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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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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181章红蓝花

目光所及,一片开阔。

护卫下马,抬眼见几个晒得黢黑的花农正在田地里忙碌,高声喊话:“老人家!”

有人闻声抬头,露出草帽下满是褶皱的脸。

见开口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右手还按在腰间佩刀上,花农当即满脸堆笑地回话:“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不必如此,”护卫摆摆手,问道,“我家夫人想买些花草,能否请话事人来?”

听是来买花草的,花农忙点头,“小老儿就能做主,夫人想要些什么花草?”

此时盛锦水也下了马车。

护卫侧身,让她上前,“老人家,可有红蓝花?”

花农大着胆子抬眸,见盛锦水一身华服,猜出她是从中州来的贵人,越发战战兢兢:“有、有的,只是时节未到,开花的不多。”

“能否让我瞧一眼?”盛锦水温声道。

花农老实点头:“贵人请随我来。”

一行人随他往花田深处走去,绣鞋踩在泥泞的田地里,等到时已能簌簌往下掉泥块。

丫鬟们觉得无碍,只是在见到盛锦水裙摆处溅上的泥点时不免心疼。

在她们眼里,自家夫人金尊玉贵,实在不必受这样的苦。

寸心更是直接拿出帕子,半蹲着给她擦裙摆上沾染的污渍。

几人未曾开口责怪,可花农瞧着眼前这幕,还是局促地用手掌抹了把汗,露出不安的神色。

盛锦水本就不在意,伸手扶起寸心后打趣道:“真当我是瓷做的不成,犹记得幼时随堂哥下地玩耍,我耐心最足,在大伯家的田地里躲了足足两个时辰,吓得家人四处寻找。”

“夫人竟也有顽皮的时候!”熏陆惊奇。

余光见花农如释重负的表情,盛锦水收回目光,笑着回道:“是啊,比阿洄还让爹娘头疼呢。”

见他们闲话完,花农才敢开口,“您瞧,这些就是了。”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片绿意盎然中,桔红色的小花点缀其间。

红蓝花价高,堪比黄金,不仅是药材,还是油料和染料。

此地种得不少,多半已有买家。

盛锦水心存希望,开口问道:“这些红蓝花可有买主了?”

花农没想那么多,如实道:“有的,去岁一位管事收了我们的红蓝花,特意叮嘱今年多种些。听闻是中州城里的贵人喜欢,都没怎么压价。”

“可惜了。”果然如此,盛锦水失望片刻,随即打起精神。世上哪有事事如意的道理,才寻了第一家就让她寻到红蓝花已是难得,反正今日不急,再多寻几处就是。

或许是方才她失望的神色太过明显,花农一顿,犹豫道:“若您要的不多,倒是能匀一些。”

盛锦水要的不少,就算对方愿意匀出些也只是杯水车薪。但凡事不能一蹴而就,眼下对方开口已是意外之喜。

“如此就麻烦老人家了。”盛锦水笑应,让寸心将钱袋递给对方。

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老农结巴道:“用、用不了这么多。”

“您先收着,”盛锦水笑道,“采摘下来还要费些功夫,今日怕是来不及了,还要劳您送到中州萧府,余下的银钱就当是路费了。”

饶是如此,仍有富余。

花农想了想,正要开口,就听身后响起道喑哑的说话声,偏过头去才发觉是方才一直没开口的俏丽丫鬟。

“夫人也不知能匀出多少红蓝花,这才多给了些,若真不愿收,等送到萧家再退还便是。”苏合心细如尘,见花农忐忑,收下银钱后不知如何是好,特意慢了一步与他道。

要去的花田不止一处,几人办完事后没再久留,开口与花农告辞。

可惜盛锦水的好运在一开始就用尽了,在那之后未再寻到红蓝花。

近日回暖,与往常一样的时辰,天色依旧明亮。

等盛锦水从城外回来时,萧南山的马车也正好在侧门停下。

“还真是巧了。”盛锦水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萧南山也笑,与她说起家常:“今日出城可有收获?”

