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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涩兰(十一) 从此没有这个父亲……
加赫白回到了主神殿, 离开时他走得匆忙,没带走什么东西,回来时他恍恍惚惚, 也没什么东西可带,几乎只是带了那个小机器人, 因为那是格子的东西, 无论怎么样, 他应该把它带回主神殿。
他回到主神殿时, 加西亚的遗体已经被收敛到了黑檀木的棺材里, 并且按照礼制停在了内殿西侧的一间偏室中。
屋内香火微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淡的乳香味,窗户上糊着半透明的白纸, 令光线显得虚浮朦胧。两名侍从守在门口, 拦住了加赫白:“加西亚先生身上有伤,加赫白殿下还是不看为好。”
加赫白站在门口,从离开塞缪尔后一直处于木然的状态, 侍从拦住他不让看, 他也就真的不再看了。
他为死去的加西亚大哭了一场, 原本准备为加西亚守灵一晚上,但是到了后半夜,忽然就晕晕然地失去了意识,因为主神“好心”地给他送了一杯暖身的汤药。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屋外明媚的金色阳光穿透厚重的亚麻窗帘照射进来, 让屋子里呈现出一种空明的晦暗。
主神斜依在床头,披着丝绸薄袍,并不急着起来,先笑意微微地低头保养了他的双手, 确保手背上的皱纹不会在任何时候显现出来,他缓缓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加赫白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正酣然地熟睡着,触碰他温热而娇嫩的脸颊时,会轻轻皱起眉头,挤出“嗯嗯”几声令人心热的呓语。
昨晚哭了一场,他的眼皮被泡得有些发亮,鼻尖也成了一个亮粉色的尖尖,毫无防备又天真无邪的睡颜,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还是个个小孩子……”
主神想起那次授勋仪式,沙哑的钟声在广场塔楼响起,一声声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间,辉光万顷倾泻而下,将乳白色的地面都洗成炽亮的琥珀色。
在色泽艳丽的镶嵌画下,塞缪尔标枪似的站在数不清的天使面前,银白色的披风于身后猎猎作响,衣襟以金线缀成鸢尾花的花纹,胸口覆有天青宝石与白色羽骨制成的十字挂坠,如星辰般垂落至腰间,在天使齐声朗诵的赞美诗中微笑得坦然。
为他戴上那枚勋章的是加赫白,加赫白那天戴了一串蔚蓝碎石的神职额饰,额链轻晃,两人在抬头低头的瞬间视线交汇,青年才俊、两小无猜,正是此时此刻圣殿里最明亮的两颗星辰。
那一刹那他清晰地认知到他的塞缪尔不是个小孩子了,塞缪尔正一步步褪去曾经的柔软与青涩,像被某种不可逆的力量牵引着,昂然走在通往至高神座的长阶上,而自己……正一点点老去。
那是他第一次对塞缪尔产生强烈而直白的仇视情绪。
身侧的加赫白动了一下,眉尖微蹙。感觉他差不多要醒过来的主神用冰冷的双手顺着他的下颌抚摸起来。
颤抖地半睁开眼,加赫白茫然望着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朝自己凑近,在额头上亲吻出声:“早安。”
并没有回复早安,加赫白双眼睁大到不能再大的程度,仿佛身体已经追不上了灵魂的震惊:“……爸爸。”
主神笑了笑,语气温和得近乎慈爱:“虽然知道你累坏了,不过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
好像一直监听着屋里的动静一样,在主神话音落下的同时,门被敲响三次,然后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天使走进来。年轻天使眉目清秀,上衣袖子挽到肘部,看起来干净又漂亮,他低着头将餐盘放在床上支起的小桌上。
不是丹吉,是一位加赫白没见过的副官。加赫白和主神躺在一起,看到来人时顿时感到一阵羞耻和慌乱,心中不知所措,只能往里缩了缩,还是和他视线对上了,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像泡过糖水一样蓄起了一个腻人的微笑:“请慢用。”
副官走后,加赫白慢慢抬起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各处都酸痛难忍,尤其是两条腿,好像被人拧下来过似的,几乎已经不再听他使唤了。
一手撑在床上,他的动作倏然一顿,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他已经不小了,这个年纪和主神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够骇人听闻,而且还是没穿衣服……头脑忽然混乱了,他不能理解似的看向主神。
而对方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将餐盘向他这边推了推,餐盘上是温热的清粥与几块容易消化的糕点,养生早餐的风格:“吃点东西吧,你肚子应该饿了吧?”
