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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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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还真是小看了汉室天子的本事,让人有机会逃出生天。若是等到对方积蓄实力完毕,他还真要麻烦了。

不对!

董卓忽然睁开了眼:“真正的刘辩若是身在河内,他可以让人去北地联络皇甫嵩!那老家伙为人迂腐,当年战功赫赫,有机会谋权篡位,却不敢这么做,现在手握大军,也一定要有朝廷调令才敢行动。我不怕他突然出兵,但是,他万一和刘辩合谋,领兵进攻洛阳,我们有八关之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那可是平定黄巾之乱的真正功臣。是董卓从未赢过的大将。也是汉室的支柱与良心。

此前他对皇甫嵩还没那么恐惧,现在有个刘辩在外,情况就都不一样了。

李儒也是同样的忧虑。

他沉声说道:“我建议,太尉做好三手准备。其一,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让人伪装成进入河内的流民,混入黑山军中打探消息。其二,您此前驻军于河东,与河东士族多有往来,他们惧怕于您,正好去信让他们充当您的眼线,从另一路调查刘辩的所在和刘备的立场,只是这封信,切莫被人截获,最好换一种方式送出。其三……”

李儒眼神如刀,这片刻的停顿更像是落下决杀一子前的思量:“其三,如今我们在洛阳,是皇帝的重臣,手中也有一个叫刘辩的弘农王。若是那外面的真皇帝跳出来说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想尽一切办法,声称他是假的!”

这就是他们先入洛阳的好处!

董卓心中顿时平静了不少,应声答道:“好,就按文优所言。”

这第三件事不急着办,而第一件事也好说,第二件事……

董卓想了想,在马车未回显阳苑时,先将它给叫停了,转道去了蔡邕的府上,重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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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让蔡昭姬和其丈夫来洛阳的事情。眼看着蔡邕将邀请的信函写好,他一把挽起了这位经学大儒,到一旁的偏厅喝酒谈天去了。

却向同行的李儒使了个眼色,让他做些事情。

蔡邕直到将董卓送走,都未能发觉,自己刚写完也封好的信,居然被人给掉包了其中的内容。

可就在当晚,荀爽的房门忽然被人拍响了。

他打开门来,就见侍从搀扶着一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脚下的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荀爽惊道:“你怎成了这般模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蔡邕。但他此刻的样子,怎可只用狼狈二字来形容。

蔡邕哭丧着脸,一把拉着荀爽就往内室走,“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坐下来后,肩膀又哆嗦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了一封书信,“今日董卓来我府上,再提了小女入京为他孙女做伴读的事情。我口头答应了他,也写了一封信,但慈明之前提醒我,不可让小辈贸然来洛阳,此事我记得。所以入夜后我又把那信找了出来,准备改动几句话,让昭姬想个理由,在回信中回绝掉。说什么丈夫病得快死了,没法驱车挪动也行。哪知道,我打开书信,见到的根本就不是我写的那封。”

“你……你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蔡邕真是被惊得不轻,怎么都没想到,在看似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洛阳内外,还有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这件事会被牵扯到他身上。

荀爽连忙展开了信,只见这确然不是蔡邕写给女儿的信,而是一封,董卓与河东卫氏的对话。更加离奇的是,这信上写着,卫氏若要保全,就务必提他办成一件事,否则他还有一路凉州兵马可抵河东,让他们好看。

而这件让董卓不惜威胁加上后面的利诱,邀请卫觊直接在办成此事后升任九卿的事情,居然是……

替他确认,黑山军中,是否有废帝刘辩!

“弘农王不在京中?”荀爽愕然失声。

蔡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董卓提起过,他去见过弘农王,因近来流言甚多,先将他给禁足了。”

他求救一般地看着荀爽:“慈明,你告诉我,现在这情况,我该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情摆在眼前,我这封信还送不送?”

一旦送到了卫家,昭姬一定会被牵扯下水的!

“董卓这事办得,当真不厚道!”