“倒是寻到了红蓝花,可惜有主了。不过那花农答应匀些出来,做崔小姐的添妆该是够了。”不算坏消息,盛锦水倒没多失望。

萧南山与她并肩而行,“我让萧顺帮着寻了几家铺面,等哪日清闲下来一道去瞧瞧。”

“好啊。”盛锦水点头,“不过最要紧的红蓝花还未寻到,若是没有,铺子的事只能搁置了。”

萧南山沉吟,提议道:“若中州没有,可让人去周遭几个州府去寻。”

“还是太麻烦,”盛锦水偏过头,小声与他道,“左右不过一年光景,若真寻不到,就与佩芷轩一样,只做香丸与绒花的营生。”

见她心有成算,萧南山未再多劝。

接下来几日,真是一语成谶,盛锦水亲自去了两趟,又让萧顺帮着打听一二,在中州始终寻不到红蓝花的踪迹。

“既找不到,就算了。”近日府中上下为了红蓝花忙前忙后,她都看在眼里,可这东西实在难寻,只能放弃。

好在隔日,花农就将匀出的红蓝花送来了。

人到时,盛锦水正在合香。

早前给萧士铭送了些青麟髓,对方很是喜欢,今日得空,她就想着再多做些。

不仅家中能用,还能让萧南山带到官衙去。

“夫人,红蓝花送来了!”熏陆脚程快,得了消息就赶紧过来传话。

见她两手空空,寸心不解,“既然送来了,东西呢?”

“那花农倒是实诚,不止送了红蓝花,还有些其他的。”熏陆挠头,“外院的姐姐没细说,只遣奴婢来问您一声,该如何处置?”

“不说清楚怎让夫人处置。”寸心扶额,随即点了下她的脑袋,不满道。

熏陆也知是自己急躁了,老实认错:“都怪奴婢,该仔细问清楚的。”

“人既然还在,我正好去看一眼。”盛锦水对花农的印象不错,也好奇对方带了些什么花草来。

等瞧见花农带来的东西,盛锦水算是明白萧顺为何为难了。

外院厅堂里,花农正拘谨站着,与他一道的还有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两人眉宇间有相似之处,该是对父子。

那日见钱袋分量不轻,花农就有些忐忑,当日就一家出动,拾掇出了花田里的红蓝花。如此仍嫌不足,又精挑细选了几株花苗一并送来。

初见盛锦水,见她身侧丫鬟随行,护卫环绕,花农就猜她出身不凡。

如今进了萧家,更觉出其中的不同来。

他让儿子一道过来,本是想给自己壮胆,没成想自己还算镇定,对方却彻底成了鹌鹑。

“阿爹,东西都送到了,贵人怎还将人留下。”中年男人擦了擦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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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道,“会不会是贵人嫌红蓝花太少,因此怪罪?”

“不会,贵人瞧着和善,只让我匀些出来,不会嫌少

也不会怪罪的。”花农摇头,他和儿子不同,与盛锦水打过交道,因此紧张远多过畏惧。

盛锦水来时,两人还在咬耳朵。

寸心轻咳一声,提醒道:“老人家?”

花农一惊,回头见被众人簇拥着进来的盛锦水,勉强稳住身形,弯腰恭敬道:“贵人。”

至于花农儿子,早就吓得两腿发软,要不是萧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只怕要当场跪下了。

“夫人,”萧顺开口,“这两位除了送来您吩咐的红蓝花,还带了几株花苗。”

方才来时,盛锦水就已瞧见他们带来的花苗。

那日自己用了两个时辰才到城外花田,如今见花农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费了许多功夫才将花苗送到这来。

“辛苦二位,不必如此拘谨。”盛锦水伸手,邀他们坐下,随即才回道,“方才我见花苗里有两株茉莉?”

花农本想起身回话,可刚一动作,一盏茶就奉到了眼前。

他赶紧接过,一时忘了起身,“有的,我想着茉莉香味好闻,因此带了两株花苗。这时节正好种下,若养护好了,当年就能开花。”

盛锦水了然,吩咐萧顺道:“此前我就与南山商议,院里空旷可以种些花草,茉莉气香味淡,正好合适。”

萧顺听明白了,赶紧点头应下,“我这就让人去办。”

等他走后,盛锦水又道:“本只想采买些红蓝花,不过今日见了送来的茉莉,我便厚着脸皮问一句,老人家可能再供些茉莉花?”

