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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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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第171章御状

贺瑰敢当众挑衅,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就是清楚今画舫上的除了沈行喻,便只有萧南山所谓的妻弟,这才命人动手。

若今日同行的是沈维楠,借他十个胆子也不会如此放肆。今日行事,不过是觉得盛安洄位卑言轻,连昭州朱氏出身的朱桧都不如,这才出言贬低。

偏他以己度人,以为盛安洄听了这番轻视自己的言论后不是自卑羞臊,就是怒火中烧,却不想对方行事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贺乌龟,你装什么蒜!”没等盛安洄反应,沈行喻就先不干了,“左右一条命,今日我跟你拼了。”

若贺瑰嘲讽的是自己,沈行喻牢记父王不惹是生非的教导,多半就捏着鼻子忍了,偏生对方奚落的是自己好友。

且他和沈维楠因隐瞒身份之事,本就对盛安洄心存愧疚,如今见贺瑰出言不逊,言语贬低好友出身,简直比指着自己鼻子骂还要难受,沈行喻当即不忍了,撸起袖子就要与对方拼命。

盛安洄也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赶紧将人拽了回来,沉声劝道:“别冲动。”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过眼神后,沈行喻总算冷静下来,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理会贺瑰。

而贺瑰也在等盛安洄出招。

“在下盛安洄,出身奕州。”盛安洄有模有样地行了个文人礼,“祖父耕读传家,阿爹有秀才功名,阿娘则是商户之女,家中曾经营布庄。我自小受阿姐教诲,略读过些书,认得些字,如今已是童生。”

贺瑰皱眉,不解看他。

盛安洄没为他解惑,而是顾自继续道:“你不认得我,可我却听说过你。你父亲是大将军,姑母是宫里的娘娘,兄长也是出名的才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贺瑰不耐道。

“我想说的很简单,”盛安洄认真道,“证人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亲疏之别。我与阿喻是好友,若我的证词无用,你口中的朱公子和侍卫的证词就更不能作数。律疏所言,就是你告到今上面前也无法改变。

既然证人证言不能作数,那就事论事,画舫如今就在湖边,是否如阿喻所言,是不是你的画舫先撞上来的一查便知。就算孤证不立,沿岸酒家客栈众多,找几个见到全貌的百姓不算难,还有画舫上的乐……”

“阿洄!”在他提及乐妓前,盛锦水开口打断,乐妓无辜,没必要将她牵扯进来。

盛安洄一顿,明白了自家阿姐的意思,闭口不再言语。

盛锦水放下茶盏,既是她打断的,那接下来的话就由她来说,“阿洄的意思,不知贺小公子能否明白?”

贺瑰抿唇,他本就是胡搅蛮缠,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没成想竟跟自己犟上了。

见他不语,盛锦水一笑,道:“若贺小公子没明白,我不妨将意思说得清楚些。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再是巧言令色也不会占理。此事涉及人命,你该庆幸世子与我幼弟并未出事,否则今日你就不是在自家见到我们,而是在公堂上了。”

“你敢威胁我!就是真淹死了又如何,不过小门小户出身,靠着见不得光的狐媚手段攀上……”贺瑰脸涨得通红,一时情急,竟将心中所想全说了出去。

他还想继续下去,就听“哐当”一声脆响,茶盏落地,碎瓷和茶汤溅了一地。

下意识地往茶盏投掷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萧南山脸色铁青,正沉郁地盯着他。

贺瑰正要发火,就听对方开口,声音冷得仿佛凝着冰,“你贺家又是什么东西,才几日竟就敢在中州造次。”

“萧兄,慎言。”贺璋起身,眼中也有丝恼怒,“不过小辈间打闹,何必如此。”

萧南山看他,眼中尽是嘲讽,“慎言?确实是我太过谨慎,才让贺大公子有了我在与你商量的错觉。今上登基在即,既然贺家觉得此事告到御前无妨,那我们就在御前分明吧。”

“阿锦,我们走吧。”萧南山起身,眼中没了方才的寒意,只余珍视的坚定。

等几人走远,贺璋才回过味来,赶忙追了上去,可惜追上时,几人已出了贺府。

他快步上前,赶忙道:“萧兄留步,此事确是瑰弟不知轻重,我这就让他向世子与你妻弟致歉。”

可惜此时的萧南山已无意多言,顾自上了马车。

“大公子。”门房见了大公子,上前谄媚道,“可要小的去将萧家车马拦下。”

贺璋本就心烦意乱,闻言睨他一眼,骂道:“没眼色的蠢货!”