荀爽:“……”

现在是计较董卓这偷换信件办得厚不厚道的时候吗?重要的是,真正的弘农王流落在外,洛阳却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皇帝,他们这些人到底要听谁的话!

荀爽踱步了两圈,忽然停在了蔡邕的面前:“这样!这封信,你送出去。”

信不能不送,不然岂不是要让董卓发觉出异样来。

不能让董卓知道,蔡邕已经知道了信被掉包,还将此事告知了其他人。

这其中涉及了太多的问题,不能打草惊蛇。

“那——”

“除了送信的仆从外,我再让人随你一起往河东一行,去确认信中真伪!”

正好,他们荀氏子弟虽然有大半在他的授意下,跟着辞官的荀彧往冀州去了,总算还有几位能人留在洛阳,有一位就能走这一趟。他看来木讷,实则藏巧于拙,乃是有大智之人!

荀爽做出了决定,又忍不住嘀咕:“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弘农王是何时逃离的……”

他也更不会知道,董卓是如何识别出弘农王真伪的,而那两枚玉佩的相似,其实刘秉都不知道。

……

他听着孙轻又提起了那枚玉佩,还愣了一下。

“陛下之前真不该把那枚玉佩当作信物送回洛阳,那真是我平生见过最好的一块宝玉,就算中间裂了一条缝隙,卖给那些有钱的士族,也能换来不少钱。就不必如陛下现在这样,两家各有八百万钱拿来了,还愁眉不展的。”

“谁跟你说我是因钱少而愁眉不展?”刘秉瞪了他一眼。

他是觉得钱太多了好不好?

至于那枚玉佩,他压根都没考虑过将它换钱的事情,只是想着,这东西都已经破了,干脆夹带在信中送出去,还能让张燕、孙轻等人误认为是信物,也不失为一种“自证身份”的好办法。反正,卢植也没法去找刘备对峙嘛。

上次让孙轻去找卢植的时候,卢植也没提到这个,让他更觉得自己还算侥幸,蒙混过关了。

哪知道这现代工艺品会被李儒先一步截获,还搞出了诸多猜测。

刘秉懒得多想,将话题掰扯回了眼前:“你看看,这钱少吗?”

每家八百斤的黄金摆在他的眼前,让他属于种花家的dn直接就动了,脑子里已经飞快地把他按照穿越前的金价转换成了人民币,然后得出了一个九位数的答案。

天呐,他自己家境还算不错,但也只能算作中产阶级而已,哪里拥有过这么庞大的一笔财富!

“你告诉我,这么多钱,要用在收容流民,购置粮食和一应用具上,在每一个名类下应当购买多少,才能让他们安然渡过这个冬日?”

他反正是算得头都要大了。也没人告诉过他,穿越了还需要有这样的本领。

一看屋中,还算有空闲的几人没有一个有过这等富裕的日子,也是个顶个的抓瞎。总不能又把事情丢给司马朗和司马懿吧?这和虐待童工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眼睛一亮,起身拉过了刘备问道:“玄德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将此事向卫觊问询,就说——”

“这钱,是他们为河东贡献出来的,虽是公平买卖,我们也会将这么多份额的盐送到他们这里,但这个冬日,终究还是他们吃亏了。所以,这笔钱款要如何用在流民身上,他们也该当知道个清清楚楚,以表示,玄德为官清廉,我们也绝无将其私吞的意思!”

……

卫觊猛地从面前的卷宗中抬头,看向了报信之人,嘴角好一阵扭曲,才缓缓绷直。

“你说什么?”

什么叫,让他多派几个会算账的人,到黑山军中监督财务?

