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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把你绑了扔岁音榻上◎
“你回三清吧。”
听到这么一句, 晏漓猛地抬起头,心底思绪繁乱,最后只无力低声地忤逆面前的长辈:“我不回。”
夏时想到了她不会轻易应下, 只是没想到她会当面开口回决。
“因为陆辞忧?”
这段时间她也看得清楚,晏漓对陆辞忧的照顾早已超出了“报恩”的界限,在无人察觉的角落, 她的眼神落在那大小姐身上总会多几分温柔多情。
“……不是。”晏漓垂眸,说出了违心的回答。
夏时轻笑一声,又问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晏漓低着头,半晌未回话。
良久, 才低哑地回道:“师尊让我护着您。”
“护我?”夏时手指落在桌面,轻轻点了点, 低沉的闷响也敲碎了晏漓这几天的不安。
“你都没了金丹,怎么护我?沧海现在的境地你也看到了, 身在狼窝随时都可能被挠上一下,是你护我, 还是我要分出精力来护着你?”
毫不留情的一句话顿时令晏漓脸色煞白,她再说不出留下来的理由。
她是无用的。
膝上的手指慢慢攥紧,被修理整齐的指甲因为用力微陷在掌心, 刺痛也令她更加清醒。
“回三清, 重塑金丹,这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夏时垂眸看了一眼她指缝中渗出的鲜红,抬手隔空弹出一道灵力过去, 淡淡开口:“松开。”
指节倏然一松, 晏漓终于抬起了头, 眼底多了份坚决, “我不能回三清。”
夏时微微蹙眉, 已经没了什么耐心。
“你若是舍不得陆辞忧,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送回去。”
她故意揭开晏漓的伤疤,刺激她,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沧海禁地还不知怎样凶险,她和陆辞忧最好都不要进去。
谁知掌门师姐口中听话得不得了的徒弟这会儿这么犟。
“不是因为她。”晏漓握住了断流,将剑轻搁在夏时面前,“陵阳仙君所托之事,我还未完成。”
“所托之事?”
“凡尘之中有一云城,她曾守护那里十几载,她托我查清她妻子的死因,还有一个叫裴九的人的下落。”
夏时蓦地抬眸紧盯着她,“你说谁?”
裴九?怎么又是裴九,陵阳君为什么要查她。
晏漓不太明白为什么师叔反应会突然这么大,差点让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人,反复确认后才又说了一次。
“裴…裴九。”
“裴九……”夏时眸色暗了暗,这人竟然千年前就已经在世了。
晏漓见她神色有异,便小心开口问道:“师叔知道这个人?”
“知道。”夏时冷笑一声,手下微微用力,上好岩料磨制的石桌顿时化作齑粉散落一地。
突来一阵冷风,将石粉尽数吹走,连带着夏时宣泄出的怒意。
裴九这个名字如今就像她心尖上的一根拔不掉刺,时刻折磨着她。
“裴九的事我会去查。”夏时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侧眸看向另一边不远处的陆辞忧和岁音,两人正朝这边望,见她看过去,又同时默契地背过身去看跟前的樱树,动作中透着些心虚。
“你和陆辞忧必须回去。”
“可——”
“替我好好看着三清界。”
晏漓一怔,神色不解,“师叔这话何意?”
三清界有掌门在,还有那些长老,她回去又能做什么。
夏时心里仍有不安,即便掌门师姐回了信,可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让晏漓回去看一看,她也好放心些。
“十三鬼域恐怕已尽数出动,九州仙门弟子如今分散各地,后方便会无力。”夏时并未提及琉璃净世笔,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晏漓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色不由地一沉。
而后又是落寞下来,“师叔,我金丹已失,回去也无用。”
夏时:“……”
是让你回去打架的吗!?