仍觉不解气,随口吩咐府中小厮道:“此人不守规矩,拉下去杖责再赶出去!”

门房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拉了下去,哭天抢地地开始求饶。

而花厅里,眼见兄长去而复返,贺瑰正要询问,就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声道:“兄长。”

“跪下!”贺璋命令道。

见他是真的动怒,贺瑰跪下,可心中到底不服,小声辩解道:“沈行喻和萧家人不是走了吗,兄长为何还要罚我?”

“为何?”贺璋怒极反笑,“将沈行喻牵扯进来也就罢了,他本就与沈维楠交情深厚。可你今日得罪了萧南山,是将萧家也牵扯进夺嫡之争中来!

文官的纸笔比战场上的刀剑还好用,此次你真是给贺家闯下了大祸。”

被兄长教训了一通,贺瑰心里觉得委屈,“我早打听过了,萧南山不过一举人,至多占个解元的名头。他又没个一官半职,有什么好怕的。何况沈行喻和沈维楠称

呼他为老师,他本就是两人的老师,我就算不得罪,他也不会帮贺家。”

“可你不闯祸,他至少能置身事外!”贺璋皱眉,“也怪我,竟没发觉盛锦水才是他的软肋。”

见兄长急恼,贺瑰仍不在意,“大不了他真告到御前,我再给沈行喻和他妻弟道歉就是了,左右不会掉一块肉。再说姑母最疼我了,这点小事定会帮我的,兄长就放心吧。”

“若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垂眸盯着天真的幼弟,贺璋唯有冷笑。

而萧家回程的马车上,萧南山的脸色也不大好,沈行喻和盛安洄更是安静了一路,不敢造次。

倒是盛锦水轻咳一声,劝道:“好啦,你就别气了。”

平日极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今日萧南山倒是把心情都挂在了脸上,“怪我高看贺家,还牵连了阿锦。”

“贺瑰的话我没放在心上。”见他自责,盛锦水不愿再提,只道,“之后你打算如何?”

“不能就此放过贺家,”萧南山回她,“还有法子,就是麻烦些,见效也慢些。”

本以为无功而返,可马车刚在家门口停下,守候多时的萧顺就上前恭敬道:“大少爷,少夫人,家主有请。”

既然萧士铭已经认下盛锦水这个儿媳,萧家下人自然要跟着改了口。

这段时日,他们也算看清了萧南山的态度,对盛锦水愈发尊敬。

两人对视一眼,都已猜到家主为何要见自己,不发一言地跟在萧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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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书房。

到时,萧士铭已坐下等候,见他们入内,指了指不远处,道:“坐下说。”

人都坐下后,他也不绕弯子,直言道:“码头之事,还有你们去贺家的事我都听说了。”

“怕是无功而返吧。”说到这,他不免摇头,“贺家短视,萧、贺两家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多少双眼睛盯着,竟还任由家中小辈做出这样的蠢事。”

就算心中所想与他一样,萧南山仍是没有接话。

萧士铭也不期待他的反应,问道:“之后你们想如何?”

既然直接问了,萧南山也不避讳,“找御史,告御状。”

萧士铭点头,道:“确是个法子,也能叫贺家安分些时日。”

或许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此举都是为了对付贺家。

萧南山垂眸,掩去眼底嘲讽。

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并不是会揽事的性子,他还未认祖归宗,对方与沈维楠又无什么交情,何必自找麻烦与贺家作对,愿意出头多半是得了圣意,要敲打贺家。

也是多年父子,萧南山既然能猜到他的心思,他自然也能猜到萧南山的。

“南山,朝堂之事不是非此即彼,”碍于盛锦水在场,萧士铭没将话说得太明白,“可若下定决心做成一件事,定是有外力助推。”

这话不说萧南山,就是盛锦水也听明白了。诚然今上想要对付贺家,但并不急于一时,不过是见贺家对他不敬,这才提前出手惩治一二。

萧士铭早有预料,见他不语也不气馁,索性提起另一件事来,“今日梁氏寻我,说阿锦生辰将至,想办一场家宴为她庆生。”

