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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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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盛锦水坦然一笑,“我是女儿家,平日就爱鼓捣些香料脂粉,因此看书自学了些皮毛。”

“竟是自学,”崔馨月惊讶,眼中多了丝兴趣,“那你倒是颇有天分。”

“小姐谬赞,雕虫小技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盛锦水点到即止,她说的都是实话,顶多隐瞒了些细节,就算崔馨月有心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崔馨月点头,她身后的暮婵见状上前,递上荷包。

盛锦水双手接过,荷包轻飘飘的,不像装了银子。

崔馨月开口,“打开看看。”

盛锦水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打开荷包,从中抽出一张银票。

看面额,竟有五十两之多!

“这!”盛锦水惊讶,看向崔馨月。

崔馨月抿了口香茗,这才施施然开口,“这里除了兰花绒簪的尾款外,还有定金。”

如此财大气粗,倒叫盛锦水谨慎起来,“绒花做起来耗神费力,我只有一人,怕能力有限,做不出小姐想要的东西。”

“岁日将至,我要办一场冬宴,邀好友嬉冰玩乐。”五十两对崔馨月这样出身的人来说只是小钱,但见盛锦水迟疑,还是解释道,“定金是想请你做些梅花绒花,同帖子一道送去。”

“小姐需要多少?”盛锦水问道。

“此次共发二十张请帖。”

二十张请帖便是二十束梅花绒花,给崔馨月的东西她不想敷衍了事,在心中默算了日子,倒是能赶上。

“好。”盛锦水应下,“不过二十朵绒花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小姐问我是否会调香,可是要让绒花沾上梅花香?”

没想到她一点就透,崔馨月脸上的满意越发明显,“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怎么说都跟在她身边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沉吟片刻后,盛锦水再次开口,“能合出梅花香的香方倒是有许多,闻寿阳公主梅花香如身处雪后梅林,酸甜交织,清雅幽凉。您觉得如何?”

没想到她能立刻选出适宜的香方,崔馨月点头,满意道:“甚好。”

微风和熙,日光柔暖。

走出崔府时,金灿灿的光落在盛锦水身上,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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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眼眸。

等指尖触到藏在袖中的荷包,才生出点真实感。

镇上没有卖香料的铺子,难得来县里一趟,她问了些人,又跑了数家药材铺和香料铺,除了香方中一味独特的香引,总算是把制香的原料买齐了。

最后找了一家专卖果脯的老字号,称了一斤霜梅,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见时辰不早,她抱着刚买来的香料,快步向城门走去。

清泉县与云息镇格局相似,到处是青石铺成的小路和蜿蜒的水道。

沿着水道走了一刻钟,盛锦水终于离开小巷,到了繁华的大街。

正要离开,余光中竟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许久未见,金大力似乎消瘦了些。

盛锦水皱眉,顺着他所在的方向找寻了一会儿,果然瞧见一家赌坊。

赌坊大门处站着两个魁梧大汉,正眼神不善地四下逡巡。

思量片刻,她在赌坊斜对着的茶棚坐下,花五文钱要了碗粗茶。

茶汤色泽浅淡,碗底还沉着茶叶梗。

这段时日她忙得脚不沾地,倒是差点忘了金家的事,直到今日见到金大力,才觉得自己放心得太早了些。

前世有盛家家产兜底,直到来年自己及笄之后,才有人上金家要债。

如今没了盛家的旧宅铺面,不知金大力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

若是熬不过,迟早还是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粗茶又苦又涩,盛锦水抿了口便没再碰。

又坐了一刻钟的功夫,见金大力迟迟没有回来,她正想起身离开,就见对方揣着袖子进了赌坊。

也就在这时,盛锦水才看清他的面容。

此时的金大力衣衫凌乱,发髻松散,下巴一圈胡茬,眼底一层深色阴影,眼中满是血丝。

俨然一副赌徒模样,哪有半点金老板的体面。

他似与守门的大汉起了争执,嘴唇一张一合,脸涨得通红。

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逐渐有路人驻足围观。

邻桌的客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对此见怪不怪,啧了一声嘲道:“又是个赌红眼的。”

装作凑热闹的路人,盛锦水偏头问他,“大叔,我见那位穿着甚是体面,赌坊怎么不让人进去,是不想做生意了吗?”