“不必多说,我会将你和陆辞忧串回三清。”
说罢,她便起身向樱树下走,晏漓垂着头跟在后面。
“师叔……”
她还想尽力争取一下。
夏时侧首看了她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让她再说话。
走近樱树后,她唤了一声树下的人:“陆辞忧。”
树下两人同时转过身,脸上均是诧异。
陆辞忧先看了看阿离,又看了看夏时,抬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夏时轻点头,然后偏头道:“过去。”
晏漓颔首,规规矩矩地站在陆辞忧身边。
对面的岁音十分自觉地挪到夏时身边,四人顿时分立对面。
陆辞忧还有些发懵,“干嘛呢这是,表情都这么严肃?”
她说完转头看着情绪不高的阿离,一个皱眉火气就上来了:“她欺负你了?”
晏漓摇了摇头,也没解释,更像是受了委屈强忍不说了。
大小姐看在眼里顿时就心疼了,凶巴巴地瞪着夏时,“喂!你对她说什么了!?阿离还比你小那么多,你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
四百多岁的人了还欺负二十多岁的,还有没有一个仙门长老的样子。
夏时:“……”
身侧红影一动,岁音维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哪里看到夏时欺负阿离了?别胡说八道行不行。”
“我胡说八道?你自己不会看啊!我家阿离跟她走之前还好好的,回来就不开心了,肯定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陆辞忧说着就要上前一步找她理论。
结果撞上一堵透明墙。
晏漓在后面拉着她,看向正捏着术法的夏时。
“夏时!”陆辞忧拍着透明墙,“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她好像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手上动用了灵力想要挣脱。
“你今天要是敢把我送走,明天我就!……我就把你绑了扔岁音榻上!”
岁音:“……”
夏时:“……”
胡言乱语。
淡金色灵力注入两人脚下法阵,连带着周边粉白樱花飞旋在两人身边。
传送法阵并不算难,但从这里到三清相隔千里,需要耗费的灵力属实不少。
夏时慢慢觉得有些吃力,她屏蔽掉陆辞忧的喊声,轻闭了眼,将丹田经脉流走的灵力一点点汇聚起来。
她的灵力为了压着经脉眉的寒毒已是十分分散,如今突然想要聚起来——
腕上突然一热,熟悉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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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入,半虚的丹田瞬间充盈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到了岁音含笑的眼。
法阵即成,只剩最后一步,夏时薅了一把岁音传过来的灵力,正准备催动法阵将两人送去三清界,却不料突然一杆长枪袭来,径直冲向法阵。
夏时猛地一惊,手中灵力顿时转了方向,同时双剑出鞘,对上来势凶猛的黑金长枪。
传送中断,金色法阵慢慢黯淡下去。
陆辞忧一边护着阿离,一边将手中游龙扔了出去。
黑金长枪被击退,在空中翻转了几回重回主人手中。
“原来是你们啊,我见这边有灵力波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伤着你们吧?”“陆清羽”从樱林中走出,那杆黑金长枪正是出自他手。
夏时冷冷地盯着他,“羽公子,不是该去四季堂了吗?”
羽公子眼中闪过阴冷,唇角一扬:“是啊,可门主见无为长老迟迟未来,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让我看看。”
“几位如今都是沧海的座上宾,谁也不敢怠慢啊。”
“请吧。”
几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没再提刚刚的事,跟在这位羽公子身后前往四季堂。
四季堂中的沧海弟子仍在不休不止地练着刀,同她们昨日来时毫无差别。
而江枫就大摇大摆地坐在不远处,身边围着美人伺候。
羽公子走到他跟前,垂眸蔑了他一眼。
江枫连忙推开怀中的美人站了起来,手脚无措地张望着,看到羽公子后面的夏时几人时才找回神。
脸上堆起虚伪的笑,迎上前去,“无为长老来了。”
夏时微微颔首,直言道:“门主昨日所说禁地之事,还望详说。”
“是这样的。”江枫似乎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张口便来:“前些日子沧海禁地闯入了一个十三鬼域的城主,虽被前门主江流重伤,可还是藏匿在禁地中无处可寻,前门主已将禁地封下,可门内弟子如今并无实力强盛者,所以……”
他话说一半,看向夏时,暗示意味明显。
他想让这些人入禁地把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城主抓出来。
夏时心底冷哼一声,面上还是一派漠然,“正如门主所言,那地方是沧海禁地,就算我们有意帮忙,但也不合规矩吧?”