涉及盛锦水,萧南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梁氏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不会无事献殷勤。

“梁氏此人,心胸算不得宽广,不过她今日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见他皱眉,萧士铭解释道,“你与阿锦成婚,虽有三书六聘,拜过天地高堂,但到底是在奕州。如今回了中州,总要见过亲朋故旧,免得日后见面不识。”

“我知你不喜这些,”也只有面对萧南山时,他才会变得苦口婆心,“可你也要为盛家姐弟着想,中州权贵遍地,喜欢以势压人的又何止贺家。”

萧南山有所触动,不过还是没有点头,而是看向身侧盛锦水。

她对此兴致缺缺,正要拒绝,就见萧士铭也看向自己,微顿后点头,“也好。”

盛锦水的生辰在三月三,正是上巳节。

国丧才过,不宜大办,因此这回请的多是与萧家沾亲带故的人家。

盛锦水初来乍到,在中州不认得什么人,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崔馨月,索性也给她送了请柬。

虽不大办,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有梁氏坐镇,萧家上下再次忙碌了起来。

就在这时,前朝后宫也出了件大事。

御史上书,贺家治家不严,纵容家仆横行乡里,兼并土地,致使良民背井离乡,沦为佃农。更有幼子目无法度,当街纵马,踩踏百姓……

数条罪状,人证物证俱在,今上听后勃然大怒,不仅当朝怒斥贺将军,命人严查,还将贺家那位姑母禁了足。

贺将军此时才知贺瑰闯下弥天大祸,可悔之晚矣,隔日就领着儿子去了萧家。

身为女眷,盛锦水并未见客。倒是盛安洄作为苦主目睹了一切,回来后与她描述当时情景。

“贺将军不愧是武将,单手提溜着贺瑰就进来了,一甩手给他扔到了地上。”盛安洄绘声绘色道,“贺瑰身着单衣,背着荆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贺璋在边上脸都白了。贺将军倒是没手软,拿起荆条就在他背上抽了两下,不过贺瑰不经打,才几下就疼得晕了过去。”

“不过我觉得,他最后晕过去那下像是演的。”说完,他还不忘表明自己的看法。

贺家的纵容早就有迹可循,前世被贺瑰祸害的百姓不在少数,只不过那时大了,懂得遮掩一二。

盛锦水见盛安洄还有话要说,问道:“今日之事,你觉得如何?”

“觉得害怕。”盛安洄小心回道,“阿姐,中州真可怕。”

第172章 第172章长寿面

对盛安洄一番直白的感叹,盛锦水始料未及,指尖点了点他额头,饶有兴味地问道:“往后可想留在中州?”

问完话,盛安洄还真的认真思索了片刻,随即摇头拒绝,“我就不了,还是云息镇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若是别家遇上后辈如此不思进取,定是万分苦恼,盛锦水倒不怎么在意,连她自己都视中州种种为洪水猛兽,又怎会勉强盛安洄。

让他读书也不过是想他有个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不是要逼他建功立业。

在萧家,有关贺家的传闻到此为止。可外边,却是闹翻了天。

此事之前,贺家风头无两,在中州何其高调,如今却是夹起尾巴做人,尤其是贺瑰,被贺将军抽了几下后果然老实了,就算后边养好伤了也再不敢去凑斗鸡走狗的热闹。

贺家被冷遇,中州各家免不了要在心里细细琢磨。

而这一琢磨,就琢磨出了其中因由。

看来萧、贺

两家相较,今上还是更为倚重萧家。

恰这时,萧家又传出要为大少夫庆生的传闻,免不了又是一阵热闹。

之前萧士铭就发了话,并不让梁氏插手萧南山院里的事,盛锦水自然也就免了向便宜婆婆晨昏定省的规矩。

可如今家中要设生辰宴,梁氏又主持中馈,再要见盛锦水时,她避无可避,安抚好不怎么情愿的萧南山,就带着自己几个丫鬟,随王嬷嬷去了梁氏住处。

还未进门,就听里边传来说话声。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娇俏爽脆,像是玉珠滚落银盘,很是悦耳。

盛锦水进来后,果然见屋内端坐着两个眼生的贵女。她们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见有人入内立时噤声,只拿目光将来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这不仅仅是好奇的打量,莫说盛锦水,连寸心都觉察到了,不动声色地前移半步,替她挡去目光。