出声嘲讽的中年男人回头,见与自己搭话的是个小姑娘,一双琉璃般剔透的双眸满是好奇,耐心道:“这人也就是看着体面,赌坊是什么地方,只要进去的哪个不会被扒下一层皮。不让进,要么是因为赌坊觉得他榨不出油水了,要么是想榨更多出来。”

“你看他赌红眼的样子,肯定是后者。”男人得意一笑,“且等着,用不了多久这人就会凑够银子再来!”

“原来如此,还是大叔见多识广。”盛锦水了然地点头,又适时吹捧了几句。

告别男人,放下茶钱,她心事重重地走到城门处,坐上返程的牛车。

狗急跳墙,金大力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盛锦水蹙眉,平滑的眉间显出几道褶皱。

一路上,她都想着这件事,直到走到家门口,也没想到两全之策。

夕阳西落,只余一点橙红的霞光。

“盛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逆着光,盛锦水没看清守在门外的身影,直到那人出声,才发现是成江。

盛锦水回神,歪头看他。

“姑娘家中无人,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成江放心,随即道,“真鹿书院来了消息,邀您三日后上山。”

盛锦水抿唇,心中担忧渐起,“堂姐和安洄都还没回来?”

“未曾见过他们,”成江点头,“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是否需帮忙?”

“多谢,家中无事,我只是有些累了。”盛锦水定了定神。

两家近日交往渐多,可有些事并不适合让外人知晓。

心知她有所隐瞒,成江识趣地没再追问,告辞后回了林家。

盛锦水满腹心事地回了房,始终放心不下还未归家的盛安安和盛安洄。她收好新买的香料,早早洗漱入睡。

烛火被吹灭,盛家彻底安静了下来,隔壁的林家却还十分热闹。

待客的厅堂内,萧南山揣着手炉坐在上首。

手炉里燃着香饼,清冽的药香若隐若现,提神醒脑。

成江进了厅堂,除了上首的萧南山和站在他身后的怀人,堂内还

有两名年岁不大的少年。

两人背手垂眸,一声不吭。

萧南山没有理会罚站的少年,反倒对迟来的成江道:“如何?”

“盛姑娘回来了,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并不愿同我多说。”成江如实回道。

润白的指尖婆娑着手炉上的纹饰,萧南山问道:“只她一人回来?”

成江回道:“只有盛姑娘一人,其他两位今早回了盛家村,至今未归。”

“照看着些。”萧南山吩咐。

等成江应下,他才将视线移向面前乖巧的少年。

两人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在萧南山面前犹如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吧,何时来的。”

话音刚落,年岁稍大些的少年灿然一笑,“夫子恕罪,我们到这已有五日了,此前一直住在真鹿书院。”

萧南山抬眸,此前真鹿书院便传有贵人到访,若来的是他,书院紧张也无可厚非。

出声的少年姓沈,名行喻,其父瑞王是今上幼弟。

数年前,他曾随父拜访萧家,瑞王性子跳脱,与萧南山一见如故,定要独子拜他为师。

碍于情面,萧南山应了下来。

不过沈行喻并未正式拜师,两人算不上正经师徒。

自己落脚云息镇的消息除了云萝寺的释尘大师,便只有家中长辈。

萧南山垂眸,年岁将至,中州又是多事之秋,此时将人送来云息镇,目的实在耐人寻味。

“这位呢?”萧南山隐隐猜到缘由,只差确认。

“这是我侄子,”沈行喻拍了拍身侧少年的肩膀,“沈维楠。”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沈是皇家姓氏,维是字辈,又是一位皇室中人。

看沈行喻没心没肺的样子,萧南山只觉得头疼,轻咳一声问道:“书院里还有谁知晓二位身份?”

