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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烫耳朵。
好似,不是她送的,他就一口也不喝一样。
沈棠抬眸,闻鹤之今日没戴眼镜,更显眉骨高挺,偏西式的眼窝深邃沉静,目光平和,不遮不掩。
长睫轻颤了下,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似乎有点越界。
热意弥漫上耳尖,沈棠不太自然地转开视线,“好,那您慢慢喝,小心烫。我就先去洗澡了。”
一句话将乍现的旖旎风月收了个尾,又尽数推回原位。
心脏跳的有点快,沈棠故作清醒般抽身,走时还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门。
炽亮光线被锁在门后。
闻鹤之笑了下,修长手指慢条斯理,轻拨了下书页上挂着的垂丝海棠书签,兴致盛浓。
-
耳根热意还没散,沈棠拿了睡裙走进浴室。
昨天还单调空荡的盥洗台,先后放了两套洗漱用品,一边是沈棠喜欢的浅绿,另外一套墨黑色,是闻鹤之的。
他的须后水和剃须刀都放在柜子里,沈棠拉开,在另一侧摆上保湿用的水乳和面霜,不远不近,泾渭分明。
沈棠打开水龙头,雾气氤氲模糊玻璃镜,之前闻鹤之出差很忙,沈棠本打算借住几日等房子租好就走,但如今他临时回国,外面刮着台风,两个人被迫同处一个屋檐下。
……或许,还要同睡一张床。
也是直到此刻,沈棠才像是对这段婚姻有了实感,后知后觉开始紧张起来。
沈棠洗完澡,吹干长发从浴室出来时,小猫已经在床上等她了,雪白毛绒绒一团,像个糯米团子。
沈棠摸了摸它的脑袋,开始心不在焉地写稿子。
中途Lind打电话过来。
台风过境,风球高达八级,港股停市,学校停课。
当然,也因为天气原因,Lind男友回国的日期被再次延长。
电话里,Lind抱歉道:“抱歉啊棠棠,我男友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了,房东也在国外,拿不到钥匙……所以之前说好的房子可能这段时间内租不了了。”
风暴席卷海岸线,掀翻岸边空渔船,玻璃窗外的世界狂风骤雨,屋内小猫睡的安眠,温暖明亮。
沈棠敛眸,手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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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桌面上轻滑,这样烂的天气,虽然无奈,却也只能表示理解。
“没事。”她说。
Lind明显松了口气,“就知道你善解人意。”
沈棠干涩笑笑,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隔壁书房的门被打开,“嘎吱”一声,紧接着,过道柔软的地毯传来男人皮鞋走路的轻响,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门外。
沈棠后背在一瞬间崩直。
“沈棠。”
男人轻哑的声线落下,紧接着传来敲门声,不轻不重的三下。
耳边Lind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棠棠,如果你要是实在着急的话,可以先来我这里住几天,等后面天气好了,我们再一起出去找房子……诶!棠棠,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一秒的停顿后,沈棠“啪”地一声合上电脑,语音通话自动挂断。
动作里透着慌乱,心跳如鼔,做贼心虚一般,生怕再多一秒后续就解释不清楚。
她深吸了口气,缓了两秒才过去给闻鹤之开门。
“怎么了?”
