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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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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铺子

近日事多,盛锦水安排得井井有条。

每日晨起,先将早饭做好,等林家派人来取后便专心梳理蚕丝,制作绒花。若是觉得累了,就仰头望着隔壁院里的枣树出会儿神,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吃食。

她将时间安排妥当,享受着忙碌。

可关切她的人看在眼里,却很不是滋味。

这日,盛锦水正坐在院子里修剪绒条,盛安安几次经过,见她始终专注,半个时辰下来一动不动,不免心忧。

细数起来,她变得如此忙碌,还是唐睿上门之后的事。

盛安安心里责怪唐睿,认定是他言行不当才惹得盛锦水如此心烦,只能靠忙碌消减郁气。

唐睿在盛锦水心里没那么重要,为他生气,还连气好几天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盛安安猜对了一半,偶尔出神时,盛锦水确实在想唐睿的事。

毕竟在她前世的记忆里,除了那封退亲书信,二人自乡试后便不再有牵扯。

可今生,唐睿却亲自登门了。

关系到自己的以后,即便再不将他放在心上,盛锦水也要逼自己好好想一想。

她对唐睿的了解全都来自于上辈子,对方寒门出身却没什么气节,一心只想功成名就。与她退亲另娶高门并不稀奇,但特地来寻她就稀奇了。

盛锦水边想着,边放下手里剪刀,仰望蒙着层日光的枣树,金色的光束从枝叶缝隙间落下,映在黑灰的砖瓦上。

不是盛锦水妄自菲薄,可她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让唐睿这种利欲熏心的人舍得放下前程的。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一直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下步她也不知该如何应战。

虽说自己重生以来,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可退亲这事她可是一点不希望改变。

盛安安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看着她的举动暗道一声糟糕。

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转移盛锦水的注意力,就听她已经主动开口问道:“堂姐,你觉得我有什么长处?”

这话问得盛安安胆战心惊,还没回答先在心里咒骂了数遍唐睿。

等再开口时,神色已经变得小心翼翼,“你的长处可太多了,我能说上一整日!”

这倒不是盛安安信口胡说,在她心里,盛锦水确实样样出众。

“远的不说,你厨艺出众,总能做出我从未听闻过的吃食,且样样美味。否则林家小公子也不会如此喜欢你的手艺,”盛安安掰着指头一样样数过来,“你还识字,有时我瞧你读书,翻得比安洄还快。手艺也是顶好的,会画绣样会做绒花,女红出色,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盛锦水听得脸红,盛安安将她从头到脚夸奖了一遍,还夸得格外认真。

不过她说的这些只有自家人知晓,何况唐睿连自己出门兜售糕点都要多嘴几句,这些应该都不是他会改变主想法的理由。

盛安安细细数了一遍,偏头看盛锦水泛红的双颊,一拍脑袋笑道:“我怎么忘了最要紧的,我家阿锦不仅聪明能赚钱,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相貌?盛锦水垂眸,因相貌而被高看一眼,听着肤浅,却像是只知逐利的唐睿会做出的事。

不过前世唐睿早早退了亲,参加春闱时被一家高门看上,招为赘婿。

当时他退亲在前,加之云息镇距中州千里之遥,此事算不上污点,对他仕途也无甚影响。

就怕今生变化颇多,若是唐睿没有像前世那样主动退亲,她还要另想法子。

“堂姐最好了。”找到了最有可能的缘由,盛锦水伸手环抱住盛安安,边想着要不要找人试试唐睿。

不过这种事不好宣扬,还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盛安安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见她笑逐颜开,还以为是自己的夸奖起了效果。

见她一直待在家里,顺势道:“你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今日天气好,不如出去走走?”

她隐藏得再好,眼中的担忧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

盛锦水这几日只顾着自己的事,倒是忽略了身边人,见她眼含忧虑,心登时就软了下来,点头应道:“好!”

