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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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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他想问问自己的心

姜诺缓缓闭眸,抬手扯了那系带,飞速将斗篷取下来。

封闭的马车里,斗篷裹着曾经熟悉的苦竹味,在车厢里经久不散。

那时北苑遍植芦苇苦竹。

这味道,总让她回忆起和李檄那段青涩的相守,还有北苑那漫长的夏天和冬天……

姜诺打开车窗,待到味道淡去,才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

马车在一所田庄前缓缓停下,田庄中服侍的仆役瞧见姜诺从马车里下来,都吃了一惊。

六时上前解释道:“姑娘去京郊寺里走累了,姜府路程波折,想就近在此种歇息一夜。”

这庄子冷僻,谢氏也未曾多留意过,不少仆从还是姜诺母亲从家中陪嫁过来的,仆从们心中虽奇,却也忙忙的去准备,仆役们看了看送姜诺而来的男子,高大挺拔,剑眉黑眸,虽动作轻缓随意,却有让人不敢近身的气场。

“这位……”那仆从看着李檄道:“这位公子是何人,如何安置?”

姜诺道:“这位是贵客,不在庄子里下榻,你先下去奉茶吧。”

那仆从忙急急下去,姜诺撑起精神,向李檄行礼道:“今日多谢陛下将臣女送于此地,臣女已无碍,陛下还请回吧。”

姜诺语气中温和的疏离让李檄一滞,他说出最无力的一句:“你我之间,不需言谢。”

姜诺侧脸浸在窗户洒下的岑白日光之中,清冷如玉,言简意赅:“宫中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速归。”

“你……”

“从小你心里不安时就会捏衣角。”李檄掠过姜诺捏着衣角的指尖,低声道:“出何事了?”

“陛下……臣女无事……”姜诺松开衣角道:“就算有事,臣女也自会料理,陛下有诸多要事,若为臣女耽搁了时辰精力,臣女更是惶恐难安。”

李檄心头泛出无力的苦涩,一时沉默着不晓得说何话。

姜诺从前对他诸多依赖,如今竟轻描淡写,连一句实情也不诉于他面前。

“陛下,臣女想休憩片刻。”姜诺身心疲惫,抽不出多余的心力应付李檄:“还望陛下见谅。”

李檄本也不想扰她:“这是你家,不必在意朕,自便吧。”

姜诺深深福了一礼,转身进了里屋,吉祥和六时掩上了门。

李檄缓缓退出来,走下阶,她乍然丢魂落魄,定然有了不小的心事,眼前的这扇门紧紧关着,她在门内的思绪,煎熬,皆不打算和他同享。

她向来在他面前藏不住事。

可如今如同镀了一层寒玉做的冷光,情绪皆深藏,让他无法探知分毫。

可就算如此,李檄也未打算离去。

姜诺这般情形,他自是不放心的。

“朕今日就在这庄子里歇下,”李檄吩咐王公公:“不必惊扰众人,让她们在这院子里收拾一张床便可。”

王公公左右为难,可看李檄心意已决,脸色又染着阴霾,忙点点头道:“老奴去说说……”

庄子里的仆役听了,匆匆赶来。

李檄站在阶下,夜色渐暗灯火相映,他冷峻的五官笼罩朦胧的光晕。

那仆役目光落在他身上,心里不由一惊,赔笑道:“您……今晚要留宿吗?”

她们姑娘说了一声要送这人走,可此人的车马衣饰,通身气度显然不似常人,如今姑娘已歇下,她们也不能做主硬把人送走。

“劳烦安置。”李檄负手而立,盯着那紧闭的门扉道:“我不会惊扰到她。”

“那……”仆从犹豫片刻:“公子随我去另一个院子吧。”

李檄不愿离姜诺太远:“就在此院吧。”

那仆从赔笑道:“这是为难老奴了,我们姑娘未嫁之身,更何况许的还是……在同一院子是断然不可的。”

“你去搬两把椅来。”李檄示意门扉前道:“就搁置在此处,我们在院里赏月,不歇息。”