“茉莉花?”花农疑惑,确认道,“只要花?”

盛锦水点头,“只要花,价钱好说。”

怕她误会自己坐地起价,花农连忙摆手:“不是担心银钱,就是家里只种了几株茉莉,您若要得多怕是不够。但我识得位老哥,他那倒是种了许多,贵人要是不急,等我问过他再回话。”

盛锦水想了想,点头道:“不必如此麻烦,待会我让人送您回去,正好问一声。”

闻言,花农忙不迭地应声。

两人走时,除小厮护卫,盛锦水又让苏合熏陆随行,自己则与寸心带着红蓝花回了院子。

终于等到红蓝花,盛锦水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见她高兴,寸心心中不解,终于道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夫人,您想用红蓝花做些什么?”

“胭脂。”盛锦水开口,眼底漾着笑意。

第182章 第182章胭脂(捉虫,不用重新……

红蓝花胭脂有市无价,前世崔馨月重金购得秘方,本想将此事交由盛锦水去办。

可没多久,她就被贺璋看上,也不知最后胭脂做成了没。

“夫人?”见盛锦水没应声,寸心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红蓝花已淘洗干净,接下来该怎么做?”

盛锦水回神,“捣碎后继续用白醋淘洗,直到水净。”

“是。”寸心点头,而丫鬟们再次忙碌起来。

如今最不缺的就是人手,盛锦水挽起衣袖,随手取了枝红蓝花端详,就这两息的功夫,院中已摆好桌椅茶点,生怕她亲自上手。

动动嘴皮子,自有人妥帖安排好一切,也难怪人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高门大户里挤。

盛锦水无法,捧着茶盏端坐,瞧着院里下人们忙前忙后。

捣碎的红蓝花瓣又用白醋反复淘洗十余次,挤出的汁水才变得澄澈。胭脂难得,除了红蓝花珍贵外,就是工序极为复杂,单淘洗至水净就要耗费许多力气。

“接下来就交给天气了。”见方才用醋淘洗红蓝花的几个小丫鬟掌心泛黄,盛锦水索性给几人放了一日的假,又自掏腰包给了赏银,直惹得她们千恩万谢。

天黑前,随花农出城的苏合熏陆安然归来,还带回了许多茉莉花。

在去之前,盛锦水特意叮嘱过,只要才绽开的茉莉花苞。一行人精挑细选,又担心花瓣过夜会失了鲜活气,因此连枝叶一道剪下,回程时又将之泡在水里,等盛锦水见到时,几乎与才摘下的无异,就是再过两日也能成活。

见此,她也懒得折腾,让茉莉继续泡在水里,又让寸心交待后厨一声,明日熬些猪油过来。

晚些时候,从衙门回来的萧南山就瞧见了院子里的两个大坑,和晾晒在檐下的红蓝花泥。

他早就交待过萧顺,院中一应事务皆由盛锦水做主,因此无人再回禀些细枝末节。

不过好奇心总是有的,萧南山见此难免问上一句:“阿锦打算在院里种些什么?”

“茉莉。”见他回来,盛锦水起身相迎,解释道,“前日遇见的花农除了红蓝花,还送了些花苗过来。我想着茉莉气香味淡,若是照料得好一年能开三次,因此让人栽种在院子里。”

“阿锦想得周到。”萧南山点头,从不扫兴,“方才萧顺又提了嘴铺面的事,正巧我明日休沐,若是得空一道去瞧瞧?”

