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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就像放在陆绪外套的口袋里的东西一样。
不知道如何给他,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陆绪太蠢了,他什么事情都不明白,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十年里,我收到无数张他的相片, 看他褪去青涩变得成熟。
大学时候答辩演讲,穿正装的模样还很不适应的样子, 时常去扯领口。
后来出席活动,抹上发蜡打好领带,逐渐地就像模像样了。
我想我终究还是缺席了我的小狗逐渐独当一面,如他所说的那样能够永远保护我的时刻。
他不知道我曾无数次输入他的号码,最后却咬紧牙关一个一个数字地删除。
然后我自虐式去看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模样, 脸上的微笑和酒窝熟悉又陌生,他也会对别人这样笑,好像很珍视一样。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 不要再在意一只并不忠诚的小狗。
这世上数十亿人, 他都能找到第二个主人, 我为什么不能找到第二只小狗?
他不知道他送给我的礼物都被我父亲扣留, 我只留下一只乐高小狗。
它曾被盛怒之下的父亲摔在地上,我重重的跪下去,双膝着地,扑过去抢下它,将它很用力地攥在手里,直到手心被硌破,也握得很紧很紧,谁都不能够抢走。
但被摔在地上的乐高还是缺了一块。
我不相信任何预言或是宗教,但我忍不住去想,这是否暗示着我终究无法拼回十六岁的相爱。
他不知道十八岁以后每一个易感期,我都在想念他的信息素,温暖的,甜蜜的信息素。
二次分化后的第一个易感期,我的身体状态仍不稳定,信息素紊乱的症状让抑制剂失效。
我戴上止咬器,被锁在病床上的将近一周里,我一遍一遍想起的还是他。
犬齿发痒,被信息素控制的混乱与迷茫中,我想标记的还是只有一个人,他是lph也无所谓,我只想要他。
陆绪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座岛屿上原本什么也没有,所有的设施与建筑都是我一手设计。
那是五年前,我想要是他来找我,找我三次我就会原谅他,原谅他的背叛和不够喜欢。
我会带他来这里,也许是蜜月旅行。
他不知道每晚他入睡之后我都会在黑暗中长久注视他的睡颜。
伸手去碰触他颤抖的,浓密下垂的睫毛,舒展的眉眼,直挺的鼻梁,柔软微笑、如我所想一般适合亲吻的嘴唇,收窄的下颌。
而后着迷地去看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嗅闻他身上我的信息素气息,后颈我留下的临时标记。
他不知道我三年前就定下了一对戒指,一直放在身边,从始至终没有在他面前拿出来。
某一个晚上,我在他睡着以后,让他试戴了一下,并演练了我该说的话。
我问他“你爱我吗”“我们结婚吗”,他做梦的时候都在摇头。
陆绪又能明白什么呢?
每当我有回去的念头,就会出现不可推卸的工作。
哪怕是决心抛下一切,一定要回去看一眼,也只有永远错过的航班,就算提前赶到,临到起飞也会突然取消,航线申请永远会被驳回。
简直有一股不可见的外来力量,阻止所有可能的降落。
这样堪称玄幻的事情,陆绪不会明白。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没有说他无所知的十年的漫长,没有说万里之外的无言憧憬,没有说生理性的渴望与思恋,没有说易感期握着留下的乐高小狗知道硌破手心的疼痛,也没有说对不起。
因为他已经不再爱我,不再在意我有无苦衷,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也因为我已经足够难堪。
如果有人告诉十四岁的晏云杉,他会为了前面那个蹲坐在墙角的少年lph落到这样难堪的境地。
告诉他:他会跪坐在地上,被子弹打穿小腿却不能还手,持续失血也不敢放手,一遍一遍地示弱恳求,威逼利诱,筹码全都用尽,成为一个如此狼狈不堪的求爱者,仍然什么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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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走近陆绪能够先拥有一段阳光灿烂的夏日,而后是寒冬,短暂的幸福过后他将会从高台上自愿跌落,抛却所有自尊,椎心泣血,用尽全力仍旧坠入痛苦的永夜深海。
如果有人告诉他,他还会走过去吗?
十四岁的晏云杉不会走过去。
他一定不会。
他那样高傲,那样自负,那样不可一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坠落?