世家大族中,除了已然出家的释尘,无人再知自己身份,萧南山可不想因为他们功亏一篑。

“书院里只有山长和崔夫子知晓,”沈行喻看着大大咧咧,倒不是真傻,“临行前父亲特意吩咐过,要将维楠全须全尾地送到真鹿书院。他与我不同,连山长和崔夫子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我母族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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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戚,姓林。”

比起他,沈维楠腼腆得多,朝萧南山一拱手,“请萧夫子放心,此次隐姓埋名是为了能在真鹿书院求学,在外我会自称林楠,绝不让人察觉身份。”

或许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萧南山疲惫地闭上双眸,坦然受下他的礼,等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书院若是休沐,可来府中暂歇。”

沈行喻和沈维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齐齐向萧南山道谢。

第37章 第37章瓢香

晨起时,天还未亮。

寒凉的井水扑到脸上,让盛锦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混沌的大脑霎时清明无比。

如今白昼渐短,她出门时天还是灰蒙蒙的。

行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里,不断有凉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盛锦水搓了搓手,呵出的白气化为烟雾融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沉里。

等走到镇口,她便犯了难。

不知是天气渐冷,还是今日时辰尚早,此时镇外官道寂静一片,丝毫不见往日车马进出的热闹。

镇口两侧的早餐铺子倒是已经张罗开来,盛锦水要了碗热豆浆,站在街边小口喝着。

等身子暖和起来,她垂眸问正在扇风的中年妇人,“大娘,今日可瞧见从盛家村来的牛车了?”

妇人每日守在这里,熟识赶车的驭手,抬头见问自己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高声回道:“盛家村?你想问的是盛老头吧,他有老寒腿,天气一冷就犯病。我看你也别等在这了,待会怕是下雨,今日肯定等不到了。”

盛锦水暗叹一声,道谢后将喝净的陶碗还了回去,看来只能靠自己的一双腿了。

刚出镇口,身后便传来车马经过时的车轱辘声。

盛锦水侧身避过,却觉马车经过自己时停了下来。

“盛姑娘,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锦水抬眸,驾车的竟是成江。

见她衣衫单薄地站在冷风里,成江再次开口,“正巧我家公子出行,可捎带姑娘一程。”

来不及回应,就见一只苍白的手伸出车厢,如玉的指节撩起车幔。

车厢约莫是被炭火熏过,暖风从车幔缝隙间泄露。

被寒风吹得麻木的脸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盛锦水的视线落在他苍白的手上,面露迟疑。

萧南山的脸隐匿在阴影之下,开口时带着难以抑制的喑哑,“上车。”

做了这么久邻居,两家多少生出了点情分。

盛锦水行事坦荡,只要问心无愧,她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可她不能只顾自己,先后有金家、唐家虎视眈眈,即便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此时也要谨慎些,莫让旁人因为自己受累。

“谢林公子好意,”盛锦水摇头,侧身让出路来,“您先行吧。”

望着那双剔透的双眼,萧南山微顿,心中没由来的气闷。

好意被人毫不犹豫地拒绝,要是换做从前,他早就甩袖离开。

今日却固执地撩着车幔,任由冷风灌入。

“此处无人,姑娘不必顾虑太多。”

同往常一样冷淡的声音,偏偏透着股嘲讽之意。

盛锦水尴尬。

“您在同哪家姑娘说话呢?”少年灵动的嗓音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萧南山阻止不及,沈行喻探出半个脑袋,朗星般明亮的双眸搜寻了一圈,最终准确无误地落在盛锦水脸上。

昨夜他就好奇成江口中的盛姑娘,如今有机会见到真人,自然不肯错过。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萧南山。

他收回手,沈行喻却是没看出自家夫子的不自在,出声邀请道:“姑娘快上车吧,夫子脾气犟,你要是不上来咱们谁也走不了。”

