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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失去记忆的小白还没来得及弥补维托呢!让她代替小白补偿维托终究是不够的,小白应该亲口说出那一句对不起来才行……可是她现在保护不了维托了啊,小白、塞缪尔……谁能来帮帮她?
为什么要对维托这么残忍呢?
格子紧紧地捂住心口,在轻微的窒息感中张大了嘴,却只能吸进高塔中凝滞而灼热的空气。
强烈的净化力量,炽热的、温暖的,格子忽然想起了她死在恶魔攻击下的养父大管家,如果这股力量能在那时对准恶魔的话一定能救下爸爸的吧,可是为什么这股力量会用在同胞身上呢?
高塔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在骤然而入的些许凉风中,格子泪眼朦胧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刚刚那个去请示凯乌斯大人的年轻天使。
眼前的景象让那个年轻天使愣了一下。
他在刚才经历了和格子迟到时相仿的心路历程,在凯乌斯那里,他拿出了伊甸园的徽章——或许拿出格子给他的胸针就好了,虽然同样可以作为通行证使用,但是其中的效果是天差地别的,不过他那时没有想明白这件事,在凯乌斯的刻意刁难下浪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等他拿到凯乌斯的宽限时,已经过了一点钟了。
或许处决已经开始了,他愧疚不已,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维托的死亡,不敢去面对那样的格子,所以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他有意逃避掉今天的噩梦。
但是磨蹭了十几分钟后,他醒悟过来,认为无论如何应该把凯乌斯回应的结果带回去,不然格子的争取不就成了笑话了吗。
他奔跑起来,打了一辆车风驰电掣地赶来高塔,终于在处决刚刚开始的时候冲进了高塔。
左右张望了下,他提高声音:“凯乌斯大人有令,编号1479的处决任务暂停执行!暂停执行!”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阵法中央那枚眼睛般的符文倏地亮起,仿佛苏醒的神祇睁开了死寂的眸子,一道刺目到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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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光骤然从地面爆射而起,将整座塔顶瞬间照亮得如同审判之日——阵法已经启动了。
念完咒语的净化天使们面面相觑,统一地愣了神,他们也没办法让阵法停止,只有格子在怔怔地瞪了他半秒后,忽然跑起来,一下子冲进了阵法之中。
有净化天使发出悲鸣:“来不及了。”,就算格子能在阵法完全消灭维托前冲到维托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她也来不及带着连路都走不利索的维托离开这个直径十几米的阵法了。
炽白的净化光芒如烈焰般翻涌,吞噬着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维托垂眼看着正为他解开绳索的格子,白光中,格子下巴的汗滴更加晶莹了,脸上的汗意很好地柔和了她的憔悴,恍惚中,她又成了魔法学院那时候他的前桌,会在早上到学校后叼着一片面包找他要作业抄。
维托看着她,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要是……”
要是什么呢?
要是他们没有相遇就好了?或许是的,如果他不认识格子,就不会被那个叫小白的孩子害成残疾,他会成为一只很强大的六翼天使,就像漫画上的超级英雄那样。
但是也不对,他贫瘠的一生中只剩下了格子,要是没遇到格子的话他好像就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这样就好,这样最好。他死的时候也和格子在一起,他这一生都和格子密不可分。
格子没听清他近乎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只是拉起他咬紧牙关:“我会飞的,我带你飞出去。”
伸展出来的羽翼在扇动前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罩子护住了维托,白光已经成为了可以感知的热浪,的确来不及了。
