休。

眼见尚盈盈怎么饮也不醉,晏绪礼怕再耽搁下去便太晚,只好将她身子扶正过来,低声发问:

“盈盈,你能留下来陪朕吗?”

尚盈盈握着银盏的指尖倏然一紧,仔细分辨着晏绪礼言

下之意。按着民间习俗,新岁与旧年交替之际,宜当立誓起愿。

将她留下,便是晏绪礼的心愿吗?

尚盈盈忽然觉得自己醉了,不然为何会突然哽咽,方才饮下去的果酿,仿佛都要顺眼底淌出来。

“只要您愿意,奴婢留在宫里陪您七年、十年、二十年……都成。”

尚盈盈别开眼,声音轻柔又残忍地说道。

听得并不意外的答案,晏绪礼沉痛敛目,搭在尚盈盈腰间的手轻轻松开。

她说了很多,望了很远,却唯独不是一辈子。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她愿同皇帝一晌贪欢,但许诺永远便没意思了。

“你这身干净劲儿,朕可真是恨透了。”晏绪礼牙都快咬碎,字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来似的。

反复攥拳隐忍数遭,晏绪礼终是溃决,忽然欺身将尚盈盈按在软榻上,发了狠地去吻她唇瓣。蹭得杏褪残红,胭脂满面。

他已忍她再一再二,便不该有再三再四。掠夺才是帝王本性,何必学温柔小意的谦谦君子。

自此刻起全然占有她,逼她怀上他的子嗣,叫她这辈子从人到心,彻彻底底逃不开他的掌控,那又有何妨?

晏绪礼口中的酒香更浓更凛冽,尚盈盈竭力偏首喘息,扶住他肩膀痛哭道:

“万岁爷,奴婢知道您孤独,可奴婢也好累……”

听尚盈盈哭得凄惨,晏绪礼像被下了定身咒,满心愤懑却不敢再动,连吐出的气都在发颤发抖。

尚盈盈已是满脸泪痕,仍跟不记仇似的,反手抱紧晏绪礼腰背,絮絮剖白道:

“奴婢心眼小,又没志气,只盼自个儿能活得容易一些。”

“奴婢大可讲些花言巧语来哄您,但今晚您同奴婢都吃多了酒,说的话如何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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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晃了晃身子,无意识地同晏绪礼撒娇,又仰起脸儿恳求:

“您且静静神儿,也让奴婢再想想清楚,好不好?”

晏绪礼听罢,静默许久,忽而苦笑两声:

“你是觉得朕醉了?”

掌心略微使力,将尚盈盈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晏绪礼沉脸回身,端起烧刀子便要再饮。

尚盈盈却倾身扑上前,一把按住晏绪礼的手,小声劝道:

“主子爷,今日实在晚了,您便少酌几杯吧,明儿个还有宫中大宴呢。”

允又不肯允,喝又不让喝。

晏绪礼怒急反笑,把酒盏往尚盈盈手里一推,黄酒晃晃荡荡的洒出来半杯,淋透她腕间的翠玉美人条。

“那你喝干净了,朕立马就去歇着。”

晏绪礼只是一时气话,谁知尚盈盈初生牛犊不怕虎,端起那小半杯烧刀子,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浓烈似火烧,呛得尚盈盈喉间发痛,俯身直咳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晏绪礼方才已赌气背过身去,故而压根儿没来得及拦。待闻声一瞧,他登时吓得半分脾气也无,赶忙抱着尚盈盈又哄又喂水。

尚盈盈窝在晏绪礼怀里,一味摇首说自己没事儿,泪流尽了,心里反倒才痛快。

晏绪礼不是为情爱而生的公子哥,明日酒后清醒,他仍是南面称孤的皇帝。

待到时过经年,他兴许会在某个刹那想起,仿佛是曾信手折过一朵芙蕖。

可花终归是花,夏尽便该凋了。至于那花儿到底是什么样子,谁还记得呢。

第35章 第35章万岁爷和顾小王爷打起来……

自打大年初一祭了灶王爷,这紫禁城里就没消停过。今儿个大宴满朝文武,明儿个遍请六宫嫔妃,膳房里的灶火昼夜不熄。

尚盈盈天不亮就起身,一气儿忙到晌午后,盯着丫头们里外打扫,把乾明宫的金砖地都擦得明光锃亮。

佛堂里青烟袅袅,待久了便熏得人脑仁儿生疼。尚盈盈瞧着时辰不早,忙换上御赐的银鼠出锋比甲,盘算去麟趾殿侍宴。

刚笼着袖子走下台阶,却见来大总管躲在寿鹤后头,冲她挤咕两下眼睛。

尚盈盈心领神会,紧赶几步上前,压着声儿问:“大总管怎么溜出来了?可是万岁爷有示下?”

