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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将领,情况不对!
他若是早早获知了刘表蔡瑁被俘的消息,知道李傕已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为何只等在渡口,向他传递着这样一条简单的消息,说什么让董卓等死?
又倘若他真的有这样多的兵马,完全可以抢先一步埋伏在更前面的地方,拦截他的去路,等他兵败之后再行“告知”,岂不是更有效果?
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
恐怕对面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人,也只为了拖延他的进军,为此人的同伴争取到拿下刘表等人的时间!
他李傕被那个莽夫骗了。
“来人——”李傕心中为自己白天的决断大为后悔,立刻想要做出补救。
就算大军要到明日早晨才能真正动身,他也得先让斥候先一步渡河,探查对面的虚实。
但先一步传来的,不是他营外亲信的响应,而是一声惊破夜空的高声呼喊:“敌袭!有敌袭!”
营地中的火把被仓皇举起,李傕也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披上的战甲,冲出了营帐,看看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量,前来夜袭他的营地。
但当他掀帘而出的时候,营中已然乱成了一片。
一名黑面悍将率领着一队精锐,不知是从营地的哪个角落冲出来的,此刻竟如入无人之境,一把长矛挥舞得烈烈生风,直从四处奔逃的士卒背后、头顶、肋下穿出,杀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四处火起,兵马骚乱,却好像只有李傕这路兵马的惨叫!
“他们有多少人?”
“我等不知!”被李傕抓来询问的士卒艰难地答道,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数字,“许是……许是有千人。”
千人?
李傕咬着牙,含恨下令:“……撤兵!”
连距离他这么近的士卒,在这仓促之间,都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判断,营中的其他士卒也必然不会有例外。他本就留了三成士卒守卫武关,此刻同行的士卒不多,有这个判断在前,还已失先手,当然只能先退。
否则士卒反击不成,怕是还要惊恐逃窜,诱发营啸。
可在张飞这样可怕的冲营面前,李傕试图让士卒有秩序撤出的计划,依然遭到了莫大的阻力。
他也更是没想到,明明当天明的日光亮起,让他和他的部下都看清了,对方根本没有这么多人马,完全是仗着打了个出色的夜袭才得手,张飞却不仅没有撤去,还与剩下的骑兵一并,拿出了绝不退让的追击架势。
“该死的,这到底是谁的部将,哪里来的凶汉!”
李傕意欲还击,却又先被士卒溃败的军心所阻,不得不丢下了辎重和一部分士卒,只率领着一队骑兵逃走。
直到终于退入武关当中,见对面停在了远处,终于放弃了夺关交战,李傕才终于呼出了一口浊气。不知自己是不是命犯太岁,才惹上了这么一个麻烦。
好在,噩梦总算是……
“喂——”
李傕猛地跳了起来,从关上探头而望,就见那黑面将军抬着手中的长矛,向关上指来,朗声笑道:“兀那贼子,再给你们太尉带句话吧。”
“荆州!是天子治下!你们胆敢擅闯,自是——”
张飞的声音忽然一停,小声向一旁问道:“是什么来着?”
他这一路可算是杀了个痛快,爽得他恨不得再回去痛饮三杯,就是昨夜未睡,一时之间想不起军师的吩咐了。
身边的士卒连忙提醒了一声。
“对对对,”张飞仰头,向关上喝道:“自是赔了太守又折兵!”
“听清楚没?”
李傕发誓,要不是现在问了对面的名字,还得让他更嚣张,他非得知道对面到底叫什么玩意。
那魔音贯耳而来:“赔——了——太——守——又折兵!说你呢!”