话音未落,萧南山便曲起食指,毫不留情地敲在他的脑袋上。

盛锦水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知是为了少年的顽皮还是为了萧南山难得外露的情绪。

成江也适时地劝道:“姑娘没有带伞,万一淋着雨怕是要着凉。”

这一番劝说下来,盛锦水反倒觉得自己的顾虑成了矫情。

等道谢后上了马车,才发现车厢里除了萧南山和出声的少年外,还有一个少年在。

两个少年好似一般大,都穿着锦衣,看着倒是金尊玉贵。

本想安然无事地抵达目的地,可自她上车,两个少年的目光便再没移开过。

一个脾气直,打量的视线直愣愣地落在她身上,丝毫不懂掩饰。另一个含蓄些,但时不时会偷看两眼,让人坐立难安。

与其这样不尴不尬地坐着,倒不如闲聊几句。

沈行喻是个沉不住气的,率先问道:“听说你姓盛,与夫子是邻居?”

小公子大概出身优渥,开口时会不自觉地带着上位者的骄矜。

这样的性子,盛锦水上辈子见多了,倒不能说是坏,只是生来便高人一等,不用学着看人脸色,行事也就洒脱自我些。

“我姓盛,与林公子确实是邻居。”

盛锦水笑着回道,全然将他当成了孩子。

大概是察觉出了她哄孩子似的态度,沈行喻不满。

只是不等他再开口,萧南山已经干脆地教训道:“平日你就是这么学习礼仪的吗?”

沈行喻被训得一缩脖子,先是委屈地看了萧南山一眼,见他不为所动,这才望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盛锦水。

“盛姑娘,我姓沈,你叫我阿行就好了。”

盛锦水歪头,心想他倒是尊师重道。

“不敢,沈公子。”盛锦水笑笑,只当他让自己称呼他为

阿行的话只是客气。

知晓沈行喻的姓名后,盛锦水的视线便落到了另一个少年身上。

从她上车起,对方就没开过口。

少年坐在盛锦水对面,一抬头,两人的视线便在半空交汇。

盛锦水疑惑,总觉得他有几分面熟。等余光瞥见萧南山,才惊觉自己为何觉得他眼熟了。

乍看两人五官,并没有相似之处。可若细究,便能看出少年的轮廓有一两分萧南山的影子。

盛锦水心中恍然,难道这位就是怀人口中娇惯又挑嘴的林小公子。

沈行喻被教训后老实了不少,只是他憋不住心事,见盛锦水一直打量沈维楠,皱眉道:“你看他做什么?”

被他抓个正着的盛锦水也不紧张,心道你们刚才也一直盯着我瞧呢。

当了许久的邻居,本以为萧南山已经足够沉默寡言了,没想到林家小公子也不遑多让。

“沈小公子是林公子的学生,那这位小公子呢?”

这一问,让车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坐在晃动的马车里,萧南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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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起嵌在暗格里的茶壶,为盛锦水斟了一杯热茶,“你觉得呢?”

“可是林小公子?”双手捧着茶杯暖手,盛锦水歪头,不明白他打的什么哑谜。

知晓沈维楠真实身份的沈行喻竟在冷天出了一脑门汗,他正想开口驳斥,就觉得身侧的沈维楠暗暗扯了自己一下。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萧南山将茶壶放了回去,“为何这么猜?”

盛锦水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道:“看他年纪尚小,与你又有两分相似才这么猜的。说起来,我未曾见过林小公子,若是猜错了便先在这向两位致歉。”

“你没猜错。”沈维楠突然开口,将林小公子的身份应了下来。

萧南山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猜测时,盛锦水对心中答案已经十拿九稳,本想细问他的口味喜好,可惜现下气氛怪异,却是不好再开口了。

成江收到命令,驾车到云萝山时未曾停下,反倒先将人送到了盛家村。

盛锦水下了车,向几人道谢后离开。

马车行得快,一路上未曾下雨。

可天还是阴沉沉的,盛锦水刚走过田埂便沾染了一身潮湿。

等走到盛大伯家时,便见大门紧闭。

心中隐忧再次升起,没再多想,她上前敲开了院门。

来开门的是盛安洄,他眼底发青,肉眼可见的疲累。

见敲门的是自家阿姐,他脸上颓丧即刻褪去,担心道:“阿姐快进来,手怎么这么凉?”