那仆从犹豫道:“这虽可以,却只怕委屈了公子……”

夜间门外,候着的都是仆役小厮和小丫鬟们,可这二位……

可既然这二位愿意,这几个仆从立刻轻手轻脚,搬了小桌和椅子安置在庭院中。

李檄安之若素的坐在椅上,抬眸望着天际月色。

春夏之交,月色清辉遍地,细看地面若有点点银光。

在北苑,他曾和姜诺看过如此月光。

他那时闷闷不乐,心神焦灼不安。

他不晓得姜诺身为他的小未婚妻,在外头过得是什么日子,但每次来北苑,她都是极活泼明朗的。

有一次呆得晚了,也如今晚这般,他催促她赶紧出宫。

她却道月色甚好,和他在一起饮茶聊天,夜里喝茶也如喝酒,不知何时姜诺凑近他,宛若孩子般淘气又胆怯的亲了下他的脸颊。

他如今还记得那唇角的触感,他怔住,久久未曾缓过劲。

再回过神,姜诺已经蹦蹦跳跳着离开了,出了苑门,偏还一转身躲在树后头,在月光下对他眨了下眼睛。

李檄想起那时的景象,不由得轻轻扯唇。

那一夜的每一幕,都如同画般刻凿在了他脑海中。

她穿的乳白色襦裙,背后有长长的蓝色披帛飘带,宛如月宫中的玉兔,她亲他时的那瞬,苦竹随风沙沙作响,她的睫毛胆怯的轻颤了几下。

哪怕在最低处,她也跟着他。

李檄渐渐便察觉到,权势,帝位……皆可能会因他不慎失去,可姜诺却永不会责怪自己的大意和疏忽……

她早已是自己的。

太过肯定就会有轻屑和不耐。

原是他,配不上她饱满真挚的爱意……

王公公苦着一张脸,看四下无人,忙劝道:“陛下,您明儿早起还有事呢,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咱回去吧……”

“朕无事。”李檄斜他一眼:“怎么?你困了?”

“老奴是心疼陛下……”王公公道:“而且姑娘也瞧不见,如此行事,恐怕也于事无补……”

李檄望着那门扉,忽然低声道:“朕只是为了自己的心。”

算来,他未曾有姜诺的勇敢,也未曾有姜诺的澄澈。

他愈发冷静自持,知晓该做什么,该将心思用在何处才是正途。

可他从未问过自己的心。

今日,他想来寺里,便亲自来了,这滋味真让人陌生,可当自己看到姜诺的一瞬间,他便知道,这一趟未曾来错。

今夜,他想在此地伴着姜诺,他没想着要见面,或说几句话。

隔着一扇门,知晓她在房里安睡,他的心也渐渐平稳宁静。

月色透出来,吉祥未曾推门,对外面低声道:“安静些,姑娘已就寝了。”

李檄轻轻一笑,安静的坐在庭院中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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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果真不再有任何声音。

王公公也没曾想,陛下竟然能如此无声的隔着一扇门,陪了姑娘一整夜。

第32章 第32章陛下故地重游

一大早,庄子里已响起虫鸣声,姜诺昨夜并未睡好,原本明润的眸下一片乌青,她叹口气,梳妆好走出房舍,看到阶下未曾来得及收拾的矮桌和两个藤椅,倒是怔了一瞬:“昨夜此地有人?”

那仆役忙上前道:“就是送姑娘前来的公子,非要在此地歇息,奴婢见姑娘已歇下,就未敢惊扰了姑娘,一大早,他们已动身离去了……”

姜诺指尖攥紧帕子,昨夜,李檄竟是歇在了此处?

姜诺看向那仆役:“这虽是庄子,可又怎能随意让外男留宿?”