视线在餐盘和主神之间流转片刻,加赫白傻了似的:“我……”
舀起半勺粥,主神伸手凑到加赫白嘴边,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很慈祥的笑容:“我喂你。”
勺子向着这边逼近,加赫白也一点点往后退,最后整个背部都贴到墙壁退无可退后,他无可奈何地张了嘴,立刻有勺子塞到了嘴里。
他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很伤心呢,找我哭诉了一场,然后求我安慰你。”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趁人之危、酒后乱性等诸如此类的字眼,但紧接着他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定:“不可能。”
加赫白扭头避开了第二勺喂到嘴边的清粥,突然看慈眉善目的主神成了怪物——会对儿子辈的孩子产生情.欲的也只能是怪物了吧。
他有些混乱,对着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万分的不能理解,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让一切回归正轨:主神还是那个正经的长辈,而他则可以继续为他的亲爸爸嚎啕一场。
“我的,”,他僵硬地左右张望片刻,“我的衣服在哪?”
主神微笑着:“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再等一等,小伸怜会给你送一套新的过来。”——小伸怜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年轻副官的名字。
“不,不用了,”,加赫白从床上抽出一张毯子裹住身体,“我现在就走。”
主神没有拦他,只是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加赫白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以他的身份,从来不需要强迫别人。
一股气跑回房间反身紧紧锁上了门,加赫白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屋中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心跳的回音,他埋在毯子里的身躯瑟瑟发抖: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了,让他连整理都整理不过来。
他和塞缪尔分手了,他很伤心;接着是爸爸死了,可是爸爸怎么会死的,本来预备着要向主神问清楚的,但是……然后他就想到了主神,脸更是一寸寸惨白下来。
他害怕了,主神的变化对他而言是毫无预兆的,就好像是身边亲密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怪物——主神和他不够亲密,但主神另有他的权威去补足这一部分亲密,在他的心中主神永远是公正的、慈爱的、可以依赖的,会为他主持公道、解决他惹下的麻烦事。
但是突然之间他就变了,比变成杀人的怪物还要可怕,因为怪物只是杀人,而主神是要一口口地把他拆吞入腹。
脑海中一刹那闪过几个破碎而刺眼的画面,加赫白忽然捂住嘴,想要呕吐。
加赫白闹起了绝食,这是一种最最没用的反抗方式,但他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他试着跑过几次,连内殿都没出去就被押了回去,更别提主神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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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处有着主神亲自为他安排的结界。
在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主神会从派去照顾他的小伸怜手中接过水杯,喝下一口后把加赫白托抱在大腿上,嘴对嘴地喂他喝水,总之吊住他一口气。
在凉水的滋润下加赫白清醒了片刻,他愣愣地看着主神,开裂的嘴唇张合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主神像抱着没有自主意识的婴儿那样轻轻摇晃着他,言语轻柔:“何必要作践自己呢,你不心疼自己,我也要心疼的。”
加赫白费力地吐出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主神审视着他垂眸侧目的苍白侧脸,依然是微笑:“喜欢塞缪尔那个孩子?那么……”,他的语调从轻柔转为了暧昧,抬手掀起加赫白的上衣,将脸埋到胸前,主神沉迷地嗅闻着,在加赫白挣扎之前,他说出了下一句,“你想救塞缪尔吗?”
对于塞缪尔那边的战况,加赫白是一知半解,这是最致命的,若是他一清二楚或者是天真到底,对塞缪尔的情况毫不知情还好一点,但他偏偏是只识其一不识其二,他知道塞缪尔最近战局紧张,但紧张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已经不可救药他却是懵然不知。
所以当主神对他说出塞缪尔身陷险境,只能由自己出兵救援时,他不敢不去相信。
“那……”
“塞缪尔想要消灭上位恶魔贝拉莫格,可惜以他现在的力量还是不太够。他被恶魔包围在了塔塔鲁斯北侧的峡谷,”,他用指尖一点加赫白的胸膛,“只有你能救他了。”
加赫白缓慢地抬起头正视了主神,声音发颤:“他是你的儿子。”
主神轻轻笑了一下,仿佛这个称谓不能激起他任何多余的情绪:“如果他输了,就不是我的儿子。”
凝视着加赫白碧蓝澄澈的眼眸,主神的话语意味深长:“你愿意帮助塞缪尔吗,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命令天使军团立即出征。”
“我不愿意。”
从鼻腔里哼笑了一声,主神胸有成竹:“我会等你愿意的。”
福至心灵般,加赫白突兀开口:“我爸爸,”,他犹豫了一下,像塞缪尔那时一样,对主神做出的丑事连说出口都觉得下流,“你和我爸爸睡了吗?”