“不会不会!”江枫听到她们愿意帮忙,面上笑意更深,微微抬了头架上了门主的气势道:“规矩都是人定的,如今我是门主,谁能说什么!”
夏时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还回头问了问身后几人,“意下如何?”
陆辞忧和晏漓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也没抢着回话,只互相交换了眼神,都有些怀疑。
夏时要的就是这样,若是她们几人都淡然自若,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目光一移看向岁音,两人相视,岁音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先是纠结犹豫了一番,然后将问题扔回去,拱手向夏时行礼,“一切都听师尊的。”
陆辞忧和晏漓在后面看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对视,虽然只是一眼,却处处透着不简单。
两人也规规矩矩行礼,对待长辈般,异口同声道:“听您的。”
“无为长老,您看呢?”江枫适时开口问,同时余光看着羽公子的神色,心底揣测着这位大人的意思。
夏时并未立即答应,只道:“沧海之境与三清界一向交好,门主既开了口,我此时又身在沧海,这个忙定然是要帮的,但十三鬼域城主实力强劲,即便是收了伤,也不可轻敌,需要做些准备。”
她得先把晏漓和陆辞忧送走,还得找到那个叫花商的丫头拿到假的琉璃净世笔。
“那无为长老觉得明日如何?”江枫带着假笑,暗地里已咬紧了后槽牙。
不能再拖下去了,明日就是鬼君给的最后的期限。
“好。”
这就足够了。
夏时准备告辞离开四季堂,却听到一旁的羽公子突然开口,“对了,忘了和无为长老说了,为了避免那位十三鬼域的城主逃走,四海城被落下禁制,任何传送法阵都是无用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
夏时微微一笑,眸底凝出一片冷意,“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大小姐!你扔啊你扔啊!
第72章
◎定情之物◎
“你干嘛要给我送走, 觉得我帮不上忙吗?”
回临风院的路上陆辞忧一直在问,明显有些不服气。
岁音在旁边拉着她,传音过去:“你想想阿离啊。”
陆辞忧神色一怔, 便不再问了。
其实她也曾想过先把阿离送回鎏金阁,她的金丹是因为自己才没的,重塑金丹并非易事, 不仅仅是时间问题,其间更不能断各种珍奇灵植,阿离曾说过她的宗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宗门, 恐怕负担不起重塑金丹的代价。
但这些,对鎏金阁来说, 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要阿离留在鎏金阁,以她的资质, 金丹重塑也不过是一两年的时间。
昨晚她向阿离提起这件事,但阿离拒绝了。
她说:“别让我走, 金丹的事,我有办法,我能保护你的。”
她的眼神真挚, 眼底隐着祈求。
她想留下来。
“相信我。”
“好。”
陆辞忧思绪回笼, 看着前方并肩而行的夏时和岁音,偏头看着落后一步的阿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将人带到自己身侧。
阿离就应该站在她身边, 前一步后一步都不行。
两人双手交握, 走动间又慢慢变成了十指相扣。
陆辞忧轻轻动了动手指, 摩挲着对方指根,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模仿什么动作。
察觉到那只手变得僵硬想要逃脱时,她又紧紧攥住,装出一副无辜样看过去,“阿离,你痒吗?脸怎么红了?”
晏漓眼神躲闪,动了动唇,小声开口道:“没有。”
看到自己将这人逗得脖颈都泛着薄红,陆辞忧才闷声笑出来,眉毛眼睛一齐下弯。
晏漓心底也知道她在捉弄自己,只无奈地叹了一声,任由她继续摆弄自己的手。
回到临风院,原本被夏时震碎的石桌已经被人换下了,这次还加了些小法阵,更坚固了。
四人围坐在桌边,一时空气有些沉默。
忽地一声叮铃响声自桌下传来。
几双眼睛转着就向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是夏时的玉铃。
夏时微一扬眉梢,手指勾了勾腰间玉铃,那上面的灵力气息是掌门师姐的。
师姐怎么又来信了?