男人很高,沈棠穿着平底拖鞋才不过到他肩膀,需要仰头看他,光束从头顶落下,落在他偏薄但又性感的唇形上,有点晃眼睛。
沈棠无意识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手指紧张婆娑着衣角。
闻鹤之目光偏移,限定版的哑质低音很性感,“我来拿退烧药。”
温度高的时间过长,他需要采取一些措施。
和原本预期的不太一样,沈棠明显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稍退一步,主动说:“在哪,我去帮您拿。”
“床边柜,最上面那层。”
沈棠哦了声,环视房间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深檀木色床边柜上,走过去。
闻鹤之在玄关处,不近不远的距离,没有更进一步。
沈棠才刚进来住两天,卧室大的能养两匹马,所有设施一应俱全,但她并不是乱逛随便乱动人东西的性子,对这里面的一些设施摆放还不算熟悉。
床边柜上除了几本金融类的书籍,没什么别的摆件,沈棠打开抽屉,映入眼帘的不是退烧药,而是十多盒整整齐齐码放,没拆封的浅蓝Durex——
——亲密薄,大胆爱——
沈棠瞳孔凝滞了瞬,两秒过后,不太自然地别开眼睛。
身后。
玄关处光影交界,闻鹤之懒散靠在门边,漫不经心眺来一眼,视线落在她身上。
两道目光对上——
沈棠整个人瞬间有种被灼烧的感觉,从耳根子到脸颊像是泛上一层嫩粉色,几秒钟的时间内,脑海里飞速运转。
之前闲聊时,张姨曾说过闻鹤之一直睡在公司顶层寓所,家里主卧空荡荡没有人气。而现在,她只是借住两晚,就出现这么多没拆封的套……
似乎,很容易联想到,是她准备的。
停顿了两秒过后。
沈棠深吸一口气,很无力地为自己辩驳:“不是我准备的……”
闻鹤之目光并未偏移,有点好笑,又有点故意成分地叹,“哦。还以为,太太想同我培养感情。”
这话,是今日凌晨沈棠想了很久用来搪塞他的话。
没想到,现在被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沈棠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那也要慢慢培养。”
闻鹤之举一反三:“比如,先留下来。”
他注视着沈棠,足够耐心。
沈棠也意识到,刚才和Lind的通话,闻鹤之听到了。
从一开始,闻鹤之就明确表达过不会离婚,那么也意味
着,虽然没有感情,但会是正常夫妻,而不是合作关系。
所以正常夫妻要做的,他们都会做。
牵手,接吻,夫妻生活,甚至更多……
这一点沈棠心里早有意识,只是行为却一直在逃避。
刚才,闻鹤之……是在提醒?
沈棠敛了敛眸,“好。”
卧室里很安静,小姑娘也安安静静的,乖顺垂着头。
闻鹤之扯了扯唇,温声说:“退烧药,应该在那堆东西底下。”
“哦……”
刚刚脑海中经历了一场思想大战的沈棠有点慢半拍,再次打开抽屉,拨开那堆整齐的Durex,手指跟耳尖一样烫。
认真翻了下,果然找到了最底下的一盒退烧药。
沈棠站起身,慢吞吞走到闻鹤之面前。
她洗完澡没多久,指尖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铝箔板放在男人宽瘦掌心,发出“窸窣”声响。
沈棠抽回指尖。
空气静了几秒。
她像是认真思考片刻后,抬眸看着男人,很认真地询问:“那之后呢?我们需要做什么?”
闻鹤之手拢掌心,目光平静注视着她。
“你想做什么?”
第24章 24回我们的家。
冷雨天,近距离弥漫着温和的檀香味。
沈棠稍抬眼睑,男人懒散靠在门边,低眸注视着她,漆黑深邃,又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沈棠愣了一秒,故作淡定转移话题:“您今晚睡哪?”
闻鹤之挑眉,“你想我睡哪?”
沈棠察觉出话里意思不对,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起睡吗?”