张飞说完,便得意地扬长而去。毕竟他是真没分到多少兵力,原本也就是以袭扰阻拦为主的,谁知道对面这群西凉军也没他想象中有本事,居然真被杀了个丢盔卸甲,成全了这句“折兵”。
哈哈,至于赔了太守嘛……
没等来李傕援兵的刘表虽有蔡瑁相助,但直入南阳,和刘备短兵相见,也真是在自寻死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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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蒯氏兄弟又正是急于表现自己的时候,恨不得拿出全部的人手,只为了在荆州战事结束前立功。
以至于,刘表和蔡瑁被五花大绑送至刘备面前时,甚至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更没有感觉到所谓的荆州牧对荆州牧的争锋。
在他眼前,刘备正当而立盛年,从容沉稳地向他解释着早前的情况,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阶下囚。
刘备开口向刘表道:“仰赖陛下信任,派遣的将领与谋士齐心,方有今日,你输得不冤枉。”
刘表还没答话,蔡瑁已在旁冷哼了一声:“你已拿下荆州全境了吗?就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刘备摇头:“并未,但荆州是汉室的荆州,是陛下的荆州,这一点不会有变。”
荆州确实还没平定,但从另外两个方向送来的都是好消息。
关羽因夺回黄旻遗体的缘故,不仅没被人怀疑身份,还被黄祖奉为上宾,委以重用,希望他能在对阵孙坚孙策的战场上,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也不知道当黄祖日后看到关羽带着兵马一起跑路,或者给他来个反戈一击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张飞更是因憋得久了,更不想自己此番建功的记录上只有假扮屠户说服蒯越这一条,拿那三百精锐玩出了花,真把郭嘉给他的一堆话用上了,杀得李傕退回了武关。
这样一来,他们的敌人就只剩南方的黄祖,和长沙郡那几个不成气候的郡官了,而后者,还险些听到孙坚的名字就想投降……
刘备向众人道:“我等继续留于荆州,先定黄祖,后理其余小股宗贼,必不叫陛下忧心后方,但襄阳蔡氏的家资与这两位俘虏,倒是可以先送往洛阳,以解洛阳之急。”
众人纷纷认同。
蔡瑁抗议无用,和刘表一并戴着镣铐,坐上了北上洛阳的马车。
其实这蔡瑁毕竟和刘表身份不同,就算不送去洛阳,而是以谋逆罪名斩杀,以警告荆州,也未尝不可,但反正他都被生擒了,直接送去洛阳,还多一件战利品呢!
蔡瑁要是知道,他是因为这个才活下来的,必定要怒骂两声提出这个说法的郭嘉,不过现在,他也只是因实在受不了车中的安静,开口向刘表发问:
“你在想什么,都沉默一路了?”
他本也没指望会得到刘表的答案。
毕竟,这荆州牧之战结束得太快,怎么看都是将他们这落败一方的信心踩了个粉碎。
但也只是很快的一会儿,他就听到刘表答道:“我在想,刘玄德他们口中的陛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好像是一个,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皇帝……
一个根本不像汉灵帝能生出来的皇帝!
他思量间,乘坐的马车又将车轮滚过了一圈,也就距离洛阳,又近了一步。
……
而此刻,还有另外的一队人也在向着洛阳靠近。
“父亲,我同你说,你离开洛阳的这段时日,此地发生了许多事情!”曹昂兴高采烈地说着,希望能将陛下大封百官的消息送到曹操的面前,让父亲早日振奋精神,也混出个名堂。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说得高兴,父亲此刻却好像……略微有些颓丧?
曹操也真是在此时,于心中叹了一口气,微不可见地把视线往袁绍脸上移了一瞬。
曹昂越是表现出了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曹操也就越觉,有些人明明正值壮年,却简直像是先一步变成了冢中枯骨!
袁绍为了洗清不忠不孝的名声,把汝南袁氏的家业捐赠出来,助力陛下兴复国都,乃至于重定天下,都是一个绝对正确的建议,结果到了实际操作上,怎么就能出这么多纰漏呢?
许攸这家伙有时候出主意还不错,现在却简直像是来专出馊主意的,还打着找他喝酒的名头,劝说他对袁绍“网开一面”……
笑话!这种时候,是能玩这种小聪明的吗?