盛安洄仰头看了眼天色,此时时辰尚早,就算是坐牛车她也不该这时候到。

“不用担心,我搭了林家的马车,也就走了村口到这的一段路。”盛锦水迈进盛家大门,宽慰完弟弟后立刻问道,“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你和堂姐昨日怎么都没回来?”

“害,一言难尽。”盛安洄小心朝屋里瞧了眼,“昨日走不开,我本想今早回去的,但大伯没同意。”

盛大伯是个很好的长辈,他阻止盛安洄回镇上的缘由也很简单,不过是不想让盛锦水卷入其中罢了。

正因为她心中有数,才更要问清楚。

“他们人呢?”

盛安洄压低声音,“都在屋里坐着呢,一宿没睡。”

闻言,盛锦水停下步子,示意他细说。

“我就听了一耳朵,不是很明白,好似是表哥花重金买的稀罕货出了问题,亏了许多银钱。”到底年纪小,盛安洄也是一知半解。

盛锦水皱眉,前世她自顾不暇,再见盛家人时已身在崔府,就算那时家中出事,想来大伯也不会让她知晓。

好在昨日收了崔府的定金,若只是亏了些银钱,倒是好解决。

想着,盛锦水推开房门。

房中情形确如盛安洄所说,个个脸上愁云惨淡,竟比外边的天色还要阴沉。

见是她,盛大伯抬手抹了把脸,压下眼底疲惫,“锦丫头你怎么来了?”

盛锦水这才发现他眼中布满血丝。

转身关上房门,将刺骨的冷风彻底隔绝在外。

“堂姐和安洄一直没回来,我来看看。”

怕被看出端倪,大伯母转过身去,擦干脸上泪痕,待起身时已经恢复如常。

“是我的疏漏,早该让安洄先回去,累你再跑一趟。”她拉着盛锦水坐下,将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们心里藏着事,却极力避开自己和安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盛锦水见状越发心疼。

她正犹豫怎么开口,盛大伯已经发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

屋内乌云压顶,谁也不想久留。

盛安安起身随大伯母去了厨房,徐思则要去照看年纪尚小的盛禾。

眨眼间,屋内便只剩四人。

盛锦水抬眸,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的年轻男子身上。

算上前世,她与盛安云这位表哥见的次数不多,算不上熟识。

只知道她出生前,对方曾跟着阿爹读过些书,后来自觉没有天分,索性做起了走街串巷的货郎,倒是赚了些银钱。

此时盛安云垂着脑袋,哪还有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模样。

家人之间,太多的试探反倒显得生分,盛锦水想了想,直接开口问道:“家中可是遇到了难处?”

“没有,家中能有什么难处。”盛大伯脱口而出。

可一对上盛锦水黝黑的双瞳,否认的话顿时少了几分底气,他终是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盛安云见状,心里越发不好受,抿唇道:“阿爹不用给我留面子,还是我来同堂妹说吧。”

盛锦水对他或许印象不深,盛安云对这个堂妹却十分关爱。

幼时五叔待他极好,非但将他带在身边,还亲自教导读书写字。

可惜他天赋有限,加之家中并不富裕,没多久便放弃了。

如今五叔去世,只留下一双儿女,他更想关照一二。

可惜与经营布庄的金家相比,盛家不过农户,实在争抢不过。

他便想着尽自己所能多赚些银钱,若是此事顺利,也能给出嫁后的盛安安和盛锦水多些底气。

谁成想事与愿违,如今别说赚钱了,反倒是亏得血本无归。

“我在县里待了段时日,听说有从海外归来的大船途径清泉县,就想拣些稀奇玩意转手卖掉,结果被骗了。”盛安云自嘲一笑,见气氛沉闷又安抚道,“好在只是亏了些银钱,虽肉疼但不至于伤本,往后再卖力些赚回来就是了。”

他说得轻巧,盛锦水却知道,于盛家这样的人家而言,一毫一厘都得之不易。

但他有句话说的不错,好在只是亏了些银钱。

盛锦水沉吟片刻,总觉得不对。

自己这位堂哥虽不善读书,却有些急智,况且他识字又有经验,不该轻易被骗。

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堂哥可否说得详细些?”