主神没有回头看他:“加西亚和我是两情相悦,”,说完之后他离开房间,“在你考虑清楚之前我不会来打扰你。”
主神说到做到,果然是不再理会他了。孤零零地抱紧膝盖坐在房间里,加赫白觉得自己有要疯掉的趋势。那个小机器人也被他搬到了床上,把机器人修补后变得坑坑洼洼的小圆手攥在手心,他一阵阵发疟疾似的颤抖起来。
他这几天一丁点有关塞缪尔的消息也没有打探到。最后他甚至渴望主神能拿假消息来欺骗他顺从,但是全都没有,他好像被隔绝在了一个被人遗忘的孤岛里,只有被派来照顾他的小伸怜一天两顿地给他送来清汤寡水的食物。
理智上加赫白觉得塞缪尔不会有事的,塞缪尔强大机敏,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因地制宜,是个近乎完美的指挥官与天国战士,但是万一呢,这个万一太可怕了,他不由得想起塞缪尔身上的伤疤,有一处新鲜的伤口就在后腰上,如果再深一点,塞缪尔当时就会死掉了。
塞缪尔为了消灭贝拉莫格而死算捐躯吗……不管算不算,谁死了塞缪尔都不能死!
于是他在煎熬了整整三天之后“愿意”了:他已经伤害过塞缪尔一次,所以竭尽全力地想要帮助塞缪尔,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献出身体,乃至灵魂。
这个愿意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从此主神与他之间不再是养父子的关系了,是加赫白主动献出肉.体请求了主神的恩赐,这是不能再改变的事实。
加赫白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感觉身体各处都疼,好像死过了一次,小伸怜给他送来了一杯冰镇过的果汁,放下杯子,小伸怜问他还有什么需要。
小伸怜没明说出来,但加赫白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疼不疼,他想回复一句,但是过度使用了一晚的嗓子干疼沙哑,所以他只摇了摇头。
应一声,小伸怜低眉顺目地退出了房间。
他看着小伸怜的背影,知道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了,成了主神大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儿,当然,他是比小伸怜他们“高级”一点的,因为外人见了他还要尊他一句加赫白殿下。
他笑起来,笑得空洞而茫然,知道自己是落入了地狱,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塞缪尔,但是立刻强逼着自己不再去想了,因为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难以再相见了。
那一夜过后,主神对他的兴趣不减,只是有一点不满意,靠在躺椅上,他少见得失去了端整的仪态,像谈论个物件似的他和小伸怜提起加赫白:“他的床上功夫太差劲了,不如他的爸爸。”
小伸怜轻柔地笑起来,一双白净的手按压在主神披着丝绸里衣的肩膀上:“加赫白殿下还是个新人嘛。”
主神点头,承认他说得对,加西亚在魔界经过了调教,加赫白还没有,于是他轻描淡写地下了命令:“你们想办法教教他。”
第132章 涩兰(十二) 有缘无份
自那之后, 凌辱成了稀松平常的往事。主神身边有一群专门服侍他床榻左右的副官,如同训练有素的忠犬,他们深谙此道, 会将各种花招器具用在加赫白身上,并且毫无怜惜, 甚至认为能取悦主神是他的荣幸。
而在此之外, 与主神的情事也让他害怕。
在失乐园与塞缪尔确认关系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 他和塞缪尔试过各种姿势, 缠绵过无数次, 也有时候会无法承受地哭喊着让塞缪尔停下来,而这时对方就会停下来:他尊重自己的一切感受。
主神不然,他倒不是有意让他疼, 他只是不在乎他疼。
沉溺在起起伏伏的漩涡里, 他神昏力竭地仰望着主神,每次都以为自己会生生被折腾死在床上。
不过他总没有死,并且一天一天地活了下来, 也因此能够听到主神偶尔向他提到的有关塞缪尔的消息。
那时他又被主神揽在了大腿上, 头晕目眩地低了下头, 他发现自己瘦了,在魔界跑闹长起来的肌肉全都消退了下去,他感觉自己是软的,手软脚软, 肌肉也软, 浑身都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听到主神凑在自己耳边吹气:“给塞缪尔写封信吧,让他回来。”
这句话震撼着让加赫白强行提起了精神,让塞缪尔回来?他当然想让塞缪尔回来, 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狱中,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再见到塞缪尔,但是塞缪尔不能回来。