【作者有话说】

卫觊:他在说人话?????????他打劫了我,还要我来亲自看看钱是怎么花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以及,李儒mvp!以一己之力把三个人甚至更多人带进了坑里。

今天字数多一点,骄傲.jpg。明天要出门,就还是六千。

(*)《后汉书》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他非忠臣良将◎

报信之人都沉默地低下了头。

卫觊显然不是因为耳背,才问出了这样的话。再重复一次,除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眼色,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作用。

这位陶冶情操、养蓄名望的卫家郎君,已有多年不曾这般失态。

“我从未听闻这世上有这般连吃带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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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觊愤然怒视,仿佛隔着眼前的信使,就能将这句话传到刘备的面前,“他已从我卫、范二氏处得了钱财,却还要我等派人相助于他,是要时刻提醒我们,是如何落入他圈套的吗?”

荒谬绝伦!不知所谓!人神共愤!

信使讷讷在角落里作声:“那我去替郎君回绝了?”

“不。”卫觊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拦住,“不,这协助的人,我们出!”

“凭什么?”范璋刚气冲冲地登门,想要来寻卫觊一并想个办法,把场子找回来,就听到了卫觊的这句话。“你这是在纵容他的气焰。”

卫觊脸色沉郁,目光却依然锐利,让范璋原本还想接着出口的指责,都卡在了喉咙口。

“我虽不满于刘玄德的算计,但我知道一个道理,做人,最忌讳的就是首鼠两端,那样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我们被那位刘太守邀往府上一叙,还做出了这样的一笔交易,谁都会觉得,我们已与他达成了合作,愿意资助于他立足河东,在这个时候去拒绝他借三五个人的请托,又算是什么意思?哪怕是虚与委蛇,这个人我们也得借。”

“先前流窜河东的白波贼还讲究一个打劫的大小年呢,有了这份交情,他刘玄德在我们这般表现面前,难道不该再斟酌一番吗?”

至于这场子要如何找回来,是另外的问题。

起码现在,和刘备翻脸没有任何的必要。

他输得起。

范璋一时语塞,承认卫觊的这话说得极对。只是他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可刘备那厮是不是也是觉得,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一点不带犹豫的就来蹬鼻子上脸?”

卫觊:“……”

少说两句吧,没人当他是哑巴。

……

这河东卫氏和范氏合计十人的账房团队,还是在第二日就抵达了安邑府衙,被那新到任的太守迎接了进去。

为首的老账房在卫氏已做了二十来年了,得了主家的赐姓,就被推出来和太守府上的人交谈。

见到对面负责此事的人,卫余顿时意识到,为何刘太守要向卫家借人了。

这小子也太年轻了!充其量也就只有二十岁的样子,面皮嫩得很。

更可笑的是他一双手上,只在握笔的地方见得到茧子,哪似做账房的料。

刘秉抬手示意对方落座。

卫余一边腹诽,一边还是当先一步坐了下来。

随后,他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算袋,小心地取出了其中的二百多枚算筹,分作小堆放在了桌上,也不出意外地听到,在后方传来了几声羡慕的声音。

这二百余支算筹非竹非木,而是由兽骨打造而成,也已被盘玩得光滑如玉,对于靠记账术算为生的人来说,就是一套上好的吃饭家伙。

他愈发挺直了腰杆,开口道:“我听郎君说,刘太守打算……”

“你为何不带算盘?”刘秉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一堆算筹,想着昨日他还从刘备的书房里见过九章算术,那么算盘应该也没差太远。

怎知,这账房掏出来的却是一堆棍棍。

这也太原始了吧!

卫余一噎,涨红了脸怒道:“郎君莫不是在寻我的玩笑?那珠算之物,乃是太史大家刘元卓在京城推衍《乾象历》时所创,迄今为止不足五年,我等只闻其名,不见其实,而能学得其中精妙的,不过其高徒徐公河一人,我向何处去学!若要折辱于人,大可换个理由。”

刘秉:“……”

刘备连忙上来打了个圆场,“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他与刘公确有些渊源,平日里也没见过其他的账房,言语之间若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卫余目光惊异地打量了一番刘秉,似想确认刘备话中的真伪,却只见刘秉朝着他点了点头,似是在致歉,又只好拢着算筹到了面前,问道:“列位要用这一千六百万钱供给多少人的过冬吃用?”