话音落地,落针可闻。
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很期待一样。
…默了一息
“抱歉,”沈棠的声音低下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说:“因为……我第一次和人同居,您说要培养感情,我……没有经验,怕进度太快会……”
女孩的尾音微微发颤,闻鹤之静静听她讲完,像是终于生出那么点良知,唇角轻扯了下,“我睡客卧,感冒会传染。”
沈棠惊喜抬眼,“好,那等您感冒好了再……商议。”
小姑娘重新燃起生机,杏眼晶亮璀璨,话到嘴边机智地拐了个弯,可里边的生硬还是被洞穿。
闻鹤之唇角弧度稍扩。
同居第一晚,相安无事渡过。
沈棠却难得失眠,脑海里思绪像是一团被猫抓乱的线球。
她从小到大追求者不少,但正经谈过恋爱的也就闻祈一段,三个月,其中大半时间都见不着面,两个人各忙各的,社交圈和话题也不一样,聊不到一块去。
沈棠大多数时候只是听沈默山的话,时刻谨记乖顺,体贴,不要惹毛少爷,甚至她会在必要时装傻搪塞。久而久之,闻祈觉得她像个空有美貌的木偶,无趣死了。
更何况闻祈少爷身份摆那,亲密事多的是识趣的人陪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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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棠感情经验可以说是相当空白,露怯是难免的。
沈棠闭上眼睛,静躺了两秒,又睁开,打开搜索框输入:婚后经营夫妻生活的注意事项。
她抱着认真严谨的态度,准备探索学习。
网速加载两秒——
……跳出来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大胆的标题和卡通人图片。
沈棠“啪”地一声合上手机。
睡觉!
-
港区天文台最新消息,登录台风风球已从八号风力降为三号,居民们可以正常上班上学。
小林惯例接送沈棠上下班。
一大清早,刚回到办公室,Lind就一脸八卦凑过来,“棠棠,昨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那道年轻的男声是谁啊?”
“听动静,他好像还进你房间了。”
沈棠愣了下,没想到昨天电话挂那么快,Lind还是听到了。
脸色维持着镇定,她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没,那是我哥来给我送水呢。”
Lind半信半疑,“那你还租房子吗?我新加了几个中介,手里房源看着还不错,要不要今晚下班去看看。”
沈棠想起昨晚闻鹤之的提醒,摇了摇头,“先不需要了。”
“OK.”Lind也同时松了口气。
港铁停运,早上办公室人稀稀拉拉的,一直到十一点半才全部到齐。
庄羡心如死灰回到工位,“上班第二天痛失全勤奖,我要碎了。”
Lind拍拍她肩膀,“先别碎,收拾收拾跟我们出趟外采。”
“啊,能不能歇会儿,”庄羡理了理狼狈的头发,“什么事这么急?”
沈棠低眉收拾东西,“二十分钟前,台风把黄埔新村一栋楼的外墙棚架吹倒了,路过三辆车辆被卷入里面,我们得赶紧过去。”
沈棠简单说明情况,庄羡表示了解。
三个人收拾完东西就往外走,正好和一个抱着束鲜花的人擦肩而过。
“请问,是港台采编部A组吗?”
隔壁黎冬刚好去茶水间给许复莉冲玫瑰花茶,看见一大捧鲜花,下意识以为是许复莉的狂烈追求者送的,于是习惯性指路,“你走错了,许老师在隔壁B组。”
送花的人重新看了眼订单,“没错啊,就是A组,我找沈棠小姐。”
一句话,乍起无数八卦之心。
黎冬面子被驳,脸色不太好。
台里早有传闻沈棠与许台花八字不合,前两日B组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续集能这么快上演,仿佛是对他们一大早遭心上班的犒劳。所有人都悄悄竖起耳朵,等待吃瓜。
“沈棠小姐在吗?”送花的人再次问。
沈棠脚步顿住,“我是。”
Lind和庄羡也一脸好奇地凑过来,“谁送的?”
沈棠往回走了两步,脑海中莫名冒出一个人。
那人昨晚还说要培养感情,该不会……真是闻鹤之送的吧?
送花小哥将花送到沈棠手上,解释说:“这花是网上定的,并没有留下姓名。”
“祝您生活愉快。”
说完,就摁下电梯走了,留一办公室懵逼的人。
“可以啊沈棠,桃花不少啊,”黎冬率先反应过来,语气不阴不阳,“送花都送到办公室来了,可别影响工作啊。”
沈棠没理她,匆匆将花放回工位,又出去按电梯。
倒是Lind和黎冬共事多年,知道她的品性,“之前许台花的追求者天天送花,你不也乐呵呵帮忙收着,那个时候怎么就不影响工作了?双标也就算了,还破防啊。”
许复莉最近要升组长的风声很大,很多人忙着巴结,黎冬就是其中一个。
被说中心思,黎冬变了变,声调拔尖:“你说什么呢?”