格子用尽她的一切办法将维托保护在了她的遮罩之下。
这有用吗?她也不知道,也没有天使曾经这样试过,不过格子天生是个实践派,就像这个处决反叛天使的方法就是从格子小时候净化一只魔兽死一只的实践中提取出来的。
所以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种处决方法,更不能接受维托这样死去。
感受着格子的体温、嗅到了格子发间很清新的香味,维托犹豫着回抱住了格子:如果这一刻之后就是死亡,那让他最后抱格子一次吧,再之后,他祝愿格子永远幸福快乐。
预感着死神的脚步,他的胳膊一点点勒紧了,但在最紧的一刻忽然松了力气。
白光终于抵达极点,如同高空爆炸的圣洁烟花,刹那间,整个空间被炽白淹没——然后,安静地散去。
净化处决终于完成了,如有实质的白光化作雪花般四下消散。
维托一点一点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空荡荡的手臂间:格子不见了。
好像忘记了怎么呼吸,“吭、吭吭、吭吭吭吭”,维托的身体剧烈颤抖,痉挛般地咳嗽起来。
第144章 衰老与丑陋 乖张暴戾,只知道撒娇上床……
维托并没有死在这一场处决中, 因为他是被萨维里买通了凯乌斯临时插队要处决的“反叛天使”:一定要在今天处决,毕竟今天对萨维里来说是个重大的日子,他想把维托的死咀嚼在唇齿间作为一个添头。
但是插队终究是插队, 临时状况层出不穷,再加上今天是伊甸园一年一度全体体检的日子, 所以在混乱之下, 维托忘记了被注射那一管会让他在净化法阵中烟消云散的黑暗元素。
然而格子死了。
萨维里送给格子的那条手链, 是他为格子早在第二个副本与塞缪尔交谈时就布好的局。那串看似饱含爱意的礼物, 实则隐藏着能让格子在体检中被判定为不合格的黑暗元素, 从而让格子无法再做一名净化天使,只能和他在一起。萨维里计划好了一切,终于害死了格子。
净化天使们在巨大的惊诧过后开始窃窃私语, 无论格子生前如何的讨人喜欢, 作为一名净化天使死在净化法阵之中,这都是一个巨大的丑闻。
有怀疑阵法绘制有误的,所以会误伤了无辜的格子, 但是这个说法当然完全不能成立, 净化天使们不由自主地讨论着格子是如何沾染了黑暗力量。
在讨论激烈起来的时候, 高塔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周围的哗然一下子止息下来。
寒风携着清亮的光线灌入了半空荡的高塔里,将沉闷的空气清洗一空。
加赫白的身影逆光而入,硬跟的鞋底踏响寂静,他一步步走进来, 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法阵正中央那片还没完全褪去温度的残痕之上。
他的视线在已经完全僵住的维托和再也看不到的格子那里停留了片刻,再抬起时,已经将一切情绪掩藏得干干净净。
“负责今天净化仪式的是哪一位?”他的声音不高, 但是洁净而充满神圣感的音质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颤。
无人应声,许久之后那位执法长官才摇晃着身体举起了手。
完蛋了,执法长官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他知道加赫白和格子的关系,他们是一同在主神殿内长大的姐弟,如今格子死在了自己负责的处决仪式中,加赫白不会饶过自己的。
执法长官时常觉得在神之子位置上的加赫白像是一尊制作精美的冰雕,远观之下瑰丽无比,无一不赞叹于他的玉骨冰肌,但越是接近他,越能感觉到从冰雕上散发出来的骇人的杀意与寒气。
而像自己这种被迫接近了加赫白的天使们,已经充分了解了加赫白的无情与阴狠。
自己会被加赫白杀掉的,执法长官颤抖起来。
然而那抹清冽带有一点铃兰花香的气息从他身边径直拂过。
加赫白走入法阵,在这中央蹲下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格子消失的位置。
“格子……”,他的喉结微动,无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原来一切真的是不等人的。
之前的他并不是失忆,只是被主神借用玛顿弥拉的力量扭曲了他的记忆,尤其是有关塞缪尔的一切,但是对于格子,他是认得的。
所以在那很长一段时间由谎言与虚无构筑的生活中,他把格子当作自己最最密切的亲人,把格子视作自己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同僚,他是这样看待格子的,从这样的格子那里索取着任何人都不能提供给他的体贴与照顾。
但是格子面对着那时候的他想的又是什么呢?那个怅然萧瑟的眼神中蕴藏着什么样的情感呢?