不过怎么说呢,袁绍和许攸想要留点余地,却真是把别人想得太蠢了。姑且不说陛下会不会对此有所察觉,就说在方今这样特殊的局面下,总会有人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比如说,袁术就非常主动地把袁绍给“卖”了,这才有了他们今日的满载而归。
还不知道此番回京,袁术这家伙会在陛下面前如何邀功呢?
“……咦?”曹昂忽然停下了向父亲倾诉的声音,疑惑地向着远处望去,只见那边也和这头一样,有着一条长长的车队,满载着财货辎重。
但在确认了那支车队是从南面而来时,曹昂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喜色:“父亲,那是陛下派往荆州的人!他们也得胜归来了!就是不知道……”
按照这个阵仗,到底是抄了几家宗贼啊,怎么看起来竟和汝南袁氏的上供相差无几呢?
曹昂话未说完,正打算上前去攀谈一番给自己解惑,就忽然看见,父亲的目光在望向那边从马车上下来的囚徒时猛地一变,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蔡德珪?”
曹昂心头一惊,顿时冒出了一个不祥的预感:“父亲,他是……”
“是我儿时旧友!”
曹操怎么也没料到,先前在兖州起兵时,没听到蔡瑁的消息,再次见到对方,竟会是这样的场面。
当然,刘秉也没想到,他一如往日,在太学旧址搭建的学舍中监督他那司隶校尉的习字进程,就听人来报曹昂求见,随后,这家伙就跟个闷葫芦一般站在一边,当起了门神。
刘秉收回了手中的木枝,转头调侃道:“子脩,你站在这里,莫非是要他们先学会你这名字怎么写?”
曹昂却没能笑得出来,更是突然面颊一紧,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向着刘秉伏地叩首,行了一个异常郑重的礼节。
刘秉以木枝轻击掌心的动作,都在此举面前忽然一顿,张燕也猛地抬头向着曹昂看来。
只听得曹昂的声音响起在了此地,语气里满是认真:“恕臣冒昧相问,近来可还有什么事,是臣能做的,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刘秉奇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曹昂不敢抬头,闷声答道:“我方才出城去接我父亲,见他押送车马而归,却不见笑意,唯恐袁绍此人又要冒犯陛下,还见……见荆州车马随同捷报抵达,带来了荆州的叛逆之人,其中有一人,乃是我父亲的故交……”
曹昂的声音越说越低,或许将话出口时,他也已经有些后悔,为何要这么老实地把话全在陛下面前说出来,也不知道陛下对此是何想法。
可要是不说,他又心中不安。
陛下面前群贤毕至,争相上游,一步也退不得。既然父亲交友不慎,已成定局,那就只能由他努力一些,向陛下尽忠!
【作者有话说】
曹昂:气死我了,真的!我爹没用啊!
饼饼:等一下,你是说刘表和袁绍这两个都见过真刘辩的现在一起到了,我又要开始诈骗了是吗?
荆州支线是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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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QWQ,后面剧情里很多要用到这边的人物,而且仔细算其实只有五章,已经是很快的写法了。
更新提前发啦,今天晚上六点不用等更新了。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荒诞与清醒◎
谁让他是家中长兄,总得担负起重任!
总不能等到父亲被他那些狐朋狗友拖累了,才来说什么要向陛下谢罪。
他心中压着一块巨石,却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阵笑声。
“噗哈哈哈哈,子脩啊子脩……你让朕说什么好?”刘秉本还以为,曹昂这一跪,是又发生了什么让他未能预料到的大事,结果话说出了口,却是这样的一番孝子之言。
一想到方才曹昂是做了怎样一番艰难的抉择,才有了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就又是想笑,又不得不说,曹操真是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好儿子!
曹昂的面前,是陛下的手指抬了抬,示意他起身说话。
“荆州的战报比后面的车队先一步送到了朕的面前,相比于蔡瑁作为荆州士族代表的抉择,朕还是更看重刘表这个人。你说,作为汉室宗亲,他为何会站在董卓这一边呢?”
