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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自然是三天前对余声声出言不逊被开除的那名双商极低的佣人。
门卫迟疑着开口:“……是。”
魏西连拍拍他的手臂:“你们曹经理的心思可是不好猜吧。”
“……是。”
挑眉,魏西连笑:“我今天就是不想告诉你我去哪里,你要闹到曹经理过来么?”
出了门坐到车上,梁彩文还是没忍住向魏西连问道:“魏总,何必对他那么客气,那可是曹渡宇的人。”
魏西连点点头:“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适当地装一点,让他深刻体会到领导和领导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梁彩文一边思索着他的话一边发动了车子。
他开得快而稳,眨眼间就出了郊区拐上了外环,魏西连之前没有关注过这些,现在有了对比,他忽然发现昨天陈远车开得很不怎么样。
饶有兴致地回想着昨晚的事情,魏西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第53章 恶徒(十八) 新时代的听房方式……
魏西连接起电话, 凝眉看着屏幕上那个并未备注的号码,他怀着一种模糊的预感拿起手机贴在了耳边——只是贴着,并没有出声。
他不说话, 那边的人也没有说话,不过并不是纯粹的寂静无声:魏西连听到一种奇怪的水声, 间杂着低低的笑声, 有一个男人在说话, 不过一切都好像是隔着层层的套子, 全部听不清楚。
梁彩文从后视镜中困惑地看向魏西连, 张嘴似乎想问句什么,被魏西连抬手制止了。
魏西连轻浅地呼吸着,呼出一口气、吸进一口气, 平静舒缓。对这个号码, 他其实没什么印象,他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后没有正经处理过公司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魏家的老板, 平日里的电话就往来不断, 这个尾号是97、没有备注的号码早就淹没在了众多来电中。
但是无端的, 他知道这是陈远。
瓶子落地的“咣当”声震的魏西连的手腕晃了一下,这一声仿佛是序幕的号角,总之在这之后,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除了模糊还掺杂上了混乱。
布料的摩擦声, 床板轻微的晃动声, 随后他听到了尾音上挑的笑声,在电流下有轻微的扭曲,却更带了勾人夺魄的意味,最后是一句男人说的话。
这次大概是因为距离手机近了一些, 魏西连听清了那句话的内容:“魏西连怎么抱的你,他的腿不是残废了吗?”,戏弄的语气饱含恶意。
这句话明显“大逆不道”,是对魏西连明晃晃的侮辱,梁彩文大睁着眼睛,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维护魏西连,但是看到魏西连平静的面庞,他还是没敢出声,只是将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僵在了当场,直到魏西连若有所思地挂断了电话。
梁彩文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魏总,这是……”
魏西连视线转向他,蛮不在意地眨了下眼睛:“大概是科技迅速发展下,新时代的听房方式吧。”
在察觉到不对劲时梁彩文就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此时他完全转过身来面对了魏西连,神色十分焦急,甚至带着点不可置信:“魏总,不能这样吧。”
他并不知道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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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守着李经理时自己的好老板已经神速找了个新的相好,还以为电话里其中一位是余声声,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接受魏西连对余声声这个态度。
余声声和他其实也没什么交情可言,不过他照顾保护余声声照顾出了一些情分,他深知余声声就是个纯洁天真的大号男孩,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这种赢荡的事情,他一定是被歹人诱惑了!
听到梁彩文这一番“诱/奸”理论,魏西连稍显诧异:“你怎么知道的?我听着这倒是两厢情愿。”
梁彩文深深看着自家老板,第一次产生了对自己是否跟错人的怀疑:魏西连怎么可能如此无所谓地对待余声声呢?那可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余声声啊。
如此心情下,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磕巴着重复道:“他,他那么好!”