事到如今他已经能够理解塞缪尔和主神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了,知道塞缪尔一旦回来会落到怎样的处境。
他摇头:“我不想写。”
主神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你不想写,他就得死,”,把加赫白放到椅子上,他转身两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将加赫白禁锢在其中,主神神情淡漠地俯视着他:“我不可能容许他继续在魔界发展下去,”,严肃突然转为亲昵,他一刮呆住的加赫白鼻尖:“再不管那个孩子,他可就要当上魔王了。”
他在前段时间问加赫白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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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救塞缪尔时没有说谎,那时塞缪尔的确身处险境。
塞缪尔部属好了前后的防线,然后率领了百余人的小队,从西北方向突击尼法海姆,准备直接击杀贝拉莫格。不过敌人的军队还是来得太快了一些,突击行动开展不到一天,贝拉莫格的恶魔军队便压至失乐园西北方,每隔几十米设置了岗哨,铺了一条连绵千里的包围圈,导致塞缪尔小队直接与后方的增援失去了联系。
夜风似剑,刮在脸上都带着血腥的气味。
前路后路都被断绝,在几日的苦战之后塞缪尔的小队只剩下了几十人,此时若要选择撤退向后突围并非不可能,不过那样一来就意味着他们的行动彻底失败了。非但如此,他们的突围势必会引起贝拉莫格的追击,进而导致祸水东流,大批恶魔汇聚到失乐园的西北方防线上。
所以塞缪尔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继续前进,以追兵都追不上的速度向前继续厮杀,直到成功斩杀贝拉莫格。
因为塞缪尔为了消灭贝拉莫格施展的高阶魔法灭世红雨,主神所谓的援军在一切结束之后才赶到塞缪尔身边,没有帮上任何忙——不过并非一无是处,因为他们负责了押送塞缪尔返回七天。
恶魔还保留着尚武的传统,塞缪尔斩杀了贝拉莫格,那么尼法海姆的国王他就有资格来做,与此同时,魔界波地维诺的魔王利维向他递来了结盟的橄榄枝,当然,他对塞缪尔炽天使的身份不是很满意,十分希望在结盟之前塞缪尔能完成堕天,成为一名美丽的堕天使。
与利维结盟,同时收复贝拉莫格占据的尼法海姆,塞缪尔率领的部队将立即在魔界壮大起自己的势力。
但是他收到了加赫白写给他的信件。
这封信件比前面三次主神写给他的加起来还要长,言辞恳切,意义明确,加赫白恳求他返回圣浮里亚,并且给主神认个错,他在信中向塞缪尔保证主神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这张纸条被他折起来攥在了手里,好像想要收藏起来,但是无情无绪般地走了两步,他的手心里燎起一束火苗,又将这张纸条烧成了一撮灰烬。
刚刚打完了自己的成名之战的塞缪尔向天使军团走去,一面走一面将身上还沾着血的上衣扯开了,心里一阵阵地发冷,但是身上又很热。
天使军团的领头军官接待了他。
一直到最后主神都没有将他叛逃的消息公布出去,所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塞缪尔殿下和主神之间的囹圄,甚至在为这一场漂亮的战役雀跃着。
不过领头军官当然是知道的,他准备了一顿尽可能丰盛的酒宴为他洗尘,为塞缪尔安排了热水供他洗澡,然后小心翼翼地敲响了关押着塞缪尔房间的房门,他走进来,看到塞缪尔正摆弄一枚宝石袖扣。
他知道塞缪尔做了什么,但是不提,只按部就班地和塞缪尔确认了返回七天的事宜。
塞缪尔手下的军队被遣散了,愿意跟随他的可以继续跟随,不愿意跟随的被魔王利维暂时收留在了麾下——塞缪尔的部下愿意跟随塞缪尔,是信任着塞缪尔的能力手段,敢与他去奔一个远大前程,绝不是跟随着塞缪尔去坐一辈子牢,所以翌日塞缪尔随天使军团返回七天时,身边只跟了秃头副官和两三个零星的小兵。
纳西弟重新投奔了萨维里,并且暗自发誓从此封心锁爱,因为爱情真是误人。
————
圣浮里亚,被两名大天使押解着的塞缪尔晃悠着重新回到了主神殿,在外面,主神给足了他体面,他不仅没有犯上作乱,还是个击杀了上位恶魔贝拉莫格的功臣,但是回到了主神殿,他的态度变了,塞缪尔敢造他的反,落到他的手里只有当俘虏的份。
主神望着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因为塞缪尔和加赫白这对亡命鸳鸯给他演了一出好戏,他是戏中人也是荧幕外的看客,所以额外得觉得这出戏跌宕起伏、浪漫动人。
