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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按照他指引的方向走,两个人的影子落在身后,暧昧交错。
可能是氛围使然,他们最开始明明是很单纯地手牵手往上走,却不知何时开始走偏。
沈棠被闻鹤之抱起来,放在窗台上接吻,甚至还被他贴心地垫了块手帕。
“棠棠。”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沉哑坦然,“早在饭桌上,就想吻你了。”
沈棠笑:“我也是。”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某种致命吸引力,食.之.味.髓。
更何况确实也禁荤太久。
沈棠仰起脖子回应他的同时,主动问:“今晚要不要……”
“你身体还没好。”闻鹤之亲亲她的耳垂,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我觉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夜色里,一双柔软的手带着闻鹤之的手轻轻向下移,触碰到曾经受伤的踝骨。
“你看看?”
女孩的一双杏眼在黑暗中潋滟勾人,闻鹤之喉结轻滚,哑声说。
“回房间看。”
在某些事情上,闻鹤之对环境的要求近乎苛刻。消防通道尘灰太多,他不想委屈沈棠-
浴室里水汽蒸腾,冰凉的玻璃壁上印出一道漂亮的压痕。
玻璃面材质是防爆的,表层不算冷,闻鹤之事先已经用热水淋过一遍。
这几天不分昼夜的亲密接触,已经能够让沈棠毫无顾忌、心安理得地接受闻鹤之的伺候和亲近。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气味,真的很好闻,只要抱着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比他大费周章搞来的,贵的要死的安神香管用无数倍。
热水自上淋下,雾气朦朦,男人深邃的眉眼在镜子里变得模糊。
圆润的水珠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向下淌,划过锁骨处的骨骼凹陷,没入沟壑交错的肌肉深处……
性.感的像建模。
似乎察觉到沈棠的视线,男人微敛眸,凸起的喉结滚了下。
他掐住她的下颌,亲吻。
“乖孩子,站直。”
“再试一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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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
他的尾音低磁带笑落在耳畔,明明是鼓励的话,却听起来像是道催命符。
沈棠忽然生出种今天会死在浴室里的绝望感。
紧接着男人滚烫的体温、指腹微凸的薄茧,和近乎原.始的爱意却铺天盖地,尽数向她压制而来。
……
冬季降温,这座沿海的南方小镇阴雨绵绵,潮意无孔不入。
这样的破天气,机器故障的小船只能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不断的上升下坠,直到实在运气不佳,撞上深处的暗礁,彻底
沉船。
最后的最后,沈棠自食其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试探性地问闻鹤之:“你最近……不用工作吗?”
“嗯,想多陪陪你。”
闻鹤之用行动,证明他话里的真实性。
沈棠全身骨骼像是散架般难受,甚至连站都站不稳,索性直接靠在男人结实的怀抱里装可怜。
“我伤还没好呢。”
闻鹤之拨开她黏在脸侧的发丝,有些好笑地问:“你的伤还没好,那刚刚说不够的又是谁?”
“……”
时空被压缩,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狠心的资本家才终于良心发现,抱着帮她清洗收拾残局。
他低头来亲沈棠,给予安抚。
却被她微微偏开脑袋,一口咬在冰块似凸起的喉结上。
“嘶。”
痛感让闻鹤之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沈棠这一下是带着气,在男人脆弱的命门边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但咬完就后悔了,因为这个印子的位子就连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也挡不住。
这些天闻鹤之陪着她工作,摄制组小团队但凡见到他们俩走一起,背后总是不约而同笑起来,荡漾又谄媚。
闻鹤之发没发现沈棠不知道,但是沈棠脸皮薄,每次跟他在一起跟别人打上照面,都会脸热不好意思,几次下来连带工作时都有点思绪飘忽。
沈棠捂脸,不敢想象如果闻鹤之带着这个牙印出门,背后不知道要被议论多久。
于是沈棠大脑飞速运转,寻了个折中的办法,试探性地问:“你这几天要不就在酒店休息休息?”