仆役苦着脸道:“他们执意如此,奴婢一直守在外头,他们甚是规矩的候在此处,连早膳都没有就告辞回去了……”

六时也甚是惊讶:“这么说,陛下昨夜歇在此处,今早方离去。”

吉祥倒吸冷气道:“姑娘,我昨夜听到外头杂乱,以为是值夜的小厮,还训斥了一声……”

姜诺摇摇头,让她宽心:“若陛下和你计较,你早就不在我身侧了。”

吉祥却笑道:“陛下也还算有诚意的,竟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

姜诺听罢,淡淡一笑:“陛下的诚意深情,倒是皆远比旁人容易。”

因为是上位者,一低眉,一俯首,皆是旁人眼里求之不得的深情。

若是有人无视了帝王这份好意,那就是不识抬举。

因了他的身份,在情上,天生就占尽优势。

和李檄在一处,她永是受委屈,要忍耐的一方。

可她并不图那后宫名分,更无踞于人上,扬眉吐气的企图。

为何又要投身于那是非漩涡中,消磨委屈自个儿呢?

如今姜诺想得通透,对李檄的种种作态,皆视如裙上落花,她自顾自走她的路,终有一日,落花会顺其自然的飘逝,不再眷于她裙摆之上。

那仆役离得远,未曾听清几人低语,只道:“那人皆是骑马走的,送姑娘来的马车还在外头候着。”

姜诺摇摇头,客客气气的让御车回了宫,转身坐上了庄子里出的马车。

马车内,六时沉吟:“姑娘,咱们先是去了寺庙里,又一夜未归,别再惹来旁人猜忌,这次回家,您有什么打算?”

经了昨一夜,姜诺心中已大约有了想法。

这塔定然是姜家人立的,也许是一人,也许全家都牵连了进去。

此事已过多年,立塔之人自然不会露出马脚。

可此人定然是怕她发觉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伪装得天衣无缝,让她丝毫也没察觉到异样。

那若是她有意无意的旧事重提,此人心虚慌乱之下,定然会有遮掩的动作。

只要有动作,就有破绽可循。

“我不怕惹来猜忌,就说去寺庙后不舒服,歇在庄子里。”姜诺低声道:“这两日你就多去诺园那边转转,若谁问起,你就

说是我连夜梦见母亲,甚是思念即可。”

*

李檄一早匆匆离去,自是因了要上朝。

他继位后勤于政事,未曾有一日懈怠,今日虽有几分困倦,坐在朝堂上,却仍不失丝毫威仪。

李檄在朝上提出一事道:“七月将至,可景云太子墓当时建得匆忙,朕想在景云太子祀日之前,给大哥重修墓道,重建墓碑。”

一出言,朝下大哗。

李琚是先帝嫡长子,一出生就立为太子,景云太子就是他的谥号,今上母亲愉妃却是商户外室,因姐姐嫁給朝廷勋贵,才和去民间私访的先帝相识,她虽宠妃,地位却卑微,再说李檄排行第四,皇位本传不到他头上,可二皇子早夭,随着太子和三皇子也接连薨了,皇位才到了他头上。

陛下身为庶子,怎么还想给自己死去多年的嫡出哥哥抬抬死后哀荣?

“陛下,臣以为此事多有不妥。”章怀站出来朗声道:“太子已亡故多年,如此折腾,岂不是惊扰亡魂?再说,如今朝廷财政告急,陛下,国库无钱啊!要不然陛下也不会一登基就把荔枝使都裁撤了,这一个墓碑,能换来多少荔枝使啊?!而且陇地还有难民呢,陛下,臣劝你,还是先顾着活人吧!”

说到最后,已经是阴阳怪气了。

章怀如此说,众臣皆是一片赞同。

李檄坐在龙椅上双拳握紧,他眸光如寒箭,直直射向在朝廷之上大谈特谈的章怀,语气却温和矜贵:“丞相说的是,是朕思虑不周了,还是改日再议吧……”

一下朝,众大臣便环绕着章怀退下了。

李檄冷冷的望着这些人的背影。

他提此事,只不过是试探罢了,看看朝臣,是否对太子还有几分眷恋,或是想查明死因事由的。

可显然没有。

李檄也曾有过最快乐的时光,那时,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幼子,大哥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和他也是兄友弟恭。