魏西连翘着嘴角,“呦”了声,他想打趣梁彩文竟然还认识陈远,但是在开口之前,他一蹙眉,对着自己先扪心自问了:他好么?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魏西连心道,陈远还是可疑。
这件事情太刻意了,为什么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陈远会多问那一句有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呢,没有道理,但是如果把那句话和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联系在一起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他暂时还没想出陈远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及到底想怎样害他,但是因为这一个可疑,他就绝不会配合陈远的想法行动。
想到这里,魏西连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药盒:“查一查这些药片的成分。”
梁彩文接过那个盒子,检查了里面的白色药片:“魏总,这是你平时吃的止痛药,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清楚梁彩文绝对对自己忠心耿耿,但魏西连本能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彩文的神色:“没什么,大概是前段时间看到了一个广告,忽然对这些止疼药的成分不太放心了,想找个信得过的机构查一查。”
梁彩文应了声,有意就无良营销号发表两句自己的见解,但是张开嘴,他又想起了余声声:“魏总,我看还是去看看吧,不然一会儿没办法安心和申老板谈事情的。”
魏西连将手放在膝盖上,雨下起来,他的腿又开始疼了,他皱眉,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不喜梁彩文的话:“我还不至于因为有人在我耳边喘两声就安不下心来做正事,开车。”
梁彩文欲言又止,颇有不甘:这怎么能是喘两声儿的问题呢,那是余声声啊,余声声和一个男人滚在一张床上骂魏总是个残废,魏总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他和魏西连一直不在同一频道上,因此尽管他摆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悲痛不忍神情,也丝毫未能感染到魏西连。
魏西连面无表情地扭头望向窗外,锦宁的雨向来是一阵一阵的,此时这阵雨正急,天地间飘满了白色的雨丝,车前的雨刷拼命摆动着也没能扫出一块视野清明的玻璃。
在规律的“刷刷”声中,魏西连摁着膝盖的手加了力气,骨头仿佛会在这样的阴雨天中泡发似的酸胀无比,骨头酸胀,他两条被碾压过的双腿的皮肤肌肉便会痉挛起来,就像是预感到了撕裂而产生的颤抖。
于是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陈远,他好么?其实他还是挺好的,行动克制举止温柔,并且只要陈远触碰了自己的腿他就不痛了——因为会痒,痒的感觉盖过了痛。
视线扫过旁边的手机,他觉得陈远打来的这一通电话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并不是绝对的可疑。
他从果倒推因,觉得陈远的那句问话是个为了确保自己计划成功的拙劣提醒,但是如果反过来,由因及果,在他出房间前,陈远是拿出了手机想要加自己联系方式的,所以他会把手机放在床边从而在……在做那件事时误触手机给自己打出一个电话来。
魏西连沉吟着撑住下巴,动作是很悠然平静的,但是心底却有一股火越烧越旺,连淹没天地的大雨也浇不灭。
前座的梁彩文这时提醒道:“魏总,过了这个红绿灯再开两条街就到了。”,他还在不满于魏西连对余声声的态度,但同时也并不怠慢了工作。
魏西连点点头“嗯”了声,毫无预兆地说道:“我们回去。”
梁彩文“啊”了声,在最后一刻猛打方向盘拐入了右转车道,过了最开始一两秒的始料不及后,他又高兴起来:“魏总你果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时雨小了一些,甚至一片云彩散开,西边短暂的亮堂了起来,魏西连看过去时正好看到了一家宠物店,店门外挂着猫粮的宣传页,宣传页上的那只埃及猫仰着脖子,伸出鲜红的舌头舔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于是魏西连又想起了陈远,或许是因为不久前他与陈远就猫是否会咬人展开过一次短的不像样子的讨论——如果按照陈远的观点,那么宣传页上这只猫显然是咬人的,因为它有两颗很醒目的小尖牙……
陈远,他还不想放手。
魏西连摸着手掌的纹路,默默做了决定。
听着魏西连的“回去”,梁彩文很高兴地做出了回应,但是手指在中控屏上点着,他却要导航去郊外的一处村子:“我们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听着导航音,魏西连问:“去哪里做什么。”
“找余声声啊,”梁彩文回答的理所当然。
“不,”魏西连注视着梁彩文,转瞬间明白了过来,忍着笑意摇摇头,“不是去那里,我们回家。”
梁彩文有点懵,送魏西连回到魏宅是懵的、跟着魏西连一路不停径直穿到后面的庭院里是懵的、看着魏西连停在一间客房前猛地推开门他还是懵的。
尤其当他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衣衫不整——或者说根本就是□□的曹渡宇时,他更是震惊地找不到北了。
床上昏睡着的人也是一等一的漂亮,但并不是余声声。
这让梁彩文昏头转向地松了一口气,疑心这其实是自家老板的阴谋,就是为了抓住曹渡宇的狼狈当作把柄。
当魏西连骤然推门进来时,曹渡宇在极度的恐慌之余感到了后悔。
他后悔他太大意了,这处客房固然地处偏僻,只要魏西连从客厅过来他一定能听到声音及时止损,但是他忘记了走廊另一侧通着的小门;他也过于自信了,他认定当魏西连走后整个魏宅都是自己的人,所以极其大胆地没有锁门,当然这也有他主动追求刺激的缘故。
而他最后悔的就是他还是太急了,在还没有完全扳倒魏西连的时候胆大包天抢魏西连的心上人!