正巧电梯到达楼层,Lind一脸说谁谁知道的表情,进了电梯。
落了下风的黎冬愣了半晌,察觉失态,锐利眼神扫过办公室,所有人全部噤声,敛下八卦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电梯门合上,乌烟瘴气彻底挡在门外。
庄羡对着Lind竖起大拇指:“Lind老师,你简直是我的嘴替。”
Lind矜持地理了理长发,“还好,我还有更脏的没骂呢。一群老妖婆整天抱团欺负人,棠棠有教养不和他们计较,但别组的人欺负到我们组头上我可不惯着。”
Lind继续说:“下次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和我说啊,我带你们骂人去。”
三个人相视一笑。
雨已经停了,台风依旧猛烈。
三个人匆匆赶到现场时,路口已经封闭,救援人员正全力施救,大厦外墙棚架坍塌的很厉害,残余部分还悬在半空摇摇欲坠,风很大,随手都有可能掉下来的风险。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准备。
13:03。
午间新闻直播连线记者。
-
深水湾别墅内。
海域深蓝清幽,书房满墙精美海
棠花影绰约斑驳,闻鹤之西装革履坐于重重花影的书桌后,刚从一场跨国视频会议中抽身,阖目轻捏眉心。
右手边,是今早新婚妻子为他冲的感冒药,临走时叮嘱他要趁热喝。
如今放久了,入口苦凉。
张姨上楼送来药膳,见他喝凉药,连忙关心道:“先生,这药放凉了苦,我去给您重新泡一杯吧。”
男人温声:“不必。”
书房里万籁俱寂,层层玻璃罩折射出耀眼光晕,远处深海蔚来静谧。
张姨小心放好药膳,出门时心下忍不住狐疑。
先生平时很少生病,自然也不喜喝药,以往生病都是吃药效更快无味的西式胶囊为主,今日怎么泡起中成药来了?
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闻鹤之抬起冷白腕骨摁了两下遥控,电视机应声而开。
突兀的午间新闻背景音响起,直播连线前方记者的画面跳出。
“大家好,我系记者沈棠,我所在嘅位置系黄埔新村,受台风影响一的外墙棚架畀吹倒,路过两部车畀卷入,可以睇到而家救援人员紧积极施救……”
门外的张姨离开的脚步微顿,听到沈棠名字的那一刻,慈祥的脸上浮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笑。
镜头里。
现场环境恶劣,狂风一直吹,楼层坍塌严重,上方的棚架还有随时掉下来的风险,而沈棠只是戴了个安全帽,就这么近距离逆风站在废墟边上,对着镜头外的观众讲解现场情况。
她纤瘦的身子被宽大的雨衣虚虚笼着,背脊挺直坚韧,纵使白净的脸上沾了不少污泥,也依旧有条不紊,一双直视镜头的眼睛格外沉静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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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苦的黄连味后知后觉涌上喉尖,闻鹤之一贯平稳的心跳,重重乱了半拍。
他拿出手机,通知司机小林备车。
天没晴够半个小时又开始下雨,湍急又突然,港口海面水浪汹涌,发黄的秋梧桐树叶被风吹落,在地面卷出好远。
沈棠这边,新闻直播连线结束后,伤员被送往医院,Lind带着庄羡过去跟采。
沈棠留在现场,对周边居民和救援人员都进行了采访。
一番忙碌下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最后一轮采访结束,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点,打完外勤卡后,她收拾东西准备步行最近的车站。
周围一片冷寂,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远处坍塌的大楼此时在夜色里仿佛一只张着深渊巨口的怪兽,老城区的路灯因接触不良而闪烁,照出两三重孤影,沈棠后知后觉地后怕起来。