闻鹤之大致摸了下喉结边上的牙印轮廓,心里明白了沈棠的意图。
“不想我去探班?”
沈棠点了点头,他那哪儿是探班啊,分明是二十四小时都跟她粘在一起,开车要她坐副驾驶,拍摄也全程跟着坐边上,气场强大冷着一张脸,搞的每次采访对象一看到他,说话都分外拘谨。
“也不是不想,”气撒了,沈棠说话又软下来,“主要是采访对象和节目踩点这些活儿都很辛苦,地点也偏,我不想你太累。”
这话是真的。
南市是山城,群山连绵起伏,各大县城散落分布,之间互通的公路时好时坏。
闻鹤之平时一个出门都有司机专程接送的大老板,每天跟她们一起吃泡面咽咸菜还要动不动就开十几里的山路。
生意场上危机四伏,他本身工作强度就大,好不容易腾出几天假反而还更累。
沈棠脸上的担心并不作假,闻鹤之目光定了定,“这样辛苦的事情,太太每天都在做。”
沈棠喉间一哽,“这是我的工作。”
但并不是闻鹤之的分内之事,他本应该休息的更好一些。
清洗完毕,闻鹤之关掉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也随之销声匿迹,听觉变得无限明晰。
“嗯。”闻鹤之很认真地说:“你很认真,也很敬业。”
她那样纤弱的身子,常常要扛起几十公斤重的摄影器材,闻鹤之知道她这一路走来不容易。
他亲了亲她的眼皮,“可是我想陪着太太,为太太分忧。”
闻鹤之欣赏和疼惜她都看得到,心脏倏地一软,沈棠想去寻他的唇。
“那真是太可惜了,”沈棠说:“你这个牙印可能得五六天才能消啊,这段时间只能在酒店好好休息啦。”
女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藏不住,小算盘打的飞起。
闻鹤之挺无奈地附和她,“嗯,真是可惜。”
“以后只能当棠棠老师圈养起来的金丝雀了。”
沈棠被逗笑,“好啊,以后我会真心待你好的。”
温热的雾气在密闭的空间里沉默着翻涌,套房浴室平方很大,淋浴区后几步的距离里摆着一方双人浴缸。
闻鹤之长指轻按开关,水流应声而下。
他长腿落拓,四平八稳落坐在浴缸尾端,一双深邃晦暗的眼睛平直看向沈棠,落下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坐上来,证明给我看。”
第64章 64“他会让她记起来的,用另一种方……
细雨连绵下了一整夜。
沈棠不记得这晚闻鹤之到底进行了多少次,只知道一切都结束时,天边薄白,乌云破晓。
闻鹤之去浴室收拾自己,“哗啦啦”的水声隔着玻璃门迟钝地传到耳朵里,似乎还从中溢出一两声低哑的喘音。
沈棠已经无暇顾及,整个人瘫软陷入蚕丝被中,全身酸软,骨骼散架,连眼皮都懒得再抬。
不知道过了多久。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身侧的床垫缓慢下陷,一个带着冰凉水汽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沈棠。
“太太,晚安。”
青灰色的天光劈开云霭,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星点柔和的光晕。
女人鸦羽般的长睫铺落在清丽白净的小脸上,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对闻鹤之的动作和靠近没有任何回应。
闻鹤之轻笑了声,指骨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后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像是在给一只乖巧听话的小兔子顺毛。
眼底的暗欲在黑夜里翻涌,许久过后,闻鹤之在沈棠的唇角落下一个不算浅的吻。
事实证明禁欲太久的男人不能惹。
沈棠一晚上只睡了两小时,第二天早起上工的时候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匆匆洗漱完,站在穿衣镜前系衬衫扣子的时候,大脑跟手指连接的神经错位,还扣错了两颗。
闻鹤之失笑,然后伸手把人捞回来重新穿。
刚睡醒的人小脑平衡功能失调,沈棠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就坐在闻鹤之的怀里了。
“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一脸懵地看着他,手下意识去捂住自己的领口。
闻鹤之:“给你穿衣服。”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晚饭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听不出半点任何意味。