来寿一甩麈尾,笑得满脸褶子,“有桩喜事儿要告诉姑娘,刘喜带着猴崽子们在门外候着呢,专程送您去会见亲人。”

从前会亲都是干爹替她操办的,如今尚盈盈自己有了出息,少不得有人抢着替她鞍前马后。

“可今儿的差事还没办完……”尚盈盈朝麟趾殿的方向张望一眼,低声问,“按着往年的规矩,不都得等到晚些时候儿,前头散宴后才许去么?”

“嗐!”来寿笑呵呵地说,“这不是万岁爷的恩典么?允您家人在金箍子河那头的矮房里候着,正当年节下,叫您也过去吃顿团圆饭。您早去早回,省得家里人还得赶着出城,黑灯瞎火地折腾。”

说着,来寿从袖笼里摸出个绣五福捧寿纹荷包,瞧着便沉甸甸的,直往下坠。

尚盈盈接过一掂量,顿时眼眸圆睁:“奴婢之前领过赏银了……”

“姑娘甭声张。这是万岁爷额外赏的,说是给您家里添些嚼谷。”来寿朝东边努努嘴,侧身让道,“前头的宴过会儿也该散了,您抓紧时辰,赶快过去吧。”

“嗳,奴婢早些回来,说不准还能赶回宴上侍奉。”尚盈盈捧着荷包,心中感激又雀跃。

来寿却摆摆手,朝她挤眼道:“今日宴请的是宗亲,万岁爷怕您近来太累,特地吩咐不让您过去的——”

说到这儿,来寿还故意拖个长腔。

尚盈盈忽地抿嘴一笑,又有些无奈。

什么累不累的?分明是防着她见顾小王爷-

佑平门边上,刘喜正与两个小太监候着,见尚盈盈背着包袱出来,忙不迭地上前打千儿:“玉芙姑姑吉祥。”

刘喜侧身儿在前头引路,小太监们则捧着红布包袱跟在后头。

见没人留意,尚盈盈悄悄解开荷包,往里一瞥。黄澄澄的元宝映着雪光,刺得她眼皮一跳。

——荷包里竟然是金子!

摩挲着荷包里冰凉的金锭,尚盈盈心里头翻江倒海,懵然不知所措。

眼下金箍子河上都已冻实了,尚盈盈踩着冰面,越过利贞门前的红漆栅栏,来到一排挤挤挨挨的灰瓦矮房外头。

“里头都备好了,姑姑自个儿进去吧。奴才先回麟趾殿上,回头再来接您。”

刘喜事先听过吩咐,自不会杵在这儿碍眼,把包袱递给尚盈盈后,便躬躬身子离去。

尚盈盈沉下呼吸,满心激动地推开房门,迎面便见娘亲坐在炕沿上,神情略显拘谨。

而乍一见尚盈盈进来,尚母差点儿没敢相认,近前上下打量着女儿,半晌才嗫嚅道:

“盈盈?”

尚盈盈喜极落泪,轻唤一声:“娘。”

“我的儿……你这是吃了仙丹不成?怎么半年未见,竟出落得这般标致?”

尚母忙替尚盈盈蹭去眼泪,拉着她的手坐到炕边后,还不禁瞅个不停。

尚盈盈下意识摸了摸脸,恍然想起这还是自打十五岁往后,娘亲头一回见到自己不敷黄粉的模样儿。

个中情由,尚盈盈不欲多解释,便随口胡诌道:“主子恩赏的珍珠粉,搽着养人。”

说着,尚盈盈又掏出赏银,尽数交给娘亲:

“娘,我这半年攒了不少体己。趁这回见面儿,您便都拿回家中去,我在宫里也用不上……”

屋里炭盆烧得正旺,炕几上摆着八宝春盘,当中一只铜锅子咕嘟着热气,山鸡肉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尚母接过后,用皲裂的指腹小心摩挲,惊得差点把荷包掉进锅子里:

“盈盈,这里头得有多少啊?”