说一不二的贵女可不会觉得自己冒犯,只会觉得寸心小题大做。

不过一个照面,盛锦水就猜这两位是梁氏专程找来给自己添堵的。

不想在琐事上花太多心思,赶在对方开口前,她笑道:“不知母亲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生辰宴虽是梁氏开的口,可她心里也是极为矛盾的。

那几日,她因萧士铭的吩咐气得上火,娘家得了消息,特意让大嫂过来了一趟。

对萧南山,梁氏一直颇多怨言,最常念叨的就是萧士铭的偏心。

自梁氏嫁入萧家,娘家每次来人都要听她诉苦。时日久了,耳朵都磨出了茧子,可除了宽慰,又说不出什么其他新词来。

不过梁家大嫂旁观者清,在梁氏又一次抱怨萧士铭偏心,连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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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不知从何处带来的小户女子都认下时,终于没忍住,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别怪大嫂说话直,要我说,三姑娘才是糊涂!”梁氏行三,如今也就娘家人才会称她为三姑娘了。

梁氏心中不服,为自己辩解道:“我晓得大嫂的意思,起初我也觉得萧南山娶了小户女子甚好,往后没了岳家助力,看他如何与我的阿宁相争。可我瞧家主偏宠他的模样又忍不住忧心,若他哪日再想要个强盛的岳家,只要休妻再娶就是了,家主定会依他的。”

“你说的也在理,此事棘手。”梁家嫂子紧叠眉心,也是一脸的苦恼。

不过很快,她就松快了神色,道:“你不如将那女子捧起来,最好捧得她天上有地上无。”

梁氏还没转过弯来,疑惑道:“为何?”

“平日见你精明,今日怎就犯了蠢。”梁家大嫂摇头,沉声道,“再是小门小户也是明媒正娶,哪有随意休弃的道理。”

不过略微提点,梁氏就回过味来了。

若往后萧南山无故休妻,休的还是孝顺贤惠,从未有过错处的原配妻子,那名声可就彻底坏了。

当然,他也可以不在乎名声,但只要想到此事能给对方添堵,梁氏就觉得自己不亏。

而生辰宴,就是梁氏计划让两人伉俪情深,盛锦水贤良淑德的美名传遍中州的第一步。

“母亲?”见梁氏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盛锦水只能提高音量又问了一句。

“哦!”梁氏这才回神,敛起眼底情绪,露出和蔼的笑,“本想与你商量些宴上的事,没成想家中来了娇客,正好让你们提前见见。”

“这是我娘家的姑娘。”梁氏笑道,随即吩咐两人,“都别坐着了,快起来见礼。”

梁氏看向两人,坐着的贵女这才起身,上前见礼,“表嫂。”

盛锦水随口应了一声,瞧着敷衍,方才两人打量她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善,因此她也热情不起来。

见她如此,梁氏脸色一变再变,不过心里记挂着大事,到底忍了下来。

可养尊处优的贵女们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其中一个外向些的扬眉,笑嘻嘻开口,“表嫂瞧着甚是冷淡,可是不喜妹妹们叨扰?“

盛锦水不知梁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来之前萧南山说过,梁家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若是得寸进尺,也不必惯着。

若对方友善,盛锦水也不想与之交恶,可她们的言行实在没有大家风范,让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梁姑娘误会了,”她没兴趣给萧南山认个妹妹,更懒得与之虚与委蛇,直言道,“奕州时我年岁不大,除了胞弟家中只有兄长阿姐,如今到了中州,也只听南山提过阿宁这一个弟弟,从未说过有什么妹妹。我出身乡野,不懂中州规矩,自然只能牢记南山叮嘱,可不敢攀扯什么亲戚。”

“你!”梁家姑娘方才见她待梁氏孝顺恭敬,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一番话连损带贬,嘲得她们一时语塞。

“行了,一个两个都嘴拙口笨的,净惹人生气。”梁氏有心修复与盛锦水的关系,自然不想梁家人与她起冲突。

梁家姑娘受了委屈,气鼓鼓地坐下,用锦帕擦去眼里含着的泪,瞧着十分可怜。

盛锦水也不想与小姑娘为难,可对方无礼在先,她总不能任对方爬到自己头上。

只是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梁氏竟会帮她说话。

许久不做和蔼继母,梁氏也不太自然,让站在一侧的王嬷嬷将生辰宴上的章程汇编成的单子递给盛锦水。

“你瞧瞧,可还有什么要添的?”梁氏以为她不识字,也料理不来复杂的宴请,给章程不过走个过场,免得日后出了差错怪到自己头上。

盛锦水哪能不知她的小心思,接过单子仔细看了起来。

能执掌萧家多年中馈,梁氏自然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章程做得仔细,让人挑不出错处。