明日无事,盛锦水正有此意,满口应下。

翌日一早,后厨不仅送来了早膳,还有凝固的猪油。

与她昨日交待的一样,熬好的猪板油用纱布过滤,倒在一尺见方的木头模子里,凝固后细腻纯净,白玉一般。

后厨的管事嬷嬷是梁氏亲信,下人态度最能说明主家心思,由此可见梁氏是真的歇了与萧南山作对的念头,转而与之交好。

萧南山敬重萧士铭,只要梁氏安分守己,不主动挑事,他自然不会为难。

猪油有了,清茉香膏也就能着手去做了。

香膏用料不如胭脂难寻,只是所需时日更多。

茉莉采摘后整齐倒扣在凝固的猪油上吸香三日,如此反复,第一步就要月余光景。

此事简单,不必盛锦水亲自盯着,院里的丫鬟们自会看顾。

不过出门前,她瞧了眼檐下摊晒的红蓝花泥,见已半干,又吩咐丫鬟制备了些草木灰水才放心离开。

萧顺找的铺面有四五家,西市临近鸿胪寺,外族聚集,一开始就被剔除在外。南巷临近港口,来往的多是贩夫走卒,也不合适。

权衡之后,唯有北街与东市可选。

北街近些,马车停稳后,萧南山先下,随即回身,向盛锦水伸出了手。

两人举止亲昵自然,任谁见了都能看出是对极为恩爱的小夫妻。

而就这片刻的功夫,铺面正对着的酒楼雅间,一扇半开的窗户后,有人正垂眸紧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瞧什么呢,这么入神?”

临窗的贺璋回神,眸中已带三分醉意。

不等他回应,方才开口的年轻男子已站在他身侧,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一眼,他就瞧见搭着萧南山手腕下了马车的盛锦水,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是在瞧美人,难怪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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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恩科没几日了,怎的还有闲工夫管我?”贺璋不答,随口道。

“啧,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年轻男子脸色一变,“倒是你,此次怎未下场?”

贺璋懒得倒酒,仰头就着壶嘴饮下醇香的酒液,冷笑道:“今次的主考官可是萧士铭,且陛下亲赐恩典,让其长子与考官一道阅卷,我何必自找没趣,平白矮了萧家一头。”

“萧士铭的长子?倒是有几分才名,可我若记得没错,他只是个举人吧。”男子思索片刻,忽而沉声道,“你说陛下究竟是如何想的?陪他从边州苦寒之地过来的分明是你贺家与我魏家,如今却只重用萧家,当真是忘恩……”

“子陵,慎言!”话音未落,贺璋就已厉声打断,“这里是中州,你再不改掉口无遮拦的毛病,迟早要连累家中。”

“你何时如此胆小了。”魏子陵撇嘴,虽是抱怨,但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方才你不是问我在瞧什么吗?”贺璋放下酒壶,似是醉意上涌,难耐地眯起双眸,“我瞧的就是萧南山与他夫人。”

“什么?!”魏子陵惊呼,跌跌撞撞地起身,扶着窗框探出脑袋。

醉眼朦胧中,一双壁人正跨过门槛,离开铺面。

见他大惊小怪的

模样,贺璋把玩着酒盏,状似无意地提醒,“见过也好,你可千万要记得他们的容貌,尤其是萧少夫人的。”

“为何?”魏子陵不解。

“萧南山此人油盐不进,百毒不侵,唯有夫人是他软肋。”贺璋笑笑,也没藏着掖着,“否则他出身萧家,就是公主也尚得,何苦要娶个孤女为正妻。”

“竟还是个情种。”魏子陵摸着下巴,眼中满是兴味。

而离去的盛锦水和萧南山全然不知有人正在暗中窥探自己,心思都放在了方才的铺面上。

“阿锦觉得如何?”

车厢里,萧南山开口问道。

“地方不大好。”盛锦水有所顾虑。

此地来往的多是高门大户,附近铺面卖的也是古玩首饰之类的精贵玩意,唯一可惜的是,铺面正对着酒楼。

“如佩芷轩,来往的九成都是女客。这间铺面正对着酒楼,若有人醉酒,万一冲撞了只怕不美。”说盛锦水是杞人忧天也罢,既然要静下心来经营,还是尽量周全为好。

“不急,这才第一家。”萧南山点头,确是这个道理。

一日光景,足够他们将几间铺面都瞧上一遍。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余下的四家都算不错,盛锦水优中选优,最终敲定了西市的一家。

铺面不大不小,二楼开阔,能隔出雅间与雅座。

附近也没什么乌七八糟的铺子,十分清净。

定下铺面后,余下的事就不必她再费心了,自有萧顺安排妥当。

从前做买卖亲力亲为,何时有过如今的便利。

车厢里,盛锦水托腮打量着萧南山。

萧南山不解,偏头与她对视,“阿锦为何如此瞧我?”