她接了信,灵力自玉铃散出,化成丝缕线条慢慢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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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显出字来。
“万卷书知九州事,可助你查清当年之事,知书已通过传送法阵前往沧海寻你,我在她身上留有几道剑气,不必担心。”
夏时看着传信微微蹙眉,温知书灵力微薄,身上还有万卷书这等法器,她此时来沧海——
掌门师姐怎么会让她离开三清界?
其他人同样不解,一脸凝重地看着这条传信。
“嘶——这地方说来就来的?那姑娘一把细骨头,来了怎么办啊,身上还有那玩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都不懂吗,三清掌门是不是……”陆辞忧正说着看到边上还有俩三清界的人,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毕竟当面说人家掌门坏话,不太好。
“师……掌门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晏漓在一边默默替自己师尊说话。
“我先去把人带过来。”夏时起身,灵力注入玉铃为她指路。
既然人来了,她总不能不管。
岁音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跟你一起去。”
“不用。”夏时眼神示意着一个方向,“去找花商。”
话音落地,她便化作一道流光向远处掠去。
根据玉铃的指引,她来到一处乱石之地。
四处荒芜,隐隐能听到几声狼嚎。
这已经是四海城郊外,有些野兽并不稀奇。
随着这些狼嚎一声高过一声,一道剑光直冲天穹,夏时眉目一凛,身影一动消失在原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满地都是灰狼的尸体,这是一个狼群的聚集地。
在遍地尸骸中间,一道青色身影立在那里,女人身体轻颤,眼眶已是湿红一片,看到远处的夏时顿时展开了笑颜,只是脸色还有被惊吓出的惨白。
“夏时。”
温知书还是那副病弱的样子,风一吹就要倒。
她越过群狼的尸体,慢慢走到夏时面前,微低着眉眼,轻声开口道:“来之前并未同你商量,可会打扰到你行事?”
夏时并未应她这句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将人盯得有些不自在,才淡声道:“不会。”
温知书眉眼带笑,“那就好。”
她又看了看夏时空荡的身后,问道:“怎么不见岁音,她没和你一起吗?”
“没有。”夏时召出长剑,踏了上去,在后面留了空位。
“上来。”
温知书抬脚上剑,却不想无情剑突然震颤起来,两人被颠簸了一下,温知书连忙伸手扶住了夏时的腰,手紧紧攥着窄细腰带。
“这是怎么了?”
夏时亦是不解,平日里没什么反应的无情剑怎么突然躁动起来,岁音也并不在附近。
她并出剑指,注入灵力于剑身,慢慢安抚着不安的长剑。
无情剑慢慢平息了怒火,又恢复到之前沉寂的样子。
夏时正要御剑而行,一垂眸发现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手。
“好了,它不会再动了。”
“我…我有些怕。”温知书犹豫了一下将手松了松,转为抓着她的外衫。
夏时向后抬了抬手,她本意是想让她抓着她的袖子,却没想到温知书会错了意,直接两只手握了上来。
明明是副羸弱的身子,手却格外饿暖。
甚至有些热。
同岁音握着她手的感觉不同。
心底微微泛起不适,夏时微微偏过头,女人肩头似乎在轻颤,对接下来的御剑感到紧张。
“害怕就闭上眼。”
“嗯。”
夏时并不想多留,甚至比来之前更快。
温知书只觉得身体腾空,耳边风声不断,再过几息的功夫,周边忽地一暖,呼吸之间似有樱花香气。
双脚落在地上,她恍然睁开眼,发现此时正立在一小院前,院中有两人正在说笑。
夏时抽了抽手,发现根本抽不出来,只好出声提醒:“可以放开我了。”
温知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发现夏时的手已经被自己用力握出了一道道红痕。
“对不起。”
她歉意地伸手在那道最深的红痕上抚过,却被躲开了。
“无碍。”
夏时一翻手,淡金色灵力环绕手掌一圈,沿着红痕缠绕,转眼间便已恢复原样。
“无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樱林,陆辞忧正好抬眼看过来,见人被夏时带回来,便站起身应了上去。
温知书朝她颔首行礼,“陆少主。”
陆辞忧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复而看向一边的夏时,神色略微凝重:“刚刚那位羽公子来了。”
夏时问道:“他来做什么?”