他会永远避开那条路,避开每一个姓陆的人,为自己未来的这种可能性而感到不堪和愤怒。
但我无法告知他。
所以我现在只能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晕眩,却觉得心口滞涩的痛苦胜过□□折磨的所有。
我一遍一遍地去想,我的小狗不会再回来了。
陆绪会同情每一只流浪猫,但却不会同情向他渴求爱的人。
从来不会。
他是一阵永远向前的风,随心而行,永远不会为任何人驻留,也没有谁能够抓住他。
如今,他剥夺了曾赋予我的所有特权。在他眼里,我和每一个被他短暂青睐而后抛弃的人一样,不存在任何区别。
但是,他的仁慈,他的心软,他颤抖的枪口。我总忍不住去想,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为我留下来?
我不甘心。
我一个一个去想他身边的人。
一直怀揣着龌龊心思的陆鹤闲,如今已经被戳破,这个狡诈的家伙想来会用尽所有手段,用亲情绑架,用温柔伪装,用权势压迫,妄图迷惑我的陆绪。
我曾对陆绪坦言我的后悔,并非后悔当初的离开,而是后悔当初低估了陆鹤闲的卑劣与无耻。
我从不放在心上的那个助理,看起来很平凡,履历相貌家世都完全比不上我,还只是一个bet,但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留在了陆绪身边,让他这么信任,这么依赖。
我太了解陆绪了,自然能看出,他把这个人划在极少数的“自己人”的范畴中,地位甚至可能高过我。
还有原本只是替代品,现在却鸠占鹊巢的人——洛棠。这个富有心机,真正知道如何去拿捏陆绪,想要伤害他,又不想要放开他,贪婪无耻的小人。
我怎么可能会像陆绪所想的一样,喜欢洛棠?我一看到那张我无数次在照片中见过的,站在陆绪身边,得到他的拥抱或是微笑的脸,愤怒就将我的心烧毁。
我一想到他是一个取代我的位置的替代品,想到他和陆绪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一切,我就只想把他撕得粉碎。
仗着与我过去相似的打扮和信息素气味,就想彻底夺走我的陆绪对我的爱,怎么有如此卑鄙的人?
洛棠说他会毫不留恋地离开陆绪,只要我配合他演一场戏,因为他要报复陆绪。我自信又自负,愚蠢地答应了他,还沾沾自喜地想,陆绪,你会更难过吗?你会后悔吗?你会不会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呢?
你会感受到我看见你选择别人的时候的夜不能寐,不甘与怨恨吗?你会后悔背叛我吗?你会后悔放弃我吗?会吗?
但我的估计全盘错误。
我成了被放弃的人,洛棠利用我如愿以偿。
无计可施的我如果真的想要,就只能强行留下他。我可以解决掉所有觊觎他的人,带他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锁起来,让他一辈子只能看着我,就像前几天一样。
但我的小狗不会快乐。
他会抗拒,厌恶,痛苦,不再愿意与我说话,从内而外排斥与我的亲密。
因为他不自由。
我又如何能剥夺他身上最吸引我的特质呢?
我攥紧手里的金属圈,它已经被冷汗浸湿,温热滑腻,表面镶嵌的钻石与宝石硌着我的掌心。陆绪不会再戴上它的另一半了,不会戴上我为他选下的枷锁、项圈——和承诺。
但我还是给他了,只敢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任他处置。
从一开始,我就并不奢望能带走他。
我只是无法甘心。
我以为我会用链子把他和我锁在一起,锁几十年,等到一场大火,连骨灰都烧在一起,下辈子也要纠缠。
我卑劣无耻,自私自利。
我永永远远不会放手,除非他一枪杀死我始终妄图占有的心脏。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隐没入黑夜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这样自负,冷漠,高傲,目空一切的人,原来也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原来也会选择放弃,甚至为这短暂的十天夏季而满足,往后余生生活在寒冬极夜之中,永远靠着这些记忆幻想取暖。
关于陆绪的东西,只剩下乐高小狗,拍下的照片,还有抢回来的胸针。
我甚至没有得到一个回头。
我看不见他了,眼前的黑暗愈发浓郁。
陆绪,陆绪,陆绪,好痛,我真的看不见你了。
我闭上眼。
远离自然降水的幼儿时代之后,我曾步入漫长的旱季。
直到十天前,我踏上南太平洋的岛屿,人生的季节仿佛也与此处潮湿的雨季同步。
此时此刻,第三场降水开始。
雨水滴落在眼角。
湿热,苦涩。
没有人会自己淋雨也跑着去给我买伞了。
35 第 35 章
◎容易被风刮走的陆鹤闲。◎
“陆绪。”陆鹤闲叫我, “如果你困,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到机场转机, 等一下我们先去医院。”
然后他继续宣布:“去完医院以后,你和我回玉兰陵。”
我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再去想那枚戒指,也有话要问陆鹤闲,纠结了几秒,选择了一个比较和缓的措辞方式,问他:“那个……那个进生殖腺以后十天吃避孕药还有效吗?”