他如此恨魏西连,恨不得啖其血肉,也如此厌恶魏西连,巴不得用最恶毒的方式侮辱践踏魏西连,但是这样的曹渡宇,在看到魏西连的那一刻,感到的只有害怕。
一手拿了衣服遮住身体,他浑身颤抖着往床后躲去——哪怕魏西连是个绝不会和他动手的瘫子,他还是下意识地尽可能远离着魏西连:“魏、魏魏总……”
魏西连在满屋的酒气中抿紧了唇角,其实屋子通风良好,除去酒气混着潮湿的雨星扑撒在鼻腔里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味,不过因为有一个赤|裸着的曹渡宇存在,再加上散落一地的衣物,无端的就有了暧昧的气息。
魏西连没理会满脸惊恐的曹渡宇,滑着轮椅,他到床边看向了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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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被摆成了俯卧的姿势,脸侧在枕头上,面色粉红,眼睛轻柔地闭着,还在昏睡着,不过睫毛间或微微颤抖一下,看起来在睡梦中也并不安心。
魏西连看着这副娴静的睡相片刻,伸手摁上了他的脖颈——很烫,好像是有一点发烧了。
他的衬衫还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不过被推到了腰际往上,内裤扯下来了一截,露出一段引人遐思的弧度,下面的两条腿莹白地瞪在被子上,修长笔直。
魏西连的视线停留在陈远后腰处一点,陈远后腰连接着臀部的地方有一个凹陷下去的窝,此时那里闪着晶亮的水光,似乎是被舔过了。
靠在轮椅上,魏西连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床另一边的曹渡宇,一直看到曹渡宇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颤抖起来。
他眸光沉沉的,似笑非笑道:“像只狗一样。”
曹渡宇现在听到明晃晃贬低自己的话也不敢反驳了,连恨的勇气都没有了:“魏总,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想真的这么做,对不起魏总。”
魏西连扫过凌乱的房间,目光在桌子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子上着重停留了片刻——醉酒昏睡的陈远无形中将自己与曹渡宇划分开了阵营,将这一场半推半就的两厢情愿变成了一方的逼迫。
在陈远对这场闹剧的重构中,呈现在人们眼中的就是:对魏西连不忠的人只有曹渡宇。
看魏西连又朝自己逼近了些,曹渡宇更紧地蜷缩起自己:“魏总,我真的错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
魏西连十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动作让曹渡宇想起第一次见魏西连时的情景:魏西连一脚踏在地上,肩宽腰细,披着的西装微微扬起……
“小曹,渡宇,”魏西连朝曹渡宇笑道,“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当时我为了让你不再念想着声声可以让你一步登天,现在也能让你重新滚到泥里。”
“我的东西,别人绝对不能动,你怎么敢的呢,狗东西。”魏西连声音不大,但一字一顿,在曹渡宇听来几乎有些鬼气森森的意味了。
他明白过魏西连的意思,彻底崩溃了,咧开嘴,还没出声眼泪鼻涕就糊了一脸:“魏总,我……”
在呜咽着说出了好几个“我”之后,曹渡宇忽然合身抱住了魏西连的大腿,这次他再开口,神态声音都像是换了个人:“西连哥!”