“我在想自己究竟是交了什么好运,竟能遇到如此俊俏能干的夫君。”

知她在与自己逗趣,萧南山不觉勾起唇角,回道,“阿锦错了。”

“哪里错了?”盛锦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是交好运错了?还是夫君俊俏能干错了?”

“该是我交了大运。”

伸手将她鬓间一缕碎发拂在耳后,萧南山凑近,吻在她唇角,“幸得上天垂帘,让我遇见阿锦。”

呼出的热气打在颊上,等盛锦水回神时已滚烫一片。

她抿唇,随手拈起茶点塞到他嘴边,似娇嗔又似害羞:“油嘴滑舌。”

“有感而发,怎能说是油嘴滑舌。”萧南山看透了她强势表象下的柔软,张口咬下茶点时,舌尖状似无意地舔过她的指尖。

盛锦水一惊,指尖用力,不慎捏碎余下的茶点,羞得说不出话来。

萧南山见好就收,怕自己再逗弄下去,阿锦真要熟透了。

奔波一日,等盛锦水回府时,檐下摊晒的红蓝花已然干透,而她晨间吩咐制备的草木灰水也有了用处。

草木灰用沸水冲泡滤过,如此反复后取第三道草木灰水,混合晒干的红蓝花泥静置一日,再之后用纱布滤出的带色汁液才是盛锦水真正想要的。

到此时,胭脂所需的工序方才过半。

得到的汁液色浅,还需加些梅子醋定色,之后再混入珍珠粉与梁米粉,搅匀后等待沉色。

如此大费周章才到最后一步,沉色之后要再次用纱布过滤。几日劳碌下来,最终只滤出女子拳头大小的粉块,晾干之后,分量还要减上几分。

等彻底晾干,寸心小心翼翼地解下纱布,将粗粝的粉块倒入杵臼碾成细腻的粉末才算是大功告成。

“难怪说红蓝花胭脂有市无价,费了许多功夫竟就得这么一小罐。”寸心收好胭脂,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多日辛劳化为泡影。

“既想卖出高价,就要物有所值。”盛锦水笑笑,“清茉香膏做得如何了?”

“算算日子,还要吸香半月。”寸心回道。

“也不知能否赶上崔小姐出嫁,”盛锦水略一估算,“好在胭脂是做成了。”

“夫人,”两人说话间,外院伺候的小丫鬟匆匆来报,“门房传话,说是前段时日来送红蓝花与花苗的花农想要见您。”

第183章 第183章求助(捉虫,不用重新……

“见我?”虽是不解,盛锦水还是松了口。

仍是上次见面的花厅,此次她甫一出现,花农就迫不及待地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

“这是做甚?”盛锦水一惊,忙让人将他扶起,“老人家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花农也是走投无路,颤巍巍起身后抹了把脸。

“我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贸然登门,求您相助。”再开口时,他嗓音嘶哑,比之前沧桑了许多,“早前我与您说过,自家种的红蓝花都已有主。可如今花种下,都要长成了,对方却怎么都不愿认账了!”

盛锦水不语,听他继续道:“去岁管事的同我说,红蓝花尽管种下,只要价钱实惠,我们种多少他那就收多少。可今日再问,管事的却避而不见,只让铺子里的伙计打发我们,说是开价太高,只愿出原定的三成。”

说到这,花农眼角已闪着泪光。

“天地良心,原定的价钱已比市面上的低了两成,若再压价,是要我们血本无归啊!”

“可曾定下书契?”盛锦水问道。

“不曾,”花农摇头,“来往了三四年,从前就算诸多挑剔也不会如此行事,不知怎的今次一点情面不留。”

熏陆嘴快,直言道:“那管事的估摸着早就打算好了,红蓝花价高,一时不好出手,他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开口压价的。”

“我从没遇过这样的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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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着脸皮过来,”花农的脸涨得通红,也是觉得所求有些强人所难,“您看,能否通融,从我这收些红蓝花。价钱好商量,比市价低个两成,不,三成也行!”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等盛锦水开口就又将银钱压了一成。

才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双方互惠互利,本该是件好事。

可盛锦水却没立即应下,反问道:“应承你的是哪家管事?”