塞缪尔也看着他,第一时间想骂卑鄙,又觉得手下败将骂这种话只是徒增可怜罢了。
主神的笑意如风过镜湖:“你知道自己杀不掉我的,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爸爸,只要我们的血脉还连系着,你就永远不可能杀掉我。”
他也笑了:“你杀得了我,你要杀了我么?”
主神漠然地摇头:“怎么会呢,既然你回来了,就依然是我亲爱的小塞缪尔,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塞缪尔扭头避开了那软如白蛇的手:“加西亚先生是怎么死的?”
“意外罢了。”
垂下头低低地咳嗽两声,他问:“你爱他么?”
“当然。”
塞缪尔盯着他看,一时看他像个陌生人,一时又看他千真万确是自己的爸爸,自己曾经那么崇敬爱戴的爸爸。他压低了声音,嗓子在几日的不眠不休中使用过度,发出的更像是嘶嘶的气流声:“玩完爸爸玩儿子,你真恶心。”
主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叫他们带你去休息。”
塞缪尔冷笑了一声,被带到了偏殿旁边的塔楼里,大锁一落,这里大概就是他的牢房了,反正家丑不可外扬,主神是不会让他把脸丢在外面的。
加赫白在听到塞缪尔声音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跑得并不容易,因为现在正是他的“调教”时间,他几乎有些衣不蔽体的意思,但是他太想念塞缪尔了,站在二楼,目光缠绵而惶恐地看向了门口的塞缪尔,他的一颗心痛得几乎要裂开。
塞缪尔瘦了,也黑了,衣服已经在返回七天时换了干净的衣物,但是暴露在外的脸上脖子上这不多的面积上也横陈着数道伤口。
在塞缪尔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一瞬间,他以为塞缪尔要看向自己,心跳既害怕又渴望地加快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躲去:他不敢让塞缪尔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大概这就是有缘无份,他怔愣着想。
有缘无份……他失去了塞缪尔。
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想哭,但眼泪好像早已哭干了一样一滴也没落下来,他只是心痛。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塞缪尔离去的方向,两根廊柱通天而立,依旧华丽依旧堂皇,洒满了金粉的地板好像忽然粗粒成了砂纸,将他柔软的心肺用力磋磨了。
他想起了在失乐园的小院子,院落荒凉,暮色四合,他坐在秋千上,塞缪尔不厌其烦地在后面一次次推他飘荡上空中,他和自己说起他不喜欢夕阳,又说起现在好像又喜欢了夕阳,他似懂非懂,但是从黄昏闹到夜晚,他握着塞缪尔的手,感觉到了岁月静好,好像他们能一直这样永远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眼眦睁到要撕裂的程度,还是哭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救了还是害了塞缪尔,但是塞缪尔总算还活着。
因为消灭了贝拉莫格,塞缪尔被主神授勋“天国首席战士”,力量被主神封印住,麻木的躯体在两名大天使的搀扶下走入金光弥漫的广场,那是他最后一次在天使面前露面。
随后在六个月之内,以身体抱恙为由,主神将他的兵权一撸到底,不过顾及着面子,给了他在伊甸园净化天使长的闲职,当然,塞缪尔既不懂净化也没法出去就职,所以只是个纯粹的名头。
塞缪尔并没准备去死,但是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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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地枯坐在主神为他准备的牢笼中,他感到了紊乱的魔力在他的躯体中横冲直撞,一股虚火片刻不停地烘烤着他,好像要将他连带灵魂一起焚烧殆尽。
于是在这天,主神叫来加赫白,当着他的面割破了自己的食指,伸直手臂悬在桌子上的一瓶药剂上方,“嘀嗒”加了一滴血液进去。
轻抹了一下食指指腹,伤口立刻愈合了,主神笑意微微地拿起药剂晃了晃,等待着药剂从清透的浅绿色变成了透着微弱红光的墨绿色,他将瓶子递给加赫白,笑道:“别人送他不肯喝,你去把这个给塞缪尔喂下。”
第133章 涩兰(十三) 养子涩兰
加赫白凝视着呈现深深绿色的药剂, 吞咽了口唾液:“这是……做什么的?”