沈棠对此持半警惕半怀疑态度,毕竟昨晚血泪教训还历历在目,她了推男人的胸膛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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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把他推开,却发现这人胸膛硬邦邦的跟堵墙一样,根本推不开。
“我想自己穿。”
因为刚睡醒,沈棠的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从鼻梁滑落,抬起一双杏眸看着闻鹤之,水光潋滟的。
喉结轻滚了下,闻鹤之:“坐着穿,让我再抱一会儿。”
穿衣镜前映出男人低敛的深邃眉目,没睡醒似的把下巴搁在她颈窝,深长呼吸擦着耳廓落入鼓膜,激起一阵微妙的电流。
他缱绻又熟稔地用最无赖的方式将她挽留。
沈棠心像是被晾晒在三月春风里,酥麻酸软。
不知道抱了多久。
沈棠搁在床边的手机闹铃响了,“嗡嗡嗡”地振动个不停。
“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话音落地,房间里气氛依旧沉默,窝在肩头的人没反应。
沈棠勾了勾男人的手指:“闻鹤之,我知道你没睡。”
装睡被识破。
闻鹤之长指掐灭闹铃,珍惜着最后的亲昵时光。
“今晚几点收工?”
今天采访的那户人家在祁县边郊的大山里,距离市中心奖金一百里的车程,再加上这几日下雨山路险滑不好走,前前后后能耽误不少时间。
沈棠说:“说不准,再早也得九点了。”
“我去接你?”闻鹤之退而求其次。
“不要!”沈棠指了指他锁骨上的牙印,“你这个要是被同事们看到,肯定会被笑的。”
多留一秒都不行,他去探班也不许。
活脱脱一个穿裤子不认账的渣女。
闻鹤之挑眉,漫不经心地逗她:“谁勾的?”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耳边泛起一阵薄红,脸上却偏要端出一派正经摸样说:“我晚点该迟到了。”
说完沈棠感觉腰间的力道一松。
闻鹤之帮小姑娘整了整衣领,将送到门口,夫妻之间早晨黏黏糊糊的拉扯也进入倒计时。
沈棠拉开门的一瞬间,手腕被男人拉住。
“早安吻,太太。”闻鹤之镜片后的深邃眸子盯着她,温和地提醒。
沈棠只想着快点应付完闻鹤之,于是没多想就乖乖踮起脚尖,在他冰凉的唇角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生理性的本能渴望,一碰到就着火。
分开一天谁都舍不得,闻鹤之眸色深了深,大手搂住女人的细软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水花打落在窗台,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里传来“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的声响。
走廊里有监控,更何况摄制组的人都住在楼下,Lind有时候还会坐电梯上来邀她一起出工。
沈棠做贼心虚似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低声说:“有人来了。”
“嗯。”
闻鹤之移开唇,错开鼻尖亲了亲她的侧脸,同时手指细心地帮她拨开碎发,细心叮嘱。
“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从远处看,这一个吻不关乎任何欲色,更像是国外社交礼仪里的贴面吻。
有的只是新婚夫妻即将分别的时的恋恋不舍。
Lind手肘撞了撞庄羡,示意她一起退回楼梯间,给人家小夫妻一点告别空间-
这三天南市一直下雨,山路险滑,名单上寻亲家庭的走访进度完成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
王院长邀请摄制组参观暖星福利院,并询问是否可以帮忙拍摄一支公益宣传片,Lind作为项目的牵头人,回来和组里几位老师们商量了下,一致同意免费帮忙拍摄。
拍个公益宣传片,对他们这样的专业团队来说难度不大,确定好大致方向后,就各自分工开始投入拍摄。
沈棠负责的是公益片中采访部分,为了尽可能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提前列好采访名单和提纲后,跟王院长借了个空教室当临时场地,再把之前名单上的学生、教师、厨师们分批约过来采访。
这段在公益片中出现的时长不会超过五分钟,录制采访时却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沈棠送走教室采访的最后一批学生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潮湿的水汽卷入肺腔钻进骨缝。
手机搁在桌板后面,从两个小时前就开始静音,这会儿一打开,Lind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棠摁下接听,“怎么了?”