陆鹤闲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他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说:“……我们去问医生。”
他又忍不住似的, 把我的手抓起来,掌心贴到他的脸颊。陆鹤闲的脸颊很凉, 止咬器也是冷的。
我伸手,解开了他后脑的锁扣, 摘下了他的止咬器,说:“你不带止咬器没事的,我又不怕你,你又不是没咬过我。”
陆鹤闲没有说话,克制地亲我的手心, 其实只是用嘴唇一遍一遍地贴近又松开。
我很无奈地叫他:“哥,这样很痒。”
陆鹤闲于是只是紧贴,半张脸贴在我的手里, 似乎是在通过体温感知我的存在, 确定眼前这个陆绪是真实的。
我没大没小地趁机捏了捏, 他终于松开我, 呼噜了一把我的头发作为报复,说:“以后出门记得带人一起,记住了吗?”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陆鹤闲没有盘问我这十天的任何细节,什么都没有问。
他只是坐到了我身边,肩膀和我靠在一起,拿毯子盖到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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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安顿好以后,像是终于松懈下来,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于是我也没再说话,把他的头摆到我肩膀上,想让他休息地舒服一点。
我并没有任何睡意,在他睡着以后又把右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那枚戒指。
设计简约,但是美丽和昂贵都毋庸置疑。
是落在口袋里,还是留给我的?
我带着好奇,试戴了一下,食指中指都带不进去,小指又太大,我最后才去试无名指。
戴进去了,但是圈的很紧,用了些力气才拔出来。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隐隐有了猜测,决定暂时把它留下。
左边的口袋里,放着陈谨忱刚才递给我的备用手机。我插上他给我的电话卡,把手机开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卡顿到发烫,无数新消息新邮件涌进来。
我失踪的消息并没有传播开,朋友的消息我挑了一些回复,然后开始逐条看牵挂很久的工作邮件,确定公司没有因为我的短暂消失而出现巨大的纰漏或者不可挽回的损失。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我把陆鹤闲叫醒,上了他安排的私人飞机。
航线申请很早就已经通过,对接完成后我们很快启程。
飞机在跑道上疾速行驶,而后失重感出现,鼓膜震颤,昭示着爬升与起飞。
南太平洋咸湿的海风,吹动落日余晖;深蓝如若宝石和夜海的眼睛,含着笑或是泪;过去与最初,无措、挣扎与苦涩……等到落地的时候,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届时天光大亮,我将回归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重新迎接生命中的必然的变化与挑战。
我好言好语终于把陆鹤闲劝进房间休息,“陆鹤闲,你再不睡一会儿我怕你猝死。”
陆鹤闲拧我耳朵:“也不想想是为了谁。”
其实没用力,但我还是假装被拧疼,大呼小叫,作势要反抗,陆鹤闲按住我,警告说:“飞机上不要打闹。”
我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眼罩,丢到陆鹤闲身上,让他赶紧带好,立刻睡觉。
陆鹤闲接过去,带到头上,但没有遮住眼睛,我把他按在床上,强迫他躺好,把眼罩扣上。
他抓着我的手腕,蒙着眼也能扣住我,把我按在他旁边,脸埋到我的肚子上,终于闷闷地说:“……味道不对了,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都是别人的信息素,真让人生气。”
陆鹤闲的脸在我肚子上蹭来蹭去,凸起的鼻梁挠的我很痒,我扒拉他半天没扒拉开。
还有,埋肚子这不是我以前经常对他干的事情吗?陆鹤闲以前能面不改色地让我埋到睡着,但我现在痒得不敢腹式呼吸,整个人都绷紧了,陆鹤闲还敢嫌我身上味道不对?