“过来看了一圈,又走了。”陆辞忧接着道:“不过我看他离开的方向,好像就是岁音离开的方向。”
“唉——!我还没说岁音哪儿了呢!”
陆辞忧看着消失的流光撇了撇嘴,嘀咕道:“这么着急啊。”
她回过神,想起来这院子里刚刚又多了个人。
于是又转过身,“温姑娘,坐吧,她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知书收回视线,轻颔首道:“多谢。”
,
夏时远远看到那处楼阁,四周法阵布局都同江风禾在云泽为江韫布置的宅院一致。
这便是噬海楼了。
她向下张望,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边并无多少沧海弟子看守,楼阁立于礁石之上,远观东海。
但夏时此刻无心观赏楼阁建造和阵法布局的巧妙,她御剑向下走,心念微动,转而绕过噬海楼,果然在一块礁石之上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岁音半弯着腰身,似乎在取礁石上什么东西。
海浪卷起,远比那礁石还要高上十几丈,只需几息便能将礁石上毫不知危险来临的少女卷入深海。
在这狂涌不止的东海岸,即便是海浪也蕴含着阻碍澎湃的灵气,修士若不慎被卷入其中,身旁无人伸手施救,只凭自己是挣扎不出来的。
年少时,夏时曾亲眼见过一剑修被海浪吞没,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迹,身边同门甚至来不及反应。
如今见岁音正立在那海浪之下,不躲不闪,还在那伸手够什么东西。
心中莫名生起一团怒火,夏时紧抿着唇,不由地屏住呼吸极速向下。
在海浪卷上礁石的前一秒,她伸手勾住了少女的腰,带人从海浪与礁石的间隙中窜过,衣衫都湿了半截。
将人带离东海岸,夏时冷着脸看她,还未开口训斥,眼前突然出现一朵分外艳丽的花来,一圈圈花瓣围着花蕊盛开,在风中微微摇曳,娇艳妩媚。
“送你。”岁音从花后面探出头,额前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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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汽打湿贴在一起,眼底透着浓深的欢喜。
“为什么送我?”夏时看着她问,心里揪紧。
这是望海花,因东海岸独有,又常在礁石崖边生长,花也总向着东海生长,故而得名“望海”。
因这花极难取,在四海城中流传下来的典故中,赠望海花代表着不便说出口的情意,是定情之物。
岁音如今送花,她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吗?
“见它好看,就想摘了给你。”
看来是不知道了。
夏时敛眸,并未接花。
“收好,等到哪天你真的明白了,再送于别人。”
“别人?哪有什么别人?”岁音不解,“我只想送你。”
夏时自己都不曾发觉,她在听到这句话是平抿的唇角正一点点上扬,带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她伸出手在花瓣上点了点,一层微薄的灵力将花封存下来。
“先放你那里。”
这意思就是要了?
岁音眉眼一弯,乖乖把花收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啊?”
夏时脸色突然转冷,一码归一码,刚刚的事她还没找岁音算账。
“我若不来,你就要被海浪吞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岁音刚裂开嘴笑得开心,被这一训又慢慢收了回去,她低着头小声辩解:“不会的,我都已经准备跑了。”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夏时。
夏时一声轻叹,说到底她初心也是为了摘望海送给自己。
“羽公子呢,来找你了吗?”
“什么?”岁音疑惑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你没见到他?”
夏时听到陆辞忧那么说,还以为是羽公子知道了噬海楼内琉璃净世笔的事,这才急匆匆赶来,生怕岁音和他碰到。
看来没这回事。
“没有啊。”岁音摇头,有些奇怪她的话,便问道:“怎么了?”