大概想着国丧才过,不宜大办,此次生辰宴规模不算大,除国公府和梁家,余下的人家不是与萧家沾亲带故,就是来往甚密。

“没什么需要添的。”盛锦水摇头。

梁氏点头,让王嬷嬷收回章程,挥挥手就让盛锦水回去了。

回去路上,盛锦水仍是一头雾水,与寸心她们说起自己的疑惑。

寸心沉吟片刻,猜测道:“夫人是想与您示好?”

“瞧着不像。”真要示好,就不该请梁家那两个没眼力见的贵女。

熏陆也觉情势不容乐观,小声道:“就怕她肚子里憋着坏呢。”

话音刚落,就被苏合弹了个脑瓜崩,“不可妄言。”

有苏合盯着,熏陆立时老实下来,不再瞎猜。

回去路上,盛锦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到了院门口时已经自暴自弃了,“算了,左右就是场生辰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她不成。”

想通了的盛锦水就这样迎来了自己的生辰宴。

这日一早,萧府上下就忙碌了起来。

作为寿星,盛锦水倒是一如既往地悠闲。

未着华服,未挽长发,她一身素净地坐下,等着用膳。

眯起眼眸,不甚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后,盛锦水这才想起萧南山来,问身侧寸心,“南山呢?”

“公子稍后就到。”寸心回道,眼中尽是笑意。

盛锦水还未彻底清醒,混沌的大脑没能瞧见她笑里的揶揄。

又等了一会儿,萧南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精巧的食盒。

“今日怎是萧大公子亲自送膳。”

盛锦水偏过头,粉白的手掌托着下巴,眼底带着晨起时的慵懒,开口时音调缠绵悠长,像轻软的绒羽,一下下撩得人心都酥了。

莫说萧南山,就是屋内几个丫鬟,骨头都要软了。

把食盒放在桌上,他揉捏着地方柔弱无骨的指尖,笑着回道:“为夫人办事,自是要亲力亲为。”

盛锦水捧着脸,像是被哄高兴了,问道:“早膳用什么?”

说话间,萧南山正打开食盒,从里端出一碗面来。

比起往日,今日早膳略显单调,可盛锦水却是瞪大了眼眸,“这是……”

碗里浮着粗细不一的面条,几片翠绿的青菜和焦脆的煎蛋。

“是长寿面。”折腾了一早上,萧南山才做出一碗色香味不怎么全的长寿面来,脸上有些窘迫。

盛锦水惊讶,余光见萧南山手上的红痕,还有什么不明白。

先不提君子远庖厨的圣人之言,就说萧南山的出身,最落魄时在云息镇,还有成江怀人整日为他胃口发愁。

长到这么大,他怕是连后厨都没去过几次。

“阿锦,先尝尝味道。”萧南山忐忑道。

不能入口的东西他是不会送到盛锦水面前的,他与自己较劲许久才有这么一碗滋味算过得去的长寿面,自然期待对方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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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锦水点头,先喝了口面汤。

有些淡,但没奇怪的味道,又夹起面条。

大概是对自己的厨艺心中有数,萧南山做的长寿面只有几口的量,就算一口气吃完也不会嫌多。

长寿面不能断,盛锦水慢悠悠地品味着,只觉滋味甚好。

第173章 第173章生辰宴

比起与外人交际应酬,其实盛锦水更爱此时的静谧。

不过受邀的宾客即将登门,她不好再懒散下去,端坐镜前由寸心为自己梳妆。

中州尚素雅,再是喜爱鲜妍的颜色,此时也要入乡随俗。

一套白玉做底,饰以浅翠的头面,是萧静姝用过

的旧物。

主人离世,宝玉蒙尘,时至今日才算是重见天日。

“阿姐!”头梳到一半,盛安洄就风似的卷了进来,身后还紧跟着怕他摔跤的熏陆。

盛锦水无奈,提醒道:“稳当些。”