“这还用说吗?他眼瞎!”一旁的张燕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他的答案,然后就挨了刘秉一记白眼。
“刘表可不眼瞎!真眼瞎的人做不到单骑入荆州,说服蔡瑁为他所用。要不是奉孝建议朕着眼于荆州,也与玄德合作,抢先一步说动了蒯氏,谁知道此刻荆州是何局面?选刘表为荆州牧的董卓也不眼瞎!”刘秉说到这里,仍不免心有余悸。
若非他的人走快了一步,现在位处洛阳以南的荆州,就会变成董卓从关中重返洛阳最重要的跳板。这将会是洛阳天大的危机。而刘表这位历史上的荆州牧,一旦在荆州站稳脚跟,与此地的士族发展出稳固的关系,再想要夺取荆州,何至于十倍的难度。
幸好……他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听劝。
刘秉沉声说道:“可就算是我们先得了荆州,刘表的所为也给了朕以一个警告,天下汉室宗亲,难道都是心向于朕的吗?”
“黄巾起事后,太常刘焉向先帝奏表,请求恢复州牧制度,正巧益州刺史作乱,他就以益州牧的身份前往巴蜀赴任,至今已有五年!这五年之间,何曾听过益州有甚消息传出,只知此人收服张鲁,平定内乱,稳坐此易守难攻之地,此后执掌蜀中。”
“幽州牧刘虞,乃是士人敬仰的楷模标杆,于边境怀柔治民,朕也甚是敬佩,但董卓乱政,为图虚名,将其遥尊为大司马,竟不知他该算哪一方朝廷的要员。”
“现在又有刘表接了董卓的委任,去当这荆州牧!”
“陛下……”曹昂张了张口,总觉得自己好像应当出言宽慰,却又不知应该安慰些什么。他也更不太明白,为何在他说起父亲曹操的事情时,陛下当先说起的,是这样的一番话。
刘秉抬手,示意曹昂不必说话,自己说了下去:“其他人姑且不说,只说刘表。我问贾文和,以他对李儒的了解,此人是如何助力董卓说服刘表的,文和说,无外乎就是两个理由。”
“一个,是朕麾下势力未成,再有董卓从中遮掩隐瞒,刘表自然会觉得,我们虽能夺回洛阳,却必定不能长久。至于关中朝廷,待得阿弟长大,自有压制住董卓的时候。”
“另一个,是刘表能得到,昔年先帝不能给他的东西。党锢之祸,以连坐之法牵连甚广,竟令刘表这位大才数年抑郁不能得志,还需东奔西逃,就连被大将军启用,也只做着个微不足道的府吏,可董卓——哪怕只是虚名,也已给了他荆州牧的位置,他又为何不能为了坐实这个位置,与朕为敌呢!”
曹昂心中一边忍不住骂了两句只会拖后腿的先帝,一边又在抬起的目光中闪过了几分恍然。
他好像知道,陛下为何要说起这些了。
“孝安皇帝时,朝中有官员提议,善善及子孙,恶恶止其身,便如父亲贪污之事,不该牵连到儿子身上,议定废黜此事上的连坐。虽然近几十年间屡有争议,也不乏有人利用规则作恶,朕与荀卿都以为该当重新草拟出一套规定,以应对不同的情况,但如党锢之祸一般的连坐,却是决计不能再发生了!”
“你父亲当年能不管先辈与朝堂宦官之间的交情,悍然以五色大棒打死了宦官亲眷,你便应当知道,他这个人,交情归交情,该做什么绝不含糊。只要朕不愿重启党锢这样的株连,他自然不会因袁绍蔡瑁等人获罪,为何要先来请罪呢?”
刘秉终于缓下了几分语气,又笑了笑:“别弄得好像曹孟德都还没做什么,就好像已与乱党有了首尾一样。等他来了我就说,反正朕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让他从西园八校的典军校尉转为驻扎前线的征西校尉,那还是搁置着……”
“陛下!”曹昂顿时就急了,“您就当臣先前什么也没说。”
他是真怕陛下把这句听起来有点像玩笑话的安排,真给拿出到了朝堂上来说,那岂不是他非但没帮上父亲的忙,反而坑了爹了!