机舱里,陆鹤闲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易感期的lph敏感,易怒,想要自己的omeg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气味,我只能尽力地理解他。
扒拉他的时候,我又不敢对他使劲,只能羸弱地指责他:“喂,陆鹤闲,你几岁了,我都不这样了,你干什么啊?”
他不说话,也不放开我,我等了半天,终于听见他闷闷地说话:“都怪哥。”
“要是我那天没有……你也不会走,也不会……”陆鹤闲的声音很沉郁,显而易见地自责。
我最受不了陆鹤闲这样,气冲冲地把他推起来:“怪你干什么啊?明明是他发神经,还有那天……我又没和你生气,又没怪你,你别这样,我警告你啊。”
陆鹤闲把眼罩拉到下巴:“你没和我生气?你都不接我的电话,要不然……也能早点发现,不至于要你助理告诉我。”
“我……以后不会不接电话了,行吗?”我想到通讯录里还没改过来的备注,感到一阵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加上了我的条件,“只要你以后不要……”
陆鹤闲立刻说:“不行。”
他学我以前向他耍赖要东西的语气,说:“我就要。”
陆鹤闲的锋利下颌轮廓被眼罩遮住,头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一点乱,半遮住细眉。
我小时候总觉得陆鹤闲看起来严肃又成熟,长大了反而发现他其实看起来总比实际年龄更小。和他对视的时候我常觉得温和又安定,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人其实杀伐决断,不久之前毫不犹豫对着另一个人开了枪,把我从枪口之间带了出来。
我不太想去回忆我和陆鹤闲之间发生的越轨,但这是房间里的大象,我再怎么想忽视,它也庞大而显眼地存在着。
陆鹤闲把我整个人都拽到床上,飞机上的床到底不如家里的,我只能和他很紧地贴在一起,他捧着我的脸,贴上来亲我的嘴唇,只是很纯洁地碰了一下,然后推开,叫我:“宝贝。”
他的皮肤太白太薄,眼下的青黑和疲惫一点也藏不住。怒火、紧张和失而复得的后怕与喜悦同样无法掩藏,从他的每一个眼神、动作、拥抱和贴近中透露出来,告诉我,我就是他这世上最珍视最心爱的——宝贝。
推开他的力气忽然就从我的肢体中消散了。许多年前和好之后,我和陆鹤闲就很少长时间分别,这次几乎半个月不见,中途还没有一条消息一个电话,已经创下纪录。再一次确定地感受到他的爱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也很想念他。
我又对自己说,陆鹤闲只是陆鹤闲,他只是我哥而已。
陆鹤闲像我们十几岁的时候一样,把我整个人抱住,但是我确实长大了,姿势变得有一点别扭。他的体温比我低一些,我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被他汲取,让他也逐渐热起来。
我想起他站在我前方的背影。
陆鹤闲很高,比我还要高出几厘米,但身形瘦窄,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少年时代他偶尔来接我放学,青春期的兄弟之间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别扭,仿佛在公共场合表现的亲密是一种男性气概缺失的表现,所以从不牵手或者勾肩搭背。
陆鹤闲喜欢走在前面领路,双手插兜,步伐端庄,腰腹处的衣摆总是宽大,被走路带起的风吹动,看起来很酷也很成熟。
很长一段时间,在注视他的背影的时候,我总希望长成他的样子,偶尔也担心他被风吹走,悄悄暗下决心,一定要在飓风天里抓住他。
但是容易被风刮走的陆鹤闲为我挡住了每一场暴风雨。
时至今日,我已经成年很久很久,长大到应该独自面对生活的枪林弹雨,他仍然要把我挡在身后,毫不犹豫地给予所有伤害我的人同等的痛苦与毁灭。
独占欲、过界、监视与无形的锁链。
我无法否认晏云杉指出的一切,但这都是陆鹤闲的爱的衍生物。
我需要他的爱,也就只能接受由此而生的一切,无论是有害物还是毒药。
就像陆鹤闲所做的一样,全盘接受我的好与不好,所有的一切。
我只能,也应该接受他给予的所有。
我想起小时候睡不着觉,半夜两三点硬生生把他叫醒。陆鹤闲打开房门的时候半眯着眼,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一脸不善,看起来随时可能给我一拳。但他还是让我进了房间,给我腾出位置,忍着不适应让我抱着他重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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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和人打架打得太凶,闹得老师要叫家长。我不敢叫养父,我和他从来不亲近,敬畏和害怕多过家庭的牵绊,所以只敢给陆鹤闲打电话。他旷了一个下午的课来给我处理烂摊子,当然没给任何人道歉,出来之后也没指责我,只是让我注意点,别打输了。