风有点大,她撑着伞,拢紧衣服往前走。
风雨飘摇。
不远处的路口警戒线外,停了辆黑色宾利,在雨夜里打着远光灯,沈棠认出车牌。
像是在寂静无波的深海里流浪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安全绳。
她撑着伞走过去,熟练拉开后座的门,准备坐上去时,却微微愣住。
“闻先生,您怎么也在?”沈棠有些意外。
车厢昏暗,闻鹤之双手搭膝静坐于后座,深色西服熨烫平整没有一丝褶皱,似是要与周遭夜色融为一体。
陡然见光,深邃眸子侧目望过来,晦暗不明。
沈棠才想起来,她并未主动发消息给小林采访的地址。
宾利的前挡风玻璃上沾了不少泥土落叶,没人知道闻鹤之在这里等了多久。
夜色里,闻鹤之语气温和,却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感:“来接你回家。”
沈棠愣了愣,心底微潮。
她以往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上下班,曾经和Lind短暂组成过搭子一起上下班,可不久后Lind光速恋爱,家的方向改了,她们不再同路。
沈棠又重新变回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但很显然,并没有。
沈棠收伞上车,纤瘦的手腕搭在工具包上,“谢谢。”
车辆开动。
闻鹤之没接话茬,目光却没移走,像是饶有兴致,沈棠有些不太自然地挺直背脊,半晌,他有点费解地问:“不闷吗?”
“……啊?”
沈棠懵了一瞬,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倏尔,闻鹤之腕骨轻抬,带着檀香气味的暖香靠近,沈棠屏住呼吸。
下一秒,头上硬壳的安全帽被轻敲了两下。
“……”
沈棠才反应过来安全帽还没摘,尴尬的耳尖迅速蹿红,抬手解开卡扣将安全帽抱在怀里,“忙忘了……”
闻鹤之轻笑,小姑娘白净的脸上被还有早先沾的泥土没有擦掉,他修长手指慢条斯理抽出口袋巾,“沈棠。”
沈棠这会儿正尴尬着呢,被叫到名字愣愣抬头,“啊?”
她仰头,脸上粉红的余温未褪,眼眸晶亮璀璨,懵懵的带点天然呆,说不出的清纯动人。
闻鹤之喉结轻滚,“过来。”
沈棠懵懵的,没多想,小幅度离他近了些。
安静得车厢内,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长睫轻颤了下,沈棠心里冒出一个猜想:闻鹤之不会是想亲她吧?
空调暖气温度刚刚好,蜷缩的手指温度稍稍回笼,随着动作的靠近,周身冷气融入内敛温和的檀香味。
沈棠并不排斥。
视野里,柔软的丝绸方巾坠坠垂落在脸上,遮住本就不亮的光线。
闻鹤之低眸,目光专注认真。
沈棠没躲,闭上眼睛,瘦长手指却紧张抓紧了衣摆。
呼吸交织,这几秒的时光,像是泄落芭蕉上的露水,一点一点落下,过程很漫长。
但预想中的亲吻却并没有到来,而是感觉到脸上的泥土灰尘,被人用方巾细致轻柔地擦了擦。
沈棠疑惑睁开眼睛。
正巧撞见男人眼底狭促的笑意未收。
“想什么呢?”
闻鹤之指尖的温度,透过柔软的方巾传递在脸上,短兵相接,可温度还是很滚烫的。
雨水淅淅沥沥打落车窗,前方小林全神贯注开车,不敢僭越多看。
巷口转弯,车胎碾过一地落叶。
方巾轻轻下坠,尾端小幅度晃动,连带着沈棠的心也跟着摇曳。
几秒过后,她眨了眨眼,无辜道:“只是在想,您的感冒什么时候能好。”
第25章 25“过来,亲我一下。”……
话音落地,静了几秒。
闻鹤之慢条斯理收起手帕,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还要劳太太多费心。”
有来有回,四两拨千斤。
沈棠耳根烫红,粉意蔓延到脖颈,不太自然地拨了拨长发挡住,“好。”
答应完后。
沈棠又忽然想起什么,倒真一本正经问起:“您今早药吃了吗?”