“用来稳定身体,塞缪尔的力量近来很不稳定,这对他的身体不利。”
“那滴血……”, 加赫白在魔药上也没有很多研究,但是他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药剂是不需要添加鲜血这味药引的, 加入鲜血, 大多是意味着诅咒的禁药。
“你很关心他嘛, ”主神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审视般地注视着加赫白, 他回答,“这药只是为了平复他的精神,毕竟我和他血脉相连。”
无可奈何地接过药剂, 加赫白还是担心:“真的不会对他的……”, 目光触及到主神冰冷的视线,他不敢再问了。
那瓶药剂拿在手里成了烫手山芋,他皱眉咧嘴:“我不想去, 我不敢见他。”
对于这个示弱, 主神没有安慰, 只留下了一句:“去吧。”
站在原地,加赫白感觉冷意从皮肤向内一层层地渗入,但是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只好顺从。
加赫白拿着药剂, 目光发直, 走到一半才发现这就是在自己伤害维托后被关的那座塔楼,不过和印象中相比,这座塔楼样子变了很多,几乎是满目疮痍。
白色石板在那次反叛天使的祸害下变成了焦黑色, 石板周围围着的草叶稀疏;曾经精致漂亮的琉璃井台荒废了,里面生出了许多单薄干瘪的黄色长茎草叶。只有白色野花还一如既往地开着,但是环境变了,白色野花呈现的效果也变了,在稀疏草叶盖不住的黢黑土地上,白色野花只给人以扎眼之感。
他放轻脚步,拾级而上,走向那座孤零零的塔楼。塔楼墙壁由黑曜石砌成,上百级窄小石阶蜿蜒盘旋,层叠向上。
大门终于在他的迟疑中被推开,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凝着白雾的风穿堂而过。
塔楼内空旷异常,彩银的廊柱、翠绿的水滴型把手仿佛都在不是很久的年岁中锈蚀了,与冰冷的墙壁融为一体。
吝啬的微光中,塞缪尔坐在靠窗的床沿,一动不动,一只手腕被拷在墙上,头低垂向下,头发蓬乱,看起来很久未曾打理,身上的外伤已经消失了,但更显出了他的苍白,青紫色的血管在他撑着头的小臂上扭曲着。
听到开门声,塞缪尔抬起头来,眼神中一贯的伶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长久挣扎在梦魇中的疲惫,他看到加赫白时愣了一下,干焦成青白色的嘴唇动了动,但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到那瓶药剂上,停留了两秒钟后又看向加赫白。
加赫白以为塞缪尔会骂他,会打他,但是没有,在他走近时塞缪尔的视线只是静静地随着他转动。
他坐在塞缪尔身前,试探着拉过了塞缪尔的左手——他几乎不敢去拉,在得知父亲身份的那天,他自惭形秽地认为自己脏,而如今他是真的“脏”了。
但是塞缪尔神情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把手交给了他。
塞缪尔左手无名指的指甲在最后清剿贝拉莫格的战斗中扳掉了,是新长出来的,带着粉嫩的脆弱。
加赫白看着看着,一眨眼,眼泪就滚落下来,他脸色苍白地开始微微颤抖:“你不要这样对自己了,只有活着……”
像要安抚加赫白似的静静摇头,塞缪尔沙哑地低语:“我不会死的。”
“但是你太累了,”,他将手中的药剂轻轻推向塞缪尔,示意他喝掉这个,“我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想要逞强地露出笑容,但是嘴角刚一动,肺部破旧风箱似的鼓噪起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窒息般的痛苦让他的脸色带上了一丝病态的潮红,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过强过盛的魔力在他的精神衰弱时反噬了他。
伸出手指触碰了药剂的瓶身,这种药剂他从未见过,但绝对不是好东西。瓶身保持着刚从冷藏箱中拿出时的冰冷温度,而其中的液体好像却在微微发烫,冷热交替着传到指尖,让他手臂的皮肤一阵阵发麻。
许久他苦笑一声:“你真傻。”
塞缪尔仰头将药水喝下,一饮而尽。
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无话不谈的亲昵感,只剩下了难言的尴尬。加赫白能感觉到从始至终塞缪尔一直不动声色地避免了和自己目光相接。