没机会知道了,也没机会弥补了。
弥补……加赫白的手指痉挛般地攥紧了地上的灰烬,是那串已经化成炭痕的手链,他抬头,看向维托——后者也正在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
“加赫白,”,维托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他的舌头被咬破了,流出的鲜血浸泡着他的牙齿,红白一片。
加赫白喘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像是讽笑,但他其实是想哭: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少事情呢,以至于每一个见到的人都恨他、气他、指责他,而他只能对一切深感抱歉。
他对不起塞缪尔、对不起爸爸、对不起纳西弟、对不起格子和萨维里、对不起埃德温叔叔、坎达以及一切因为他而枉死掉的天使们……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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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连主神都对不起。
因为主神确确实实养大了他,对养大了的自己,主神想要索取一点身体上的回抱,这无可厚非,主神后来和他的亲儿子打起了皮.肉官司,这也和他这块皮.肉无关,然而他长出了筋骨,要反过来给主神一刀了。
碧蓝的眼眸干涸而滞涩,加赫白漂亮的面孔扭曲了:“对不起,”,他朝阴狠地瞪视着自己的维托低声说道——声音低不可闻,更像是一个口型。
维托一巴掌扇到了加赫白脸上。
“混蛋!”,他喊道,“要不是你,”,嘴里的鲜血溢出来,和他的涕泪糊了满脸,“要不是你……”,怀抱中空落落的,再也感受不到格子的分量了。
他知道加赫白罪大恶极,但格子的死是怪不了他的,怪自己,但是发疯一样地嘶吼着,不将这项能够把他碾碎的罪责推给加赫白他就要生生疼死了,“要不是你格子就不会死!”
他扑上来,要继续泄愤般地殴打着加赫白,而加赫白避开他的拳脚,却慢动作似的缓缓起了身。
他的脸在哭泣与苦笑之间已经僵硬住了,一只手温柔地挡下维托伤人伤己的攻击,他用另一只手按上了维托的颈侧,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他在逐渐失去意识的维托耳边轻语:“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我的做错的,还请你再等一等。”
还请你再等一等……因为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把昏迷的维托放到地上,加赫白无情无绪地站起身,面色已经沉静下来:“今日一切净化程序,立即暂停。所有在场人员接受封闭问询,此次处决的相关装置与记录,我将亲自调阅,”,他的视线扫过众人,眼神空洞如冰冷的深渊,“在我宣布调查结论之前,任何人不得泄露处决中的任何信息。”
这种沉稳而冷静的处理让净化天使们逐渐安静下来,没人敢再在这个气场下发出声音。
他又转头看向维托,眉头微微皱起,因为这个动作,众人再一次屏住了呼吸。
刚才加赫白的痛苦与对维托的低语是无人而知的,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维托忽然暴起攻击了加赫白,然后在加赫白的反击下晕了过去。
“维托……”,像是思索着不得结果的谜题那样,加赫白以手指抵住下巴,轻轻歪过头。
此时,带着一点将功补过的念头,执法长官站出来:“据格子小姐所说,维托是主神大人也有所照拂的特殊人物,加赫白殿下可以把此事交由我处理,我会将维托暂时收押起来,等候殿下的决定。”
加赫白垂眸看着深深低头的执法长官:“既然是与主神大人相关的人,不宜轻慢,还是放他回家,安排几个护卫不要让他随意出入即可。”
“是,”,执法长官应了,偷偷抬眼,“那格子小姐……
加赫白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人员的生死:“格子因为沾染黑暗力量,在净化法阵中灰飞烟灭,”,没有任何波动地定义了格子的死因,加赫白轻轻颔首,“格子剩余的工作暂时交由赞笛负责,至于格子横死的消息,先压下,等调查后再议。”
这个处理方式别说是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就是对于没有感情基础的同僚也相当无情了,执法长官一惊,因为强烈的违和感而产生了短暂的惊疑,然后急忙答应下来。
直到加赫白的身影重新消失在门后,高塔中的净化天使们与护卫还是长久的一动不动。肃穆沉默笼罩了整座高塔,只余风声远远游走其间,像是在迷醉中低吟的一支哀歌。
————
主神在神殿中枯坐良久,没有等来第六重天的守护天使弥罗汀,但是神殿大门无声开合,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光影交界处。
“爸爸。”
主神衰老而僵硬的躯体颤动了一下:加赫白之前是从来不敢这样称呼自己的,看来是这次记忆扭曲的效果了。每次记忆的扭曲能否成功都是一个概率性的事件,尤其是施展扭曲术法的玛顿弥拉,是一个无法沟通的白痴,所以他对于加赫白可能表现出来的与之前迥然不同的性格有所预料。
他朝加赫白伸出手,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过来,我的神之子。”
伸出的那只手干枯瘦长,表皮皱缩,仿佛是一段从腐木中伸出的枝桠,下一秒就被一只年轻的手握住了,加赫白顺着主神的力道温顺地笑着,倚靠在主神怀里。
空着的那只手抚摸过了加赫白淡金色的柔亮长发,主神一面忽轻忽重地揉捏了加赫白的手——那只手皮肤细腻,紧致的血肉下包裹着精巧的指骨,软中带硬的像一只活泼的生命体——一面问道:“你去了哪里?”