“这是我同阿喻阿楠一道准备的生辰礼。”憨笑两声,盛安洄献宝似的将护在怀里的木匣递到她眼前,“祝阿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替我谢谢他们。”盛锦水惊喜,捏了捏他肉乎不少的脸蛋笑道,“也多谢阿洄。”

几人年岁不大,行事却有分寸,送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物件,而是一方玉质印章。

取出印章,看清印底字迹时,盛锦水微顿,眼中闪过丝惊讶。

盛安洄骄傲地抬起下巴,得意道:“玉是我们凑钱买的,阿楠提的字,我刻的章。”

这份心意,比任何奇珍异宝都让盛锦水喜欢。

送完礼,盛安洄就蹦跳着离开了,见他雀跃的背影,盛锦水不觉摇头,心道还是个孩子呢。

回过身去,她仔细端详镜中发髻上的透光白玉荷莲发簪,随即从妆奁中取出一支竹叶莲花的掐丝绒花簪上才不觉单调。

梳妆完毕,又换上新衣,盛锦水这才起身,与萧南山一道去了梁氏院子。

顾虑着国丧才过,生辰宴既未请戏班子,也未准备酒水。且与品香宴不同,此次宴请的不止女眷。

行至梁氏院子,屋内有画屏隔开,在外是年纪稍大的长辈,画屏后则是各家未出阁的女眷。

盛锦水与萧南山相携而来,一双璧人,满室生辉。

连日来,中州有关盛锦水的传闻不少,其中多是贬低之语。不是言她出身低微,就是曾经抛头露面,以贩卖香丸香粉为生。

如今见她即便站在萧南山身侧也不输气度芳华,众人心里除了好奇,更多的还是惊讶。

两人并肩而立,向梁氏行礼,“见过母亲。”

“好,好孩子。”梁氏眼神复杂,只是面上不显,仍旧一副慈母做派。

此处多是女眷,萧南山不便久留,见过礼后就起身告辞。

不过离去前,他又细心叮嘱了几句,上心的模样再次惹得众人惊奇。

萧南山离去后,躲在画屏后的女眷们也相继现身。

见此,盛锦水笑道:“阿锦身无长物,唯爱调香。今日见诸位夫人小姐在此,特备了薄礼,还请笑纳。”

话音刚落,立在她身后的苏合熏陆就上前半步,两人手里捧着雕工精巧的金丝楠木匣,匣子里放的则是香囊,“为夫人们准备的是安息香丸,小姐们的是意可香。”

此次受邀前来的,都是与萧家有旧,交情匪浅的人家。

其中最亲近的,自然是萧南山名义上的母家,已经势微的安国公府。

老国公与国公夫人年事已高,并未亲自前来,来的是他们的长子和长媳。

老国公封号仍在,可惜底下几个儿子全是平庸之辈。

先帝在时,他数次请封世子都被驳回,如今世子之位依旧空悬。

不过长子娶亲时,安国公府还未没落,因此求娶的长媳也是勋贵之后,娘家在朝堂上还能说得上话。

她来时,家中长辈就耳提面命,府中才俊青黄不接,如今他们能倚仗的唯有萧南山。

赵夫人,也就是安国公府长媳,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在来之前,她就想过,就算外甥媳妇再粗鄙不堪,也要捏着鼻子捧着敬着。如今见了盛锦水,除却惊喜就是意外,开口时更是带了几分亲近之意。

“我还道是哪家娇养的小姐,原是我们南山的好媳妇。”赵夫人上前,亲热地挽着盛锦水,“让舅母仔细瞧瞧,当真是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还有一手合香的好本事,叫人见了委实喜欢。”

说着,她就褪下手上玉镯,戴在盛锦水腕上,“算作舅母给你的见面礼,可千万别推辞。”

既是来参加生辰宴的,定已备下贺礼,如今又将贴身的玉镯送出,可见她的交好之意。

“阿锦谢过舅母。”没想到赵夫人如此盛情,长辈赠礼不好推辞,行过福礼后,盛锦水郑重道了谢。

见她落落大方的模样,赵夫人愈发满意,脸上笑容也真诚了些。

除她之外,盛锦水又依次向余下几位长辈见礼。

比起赵夫人,她们的态度冷淡许多,但好在还会给个笑脸。

见盛锦水举止得体,梁氏脸上带笑,可当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时却又有些复杂。

分明是抱着别样的目的设宴,如今目的达成,她心里却始终不得劲。

梁氏垂眸,收敛眼底情绪,笑着对姑娘们道:“今日上巳,园中景色正好,就不必陪老婆子们在此枯坐了,都去玩吧。”