可大哥竟莫名薨了,大哥出事没多久,三哥也忽然跌下马背,竟没救回来。

那时的李檄才十四五岁,又痛又急,他听到了坊间的流言,立刻去寻父皇,让他彻查章家,彻查两个哥哥的死因。

谁知竟触怒父皇,被囚在了北苑中。

一夜之间,他的日子天翻地覆。

他当时只觉得父皇不可理喻,让人寒心。

可直到出了北苑当上太子,才晓得,原来父皇也知晓太子死因有蹊跷。

只是为了维持安稳才隐而不发,包括将他囚在北苑,实则是降低他被旁人注意到的可能,严密的保护罢了。

李檄无话可说,父皇在位信奉无为而治,却被权臣操控于掌心,这本是他李家的天下,父皇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

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李檄登基,发誓要一雪前耻,可章家身为外戚,经了三朝,已是树大根深,他则被囚于深宫,只能韬光养晦,静观其变。

因此李檄更要成为明君贤主,才能更让清流大臣信服追随。

他对自己极为严格,对身边人也格外谨慎严厉。

*

李檄下朝,顺着宫墙,缓缓走到北苑。

北苑也在宫中,本是开朝时太上皇被夺权后居住的宫殿,后来渐渐荒废,成了荒草萋萋的冷宫。

李檄很久未曾来此地,骤然踏足,倒是怔忡片刻。

他当时被囚在此地,北苑虽破败,宫苑却甚宽敞,旁的宫苑皆是名贵花木环绕,有池有山石,此处屋舍前,却只有一大片荒凉的长满芦苇的园圃。

秋季凄冷,苦竹芦苇随风摇曳,甚是瑟瑟。

当时,姜诺留了北苑的一部分芦苇苦竹,又将此处改造成了种菜的园圃。

李檄忽然有了几分兴致,问北苑的看守太监道:“如今此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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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产什么?”

“回禀陛下,自然是有的。”那太监笑呵呵道:“去年秋天刚收了番薯,模样都不小,还有楚葵……”

李檄面上露出一丝莞尔。

他记得当时姜诺甚喜翻看《齐民要术》,总对着窗外的园圃,搜肠刮肚的想种点菜果。

她精心种的菜,他出了北苑便忘了,去年秋日,也想不起尝尝……

他记得姜诺在北苑采摘楚葵的模样,她将嫩嫩的脆葵抓在手里,笑盈盈道:“原来这就是思乐泮水,薄采其芹,我将这芹菜带回府,待得回去给表哥煲汤了再带来。”

他也记得她冬日来北苑时,指了指窗外的芦苇,又指了指两人前面的火炉,笑意被火光映得温暖朦胧:“表哥和我,当真是围芦(炉)而谈了。”

印象里,她始终皆是一张笑颜,总是能将日子过得极为生动有趣。

他在北苑,每次瞧见她,便觉得日子似乎也能熬了。

可时隔两年,故地重游,他才恍然发觉,此地竟如此衰败。

第33章 第33章他只是表哥

在如此衰败之地,她也能过出无尽的趣味。

她的一颦一笑,撑起了那段飘摇孤苦的年岁。

若是无她,他的心志早已在此地被消磨殆尽。

他欠她的,又何尝能还得清?

李檄眉心隐隐作痛,他走向院后的一方照壁,如今,宽阔的石壁长满了青苔,覆盖了精美的雕刻。

从前他们二人,总会站在石壁两侧,他轻轻敲击石壁,有泠泠琴声,如山泉叮咚。

姜诺总会调皮的出现在对侧,也如同应和他一般,也轻轻敲击石壁。

李檄轻轻抚上石壁,低声道:“诺诺……”

李檄的语气艰难,但仍在继续:“来到此处,又想起了许多往事……”

李檄缓了缓,沉着声音:“以后朕会每日末时在此地等你,也许你不会前来,但朕会每日都在,这些时日,皆是朕冷了你,唯有在北苑,朕时常在等你,以后,朕还会在此处,等你,盼你……”

“一如往昔。”

石壁对侧,沉寂无声。

王公公知晓了李檄的心意,当日便亲自去了姜诺府上。

他笑吟吟道:“姑娘,您从前总爱和陛下说说话,陛下有几次冷了您,如今陛下说了,陛下每日申时都会拿出一个时辰,在北苑石壁处和您相谈呢,姑娘如今可再也不必担心陛下没时辰了……”

“每日一个时辰?”姜诺淡淡一笑道:“怎么?陛下突然就有了空闲?”