他确实很纵容我。
所以我也要学会纵容他。
我先学着纵容他又亲我,这次一点也不纯洁。
陆鹤闲累成这个样子还能一口气亲这么长时间,手还到处乱摸,易感期的lph都这么粘人吗?我提心吊胆,生怕他把我口袋里的戒指搜出来,只好主动去抓他,让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没有缝隙地相握。
亲得我嘴都麻了,他才放开我,缓了口气又开始亲我的眼睛鼻子脸颊,惶恐地确认着我存在的完整性,还乱七八糟地叫我“小绪”、“小宝”、“宝宝”、“宝贝”。
我把他的眼罩拉上,遮住他还是很难过的眼睛,羸弱地要求:“哥——你快睡觉。”
陆鹤闲眼睛被遮住了,眉毛还在上挑:“你管我?”
没等我说话,他把自己哄好了,“让你管。”
我现在已经不会去想,在这个年纪还和兄长如此亲密是否有损男子气概,只觉得他应该需要我,所以对他说:“我陪你睡着。”
陆鹤闲没有松开我的手,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强迫我像寄生植物一样,攀附在他身边。
曾经熟悉过的拥抱里,我始终无法感觉到全然的安宁。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你真的能纵容和接纳一切吗?
哪怕是他的欺骗?
陆绪,不要忘了他十年前直到现在从未停止,且没有改悔的——欺骗。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一只小狗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明天加更哦,更7k~
36 第 36 章
◎鳄鱼的眼泪?◎
确定陆鹤闲睡着之后, 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拨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 拉好舷窗带上房门,然后赶紧去问陈谨忱最近公司的情况和损失。
他坐在机舱后方,正在看笔电,清丽俊秀的侧脸在舱内柔光下显得格外安静,镜片反射着文档的蓝白光,遮住了他眼神里的专注。
眉眼沉静,睫毛低垂。
看见我向他走过去, 陈谨忱立刻给我腾出一个位置。
我顺势坐下,自然地把头凑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在我的询问之后, 他向我简单地说了工作上的事情,还好我的公司不是没了我就转不了, 我高薪雇佣的人不是草包,除了一些需要我拿主意的事情之外, 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还说了陆鹤闲这几天如何慌张地调查寻找我,昼夜不眠,震怒不已。
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我问他:“你呢,我不在是不是忙晕了?你怎么今天和我哥一起来了,很危险的, 你会用枪吗?晏云杉那个疯子还好没真的打起来,不然就只能我来保护你了。”
“我吗?”他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条一条逐一回答我的问题, “比以前忙一点。来的时候没想很多, 很担心你。如果真的有危险, 那就要麻烦你了。”
语言直接而公正。坦荡地表达了他的感受。
我很难将陈谨忱与“紧张”“担心”“没想太多”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 但忽然回忆起他方才抓住我的时候轻微的颤抖,又觉得其实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于是宽慰地搭了搭他的肩,说:“回去以后放你几天假,我找教练教你用枪吧。”
陈谨忱没多想就拒绝了我:“不用放假——”
“带薪休假!”我说,“这都不用啊。”
他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好吧。”
我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对陈谨忱说:“你查查这戒指,多少钱,哪里来的。”
陈谨忱:“介意我拿过来拍张照吗?”