按照完成记忆扭曲的时间推算,加赫白最迟今天午时就可以回来的。
加赫白抬手挑逗般地摁住了主神的胸膛,碧蓝色的眼睛弯起,嫣红的唇瓣张合:“格子死了。”
主神的瞳孔倏地收缩:“格子死了?”,他的声音发紧,但旋即又转换成了一贯平稳的语调:“怎么死的?”
“她的身上带了黑暗力量,死在了净化处决里,”,加赫白说到这里,语音忽然模糊起来,他张嘴,在主神的腮部咬了一口。
咬得很用力,被咬过的地方立刻凹陷下了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主神扶正他的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加赫白的眼睛:“你不伤心吗?”
加赫白摇头:“格子想要拆散我们,她是坏人,”,他的声音温柔而轻快,眼睛闪过快意,弯成了一道月牙,“她不是骂我□□吗,现在她死在了她的爱情里。”
主神依然审视着他:“哦?为什么这么说。”
加赫白用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轻捻的动作:“让她死掉的黑暗力量,来源是一串手链,我探查过了,手链是魔王萨维里送给她的,真是可笑啊。”
这一次的记忆扭曲中格子在加赫白的心中竟然成了这样的形象吗?主神犹疑着,依然不敢完全相信加赫白,他把躺在自己怀里咯咯笑出声的加赫白扶起来:“那么你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在处理今天失败的净化仪式上了吗?”
“不,不完全是,”,加赫白伸出手指用力揉搓起主神的双唇,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他问主神:“维托是谁?”
主神一愣。
这个细微的神情变化被加赫白捕捉到,立刻成为他接下来质问的证据:“您果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给他那些特殊照顾?一只连翅膀也伸展不出来的废物天使罢了,”,他像个嫉妒成性的小孩子那样蹙眉,“难道他比我好吗?”
主神这时才注意到加赫白面颊上浮起的红色巴掌印:“你受伤了……”,主神把手指覆盖到指印上。
“哼,就是维托打的,”,感受到主神正将【治愈】的权能施展在了自己身上,加赫白一偏头,“不用你治!”,但是口中这么拒绝着,他在主神治好了自己的脸后又笑起来,抬眼的动作带上了媚态,“爸爸,你不会也要把他收作儿子吧?”
“怎么会,”,主神爱怜地抚摸了加赫白的长发,“我有你一个就够了。”——这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的确只剩下了加赫白一个,还有一个已经疯掉的北千里被他关在了地下室里,不能再算作他的儿子了。
他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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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加赫白身上找到破绽,而此时正孤立无援的主神也正渴望着难得的信赖与热烈的爱意,所以他暂时地接纳了加赫白,而加赫白的所作所为也的确匹配得上他这一番信任。
可惜加赫白再怎么表现得可人意,天国的局势也不会因此而发生颠覆性的逆转。
主神躺在床上,问刚从外面回来的加赫白:“丽莎找到了吗?”