王公公挤出笑来:“这都是陛下惦记您,特意挪出来的。”

姜诺望着辽远天色淡淡一笑:“不必了,臣女如今身份卑微,不便进宫,若是影响了陛下处理国事,倒是臣女的罪责。”

从前连对她抬眼一顾都没有时辰,如今却愿意每日挪出一个时辰来苦等……

是不是有些人,本就不值得她用心?

否则为何她满心满眼的在乎时,得来的只有随意和轻视,如今她放了手,曾经梦寐以求的却主动送上门。

何等讽刺。

王公公含笑道:“就算您不去,可陛下仍是每日都会去的,陛下说了,他会始终在北苑候着您,若您哪日想去了,如往常那般,敲敲石壁即可。”

王公公说完便退下去,倒是姜诺,不知不觉默了良久。

北苑,她自是不会去的。

相信过不了几日,李檄国事渐忙,定然也会自行离开。

从前她拼命向他靠近时,他尚且心不在焉,如今她已抽身,李檄被种种回忆触动,难免会不舍几日,可那些回忆,如同秋日枯叶,总有一日,会随风散去。

到了那一日,想必就是李檄真正释怀之时。

“陛下竟然每日都愿意留一个时辰给姑娘……”六时心动道:“姑娘……真的不去吗?”

姜诺摇摇头,看得分明:“若他本就有时辰,为何当初却吝啬至此?若他本就无这时辰,只为了挽留我,那待我回心后,还不是要再次回到从前?”

姜诺沉静道:“再说,我早已看清,他对我吝于用心——他就算再挪出几个时辰,又有何益?我不会再回头了。”

从前,她也有心冷的时候——

在李檄冷言相对时,

在旁人叫她别名,李檄从不呵斥时,

在她瑟瑟发抖护着孔明灯等他,他却冷冷吹灭时……

可她冷掉的心,又一次一次,被他眼角的一抹笑意

,无意间的一丝温柔,无人时低语的一句诺诺,再次暖热。

她一次又一次的想,李檄心里定然有她的,李檄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哥,还是她最可以亲近依赖的人……

在一次次重蹈覆辙中,心终于无声无息的死去。

*

又过了几日,北戎使者终于即将离京。

北戎始终是朝廷的边境大患,先帝也曾想要击败北戎,却在诺河吃了败仗,又送公主前去和亲,名义上两方叫好,实则是各退让一步。

李檄继位后练兵铸剑,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直驱北地,一雪前耻。

可那都是暗中的筹备,明面上,他仍对北戎使者甚是礼遇。

这次北戎使者离京,也是因了北戎王忽然病重,北戎两个皇子争位愈发严重,使者在京城再也无法安心久居,这才匆匆起身。

李檄听着几个大臣和他禀报北戎使者离开的消息,心思却渐渐转到了另一件事情。

他忽然想起,姜诺最开始和他决裂,还是因了那次订婚宴,因了他说的那句只是表妹。

这句话,她定然是极为伤怀的,因为李檄记得,姜诺之后来宫中剖明心意,说的便是不再是夫妻,而只是表妹……

李檄缓缓握拳。

他还未曾向北戎使者说明,诺诺不止是表妹。

他还未曾向那日参宴的人说清楚,诺诺是他一心所爱的皇后,那一日,是他失言。

“陛下?陛下?”大臣皱皱眉:“陛下听到臣方才说何事了吗?!”