这要求没什么道理,但盛安云还是点头,将放在手边的匣子递给她。

“我买的就是这些。”

刚接过木匣,盛锦水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打开木匣,便见匣中装的竟是几个巴掌大小的葫芦。

盛锦水拿起葫芦晃了晃,果然没有水声。

她了然,笃定道:“葫芦里装的原是蔷薇水吧。”

没想她竟能猜出葫芦里装的东西,盛安云心中惊讶。

只是不待他细问,盛锦水已经开口解释,“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过,有三佛齐国以瓠瓢盛蔷薇水至中州兜售。”

盛安云闻言叹气,“早知我该先问过你的,起初验看的葫芦里确实装满了蔷薇水,也是我大意了,拿回客栈才发现被换了货,葫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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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连一滴蔷薇水都没有!”

说到此处,他气得捶了下大腿。

听到这里,盛锦水却是一笑,原本的紧张变成了松快,“堂哥别急,葫芦我有妙用,不会让你吃亏。”

第38章 第38章合伙生意

从三佛齐国到中州,路远迢迢。

装在瓠瓢里的蔷薇水早

已蒸干,中州毕竟是一国之都,商队不敢行骗,便将主意打到了沿途的散户身上。

盛安云见商队浩浩荡荡,想着他们不会因一些小利骗人,这才一时不察,让人钻了空子。

二十两于商队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对盛家来说却是数年的积蓄。

这才多久不见,盛大伯憔悴了许多,紧锁着眉心长叹一声道:“锦丫头,大伯没什么见识,你实话同我说,是真想到了法子,还是为了帮家里才这么说的?”

不怪他迟疑,今日发生的事已经远超他的认知。

什么蔷薇水,什么三佛齐国,全都闻所未闻,可就是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轻易掏空了他的家底。

问了买入的价格,盛锦水将随身带着的银票交给盛安云。

看清银票上的字,盛安云指尖一颤,惊疑不定地看向盛锦水。

一旁的盛大伯不识字,但也知道银票的面额不会小,皱眉道:“锦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昨日我去县里谈成了一笔生意,正想与大伯细说。”

见她如此大手笔,盛大伯稍稍定神,听她继续。

盛锦水斟酌片刻,决定长话短说,“之前从金家收回的家产中有南市的铺面,若是租出去每年也就三十两的进项。正巧我在云萝寺遇见了一位小姐,她看上我做的绒花,我思前想后,打算留下铺面自己做生意。”

盛大伯见识过她做生意的本事,也知晓她已将铺子收回,对此并不惊讶。

“原先我只想卖些绒花、脂粉这类女儿家用的东西,”盛锦水笑道,“如今却是可以再加上一样了。”

盛大伯似懂非懂,盛安云却若有所思地看向装在匣中的葫芦。

做香最要紧的就两样东西,一是香方,二是香材。

而这两样又算得上稀罕,尤其是香方,是寻常人家接触不到的。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云息镇地处江南,还算富庶。

总会有手头宽裕的女儿家舍得花钱装点自己,她不指望日日能接到崔小姐这般的大单子,但只要有人爱香,她便能将合好的香分而卖之。

“一般人家不会花大价钱去买香材,再制成熏香或线香,但若有几十文就能买到的合香,该是会舍得的。”

盛安云深以为然。

他是货郎,平日也卖些脂粉绢花之类的杂货,但凡做得精致些,或是少见的总是格外抢手。

“只是我就一人,既要做绒花又要合香,铺子也还未整修,实在分身乏术,”终于说到正题,盛锦水看向盛安云,“所以这段时日,我想请堂哥帮我盯着铺子。”