电话里Lind那头很热闹,她说话时语气也不自觉轻快兴奋起来:“棠棠快过来我这边,闻总刚到。”
雨水落在窗边的爬山虎藤蔓上,一排排珠圆玉润像是佛堂高僧手持的长檀木串珠,沈棠看的有些走神,没太听清Lind说的话。
“什么?”
“我说——”
Lind刻意拉长语调,话里满是调侃,“你老公来探班了,刚刚找你找了好久呢,你要是手头忙完了的话就过来见见人家啊!”
话音落地,电话里轰然传出嬉笑和起哄声。
Lind他们在楼下拍摄,周越给福利院送物资之余,还安排人到星级酒店点菜打包过来,配上奶茶和当地特色茶点犒劳摄制组和全体师生,一时热闹非凡。
沈棠举着手机抬头,福利院大门外低调停着一辆宾利,黯淡夜色中司机撑着黑色的大伞候在一边。
闻鹤之背身看不清表情,修长的手指将手机搭在耳边像是在通电话,黑色西装剪裁利落,宽肩窄腰,温雅矜贵。
大概是目光太有穿透力,正站在榕树底通电话的男人挂断电话,微微转身,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雨丝绵绵,这一眼像是穿过万水千山。
沈棠心念微动,忽然生出了想要冲出雨里找他的冲动。
下一秒,手心里的手机震动。
W.【雨大,在原地待着别动。】
W.【我过来找你。】
沈棠乖乖回了个好字。
心里挺佩服闻鹤之,明明隔这么远,都能预判到她的想法。
夜色渐浓,路灯次第亮起,司机重新回到车内待命。
闻鹤之撑着伞穿过喧闹人群,不少人想他行注目礼,爬山虎叶片间漏下的窸窣光影,他像是踩着聚光灯,一步步朝她走来。
脚步坚定,从不回头。
男人腿长,沈棠仅仅是几秒的失神,闻鹤之就来到了跟前。
沈棠张开手扑进他怀里,像是倦鸟归林般,只要嗅着他身上那股的淡淡檀香气就莫名觉得心里安稳。
底下的同事们都在围观,在两人拥抱时爆发出兴奋的起哄声,平时在大家面前正经惯了,这会儿沈棠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也有点脸热,头往闻鹤之怀里钻的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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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算老江湖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将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骂了回去。
“哇什么哇!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啊?”
“说你呢!收收眼珠子,赶紧吃完干活儿去!”
Lind态度不算凶,算是解围。
更何况投资人真舍得下手笔,带来的茶点都是上乘的,分量管够。大家也都乐呵呵缩回脑袋吃东西。
稀拉嘈杂的环境变得安静下来。
沈棠眼尖看到闻鹤之凸起的喉结边上贴了个创可贴,担心地问:“脖子怎么受伤了?”
“没。”
“那怎么贴创可贴?”沈棠显然不太信。
方寸之间,闻鹤之捉住她的腕骨,语调略带诱导,“太太不如亲自掀开看看?”
沈棠原本是不太敢的,但男人的眼睛深邃似有种魔力,引诱着干净的指节缓慢触碰到创可贴边缘的皮肤,轻轻撕开——
受牵扯力的影响,男人喉结轻颤,线条修长优雅的脖颈上却没有沈棠预想中的伤口,而是一圈色泽粉艳的牙印。
脸瞬间爆红,沈棠尴尬地把创可贴重新贴好。
闻鹤之从始至终温柔注视着她,“今天临时飞伦敦签项目,需要注重商业礼仪。”
他是在回应沈棠的上一个问句,也是在报备接下来的行程。
沈棠一愣,“今晚就走吗?”