刘秉答道:“三万四千多人。”

卫余呛住了:“……咳咳,三万……”

什么三万?

好嘛,他们演都不演了!

他来前已从卫觊处听说了些情况,知道这刘太守说得好听是与平难中郎将为友,实则是官匪勾结。

若是只算他带来河东的一小队精兵,再加上迁至河东盐监制盐的人手,充其量也就是万人上下。

这额外的两万四千人是哪里来的?

必然是河内的兵马,甚至是流民!

是要用卫范两家的钱养两边的人呢。

但他人已到此,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只能顺着这话问下去。“先按让人都能活命来算?”

刘秉点头:“正是。还要尽可能节省开支,能以人力完成的,便不必非要直接购置成品,取以工代赈之意。”

卫余明白了。怪不得要找他们这些账房来算。

若是只管将这一千六百万钱分到每个人头上,一人五百来钱……

换个不负责任些的账房,可太好解决了。

河东的一件麻衣约要三百钱,一人分一件,余下的全部换成最便宜的粟米谷物,换来一石。

一石米,一件衣,是很难计算的东西吗?

但按照刘秉的说法,就复杂多了。

卫余:“譬如麻,是从收干苎麻开始,还是……”

“就从收干苎麻。”刘秉给出了结论,“我已与下面的人商议,自明年起,每五亩田中,必须各栽桑、麻半亩,苎麻一年收割三次,差不多能满足所需,但今年还需从县中去收,再交由妇人抽丝纺织,直至制成麻衣。纺织、制盐、采木、造屋等各项事宜的工钱用于这三万人购置口粮。一应粟米由我们先行采办,以免他们购置不易。”

他补充道:“此外,还有两件事情不可漏算,一是要请几名粗通医术的郎中,为他们提供草药原料,以防入冬后有风寒夺命之事。二是士卒的吃用标准与务工百姓不同,不可胡乱按照均等来计。”

“明白。”卫余答道。

习武之人要吃得多些,他怎么会不明白?

没看这屋子的边角,还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武夫吗?吓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是来坐牢的!

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到底能干什么坏事?用手里的算筹充当刀具杀人吗?

“干苎麻不剥皮不打根,是四十钱一石,粟米二百钱一石……”他口中喃喃,把算筹拨到了面前,忽见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年轻的“账房”凑到了他的面前,认真问道:“这价格还能再低一些吗?”

卫余连忙解释:“……郎君,这已按低了算的,平日里粟米价是二百二十钱。”

“我知道。”刘秉道。

他之前跟吕布算伙食费的时候就按的220这个标准,听得出来这200是打折了,“但是……”

“一千六百万钱,三万人的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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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一笔开支,你们河东各县的商户难道就没有什么消费满减,大额折扣,优惠返利之类的东西吗?”

孙轻低声向一旁的张燕问道:“陛下说的都是什么?”

张燕嘴巴微动,将声音挤了出来:“先帝是敛财高手,还在宫中开办市集,大概是他想出来的什么花样,让陛下记住了。”

就跟之前的什么珠算算盘一样,是只有京中贵人玩得转的东西。

也难怪这没见识的账房又愣住了,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年轻人,浑然不知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他听不懂是他的问题,陛下干什么要迁就他?

孙轻直接上前两步,抢在这账房准备开口发问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陛……他问你话呢,没有更便宜的价格吗?”

“就是,问你呢!”

账房惊得差点跳起来,只见另一个高大威武的将军一把就将手中的画戟拍在了桌上,“就没有更便宜的购置门路了吗?”

他抬眼,看到了一片如狼似虎的眼神。

卫余哆嗦着咽了一口唾沫:“这……这等问过我家郎君才知道。”

……

卫觊铁青着脸,听着卫余努力描述的情况,在片刻的沉默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欺人太甚!”

这群人欺人太甚!!!

什么叫有没有更便宜的购置门路?