这西园八校本是先帝为了分薄大将军的兵权所设,不仅没起到多少实质性的作用,还已名存实亡。典军校尉和征西校尉,名义上都是校尉,权力天差地别。
刘秉哦了一声:“怎么,你先前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当你没说?”
曹昂大惊:“不不不……”
“还看不出来吗?陛下在逗你这个孝子呢!”荀攸不知何时已来到此地,眼见曹昂着急得差点手脚并用,以解释自己的忠心,终于忍不住出声给他解了个围。
也不知道曹操是怎么养孩子的,竟能养出这样一个没甚心眼宽厚仁善的长子。不过有时候或许,傻人是会有傻福的。起码对陛下来说,在经历了一番流亡河内的惊变后,他更亲近的就是张燕孙轻这样容易看穿心思的人,曹昂大概也算其列。
刘秉瞥了他一眼,叹气道:“公达果然是个厚道人。”
荀攸端着一张稳重从容的脸:“能说出这句话,可见陛下对我的多嘴没有生气。”
“我生你的气干什么?”刘秉伸手,荀攸就将一份考评入京士人的汇总递到了他的手中,“没你荀公达相助,这些响应招贤令而来的人才,我还真不知道应当如何让他们各归其位,安插在适当的地方。”
半月前,在荆州那边的交手正值如火如荼的时候,抵达洛阳的第一批士人也迎来了一场特殊的考试。
不似察举制下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的考评方式,此次考试,仅有两问,一问便是来人会从何处着手恢复洛阳秩序,一问便是陈述籍贯所在有何时情弊病。
前者,问的是这些人治理国事的策论,后者,为的是收集洛阳周遭各州的民情。
刘秉肯定是没空自己一个个看过去的,交给了手底下这批颇有文化的谋士来一一参详,直到品评出个高下,看看这当中还有无脱颖而出,需要由他亲自接见的。
不过,于他而言,这些人都是好安排的。
真正麻烦的,一个就是袁绍,还有一个,就是也极有可能见过刘辩的刘表。
他此前抢先一步让刘辩认下了荥阳王的位置,又用先声夺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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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迫使袁绍必须先洗脱自己的不忠不义之名,而不能先质疑皇帝的身份,算是混过了最为关键的一步。袁绍再想找他的麻烦,就难以避免地落在了下风。
那刘表呢?
他像是质问袁绍一样,站在洛阳的废墟当中,问刘表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绝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会成了欲盖弥彰!
因为按照贾诩的估计,刘表此人不仅头脑灵活,还对先帝心怀有怨,所以当利益摆在前面,他可以说是为了刘协,却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往荆州走这一趟。
这样的人在已经束手就擒之后,甚至都能接受被处死的结局,那就没什么话是能让他内疚的。
唉……
贾诩以为,他问的只是如何能让刘表弃暗投明,却不知他是在想,要如何让刘表相信,他就是真正的皇帝。
为什么!就不能让人人都和曹昂一般少点心思呢!
个个都不好糊弄!
“咦……”刘秉低头看着面前的这份答卷汇总,忽而灵光一闪,向荀攸问道,“公达,朕有一计,或能令刘表归降,还请为朕参谋一二。”
但更准确地说,这招,是为了能先一步让刘表,难以轻易质疑他的身份!
……
刘表和蔡瑁抵达洛阳后,并未被押解入监狱囚牢之中,而是被安顿在了一处临时修建的客舍中。
蔡瑁都有些弄不明白,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按说,他错误地支持了刘表为荆州牧,是与这洛阳天子正面叫板,算起来和谋逆也没有区别。既已被抄没了家产,便该当以刑罚处决,以儆效尤。
谁知道,他不仅没入监狱,还住上了客舍,甚至……还能有石炭在夜间供暖。
前面那个,还可以解释说,是洛阳的监狱被大火烧毁了一部分,暂时不适合用来关押囚徒,那后面的呢?