“嗯。九点的飞机。”
这么快……
这回轮到沈棠舍不得了,“你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
“确实有些临时。”
闻鹤之笑:“但我说了,太太没回。”
闻鹤之帮她解锁手机,修长的手指向下划了好久,终于找到自己被顶下去的聊天框。
今早发的消息,硕大的红点显示着未读。
“……”
“…………”
沈棠心口还没成形的那股气瞬间被压下去了,有点心虚地解释:“……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太忙了。”
Lind第一次独立做项目,每一项对接都需要单独拉群,沟通、同步、留痕……
大家都是责任心很重的人,不想出错,所以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繁琐谨慎。
沈棠现在每天打开手机,都是回不完的消息和解决不完的新问题。
久而久之,闻鹤之的消息就被顶到了最下面。
“嗯,不怪你。”
闻鹤之单手在沈棠的手机上随意操作了几下,将自己的对话框在联系人里置顶,还给她。
“这样,以后太太就不会把我的消息忘掉了。”
他的语气仍然是笑着的,镜片后的眸子却牢牢锁住沈棠,情绪晦暗。
确实心虚,比起低头反思沈棠更想快速转移话题,思来想去不经意间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那个……你上次说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我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话音落地,空气陷入寂静。
雨水“啪嗒啪嗒”地在窗台开花,夜色给眼前的世界罩一层朦胧的薄雾。
两个人之间明明靠的很近,却仿佛隔着层永远无法解开的纱。
闻鹤之胸腔忽然有点闷,发出一声略带气音的低笑,“看来太太什么都忘了。”
沈棠眨眨眼睛,她该记得吗?
其实那次火灾过后,可能是长时间的缺氧,导致她的记忆丢失了很多一部分。
越重要的,越是忘记的一干二净,更别提记忆更容易出现偏差的小时候。
时隔多年,她身上这种近乎残忍的天真依旧能刺穿闻鹤之。
王院长她记得,蔡文宇她也记得。
就不记得他。
闻鹤之闭了闭眼,宽瘦手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发顶,“没关系。”
他会让她记起来的,用另一种方式。
只可惜,现在不可以-
闻鹤之九点的国际航班直飞伦敦,最后几个小时都留给沈棠。
但因为现场人多,两个人也只是简单地亲吻拥抱了下,并未有任何出格举动。
闻鹤之走时,雨已经停了,深色的宾利打着远光灯驶上高速,只在黑夜中留下一个逐渐模糊的残影。
沈棠转身折回福利院里时,拍摄还没结束,Lind领着王院长在监视器前看素材,见她过来忍不住笑着调侃。
“棠棠,怎么闻总走了你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刚结婚都是这样子的。”王院长和蔼笑笑。
沈棠朝老人家露出个善意的笑,又注意到这么冷的天王院长身上只着一套夹克衫,忍不住从椅子
上找了条毛毯递过去,“天凉,您盖盖腿。”
“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我这老毛病。”
南市太潮,呆久了腿脚风湿是常有的事,王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学生还能记住自己的老毛病,心里宽慰的同时忍不住向Lind解释。
“棠棠从小就乖巧细心得很,不管是课业还是内务都次次拿优,小朋友们也都爱跟她玩。”
Lind还挺感兴趣沈棠这段经历,拉着沈棠一起在监视器前坐下,问王院长:“还有什么趣事儿,您再给我们讲讲。当年是不是也有很多小男孩喜欢棠棠?”