塞缪尔的确在生气,但是这股气又不是冲着加赫白。
加赫白愚蠢、懦弱,他出尔反尔,在紧要关头放弃了自己,但是这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和主神的争斗中失败了,所以他不得不带着加赫白逃跑,让加赫白被迫和父亲分离;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杀不掉主神,所以加赫白才担心自己会死……这都不怪他,怪自己。
主神,塞缪尔的心里又一次想到主神,他已经不再当主神是他的爸爸了,他现在只想杀了他。可是怎么杀呢,心里悠悠地烧着一把虚火,让他一直处在忽明忽暗的恍惚中,他有哪怕再多的权能也杀不掉主神,因为他们……他笑了一下,感觉这个笑从他的嘴角浮到了头顶,顺着敞开的窗户飘了出去,因为他们血脉相连。
所以怎么杀掉他呢……
眼前忽然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黑罩子,在黑罩子中一切都上下颠倒、左右倒错过来,塞缪尔不能忍受地闭上眼睛,意识随着视野的消失一同凉阴阴地沉了底。
加赫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看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可见这药剂还是有作用的,他松下一口气,照顾着阖眼的塞缪尔躺在床上,腕子上的锁链向上提拉了他的手臂,让他无论哪个姿势都不能合身,加赫白尝试用魔法去扯断链子,但是后者毫发无损,他只好先放弃,抽过床上的薄被子盖住了他的胳膊。
塞缪尔不打不骂他,他没有丝毫的轻松,因为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在塞缪尔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以前总盼着塞缪尔忙完之后找他玩,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胡说一通,但是现在变了,塞缪尔安静地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反而能安下心来。
俯下身子将胳膊肘撑在床沿,他又小心翼翼地掏出塞缪尔的左手,双手合拢抱住了他的左手,他像看一张画报那样地认真看着他的手,塞缪尔真是瘦了,手掌像片干树叶似的,摸上去全是骨头,横着的纵着的,硬得硌人,但是这么一把骨头他还是贪恋着塞缪尔的温暖。
不敢动作太大惊醒了塞缪尔,他使劲把腰塌下去,近乎扭曲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塞缪尔的手心里。
他做错了吗?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害塞缪尔,他是为了救塞缪尔和主神上床的,他是怕主神杀了他给他写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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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 130-140(第5/17页)
那么爱他,为什么会让他落到这种地步呢?
他不明白,无论如何也不明白。
眼前模糊起来,随后脸上热乎乎的一痒,一滴泪水滑下来险巍巍地挂在了鼻尖。
他想在难得的静谧安详中哭一场,但是连这滴泪水都没来得及落地,门被敲响了,敲门的人不进来,隔着一层门板扯开喉咙喊:“加赫白殿下,主神叫你回去。”
聒噪,加赫白眼中的感情凝固了,先是看了看塞缪尔,看他还熟睡着,几乎是个人事不省的样子,然后他转过头,有意压低了声音:“一会儿我会回去。”
那人安静了片刻,随即又开口:“主神想你了,希望你立刻回去。”
加赫白沉默了,在主神殿里他生活了十年,这里基本就算是他的家了,他在这里玩过闹过,有过格子、萨维里这样的伙伴,但是今天他突然恨了这一切。
主神殿忽然成了个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所在,所有人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地要来压迫他们,他和塞缪尔躲在这间老旧的塔楼里还是逃不过!