说是散心,两人便没带上盛安洄。

正巧南市的铺子还空着,盛锦水和盛安安一商量,便想着先去那看看。

盛家在南市的铺面不大,地段却极好。

先前金大力想私吞盛家家产,早就将租用的商户赶了出去,如今铺子空了许久,已积了厚厚一层尘土。

或许是看铺子空置许久,盛锦水拿钥匙开门时左右的商户还来瞧了个热闹。

铺子左边的是家茶铺,有自家茶园,只卖茶叶,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来瞧了眼便转身回了自家铺子。

右边则是家古玩店,临街的博古架上摆满造型奇特的石头,看着倒是新奇。

而原先租用盛家店铺的商家是专卖南北杂货的,东西多样式杂,如今已经搬到别处。

古玩店里的小二看着和盛安洄一般大,见有人打开许久未开的铺门,好奇地凑到跟前打听,“姑娘是新来的租户吗?”

往后便是邻居,盛锦水有心交好,客气回道:“我不是租户,这铺子原是自家的,如今想收回来做些小生意。”

“那可好,往后就是邻居了,”小二虽然年纪小,但机灵嘴甜,见盛锦水和盛安安两个姑娘家也没有轻视的意思,套了近乎之后打听起更要紧的消息,“这铺子地段好,您打算做什么生意?”

不怪他这么问,若盛锦水也开了家古玩店,那可就有利益冲突了。

店里的小二每日迎来送往,个个都是人精,盛锦水知晓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打算隐瞒,坦荡回道:“还没想好,大抵卖些吃食或女儿家用的首饰物件。”

“哦哦,原来如此,”小二闻言连连点头,“咱这趟街上正巧缺个卖首饰的铺子

,若是开了我可要叫阿娘和姐姐们来长长见识。”

不会出现抢生意的情况,小二稍稍安心,两人之间也算是有了点交情。

盛家的铺子共有两层,看起来空荡荡的,不知是本就没什么东西,还是都被金大力搬走了。

大概是无人打扫,除了尘土外,屋里还有股难闻的霉味。

挥去飘到眼前的灰尘,盛锦水难受地掩住口鼻,上前推开许久未开的窗户。

等窗户都被打开,屋内弥漫的霉味才勉强散去一些。

盛安安呛咳了几声,蹙眉道:“这味道太大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散不干净。”

刚打开窗户,盛锦水手里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尘土,她拿出随身的手帕拍了拍尘土,叹道:“本以为两三天就能收拾出来,庙会时还同要预定糕点的客人说可在半月后来此寻我,现在看来还是太赶了。”

盛锦水早已打定主意,这铺子不会拿来做吃食,不过她缺钱,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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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些糕点预定的零碎生意。

但现在看来,若是有人想预定糕点,来到这看到的这乱糟糟的铺面,就算糕点再精致美味,怕是也不会买了。

在楼下略看了眼,两人又上了二楼。

二楼也是差不多的景象,盛锦水推开窗,街上的喧闹声立刻传了进来,总算让铺子多了丝烟火气。

再看另一侧的窗户,就显得幽静多了。

探头望去,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犹如一条蜿蜒的水带,偶有小船从水带上划过,组成一幅静谧的画卷。

身处南市,一边毗邻云息镇最繁华的街市,另一侧则是水道,难怪这铺面能租出高价,惹得金大力眼馋。

“阿锦,你真打算在这卖首饰吗?”盛安安不懂这些,瞧了一圈回头问站在窗边的盛锦水。

“对,不过不止卖首饰。”如果之前只是计划,现下盛锦水已经打定主意。

她曾是侯府少夫人的陪嫁丫鬟,最厉害的就是梳妆调香的本事,若真打算走这条路,她有天然的优势。

现下唯一让她头疼的是该如何拉拢客源,开店的本钱不能少,若是想让崔馨月那样出身名门的闺秀侧目,她手头的银子怕是都要先砸进去了。

两人看了铺子,离开时盛锦水还想着要找人先将铺子收拾出来,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不知该去哪里找人。