尚盈盈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儿,又夹了片山鸡肉到娘亲碗里,弯唇

笑道:

“回头您给舅父舅母拿一些,剩下的……便都留给妹妹置办嫁妆吧。”

提起二女儿的亲事,尚母顿时喜上眉梢,压低声音说:

“你小妹的婚事,的确有了着落。”

“如今有位姓崔的大人,年纪轻轻,又生得一表人才,在太常寺充任赞礼郎。之前秋夕那夜,他打马路过咱家胡同,一眼就相中了你妹妹……”

尚母笑容满面,喜滋滋地畅想:

“听说他深得上头器重,日后说不准还能放个从七品州同知呢!”

尚盈盈听罢,却忽然皱了下眉,斟酌着劝道:

“娘,这毕竟是妹妹的终身大事,您和舅舅更当多留个心眼儿。若诚如您所言,这位崔大人年轻有为,又胸怀抱负,那他为何不娶位官家小姐?偏偏挑中咱们这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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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不能将人一棒子打死,但自来寒门士子若想尽快晋身,无外乎要仰仗岳家提携,不然也不会有那些榜下捉婿的笑谈。

这崔大人若是个胸无大志的,那便也罢了。既欲飞黄腾达,却又娶个寻常人家的女儿,岂不矛盾?

尚母闻言一怔,不愿相信这门好亲事可能有差错,便含糊道:“自是托人打听过的,兴许这位崔大人就是与旁人不同呢……”

说到一半,尚母又笑着将话头引回尚盈盈身上:“倒是你,如今在御前伺候,往后能不能求个恩典,请主子给你指门好亲事?”

提起皇帝,尚盈盈不由喉咙发紧,怕娘亲瞧出异样,忙垂下眼睫,轻声说:

“嘉毅王府的小王爷,您听说过吗?”

见娘亲点头,尚盈盈便三言两语,说起小王爷欲迎她做侧室的事儿。

本还担忧娘亲会大喜过望,游说自己接受,哪知尚母忽然有些急切:

“这这、这可不成……断断不成。”

“嘉毅王府很是气派,王妃也乐善好施,常带着府里人做布施,这些娘都远远瞧见过。”

尚母一把拉住尚盈盈的手,红着眼眶絮絮说:

“他们人家虽是好的,可这侧室再怎么说都矮人一头。高门大户里头门道也深,锦衣玉食总得有命享才是。”

尚盈盈垂眸看着腕上被攥出的红痕,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有些隐隐失落。总觉得娘亲对自己和妹妹的婚事,态度好似截然不同。

“更何况,他们顾氏的爷们儿都要上战场打仗,虽说如今天下太平,但谁也保不齐日后。”

见尚盈盈不吱声,尚母连忙伸手扶住她脸颊,极力劝说道:

“盈盈,咱不去掺和那些王侯家的事儿,娘和小妹都在家里等你回来……”

“娘,您放心。”尚盈盈扯唇笑了笑,柔声说,“此事女儿已经辞过了,万岁爷也不会强逼女儿嫁过去的。”

尚母这才神色自然起来,又想起那袋金锭,顿时不自禁地感慨:“真真是祖坟冒了青烟,才叫你修得这般造化,竟幸能到万岁爷身边当差……”

尚盈盈握银箸的手顿在半空,到底没说扫兴的话,只静静听着,与母亲吃这顿八年未有的团圆饭。

冻豆腐里吸饱鸡汤汁水,尚盈盈垂眼咀嚼着,竟忽觉咸得发苦。

外头天色渐暗下来,尚盈盈临送娘亲出门前,又忍不住叮嘱:

“妹妹和崔大人的婚事,您和长辈们还须再谨慎些。何况妹妹年纪还轻,也别太急着……”

窗子上突兀传来轻叩声,截断了尚盈盈的话。

见娘亲吓得面容紧绷,尚盈盈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心想许是刘喜来接,便上前去推开窗子。

外头的人果真是刘喜,可他大冬天的竟汗出如浆。热气从领口里往外直冒,活似刚揭盖的蒸笼。

“姑姑恕罪,奴才也不想打扰您见亲人……”