将塞缪尔的手轻柔地放回被子下,又掖好了被角,加赫白站起来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催他回去的那个天使吓了一跳,但是并不惊慌,微笑着向他道了个好,他在前面引起了路。
在经过野花旁边的石板路时,加赫白撞见了正给塞缪尔送饭去的侍从,在冷风之中也不知道找个食盒保下温,只步伐散漫地端着一只黑乎乎的橡木托盘。
加赫白对前面又在催他回去的天使置若罔闻,一步过去,他掀开托盘的盖子,然后面目一凝,只觉心中有根弦被一把扯断了。
托盘上摆着一小碗清汤寡水的米粥,一块用汤汁染了色却早已发干的面包,只有一盘菜,而且绿得扎眼,丝毫没有油水。
一顿饭甚至连敷衍都算不上,潦草得近乎侮辱。
他面无表情地重新盖上盖子,声音平静出了几分诡异:“去换一份。”
侍从也是在其他人的怂恿下壮着胆子克扣了塞缪尔的饭菜,没想到才两三回就被撞了个正着,一脸倒霉地回后厨重新准备了一份能入眼的送去,他还是觉得无甚必要,因为塞缪尔近来整日整日的不清醒,时常是怎么送去的又怎么端回来。
心中觉得没必要,他倒不敢再这样做了,臊眉耷拉眼地回了房间,他眼前一黑,被人狠敲了后脑勺。
再醒过来时被两个侍从左右手地摁住了,他挣扎着抬头,看到了加赫白。天冷,加赫白外穿了件黑色的披风,里面的衣服顶上一圈绒毛细密地贴了他的脖子,也是黑色的,衣服漆黑,没开灯的房间也是黯淡,只有加赫白的小脸白森森的,几乎像个鬼魂。
在他面前蹲下,加赫白气得眼睛一阵一阵地发热:“你凭什么作践他,塞缪尔再不济也是主神的儿子,你凭什么作践他。”
侍从哭哭啼啼地求起饶来,被加赫白甩了一个巴掌,这个巴掌轻飘飘的,对他根本没什么力度可言,但是定睛看去,他心脏狂跳起来,因为加赫白从后面一个侍从手中接过了把刀来,他知道要大事不好了。
清清楚楚又恶狠狠的,加赫白骂道:“下作东西!”
侍从辩解说他只是贪吃,那好,他就把他的嘴割下来……但这显然不是件容易事,刀子扎进去,立刻有血流出来,手上开始打滑,末了他弄了满手滑腻腻的血,只在侍从脸上划了个满脸花。
毁容了的侍从不符合主神殿的形象标准,但又因他知晓塞缪尔的情况不能打发出去,自此他就在个方正的小房间里蹲起了监狱,轮到他享受别人送什么吃什么的待遇了。
因为这件事,加赫白被主神打了个半死——主神是不怎么动手的,只有第一下,他拿手上的权杖一下子抡到他的头上,“咚”的一声闷响,加赫白顺着力道头晕目眩地就向前扑倒在地上,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有人拿胳膊向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往后拖,抬手去掰他的手,脆弱的腹部露出来,立刻又挨了狠狠的几脚。
惨叫着翻滚了,他怎么躲也躲不开那七手八脚对自己的蹂躏。
打得差不多了后,主神用权杖一拨他血淋淋的胳膊,露出了同样糊了血的苍白面孔,他看了,没觉得心疼,只是和身边伺候的副官评价道:“不长记性。”
————
那瓶药剂很有用,暴走的魔力不再在塞缪尔体内胡乱冲撞了,但是塞缪尔从此就像睡美人似的一直昏睡,并且大有一直睡到死的趋势。
主神终究是不舍得让塞缪尔死,所以他召来了涩兰。
涩兰算是他的养子之一,不同于塞缪尔通用系的魔法,他在冰系魔法上的造诣更高,不过高不高的并不重要,涩兰被收作养子是因为他特有的禁术。
涩兰精通幻境与幻术,能够以假乱真编织出令人迷失心智的虚构世界。他麾下还养着一群同样擅长幻术的部下,各个擅长潜行与操控心神。
而除此之外,涩兰还是一个魔药天才,擅长将极为不稳定的原料调配成精准作用于精神力的药剂。
现在给塞缪尔服用的药剂也是出自涩兰之手。
第134章 涩兰(十四) “那么我来当他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