正想着心事,盛锦水一抬头便见刚才与自己搭话的小二还站在街上招揽来往的行人,心念一动,上前问道:“小二哥,我初来乍到,对南市不太熟悉,有件事想向你打听。”

见准备开铺子的是两个姑娘,做的又是与自家没有冲突的生意,小二爽快道:“姑娘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也不是大事,就是我们想找几个人先将铺子收拾出来,”盛锦水解释,“只是一时半会不知该去哪里找人。”

“姑娘铺子里可有需要搬运的大件东西?收拾是怎么个收拾法?”对方没有急着揽下差事,反倒细细问道。

“铺子已经搬空了,没什么大件的东西。”盛锦水解释。

小二点头,“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找人扫尘。这事简单,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替你找两个婆子来,五十文的工钱,两日便能收拾出来。”

铺子共有两层,若是自己来,没个三两日怕是收拾不出来,五十文听着多,但还算公道。

想着往后都是邻居,小二不会为了区区五十文诓骗自己,盛锦水爽快地给了钱,“一直忙着说事,还没问小二哥叫什么呢?”

“我叫六福,您喊我名字就成。”六福稚气未脱,接过钱后才发现不对,“姑娘,您给多了。”

盛锦水没先解释钱的事,“我姓盛,该是比你大上一些,往后便是邻居,不用叫得如此生分,若是愿意,你可以喊我一声姐姐。至于多出来的钱,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六福也干脆,笑道:“盛姐姐,您说。”

“过几日会有人来预定糕点,若是你遇上了,麻烦记下来人要定的数量和送去的时辰地址。”

六福耳濡目染,对生意上的门道一清二楚,当即应承了下来。

盛锦水完成了件大事,这才和盛安安相携离开。

盛安安看她眉梢带着喜意,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完铺子,见时辰尚早,两人没急着回去,反倒在南市逛了起来。

南市热闹,两人边走边看,盛锦水想着盛安洄这些时日读书还算刻苦,便买了些果脯回去,还请盛安安在街边吃了碗热腾腾的鸡汤馄饨。

此时盛安安已经吃完馄饨,正要喝下最后一口鸡汤,便见邻桌坐下了两位年轻公子。

看装扮像是读书人,盛锦水本没有在意,只是他们一坐下便提起了祈愿糕,让她不得不分神细听。

“这就是陈兄念念不忘的祈愿糕?我瞧着和寻常糕点没什么区别啊。”

盛锦水偏头,见穿着靛青外袍的年轻公子提着油纸包好的糕点面露不解。

他的同伴闻言挠头,“看着确实不一样,我记得之前油纸上绘着花样的,怎么没了。”

说话间,摊主家的小儿子给两人送上馄饨,“公子,你们八成是被骗了。”

童声脆响,一下便引来了食客侧目。

第34章 第34章崔宅

见儿子迟迟没有回来,忙碌之余,摊主出声催促道:“赶紧回来!”

被亲爹教训,小童扁嘴,正准备离开,却被穿靛青外袍的公子叫住。

他拿出两文钱,塞进小童手里,开口问道:“先别走,说说我们怎么被骗了?”

小童偷觑自家阿爹一眼,见他正忙着捞馄饨出锅,无暇顾及自己,这才继续道:“隔壁的二丫头从庙会回来后一直说祈愿糕好吃,我就求阿爹给我也买一份,两块就要八文钱,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吃。”

价钱都是比出来的,盛锦水将糕点做得精致,卖价也高,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目的明确。

比起拮据的普通人,手有余钱的读书人更愿意为所谓的“风雅”买单。

“不对啊,明明软糯香甜,十分美味。”庙会那日买了祈愿糕的公子皱眉,显然不信。

小童生气,叉腰道:“真的!可难吃了,干巴巴的只有米粉,还一点不甜。我阿娘说了,祈愿糕就是骗钱的东西,说好吃的都是胡说的,八成是哪个奸商花钱让人到处乱传。”

要不是那公子在云萝寺尝过糕点,怕是真要信了。

他不信邪地打开油纸包,里边果然只有两块干巴巴的白色米糕,他凑近一闻,别提枣香了,连基本的米香都闻不到。

“这!”买了糕点的公子气极,“她说卖得便宜才没在纸包上绘制花样,原来是骗人的!”