他抓着魏西连的裤腿,眼睛堪称清澈:“西连哥,我真的知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当年我们那么好……”
魏西连垂眸看着似乎是真心悔过的曹渡宇,毫不动心:或许原主和曹渡宇也有过一段互相信任依赖的日子,但很可惜,他没有,他只知道曹渡宇的坏,没见过曹渡宇的好。
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曹渡宇的手指,魏西连在沉默中却是想起了攻略的任务:或许就借着这个由头给曹渡宇上上强度,曹渡宇不是个硬骨头,没准在临死之前就会“动了心”。
他只是这样想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但是跪在地上的曹渡宇看着魏西连的眼神却觉到了一种灭顶的恐慌——他不愧是跟了魏西连这么多年的,熟悉魏西连每个眼神的含义。
从这个眼神中,他看到了杀意。
手脚颤抖着收回,他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眼珠迟滞地转动了一下,他能感受到心中正尖啸着:他不想死……如果死,也要拉上魏西连。
清澈的眼睛又染上疯狂的狠厉,曹渡宇暴冲而起,扑向了魏西连。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直到一声高亢而嘶哑的惨叫响起两三秒后,魏西连才怔愣着吸进一口气,头脑中茫茫然地胡乱想道:陈远说的果然没错,这只小猫是咬人的。
第54章 恶徒(十九) 我冷
大雨瓢泼中, 魏宅响起了一声极其惨烈高昂的惨叫。
魏家乱了套,一众佣人探头探脑的,看着院子里五六个保镖护送着一副担架从楼里抬了出来。
“那是曹经理?”有人长的高看的远, 眼力奇佳。
厨房里干活的师傅们也偷空来看了热闹:“他是不是没穿衣服咧?”
还是那名眼力奇佳的高个子,又踮脚伸长了脖子, 很确定地点点头:“是的。”
一边有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打着一把天蓝色的雨伞, 就长长地“咦”一声:“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高个子垂头看了阿姨一眼, 觉着这话没法回答, 于是保持了沉默。
阿姨转着眼珠, 又问:“那刚刚那声儿是不是曹经理喊的?”
“虽然听着不像,但应该是的吧。”高个子对能回答的问题有问必答。
饭点时分,正是魏宅主人下人进进出出最忙碌的时候, 曹渡宇就在这个时间点, 在全体佣人师傅的目送下被一架担架抬出了魏家送往了医院,身上没穿衣服,只是腰部的位置盖了一块遮羞的白布。
不多时, 有一众穿着正装的保镖各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在院子里站出了一条道路, 梁彩文举着伞推了魏西连出来, 依然惶惶然的,话不能成话:“魏总,你回去吧,我送曹经理去医院就够了, 雨很大, 你回吧……我……”
他慌,魏西连反而就镇定下来了,忍耐着发作起来的腿疼,他抬手不轻不重地在梁彩文胳膊上拍了拍, 是个安抚的动作:“这种事情我们也预料不到,况且也不一定就真的有那么严重,”,他回想着那处伤口,思索着继续道,“现在医术发达得很,未必就没办法了。”
他看着梁彩文:“去吧,别想太多。”
梁彩文苦着一张脸,朝身旁的人招招手,立刻有个很伶俐的小佣人跑过来拿过伞,接替着他为魏西连举伞。
又朝魏西连点了点头,梁彩文大步朝外走去,上了车。
魏西连没动,看着梁彩文的车开走了还是没动,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两手交叠着撑住下巴,缓缓垂下眼眸。
雨下得很猛,头上有一把伞勉强隔开了雨幕,但周边四处都是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的白色水花还是慢慢得打湿了魏西连的裤脚。
如此伤害曹渡宇不地道,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实在是没想到,一切都太突然了,曹渡宇扑向自己的时候,在梁彩文反应过来保护魏西连前,那只不知在哪里埋伏了许久的虎纹小猫突然蹿了出来,然后咬住了它从未见过的新鲜物事……