原本花农急着想将红蓝花卖出去,收回本钱。

如今听盛锦水追问,他反倒冷静了些,“是北街绣隆布庄的曹管事。”

“好,”盛锦水点头,“事发突然,容我再思量两日,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个答复。”

花农一怔,他来时确实怀抱别样的心思。想着萧家富贵,女子又容易心软,说不得自己哭上一哭,贵人见他可怜就会应承下来。

他在心里犹豫一瞬,随即壮起胆子抬眸,没成想正与盛锦水澄澈的双眸对上。他脸上突然涌起股热意,只觉自己的小心思早已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

谁都不是圣人,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

盛锦水并未为难,可花农却是臊得一张脸通红,只觉愧疚。

等人逃也似的走了,盛锦水才将成江唤了过来。

此事太过蹊跷,身在萧家,一举一动皆被窥探,稍不留神就会踏入陷阱。花农再老实无害,她也不敢轻信,唯有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才能彻底安心。

成江领命,不敢怠慢。不过半日,就有了收获。

用过晚膳,盛锦水与萧南山坐在书房,听他回禀此事。

“先帝时,绣隆布庄就已是北街闻名的老字号。布庄本是支来往于北地与中州的商队,专营皮草生意。后来商队逐渐壮大,东家不想再两地奔波,因此在中州安顿下来,开了这家绣隆布庄。”成江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如今商队是没了,可从前的路子还在,买卖的又是贵人们稀罕的皮草,因此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除此之外,绣隆布庄名下还有家染坊,里边确有一位叫作曹洋的管事。只是他与花农私下的约定,真假委实不好分辨。不过有两件事倒与花农所言一般无二,一是双方往来多年,二是他们从未签下过书契。”

盛锦水皱眉,“记得前朝时,北地并不太平。不仅山贼横行,还有外族时常侵扰,此等境况

之下,商队能在中州经营多年,且经营得有声有色,想来这位东家手段了得。”

“确实有传闻说绣隆布庄的东家曾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成江补充道,“不过此事只是市井传言,当不得真。”

盛锦水越发不解:“我还是不明白,布庄与花农往来多年,为何选在此时毁约。”

时机太过巧合,难免让人多想。

成江一顿,脸上闪过犹豫神色。

他的反常没能逃过萧南山的眼睛,他抬眸,指尖轻点两下书案:“还查到些什么?”

“年初时,布庄似是换了主事之人。”斟酌好措辞,成江继续道,“他们用同样的法子从常年来往的桑农手里低价购得大批蚕丝。大约是食髓知味,此次又用了相同的伎俩,不过这些都是属下猜测,因此并未禀明。”

“半日光景,查到这些已是难得。”盛锦水理解他的顾虑,之所以让对方细查此事,也是担心花农与布庄联手设局。

萧南山道:“若真有先例,阿锦出手无妨,此事于情于理都挑不出你的错来。”

盛锦水正有此意,心里想着那日瞧见的大片红蓝花田,眼底尽是得偿所愿的欣喜。

“红蓝花价高,此次估摸着要费不少银钱,”一想到唾手可得的红蓝花,盛锦水又开始了她的生意经,“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此次该投入多少本钱才是。”

见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萧南山眼底的温和逐渐消失不见,再开口时已冷了神色:“贺璋处可有异动。”

贺璋言行无状,竟借酒醉拦下盛锦水乘坐的马车。

若不是有护卫随行,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更为出格的事来。

那日情景,成江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回禀了萧南山。

只是在盛锦水面前,全装作不知罢了。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未曾让他察觉。”成江正经了神色,“说来也巧,您与夫人前去北街时,他就在对面的酒楼,与魏家幼子魏子陵饮宴。”

“边州的魏家?”