“不行,我得找她说理去。”

馄饨摊主忙完,见这桌传来的动静,哭笑不得道:“公子还是别浪费这个力气了没用的,那妇人是个混不吝的,撒泼耍赖非说是我碰瓷。信誓旦旦地说祈愿糕本就是这样的,云萝寺里卖的才是假货。我也没尝过寺里的祈愿糕,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就八文钱的事,咱还真能将她扭送到官府不成。再说她一日换一个地方,跟滑不留手的泥鳅似的,就算现在去找,怕是也找不到了。”

八文钱确实不多,这个亏许多人捏着鼻子也就忍了。

可祈愿糕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差。

盛锦水抿唇,起身走向邻桌,“叨扰公子,敢问您的祈愿糕是在哪买的?”

庙会人多眼杂,但盛锦水的容貌实在出众,买过祈愿糕的公子立刻认出了她,恍然道:“啊,你就是那日在云萝寺兜售祈愿糕的姑娘!”

“公子好记性。”

恭维过后,那公子方才如梦初醒,赶忙道:“原来真是我买到了假货,这糕点是我在码头买的,卖的是个年轻妇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不过依这位摊主说的,那人怕是早跑了。”

盛锦水笑笑,向他道谢后将馄饨钱放在了桌上,与盛安安往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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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鱼龙混杂,比南市还要热闹,一到这便能闻到挥散不去的腥臭味。

临街的摊贩卖力吆喝,行人摩肩擦踵。

见状,盛安安紧紧挽着盛锦水的手臂,生怕走散。

两人转了几圈,又问了些人,花了半个时辰都没找到兜售祈愿糕的妇人。

“她是不是已经换地方了?”盛安安正泄气,便觉身侧的盛锦水暗暗扯

了扯自己的衣袖。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灰扑扑的妇人正提着篮子同行人攀谈。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妇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从篮子里取出油纸包。油纸上没有绘制“梅兰竹菊”,看样式倒是与在馄饨摊上瞧见的别无二致。

只是看着像,盛锦水不敢轻易下定论。

两人对视一眼,逆着人潮往那妇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便见那妇人喜滋滋地收下银钱,再抬头时,视线恰巧与盛锦水的在半空交汇。

那妇人看着年纪不大,眼尾下垂,唇角耸拉着,面相稍显刻薄。

盛锦水只想上前询问一二,她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慌张地撇开视线。

她的反常太过明显,盛锦水蹙眉,三分怀疑变成了七分。

随着她们靠近,妇人垂下眼眸,本能地四处张望,不敢再与人对视。

盛锦水走得急,一个没留意,被同样匆忙的行人撞了下肩膀。

脚下一个踉跄,她在盛安安的搀扶下站稳,可等抬头再看,那妇人却已失去了踪迹。

“人去哪儿了?”盛安安四处张望,却是一无所获。

对方举止可疑,且明显是认得自己的。

盛锦水沉着脸,任谁被断了财路都不会高兴得起来。

脚腕处隐隐作痛,盛锦水拦住还想再去寻人的盛安安,对她摇头道:“那人该是认出了我才跑的。”

“真是丧天良的,”盛安安不禁骂了一句,“这才距离庙会几日,竟就学着卖祈愿糕了。”

盛锦水也是心烦意乱,祈愿糕好不容易在庙会上打出名气,若再任由这人卖下去,自己往后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

“阿锦,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出了盛安安言语中的茫然,盛锦水定了定神,笑道:“我们先回去,几包糕点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虽是宽慰的话,但对十分信任她的盛安安来说,这就是定海神针。