曹渡宇当即就惨叫了一声,他是个偏低沉的嗓子,但那一声惨叫完全可以用高入云霄来形容了。惨叫过后,曹渡宇趴在地上蜷起身子,一手捂着那里头上脸上登时就冒了冷汗。
在大脑短暂的空白中,魏西连看到了那里的伤势:猫的尖牙咬破了皮/肉——流血了。
并且在梁彩文怔愣着去搬曹渡宇时,曹渡宇猛的一哆嗦,处处要维持一个体面的曹渡宇在魏西连面前失了禁——尿里也是带着血的……
有人轻轻在魏西连耳边唤他:“魏总,雨太大了,您还是进屋吧。”
魏西连没理会他,身处这样清凉湿润的空气中似乎才能让他稍稍喘过一口气: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哪怕从结果来讲也堪称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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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了。
在那人再一次的呼唤下,魏西连点了点头,点头的动作微弱,声音也微弱:“回去吧。”
魏家的主人少,一个魏西连一个余声声,都是对生活不大讲究的人,他们随意,魏家的仆人管家也全是一副缺少管教的样子,整日的惫懒怠工。当魏西连被推着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还是那个杂乱的样子,茶几没人扶起来,地上的碎渣子也没人去扫。
魏西连看到了,也实在无心去管了,扶着沙发,他向身后的佣人一挥手,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那魏总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佣人话回得很殷切,然后利索地一转身,高兴地参与外面有关“曹经理为什么被抬出来”的讨论去了。
屋内的魏西连,驱使轮椅碾碎一枚干果后,决定还是像刚才一样,去看一看陈远。
陈远所在的这间客房采光并不好——外加今天下雨,也没什么光可采,十点多不到十一点,正是上午的好时候,屋子里一片昏暗,半透明的黑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透明度过低的蒙版。
魏西连进门时顺手打开了屋里的灯。
陈远还躺在床上,不过那只咬人的猫没在这里,大概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找了个床底或者箱子钻了进去;也或许它也知道自己做了件了不得的坏事——它是很懂得趋利避害的。
魏西连要了支体温计过来想给陈远量量体温,他依稀记得刚才摸到陈远耳后时是很烫的,大概是有点发烧。
一边伸手去拉陈远,魏西连滑到床边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桌子上的酒瓶子,床头柜上一共三个空瓶酒,另有一瓶还没打开,歪倒在桌子上,地上还滚着一个空瓶子:陈远一共喝了四瓶酒。
这个数量并不保证准确,因为曹渡宇可能也喝了酒。
想着这些,魏西连在看到陈远时楞了一下,陈远已经醒了……他也不清楚这算不算醒了,因为陈远现在显然不具有清晰的意识,所以或许半睁着眼睛睡觉或许是陈远的习惯也说不一定?毕竟他没见过陈远认真睡觉的样子。
魏西连的手停在半空中,认为陈远的确可能就是半睁着眼睛睡觉的,因为他现在在说梦话。
声音比平时低哑很多,从喉咙中滚出呜呜噜噜听不清楚的单个字词。
魏西连忽然侧了下头,他刚刚听懂了一个词:“关灯”,但是为什么要关灯,对这个问题,陈远很快做出了解答:“睡觉,关灯。”,这两个词之间隔了好长一段空隙,给人一种陈远马上睡着了,这两个单词差一点没能同时说完的感觉。
魏西连趴在床边,歪着头,是个年轻的调皮姿态,问的堂而皇之,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一觉睡到下午五点的光荣事迹:“白天睡什么觉?”