这部分的记忆沈棠记不全,也有点好奇。
王易笑着一边回忆一边说:“院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小朋友都喜欢棠棠。趣事儿嘛,倒是想起来一件。”
两人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黎贺当年腿脚受了伤,脾气怪得很,谁一靠近他就开始砸东西,老师们对这孩子都没办法了。但他只听棠棠的话。”
“有一次我带他去医院复查路过一家便利店,我就去政府办个手续的功夫,这孩子非要给棠棠带桃子味的真知棒,没钱买,就拿他妈留给他的玉坠抵押。”
“可以啊棠棠,你这么大魅力呢?”Lind推了推沈棠肩膀,调侃,“这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了,那不得醋死!”
“不至于。”
王易神秘地笑笑,“当年的黎贺就是鹤之,棠棠老公。”
第65章 65伦敦天气好不好,你好不好?……
今年强冷空气大规模南下,寒潮降临,气温在短时间内暴跌直飙零下。
圣诞节和元旦越挨越近,整个团队都开始加班加点,想着能尽快在节前收工,到时候还能赶回港区放个小长假。
正式收工那天,南市突如其来下了一场大雪,十年只此一回。
同事们都是南方人,见到雪新奇得很,纷纷丢了手上工作,兴奋地冲进雪里拍照、打雪仗、堆雪人。
沈棠一个人回了酒店收拾行李,她提前订了回港岛的机票。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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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走。
弯腰把最后一件日用品塞进行李箱,沈棠直起身,白皙脖颈上的玉坠因为重力微微轻晃,贴在肌肤上,温莹暖润。
这是一个月前,他们第一次成为真正夫妻时,闻鹤之趁她睡着是为她戴上的。
他不许她取下来。
没想到这竟然是闻鹤之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那天王院长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末了从办公室翻出来一张大合照,画质上了年头。
上百名师生全部挤在暖星福利院前留影,脸上挂着朴实纯真的笑容,王院长从里面指出沈棠给大家看。
Lind调侃她五官等比例放大,就算是小时候随随便便披块麻布都那么美。
沈棠的目光却停留在自己身侧那道高瘦的身影上——
微微泛黄的相纸里,少年个高抽条,低垂着眉眼站在人群边缘,脸部线条清瘦冷峻,在一众纯真笑着的孩子们中显得格格不入,像被强行P进去的一道剪影。
是闻鹤之,也是黎贺。
原来他们这么早就认识了,怪不得他在她问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时,眼底涌现的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更不许她摘下这枚玉坠。
这几天沈棠一直在消化王院长和张姨以及小林说过的话,拼拼凑凑在脑海里将当年的事重新还原了下。
反应过来后,再盯着这枚玉坠时,就像是一根倒刺扎入心脏深处,每跳动一次都带着股细密酸涩的疼。
怪不得,照片里的他看着很不开心。
沈棠将玉坠重新戴好,收拾好所有物品后,拉着20寸的小行李箱出了门。
同事们看雪回来,在电梯口同她打上照面,看到她身边的行李箱时忍不住问。
“棠棠,明天不一起走吗?”
所有事项全部完成后,摄制组给大家统一订了机票,明天中午十二点走。
沈棠随口道:“临时有点事,我先回去。”
Lind一眼看穿,笑眯眯地:“是不是偷偷提前回去见闻总呢?”