他怎么觉得陛下忽然就走神了呢?面上的神情还似哭似笑的,让人看了愈发摸不着头脑。

李檄忽然就能再透出一口气,他总算能再弥补自己的心一次。

李檄沉声道:“朕知道了,明日就为北戎使者践行,这次宫宴要好好办,莫让北戎笑话了——在京城的官员勋贵,可以都宴请进宫,一起热闹同乐。”

晚宴,月色如银,丹陛之下,灯火朦胧,除了朝廷大臣,还有不少勋贵,皇亲,贵女也受邀而来。

李檄环视一圈,心里略感满意——王质做事总是如此周全,不过颇一暗示,当时订婚宴时的那一屋子女眷,差不多都请到了。

诺诺不只是表妹,更是他……一心认定的皇后……

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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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了,她还是坐的较远,灯火烛光轻烟缭绕,他和她如同隔了云雾,李檄皱皱眉。

恰好此时,北戎使者走到了姜诺身侧的位置,李檄含着矜持的笑,装作不经意的走下殿,去迎北戎使者。

其实,他只想离她再近一些。

姜诺怀中抱着一个刚刚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幺看到李檄,眼睛登时亮了:“那是姐姐的谁啊?”

她自然是知晓姜诺和陛下订婚一事的,因此,才会如此打趣。

姜诺的声音清清冷冷,没有半丝扭捏:“那是陛下。”

小女孩的声音却透着天真的促狭:“对姐姐而言,不止是陛下吧?”

李檄心中一动,忍不住驻足,一声轻笑在他耳畔响起,姜诺的语气淡如晕染的水墨:“还是表哥啊——”

那小姑娘立刻啧啧摇头,如同安抚小幺一般,姜诺笑道:“傻小幺,只是陛下和表哥而已。”

李檄垂在身侧的双拳缓缓握紧,他没忍住,目光总算向姜诺的方向瞥了一眼。

姜诺抱着小幺,神色平静的喂她吃葡萄。

她没有一丝怨怼和不甘,也无一丝刻意的撇清。

就好似,他和她,从始至终,无一丝瓜葛。

如同凛冽寒冬,忽然被始终牵手相伴的人,毫无预兆的丢在望不到尽头的雪中。

李檄缓缓闭眸,他终于在这一刻,尝到了姜诺当初的滋味。

大殿金炉里烟雾袅袅,萦绕在姜诺周遭,氤氲得她也让人无法触碰,他越想抓住,越容易散尽……

第34章 第34章这滋味他如今也清晰的尝……

她没有一丝怨怼和不甘,也无一丝刻意的撇清。

就好似,他和她,从始至终,无一丝瓜葛。

大殿金炉里烟雾袅袅,萦绕在姜诺周遭,氤氲得她也让人无法触碰,他越想抓住,越容易散尽……

李檄心底如同沉沉坠了冰冷河石。

他忽然忆起订婚宴那一日,他当着诸多人随意说出去的那句“只是表妹而已。”

他当时只是漫不经心,可于姜诺而言,被轻易否定的,不止是身份,更是十年来的情谊。

甚至连整个人,都不被承认的心寒。

这滋味他如今也清晰的尝到了。

“陛下……”王公公低声在一旁提醒:“使者还等着呢,咱们也该开宴了。”

李檄回过神,仍如往常般和使者说笑。

宴席也极尽热闹,众人言笑晏晏觥筹交错,北戎使者笑着举杯:“陛下,这次来京,臣真是大开眼界,只是碍于国势,只得先回,待得来日国势稳定,希望还有再见之日。”

李檄笑着和他碰了杯,想了想还是道:“城阳公主可还好?”