成江点头,“是边州的魏家,此次魏子陵前来,是为了参加恩科。”

新帝潜龙之时,贺家与魏家曾是他左膀右臂。如今看着是风光无限,可若深究,就会明白什么叫作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贺将军看得明白,因此卸下兵权,带着一家老小长留中州,以为有自己在前朝的退让,有出身贺家的贤嫔,再加上悉心栽培的贺璋,定能保贺家全身而退,享尽荣宠。

而魏家,则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们舍不下手上的兵权,却又忧虑新帝猜忌,因此左右摇摆。一边留在边州,一边又让小辈走上仕途。

虽是父子,可萧南山未曾与新帝长久相处过,自然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可就算不了解新帝,他还是清楚萧士铭为人的。

万般荣宠加身,却越发谨小慎微。

若不是新帝薄情,他何必处处小心,就连自己认祖归宗之事也不勉强。

人心易变,若说萧士铭是不敢赌,那么萧南山就是笃定了此局必输无疑。

“商队既然北上,必免不了去边州。”萧南山抬眸,心中已有计较。

成江恍然大悟:“您是说,绣隆布庄和贺家?”

“最好是魏家。”萧南山喃喃一句,彻底掩去眼底情绪。

在与花农约定那日之前,成江也查证传言非虚。

早前绣隆布庄确实在桑农那尝到了甜头,今次如法炮制,就是想让花农让利。

可没想花农并不退让,反而找上盛锦水,先行立了书契。

花农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再磕几个响头。

也就是立下书契的当晚,朝中传来了个好消息。

前去赈灾的人马翌日将归,一行人刚到中州就直奔宫中。

等盛锦水见到盛安洄时,已过了午时。

“阿姐!”

盛锦水正在院中拨弄算盘,恍惚听到盛安洄的声音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直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才惊觉人是真的回来了。

她惊喜上前,仔细将对方打量了一遍,心疼道:“黑了,也瘦了。”

“可也壮实了。”盛安洄捏了捏自己胳膊,得意道,“硬邦邦的。”

盛锦水轻笑一声,只庆幸他不再是前世药铺里病怏怏的小学徒了。

不过她才在心里感慨完,就听盛安洄干笑两声,捂着肚子小声道:“阿姐,家中可有饭食,我饿了。”

寸心闻言,忙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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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厨准备。

盛锦水奇怪:“宫中不曾留膳?”

“留了,”盛安洄骚头,不好意思道,“就是陛下威严,我都没敢动筷子。”

在宫里,谨慎是好事,可也确实折磨人。

盛锦水叹气,陛下恩宠让人歆羡,可若身在其中,才知烈火烹油的难处。

此行众人赈灾有功,新帝下旨,给三个小的都放了假。

难得清闲,又许久未曾归家,这几日盛安洄索性做回了盛锦水的跟屁虫,像个小厮般忙前忙后,十分殷勤。

这日,盛锦水打算去西市的铺面瞧瞧。

刚跨过门槛,就见守在门外的盛安洄正满眼希冀地看向自己。

她无奈摇头,开口问道:“今日我要去西市,可要同行?”

“要的要的!”再在家里待下去,盛安洄觉得自己就快要长蘑菇了。

如今听她主动开口,自是忙不迭地应下。

西市的铺面已按盛锦水的想法修整过一段时日,只不过离开门迎客还远得很。

有萧顺亲自盯着,做工的木匠不敢怠慢,样样细致妥帖,瞧着要比那时的佩芷轩好上许多。

绕了一圈,除了满意就是满意,盛锦水不是个苛刻的主家,让寸心放下带来的瓜果点心后,就不再停留。

只是刚出铺子,她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路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鼻下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尾吊起,十足的奸商模样。

“萧夫人,久仰大名。”男子拱手,倒是彬彬有礼。

盛安洄上前一步,挡在自家阿姐身前,皱眉道:“你是谁,何故拦路?”

日日相交玩耍的都是天潢贵胄,不觉间盛安洄也多了几分威势。

“在下姓曹名洋,是绣隆布庄的一名管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曹洋脸上始终带笑,并不让人厌恶,“此时拦路,是因为我们东家想要见您,与您谈一笔生意。”

盛安洄面露迟疑,回头看向盛锦水。

“既是生意场上的事,更该规规矩矩地递上拜帖,当街阻拦可不像是要与我诚心交谈的样子。”

面对质问,曹洋倒也不恼,只道:“夫人背靠萧家,绣隆布庄也不是无名之辈。既是互惠互利,夫人何必计较这些小事,东家就在不远处的茶楼等您,见一面对双方都好。”

“东家要见,却派个小管事来拦路,真当我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不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可笑。”盛锦水冷笑一声,“阿洄,我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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