夏时:“……没事。”
被骗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守时,抱歉抱歉。
就是还有一个坏消息,下个月我要准备实习和答辩的事,有亿点点忙,更新可能不会那么稳定了,但也会尽力更的!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
第73章
◎禁地荒漠◎
卯时, 太阳将落,天边云层火烧一般,光线透过樱林落在地上斑驳成影。
“温姑娘, 沧海弟子已将饭食送来,你趁热吃点吧。”晏漓寻到人,发现她正面向那一片樱林, 背影单薄,风吹起层叠的衣衫更显得孤寂。
“温姑娘?”
“嗯?”温知书像是刚回神,回首看到晏漓时眼底带上了些歉意,温声道:“抱歉, 你刚刚说什么?”
晏漓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好,多谢。”温知书半垂了眼眸, 余光看向远处,“可我还不是很饿。”
“她们配合得真好, 就像一个人一样。”
莫名的一句话让晏漓有些不解,而后她微微偏了头, 看到了樱树下舞剑的两人。
粉白飘落之间,一红一白的身影交错,不管夏时下一剑招如何, 岁音都能紧跟着她的动作与之相合。
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晏漓叹道:“她们二人在剑术上确实无人能及。”
“是吗……”温知书轻笑了一声, 抬脚与晏漓擦肩而过,似呢喃自语般道:“怎么还是无人能及啊。”
无人能及,是常围在天才身边的话。
晏漓见她脸色不怎么好, 像是因为刚刚的话伤了心,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在一个身体羸弱灵力不济的人面前夸赞别人的天资卓越, 实在是失礼。
她追上两步, 拱手行礼道歉:“温姑娘, 方才是我失言了,还请见谅。”
温知书轻笑:“你并未说错什么,我也没有因此多想,她们的确如你所言,无人能及。”
女人面色如常,眼底是温和儒雅的笑,方才所见仿佛只是晏漓的错觉。
正巧陆辞忧从房中出来,看到两人神色莫名,便走到阿离身边,握了她的手,轻声问着:“怎么了?”
九州谁不知道陆辞忧是鎏金阁的少主,更是一副大小姐脾气,若是让那些被她怼过揍过的修士见了此刻温柔贴心的模样,怕是要觉得她被什么邪魔上了身。
温知书看着眼前两人之间说不清的气氛,默默移开了眼。
她走到一边,低笑了一声,却不知在笑什么,声音很轻,又像是轻叹。
远处樱林,粉白花瓣漫天盘旋,被两道极相似的剑气牵引着在四周如流水般游动。
在急湍的花瓣水流之中,夏时转动手腕用手中的剑卡住岁音的剑,微微用力将人拉了过来。
两人相视,岁音眉眼带笑:“师尊,我学得如何?”
许是许久未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夏时怔愣了一瞬,而后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尚可。”
尚可?
那就不是很满意。
岁音望向那双曜石般的眸子,手中剑尖忽地一转,四周粉白顿时如水沸腾起来,而后又滞停了一瞬,才缓慢失力地落下来。
两人正在花海中心,不免被落了一身。
夏时一身雪白长袍,身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淡粉,此时此刻倒像是个花仙子。
花仙子轻一抬眼,岁音立马认了错,可眉毛眼睛都满盛笑意,哪有半点知错的样子。
夏时抬了抬手,便有不少花瓣从她衣衫上飘落。
衣袖遮挡下的手指微动,岁音身后瞬间出现一只大手,在她反应过来前,直接将人摁下埋在了花海中。
小小教训一番。
等到岁音从花瓣堆里钻出来,吐出一口的樱花时,夏时已经走远了。
“等等我呀!”
两人玩闹这么一会儿,天边也散了最后一丝亮光,今夜无月,黑云低沉地压了下来,是暴雨的前兆。
闷雷阵阵,夏时和岁音肩膀相抵,隐在噬海楼一侧的礁石后。
即便此时噬海楼已无用,却还是有沧海弟子巡查。
岁音歪了头像是靠在夏时肩膀上,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独有的冷香,只是现下这分冷香还掺杂了些樱花恬淡的气息。
一滴凉雨落了下来,砸在岁音鼻尖上,她伸手摸了摸,喃道:“下雨了。”
这阵雨来得又急又猛,只几息之间,便密集起来,让人看不清几步之外的事物。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弓着腰在雨中走着,她不断地左右张望,十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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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约定地点,花商被雨砸得睁不开眼,却没看到下午找到自己的那人。
她好不容易躲过巡查弟子,又冒雨前来,这人竟然失约了!