加赫白正解开束发的带子,将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梳理编成一束垂在胸前,闻言他动作一顿,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丽莎姐姐被阻断在了第二重天的包围中,我派了人去救都是有去无回。”
主神点点头,语气沉稳:“这样,”——他只是强作镇定,实际上他怕,他怕死怕得要死,战局中的伤亡他已经尽可能无视了,但格子的死却让他有了一点破防的意思。
尤其是格子算是“家里的人”,他没法把格子的死和其余天使们的死一样隔绝在外。
加赫白在第一时间赶到格子死去的高塔,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的外传,但是消息显然是压不住的,现在到处都在传着格子的死,这些传言穿过主神殿的高墙流到主神的耳中,吵得他心神不宁。
主神向来把格子视作某种意义上的另一个自己,住在主神殿,受着无数护卫的重重保护,如无意外不会离开圣浮里亚,格子本应该是最安全的那一批天使之一,然而格子死了。
这给主神造成了心理上极大的恐慌,他想忘记格子的死,但是外面沸沸扬扬的,又让他根本忘不掉。
现在从来都是为他负责健康情况的丽莎也没办法跟在身边了。
似乎看出了主神的心慌意乱,加赫白坐到主神身边,伸出胳膊勾住了主神的脖子:“乱传消息的那些天使,已经被我处决了。”
他对上主神的视线,莞尔一笑:“公开处决的,现在正需要杀鸡儆猴的效果。”
主神看着他,知道记忆扭曲后的这个加赫白乖张暴戾,是个饥渴淫.荡,只知道撒娇上床的蠢货,所以一些话和他是说不通的,一想到加赫白在外面是以何种理由残忍地处决了那些天使,又会如何地损毁掉自己的形象,主神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但是再蠢,也好歹是能起到用处的,比之疯了的北千里和根本不通人性的希拉,加赫白还是好得多了。
他把加赫白的手抓在手里:“第六重天怎么样?”
“我已经重新设立了屏障,现在等闲的恶魔和堕天使已经无法进入第六重天了,不过第五重天的收复有一定难度,恶魔的数量太多了。”
主神点点头,也清楚天国现在没有能够收复失地的力量:“先保住第六和第七天吧,我们也安心一些,”,主神稍稍后仰,避开了加赫白主动凑过来的脸颊,“这些天辛苦你了,刚当上第六重天的守护天使,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吗?”
“没有,我觉得简单得很。”
那是因为你是个蠢货,主神在心中说道:“弥罗汀你是如何处置的,杀掉了吗?”
“没杀,他,他应该还活着吧,”,加赫白断断续续地轻笑出声,暗示了弥罗汀的下场或许比死好不了多少。
主神皱眉:“不要随意杀人,天使的数量非常稀少,为此我们确立了天使保护的相关条例,这些都是有意义的。”
加赫白显然根本不理解那些什么意义,他忽然很不快地哼了一声:“可是他背叛了爸爸你,背叛你的人就应该死!”
吼出这句后,加赫白又陡然软下声线,他把嘴唇贴近主神的耳边,手顺着主神的衣襟向下滑去:“爸爸,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加赫白轻笑着,在一点清甜的温暖气息吐出了猥.亵的话语。
主神重重呼出一口气,其实并没有心情,但是不得不说,他近来被恐惧充斥了的内心的确亟需这样愚蠢的不计后果的热烈感情。
加赫白轻轻歪了头,自言自语似的:“等再把圣浮里亚中胳膊肘往外拐的天使们清剿过一次,周围应该就安静多了。”——他指的是将格子的死讯疯传的那些天使们。
但他很清楚是安静不下来的,因为授意将格子的死讯作为热点新闻一样炒作起来的正是萨维里。
第145章 入局 他决定去死。
傍晚的墓园沉浸在一片铅灰色的压抑之中, 湿闷低垂的的云层像是随时会倾泻而下的重幕,将天光牢牢遮蔽,只剩一线冷白死死挂在地平线上。
这座墓园位于失乐园城郊的高地, 石板铺就的小径整洁而肃穆,两侧高大的魔兰树密集排列, 像哀悼者的队列, 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天边。
四下空旷, 连鸟鸣都稀疏, 只有风从远处卷来, 带着雨前的湿意,在墓碑间低声呢喃。
塞缪尔把花轻放到新立起的墓碑底座前,那块石料还干净着, 泛着新切割留下的冷冽光泽, 清醒地提醒着这场死亡的仓促突兀。
他侧过脸,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萨维里,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没问题吗?