因中途去了趟码头,两人回来得比预计的时辰稍晚。

盛安洄不放心,但也不敢出去寻人,免得错过,他索性搬了张矮凳坐在大门口,一边看书,一边等盛锦水她们回来。

成江瞧见了,还与他攀谈了几句。

不过一会儿,就将他已是童生,阿姐正在为他寻找夫子等琐事套了个七七八八。

若不是盛锦水回来,他怕是连家里有几副碗筷都要尽数告知。

盛锦水是被盛安安扶着回来的,盛安洄见状吓了一跳,便连成江都关切地上前。

晚些时候,听到消息的张大夫提着药箱出诊。

好在盛锦水的伤不重,没有伤到筋骨,用药油揉两日就好了。

张大夫的药油药效显著,第二日她的脚踝就好了许多。

大概是知道人还伤着,之后的几日林家没再送食材过来,反倒直接送了几顿自家做的吃食,只说等盛锦水康复后再恢复如常。

有这样一位好邻居,盛锦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不用料理一日三餐后,她将所有精力放在了绒花的制作上,三日后终于做完了崔馨月预定的绒花。

小心把绒花放进铺着软垫的木匣,连日来的辛苦即将获得回报,因琐事心烦意乱的盛锦水松了紧绷的心弦,只觉得浑身舒畅。

只是她刚把装着绒花的匣子收进柜子里,盛安安便走进房里。

她坐在床沿,垂眸叹气,眼神不安。

“这是怎么了?”盛锦水问道。

“阿锦,阿爹上次来时说哥哥回来了。”盛大伯两三日便会过来一趟,多是送些新鲜时蔬。

盛锦水疑惑,这是好事啊,怎么盛安安还一脸愁容。

尽管这一世盛锦水与盛大伯一家亲近了许多,但到底时日不长,并不十分了解他的性子。

“我哥要是回来了,他肯定急着带人过来看你。”盛安安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她越琢磨越担心,“如果因为其他事耽搁了,他肯定会知会一声,不管怎样,都不会错过来镇上的时间。”

盛大伯最长三日来一趟云息镇,距离上次过来,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我担心家里出事了。”听盛安安这么说,盛锦水的心也提了起来。

盛大伯虽是庄稼汉,却十分讲信用。

他说什么时候来就会什么时候过来,只要应下的事都会竭尽全力完成。

“堂姐别急,”见她惊慌,盛锦水表现得越发冷静,拍拍她的手道,“明日我让安洄陪你回趟盛家村,我送完绒花就过来。”

崔馨月的事拖不得,盛锦水只能尽力做到两全其美。

盛安安想了想,“也好,崔家在清泉县上,你明日回来怕是天都要黑了,我反正是回家,要是没事当天就能回来,若真有事我就暂且待在家里。”

盛锦水本就事多,盛安安不想她太过操劳,只盼着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安排更为妥当,想着上一世盛家没出过什么大事,盛锦水点头应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各自出门。

从云息镇到清泉县,盛锦水坐的依然是牛车。

比去盛家村多了一倍路程,饶是她起得再早,到县里时也已过午时。

崔宅不在清泉县最繁华的地段,反倒在幽深的莲池巷,小巷里只住了三四户人家。

斑驳的墙上蜿蜒攀附着地锦干枯的枝干,每到盛夏,墨绿色的叶子便会爬满石墙,可惜现下盛夏已过。

柔暖的日光落下,映在石墙之上,缠绕的地锦枯枝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只余一片暮色沉沉。

盛锦水曾在县里生活过一段时日,不过那时她还只是个被买进崔宅的烧火丫头,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故地重游,也没生出多少怅惘之情。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她的发丝凌乱,裙摆处沾染了尘土,看着有些狼狈。

她在离角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伸手拂去鬓角碎发,又拍了拍身上衣袍,确认不会失礼后上前敲门。

角门被从里打开,开门的小厮见她荆钗布裙,漫不经心地问道:“找谁的?”