电梯里顿时响起此时彼伏的哄笑声,这群人敬着闻鹤之是投资人有他的场合都克制着不闹太过,但到了沈棠这边完全就释放天性了。
一大帮子人热心地追问感情状况,眼底想要听八卦的火苗都快摁不住了。
沈棠不堪其扰,赶紧逃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叮”地一声,世界顿时清净下来,沈棠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摁开手机给闻鹤之发消息。
海棠:【今天伦敦天气怎么样![小猫探头jpg.]】
海棠:【项目都还顺利嘛![小猫思考jpg.]】
这是闻鹤之出差的第五天,他们之间隔着大西洋和七小时的时差,依恋浓度却只增不减。
早晚安是必备的,偶尔闻鹤之还会在沈棠休息时间拨过来视频电话。
雨声淅淅沥沥,他们从天气聊到难以下咽的英式料理,没聊会儿摄像头那边又会被助理的敲门声打断。
签署完一份份重要文件后,男人抬眸,修长指骨压了压略深的眼窝,慢条斯理匀出一根烟。
幽暗的火光升起淡雾,从高挺的鼻梁润出,模糊了深邃立体的轮廓。
那样的闻鹤之沈棠鲜少见到,也不知道他在伦敦是否一切顺利。
-
此时伦敦正是上午十点,铅灰色的云层厚重罩在圣保罗大教堂穹顶,雨将落未落。
将近年底,沈棠大病初愈,闻鹤之原本是想多腾出时间陪她一起过年。
周越也非常识时务地通知手底下人做事谨慎些,除了年底各种重要必须呈报的事项,其余的小事尽量能不出错就别出错,出错了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都别去烦闻总。
但这次出差实属意外。
常年盘踞在伦敦的老牌贵族,科伦斯家族掌权人科伦斯公爵去世,内部政权更迭。其持有的梅菲尔区半数地产,和南非与澳洲地区的矿产资源,都是一块块惹人眼红的肥羊。
三年前闻洲集团在伦敦设立分公司,与科伦斯家族早有合作,虽不至于新继承人一上位就受到冲击,但许多条款仍需要再详谈补充。
古老阔气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两个年轻的上位者分别落座谈判桌两端,各自身后都坐着一排行业内顶尖的律师团队。
“根据《联合国国际贸易公约》第79条,贵方关于本次合作的‘不可抗力’定义需排除……”
冗长复杂的条款协议补充,以及后续繁琐复杂的后续合作形式商榷将近花费一小时的时间。
在保证闻洲集团最大权益的情况下,律师团队的领头人陈新用英文陈诉完多项条款和需要补充的细节,然后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远处的男人。
会议室内气压沉闷紧张,正逢助理端上咖啡解闷,闻鹤之端坐在谈判桌首端,低声道谢。
幽黄顶灯映出一室金碧辉煌,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剪裁挺括,不输于欧洲人的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更显温雅矜贵。
仅仅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道谢,就引得年轻的女助理脸色绯红。
而这一切都被谈判桌另一侧的科伦斯新任掌权人收入眼底。
他那双幽暗的绿眼睛盯着闻鹤之,语气中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嘲意:“闻先生,您的合作条款可不像您本人这么平易近人。”
科伦斯家族这位新任继承人也是个狠角色,前些年端的是闲云野鹤人设,转身却靠着十分强劲的战略眼光投资了一家小型创业公司快速完成资本积累。
他在科伦斯公爵病重后低调回国,两年内凭借一己之力挤走所有顺位继承人,成功掌权。
闻鹤之轻轻一笑,“是吗?”
“比起现阶段我接触的这么多公司,闻先生开出的条款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力呢。”科伦斯说。
闻鹤之语气平淡:
“如果真没吸引力,想必闻某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二人高手过招,似刀光剑影擦身而过,对视的一瞬间皆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挑衅的意味。
数秒后。
闻鹤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破僵局:“闻某觉得,比起和一些需要签署对赌协议的不入流小公司合作,贵方不如一直选择闻洲集团,至少根基深厚可靠。”
他的英伦腔沉稳地道,即便是面对同样野心勃勃实力强劲的对手,也仍然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和掌控力。
科伦斯轻讪一声,不置可否。
闻鹤之:“如果科伦斯先生愿意,合作款项今晚会汇到您的公司,闻洲集团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帮助科劳斯先生渡过此次难关。”
他轻而易举看穿了科伦斯此刻为难地现状,不动神色地点出,再施施然给予最后最有诱惑力的一项条款。
科伦斯语气探究:“闻先生似乎很有信心。”
“闻洲集团会是科伦斯先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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