出乎他意料的,陈远轻轻哼出一声“嗯”,然后很缓慢地扭头看向了自己。
陈远是有意识的,但并不是平时陈远的意识,这个认知让魏西连觉出了好玩,他“唉”了声以唤起陈远的注意力。然后他听到了陈远开口,气息忽轻忽重:“白天,开什么灯……”
魏西连笑了,准备再逗眼前这个神志不清的醉鬼玩一玩,就见陈远很坚决地背过了身去,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口中吐出了很清晰的一句话,似乎带着点赌气:“睡觉,关灯。”
之后魏西连再朝他说话他就完全不理了,言语攻击既是已经无用,魏西连开始上手。
一手紧紧摁住轮椅的扶手,魏西连探身将已经躲到床另一边的陈远抓了过来,嘴上玩笑道:“就是不让你睡,”,他很麻利地测了陈远的体温:三十八度六,很好,正好能吃退烧药的程度。
再次被打扰了睡眠的陈远从鼻腔里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嘴巴皱着,露出了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在魏西连将他扶起来坐好时也极其不配合,两条胳膊这一伸那一挥——大概他本人以为这些动作是很有力坚决的,但是因为他发着高烧,胳膊腿都软绵绵的,因此那些小动作更像是玩闹。
魏西连也乐意陪着他闹,端着杯子在陈远嘴边,仅仅因为陈远小臂不超过十厘米幅度的抬起,他便夸张地“唉”了一声,将空杯子扔在了床上:“摔碎了,没杯子喝水了怎么办?”
陈远目光很呆滞地看着那个杯子,做出回答:“我不喝水。”
魏西连抬手将陈远垂到脸侧的一缕头发塞到耳后:“没有水怎么吃药呢?”
陈远微微低着头,不为所动:“我不吃药。”
魏西连嘴角翘着,憋笑诱导道::“不吃药会变成傻子的。”
陈远现在大概就是个傻子,所以他脸色一变,很艰难困苦的思索之后同意了吃药。
陈远同意了吃药,魏西连还是要装一装大尾巴狼,他状若苦恼地皱眉:“可是没有杯子喝水了,最后一个杯子被你摔碎了。”
陈远抬起头,先是很认真地看向了魏西连,仿佛在辨认魏西连话中的真假,接着他转脸看向了床头柜,那上面还有一个没用过的玻璃杯,但是直直地看了许久,他点点头:“是的,没有杯子了。”
他蹙起眉,也很苦恼,大概是在担忧自己会变成傻子:“怎么办呢?”
魏西连胳膊肘撑在床上,两人挨得很近了,他拿手指梳理着陈远的头发,发根还带着点潮气,头皮温热,触感竟然很不错,他仔细地欣赏着这张脸,压低了声音:“我亲口——喂你怎么样?”
“亲口”被他暧昧地拉长了,对面理应给点反应的,这才有意思。可惜陈远头脑一片懵然,只是很乖地点了点头,等魏西连喂他药再喂他水。
魏西连拿另一个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含进嘴里,作势真的要嘴对嘴地把水渡给陈远,不过在最后一刻,他却莫名改了主意,将那只玻璃杯一举,还是逗孩子似的逗陈远:“我又变了一个出来。”
陈远确实有一点口喝,刚刚满以为能喝到的水没喝到,他舔了舔嘴唇,眼睛还是有些发直,看着魏西连,他诚恳地做出了夸赞:“你真厉害。”
随后他苦思了一会儿:“你什么杯子都能变吗,你能变被子吗?”
光凭听,魏西连很难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在陈远和皱眉不解的魏西连对视片刻后,有意无意地做出了补充:“我冷。”
魏西连联系上下文,大概明白了对方的需求:“你要被子?”