小厮瞧着眼生,上一世该是没有见过的。

都说小鬼难缠,盛锦水不欲与他多言,“我姓盛,是来给崔姑娘送首饰的。”

顶着对方打量的视线,她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回道,倒是把小厮给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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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他的语气已软和了几分,“姑娘稍等,我先通禀一声。”

盛锦水没等多久,暮蝉便领着小厮回来了。

崔梦鱼现下住在真鹿书院,如今崔宅里最大的主子就是崔馨月。

暮蝉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也是府中下人讨好恭维的对象。

“还真是巧了,小姐刚提一嘴,你这就来了。”暮蝉对她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喜恶,“跟我来吧。”

深吸一口气,盛锦水随暮蝉进了崔宅。

因是给崔馨月暂居的宅邸,崔宅布置得雅致清幽,一院一景,变化多端。

若是寻常人,早就被景色迷了眼,只觉得眼花缭乱。

盛锦水看得多了,对这样的景致提不起兴趣,只默默跟在暮蝉身后,并不好奇地左右张望。

看她安分,暮蝉在心里点头,心想她倒是个老实稳重的。

盛锦水还不知道暮蝉对自己的评价,只觉得对方的步子似乎慢了些。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穿过连廊、石林,最终停到一处六角亭外。

第35章 第35章兰花绒簪

刚停下步子,便觉一阵香气袭来。

盛锦水顺着暮婵的视线望去,抬眸便见坐在六角亭内的崔馨月,以及亭外泛着金光的水面。

她并不怕水,也知道崔宅内挖了一方池塘。

可当身处两人之间,又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时,前世有关溺亡的记忆再次浮现,盛锦水打了个寒颤,只觉遍体身寒。

恍惚间,她的呼吸短促了些。

见盛锦水迟迟没有跟上,暮婵回头,皱眉催促,“发什么呆呢,快跟上。”

盛锦水不觉抱紧手中木匣,尖锐的边角嵌入她的掌心,留下深刻的红痕。

疼痛让她从窒息的回忆中抽离,等清醒时,已经快步跟上暮婵。

转瞬即逝的

慌乱没有让她发现亭内除了崔馨月外,还坐着几人。

妆容精致的贵女们围坐在石桌边,掩唇谈笑,声若银铃。

跟在崔馨月身边多年,盛锦水知晓她虽极重规矩,但对下人还算和善,就是不知今日在场的其他贵女是何性情。

生怕犯了忌讳,她目不斜视,垂首跟在暮蝉身后。

听几家小姐说着内宅趣事,崔馨月举杯抿了口香茗,掩下眼底无趣。

偏头见身边的大丫鬟回来,想着那日见过的墨兰绒花,总算提起了些兴趣。

暮蝉领着盛锦水踏上六角亭。

盛锦水不敢乱看,只能将视线牢牢固定在石桌上。

桌上除了香茗、糕点,还摆着蓝色琉璃香薰。

薰炉是明丽的蓝绿色,炉鼎烟气四溢,云雾缭绕。

其香幽深清远,馥郁如兰。

崔馨月喜爱兰花,为此收集了数十张能合出兰花香气的香方。

在亭外时,盛锦水便觉得香味熟悉,如今细嗅,立刻辨出这是名为“肖兰香”的合香。

“小姐,您定的东西送来了。”

暮蝉侧身,示意盛锦水送上绒花。

她双手呈上木匣,可不等放下,便听其中一名贵女脆声问道:“崔姐姐,这是什么,怎么用这么寒酸的匣子装着?”