他敢担保,这不是在让他联络河东商贾,去洽谈个价格,根本就是希望他将府库中的积存,用略低于市面的价格兜售给黑山军。

是要继续盘剥他的资产。

别管这种说辞能不能算是先礼后兵,也别管他之前是不是和范璋说做人不可首鼠两端,他现在简直是积压了满肚子的火,只想怒骂对方一通。

“北方的胡人养羊,还知道不能光逮着一只薅羊毛呢,我卫觊是造了什么孽,就变成了黑山军不肯放下桌来的肥羊?”

“我看刚从河东去洛阳的董卓都比他们和蔼可亲一些!”

“……”

卫余看着卫觊这张蛰伏着盛怒的脸,忽然有些不敢确定,自己该不该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但卫觊虽处盛怒之中,也并未彻底丢了自己的冷静。察觉到卫余欲言又止,忽然收起了怒容,转头问道:“你还要说什么?”

“我……”卫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河东太守府衙中的情况,有些奇怪。”

“说来听听。”

卫觊强行收回了怒火,沉声问道。

他知道,像是卫余这种干了几十年的老账房,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么多寻根究底的好奇心,但凡事也会多长个心眼。

能让他按捺不住说出来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寻常的事情。

卫余斟酌着,简明扼要道:“我觉得,刘太守和那黑山军的张将军,好像听从同一个人的号令。他们都不是此地当家做主的人!”

卫觊轻嘶了一声,被这消息一惊:“你继续说。”

卫余回忆着道:“我初到太守府上时,误以为那年轻人是刘太守请来的账房,甚至觉得,此人给人下马威也不掌握分寸,上来就提起太史大家的珠算之术,想借此压我一头,可我再听下去,又发觉不对了!他提及明年耕作时,说的竟是——我已与下面的人商议!当时,刘太守还在屋中呢,他就一点不避讳地说出了这种话。”

卫觊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听起来确实不是寻常人会说的话,甚至是直接将刘备归进了“下面的人”行列。

如若他不是真的身份地位都在刘备之上,刘备早就该当有些表示了。

“还有呢?”

“更奇怪的在这后面。”卫余说到这里仍然心有余悸,“这年轻人说起想要更加便宜的粟米时,我只回答慢了一些,同在此地的武将几乎全出了声,仿佛见不得我如此轻慢的态度!可我真是冤枉啊。”

他只是拿不定主意而已,并不是不想回答。

“这武将当中,有两位应当是那刘太守的亲随,是和他一并来到河东的,有一位应当是您提到过形貌特征的黑山军统领,还有一位,简直宛若霸王在世,好生吓人!”

卫觊神情不定:“……那应当是被董卓派到河东来的吕布。”

先前王匡遇袭被杀,有传言称是吕布从黑山军中逃脱后干的,想不到这里也是蛇鼠一窝,全凑到一起了。

他强忍着这坏消息所带来的牙酸,问道:“也就是说,这年轻人是此地所有人的上级,那你看,他的相貌如何?”

“面如冠玉,绝非凡人!”卫余笃定地给出了答案,“或者说,有贵人之相。”

他之前只是觉得,刘秉不像是个账房,可当这样多的情况全凑到了一起,光只说什么不像账房,也太过低看对方了。

他能给出的答案里,竟只有这一句最是贴切。

“有贵人之相……”卫觊的眉峰压得更低,“这可不是一句寻常的评价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刘备之前的一句话。

他说:“此事,备已上达天听,无需伯觎担心。”

卫觊的脸色变了又变,像是在这一瞬间产生了无数的猜疑与想法,最终咬牙,肉痛地开口:“你去告诉他们,苎麻都是河东农人所种,价格低不下去了,但这粟米,我最低能要到一百九十钱一石的价格,他们能接受,就这么办,不能接受,那咱们一拍两散!”

……

“也就是说,咱们接下来到手的每一石米,都省下了三十钱?”吕布满脸惊喜,“陛下可真是做生意的好手!”