盛锦水对此兴致缺缺,不过此时正巧有梁家后辈亲热挽起她的胳膊,盛情相邀,“只我们几个多无趣,表嫂也一道来吧。”

“去吧。”来不及拒绝,梁氏替她做了决定。

盛锦水无法,只能与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去了花园。

今日设宴,园子被重新装点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不过没走几步,方才盛情相邀的梁家姑娘就被花丛里的彩蝶吸引,呼朋引伴地扑蝶去了。

盛锦水婉拒她的邀请,找了个僻静处独坐。

“苒华姐姐,你总算是来了!”欢声笑语中,她隐约听到个熟悉的名字。

循声望去,竟真是在奕州有过一面之缘的梁苒华。

盛锦水微顿,片刻后回过神来。

梁苒华也姓梁,想来与梁氏有些关系。

若记得没错,当年梁苒华远遁奕州,其中还有萧南山的缘故。

立在身侧的寸心上前,为盛锦水斟满茶水,见她唇角带笑,好奇道:“少夫人笑什么?”

“笑世上许多巧合,还真应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

寸心仍是不解,盛锦水笑笑,并未为她解惑,反倒将目光落在园中几人身上。

此时与梁苒华交谈的,正是那日在梁氏院中见过的两个小辈。

三人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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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掩唇轻笑。

也不知其中一人说了什么,她们竟顺着手指的方向朝盛锦水所在的凉亭望了过来。

盛锦水心中坦荡,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与她们的视线在半空相遇。

梁苒华眼露错愕,竟直勾勾地盯着瞧了许久。

盛锦水还没觉得有什么,寸心就先不满了,皱眉道:“这是谁家的姑娘,怎的如此无礼。”

“更无礼的还在后边呢。”盛锦水挑眉,眼见梁苒华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

才一站定,对方就难以置信道:“怎会是你!”

梁苒华逼婚萧家的旧事是中州的一条奇闻,本以为她在奕州多年,该收敛起骄纵的性子。可谁想到刚到萧家,她就与萧南山如今的夫人对上了。

“许久未见,梁姑娘近来可好?”盛锦水不甚在意地抬眸,只将她视作曾在奕州见过的故人。

就算盛锦水一直静坐着,也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梁苒华来时动静不小,自然引来了许多关注。

方才出言相邀的梁家姑娘也不扑蝶了,提起裙子快步过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连片刻,好奇道:“苒华姐姐与表嫂是旧相识?”

梁苒华冷笑一声,以为自己拿捏住了盛锦水的短处,却不想对方全然不在意,坦然道:“有过一面之缘,我记得那时还是在崔馨月崔小姐的府上。”

见她主动提及,梁苒华也不客气,以一幅胜利者的姿态掩唇笑道:“难为你还记得,那时你还是个香铺老板吧。如今倒是攀上高枝了,真叫人刮目相看。”

在场众人面露尴尬,盛锦水的出身在中州算不得秘密,可世家高门里的各个都是人精,就算心中对她颇有微词,也无人会在此时道破,惹得萧家不快。

梁苒华所想,盛锦水心知肚明。

这些世家出身,吃穿不愁的贵女们哪懂得什么人间疾苦。不过是觉得她出身低微,如今攀上高枝,自是恨不得隐瞒过去,不让旁人知晓自己落魄的时候。

可惜梁苒华猜错了她的心思。

全是凭本事吃饭,不偷不抢的何必自轻。

盛锦水笑纳,回道:“梁姑娘说的是,那时以为一面之缘,何曾想过有在中州重逢的时候。”

若不是在场众人皆知晓梁苒华与萧南山之间的渊源,只怕还未觉察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你!”梁苒华想要发作,可还是忍了下来,“商户果然是商户,还真是伶牙俐齿。”

“多谢梁姑娘盛赞。”盛锦水挑眉,不以为意道。

接连落于下风,梁苒华恨不得把牙咬碎,仿若淬毒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个遍,最终落在她鬓间簪着的绒花上,轻笑道:“时过境迁,竟还是如此不上台面。”

第174章 第174章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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