闻言,盛锦水一顿。

知道来见崔馨月,她特意换上了最得体的衣裙,与贵女们身上的自不能相比,但也算干净整洁,并不失礼。

手中木匣也是如此,用的虽不是什么名贵木料,但盒盖上刻的纹样是她亲自选的兰花,正合崔馨月的喜好。

没让人看出自己的失态,盛锦水将木匣放在桌上,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好在崔馨月什么都没说,伸手打开木盒。

出声的贵女见无人应和,自觉没趣地闭了嘴,余光却不自觉地向左侧偏移了一瞬。

匣中躺着四套兰花簪,配色由浅至深,正应了四时之景。

送给崔馨月的自不能与自己佩戴的相比,盛锦水戴的绒花不过是在叶片间点缀一两朵花苞,送给崔馨月的却是枝繁叶茂,姿态万千。

崔馨月一一扫过,视线最终停留在代表了冬的墨兰上。

她年纪尚轻,戴配色太过深沉的绒花会显老气,可眼前墨兰毛绒绒的花形很是讨喜,圆融了清雅与俏皮,让她爱不释手。

有眼睛的都看出了她的喜欢,偏有人不合时宜地煞风景。

“馨月何时喜欢上这些小玩意了?”出声的贵女似是想从匣中取出发簪细看,可到半途又像是嫌弃般收回了手,“妹妹该不会是想在真鹿书院的赏花宴上佩戴吧,那样的场合只簪绒花,怕是要被说小家子气呢。”

话落,女子掩唇轻笑。

乍听之下,这话像是为她着想,实际却是将人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若崔馨月在赏花宴上簪花,那便是小家子气,若是不簪,那便是怕被人说小家子气。

“梁姐姐说的是,”不等崔馨月开口,适才嫌弃木匣寒酸的贵女已经出声应和,“我也听闻只有戴不起金银的平民女子才会簪花,赏花宴上崔姐姐可千万不能戴。”

她说完,亭内无人再出声。

崔馨月的脸色沉了下来,无奈世家的矜持与教养让她即便心中再气也不能显露出分毫。

被冷落的盛锦水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初进崔宅时,她虽只是个烧火丫头,但也隐约听说过,崔馨月有一个姓梁的“死敌”,名唤梁苒华。

两人无论家世年岁,还是学识容貌皆是相当,是以处处被拿来比较。

唯有一点,崔馨月胜过梁苒华许多。

崔馨月是崔氏主支嫡女,父兄皆名声在外,又许配给了忠勇侯世子。

而梁苒华的父亲虽也是主支嫡出,但能力平平,至今要仰仗在朝为官的兄长,也就是梁苒华的大伯。

至于婚配,更是坎坷不顺,前世似乎嫁得匆忙,随丈夫到北地后便再没回中州。

想到这,盛锦水不禁后悔,前世她就该和院里活泼的小丫头一样,多听听各家八卦,也不至于现下两眼一抹黑。

不过自己如今的金主是崔馨月,加之前世的知遇之恩,怎么都该站在她这边。

“姑娘说得不对。”盛锦水取出墨兰发簪,凑近薰炉,另一只手轻扇云烟,带着香气的云雾立时缠上发簪。

被她反驳,自觉失了颜面的梁苒华怒极反笑,终于愿意用正眼瞧人,“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得不对。”

这一步盛锦水走得极险,她本不该掺和到两人的争斗中,可若任由梁苒华嘲讽下去,今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想到南市的铺面,她定了定神,将染上兰香的簪子双手递给崔馨月,“花有时令,并不是四季常开,金玉虽名贵,却拟不出它的色彩鲜艳,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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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墨兰的崔馨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没想到她闻出了今日燃的是兰花香。

“小姐们金尊玉贵,故而对一些细枝末节并不在意,”盛锦水笑着对梁苒华开口,看神态谦卑恭敬,说出的话却让她哑然,“小女眼拙,但也能看出各位小姐尊贵,所穿华服皆是用丝绸裁就,而丝绸则是蚕丝织成的,绒花恰巧也是蚕丝做的。”

“是这个理。”

“除了技法不同,都是用蚕丝做的,哪分得出高低贵贱。”

“戴腻了金玉的,这绒花瞧着也不错。”