我直接放到他手里:“你拿去鉴定,查清楚了再给我,别弄丢了,我怕太贵,小心眼的人要我赔我都赔不起。”
“……晏先生给的?”陈谨忱默了默,问我。
“搞不懂他想干什么。”我向陈谨忱吐槽,“放在这件外套口袋里的。但这衣服是给我的,他也穿不上,应该不是落在里面的。但也不像给我的,感觉小了……”
“算了,不猜了,你让人去查查看。我总觉得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别扭地要命,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有时候想问,又怕把他惹毛了。”
陈谨忱垂眸,看着手心的戒指,清晰地安慰我:“表达内心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表达爱对很多人来说更是毕生难以启齿的话题。”
“因为知道会被拒绝,所以沉默也是一种自我的保护。对晏先生来说,什么都不说或许比什么都说出口更容易一些。”
他抬起眼,目光转向我,接着说:“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是胆小的,并没有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勇气,所以真的敢于表白自己的人才会被称为勇敢。”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由陈谨忱说出来,黑夜莫名敞亮了许多。
我自我定位为一个勇敢的人,却也有不敢提问的时候,有时害怕再次伤害,有时害怕得到的结果无法承受,徒增烦恼与纠结。
于是我向他虚心求教:“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查呢?”
陈谨忱的手握成拳,把戒指收进口袋里,说:“人与人不一样。有些人的沉默是被各种顾虑阻止,其实迫切需要被听到。有些人的沉默仅仅是沉默,被听见反而是一种残忍。”
他镜片后的眼睛很平静:“如果让我判断,晏先生应该属于前者。”
陈谨忱很轻微地提了提嘴角,但我觉得并不是特别自然,还没来得及细想细看,他就收起了表情,变回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您放心,我查清楚的。”
我想了想,还是问他:“我哥说……是你发现我被带走的?”
他没有否认,转头去看电脑,文档下滑了两页,然后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发现。”我说,“你这么聪明,晏云杉那点话术骗不过你。你多久发现的?”
陈谨忱仍旧没有看我,回答:“第二天你回复消息的时候。语气不对。”
“这么快?”我很震惊,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几十亿中竟然有第二个想找到我的人。
仅仅凭借几个字的不对劲就能确认不是我本人,就算是我哥也很难做到,更何况晏云杉很了解我的说话方式,模仿的消息他得意地复述过,即便对面是我自己,我也不会立刻怀疑,他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陈谨忱并没有邀功,我怀疑如果我不问,他什么也不会说,面对我带着惊讶的夸赞,他的神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说:“我只是联系了陆董。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我坚定地对他表示夸赞和感谢,当场给他发了奖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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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喜的样子,反倒开始和我确认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我只好收回了我还没表达完的感动,看着时间表被积压的工作排满,一直排到两周以后,圣诞节以前。
我指着12月24日,对他说:“这天下午开始空出来,二十五号也是。”
想了想之后说:“预定二十四号晚上洛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的位置。”
“什么时候联系洛先生?”他和我确认。
“我自己联系他。”我说,“我好像也从来没有了解清楚他在想什么。”
从不久前,我得到我的报应,改变了当下的所有的雨天开始,我周遭的一切都在以迅猛和难以想象的速度和方式,对我展开我从未了解过的另一面。
我骤然发觉,我对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存在着非常片面而浅薄的刻板认知。
其原因固然有他们的沉默,当然,我本身的忽视和理所当然的态度也难逃其咎。
我一直认为是晏云杉主动从中作梗,他是那个恶意破坏了我和洛棠感情的人,但事实上似乎并非如此。
我并不认为晏云杉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他向来不屑于此,他不需要谎言来获得任何东西。
所以说,洛棠才是那个主动接近的人,从我所了解的时间线追溯起来,或许比他表现出真正放弃我的态度的那天更久远。
晏云杉说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无辜和纯洁,我无法确认也无法否认,却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
因为我也同样认为,是我所做的事让洛棠彻底失望,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
我所做的一切确实过分得令人发指,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知该用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固然难以接受欺骗和算计,但就算是他做出主动背叛我的事情,也都是情有可原,毕竟先犯错,先欺骗,先背叛,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的人都是我。
我无从怪罪他,就算被欺瞒,也没有报复的立场和理由,我所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或放弃,重新定位我的态度。
就我所力能及的真相,重新定位,选择继续爱或是停止。
而这一选择的权力也并不在我手里,仅仅取决于我的心。
我给洛棠发了短信。
用的是不常用的那个手机号,我的常用号码和联系方式都已经被他拉黑。
飞机上的信号并不好,消息转了半天我才听见代表成功发出的音效。
关于是否会被回复或是答应,我并不抱多大的期待。
但我直觉这次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回应,因为如果晏云杉说的是事实,那么洛棠就并不像表现出的那样,对我无动于衷,厌烦至极。
就当下的心情,当然是喜多于忧。
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陆鹤闲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看起来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他没什么好气地扫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陈谨忱,不过没说什么,细眉微拧,把我从位置上拽起来,说:“走了,去医院。”
等到上了车,他才忍不住了似的,对我说:“有换助理的打算吗?”