难道说,是因为他被缴获的家产众多,于是皇帝网开一面,给他了一点折返,直到他吃上断头饭吗!
这显然说不通!
蔡瑁刚想再找刘表合计一番当下的情况,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就见两名军士推开了房门,露出了后方的年轻人。
来人的目光仅在蔡瑁的脸上短暂地扫过,就停在了刘表处。
蔡瑁和刘表相差十几岁,所以就算曹昂此前只听过刘表的名字,不曾见过他,也绝不会认错人。
他快走了两步,站在了刘表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令你,作一份答卷。”
刘表徐徐抬起了头,面露疑惑:“……答卷?”
“正是!”曹昂回道,“陛下说,他想知道一个问题。”
刘表接过了曹昂手中的竹简,展开一看,就见其上写着一句话,还是一句极为简洁的话。
一旁的蔡瑁不敢上前来,却能瞧见,刘表的眼神中微微一动,像是因这竹简上的东西心有所感。
曹昂道:“我在门外等候,请你速速作答。”
随行的士卒已将笔墨砚台都摆在了临窗的案上,先一步退了出去,曹昂也没停留,只是用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不满的眼光又看了刘表一眼,才合上门退了出去。
见刘表沉默地僵硬在了原地片刻,随即起身走向了案台,将竹简摊在了其上,蔡瑁才小心地观望了一番,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
惊见那竹简上写道,君欲如何治理荆州?
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又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向了刘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表闭目沉思着,低声回道:“问我是为了权力,为了董卓,还是为了汉室,来做的这个荆州牧。”
皇帝显然不可能在明知他做了错误选择的情况下,还要将他好端端地送回荆州,去取代刘备的位置。要真这么干的话,只会让人笑话这皇帝是个软骨头。
所以这就只是一个问题而已。
当刘表坐在从荆州北上洛阳的马车中时,他已听到了许多与董卓告知于他的消息截然不同的东西。比如说,黑山军这些黄巾残留势力护持天子入京,不是像昔年的马元义一般,想要在富贵之地发起雷霆一击,反而是陛下最为忠诚的将士,还由陛下亲自劝学开蒙,要做朝廷的股肱之臣。
比如说,袁绍曹操这些从兖州发出讨贼檄文,向董卓叫板的人,不仅没能和黑山军分庭抗礼,反而因为迟入洛阳,处境有些窘迫。
不是皇帝利用了两方迟早会争斗起来的兵马,将没站稳脚跟的董卓驱逐了出去,而是皇帝稳稳当当地把持着兵权,压制着袁绍等人,同时还赢得了洛阳之战的胜利。
更是很快向外发出了招贤令,在这片废墟之上重建秩序。
荆州的增兵,也是他在应招贤令而来的郭嘉建议下,走出的下一步,比董卓、比他刘表走在了前面。
再看眼前的这份问卷,刘表便已品出了其他的意思。
若是让他治理荆州,他会怎么做?
“如果我对此一无所知,一接到了董卓的邀约,便如获至宝,得意地持着圣旨赴任,那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还是一个愚钝之徒。若我只知如何说动荆州人相助,速攻洛阳,那我便不过是董卓的马前卒,也用不得。”
“可如果,在前来荆州前,我已想好了要如何让荆州宗贼不兴,百姓富足,成为朝廷的一方助力,那我……仍算汉室之臣。”
蔡瑁低声嘀咕:“你真不怕这是他想问出来你有多少计策,然后没有用了,就把你杀了?”
反正以他对先帝的认知,把人榨干了价值再弃之不用,这种事情是做得出来的,谁知道当今陛下学到了几分精髓。
刘表睁开了眼睛,一把抓起了面前的笔:“那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个问题呢?在荆州之争中,我们是落败的一方,又凭什么觉得,我们能比刘玄德他们更明白,要如何治理荆州?”