……

一时之间,方才沉默的贵女纷纷出声。

梁苒华一噎,绒花与华服用的是一样东西,若她再嘲讽崔馨月佩戴绒花寒酸,也就是说身着丝绸的自己寒酸。

“当年的才女萧静姝便偏爱绒花,赞它可靡丽可秀雅,变化万千……”

亭内的应和声逐渐消散,提到萧家的贵女赶紧闭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萧静姝可是萧公的嫡亲妹妹,萧大公子的亲姑姑,自己怎么一时忘形,提到她了呢。

梁苒华恼怒,绞着帕子咬牙道:“妹妹府上可真是人才辈出,连个小丫头都这般伶牙俐齿。”

相斗了这么多年,崔馨月早知她脾气大,心眼小。

只是论起出身,两人并不差多少,所以对方也只能说些难听话,在一些小事上膈应自己。

想起梁苒华从中州躲到云息镇的缘由,崔馨月在心里嗤笑一声。

中州萧家累世公卿,梁苒华的父亲也是异想天开,竟想让她嫁给萧公嫡子。

出身世家却深居简出,让人探听不到半点消息,这样的人岂是好相与的。梁家见正途走不通,妄图用流言裹挟,逼萧大公子娶她过门。

没成想萧家并不入套,萧公更是当众婉拒,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躲到江南小镇,避开中州的闲言碎语。

梁苒华不能拿萧家怎么样,但眼前少女只是个普通人,若是被记恨上,自是有千百种法子对付她。

“梁姐姐说错了,”看她吃瘪,崔馨月心底高兴,面上却一派气定神闲,笑道,“这位姑娘不是崔府下人,而是我的客人。”

梁苒华哼了一声,真正让她看不顺眼的是崔馨月,见绒花不能让崔馨月丢脸,反倒牵扯出萧家,她终于偃旗息鼓,不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见状,盛锦水悄悄吐出一口气。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了她这尾无辜的池鱼。

“暮蝉,将东西收好,”吩咐完暮蝉,崔馨月又道,“带姑娘下去喝茶。”

盛锦水心头一跳,崔馨月没让自己马上离开,反倒留下喝茶,怕是有事要谈,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盛锦水给崔馨月挣了脸面,暮蝉对她明显和善了不少,领着她去了崔馨月的院子,留她在待客的花厅里。

暮蝉是崔馨月身边的大丫鬟,不能久留,她交待了院里的小丫鬟几句,便

先行离开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了茶水。

盛锦水安分地坐在椅上,无意识地吹着滚烫的茶水。

六角亭内除了梁苒华和以她马首是瞻的那名贵女,余下的都没有主动搭腔,直到自己出声反驳,才相继应和。

这么看,她们或许不是怕得罪梁苒华,而是看崔馨月的脸色行事。

看来这次没有赌错,再一次确认后,盛锦水才稍稍放心。

随即想到自己连一件小事都要反复思量,无声叹了口气,自己怕是不到三十就要满头华发了。

盛锦水喝了口温茶,压下身上的凉意。

本以为要等上许久,没想到两刻钟的功夫,崔馨月便来了。

盛锦水连忙起身,等崔馨月在上首坐好,才在她的示意下落座。

比起上次见面,崔馨月显然少了些傲慢,她偏过头,眼中更多的是赞赏。

“你叫什么名字?”

盛锦水没想到她一开口,先问的就是自己姓名,如实道:“我姓盛,叫锦水。”

崔馨月不置可否,也不知有没有记在心上。

第36章 第36章不速之客

盛锦水摸不准崔馨月将自己留下的缘由,见她沉默,只能喝茶掩饰自己的不安。

片刻后,她再次开口,“盛姑娘可会调香?”

盛锦水:“家父对此有所涉猎,我耳濡目染,就跟着学了些。”

“原是家学渊源。”无怪乎崔馨月问得仔细,越是身处高位,防备心就越重。

何况今日到场的贵女连兰花香气都闻不出来,她却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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