但不对……不对!一想到他之前就是为了还债而被陛下拿捏的,吕布又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希望陛下千万不要旧事重提。

幸好刘秉也确实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吕布一眼:“你这么高兴干什么?这一千六百万石的钱是玄德向两家索取的,当先供给的也是河东、河内被我们收拢入麾下的流民,又不是给你的。”

他可不觉得吕布是这种圣人性格,还能先帮着大家乐一乐呢。

果然,他忽然就见吕布凑到了他的身边,恭敬而期待地说道:“陛下,臣是在想另外的事情。您看,这衣食所需的钱财支出,不是因为卫家的让利,能变少了吗?这多出来的钱财,能不能采办些军需所用?”

“先前臣受了董贼蒙蔽,不得不领着并州军与您为敌,再加上文远与黑山军一战,还有征讨河东盐池以及白波贼老巢的战事,军械损失了太多,总得补一些回来,才能更好地为您效力吧?”

“您又是迟早要打回洛阳去的。咱们的军备精良,才能更好为您杀敌立功啊!”

刘秉:“……你不犯蠢的时候,还挺会说话的?”

吕布端正了神色,决定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权当没听到那“不犯蠢”三个字。

刘秉低头看了眼账簿,问道:“说说吧,你需要多少?”

吕布立刻来了精神:“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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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来说,市面上劣等的弓弩,一副大约是五百钱,不过我并州军中会绞缠弓弦,削木为弓的人不少,陛下若能给我五百钱,我能拿出一把上好的弓。军中配备一千把,就是五十万钱!”

“停停停!”刘秉抬手叫停,“你这是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就想来一笔大的!光弓箭就要五十万了,剩下的什么皮甲刀剑之类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怎么算都要上二百万了,直接分走八分之一。”

吕布赧然:“……哈哈,陛下算得精准。”

刘秉扶额叹道:“我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们要打仗,要保全性命,就必须有精良的器械,但这笔支出削减六成尚可,二百万着实太多了。奉先啊,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得到军械的支持吗?”

吕布垂头想了想,忽然目光一亮:“有!”

刘秉也来了兴趣。

却见吕布不是直接说事,而是一把扯过了被刘秉搁置在一边的舆图,“陛下您看——”

“我们现在,在河东,河东往北,穿过太行夹道,就是并州,并州毗邻的凉州地界叫做北地郡,这里驻扎着一支精兵,隶属于大汉左将军皇甫嵩,本是要遵照先帝旨意,接管董卓麾下兵马的。但董卓不肯交出兵权,先帝当时也无办法,于是皇甫嵩就停在了这里。”

吕布神情激动:“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皇甫将军在北地以及司隶合计掌兵三万有余,若陛下能联系上他,或许能得到一批军械,甚至是精兵强将的支持!”

如今陛下在名义上为董卓废去了皇帝名号,指挥起皇甫嵩来可能有少许的麻烦,但陛下终究是正统,只让皇甫将军给出些军备支持又有何妨?

之前他忙着赎身呢,竟然现在才想起来。

吕布说得心神激动,竟未留意到,他这一番话给刘秉带来了何种惊吓。

皇甫嵩?见鬼的去找皇甫嵩!

他可绝不能见到皇甫嵩。

刘秉面上未露端倪,后背却已生出了冷汗。

别人他不敢说,但如皇甫嵩这般已坐到左将军位置上的人,绝不可能没见过真正的皇帝!他要是遇上了对方,马上就能被对方扒掉自己的伪装,把他按照乔装皇帝的罪名拿下。

可若是直接一口回绝,又好像显得他不正常。

毕竟,哪有皇帝会因为向臣子讨要军械而心虚的……

刘秉心中惴惴,不敢直接对上吕布兴致勃勃的眼神,目光下意识地在舆图上逡巡,忽然对上了其中的某处,也顿时灵机一动。

“奉先啊,你的想法很好,可我不能这么做。”

他有理由了。还是一个无人能反驳的理由。

身在此地的吕布赫然瞧见,当陛下抬眸时,眼中竟不见提及朝堂重臣的喜色,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悲戚。

“奉先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皇甫将军功勋卓著,拜将封侯,甚至被人写入童谣之中歌颂,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什么?