这反而更像是一位有本事重建基业的皇帝,凭借着绝对的自信,看看这个已经被擒获的汉室宗亲到底有多少本事,又是怎样的立场,能不能在朝廷百废待兴之际,给他一个发挥才干、戴罪立功的机会。
先帝说,皇子刘辩仁懦,不堪重任,但如果是这样的仁懦,是在已经得胜之后,将人压在翻不了天的囚牢中,放开一条生路,那……又何尝不是帝王之姿!
刘表一边担心身在长安的儿子,一边也忍不住,在洛阳被掀开的一角面前,提笔写出了第一个字。
那就让他看看,这到底是一位怎样的中兴明君吧!
蔡瑁低头看去,就见刘表运笔如飞,不见停顿,只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已将这份竹简上填满了字。
白日里石炭未燃,冷风自开着一条缝隙的窗扇中吹入,很快便已将墨迹吹干。刘表将竹简一合,推门而出,交到了曹昂的手中。
曹昂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没有辜负陛下的期待。先前,陛下有一句话跟我说,他说,如党锢之祸一般的连坐,是决计不能再发生了。”
曹昂也没有给刘表解惑的意思,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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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带着这份答卷折返了回去。
蔡瑁仍有些忐忑,不知刘表的这份答卷到底能否让皇帝满意,又能否将他们两个人都救出生天。
但他很快便瞧见,在次日的清晨,有人叩门叫醒了刘表,让他随同一并上朝去。
刘表的脸上不见有多少惊喜,只是慢慢地打水净面,整理好了仪容,在士卒的接引下,向着那处临时搭建在南宫以东的朝堂而去。
将将行至“殿”外的时候,从另一边行来了几人。刘表仔细一看,正是他入京之时,在郊外遇上的袁绍许攸等人。
只不过,相比于他在交上了答卷后的沉静,袁绍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不太好看了。
谁让他不仅被袁术烦得不轻,还在折返洛阳后就得到了一个噩耗。
他那司隶校尉,被陛下用来质问于他的司隶校尉官职,已经离他而去了,还被扣在了张燕的头上!张燕有多少本事,他难道不知道吗?此前他辞官逃离洛阳的时候,还曾和张燕有过一面之缘呢!
司隶校尉是何等重要的官职,怎能被交予这样一个言辞粗俗,出身乡野的人!
这也不是个只用“校尉”就能概括的职位啊!这其中有多少潜规则,有多少政务上的事情,又有多少……糊涂,陛下真是糊涂。
就算是要再往他袁绍脸上甩一巴掌,作为他造成董卓入京的惩罚,也不能将这个位置给张燕呐。
在这种出离的愤怒面前,袁绍甚至有一个瞬间忘记了,他之前还在质疑的,是刘秉的身份,是他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皇帝!
但很显然,袁绍的灾难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束。
当上首的天子缓缓落座的下一刻,都不等洛阳的其他官员先把近来情形汇报到陛下面前,同样丢了官的袁术就已经抢先一步出列,着急地开口:“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袁绍眼前一黑,从未如此恼怒,为何袁氏此前没多约束约束这路中悍鬼的行径,竟让他先前不分情况便叫了陛下,现在又……又开始想靠着打压他袁绍,讨好于皇帝,以恢复袁氏的地位!
蠢货,天大的蠢货!!!
可这些话终究也只是袁绍的心声,一点也没能拦着袁术底气十足地高声禀报:“陛下!您给袁绍机会,让他献出家资,填充军需,印证他绝非不忠不孝之人,可他呢!这赎罪的建议是他提出的,还是他!抵达汝南后只知阳奉阴违,仍有窝藏,不知意欲何为!”
刘秉只恨不得为袁术鼓掌三声,奖励此人的大义灭亲之举。
但此刻是这般严肃的场合,他还是努力向下压了压嘴角,向袁绍问道:“可有此事?”