陆鹤闲指了指坐在前排的他的助理:“你以前不是说过想要我的助理吗?我派给你。”
目前我没有换的打算,所以我很坚决地拒绝了陆鹤闲的无理提议:“换了下次我被绑谁给你报信?”
陆鹤闲一脸不爽,“不会有下次了。”然后补充:“你不换,我就只能替你盯着他了。”
“他干什么了你要盯着他?”我是个护短的人。
陆鹤闲牵动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可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让人脊背一凉,比不笑时更显冷峻。
他垂眸看着我,语气轻缓,“因为他没干什么,所以他才会和你坐在一架飞机上。”
“你……”我暂时忍下所有想说的话,决定回到玉兰陵再和他详谈,我给予他的暂时豁免权并不代表他的无罪。
陆鹤闲当然也在“存在着非常片面而浅薄的刻板认知”的范围之内。
从“越轨”事件之后,我发现我其实并不像我想的一样了解他。
我曾以为我们是同根生出的两棵树,枝叶交错,每一阵风都被共同感知,无法隐瞒彼此任何,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至今仍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陆鹤闲将我从禁闭室带出来的时候的表情。
担忧,心疼,爱意,关切。他的杏眼被湿意浸透,仿佛也在为我感受到疼痛,与我感同身受。
我的哥哥。
这个世界上毫无疑问的,最爱我,最关心我的人。
我对他怀抱着最纯粹和最理所当然的信任,所以才会在看见空空的通知栏的时候毫无怀疑,直接认定自己已经被抛弃。
而事实的真相是,我最信任的,我所认定的唯一的亲人,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欺骗我。
奇异的是,对此,我迄今都还没能产生很连续的,对愤怒的感知。
从与晏云杉解开误会的晚上开始,我一直没有机会仔细思考。
继续为自己开脱的话,我会提起我为了洛棠质问他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严格来说,直到现在我还生活在这件事产生的连锁反应中。
更理性地剖析自我的话,我会认定为——我主观上在逃避。
在看见陆鹤闲为我奔波无休又或是冷酷震怒时,对他的爱总会盖过指责与问罪的冲动。
理性同样告诉我,我必须和他申明,我不能接受他这样的行为。
他不可能赶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把我牢牢地掌控在他身边,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极端自私且不健康的关系。
就算是在陆鹤闲所期望的,我所难以启齿的,所谓的——“爱人”关系里,也是不可取的。
我的忍让并没有让陆鹤闲感到满意,他显得更不满了,抱着胸,转头去看窗外。
一车晃荡的沉默中,我们到了医院。
抽血检查的过程中,陆鹤闲看见了我小臂上还没消下去的牙印,表情看起来更恐怖了,在我怀疑他要把医院引爆以前,他大步离开。
等我按着棉花出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低着头,眉眼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睫毛投下的细小剪影,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上模糊的倒影。
他的指尖轻抵在膝盖上,原本总是微挑的唇角沉了下去,线条拉得极低。
我叫他一声:“哥。”
陆鹤闲应声抬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那副温和克制的模样,仿佛情绪从不在他脸上久留。
但他的眼睛仍然很难过,眉间仍有轻微的褶皱,眉峰柔和却压得很低,我怀疑他仍然在恼恨,恼恨自己的那一枪没把罪人毙命。
“走吧。”他和我并肩上楼。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我还是配合完成了所有检查,项目繁杂,等到结束,加急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
陆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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