听她这么说,盛大伯总算回过味来。

盛锦水如今还未出嫁,盛安洄又是个半大小子,尚不顶事,整修铺面这种事交给盛安云确实再适合不过。

“你是想让安云帮着照看铺子?这是小事,要我说二十两都给多了。”在盛大伯眼里,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常事,不该如此生分,“虽然说可以做成香,可到底只是几个葫芦,要不是你愿意帮忙,我们怕是要血本无归,怎么还能再收你的银子。”

他每说一句,盛安云的头便垂下一分。

盛锦水对此了然于胸,盛安云识文断字,若非家中无钱,又怎会甘愿只当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这次用重金求购蔷薇水便是最好的证明。

无奈他识人不清,又急于求成,才会被人用如此拙劣的办法骗走银钱。

如今两家以诚相待,风雨同舟,皆因上辈子的情义。

可人心易变,在高门大院这么些年,盛锦水见过太多姐妹反目、兄弟阋墙的戏码。

再说现下就有金家这个现成的例子在,金大力苛待他们姐弟不也是为了钱财。

“大伯别急,我还没说完,”盛锦水看向盛安云,“堂哥,我方才说的只是今后要在南市做的生意,接下来说的才是我要同你做的生意。”

盛安云坐直身体,眼神认真,“愿闻其详。”

盛大伯一知半解,只能默默听她继续道,“若我用二十两买下堂哥手里的葫芦,那你这趟就是不赚不赔,但若是以这二十两作为本钱入股呢?”

以葫芦入股?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盛安云双目圆瞪,眼中不解更甚。

“葫芦是香材,我用它来制香,售后所得的利润四六分,你四我六。”盛锦水不再卖关子,直言道,“咱们在商言商。香材虽稀罕,但更值钱的还是手艺,所以我定了这样的价。还有一点堂哥要想好,若是把葫芦当作香材卖了,二十两能马上到手,但若是制成香再卖,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本了。”

世上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早在盛锦水提出以葫芦入股时,盛安云就已经下定决心。他会为商船在县里盘桓数日,为几瓶蔷薇水花费重金,自然也会为瓢香赌一把。

他不是个怕事的人,反倒十分野心,只是经此一事,又多了丝谨慎。

吃一堑长一智,机会都已经到跟前了,哪有放手的道理。

再说他原就是货郎,制出的香若是在镇上卖不出去,他就带到周边的镇上,甚至县里、州府。

好货不愁卖,只要他勤快些,总能等到赚钱的时候。

“好!”这次盛安云没有问盛大伯,而是立刻拍板,“就照阿锦你说的做,我入股。”

盛大伯听得云里雾里,只知晓盛锦水和盛安云谈成了生意。

既然谈成了生意,他抽回盛安云手里的银票交还给盛锦水,“旁的我也不懂,但既然谈成了生意,这银票就不该收了。”

盛锦水没有收下,反而道:“不管是做绒花还是合香都是耗神费力的活,接下来这段时日我会闭门不出,在家赶工。但南市的铺面拖不得,要尽快整修。这些银子堂哥先拿着,整修的图纸和要求我迟些给你。”

盛安云闻言迟疑,他知道自家阿爹的脾性,觉得拿了阿锦的钱是自家在占她的便宜。

如今两家做生意,于情于理都该先将私情撇开,否则生意没做成,倒容易将情分消磨殆尽。

“说来惭愧,我是兄长,本该是我看顾你和安洄,现下倒是让你为我操心。”盛安云沉吟片刻后道,“有些话阿锦为了我的面子不说,我却不能当不知道。要不是你有法子,这二十两便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如今有机会能赚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我不能占你的便宜。不如这样,我们写下契书,将如何入股、利润如何分配都白纸黑字地写下来。还有你给我的五十两是做南市铺面修整之用,每项花销我会仔细记下,再与你对账。”

都说真心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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