帝王的冷声开口,连带着周遭将领朝臣掀起的低气压,在一瞬间逼近到了袁绍的面前,也让他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更为难看。
但在此刻,脸色难看的,又何止是袁绍一人。
当刘秉开口的刹那,他那旈冕之前的白玉珠难以避免地摇晃了一下,也让小心抬头的刘表蓦然看到了那旈冕之后的面容。
虽然还看得并不那么清晰,但刘表自认自己的记性一点不差,可以做出一个笃定的判断——
那绝不是刘辩!
不是汉室除了刘协之外的另外一个继承人!
可此时此刻,传入他耳中的,是袁绍袁术的兄弟阋墙。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士族与贼匪同堂,官员与俘虏并在的简陋朝廷。
它在正经中透着说不出的荒诞,在复兴的振奋景象中又带着一种让他说不明白的诡异。
因袁术的高声检举,此刻无人留意到刘表的举动,甚至让他得以将那一张张脸上的表情和对“陛下”的敬仰,全部映入眼中。让这个从土地里长出来的野蛮朝廷,像是一根尖刺,扎在了刘表的胸膛上。
他的表情,终于慢慢定格成了一种僵硬的苍白,让他忘记了在方才洗漱时,他心中还想着,他前来此地,是为了看一位君主是如何评价于他的,为了看自己还有没有一条能够走通的新路。
……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场荒唐的大戏之中,一个陌生人扮演皇帝的大戏之中。
而这场荒诞剧目里,可能只有一个……不,只有他和袁绍两个清醒的人!
【作者有话说】
刘表:不对!十万分的不对!!!!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借力打力◎
将近五十年的人生对刘表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此刻他虽然仍是阶下之囚,但还保持着一份冷静。
经历了党锢之祸,经历了荆州之败,他也还没到崩溃的时候。
这份冷静,让他能在此刻的朝堂上,看出袁绍袁术兄弟相斗的同时,这两人对于上首天子的态度是不同的。
对袁术来说,这是能够为他主持公道,打压庶子的君主,让他可以毫不犹豫喊出一声陛下的人,但对袁绍……
他短暂漂移向上方的眼神里,总有几分恍惚,让刘表一度觉得,自己像是通过袁绍的眼睛在照镜子。
这便是为何刘表觉得,只有他和袁绍像是清醒的人!
可是,周遭太过真实的声音与场面,又让他的这份冷静变得动荡不定。
他凭什么说,是只有他们两人清醒,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糊涂呢?
一个人要取代天子的身份何其不易!
更何况,是如今日这位陌生的皇帝一般,已让此地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就是皇帝,正要商议如何处置朝上的臣子!
那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占据身份而已,而是——
是曾与刘表在荆州有一面之缘的汉室宗亲刘备确信他就是皇帝。
是跻身朝堂的王佐之才荀彧确信他就是皇帝。
是出身凉州并州的边地将领确信他是皇帝。
甚至就连远在关中的逆贼董卓,他也确信,这个攻入洛阳的,就是汉室的另一位皇帝!
因为他混淆的,也只是皇帝在联军中的权力,而不是皇帝的身份。
刘表的牙关微不可见地一颤,因这越品越是毛骨悚然的场面而战栗。
他无比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分不清楚谁是谁。
偏偏就在此刻,就连袁绍……
当他开口的刹那,刘表听见的,也不是他对天子身份的质疑,而是袁绍的一句开脱:“陛下容禀,臣因……因家中惊变,叔父与长兄罹难,重新回到汝南时,仍心痛不已,六神无主,又怎能将家中田产字画一一记着清楚,这倾尽家财以报社稷之心,并未有变呐!”
“你胡说!”袁术毫不给他面子地嚷嚷了出来,“你袁绍是何等精明的人,在场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知道!说你是因为心慌意乱,记错了事情,还不如信我能将叔父从九泉之下唤醒过来!”
“袁术!”袁绍怒目圆睁,厉声向着袁术喝道,“我知你向来看不惯我早年成名,能得长辈提拔,被过继为大伯嗣子,但也不是你趁着长辈亡故,便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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