陈远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冷。”
他的确应该冷,阴冷的天气,他身上又只穿了件被酒水打湿的衬衫。
不过魏西连当然没办法凭空变出一床被子,只能一会儿叫人去拿,所以他还是决定先给陈远喂药,嘴上做出了虚假的安抚:“吃了药就不冷了。”
这次很成功地把药喂进了陈远口中,喂进去了,但是魏西连观察陈远,发现他并没有做过吞咽的动作。
他看着陈远,陈远也看着他,一直看到魏西连觉得那颗胶囊大概已经化在嘴里时,陈远终于一皱眉,“咕咚”一声,喉结动了一下。
大概是真的化在嘴里了,陈远之后就一直捂着嗓子咽吐沫,魏西连又把杯子送到陈远嘴边——被无视了,他也就不管陈远了,启动轮椅想要找人那床被子。
但是当魏西连转过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很痛苦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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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然后是掺杂着闷咳的干呕声,他扭过头来,就看到陈远皱着眉头,眼角沁出了泪花,趴在床边,吐出了一口带血的酸水。
第55章 恶徒(二十) 灵魂在一瞬间和身体产生……
那间屋子大概是今天犯什么血光之灾, 带着陈远坐在开往医院的车里,魏西连如是想到。
陈远吐了一顿,然后被连扶带抱地带到了车上, 并没有因此而更加清醒一点,不过倒是不知从哪里积蓄出了一点力气, 开始闹事了。
醉歪歪的陈远坐不住, 只好半躺在座椅上, 可他同样的不想躺, 撑着胳膊扭起身来, 他懒懒地向前趴到了驾驶位上,用手去摸司机的脸。
司机既不敢出言阻止陈远,也不敢贸然请求魏西连的帮助, 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成了一尊雕像, 任陈远在他脸上乱摸,横竖这发酒疯的人手掌柔软温凉、呵气如兰,让他揉搓自己, 司机反倒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陈远脸上一直挂着朦胧的微笑, 笑着揪司机的耳朵、笑着摸司机的颧骨, 然后在摸到司机的鼻子时,他骤然缩回了手去,磨搓着手指,口中很嫌弃地“唔”了声:“一手油。”
司机万不能想到已经如此好脾气地容忍他了, 反倒自己糟了嫌弃, 道心多少有些破碎。
一边的魏西连看陈远有愈闹愈烈的意思,算是为了行车安全的考虑,终于出手,一把搂着陈远的腰把他拖了回来, 腰是薄薄的一捻细腰,并且很软,在魏西连的胳膊里隔着一层衣服灵活地扭动着。
“老实点吧,”魏西连抽出张纸把陈远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了,“没看出来你喝醉了之后这么讨人嫌。”
陈远窝在魏西连怀里,头枕在魏西连的肩膀极力地向后仰着看他,眼睛还是不聚焦,但是眉毛睫毛浓墨重彩的,更美成了一副朦胧的水墨画。
魏西连笑了一下:“你平时能喝几瓶酒?”
陈远伸出三根手指,口中很乖巧地回答道:“五瓶。”
这个回答很精妙,大概精妙就精妙在了它让魏西连从心底觉到了有趣。
陈远本来算是和魏西连并肩坐着的,只是“太”没有坐相了,头已经拱到了魏西连的胸前。而在魏西连觉得有趣之后,他忽然动手将陈远抱了过来。让陈远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他像搂抱一个困顿的小孩子那样把陈远横抱住了。
陈远对此也很配和,一条胳膊搭在了魏西连肩膀上,一条胳膊绕过了魏西连的脖子,只可惜老实了没有一会儿,他的两只手就又要作乱。
耳后的那处区域似乎是魏西连的敏感区域,非常的怕痒,当陈远摸过那里时魏西连猛地扭过头躲了下,顺势就攥住了陈远的两只手腕。
陈远忽然不笑了。
并不是因为魏西连限制了他的行动,而是陈远的灵魂好像在那一瞬间和身体产生了隔阂,身体成了一具僵硬的壳子,阻断了知觉的往来。
“陈远?”魏西连拧眉唤了他一声。
相比空调,阴雨天的凉风也沁人心脾,车四扇窗户都开着缝,有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陈远的头发衣摆翻飞起来。
头发和衣服的灵动更衬托出了陈远的死气沉沉。
魏西连晃了晃陈远:“陈远?”