刘喜拿袖子一抹脸,极力压低喉咙,颤声说:

“只是您实在得过去一趟,万岁爷和顾小王爷打起来了!”-

冬夜的御教场,满地的积雪都叫鹿皮靴子踩实又踏碎。

晏绪礼连端罩都没披,只着里头的明黄缂丝龙袍,拳风扫过枯柳枝,震得枝头冰凌簌簌往下掉。

“你不就是觉着她生得好看?”晏绪礼怒声质问。

方才宴席之上,顾绥竟欲当众求娶尚盈盈。亏得晏绪礼反应快,没等他出口便断然喝止。饶是如此,宴上兴致也一扫而空。晏绪礼把这混账揪来御教场,满心只想狠揍他一顿。

顾绥格臂一架,靴底在雪地上蹭出两道白痕,仍不服输地呛声:

“当然不是!自打头一回见她起,我便觉得她与众不同——”

话音未落,晏绪礼已气急踹了他一脚。顾绥踉跄退到兵器架旁,撞得十八般兵刃叮当乱响。

“万岁爷倒是说得冠冕堂皇!”

顾绥滚身躲开,气愤扬声:

“实则您才是看上她那张脸吧?”

“胡吣!她便是丑若无盐,朕也喜欢她!”

晏绪礼拳拳凌厉,却到底在触及顾绥腹前时,收了几分力道。

“我也是!”

顾绥硬挨下这一拳,顺势抱住晏绪礼的胳膊往前拽。两人齐齐栽进雪堆里,惊起几只夜栖的寒鸦。

荣王跺着脚横插进来,貂皮暖帽早歪到了后脑勺,露出的鬓角也叫汗浸得打绺。

“哥、哥……别打了哥!”

荣王拽完这个拉那个,跟拉磨的驴似的来回打转:

“靖之!你也快认个错,别跟你九叔犟嘴——”

晏绪礼从雪里挣出半身,忽地摸到块冻硬的土坷垃,扬手便要砸。

荣王吓得赶忙扑上去,用身子挡在前头:“哎呀哥,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是砸出个好歹,等过几日二月二太庙祭祖,朝臣的唾沫星子能把您淹啦!”

顾绥趁机一个鲤鱼打挺,抹了把热汗大嚷:“万岁爷要砸便砸!我偏就要娶玉芙姑娘!”

“你——”

晏绪礼把荣王从身前搡开,大怒欲叱,到口的话却又卡在唇边。

沾亲带故便是这点不好,想骂人的时候都张不开嘴。若是一个不留神儿,都怕把自己一同骂进去。

尚盈盈跟在刘喜身后,跌跌撞撞奔到御教场时,正见晏绪礼从雪地里站起来。

以为晏绪礼打输了阵,尚盈盈眼前一黑,顿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慌忙冲进二人之间,一把抱住晏绪礼的腰。

“主子爷!”

尚盈盈声音都带了哭腔,手指死死攥住他腰间玉带:

“您可有伤着?让奴婢瞧瞧……”

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将落未落,竟比滚水还烫人。

晏绪礼慌忙收拳,反手将尚盈盈揽进怀里,拇指爱怜地蹭过她眼角。

随后,晏绪礼又抬眸睨向不远处的顾绥,眼中满是得意与挑衅,似是让他瞧瞧清楚,尚盈盈到底偏心谁?

顾绥见状僵在原地,眼眶红得似要滴血。拳头攥得咯咯响,却到底没敢再上前半步。

“行了行了,快走吧!十二叔送你回府。”

荣王趁机搂住顾绥肩膀,半拖半拽地扭他往外走,心里还不禁直叫苦:哎哟喂!合着方才差点儿连他一起揍,这会子玉芙一来,就都不敢动手了。这是凭啥?回头他也要躺在地上打滚!

四周忽地静下来,尚盈盈这才惊觉失态,连忙要退开。晏绪礼却扣住她后腰不放,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在她耳边笑道:

“甭嚎丧了,朕能有什么事儿?”

方才尚盈盈过来得急,比甲领口的银鼠毛都炸开了,活像只受惊的家雀儿,当真是可怜见儿的。

这会子缓过劲儿来,尚盈盈猜着小王爷再昏了头,也不敢真往皇帝身上招呼,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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