刘秉语气沉沉:“因为黄巾起事时,是皇甫将军带兵攻破了广宗,不仅杀死了张梁,斩首黄巾三万有余,迫使黄巾投河五万,还将张角的遗体从坟中挖出,将首级送到了京师。随后他攻破下曲阳,杀死张角三兄弟中的最后一人,又在下曲阳将余下的数万黄巾斩首,铸成了京观!”

什么是京观,就是用人头与尸体铸成的土冢!

这太过吓人了,以至于刘秉在穿越后还记得。

刘秉伸手,重重地点在了舆图上:“你忘了吗?朕如今麾下的黑山军,还有刚被收编的白波军都是什么来路?”

“他们都是黄巾出身啊。”

吕布语塞:“可是……”

“不,没有什么可是的。”刘秉的声音无比认真,“我难道不知道皇甫将军英勇善战吗?但我自打来到河内,自打遇上了黑山军,看到的已是另外的一片景象。你说,若倚仗皇甫将军成事,他们要如何自处呢?”

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又好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让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飘渺。

“我曾经不明白他们为何要选择造反,可我现在知道了。因为活着对他们来说就足够艰难了,为什么不相信大贤良师能让他们超脱眼前的苦难呢?这是人之常情。”

“可你信不信,若是皇甫将军来此,固然张将军他们并无亲属被堆砌进那京观之中,也像是我在警告他们,绝不能有胆量发出他们自己的声音,绝不能做这潮水一般奔流而抗争的乱民,否则就只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我也更希望……”

刘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奉先,有些问题不是胜与负这么简单的。我不仅仅要击败董卓这样的叛臣贼子,也能走出一条和先帝不一样的路,辨清百姓所思所想,再还这天下太平。”

……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孙轻有些奇怪地看到,张燕原本站在陛下的门外,想要汇报些消息,却忽然转头离开,表情古怪得吓人,随后更是直接一胳臂支在了墙上,将自己的脑袋枕靠在了上面。

他连忙跟了过去,不知为何竟觉得,张燕投在墙上的影子晃动了一下。

孙轻心中担忧,于是又问了一句。

张燕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陛下说,皇甫嵩虽好,却不是他的忠臣良将……”

【作者有话说】

论如何一句话收服黄毛(不是)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张燕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他还能被人用来和皇甫嵩对比。

皇甫嵩是什么人?

此人岂止用一个“左将军”,用一个覆灭黄巾的最大功臣能够形容。

出身将门世家的皇甫嵩,不仅有一个号为“凉州三明”之一的名将叔叔皇甫规,自小学习弓马兵法,还在历年征战中屡立战功。在黄巾之乱后,他还主持了镇压凉州叛乱的战事,大获全胜。

最重要的是,他能力极高,却还忠心汉廷,虽有迂腐,但不失气节。若是刘秉想要重新回到皇帝的位置上,皇甫嵩原本他必须要去接触、收服的人。

但现在呢?

陛下说:

“若是皇甫嵩前来,张燕、孙轻等人如何自处?”

“有些问题不是胜与负这么简单的。”

“皇甫嵩虽好,却非朕之忠臣良将……”

……

张燕简直难以形容,他在初听到这段话时,心中到底受到了怎样的震撼。

他此刻的以手掩面,仿佛也是为了将他沸腾上头的情绪强行向下压回,以免叫人看见,平日里统御黑山军有方的张燕,也会有这样的失态。

隔着一道门扇,他无法看到陛下说出那一番话时候的表情。

却好像,恰恰是因为这样,那些声音之中的情绪毫无保留地钻入了他的耳中,让他更能清楚地听出陛下的想法。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陛下在刚向吕布提出不能联络皇甫嵩的时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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