陈远琥珀色的眼眸半睁着,此时此刻没有一丝光亮,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声音太低了,重复第二遍时魏西连才勉强听清楚那几个字:“我不想去……”
直直望进陈远的眼睛里去,魏西连慢慢开口:“你不想去哪里。”
刚才的玩闹好像透支了陈远的体力,他终于回复成了一个刚刚吐过血的虚弱样子,仿佛连皱眉都嫌费力气,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还是那一句:“我不想去。”
攥着陈远手腕的手指向上一滑,魏西连才发觉原来陈远的手这么凉,他思索了几秒,给了一个可能的答案:“你不想去医院么?”
陈远沉默地将脸贴在魏西连身前,那里暖融融的,是很坚实的一扇胸膛,那么温暖那么可靠,但陈远说:“我害怕。”
为什么害怕?陈远却不再说话了。
到了医院时陈远已经昏睡了过去,医生对陈远的状态预估非常乐观,表示只是胃溃疡,打个吊瓶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他的态度是如此轻松,然而陈远却怎么也没有醒过来。
魏西连有意再去找那位前额已经秃了的大夫谈一谈,但是刚刚出了病房,他就看到了正站在拐角处搓脸振奋精神的梁彩文。
梁彩文一眼也叼中了他,几步走过来,这几步走的大步流星极其利落,但是完全正对了魏西连,他微微弯下腰,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魏西连知道,既是梁彩文负责将受伤的曹渡宇送来医院的,那么此时梁彩文找自己,要说的只可能是曹渡宇的事情。但是静静地等了又等,面前的梁彩文却怎么也不开口。
魏西连决定还是自己先开这个头,他是准备直接问出个结果的,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力挽狂澜的是医院的医生护士,自己怎么问也改不了结果,但是话已经滚到了嘴边,他却忽然也保守了起来:“怎么样?”
梁彩文指尖捏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燃,大概只是想过个干瘾缓解缓解焦虑,听了魏西连的问话,他把那支已经捏得皱巴巴的烟凑到鼻子前深深嗅了嗅,然后开口:“……不太好。”
魏西连也说不清自己具体是个什么心情,所以只是紧紧盯着梁彩文看。
他的紧盯还真的盯出了下一句话,梁彩文低声道:“反正那里是保住了……”
魏西连见识过这里的医疗水平,相信那两个小窟窿是无论如何不会到“截肢”地步的,因此觉得梁彩文这句话乃是废话,他垂头,措辞道:“保住了,然后成摆设了么。”
他没等到回答,抬头时发现梁彩文正对着自己笑,笑不是好笑,掺杂着尴尬愧疚的苦笑——这个笑是梁彩文询问情况时从回答他的医生那里原封不动搬来的。
他没有从这个笑容里解读出确切的信息,但是魏西连却能,朝梁彩文点了点头,他没说话,心里明镜似的想到,小猫的那一口把曹渡宇咬成了废人。
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魏西连正过脸:“我去看看他。”
他说要去看看曹渡宇,但是等到了曹渡宇病房门口,他也没想出到底为什么要来看看他,应该说点什么、做些什么,他是一概的没想清楚。
真的坐到了曹渡宇床边,魏西连看着还没醒过来的曹渡宇,还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坦白讲,他对曹渡宇有愧疚,但愧疚得有限,大概是因为在魏西连心中曹渡宇是迟早要死的,因此迟早要死的曹渡宇偶尔在魏西连眼前是一具还能动弹说话的尸体,尸体有没有性功能和少没少一根小拇指一样,是关系不大的。
但这又和他一贯的道德标准相悖——因为他不恨曹渡宇。
恨曹渡宇是原主魏西连应该做的事情,他对曹渡宇并没有恨的感情,他只是认为曹渡宇该死,于是就犹如最称职能干的判官一样,他给曹渡宇判定了死,所以曹渡宇只需要死就行了,生前没必要遭受其他多余的折磨。
但是现在曹渡宇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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