自从得知格子的死讯后, 萨维里只在最初歇斯底里地发狂了两三个小时, 之后的他一直表现得相当若无其事, 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可能是察觉到了塞缪尔的视线吧,萨维里笑了一下:“那个老东西一定要吓死了,没想到远离战局,连圣浮里亚都不用出也可能会死吧, 毕竟这世界上的死法太丰富多样了。”
塞缪尔低低“嗯”了声, 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又要说格子的事情了吗?”,萨维里讥讽地翘起嘴角,表面的一潭死水下涌动着疯狂的岩浆,“其实, 我一直很喜欢觉悟这个词,它给你的每个选择都赋予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比如早上贪睡翘课的时候,就要有被老师点名扣分的觉悟;为了一时的欢娱暴饮暴食,就要有年纪大了后胃痛的觉悟。所以格子死了,”,他看向塞缪尔,俊美的容颜扭曲了,“那又怎么样呢?在我发动反叛的时候,我就有了身边亲爱的人会死在战争里的觉悟。”
“不要自欺欺人吧,”,塞缪尔苦笑了,“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就可以掩盖是你自己间接害死的格子这一事实么。”
萨维里定定地注视了塞缪尔良久,重新看向正前方,格子的墓里只有两件衣服和象征着净化天使身份的徽章,太空了,所以让他的心也空荡起来。
“格子……”,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沉默之后,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恨恨的,每个字都带着硬度:“我没有害死她。”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耽于情爱的人,事实上,我觉得当年你带着加赫白出逃圣浮里亚的决定蠢得要死,既然看出来了主神见不得人的心思,利用加赫白换取利益才是最好的吧,毕竟只是个捡回来的小崽子。之后你的一系列决策更是离谱的让我瞠目结舌。”
“我和你不一样,”,愤恨的,萨维里又重复了这句话,“自从我爸爸死掉的那天起,我的心中只有反叛这一件事情,格子的死揭穿了主神利用净化仪式处决天使的龌龊做法,并且给那个老东西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如果你说是我害死她的也没错,是我故意让她死的!怎么样?”
塞缪尔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拍了拍萨维里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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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后,萨维里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此起伏着好像还是喘不上气来,如同困兽濒死,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格子……”,嘴唇被咬破了,血丝顺着下巴蜿蜒,萨维里四肢着地地向前爬去,挣扎着抱住了墓碑,“格子……”
他从小就那么喜欢的格子啊——
将额头抵在墓碑上,他终于哀嚎起来。
……
而塞缪尔并没有走出墓园,在一处风景独好的土坡上,他在杂草间亲手挖出一个小土坑,把加赫白从重白塔带回的、属于玛顿弥拉的小指骨埋了进去。
制作那样栩栩如生,甚至能一度欺骗了主神双眼的人偶需要多么残忍以及邪恶的咒法塞缪尔是知道的,所以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玛顿弥拉其余的尸身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他只埋了放置在人偶体内的那节小指骨。
他不怪萨维里杀掉了玛顿弥拉,事实也证明萨维里的做法具有很强的前瞻性:如果萨维里没有将扭曲的权能转移到自己身上,那么无知的玛顿弥拉很可能会再次被主神利用。
但是玛顿弥拉,无知,也太无辜了。
塞缪尔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画,固定在小土坑上。
他甚至没有一张属于玛顿弥拉的照片,所以只好用他画的画代替了,这幅画是典型的属于玛顿弥拉的风格:绿色的云彩,红色的大树,树与树之间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小黑点不是蚂蚁,是玛顿弥拉眼中的他。
玛顿弥拉一直期盼着见到自己,见到自己这个最初讨玛顿弥拉喜欢只是为了稳固继承人位置的骗子,不过就连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塞缪尔坐在地上,任由冷风穿过墓园沉寂的林地,吹乱他的发丝。
他把自己的一生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想的很仔细,很不慌不忙,有想不起来的细节便认真去回想,连门上的花纹和穿过树下闻到的味道都要回忆起来。
他确信自己的确是拥有着丰富多彩、波澜壮阔的一生,所以回忆才会这样长,从下午一直想到了傍晚。
活动了一下酸胀的双腿站起来,塞缪尔远眺过去,看到了黑压压的乌云,风雨欲来风满楼。
他决定去死。
格子、玛顿弥拉……他们在死之前有所预感吗,可能并没有,毕竟死亡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萨维里、纳西弟,这些还活着的人,心里都在想着什么呢,他们会害怕吗,会因为那个连触碰都渺茫的成功而迷茫吗?