“嗯。”
昏暗车厢里,闻鹤之居高临下,没一点心虚模样。
“一天两次,晚上还有一袋也要记得喝。”沈棠说完,有点期待问:“苦不苦?”
闻鹤之顿了一秒,“一般。”
沈棠眼底期待的光灭了一瞬。
因为免疫和抵抗力很弱导致老感冒发烧小病不断,那药她常喝,苦不堪言,每次喝之前,都得哄自己半天。
闻鹤之竟然能这么轻轻松松说出“一般”两个字,沈棠心里有那么点不平衡。
看着男人饶有兴致的目光,她忽然也有点不甘示弱,故作轻松地说:“我也感觉一般,一点都不苦。”
闻鹤之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一路小雨,宾利顶着夜色,慢腾腾驶回深水湾。
到家之后。
沈棠匆匆洗了个澡,在群里和Lind庄羡开通视频会议。
Lind和庄羡负责的是送往医院伤员和家属以及相关部门的后采,沈棠当时留在原地跟采,很多了解到的信息都需要及时同步。
闻鹤之则步入开放式水吧,扯开感冒药的包装袋,灰褐色的颗粒全部倒进玻璃杯里,倒水冲开,面色平静全部饮下。
两秒过后。
修长的手指从顶柜里勾出一颗糖,他又重新泡了杯感冒药。
别墅安静,廊道昏暗,主卧门没关,灯暖暖亮着。
沈棠洗完澡扎了个松散的丸子头,正耐心和视频那端的人核对信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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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栀子花香。小猫就在她桌子上跳来跳去,一宠一人,和谐共处,温馨的不行。
闻鹤之抬手,绅士地
轻敲了三下。
“沈棠。”
男人声音低醇,透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电话里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Lind调侃的声音就透过电流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棠棠,你哥哥又来给你送水啦?”
“哥哥?”闻鹤之饶有兴致地挑眉,反问。
沈棠脊背一僵,尴尬地快速将听筒和话筒全部关掉,才回头,故作淡定地胡诌:“嗯……如果我说是她们瞎猜的,您信不信?”
闻鹤之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会儿,没拆穿,只是说:“过来把药喝了,就信你。”
沈棠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端着个玻璃杯,里面中药味儿大老远就飘过来了。
很熟悉。
是她常喝,并且要求闻鹤之一天两次的那款。
光是闻到味道就已经感觉到苦了,她甚至怀疑闻鹤之存心报复自己,有点不太镇定问:“我没感冒,应该不需要喝吧?”
闻鹤之语气温和:“你吹了一整日风,需要预防感冒。”
“……您。”
说的有道理,沈棠找不出理由反驳,但那药的味道实在太苦,除了非必要时刻她一般不喝。
她不死心地问:“我感觉现在挺好的,能不能不喝?”
小姑娘皱着鼻子,语气软下来,带了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企求的意味。
闻鹤之残忍勾唇,“不能。”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沈棠心如死灰,但也知道闻鹤之说的有道理,接过玻璃杯,水温是刚刚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她捏着鼻子仰头一鼓作气全部喝完。
褐色液体在玻璃杯里缓缓消逝,小姑娘清丽瓷白的脸一点点染上红意,一半是苦的,一半是憋的,两道好看的远山眉轻微皱在一起,苦涩,憋屈,跟喝毒药一样,又莫名生动可爱。
看的闻鹤之很有负罪感。
却又忍不住逗逗她,故意问:“苦吗?”