城阳公主是先帝爱妃所出的女儿,容色明丽冠绝京城,性子也极为明快活泼,当时在宫中,李檄,姜诺,连带着章家姐妹都喜和公主玩,可惜成年之后嫁去了北戎,将近十年的时光,再也未曾回过故都。

如今北戎王病重,她嫁的又是北戎王长子,想必也要卷入纷争。

使者顿了顿,笑道:“我们也不敢亏待陛下的阿姐,这次来时,公主还叮嘱臣,让臣拜见一下陛下和皇后……”

使者顿了顿,想起曾经李檄所说那姑娘只是表妹,便道:“拜见陛下,再看看从前在宫中时的亲戚玩伴……”

“那日是朕在玩笑。”李檄缓缓握拳,沉声道:“承安侯府的姜姑娘,不止是朕表妹,更是父皇为朕选定,朕一心认定的皇后。”

“从前是朕言语不周。”李檄自嘲一笑:“朕最近也在自省言行,此种事,日后,定不会再有。”

李檄说出这句话时,殿中恰好静了一瞬,他的语气低沉有力,足够在座的人都能听到。

在座的贵女自然想到了那日订婚宴上的一幕,皆齐刷刷看向姜诺——他们都想着陛下和这侯府的姑娘早就有婚约,登基这么久还未曾完婚,想来是陛下不满意想拖着,没曾想这姑娘还真有体面,竟能让陛下说出这番话。

章若书章若琴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一抹分明的愤怒和讶然。

周栀垂头喝茶,倒没看出什么异常。

透过大殿的幽幽香烟,李檄看向姜诺的方向,她垂着头,虽被那么多道视线盯着,却如同未曾听到一样专心菜肴,隔了太远,她如画中远山,隐隐只能看到轮廓。

她听到这番话,可曾会有一瞬间的开怀释然?

他用心布置这场宫宴,只为了这句话,能恰恰好被她听到。

*

宫宴结束,姜诺刚走到长廊,就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姑娘,太皇太后宣您觐见呢。”

姜诺望着零星落在地面上的水珠,淡淡一笑。

又要下雨了。

上次她去太皇太后宫中,出来时恰好下了漫天大雨,她头一次在雨幕里淋湿,也是头一次想明白了之后的路要如何走。

她既然下了决定沿着这条路走,那路上关卡迟早都要去过。

姜诺顺着太监的步子来到太皇太后宫中,还未站稳,太皇太后捻着佛珠,已冷冷开门见山:“好啊!你如今多大的体面,让皇帝在宴上当着使者的面儿自责!你当时可还能安坐!”

太皇太后厉声道:“如今你还没入宫,就连陛下都敢拿捏,待到你真的执掌凤印,还有何事不敢做?!”

这些时日,姜诺只顾着对李檄欲擒故纵,竟连入宫请安都省了!

太皇太后冷眼旁观,又被若书若琴两人拱火,下定决心,定然要磋磨姜诺的锐气!

姜诺指尖缓缓攥紧

帕子。

想必是宫宴上的一幕,立时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

“臣女从未曾想拿捏陛下,臣女又怎敢拿捏?”姜诺跪地,轻轻俯身,细瘦的脊背透着清冷坚韧:“臣女早已和陛下禀明多次,臣女位微福薄,不堪皇后之位,请陛下赐还婚书,令选贤后。”

“许是陛下未曾向太皇太后言明,但臣女此心已定,还请太皇太后圣断。”

太皇太后身影一晃,登时慌张了几分:“孩子……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她从前只觉得,姜诺那般伎俩,不过是邀宠的手段,结果,竟然直接连宫都不进了?皇后也不当了?!

“臣女之心,陛下应当知晓。”姜诺落落大方跪在地上:“婚约虽是先帝所赐,但那时臣女和陛下毕竟年纪小,如今长大,若是太皇太后您亲自放还婚约,也名正言顺。”

太皇太后深深看向姜诺,她早就嫌姜诺妨碍了她,可碍于是先帝赐婚,也只能忍了,如今她竟自己全身而退……

太皇太后盯着地上那抹纤细的身影,那时在北苑,诸人避之不及,唯有姜诺一心跟着李檄,如今……

她倒觉得姜诺也是聪敏通透的:“皇后之尊意味着什么,你也明白,你若真的想好了,笃定不进宫,本宫……也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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