她生气地跺了一下脚,正准备回去,一转头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两个人,穿得一白一深,像是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花商瞪圆了眼睛,差点就要喊出来,嘴巴却被什么封住了一般,喊声都被堵了回去。
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在看到那深衣服女子的脸时,她才猛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断,肩膀随之低了下去。
她喘了口气,发现能说话了。
“吓死我了……”
岁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她怎么能吓成这样,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时,问道:“我们长得这么吓人?”
花商抬起头,看到面前两位“黑白无常”的脸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你们走路没有声音,我没反应过来。”
夏时见她浑身都淋透了,开口结束这个误会,她分出灵力替花商挡了些雨,低声道:“巡查弟子快来了,我们抓紧时间。”
两人连连点头,花商对噬海楼极其熟悉,即便无灯摸黑,她也带着人找到了先前江韫的卧房。
卧房每日打扫,很是干净整洁,花商走到一处书架前,其中似乎有一暗阁。
“这里面便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夏时有些奇怪,琉璃净世笔这样的东西,江流怎么会轻易告诉一个小丫鬟。
直到她在暗阁中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把木刀,不大,像是小孩子的玩物。
“这是我家小姐最诊视之物,还望二位亲手交于小姐。”花商向两人重重地行了礼。
夏时拿着木刀,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这东西若真交给你家小姐,可是会害了她。
不得不说,江流心机可谓深沉,竟然会将假的琉璃净世笔藏在这么一把不起眼的木刀中,他知道江韫对江风禾亦有情,这把木刀定会被她好生保管,而江韫又修习不了灵力,根本看不出她珍藏着的心爱之人的旧物已经被人偷梁换柱。
他拿捏住了江韫不敢将这份感情显露出来的心理,所以不会担心他落在木刀上的禁制会被人看出来。
不愧是沧海门主,够大胆,也够无情。
拿到了东西,夏时和岁音迅速回到临风院。
陆辞忧和晏漓早早等待着,就连温知书也强忍着困意等着她们。
夏时翻手落下结界。神情严肃地看着温知书道:“可否借万卷书一用?”
温知书看着她笑道:“你若要用,我自然双手奉上。”
她抬手唤出万卷书,直直地递到夏时面前。
夏时要抬起的手微微僵住,眼睛微不可察地向旁边动了动,然后才道:“你来吧。”
“好。”
温知书将万卷书摊开,瞬间金色符文便充斥了整个房间,在半空中缓慢流动着。
“你想知道什么?”
“和琉璃净世笔相关的一切。”
虽然说琉璃净世笔是仙都之物,万卷书必然会有所遮掩,可和它类似的另外两件又是什么,这些应当可查。
果然,对于琉璃净世笔,万卷书也只有一句话:一笔书万象,挥洒乾坤间。
再没有其他。
夏时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可万卷书到底是九州之物,僭越不了来自仙都的法器。
“多谢。”夏时示意温知书将万卷书收起,“沧海如今心怀鬼胎之人比比皆是,还是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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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枫一早便迫不及待遣了弟子前来,假模假样问候一番,然后便催促着人前往禁地。
以夏时为首,五人在那些弟子的“照看”下全都前往禁地。
陆辞忧自昨晚就察觉到不对劲来,她靠近阿离,握紧了她的手。
还没等她说什么,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低冷嗓音,“相信我吗?”
她下意识便回道:“信!”
手掌被反过来用力握紧,陆辞忧又听到她说,“我会保护好你。”
陆辞忧听得心头一热,恨不得把人拉过来狠亲两口。
她的阿离怎么这么好。
只可惜现在不太合适。
温知书落在队伍最后,低着头,眼睫半垂,直到一道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身上,她才不适地抬了眼看过去。
是个戴面具的男人,眼神阴冷玩味。
两人隔空对视着,谁也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