“苦。”
沈棠喝完,感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
直到下一秒,听到闻鹤之的轻笑声,她才反应过来。
……好像,被套路了。
沈棠脸尴尬升温,同时在心里无限懊恼,之前干嘛要在车上嘴那么快。
自己给自己挖坑。
她将最后一口药咽下,脸颊红温依旧,却装作一派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那个……闻先生,小猫的名字想好了吗?”
这天聊的,前言不搭后语。
堪比上一秒还在聊彗星撞上地球,而下一秒话题就扯到了明天不会下雨。
闻鹤之低眸,小猫就在脚边,仰脸看他。
很可爱。
他温声,“糖糖。”
沈棠微滞。
tngtng?
“那个tng?”她问。
闻鹤之宽瘦手掌在她面前摊开,像是变魔术一样,摊开的掌心上出现一颗镭射纸包裹的糖果,他的语气慢条斯理:“这个糖。”
“吃么?或许可以压一压苦味。”
被药苦麻了的沈棠眼前一亮,显然惊喜,愿意放弃面子,“谢谢。”
顿了顿,她看到脚边乖乖的小猫,又补上一句,“糖糖这个名字很好听,特别衬它。”
“喵——”
小猫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也很满意。
闻鹤之唇边笑意略深了些。
荔枝味的糖果,唇齿留香。
喝完药后,闻鹤之去书房办公,沈棠也坐回桌前。
这回长了心连上蓝牙耳机后,才重新打开视频通话。
“棠棠,刚刚怎么突然不在了?”Lind笑得有点八卦,“你那是亲哥哥,还是哥哥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得吗。”
信息基本同步的差不多,所以气氛就相对轻松起来。
“喝药去了。”
跟闻鹤之相处了几天,沈棠仿佛将他不动声色的本事学了过来,即便再尴尬地场面,也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Lind笑,“有哥哥关心,真好。”
庄羡听不明白她的话外之音:“好羡慕,不像我哥只会和我抢饭吃。”
Lind再一次发出爆笑。
沈棠云淡风轻喝水,反倒是,庄羡想了一宿都没想明白。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庄羡再次一脸不解问起这件事。
Lind一脸高深拍拍她的肩,“小孩别想那么多,玩儿去吧啊。”
庄羡:“……”
-
之后接连几天,沈棠都收到了花,粉玫瑰、郁金香、洋桔梗、每天都一大束,包装精美且不重样。
香气扑鼻且工位摆不下,她在工作之余就把花束拆开放入灌水的花瓶中,天气晴了光一照,办公室里那股淡淡的死感都淡了许多,甚至有同事开始期待明天她会收到什么花。
当然,也有人不淡定。
黎冬给许复莉泡完花茶,状似无意提起,“天天收花,这让花粉过敏的人怎么办?”
许复莉犀利的眼睛看着她,“你花粉过敏吗?”
黎冬被她猛然一问,下意识摇头,“不啊……”
“不过敏就少说话。”许复莉语气意味深长,“不然,被有心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容不下一个新人。”
黎冬是她培养起来的,这几年一直亲自带在手底下做事,前几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黎冬说的话已经让台里产生不少风言风语,平常,许复莉是不怕的。
但最近她晋升在即,风评很重要。
今天这话,她一半警告,一半提醒。
听得黎冬心里一紧,忙道:“知道了黎老师,以后我会好好注意的。”
廊道电梯响起,送花的人又来了。
半分钟后,不远处的A组办公室爆发了一阵小小的欢呼声。
许复莉收回视线,眼镜遮住了眸低一闪而过的阴鸷,“茶放着,回去工作吧。”
黎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A组这边。
沈棠今日收到的是一大束栀子配粉白荷,时下最火的新中式包装,牛皮纸上字帖的毛笔字摘自一本绝版佛经。
“哇哦!好运莲莲啊沈老师。”
庄羡看着上面的莲蓬,“这个莲蓬还可以吃诶,真好。”
“让我来查查荷花花语是什么,”Lind打开手机,查了一会儿,说:“花语是清白、纯洁、坚贞不渝的爱。棠棠,这是借花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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