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现在,轮到他了。
————
像往常一样,主神独自走下幽深的地下回廊,前往关押着北千里的地下室。
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无法承载过多的权能,所以他时常需要来到北千里这里,将北千里作为一个临时的转移区,从他这里取走或者存放一些权能。
回廊潮湿阴冷,两侧的墙壁因年久失修而长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霉菌和腐烂食物的酸败气味。主神踩在石阶上回响的“挞、挞”声在寂静的地底盘旋不去。
路上没有灯,不过这里主神轻车熟路,也不需要照明。
主神一边走,一边回想起刚刚那个副官可笑的发言,什么叫“主神大人您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真是愚不可及。
他当然不能动手。
因为他不是全知全能的。
所以一旦他动了手清理了天国进犯的恶魔,譬如“既然主神您那样强大,为什么不把所有邪恶的恶魔都抹杀殆尽”这样的质疑就会进一步接踵而至。
他高坐在神座之上,是无所不能、仁慈伟大的主神,而若是他主动走了下来,就会立即暴露他的昏庸衰老——所以他绝对不能动手。
不过他不动手也有解决困难的手段。
比如让加赫白成为第六重天的守护天使,让加赫白布置的结界只是个噱头,毕竟加赫白的力量他是清楚的,根本抵挡不了多久恶魔的进攻,但是让加赫白成为第六重天的守护天使就不一样了。
由于涩兰的秘术,守护天使与守护着的天国领□□存亡,所以塞缪尔只要不想让加赫白死,就绝对不敢再攻打第六重天。
而以第六重天为一道铜墙铁壁,他就能暂时的在圣浮里亚高枕无忧。
至于下面的几重天,他太老了,以他这具失去了主神权力的躯体是没有可能收回的了。
一步步往下走,主神忽然皱起了眉弓。
地下室的味道向来是不好闻的,憋闷潮湿是一方面,疯了的北千里会将送来的饭菜以及他的排泄物弄的到处都是。
但是今天,在臭味之外,他闻到了一种刺鼻的铁锈味,带着温热和黏腻的质感——是血。
跨步下去推开门,主神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地下室墙边的加赫白。
脚下水渍与泥污混杂,踩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墙上生锈的管道正滴落着不明液体,凝固的血迹像苔藓一样沾满石壁。
主神的心倏然一沉。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加赫白一点点转过身来,衣服的颜色在漆黑的地下室里看不太分明,但质感沉重,被血水完全浸透了。除了衣服,他的头发上、脸上,以及脚边全都是鲜血。
没有做错事的慌乱感,加赫白的眼中水光浮动,漂亮的眉尖蹙起,竟是一副委屈之态:“爸爸,有我一个人还不行吗,为什么要养着他?”
主神凝眸看着他,脑中一片怔然:北千里死了,他的容器没了,那他存放在容器里的权能也从他手中丢失了。
他的脚步终于有了点跌跌撞撞的狼狈之态,一脚迈出,另一只脚只能拖过,他垂头看着加赫白身旁,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北千里的一滩肉泥。
怔愣数秒,他挥手,狠狠一巴掌扇到了加赫白脸上。
承受不住这一掌的力道,加赫白当即扑身倒在了地上,口鼻中流出鲜血,发丝本就在刚才的虐杀中松散了,又被打了一掌,他此时几乎有些蓬头散发的狂乱感,加赫白从一地的血水中爬过来:“爸爸,你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他能做的我也能为你做……”
话没说完,肚腹处又狠狠挨了一脚,加赫白当即噤声,唇瓣被他紧紧地咬在牙齿间,他侧躺在地上,微微蜷缩起身体,一言不发地专心忍痛,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到眼睛里,蛰刺的他睁不开眼睛,然而疼痛过去,他继续朝主神喊:“爸爸——”
主神不理会他,只是呆然地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北千里尸体。
这个程度,哪怕是他【治愈】的权能也没办法了——有办法救,但是主神不会选择救他。
躯体寸寸被砍断,想要让北千里活过来必须重塑肉身,重塑的肉身就不会再有容器的功效了,北千里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他的容器,做不成了,那就死吧。
脚边的加赫白又轻轻拽住了他的裤脚,主神暴怒起来,骤然将他一把拎起,重重摔在地上,拳脚如雨,几乎活活将加赫白打死。
一拳打得加赫白面颊高高隆起,主神忽然脑中一闪,想道:他不会是在和自己演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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